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刘枫琪,李 韬,张耀兰

(安徽省农业科学院 农业经济与信息研究所,安徽 合肥 230031)

一、引言

乡村振兴战略是党中央为解决“三农”问题提出的最新战略布局与要求。党中央从2004年开始,连续多年发布的中央一号文件都紧紧围绕了“三农”这一主题。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又以“乡村振兴战略”为核心语调,从提升农业发展质量、推进乡村绿色发展、繁荣兴盛农村文化、构建乡村治理新体系、提高农村民生保障水平、打好精准脱贫攻坚战、强化乡村振兴制度性供给、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强化乡村振兴投入保障、坚持和完善党对“三农”工作的领导等十个方面对实施乡村振兴工作进行了全面安排部署。同时,文件还强调,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将乡村的干部配备、要素配置、资金投入、公共服务摆在优先位置,走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1]130-138。

乡村振兴包括5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产业兴旺,它要求形成产业,并且兴旺发达；二是生态宜居,它要求保持山美水美的乡村环境,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三是乡风文明,它对农民精神风貌提出了要求,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四是治理有效,它涵盖了治理方式科学和治理结果有效两个层面；五是生活富裕,它的落脚点在于让农民富起来[2]2-16。

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成效对解决我国当前面临的“三农”问题有直接影响。有效监测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进程,及时发现乡村振兴推进过程中的短板,准确判断乡村振兴过程中的主攻方向至关重要[3]8-11。因此,需要及时构建一套全面、科学、可操作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从而对乡村振兴工作进行真实有效的评价。

陈秧分等将多功能农业与乡村理论引入乡村振兴评价体系,从乡村的生产功能、乡村的生态与闲暇功能、乡村文化传承功能、乡村社会稳定功能、乡村主体发展功能等5个功能视角,构建了包含5个一级指标和25个二级指标的指标体系,并采取熵值法对各省乡村建设水平进行评价。研究发现乡村振兴水平存在东、西、中、东北部区域性差异,且乡村振兴水平与生态宜居、治理有效、生活富裕3个指标有较强的正相关性[4]201-209。张挺等在构建评价体系时,首先运用理论分析法对指标和目标值进行预选,再次运用德尔菲法进行筛选,最终构建出涵盖经济、产业、环境、教育、卫生等领域的乡村振兴指标体系,并运用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的均值作为综合权重对乡村振兴水平进行了评价分析[5]99-105。韦家华等评述了乡村振兴的相关文献,以乡村振兴的5个方面为5个维度,构建了评价体系,并将广西壮族自治区荔浦县荔城镇D村作为乡村振兴案例进行了剖析[6]82-85。贾晋等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时,将一级指标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分别细化为“六化”“四率”“三治”“三风”“三维”,在此基础上,从省级层面对乡村振兴水平进行了实证分析[7]70-82。郭豪杰等应用了投影寻踪模型对全国乡村振兴水平进行评价,这种模型在运算时加入了实数编码加速遗传算法,能够在多维数据评价指标体系降维时,最大限度保证数据稳健性[8]44-52。申云等在搭建乡村振兴评价体系的理论分析框架时,将农产品产业体系、农业多功能产业体系、农业支撑产业体系有机融合,并采用熵权TOPSIS法从省级层面对全国乡村振兴进行评价分析,发现乡村振兴发展呈现出区域梯度差异[9]59-69。

本文以中国乡村为研究对象,在分析乡村发展的基础上,遵循构建指标体系的基本原则,系统构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二、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研究在遵遁中国乡村发展实际,紧扣乡村振兴战略的二十字总要求,依托乡村振兴战略的5个维度,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全面性、可比性和可操作性原则,构建了一套针对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细化为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5个一级指标。

其中,产业兴旺又细化为乡村经济基础、乡村产业化水平、乡村产业构成、农业产业链延伸、农业多功能性发挥5个二级指标；生态宜居又细化为生态环境适宜、生活环境宜居2个二级指标；乡风文明又细化为文化教育发展、公共文化建设、优秀文化保护3个二级指标；治理有效又细化为乡村法治实践、完善村民自治、村务管理规范化3个二级指标；生活富裕又细化为农民收入现状、农民生活水平2个二级指标。

