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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诗词创作对“求正容变”原则的有益践行
——由李银清先生《春铧集》中诗词押韵从宽说开去

2020-11-19李辉耀

心潮诗词评论 2020年8期
关键词:平声韵脚新编

李辉耀

马凯同志曾于2010年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表《“求正容变”,格律诗的复兴之路》的文章,指出“求正”就是篇有定句、句有定字、字有定声、韵有定位、律有定对,这些就是五、七言格律诗所要求的“正”,丢掉了这些基本要素,即非五、七言格律诗。而“变”除了允许有拗救、宽对的变格之外,用韵方面“不必固守平水韵,可以而且应该提倡新声韵”。《诗韵新编》的“出版说明”更是提出了“正音从严,押韵从宽”的原则,无不体现了宽严相济的开放心态和不断进取的求索精神。

李银清先生的诗词集《春铧集》即将付梓,我作为先睹为快的第一批诗友,充分体会到了他对“押韵从宽”的可贵探索。他的诗词集中有许多诗词乍看好像“出韵”了,然而当我们一一仔细甄别后,发现他的押韵都是有根有据的。下面,我们就具体分析一下李银清先生的诗词押韵情况,进而就作诗押韵问题做一点探讨。

一、遵守传统的平水韵

作为精通格律的传统诗人,用平水韵写诗是最常见的现象。李银清先生也不例外。例如他的七律《悟》:

高山空谷铸襟怀,涉世何愁命不乖?

伸屈泰然思雨伞,沉浮忍辱效胶鞋。

人生境界修身达,竹韵情操养性斋。

冷暖旋流当笑料,肝肠不变对尘霾。

这首诗就是用的平水韵,而不是用的作者比较习惯的《诗韵新编》(十八韵),因为第四句的韵尾字“鞋”在《诗韵新编》(十八韵)的“四皆”韵部,其余的四个韵尾字“怀”“乖”“斋”“霾”都在“九开”韵部。如果用《诗韵新编》来衡量,这就出韵了。但是,这首诗却完全符合平水韵,因为“鞋”字等韵尾字都在上平声的“九佳”韵部。可能是作者在创作这首诗时舍不得丢掉“沉浮忍辱效胶鞋”这样的句子,而根据前后的韵字,如果用“鞋”字押韵,则非得用平水韵不可。在用韵方面,这也可谓是各取所需,运用自如。这种恪守传统,运用平水韵的例子在《春铧集》中还有很多,在此就不再过多列举了。

二、参照古人成例借韵

在五、七言近体诗中,首句可入韵也可不入韵。如果首句入韵,其韵脚处用字不一定与以下其他韵脚用字同在一个韵部,使用邻韵字也被允许,这称为“借韵”,或者叫做“孤雁出群格”(亦称“孤雁带群格”),意为一个韵字为孤雁,几个韵字为群雁也。

宋代严羽在《沧浪诗话·诗体》中就说过:“有借韵。”原注:“如押‘七之’韵,可借‘八微’或‘十二齐’韵是也。”星汉先生在《今韵说略》一文中也指出:“晚唐有于首句入韵的格律诗,借用邻韵的韵字,作为首句的韵脚,唐宋几成风气,视为定例,叫‘借韵’,起名号‘孤雁出群’……如冬韵诗起句入东韵,支韵诗起句入微韵,豪韵诗起句入萧肴是也。”我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和诗人王力教授在他的《诗词格律》一书中提到:“今天我们如果也写律诗,就不必拘泥古人的诗韵。不但首句用邻韵,就是其他的韵脚用邻韵,只要朗诵起来谐和,都是可以的。”

古人多有借用邻韵的诗作。请看诗圣杜甫的五律《军中醉饮寄沈八刘叟》:

酒渴爱江清,余甘漱晚汀。

软沙倚坐稳,冷石醉眠醒。

野膳随行帐,华音发从伶。

数杯君不见,都已遣沉冥。

诗中的“汀”“醒”“伶”“冥”四韵字属平水韵下平声的“九青”,首句的“清”字则属下平声的“八庚”。既然诗圣都能这么写,那我们21世纪的诗词爱好者又为什么不能这么写呢?

