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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体育对新移民“美国人”身份的二元构建及其经验启示

2020-11-23霍传颂

体育教育学刊 2020年5期
关键词:族裔族群身份

霍传颂

(成都体育学院 外国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

体育作为实践美国文化与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场域之一,是新来移民融入美国并构建其“美国人”身份的重要途径,有力地促进了外来移民的“美国人”身份认同。但长期以来,美国体育在促进外来移民国家认同的同时也具有白族裔身份保持功能却没有得到学界的充分认识。事实上,体育在对于新来移民的政治社会化功能恰恰是“同而不化”——政治身份美国化与文化身份族裔化通常齐头并进。

1 美国体育对新来移民的国家认同构建

Leonie Huddy提出:国家认同是“个人一种主观的或内在化的、属于某个国家(民族)的感受”[1]。国家认同是政治认同与文化认同两个方面的结合,使得人们在构建其国民身份的过程中既有对国家政治理念、社会经济制度、国家利益等方面白肯定和赞同,又有对文化习俗、历史传统、宗教信仰等因素的内化和确认[2]。美国的国家认同是移民进行美国人身份构建的基础,其既要服从美国的宪法与法律,遵守美国的政治制度,履行美国公民的义务,又要适应其社会文化,民风民俗及服从行为规范等。

1.1 美国体育对新来移民的美国文化价值观塑造

美国体育作为一种文化现象,首先成为美国文化认同的载体,包含了美国核心价值观。体育在这一方面作为一个文化场域,通过运动参与将美国核心的价值理念传播给了一代代移民。因为通过参与体育、适应其运作方式从而可以快速达成一种对个人行为规范以及价值取向的美国化。

很多美国体育社会学学者提出,体育作为一种文化适应途径在每一批新来移民融入美国社会的过程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通过参与体育运动,不同族裔的移民,尤其是他们的下一代,都以最快的速度融入了美国的社会和文化。以美式橄榄球(American Football)为例,在足球(Association Football)全球化火热以及英式橄榄球(Rugby)逐渐升温的背景下,美国人仍然热衷于这个诞生于本土的体育项目,并将其职业联盟(NFL)运作成为全球收益最大的职业体育联赛。原因就在于这项运动蕴含着深厚的美国精神,体现了美利坚民族所独有的寸土必争(inch-by-inch)的殖民主义和锐意进取的核心价值理念。与此同时,对国内赛事的关注和对国际赛事的相对漠视,也成为美国体育的鲜明特色。根据2015年美国体育节目收视排行榜统计,NFL占据前50位中的43个席位,NCAA橄榄球决赛排名第7,NCAA篮球决赛排名第17;而唯一进入收视率前50的国际赛事则只有FIFA女足世界杯,位于第26位。2014篮球世界杯在美国只有0.4%,不到NBA总决赛的1/10[3]。

在体育职业化与娱乐化的今天,不断提升的竞技水平及其与文化社会的高度结合使得美国式体育成为这个国家最重要的文化场域之一,同时也为外来移民提供了一个文化融入的场域。拥有不同族裔背景的移民在参与类似的体育运动时也受到了文化上的濡化,通过积极参与体育运动,对美国体育的固有模式、文化符号及其历史的肯定实际上也就达成了一种文化上的认同。

1.2 美国体育对新来移民的美国制度认同构建

体育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它通过既定的组织和运作与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发生紧密的关系。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体育体制和体育理念,这一方面体现着整个国家和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同时也是一个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制度的体现。如举国体育体制与市场化的体育体制不仅反映出不同的政治经济制度,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一个国家进行体育生活的不同目标和文化理念[4]。