其中，乡村经济基础又细化为人均村集体经济总收入(村集体经济总收入/村民人数)、财政支农强度(财政支农资金/财政支出)、农村投资结构优化度(非农户投资/农业固定资产投资)、涉农类金融年贷款增加额(农村金融供给变化)、农业保险参保率(实际参保农户数/农户总数)、农民参加农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比重(参加农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的农民人数/农民总人数)6个三级指标；乡村产业化水平又细化为乡村企业数量(由农民举办的集体、合作、个体企业数量)、农业产业化经营带动农户程度(农业产业化经营组织，即龙头企业、合作社带动农户数)、畜禽规模化养殖程度(规模以上畜禽养殖场/畜禽养殖场)、水产品标准化养殖比重(水产品标准化养殖场数量/水产品养殖场数量)、三品一标数量(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和农产品地理标志)5个三级指标；乡村产业构成又细化为乡村非农就业比例(从事非农业人口/农村总人口)、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第二产业增加值/一、二、三产业增加值)、第三产业投资比重(第三产业投资额/全部投资额)、劳动密集型企业数量占比(劳动密集型企业数量/企业数量)、种植结构优化度(粮经饲等作物的种植结构比例)、养殖结构优化度(生猪、家禽、草食牲畜养殖比例结构)6个三级指标；农业产业链延伸又细化为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程度(农产品加工业与第一产业增加值比)、农村电商发展程度(农村电商经营产值占农业总产值比重)、农产品加工企业年主营业务收入(农产品加工业企业收益状况)、农产品加工企业规模(农产品加工业发展平均态势)、农产品加工企业数量(以农业物料、人工种养或野生动植物资源为原料进行工业生产活动的企业数量)、农产品加工企业从业人员(在农产品加工企业工作并取得劳动报酬的全部人员数)6个三级指标；农业多功能性发挥又细化为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年营业收入(反映乡村旅游业的发展)、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接待人次(反映休闲农业与农村旅游产业规模)、设施农业水平(设施农业收入/农业产值)、农业技术人员保障度(农业技术人员数量/农林牧渔业从业人员数量)、农业非物质文化遗产数量(以符号表征的具有农业相关的文化特质的文化遗产数量)5个三级指标；生态环境适宜又细化为水土保持效益(减少水土流失、土壤固肥)、水质改善效益(水中污染物浓度的减少)、灾害发生率(农村生态环境改善)、森林覆盖率(村庄森林面积/村庄总面积)、种植业废弃物资源利用率(得到利用的种植业废弃物量/种植业废弃物总量)、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得到利用的畜禽粪污量/畜禽粪污总量)、乡镇企业三废排放达标率(达标的乡镇企业三废排放量/乡镇企业三废排放总量)、村庄道路绿化率(有绿化道路段里程数/村庄道路总里程)8个三级指标；生活环境宜居又细化为饮用水(自来水入户率/清洁水到户率)、危房改造(农村改造危房数量/农村危房数量)、道路硬化(农村基础设施完善度)、互联网(农村住户互联网进入户数/农村住户总数)、信息站点(有村级信息站点的村庄数量/村庄总数量)、ATM机(农村支付结算环境改善)、清洁能源(燃气和清洁能源用户数/总户数)、公共厕所(村内公共厕所建设数量)、生活垃圾(农村生活垃圾分类处理量/农村生活垃圾总量)、污水处理(生产生活污水处理量/生产生活污水总量)、电子商务(农村投递路线/农村快递电子商务配送服务网点村占比)、有线电视(有线电视农村户量/农村总户数)、家庭厕所(有家庭卫生厕所的户数/农村总户数)、道路通达(主要指田间道路的通达度)14个三级指标；文化教育发展又细化为农村居民平均受教育程度(农村人口文化素质)、在职教师构成(义务教育在职本科及以上学历教师/义务教育在职教师总数)、义务教育标准化学校达标率(农村义务教育标准化学校数量/农村学校数量)、综合文化服务中心覆盖率(有文化服务中心的村庄/村庄总数)、农业远程教育覆盖率(有远程教育的村庄/村庄总数)、封建迷信活动减少率(当年封建迷信活动减少数量/上一年封建迷信活动数量)、帮贫扶弱志愿活动普及度(帮贫扶弱志愿活动数量)7个三级指标；公共文化建设又细化为农民对乡村两级公共文化服务满意率(调查中对乡村两级公共文化服务满意的农民人数/参与调查农民总数)、村文化娱乐设施覆盖率(有村文化娱乐设施的村庄数/村庄总数)、农村文化活动参与度(村民参加文化活动次数)、每年集中科普次数(每年集中开展科普宣传、技术推广、技能培训等科普惠农活动次数)4个三级指标；优秀文化保护又细化为传统文化及习俗得到良好保护与传承(得到保护与传承的传统文化习俗的数量)、特色文化资源利用率(得到利用的特色乡土、民族文化资源数/特色乡土、民族文化资源总数)、优秀家风家训得到弘扬(优秀家风家训得到弘扬的农户数量)3个三级指标；乡村法治实践又细化为村民对社会治安的满意率(调查中对社会治安感到满意的村民数/参与调查的总村民数)、村民权益保护满意率(对权益保护感到满意的村民数/参与调查的总村民数)、“扫黑除恶”案件数(反映基层群众的生产生活环境)、五年来刑事案件立案件数(反映乡村治安状况)、五年来群体事件发生数(反映农民民主意识变化)、权属纠纷减少率(较上一年权属纠纷案件减少的数量/上一年权属纠纷案件)、信访案件数量(信访保障人民群众合理诉求、密切党群干群关系)7个三级指标；完善村民自治又细化为重大事项集体讨论公开率(公开讨论的重大事项件数/重大事项总件数)、基层民主选举投票率(参与投票的村民人数/村民总人数)、农村村委会依法自治达标率(自治达标的农村村委会个数/村委会总数量)、村社选举和处理社内事务公正规范(基层自治逐渐法制化、规范化、程序化)、村规村约得到遵守(乡村精神文明建设情况)5个三级指标；村务管理规范化又细化为村民对村务管理满意度(调查中对村务管理满意的村民数/参与调查的村民总数)、农民对乡村干部廉政的满意度(调查中对乡村干部廉政满意的村民数/参与调查的村民总数)、党务公开(公开内容规范、公开程序规范、公开管理规范、公开资料规范)、党支部建设合格率(达标的党支部个数/党支部总数)、建有综合服务站的村占比(有服务站的村庄数量/村庄总数)、农村干部中大学生比重(大学生村干部人数/农村干部总人数)6个三级指标；农民收入现状又细化为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家庭获得并且可以用来自由支配的收入)、城乡收入差距(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农民收入结构优化程度(非农收入/农村居民人均总收入)、农村支出结构优化程度(非农支出/农村居民支出)4个三级指标；农民生活水平又细化为农村最低生活保障覆盖率(享受最低生活保障的农民人数/符合申请最低生活保障的人数)、农村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享受基本养老保险的农民人数/农民总人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覆盖率(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人数/农民总人数)、农民对子女教育的满意度(调查中对子女教育感到满意的人数/参与调查的农民人数)、砖混结构人均住房面积(混砖结构住房总面积/村民总人数)、拥有私家车的家庭数量(农村居民私家车人均拥有数量)、农村居民智能手机普及率(拥有智能手机的农民人数/农民总人数)7个三级指标。

