“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深化中新经贸合作的路径选择
2020-11-30黄智铭杨月元
黄智铭 杨月元
(广西民族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广西崇左 532200)
【关键字】“一带一路” 高质量发展 中新经贸 路径选择
新加坡是最早响应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国家之一,与我国在2015年确立了“与时俱进的全方位合作伙伴关系”。在“一带一路”合作过程中,中新两国高层往来密切,双方各领域务实合作不断深化,合作项目加速提质升级,合作领域不断拓宽,合作成功经验逐步推广,合作的引领性和创新性不断提升,务实合作成果丰硕。2018年11月,在李克强总理访问新加坡之际,中新正式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并发出了两国政府联合声明,推动中新经贸合作再上新台阶。“一带一路”建设经过5年的发展,未来将迈向聚焦重点、深耕细作的高质量发展新格局。在此背景下,中新应继续携手深化两国经贸务实合作。
一、“一带一路”倡议下中新经贸合作的现状
(一)货物贸易稳定增长,贸易结构不断优化
中新两国分别在对方的对外贸易中占据重要地位。2013年~2018年中国已连续6年成为新加坡最大贸易伙伴。目前中国继续保持新加坡最大贸易伙伴、最大出口市场和最大进口来源国的地位。2002年以前,新加坡为中国在东盟的第一大贸易伙伴,2014年,新加坡是中国在东盟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到2018年虽落为中国在东盟的第四大贸易伙伴,但新加坡依然是中国在东盟的重要贸易伙伴之一。
如表1所示,近6年来,中新双边货物贸易额稳定增长。2013年,中新双边货物贸易额约为759.14亿美元;2016年,中新贸易额同比下降11%;2017年,随着新加坡政府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支持,新加坡对中国的货物贸易额开始扭转了持续下滑的趋势,中新贸易恢复正常增长,双边货物贸易额由降转升,其中中国自新加坡进口货物贸易额增速达30%以上,2018年,双边货物贸易继续保持增长,贸易总额达到828.80亿美元。
表1 2013年~2018年中国对新加坡进出口贸易情况 (单位:亿美元)
中新贸易的良性发展促使双边贸易结构不断优化[1],货物贸易结构从初级产品为主导转向工业制成品。按照HS编码分类,2018年,动植物产品类(HS01-24)的初级产品在双边贸易总额的占比仅为1.38%。中新货物贸易中主要以工业制成品为主,其中主要商品为机电产品(HS84-85),呈现较明显的产业内贸易特征,进出口总额达351.48亿美元,占双边贸易总额的42.41%,产业内贸易指数(GL)达到82.33%。在工业制成品贸易中,低附加值、劳动密集型的纺织品、玩具等低端制造业在双边贸易总额中的占比不断下降,高附加值、技术密集型的核反应堆、航空航天器等高端制造业占比在不断上升,以航空器、航天器及其零件贸易为例,其进出口总额由2014年的0.51亿美元增至2018年的1.75亿美元,在贸易总额中的占比由0.06%上升至0.21%,其中中国对新加坡出口占比由0.08%上升至0.28%,进口占比由0.04%上升至0.11%。由此可见,中新货物贸易结构正在朝着高端制造业、智慧制造业发展,贸易结构不断优化升级。
(二)服务贸易增长迅速,专业服务联动发展
2017年中新双边服务贸易额约239.00亿美元,同比增长5.99%,中国为新加坡第四大服务贸易伙伴、第四大服务贸易出口市场,新加坡为中国第九大服务贸易伙伴。在2018年进博会举办期间,中新合作服务贸易创新论坛在上海举办,助推中新服务贸易迅速发展。
中新双边服务贸易进程中,出境旅游持续升温,劳务合作持续稳定。新加坡一直是中国居民海外出游及出国留学的热门选择之一。新加坡旅游局数据显示,中国已经连续2年成为新加坡最大旅游客源国,连续3年为新加坡旅游收入第一来源国。2016年,新加坡全年接待中国旅客约286.4万人次,2017年高达323万人次,取代印度尼西亚成为新加坡最大的游客来源国,2018年入境新加坡旅游的中国旅客约341.7万人次,较2017年增长了6%,截止2019年上半年,中国仍是新加坡最大旅游客源国。在劳务合作方面,2018年,中国外派到新加坡的劳务人员约3.1万人,在新加坡的劳务人员超过9.7万人,新加坡继续保持仅次于日本的中国外派劳务第二大目的国。在2013年~2018年期间,中国向新加坡派遣的劳务人员约占新加坡外籍劳务人员总数的10%,双方劳务合作发展稳定。