请看李银清先生的七律《恋春》:

郊原无际落轻帷,塞北江南绿正肥。

烟树莺莺枝上乐,香街燕燕巷中飞。

何来游子恋红杏?不向梦婆求紫衣。

最苦韶光追逝水,竹丝柳线拽春晖。

第一,诗中第一句的韵脚字“帷”为平水韵中上平声的“四支”韵部,其余的“肥”“飞”“衣”“晖”皆为上平声“五微”韵部,这是典型的首句借用邻近韵部的韵字来押韵,即“押邻韵”或借韵(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在平水韵的“五微”中有一个“幃”,现在此字的简体字为“帏”,而“帷”“幃”二字古代在韵部和注释义上还是有点区别的),显然是合律的。

第二,这首诗如果对照《词林正韵》,其韵脚字全部都在第三部“支微”中,完全合韵。

第三,这首诗不是按照《诗韵新编》来写的。因为第六句的韵脚字“衣”在《诗韵新编》的“七齐”韵部,其余的“帷”“肥”“飞”“晖”四个韵尾字皆在“八微”韵部,按《诗韵新编》的要求,其“支”“儿”“齐”三个韵部可以通押,而“齐”“微”是不通押的。所以说,这首诗是按照平水韵或者词韵来写的,其用韵一点问题都没有。

与上同理,五、七言近体诗的最后一句借用邻近韵部的字作为韵脚的,称为“孤雁入群格”(或称“孤雁混群格”),前人也有不少诗例。

请看清代黄景仁的《言怀二首》其一:

听雨看云暮复朝,谁于笼鹤采丰标?

不禁多病聪明减,讵惯长闲意气消?

静里风怀元度月,愁边心血子胥潮。

可知战胜浑难事?一任浮生付浊醪。

全诗的前4个韵脚字“朝”“标”“消”“潮”都在平水韵下平声的“二萧”韵部,只有结句的韵脚字“醪”在下平声“四豪”韵部,这就叫“孤雁入群格”。

再如鲁迅的《无题》:

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诗中前面的“时”“丝”“旗”“诗”四个韵脚字都在平水韵上平声的“四支”韵部,只有结句的韵脚字“衣”在“五微”韵部,这就是用的“孤雁入群格”。我们来看李银清先生的七律《游白鹿洞书院戏题》:

仰望匡庐白鹿姿,山高总有白云欺。

一条曲径生文气,五老贤峰饱我饥。

前路犹逢百慕角,后程向往吉尼斯。

奈何变幻炎凉世,幸侣诗书尘外犂。

诗中前 4 个韵脚字“姿”“欺”“饥”“斯”在平水韵上平声的“四支”韵部,而结句的韵脚字“犂”为“八齐”,这也是用的“孤雁入群格”。有人会问,“四支”与“八齐”隔得好远,怎么是借邻韵呢?其实,邻韵不一定都是平水韵中相邻的韵部,例如上平声的“三江”和下平声的“七阳”也是邻韵,而上平声的“二冬”“三江”离得很近,但是它们不是邻韵。在王力教授的《汉语诗律学》中把位置相近的平声韵分为八类,使用邻韵称之为通韵如下:1.“东”“冬”为一类。2.“支”“微”“齐”为一类,“支”“微”较近,它们与“齐”较远,但是它与“支”“微”是可以通押的邻韵。所以,按照平水韵,李银清先生的七律《游白鹿洞书院戏题》一诗也是合韵的。