最终由这5个一级指标、15个二级指标、93个三级指标构成了完整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三、分析方法

根据研究目的,本文选择层次分析法对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权重进行分析。层次分析法是一种系统分析的数学工具,其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是兼具系统化和层次化的分析方法。层次分析法将复杂问题分解为递阶层次结构,通过上下两个层次中各评价指标的两两比较来构造判断矩阵,基于对判断矩阵的计算,获得各评价指标的层次单排序以及一致性检验结果,据此对评价指标进行层次总排序,得到各评价指标的组合权重,并根据最终获得的评价指标组合权重进行目标问题的分析和解决。

层次分析法的具体步骤大致包括:建立层次结构模型；构造判断矩阵；层次单排序及一致性检验；层次总排序及一致性检验；结果分析。

其中,对于所构建的层次结构模型,通常包括最高层、中间层和最底层。最高层是研究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研究目的,是使用层次分析法进行分析所要达到的目标；中间层则是实现最高层目标所要经过的中间环节,通常包括准则层、策略层和约束层；最底层则是具体的问题解决措施和方案。

通过评价指标间的两两比较来构造判断矩阵，在进行比较时,采用1～9标度法。标度1,表示同等重要,即两评价指标具有相同的重要性；标度3,表示稍微重要,即两评价指标相比,其中一个指标相对于另一个指标稍微重要；标度5,表示明显重要,即两评价指标相比,其中一个指标相对于另一个指标明显重要；标度7,表示非常重要,即两评价指标相比,其中一个指标相对于另一个指标非常重要；标度9,表示极其重要,即两评价指标相比,其中一个指标相对于另一个指标极其重要；标度2、4、6、8,表示同等重要,即两评价指标相比,其中一个指标相对于另一个指标的重要程度介于上述两个相邻等级之间。

对于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依据公式(1)进行:

CR=CI/RI

(1)

(1)式中,CR表示判断矩阵的随机一致性比率；CI表示判断矩阵一致性指标,其由(2)式计算得到:

(2)

(2)式中,λmax表示最大特征根,表示判断矩阵的阶数。

(1)式中,RI表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其通常通过大量的实验给出；对于低阶判断矩阵,RI取值列于表1,而对于12阶以上的判断矩阵,则需要进一步查资料或采取近似的方法得出。

表1 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值

当CR<0.10时,认为所构建的判断矩阵具有较好的一致性,评价指标的权重分配合理,可以将其归一化特征向量作为权向量,否则就需要重新调整判断矩阵,直至通过一致性检验为止。