在专业服务贸易领域,中新两国在医疗卫生服务、人员培训、城市管理、国际纠纷调解等领域均开展了合作。中新两国机构通过签署谅解备忘录,合作建立解决跨境商业合作相关争议和纠纷的机制;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等高等学府为中国政府官员和留学生提供培训,约有5万名中国领导干部到新加坡学习城市管理、社会治理和公共管理等课程,同时开设了有关“一带一路”倡议的短期培训课程,从而为新加坡政府官员、企业管理者进一步了解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理念和最新动态提供窗口。此外,中新双方在会计服务、管理咨询、法律服务、社工以及第三方人员培训等方面合作潜力巨大,双方均有共同开拓专业服务贸易市场的合作愿景,合作共识强烈,合作前景广阔。
(三)双向投资齐头并进,对华投资重点转移
目前,新加坡是中国最大的新增外资来源国,也是中国第二大新增对外投资目的国。2018年,新加坡对华实际投资额约52.1亿美元,增长9.4%,占“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华投资总额的80%以上;同时,中国对新加坡投资增长11%,达35.5亿美元。在全球跨国投资下降的情况下,双方投资增长稳定,投资规模逐渐接近,投资模式从单向投资转向双向互投,是中新“一带一路”合作中的巨大进步。
中对新投资方面,新加坡凭借优越的商业环境、与中国密切的经贸关系、便利的地理位置等条件被中国列为“高机会,低风险”的国家。中对新的投资主要集中于建筑、贸易和房地产等行业,中国的宝钢、中石油、中石化、华为、联想、摩拜等企业均进入新加坡市场,投资新加坡的重要基础设施建设,助力新加坡的经济发展,同时以新加坡为东南亚总部,借助其国际大宗商品贸易中心、国际金融中心的平台,打破跨国投资壁垒,实现企业资源的有效整合和优化配置,获得覆盖全球的市场资源,以支撑其企业在东南亚乃至全球的业务发展。
新对中投资方面,中国广阔的市场机遇、经济稳定发展释放的巨大活力,吸引着大量新加坡企业来华投资,投资主要集中于房地产、制造、批发零售贸易和建筑等行业。随着中新(重庆)互联互通项目获批,国际陆路海新通道升级为国家级项目[2],泰国、越南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意加入新通道建设,西部九省携手共建陆路海新通道“朋友圈”。新加坡对华投资的重点开始从上海、广州、江苏等东部沿海地区逐渐向中西部地区转移,新加坡太平船务公司在广西投资物流产业园,新加坡万国数据将在重庆建立数据中心,新加坡已成为四川、重庆、云南等地的第一大外资来源国,也是东盟在广西投资最多的国家。
(四)基建合作深入展开,联合开发成新重点
中国企业经过二三十年的国内基础设施建设,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高超的技术水平。2018年,中国企业在新加坡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连续2年下降,仅为25.8亿美元,相比2017年34.4亿美元,下降24.9%,新签承包工程合同额27.9亿美元,相比2017年的35.2亿美元,下降20.6%。但是中国企业在新加坡的工程承包新签合同在2016年、2017年分别达到46.98%、42.50%的高速增长,基于中国企业在新加坡的工程承包基数较大,中国企业在新加坡的工程承包总体市场占有率继续保持上升态势。在新加坡,众多公共轨道交通、高速公路、公寓、组屋等基础设施建设都是由中资企业建设,并且在质量、安全、技术、管理上均表现卓越。如上海隧道股份在新加坡建设地铁站,修建了贯穿新加坡东西的地铁和隧道;中建南洋承建新加坡淡滨尼政府组屋项目;中国港湾承建的汤申-东海岸线T309标段地铁站项目。
中国作为基建大国、基建强国,在基建方面拥有获得国际认可及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技术能力和品牌影响力,而新加坡在基建项目的规划、设计、融资、管理、运营等服务方面具有独特优势。中新优势互补,强强联合,共同开拓周边国家及世界范围的第三方基建市场已成为趋势。目前,中新双方关于第三方市场开拓的合作成为中新“一带一路”合作建设的重要内容之一,如中国CMEC集团旗下全资子公司腾新发展有限公司与新加坡星桥腾飞集团共同合作开发印度工业园;新加坡达阔水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与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CSCEC)合作,为中国和东盟国家供应地区性的气动垃圾输送系统;中咨集团与新加坡盛裕集团组建合资公司积极承建世界范围以及“一带一路”框架下的相关基础设施建设工程等等。
二、“一带一路”倡议下中新经贸合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新对中的制衡思维关系转向未稳,均势外交政策影响中新经贸合作