通过参与体育运动,各个族裔的人们在不知不觉中被纳入美国化的体育制度和行为规范,也有意无意地完成了对制度化理念的接受,从而通过体育与社会政治、经济发生关系,并通过遵守体育本身及其在整个社会的运行规律,达成对美国经济上的认同和体制上的肯定。特别是于学校体育而言,美国学校的体育和比赛承担起了对青年,尤其是新移民的下一代进行身体训练和道德教育的基本角色。在美国进步主义时期著名的“定居之家运动”(Settlement House Movement)中,体育就成为进步主义教育家们用以向新移民儿童传播美国价值观的重要途径。美国人希望在教练和体育指导员的指导下,通过参与体育活动来使年轻人习得忠诚,自律等优良的美国道德品质,成为一个道德的以及爱国的美国人。当大量的各个族裔的青年进入学校系统时,通过遵守既有体制、制度和行为规范,体育运动的影响使这些人群持续着美国人身份的构建[5]。

另一方面,具体的体育项目为移民提供了融入社会文化的途径,同时也增加了社会流动性,为社会底层的人们提供了改变命运和身份的渠道。自进步主义时期开始,美国社会改革家们就开始致力于缓和社会不公,体育的职业化与体育作家对英雄偶像的追捧使得许多不同族裔的人在体育上获得成功并拥有了财富与社会地位。那些想要通过体育走上成功之路的人,首先便要接受、服从美国的体育体制和游戏规则,而那些已经取得成功的人则更会产生一种超越族群和文化而基于社会阶层的认同。Naison曾表示:体育为许多人提供了摆脱困苦生活的途径;它使得人们发自内心地主动与国家传统与文化价值观联系在一起。这个奋斗和成功的过程,使得这些来自不同族群的人形成了一种对社会规则的共识和认可,体育在这里成为得到普遍接受和认可的文化。如纽约扬基棒球队,其队员构成反映了纽约多语言混合的人口分布,其成功也表明美国实现多民族合作是可行的。因此,体育运动促进了不同族裔的群体在美国主流文化中的交流,这事实上是不同族群通过体育达成了对美国社会制度的一种普遍认可。

制度是文化的外化,文化是制度的内化。美国体育对于新来移民而言,是其认同美国核心价值观念与美国制度与体制的最快速、最重要的路径之一。体育的自身规律及其作为政治社会化的重要媒介首先使得参与体育的人们从体制上接受了美国的制度,从文化上被纳入了极具特色的美国体育文化和生活方式,进而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接受了美国的核心价值观和传统理念,使其更快地被纳入整个国家的社会体制和文化生活中来。

2 美国体育对新来移民的族裔身份保持

所谓族裔身份,美国体育史学家Gerald Gems在其2003年的著作SportandtheShapingofItalianAmericanIdentity中曾提到:族裔身份是一种兼具个人和集体属性的社会构成。这是个人融入社会团体的过程,在这里个人既能与群内人找到共性,又能发现与群外人的区别[6]。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认为:民族是想象的,是一个被想象的共同体,“区别不同的共同体的基础,并非他们的虚假/真实性,而是他们被想象的方式。”[7]早期的“美国人”在从英国殖民者手中取得独立的过程中,也通过对诸多英式体育项目的修改或摒弃(如修改板球与摒弃足球)以划清与英国的界限,构建了一个“想象的共同体”,从而明确族裔身份[8]。可以说,美国体育天生便具备了族裔身份的保持功能,但更容易被学界所忽视。具体而言,美国体育对于新来移民族裔身份的保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1 体育英雄的族裔荣誉感

正如古代奥林匹克的体育冠军为所属城邦带来的荣誉,体育英雄具有增强群体荣誉感的功能。国际大赛的体育英雄能为其国家带来荣誉,同样也能为其所属的族裔群体带来荣誉感,增强内部的凝聚力。在美国这个对国内体育赛事更加重视的国度,体育英雄更加具有族裔意识的色彩。