四、实证分析

(一)指标判断矩阵及分层权重的确定

本研究基于Yaahp展开层次分析法,基于专家赋值计算得到各级相关指标的判断矩阵及权重。

各判断矩阵的CR均小于0.10,认为判断矩阵中各元素的评估一致性较好,通过一致性检验,可以使用计算所得指标权重进行评价分析。

在“乡村振兴”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5.197 0,CR=0.044 0<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1.000 0。“乡村振兴”包含5个一级指标,其中“生活富裕”对“乡村振兴”的权重(0.333 6)最大；其次分别是“治理有效”(0.228 6)、“乡风文明”(0.173 3)和“生态宜居”(0.144 4)；“产业兴旺”在乡村振兴评价一级指标中权重最小(0.120 1)。其中“生活富裕”与“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2.222 2),与生态宜居相比次之(2.000 0),与产业兴旺相比较低(1.818 2)。

在“产业兴旺”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5.193 3,CR=0.043 1<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120 1。“产业兴旺”所包含的5个二级指标中,“农业多功能性发挥”的权重(0.299 4)相对最大,“农业产业链延伸”(0.249 3)次之、“乡村产业构成”(0.188 9)再次之、“乡村产业化水平”(0.143 2)偏小,“乡村经济基础”的相对权重最小(0.119 1)。其中“农业多功能性发挥”与“乡村产业化水平”“乡村产业构成”“农业产业链延伸”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818 2),与“乡村经济基础”相比较低(1.667)。

在“生态宜居”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2.000 0,CR=0.000 0<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144 4。“生态宜居”所包含2个二级指标中,“生活环境宜居”的权重(0.666 7)较大,“生态环境适宜”的权重(0.333 3)较小,其中“生活环境宜居”与“生态环境适宜”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2.000 0)。

在“乡风文明”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3.050 1,CR=0.048 1<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173 3。“乡风文明”所包含的二级指标中,“优秀文化保护”的权重(0.468 1)明显大于“公共文化建设”(0.321 9)和“文化教育发展”(0.210 0),其中“优秀文化保护”与“公共文化建设”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818 2),与“文化教育相比”次之(1.782 5)。

在“治理有效”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3.057 6,CR=0.055 4<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228 6。“治理有效”所包含的3个二级指标中,“村务管理规范化”最能反映“乡村振兴”的进展情况,其权重为0.488 0,其次为“完善村民自治”(0.310 0),“乡村法治实践”所占权重最小(0.202 0),其中“村务管理规范化”与“完善村民自治”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2.000 0),与“乡村法治实践”相比次之(1.901 1)。

在“生活富裕”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2.000 0,CR=0.000 0<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333 6。“生活富裕”所包含的2个二级指标中,“农民生活水平”(0.666 7)的权重远大于“农民收入现状”权重(0.333 3),其中“农民生活水平”与“农民收入现状”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2.000 0)。

在“乡村经济基础”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6.224 2,CR=0.035 6<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14 3。“乡村经济基础”包含6个三级指标,“农民参加农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比重”在其中的相对权重最大(0.242 0),其次分别是“农业保险参保率”(0.208 1)、“涉农类金融年贷款增加额”(0.174 7)、“农村投资结构优化度”(0.147 2)、“财政支农强度”(0.123 8)；而“人均村集体经济总收入”最小(0.104 2),其中“农民参加农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比重”与“农业保险参保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785 7),与“涉农类金融年贷款增加额”相比次之(1.666 7),与“农村投资结构优化度”相比再次之(1.639 3),与“人均村集体经济总收入”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538 5)。

在“乡村产业化水平”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5.186 0,CR=0.041 5<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17 2。“乡村产业化水平”包含5个三级指标,“三品一标数量”在其中的相对权重(0.299 7)高于“水产品标准化养殖比重”(0.236 1)、“畜禽规模化养殖程度”(0.189 4)、“农业产业化经营带动农户程度”(0.154 5)和“乡村企业数量”(0.120 3),其中“三品一标数量”与“水产品标准化养殖比重”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23 1),与“畜禽规模化养殖程度”相比次之(1.785 7),与“乡村企业数量”相比较低(1.666 7)。

在“乡村产业构成”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6.256 4,CR=0.040 7<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22 7。“乡村产业构成”包含6个三级指标,其中“养殖结构优化度”的权重(0.254 5)与“种植结构优化度”的权重(0.208 3)均大于0.2；其余指标的权重均小于0.2,分别为“劳动密集型企业数量占比”(0.174 5)、“第三产业投资比重”(0.143 9)、“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0.119 6)、“乡村非农就业比例”(0.099 2)。其中“养殖结构优化度”与“种植结构优化度”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60 8),与“劳动密集型企业数量占比”相比,重要性标度为1.785 7,与“第三产业投资比重”相比,重要性标度为1.754 4,与“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相比,重要性标度为1.694 9,而与“乡村非农就业比例”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639 3)。