中新两国建交虽晚,但是两国领导人一直保持良好的友谊,密切的政治对话。与此同时,新加坡作为“小国大外交”的典范,一直扮演着中美“平衡者”和中国-东盟“协调国”的身份。新加坡面积狭小又处于马六甲海峡出入口,其物质匮乏、经济高度对外依赖,因此高度重视东盟团结和南海地区稳定,采取基于国家利益出发的维护自由贸易和国际法的均势外交政策。[3]2010年,美国强势介入南海问题,新加坡出于对南海航线飞行自由及“中国威胁论”的考虑,在南海问题上配合美国引发中新两国关系摩擦,特别是新加坡对于2016年南海仲裁裁决表现出的支持态度,引起中国的强烈不满。2017年,在中国北京举办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缺席。新加坡在南海问题上的偏向性外交政策,致使中新双边关系趋于紧张。随着美国“退群”的影响,单边主义政策的实施,新加坡对华外交政策随之变换方向,频频向中国示好,中新关系趋于缓和,但不稳定因素仍然存在。
(二)中美贸易摩擦加速中国提质发展,中新贸易互补性特征进一步削弱
特朗普执政后,中美之间贸易一直摩擦不断[4],中美贸易战在生产和贸易领域产生的溢出效应,延伸至全球产业供应链。新加坡作为一个小型经济开放体,经济发展深受影响,2019年新加坡经济增长预期几乎至0。中美贸易战的连锁反应,使新加坡国内经济低迷,直接影响两国贸易合作。其中,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的货物清单主要涉及服装、冰箱及其他科技产品等工业制成品,试图威胁或者阻碍中国制造业的发展,从而达到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目的。美国的这一行动,倒逼中国企业突破创新,推进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加速了“中国制造2025”计划的实施进度,迫使中国出口工业向着高新技术产业、战略新兴产业等技术密集型产业方向发展。在此影响下,会使得由于中新双方国内产业结构、技术发展等方面存在差距而造成两国贸易以互补性为主的特征进一步减弱,贸易间的竞争性加强,对中新贸易造成影响。此外,越南、泰国、印尼等东南亚周边国家经济结构的调整、出口结构的优化和工业制成品在外贸中所占比重的提升,也会对中新贸易造成冲击。
(三)中国西部地区投资环境仍待改善,新对中投资难实现快速增长趋势
中国西部地域辽阔,但投资环境相对较差。一是基础设施薄弱。西部基础设施建设存在公路铁路路网密度低、通达水平低、等级低、质量差等问题;海铁、公铁联运“最后一公里”接驳转运难等问题也不容忽视。这些问题造成西部企业的物流成本偏高,大大阻碍了新加坡企业投资的积极性。二是投资软环境相对低劣。一方面,中国西部地区人口密度较低、劳动力以及高水平人才流失严重,地区平均人口素质偏低、观念落后;另一方面,由于中国西部地域辽阔,城市与城市之间距离远,集聚水平相对较低;此外,部分地方政府工作效率低、法制环境特别是对外招商引资相关的法律政策仍未健全。受此影响,新加坡企业在中国西部投资发展的制度成本高,投资难以实现快速增长。
(四)双方公民文化归属认同存在差异,实现中新互通互融仍需拓新渠道
新加坡华人占其全国总人口的74%以上,传承中华文化,中新双方的种族亲缘关系是两国文化融合的重要纽带。在中对新的认知方面,中国普通民众普遍认为新加坡为“华人国家”,相信其在外交上会坚定地站在中国一方,对新加坡抱有较高的好感,此情感有利于中新双方的经贸合作。然而,一旦新加坡在某些场合站在中国的对立面,甚至发表不利于中国的言论,就会对中国民众造成极大的情感冲击,认为新加坡“背叛”了中国,“背叛”了祖先。[5]在新对中的认知方面,新加坡华人在经过新加坡三代领导人的努力,原本作为母语的华语已经沦为第二语言,英语才是第一语言。并且随着具有故土情怀的老一辈新加坡人老去,新一代新加坡华人更加认同自己的新加坡公民身份,坚持新加坡应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而不是被看成“华人国家”。此外,由于早年中国游客在新加坡的一些不文明行为事件恶意翻出,一部分新加坡人对中国的印象不佳,态度并不友好。双方公民对于对方身份认知的差异性,一旦在民族主义情绪激化或者国家利益不一致时,极有可能成为中新经贸合作进一步深化的绊脚石。
三、“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深化中新经贸合作的路径选择
(一)加强政府主导区域合作,深化中新高层战略沟通
中新之间良好的政治关系能进一步强化双方经贸合作的良好氛围,对增进彼此间的经贸关系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中新双方应继续保持高层之间的频繁交流,增强政治互信,加强政治协调,让对话代替摩擦,继续加强“一带一路”框架下基于比较优势理论的政府主导、企业全面参与的创新性区域合作模式。以向着高质量发展的“一带一路”建设为契机,落实升级版“自由贸易协定”,加强双方政府主导的互联互通、金融、第三方市场等重点领域的合作,深化法律、司法、防务等诸多领域合作。中国并不是霸权主义国家,并不存在对周边国家安全问题的威胁。新加坡政府应理性认识中国这个大国的崛起,改变过去“经济上靠中国,安全上靠美国”的外交策略,摈弃“中国威胁论”,正确认识和把握中国经济发展为周边国家所带来的机遇。通过双方高层交流互访、合办高层领导论坛、领导人圆桌峰会等,深化中新高层战略沟通,使新加坡加深对“一带一路”合作理念、“一带一路”合作高质量发展目标和原则的理解。中新经济互补性强,发展理念一致,双方应大力推动经贸合作,进一步加快两国利益融合。在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盛行、中美贸易摩擦升级的情况下,中新双方更应加强相互理解和信任,维持合作互利共赢的共识,共绘未来合作蓝图,从而增强中国-东盟区域合作的动力和凝聚力。