在体育尚带有贵族光环的殖民时期,少数族裔则涌现出一些产生重要社会影响的体育英雄。一些种植园的黑人奴隶会凭借高超的水中搏斗和采集珍珠的技术赢得其主人的尊重甚至是物质奖励。同样参加拳击运动和马术也能使一些黑人奴隶得到尊重甚至自由。而爱尔兰人也凭借在拳击赛场和棒球场的优异成绩得到了主流社会的接纳,甚至一些政治家开始赞助爱尔兰人的体育俱乐部借以提高社会声望。例如爱尔兰籍拳击手约翰·莫里斯(John Morrissey)在1853年问鼎美国职业拳赛冠军为无数爱尔兰人带来荣耀。体育英雄的出现,逐渐改变了美国上层社会对少数族裔的偏见,也为粉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观点做出了巨大贡献。一些体育英雄的赛事也具有空前的影响力。在1910年7月4日内华达州举行的一场拳击比赛中,黑人拳手杰克·约翰逊(Jack Johnson)轻松击败了白人冠军吉姆·杰弗里斯(Jim Jefferies),这场历史比赛吸引了超过2万名来自全美的观众。约翰逊的胜利击碎了当时美国社会的一场搜寻“伟大的白人希望”的行动,也为其族裔提升了骄傲和自信[5]。

2.2 体育团体的族群归属感

马军在《体育运动对民族认同的整合作用》中提出:体育运动为塑造“想象的共同体”奠定了群体想象的基础和实践场所[9],而体育团体则成为美国各个族裔增强群体归属的物理场所。如早期的德裔移民所建立的“Tuner”俱乐部,直至后来成立的国家体育协会,都旨在宣传本民族的文化、语言和价值观。进步主义时期美国兴起的定居救助所运动为无数的新来移民提供了社会活动的场所。著名的希伯来青年会则是一家犹太人聚集场所,在这里犹太人学习英语,进行体育锻炼,为其适应美国社会学习必要技能。这里培养了许多体育冠军,但同样也使其民族传统和宗教保留了下来。毫无疑问,这些带有鲜明族裔色彩的体育团体为一批批新来的移民提供了尽快融入社会活动、与其他社会群体发生联系的绝佳场所,但同时由于现代移民数量增加和族裔意识的强化,这种体育团体的排他性也会相应增强,其固有的血统、文化纽带也为美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带来挑战。

2.3 优势体育项目的族群文化认同感

优势体育项目既包括由体育团体带来的族裔传统项目,也包括由后来族裔体育英雄所占领的体育项目。传统项目带有族裔文化特点和记忆传承,而体育英雄所占领的体育项目也增强了本族裔人群对于从事这个项目的优势的信心。这些优势体育项目吸引着众多本族裔的人群参与,从而形成一种集体效应,使得各个族裔都将参与这些项目作为增强族裔身份的途径。如德裔移民的体操运动,北欧裔移民的冬季运动,爱尔兰和波兰裔的拳击运动,黑人的田径和篮球运动以及亚裔的棒球运动。这些优势项目所产生的族裔文化归属感同样也在各大体育联赛和国际比赛的代表队结构中表现出来。与加入本族裔的体育团体一样,有些能够融入其他族裔或主流体育团体的人群,也更愿意选择这些优势体育项目,这在潜意识中增强了个体与族群的联系,从而强化了族裔身份的认知。

2.4 职业体育产生的群体影响力

职业体育所带来的是体育英雄的延续,这使得一个族群超越了个体案例而产生了社会群体的影响力。一个职业队的英雄人物所带来的是整个社会对于一个族群的改观。弗里茨·波拉德(Fritz Pollard)是第一个全美橄榄球队想招进的非裔球员,作为第一位黑人四分卫和第一位非裔橄榄球队的主教练,他用自己的体育成就改变了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对于黑人的智慧和领导能力的质疑[5]。而迈克尔·乔丹(Michael Jordan)在全球范围的成功更是改变了NBA的格局,使得篮球在美国甚至世界范围几乎被认定为“黑人的运动”。姚明的出现为亚裔球员在篮球场上赢得了尊重;林书豪更为亚裔族群带来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同时也改变了美国社会对于亚裔球员身体对抗能力和临场指挥能力的质疑。在体育全球化背景下,职业体育与商业化的结合使得成功的运动员甚至产生了超越美国国界的族裔影响力,带来的不仅仅是美国国内的族裔认知意识,更增强了世界范围内的族群向心力,正如王润斌在其论文《体育、民族主义:议题与争议》中提到的:体育的国际化和超民族化的特性被汹涌的民族主义浪潮所淹没[10]。