如果按照《诗韵新编》(十八韵),“姿”“斯”在“五支”韵部,“欺”“饥”“犂(犁)”在“七齐”韵部;而“支”“儿”“齐”又是可以通押的,所以这首诗完全合韵。其实,李银清先生的《游白鹿洞书院戏题》一诗很可能本来就是按照《诗韵新编》来创作的。

三、选用《诗韵新编》押韵

《诗韵新编》是1950年、1965年、1978年先后由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编辑、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韵书,它是依照《中华新韵》(1941年黎锦熙主编,并由国民政府教育部于1941年10月10日颁布,俗称“十八韵”)归纳现代汉语为十八个韵部编写的。它保留了入声字,并将入声字全部作仄声使用。是中国迄今为止再版次数最多、发行数量最大、至今为广大诗词爱好者采用的一本韵书。

李银清先生的《春铧集》中有很大一部分诗词都是按《诗韵新编》创作的。我们来看看他的七律《随州烈山祭炎帝》:

朗朗神州立厚坤,烈山深处孕吾根。

洗云飞瀑源龙脉,述史编钟传帝音。

教织麻裳兴耒耜,试尝药草济黎民。

绵绵瓜瓞十三亿,励志图强壮国魂。

其中第四句的韵脚字“音”为平水韵中下平声的“十二侵”韵部,第六句的韵脚字“民”为上平声的“十一真”,其余的“坤”“根”“魂”三个韵尾字皆为上平声“十三元”韵部。如果按照平水韵来要求,那么这首诗就混韵了。

古人也有在同一首诗中“混韵”的诗例。例如杨万里的七律《进退格寄张功父、姜尧章》:

尤萧范陆四诗翁,此后谁当第一功。

新拜南湖为上将,更率白石作先锋。

可怜公等俱痴绝,不见词人到老穷。

谢遣管城依已晓,酒泉端欲乞移封。

此诗第一句的韵脚字“翁”、第二句的韵脚字“功”、第六句的韵脚字“穷”为“一东”韵部,而第四句的韵脚字“锋”、第八句的韵脚字“封”为“二冬”韵部,“东”“冬”二韵交叉混用,不是“孤雁出群格”或“孤雁入群格”。但是古人对于允许邻韵通押还有“探头韵”“进退韵”“辘轳韵”“葫芦韵”等等形式(古人对于应制诗、试帖诗的用韵要求是极为严格的,但在这种严格规定之外,也常有允许邻韵通押的相对自由,当然,这种通押也有定规。例如“进退韵”是相邻的两韵间押,一进一退,即第二句、第六句用甲韵如“东”“寒”“虞”等,第四句、第八句则用与甲韵可通的乙韵如“冬”“删”“鱼”等),上面杨万里的七律诗题就写明是“进退格”,首先是相邻的“东”“冬”两韵通押;其次是一进一退,即第二、第六句的韵脚字“功”“穷”在“一东”韵部,第四、第八句的韵脚字“锋”“封”在“二冬”韵部。相比之下,李银清先生的七律《随州烈山祭炎帝》也不是用的“进退格”。

那么,《随州烈山祭炎帝》这首诗到底出韵了没有呢?其实,这首诗如果按照《诗韵新编》,无论是“坤”“根”“魂”,还是“音”“民”,所有的韵脚字都在“十五痕”韵部里。可见,银清先生的这首诗就是按照《诗韵新编》写的,没有出韵。

四、填词采用诗韵或曲韵

请看他的《雨中花·黄石国家矿山公园》:

天造矿山人造福。劈璞石、化为金玉。引孙策围炉,岳军铸剑,壮国人筋骨。 采矿千年留巨窟。建乐园、植槐披绿。青铜都邑,唱旅游金曲。

这首词是依宋代王观56字体的《雨中花令·百尺清泉声陆续》写的。按照《词林正韵》,其上阕韵尾字“骨”和下阕首句的韵尾字“窟”两个字为第十八部“物月”韵部;其余的 4 个韵尾字“福”“玉”“绿”“曲”均为第十五部“屋沃”韵部,好像出韵了。