(二)统筹地方城市均衡发展,加快中新经贸纵深合作
除国家级项目外,新加坡与中国8个地方省市建立了省部经贸合作机制,开展了众多的省区级项目,形成了以地方传统产业为依托,发挥地方优势,借鉴彼此经验,推动产业融合升级的合作发展模式,打造出了具有差异化、可复制、可推广的地方示范合作点。[6]双方政府应进一步推动现有的合作项目走向高端化、机制化、长效化的发展道路,继续提升共建水平,建立稳定的合作机制,在突出重点合作产业和合作主题的基础上,扩展合作领域,提高两国经贸合作水平。同时顺应“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的大趋势,在中国与新加坡国家战略对接的基础上,响应中国 “西部大开发战略”、“长江经济带战略”,持续拓展与中国地方城市,特别是西部城市合作的深度和广度,注重不同区域的均衡发展,加快中新经贸整体上的纵深合作。此外,由于中国地方城市发展程度不一,双方应立足于地方城市发展的基本情况,根据不同的合作主题、不同的定位目标,以多产业融合协同发展为支撑,以多层次的合作协调机制和管理机制为导向,抓住重点合作领域,以点带面,创新合作模式,从而提升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促进区域劳动力就业,促使两国经贸合作规模再上新台阶。
(三)创新联动互促发展模式,改善中国西部投资环境
新加坡已与中国多个城市开展合作,建立起城市合作网络,发展出两国共建工业园、共同开发产业园等联动互促发展模式。在中新已有成效的合作网络基础上,一是继续推动共建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补齐中西部连接新加坡、东盟的基础设施短板,完善西部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网络,推进中西部与新加坡、东盟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提升新加坡企业对于西部投资的兴趣;二是合力推进中新两国以政策、规则、标准对接为重点的软连通,构建新加坡政府部门与中国地方政府,特别是西部地方政府间的政策协调沟通机制,继续凝聚中新在软连通上的对接共识,以更加灵活的政策对接方式,积极拓展规则对接的务实合作领域,提高投资的自由度和便利性;三是利用大数据、互联网完善多式联运体系,推动两国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的有效对接,缩短通关时间,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搭建跨国服务平台,加强信息互联互通;四是立足当地城市特色,依托两国优惠政策,创新投资模式,鼓励两国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通过直接投资、联营、合资合作、租赁等多种方式参与两国经贸合作。通过以上途径,创新中新两国城市联动互促发展模式,改善中国西部投资环境,提升两国互联互通水平。
(四)借力文旅产业深度融合,增进中新各层民心相通
中国是新加坡第一大游客及旅游收入来源国,中新文旅产业规模及增长速度非快。中新文旅产业深度融合不仅对拉动双方经济增长的作用巨大,而且能通过促进文化认同来增进中新各层民心相通。两国政府及各自的地方政府应继续增补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战略协议、备忘录等,建立更全面的合作机制;加强两国文旅产业专家互访交流,建立智力库;以互联网为手段,在文旅人才、文旅咨询、文物保护单位、文化创意产业等方面搭建合作交流平台;调整文旅产业供给结构,打造文旅精品路线和产品,加强品牌化、精品化建设;创新文旅产业融合模式,突出做大特色文旅产业;定期举办“一带一路”青年论坛、“汉语桥”夏令营、“文化旅游节”等交流活动,鼓励新加坡学生通过“丝绸之路”中国政府奖学金项目来华留学、实习、交流等,增强文化自信,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借力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深化民心相通,为中新双方经贸合作注入“新活力”,助推中新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