3 美国体育对身份认同的二元构建的原因

3.1 体育的社会文化功能与人类族群归属的内在属性

从体育的社会文化功能来看,体育本身的身体活动特征和直观显性等特点使其可以超越国家、民族、阶级、宗教信仰、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等成为一种人类的文化现象。体育文化的价值便在于体育自身便是一种人类向自身和社会的“复归过程”[9]。而体育文化的教育功能、促进人社会化功能、休闲娱乐功能和竞争功能恰恰是现代人所必备和需求的。也正因为其固有的特性,体育所具有的较高的社会接受性也往往使其成为一个国家和政府的政治社会化手段。

体育作为一种文化场域具有强烈的认同功能。马军指出:体育运动提供了民族认同形成所需的符号、仪式、神话、传统、历史和实践场所[9],是一种通过肢体活动来彰显文化特色和传承的载体。而人类本身所具有的族群归属和文化排他的内在属性使得不同族裔的人群都有强化身份认知与区别他族的文化本能。体育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载体,自古至今被称为“想象的战争”,其具体的形式也就成为个体和族群借以作为共同祖先记忆的手段之一。

3.2 美国国家的形成和发展与体育互动的历史需求

美国体育对于移民身份的二元构建较之世界其他国家来说更为鲜明,除了体育本身的功能和人类的内在属性之外,美国自身的国情以及体育在美国发展中的独特功能使其具有了异常鲜明的特点。

3.2.1 历史溯源:殖民地与建国时期体育“认同性”与“排他性”的互动

早期的殖民背景奠定了二元构建的历史基础。在殖民地时期,早期移民面对的是艰苦的生存环境以及与印第安人的冲突与交流。这种特殊的生产生活方式直接生成了具有深厚殖民精神的体育方式和体育价值观,与新文化、新宗教精神一起成为北美移民划清与欧洲宗主国文化界限的手段。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殖民环境以及之后争取独立的过程,使得崇尚竞争、强健体魄等强烈的实用主义精神成为美国体育的基础,也导致其与欧洲传统体育观念的分裂。在这样的一种精神文化中,诞生了极具美国特色的政治理念和核心价值;而对于早期移民而言,族裔血缘、历史传承和文化纽带的缺失也使得体育承担起了塑造“想象共同体”任务,其承载了早期移民共同的政治理念和核心价值,并提供了文化场域。早期移民利用体育达成了两个选择取向:一是区隔美国文化与英国、欧洲文化的联系;二是建立新大陆移民自身的共有文化、形成共享的经验,并最终形成了早期的美国主流文化——盎格鲁-美利坚文化。在这个时期,体育在“同一性”与“排他性”的互动中为早期移民构建起最早的“美国人”的政治身份和族裔身份。只是此时这两种身份尚是统一的、未割裂的。

3.2.2 国家发展与体育的互动促使二元构建愈加鲜明

在之后美国200余年的历史发展中,移民国家的背景导致了移民身份二元构建的鲜明性和割裂性。大量的移民导致族裔结构的改变,新移民与盎格鲁-美利坚文化之间的血缘、文化纽带的缺失逐渐将两种身份割裂开来,也直接导致了体育对新移民“美国人”身份二元构建的鲜明性和持续性。

(1)从美国主流文化看,族裔排他性的内在属性使得盎格鲁-美利坚文化必然产生对其他族裔移民的排他意识,其族裔优越感在后来产生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影响下催生了对他族文化、宗教等方面的不认同以及体质、基因等方面的歧视,一些社会改革家迫切希望通过文化和社会手段对不同族裔的移民完成同化。体育运动作为重要的文化手段充斥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主流社会一方面利用体育对新移民尤其是其后代进行彻底的同化,期望以体育使不同族裔的移民接受其传统的价值观和文化体系,加强其美国身份的构建;另一方面也在利用一些竞技体育来证明盎格鲁-美利坚白人的优越性。