在“农业产业链延伸”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6.269 8,CR=0.042 8<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29 9。“农业产业链延伸”包含6个三级指标,其中“农产品加工企业从业人员”的权重(0.253 2)和“农产品加工企业数量”的权重(0.210 5)均大于0.2；“农产品加工企业规模”“农产品加工企业年主营业务收入”“农村电商发展程度”三项指标的权重均在0.1～0.2之间,分别为0.175 0、0.144 3、0.118 0,“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程度”权重(0.099 0)最小。其中“农产品加工企业从业人员”与“农产品加工企业数量”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04 8),与“农产品加工企业规模”相比,重要性标度次之(1.818 2),与“农产品加工企业年主营业务收入”相比,重要性标度再次之(1.748 3),而与“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程度”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612 9)。

在“农业多功能性发挥”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5.199 5,CR=0.044 5<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36 0。“农业多功能性发挥”包含5个三级指标,其中“农业非物质文化遗产数量”“农业技术人员保障度”“设施农业水平”和“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接待人次”四项指标的权重均在0.15～0.30之间,且“农业非物质文化遗产数量”的相对权重(0.299 9)最高,接近0.3,其余几项分别为0.238 1、0.189 3、0.150 2,而“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年营业收入”的权重(0.122 5)最小。其中“农业非物质文化遗产数量”与“农业技术人员保障度”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45 5),与“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年营业收入”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610 3),与“设施农业水平”“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接待人次”相比,重要性标度分别为1.798 6、1.721 2。

在“生态环境适宜”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8.416 3,CR=0.042 2<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48 1。“生态环境适宜”所包含的8个三级指标中,“村庄道路绿化率”的相对权重最大(0.202 1)；“乡镇企业三废排放达标率”的权重(0.171 4)次之；“水土保持效益”的权重(0.069 3)最小,“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种植业废弃物资源利用率”“森林覆盖率”“灾害发生率”和“水质改善效益”的权重均在0.07～0.15之间,分别为0.147 4、0.126 9、0.109 3、0.093 6、0.079 9。其中“村庄道路绿化率”与“乡镇企业三废排放达标率”“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相比,重要性标度高且均大于1.9,分别为1.980 2、1.960 8,与“种植业废弃物资源利用率”“森林覆盖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且均大于1.8,分别为1.886 8、1.818 2,与“灾害发生率”“水质改善效益”“水土保持效益”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分别为1.792 1、1.785 7、1.754 4。

在“生活环境宜居”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14.858 7,CR=0.041 8<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96 3。“生活环境宜居”所包含的14个三级指标中,仅“道路通达”“有线电视”在其中的相对权重大于0.1,分别为0.117 2、0.108 2,“饮用水”的权重(0.038 5)最小,指标“危房改造”“道路硬化”“互联网”“信息站点”“ATM机”“清洁能源”“公共厕所”“生活垃圾”“污水处理”“家庭厕所”“电子商务”权重均在0.04～0.1之间,分别为0.041 6、0.045 6、0.049 8、0.054 3、0.059 1、0.064 4、0.069 7、0.076 5、0.084 0、0.091 5、0.099 5。其中“道路通达”与“公共厕所”“有线电视”相比,重要性标度高,分别为1.923 1、1.961 2,均大于1.9,与“ATM机”“清洁能源”“生活垃圾”“污水处理”“家庭厕所”“电子商务”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均在1.8～1.9之间,分别为1.805 1、1.814 9、1.818 2、1.834 9、1.855 3、1.851 9,与“饮用水”“危房改造”“道路硬化”“互联网”“信息站点”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分别为1.742 2、1.760 6、1.769 9、1.779 4、1.788 9,均小于1.7。

在“文化教育建设”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7.336 1,CR=0.041 2<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36 4。“文化教育建设”所包含的7个三级指标中,仅“封建迷信活动减少率”的相对权重(0.226 1)大于0.2；“在职教师构成”的相对权重(0.094 4)、“农民平均受教育程度”的相对权重(0.078 6)均小于0.1；指标“农业远程教育覆盖率”“综合文化服务中心覆盖率”“义务教育标准化学校达标率”“帮贫扶弱志愿活动普及度”权重均在0.1～0.2之间,分别为0.113 6、0.135 2、0.161 4、0.190 7。其中“封建迷信活动减少率”与“帮贫扶弱志愿活动普及度”相比,重要性标度高(1.964 6),与“综合文化服务中心覆盖率”“义务教育标准化学校达标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均大于1.8,分别为1.851 9、1.818 2,与“农民平均受教育程度、”“在职教师构成”“农业远程教育覆盖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分别为1.788 9、1.798 6、1.792 1。