但是,如果按照《诗韵新编》,其“玉”“曲”二字在“十一鱼仄声·入声”韵部,其余的“福”“骨”“窟”“绿”四个字均在“十姑 仄声·入声”韵部。按照《诗韵新编》的《凡例》中的通押说明,“姑”“鱼”二韵可以通押,那么这首词就没有出韵了。而且,这首词押的韵全部用的是入声字,按照《诗韵新编》的《凡例》中的通押说明,入声字可以全部通押,那这首词也就不算出韵了。

还有,如果按照曲韵《中原音韵》来对照,所有这些韵尾字都在“鱼模”韵部中,也没有出韵。

古人也有用诗韵写词的。例如清代著名女词人顾太清的《喝火令》的押韵:

久别情尤热,交深语更繁。故人留我饮芳罇。已到鸦栖时候,窗影渐黄昏。 拂面东风冷,漫天春雪翻。醉归不怕闭城门。一路琼瑶,一路没车痕。一路远山近树,妆点玉乾坤。

这首词如果用《词林正韵》来看,属于两个韵部:“繁”“翻”两个韵脚字在“第七部寒删”,而“昏”“门”“坤”三个韵脚字在“第六部真文”,按照词韵是出律了。但是,“繁”“翻”“昏”“门”“坤”等韵脚字,都属于平水韵上平声“十三元”韵部。这就是用诗韵来写词。

其实,唐朝人最初作诗填词的时候,不但没有词韵(《词林正韵》是清代戈载归纳前人作词用韵的情况而编纂的韵书,于道光元年即1821年才刊行),也没有平水韵(山西平水人王文郁1223年刊印的《平水新刊韵略》),而是用官方修订的韵书(《切韵》)作为诗韵,词也是依照诗韵来填写的。既然古人能这样用韵,那我们今人为什么不能用诗韵或者曲韵来写词呢?

五、写诗使用词韵

前面所例举的李银清先生的七律《恋春》用韵,既符合《诗韵新编》,也完全符合词韵,李先生不一定是有心为之,但从他力行“押韵从宽”的实践来看,相信是不会反对的。在我看来,今人不但可以用诗韵写词,也可以用词韵来写诗。下面我举几个用词韵写诗的例子:

当代诗家杨金亭先生的《瓣香集》之二:

平江城下举红旗,万里征尘扑铁衣。

转战太行驱鞑虏,挥师陕北布晨曦。

功垂东土同江暖,声震南天五岳低。

真理幽囚拼一死,千秋股鉴发人思!

这首诗若按平水韵,“旗”“曦”“思”在四支韵部,“衣”在五微,“低”在“八齐”,有三个韵部,明显出韵了;如果按照“十四韵”,“旗”“衣”“曦”“低”在十二齐,“思”字在十三支,看来也不是按照新声韵写的。但是,这几个韵尾字却全部在《词林正韵》的第三部“支微”中。可以说,这首诗是按照词韵写的。读起来也朗朗上口,用词韵写诗又有何不可?

段维教授的七绝《老父开鸡笼》:

啼破长宵月尚西,开笼放出领头鸡。

一时膝下多争宠,呵斥声中喜上眉。

此诗若按平水韵,韵尾字“西”“鸡”在八齐韵部,“眉”字在四支,似有不合;若按“十四韵”,“西”“鸡”在十二齐,“眉”字在五微,看来也不是用的新声韵,而且“出”字在新声韵中是入转平,用在此处也不合平仄;若按《诗韵新编》同样是出韵了。但是,“西”“鸡”“眉”三个韵尾字都在《词林正韵》的第三部(支微齐),可见,此诗是按照词韵写的,完全合韵,读起来也顺口和谐。而且若按照湖北省英山县的方言来读,“眉”字读音也为“mi”,也可以说,此诗是按照方言写的。本来,写诗就是抒写性情、兴观群怨,将自己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思想痛快淋漓地一吐为快。其实,好的诗句是从心底自然流出来的,是从脑袋瓜子里灵光一现突然蹦出来的,并不是靠翻韵书、找韵字、勉强凑出几句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韵语来。作诗不是作韵,完全没有必要把精力过多地放在死守“平水韵”或者其他的什么韵上面,写的诗只要读起来自然流畅、通俗易懂、真切感人就可以了。有时写诗会写到“不可易一字”那个份上,有时是韵尾字,有时是句中的字,除了那个字,用其他的字都不大好,还真的找不到更合适的字,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押韵从宽”呢?比如“呵斥声中喜上眉”诗句的韵尾字“眉”,那为什么就不能用词韵来代替平水韵呢?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平水韵中不大合适的字用在这里,那就真的以辞害意了。

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刘庆霖先生的《万源八台金鼎喊太阳》:

风寒衣薄未天明,登上八台呼一声。

我不披光何足道,万山俱待太阳青。

此诗若按新声“十四韵”,韵尾字“明”“声”“青”都在十一庚韵部,但是,“薄”“一”等字为入转平,用在诗中就平仄不调,混韵了,可见此诗不是用的新声韵;若按照平水韵,则韵尾字“明”“声”在八庚,“青”字在九青,出韵了(当然,按照王力教授的理论,“庚青”可以通押,而且其最后一句是借用邻近韵部的字作为韵脚,也可称为“孤雁入群格”。但是,作者在诗题中已标明是用“词韵”,说明作者是自觉地用词韵在写诗)。如果按照《词林正韵》,则“明”“声”“青”三个韵尾字全部在第十一部“庚青”中,完全合韵。

由上可见,我国诗坛有一些名家早已在用词韵写诗。为什么一些诗家喜欢用词韵写诗呢?我认为,无非是词韵比诗韵宽一些,表意时用韵的自由度大一些。这正符合“押韵从宽”的原则。

作为一个诗词爱好者和诗词刊物的老编辑,我赞同这样一种观点:创作格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毛泽东《致陈毅》)但是,押韵可以从宽,即“正音从严”“押韵从宽”。作诗重在立意言志、抒写性情、“兴观群怨”,作诗不是“作韵”,不是写格律溜。当然,押韵从宽也不是宽得没有边际,只要从头到尾、即同一首诗词中所有的字,包括韵尾字都使用同一本权威韵书来“调平仄、押韵尾字”,那就是合理的,应该提倡的,是有利于诗词创作繁荣的(须知那些权威韵书都是历代流传下来,且多年来被诗人词家广泛用来创作诗词的)。

根据古人的创作实践和成例,我一贯主张创作诗词用韵时可以“各取所需”,即根据作者的立意、谋篇、布局、表意的需要,适合哪一本权威韵书就用哪一本(不是在同一首诗中随意混用几本韵书,而是一首诗对应采用一本权威韵书;当代有些人、包括有的名家用韵时只顾韵尾字用同一韵书,而内文字有时又用其他韵书,这种“各行其是”是不妥的)。创作一首诗词,你在选择用韵时,可以用平水韵,也可以用新韵(十四韵),也可以用《诗韵新编》(十八韵),也可以用《诗词通韵》(十三部二十一韵),也可以用《中华通韵》(十五韵),还可以用《词林正韵》或《中原音韵》写诗;也可以用诗韵写词、写曲,也可以用词韵写诗、写曲,也可以用曲韵写词、写诗。

总之,我们应该打破“诗遵平水,词守词林”的人为限制。应该在用韵问题上尊重个人的选择,“知古倡今、双轨并行”,既可用旧韵,也可用新韵,应该允许邻韵通押。这样就既“守正”,又“开新”,既“求正”,又“容变”。以此观之,可以说李银清先生写诗用韵就是求正容变、不拘一格、达意为上的有益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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