(2)从其他族裔角度看,美国的政治体制和经济文化的吸引力成为吸引其移民的原因,也是各个族裔希望融入美国社会的原始动力。体育的文化功能及其与社会生活、政治体制的关系成为其主动融入和了解美国社会的途径,并通过参与的过程完成政治身份的构建[13]。而浓厚的适者生存的殖民文化传统、来自主流文化的排斥和歧视、族群记忆与地理环境的割裂使得新移民个体产生了强烈的族群归属愿望,加入族裔群体无疑能使个体更快地融入新环境、加快对社会生活的适应,同时也强化族裔身份认知与抵制同化。强烈的生存欲望和族群记忆是新移民个体归属族群团体的根本动力,共有的体育形式、体育传统和体育价值观为移民提供了快捷的参与途径,涌现的族裔体育英雄和优势项目也成为新移民对抗主流社会的歧视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场所。而随着美国族裔人口结构的持续改变,受体育全球化和民族主义浪潮的影响,新移民的族裔认知持续增强,对具有鲜明特色传统文化的需求愈加强烈。族裔体育团体、传统和优势体育项目的文化符号功能也在加强,美国体育对新移民族裔身份的构建程度日渐增高,其与政治身份构建的双重性,二者的割裂性和矛盾性日益鲜明[11]。

4 身份认同的重构:美国的经验与启示

4.1 “同一”与“排他”的国家认同之忧

体育在美国人身份构建功能的二元性也映射出了全球化背景下体育与民族主义的关系:抽象的体育被广泛认可与接受,而具体的体育项目和团体则成为不同族裔借以增强族裔意识、信心和向心力的途径,同时族裔排他性也在增强。美国的经验和忧虑印证英国社会人类学家米切尔·温特的观点:民族认同一方面能够把人们凝聚起来,另一方面,由于民族认同具有“认同”与“排他”的一体两面性,民族认同的强化往往伴随着民族排他的强化。

因此多民族国家必须把国家认同放在首位,要实现国家认同,必须培养国民的公民意识,以国家认同代替下位认同。正如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阐述的:要无限地降低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依赖关系,同时无限地加强个体对国家的依赖关系,减少人们对小团体的忠诚和热爱,因为这会削弱人们对国家的直接忠诚与依赖[12]。

4.2 体育场域中的国家认同构建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认为,媒介对认同的塑造起到重要作用。通过媒介,时空相隔的人得以互动[7]。安东尼·史密斯在《民族认同》中指出:运动本身是文化的先驱,包括歌曲、服装、体育和艺术等都成为一种文化场域,成为认同的核心[10]。从美国经验来看,历代社会改革家都致力于打造带有盎格鲁-美利坚主流文化价值观的媒介与场域以期将不同族裔背景的群体吸纳进来,促进国家认同。可以看出,美国体育作为一种媒介场域,可以将主流文化价值观、政治经济制度渗透其中,通过参与体育运动,不同族裔背景的群体融入美国社会,建立起公民意识,进入宪法法律体系,从政治文化上构建了美国身份,为塑造国家认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从美国体育对身份认同的二元构建的经验与忧虑来看,带有鲜明族裔文化特色的体育项目有助于增强族裔身份认知,唤醒血缘记忆,强化内部认可和外部排他性,不利于整个国家的文化凝聚力的延续,应保持认同下位。因此在保持“文化多元繁荣”局面的前提下,体育运动可以作为一个积极的场域来打造不同族裔群体的公民意识和国家认同。应当通过主流体育项目的推广,积极创造主流文化价值观宣传的场域,在体育活动中传播共同的语言、政治仪式和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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