在“公共文化建设”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4.115 4,CR=0.043 2<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55 8。“公共文化建设”包含4个三级指标,其中“每年集中科普次数”的权重(0.375 0)最高,“农民对乡村两级公共文化服务满意率”的权重(0.145 5)在指标层中相对最小,“村文化娱乐设施覆盖率”“农村文化活动参与度”的权重均在0.2～0.3之间,分别为0.202 8、0.276 7。其中“每年集中科普次数”与“农村文化活动参与度”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15 7),与“村文化娱乐设施覆盖率”相比,重要性标度次之(1.818 2),与“农民对乡村两级公共文化服务满意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851 9)。

在“优秀文化传承”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3.052 8,CR=0.050 8<0.10,对“创新能力”的权重为0.081 1。“优秀文化传承”所包含的3个三级指标中,“优秀家风家训得到弘扬”的权重(0.480 3)相对最大,“特色文化资源利用率”次之(0.314 7),“传统文化及习俗得到良好保护与传承”所占权重最小(0.205 0)。其中,“优秀家风家训得到弘扬”与“特色文化资源利用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19 4),与“传统文化及习俗得到良好保护与传承”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862 2)。

在“乡村法治建设”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7.330 9,CR=0.040 6<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46 2。“乡村法治建设”包含7个三级指标,其中仅“权属纠纷减少率”的相对权重(0.226 1)大于0.2；“村民对社会治安的满意率”“村民权益保护满意率”的相对权重小于0.1,分别为0.079 6、0.094 4；指标“五年来刑事案件立案数”“五年来群体事件发生数”“信访案件数量”和“‘扫黑除恶’案件数”的权重均在0.1～0.2之间,分别为0.113 7、0.134 8、0.160 6、0.190 8。其中“权属纠纷减少率”相比“‘扫黑除恶’案件数”,重要性标度高(1.980 2),与“村民权益保护满意率”“五年来群体事件发生数”“信访案件数量”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分别为1.814 9、1.818 2、1.824 8,与“村民对社会治安的满意率”“五年来刑事案件立案数”相比,重要性标度偏低,分别为1.779 4和1.782 5。

在“村民自治实践”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5.195 1,CR=0.043 5<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70 9。“村民自治实践”包含5个三级指标,“村社选举和处理社内事务公正规范”在其中的相对权重(0.308 3)最高,“村规村约得到遵守”所占权重(0.241 3)次之,“农村村委会依法自治达标率”所占权重较低,“基层民主选择投票率”的权重(0.148 3)低,“重大事项集体讨论公开率”的权重(0.113 4)最低。其中“村社选举和处理社内事务公正规范”与“村规村约得到遵守”相比,重要性标度高(1.956 9),与“农村村委会依法自治达标率”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855 3),与“重大事项集体讨论公开率”相比,重要性标度(1.818 2)偏低,与“基层民主选举投票率”相比,重要性标度低(1.785 7)。

在“发展均衡程度”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6.263 2,CR=0.041 8<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111 5。“发展均衡程度”所包含的6个三级指标中,“农村干部中大学生比重”所占权重最大(0.260 1)；“建有综合服务站的村占比”的权重(0.214 5)次之；“党支部建设合格率”的权重(0.174 9)较低；“农民对乡村干部廉政的满意度”所占权重低(0.141 9)；“党务公开”所占权重(0.115 3)很低；“村民对村务管理满意度”所占权重(0.093 2)最小。其中“农村干部中大学生比重”与“建有综合服务站的村占比”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919 4),与“党支部建设合格率”相比,重要性标度(1.845 0)次之,与“农民对乡村干部廉政的满意度”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821 5),与“村民对村务管理满意度”及“党务公开”相比,重要性标度相近,分别为1.798 6、1.808 3。

在“收入水平”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4.124 8,CR=0.046 7<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111 2。“收入水平”所包含的4个三级指标中,“农村支出结构优化程度”的权重(0.368 4)远大于其他三个指标,“城乡收入差距”和“农民收入结构优化程度”的权重分别为0.203 9、0.283 1,而“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指标的权重(0.144 6)在所给指标层中则相对最小。其中“农村支出结构优化程度”与“农民收入结构优化程度”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851 9),与“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相比,重要性标度(1.818 2)次之,与“城乡收入差距”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785 7)。

在“生活质量”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中λmax=7.325 3,CR=0.039 9<0.10,对“乡村振兴”的权重为0.022 4。“农民生活水平”所包含的7个三级指标中,仅“农村居民智能手机普及率”的相对权重(0.225 7)大于0.2；而“农村最低生活保障覆盖率”“拥有私家车的家庭数量”的相对权重分别为0.076 9、0.094 7,均小于0.1；“农村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农民对子女教育的满意度”“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覆盖率”及“砖混结构人均住房面积”权重均在0.1～0.2之间,分别为0.114 3、0.136 4、0.160 2、0.191 8。其中“农村居民智能手机普及率”与“砖混结构人均住房面积”相比,重要性标度较高(1.886 8),与“农村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覆盖率”相比,重要性标度相同,均为1.851 9,与“农村最低生活保障覆盖率”“农民对子女教育的满意度”相比,重要性标度相近,分别为1.818 2、1.814 9,与“拥有私家车的家庭数量”相比,重要性标度较低(1.798 6)。

(二)乡村振兴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基于各级乡村振兴评价指标的判断矩阵及其分层权重,进一步计算得到各级乡村振兴评价指标对决策目标的权重,从而获得最终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在本研究所构建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的一级指标中,“生活富裕”获得最高的权重(0.333 6)；其次是治理有效(0.228 6)、乡风文明(0.173 3)、生态宜居(0.144 4),产业兴旺获得权重(0.120 1)最小。

在二级指标中,“农民生活水平”则被赋予最高的权重(0.222 4),“乡村经济基础”的权重(0.014 3)最小,其余二级指标的权重分别为乡村产业化水平0.017 2、乡村产业构成0.022 7、农业产业链延伸0.029 9、农业多功能性发挥0.036 0、生态环境适宜0.048 1、生活环境宜居0.096 3、文化教育发展0.036 4、公共文化建设0.055 8、优秀文化保护0.081 1、乡村法治实践0.046 2、完善村民自治0.070 9、村务管理规范化0.111 5、农民收入现状0.111 2。

在93个三级指标中,“农村居民智能手机普及率”的权重(0.050 2)最高,其次是“砖混结构人均住房面积”(0.042 7),再次是“农村支出结构优化程度”(0.041 0),而所有的三级指标中所占权重最小的是“人均村集体经济总收入”(0.001 5),其余三级指标权重分别为财政支农强度0.001 8、农村投资结构优化度0.002 1、涉农类金融年贷款增加额0.002 5、农业保险参保率0.003 0、农民参加农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比重0.003 5、乡村企业数量0.002 1、农业产业化经营带动农户程度0.002 7、畜禽规模化养殖程度0.003 3、水产品标准化养殖比重0.004 1、三品一标数量0.005 2、乡村非农就业比例0.002 3、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0.002 7、第三产业投资比重0.003 3、劳动密集型企业数量占比0.004 0、种植结构优化度0.004 7、养殖结构优化度0.005 8、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程度0.003 0、农村电商发展程度0.003 5、农产品加工企业年主营业务收入0.004 3、农产品加工企业规模0.005 2、农产品加工企业数量0.006 3、农产品加工企业从业人员0.007 6、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年营业收入0.004 4、休闲农业或乡村旅游接待人次0.005 4、设施农业水平0.006 8、农业技术人员保障度0.008 6、农业非物质文化遗产数量0.010 8、水土保持效益0.003 3、水质改善效益0.003 8、灾害发生率0.004 5、森林覆盖率0.005 3、种植业废弃物资源利用率0.006 1、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0.007 1、乡镇企业三废排放达标率0.008 3、村庄道路绿化率0.009 7、饮用水安全0.003 7、危房改造0.004 0、道路硬化0.004 4、互联网0.0048、信息站点0.005 2、ATM机0.005 7、清洁能源0.006 2、公共厕所0.006 7、生活垃圾0.0074、污水处理0.008 1、电子商务0.009 6、有线电视0.010 4、家庭厕所0.008 8、道路通达0.0113、农村居民平均受教育程度0.002 9、在职教师构成0.003 4、义务教育标准化学校达标率0.0059、综合文化服务中心覆盖率0.004 9、农业远程教育覆盖率0.004 1、封建迷信活动减少率0.0069、帮贫扶弱志愿活动普及度0.008 2、农民对乡村两级公共文化服务满意率0.008 1、村文化娱乐设施覆盖率0.011 3、农村文化活动参与度0.015 4、每年集中科普次数0.020 9、传统文化及习俗得到良好保护传承0.016 6、特色文化资源利用率0.025 5、优秀家风家训得到弘扬0.038 9、村民对社会治安的满意率0.003 7、村民权益保护满意率0.004 4、“扫黑除恶”案件数0.008 8、五年来刑事案件立案件数0.005 3、五年来群体事件发生数0.006 2、权属纠纷减少率0.010 4、信访案件数量0.007 4、重大事项集体讨论公开率0.008 0、基层民主选举投票率0.010 5、农村村委会依法自治达标率0.0134、村社选举和处理社内事务公正规范0.021 8、村规村约得到遵守0.017 1、村民对村务管理满意度0.010 4、农民对乡村干部廉政的满意度0.015 8、党务公开0.012 9、党支部建设合格率0.019 5、建有综合服务站的村占比0.023 9、农村干部中大学生比重0.029 0、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0.016 1、城乡收入差距0.022 7、农民收入结构优化程度0.031 5、农村最低生活保障覆盖率0.017 1、农村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0.025 4、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覆盖率0.035 6、农民对子女教育的满意度0.030 3、拥有私家车的家庭数量0.021 1。

五、政策涵义

当前,我国正处于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阶段,更需要紧扣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五大要求,以保证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推进。

(一)紧扣产业兴旺

推动产业兴旺,一要延展农业产业链,一方面向上游原料供应和下游农产品加工、销售延伸,另一方面利用农业自身的多功能性,与二、三产业融合,拓宽农业产业链；二要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推动小农户之间的以土地、资金入股等方式成立合作社的横向联合,形成具有一定抗风险能力的利益共同体,鼓励其他经营主体将自身的技术优势、销售优势与小农户的劳动力优势进行融合,通过纵向联合,抱团经营,实现农户和农业企业的互利共赢；三要发展农业农村服务业,首先要重视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搭建生产服务平台,组建农机合作社,推动农业服务向社会化专业化规模化发展,再次要发展农村生活性服务,建设养老院,增强农民幸福感,开办农家乐,吸引城镇居民[10]9-18。

(二)紧扣生态宜居

打造生态宜居乡村,首先完善相应的政策法规,落实各级政府责任,健全生态环境保护工作问责机制,积极开展企业环保信用评价、推进信息强制性披露制度改革,从制度层面推动乡村生态宜居建设；其次打造三种生态宜居乡村的典型工程,一是自然生态工程,结合农村当地自然资源进行适度开发,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村落风貌,二是土壤治理工程,对遭到污染破坏的土壤进行综合治理,帮助土壤恢复原有生态,三是环境卫生综合治理工程,建立垃圾处理设施,对农村垃圾统一规划,分类管理,加大农村环境治理力度,改善农村卫生状况；再次,积极开展生态环保宣传,利用农家外墙、农村文化墙向村民普及环保知识,在“地球日”等主题日开展科教活动,引导村民自觉自愿珍爱乡村环境,增强村民在农村环境保护中的主人翁意识[11]100-107。

(三)紧扣乡风文明

做好新时代乡风文明的建设工作,一是要将文化嵌入乡风文明,文化是乡风文明建设的核心,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融合嵌入乡村文明,用多元文化的嵌入打造乡村文明的新生成长点；二是推广优良家风家训,家庭是社会基本单元,有好家风才有好民风,要充分挖掘乡村家庭里的好家风好家训,再利用新媒体的传播优势,讲好乡村家风小故事,引导村民崇德向善；三是发挥乡贤引领作用,推选有名望、德行高的人士作为乡贤,举办“学乡贤”活动,用榜样精神带动村民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四是培育村民参与乡风文明建设的主体自觉性,通过打造环境优美、生态良好、乡风和美、邻里和睦的乡村文明示范线,唤起村民的乡情乡愁,激发广大村民对文明家园的热爱,自觉主动地参与建设乡风文明建设[12]86-96+112。

(四)紧扣治理有效

要实现乡村治理有效,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力,一是多元主体参与乡村治理,农村基层党组织要扎根群众,优化组织结构,完善工作制度,强化服务职能,提升治理能力,村委会要代表村民利益,积极传达村民诉求,同时不断完善自身的选举制度、决策制度和监督制度,农村社会组织要主动参与乡村治理,同时注意保持组织自身的独立性,提升组织的专业性,切实发挥组织自身在农村社会发展中的功能；二是构建复合治理体系,发挥村民自治功能,提倡人人都是村庄治理的参与者,呼唤乡村自发秩序的回归,强化基层法治水平,坚持引导村民学法、知法、守法、遵法,营造基层法治氛围,加强道德建设水平,以德化人,用德治辅助、支撑自治和法治,形成三治结合的治理体系。

(五)紧扣生活富裕

生活富裕既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出发点又是落脚点,要实现生活富裕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发力。一是扩充农民增收渠道,注重农民在非农业领域的收入提升,推进农业与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促使农村地区将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产品优势；二是帮助农民转变“自产自销”“单打独斗”的小农思想,向农户传递先进的营销理念,鼓励农户之间的横向联合,提倡农户和企业之间的纵向联合；三是鼓励农民工返乡创业,完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基层金融机构服务水平,落实各种税收优惠政策,扶持成长期的中小企业发展,给返乡创业者提供优良宽松的创业环境,让农民工放心回乡创业[13]68-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