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语言学之及物性角度分析《女勇士》中勇兰的性格特征
2020-11-19付雅芬江西科技学院
■付雅芬/江西科技学院
一、前言
在本研究中,主要釆用系统功能语法中分别体现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的及物系统,语气和情态系统为分析工具,以《女勇士》第三章中勇兰的话语为语料(叙述语言和人物对话)为目标语料。通过对所选语料中实现及物系统,六种及物性过程:物质过程、思维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进行统计描述和分析解释,我们发现汤亭亭在这些语法资源选择上对某些语言结构有动因的突出以及对比手法的运用,成功塑造小说中勇兰独立,勇敢和坚强以及强势的女勇士形象。
二、文献综述
在美国华裔文学发展背景中,《女勇士》吸引了国内外无数评论。1977年以来,女勇士分三个版本被翻译带入中国。自此以来,学者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的学者重在从中国文化的角度解析《女勇士》,比如卫景宜(2003),胡勇(2003)讨论了《女勇士》中中国传统神话移的跨文化效应适应性研究。有的着重于跨文化冲突的分析,何雪(2000),胡亚敏(2000)从写作手法和描述策略的角度研究了跨文化冲突的主题,进一步分析了为什么小说中的女性没能建立性别身份。由此可见,之前针对于《女勇士》的研究大多集中在文化评论,从语言学的视角研究这部作品的学者不多。在付天元 (2011) 的硕士论文中,他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评价理论出发,研究了《女勇士》。
韩礼德的系统功能与法是二十世纪最具影响力之一的语言学理论。受语言学家J·R马林诺夫斯基,心理学家布勒等学者的影响,韩礼德创建了系统功能语法。系统功能语法主要由系统语法和功能语法两部分构成。系统语法强调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是一个充满意义潜能的系统网络。功能语法旨在将语言功能分成三个维度,概念性元功能,人际交往元功能和文本元功能。作为功能语言学三维度之一的及物系统主要包括六个过程。在英语及物性系统中,六个过程最重要的是其中的三个,物质过程,精神过程和联系过程。另外三个过程重要性不及前者,即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每个过程均有三个重要组成部分,第一是过程本身,二是过程的参与者,最后是过程所附带的环境。
系统功能语言学以社会学为方向,影响了语言类相关的多个学科,比如语言教学,社会语言学,语篇分析,文体学以及机器翻译。基于此,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学者将这种语言框架应用于语言教学和语篇分析。
三、勇兰人物形象的及物性功能语言学分析
在《女勇士》第三章,汤婷婷描述了主人翁妈妈勇兰。她的丈夫将她留在中国,只身前往美国寻求财富。勇兰的两个孩子相继离世,勇兰将丈夫从美国邮寄回来的钱花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成为了一个中国医生。在勇兰所学习国的医学学校中,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寝室。所有的女学生都害怕这个寝室,而勇兰一点也不怕,她独自一人睡在里面,这表明,对勇兰而言,这辈子,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接下来,我们通过系统功能学的过程类型角度讨论勇兰的人文形象。
为了研究作者在这个章节是如何通过不同动词过程的选择来实现勇兰人物性格刻画的,我们分析了六种形式的过程类型的分布。数据显示,物质过程占比80%,排名第一,关系过程占比排名第二,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占比较小。韩礼德指出,物质过程是“做”的过程。物质过程表达的是某个实体“做”某事。如果这个过程由两个参与者的话,其他的实体也有可能做这个过程。鉴于此,物质过程高频的使用现象表明第三章在对勇兰的描述中活动时较多的。
在对传说中寝室描写的节选研究内容中,“spoke”是唯一的言语过程。说话者是勇兰。说的过程构成了占据后文其余部分的一种投射。投射指引用或者汇报一些想法,因而这种投射被用到对勇兰的想法引用中。通过引用勇兰自己的话,勇兰与命运相抗争的斗争强烈的欲望和勇气被生动客观的反映出来。
在勇兰自己说的话中,汤婷婷采用的是所有格修饰过程“belong”这个词,房间是物主所有人,而物主被所有人。这就是说,在这种修饰过程中,房间的所有权是一种命运所赋予的属性。然而,事实上,这是假的。通过使用这种所有格修饰过程,包括后来的物质过程“照料他”,勇兰宣布她对房间的绝对权威,也表达了她对对不幸抗命运的决心。
与否定极端相反的物质过程“win”表明勇兰已经做好了准备与不幸抗命运作斗争,并有信心战胜不幸抗命运。物质过程“marching”“dancing”与 物 质 过 程“sliding”“creeping”形成鲜明的对比。在物质过程“marching”“dancing”中,勇兰扮演的是动作施动者的角色,而在物质过程“sliding”“creeping”中,动作施动者是不公平的命运。基于此,可以看出勇兰的行为与其他室友的行为做出鲜明的对比。结果是,勇兰做出这些物质过程的选择已为她预设了赢家的位置,也已为不幸运的命运设了失败者的位置,从而暗示了勇兰的无所畏惧,决心和与不幸命运作斗争的不屈服的精神。
与韩礼德的描述一致的是,物质过程是用来描述行为或者事件的,即人对于其他的人或者物的行为,或者是人使得某事物发生。在六种勇兰所使用到的物质过程中,大部分动词都具有双重参与者。韩礼德指出,对于一个动作包含了两个施动参与者的行为,第一个参与者是主动方,第二个参与者是目标。目标是受到行为影响的。在所有的六种物质行为中,勇兰扮演的均为施动者。这意味着她开始掌握一些事物。在这些行为中,有几个个动作是是由两个参与者的,并且都是以“ fire”(开火)为目标,另外的动作分别是使用到“门”“酒精”和“水桶”为目标。对这些语篇中目标的分析明确的表明,勇兰所牢牢控制的是火和一整桶的酒精。正如勇兰所关注的,这些目标和物体在她对抗不幸命运的过程中都是弥足重要的。面对着这些,她所有的同学都都害怕,而勇兰不一样,她没有被吓倒,而是想尽办法来对抗。汤婷婷这种对勇兰话语的物质行过程的采用让我们更深刻的感受到勇兰的冷静。
四、结语
本研究试图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欣赏和解释《女勇士》。通过对主人翁人物形象塑造所使用到的语法资源,本研究试图为本小说女性人物形象研究提供的新视野。本研究选取了勇兰在与不幸命运斗争中的对话为研究对象,研究结果表明,过程类型的选择造就了勇兰的独特的人物形象,在面对这么难以跨越的困难面前,这些语法手段展示出的是冷静,不屈的精神和女勇士无畏的人物形象。
在研究不足方面,由于篇幅限制,《女勇士》主要由五个女性主人翁,本研究只选取了其中的一个——勇兰,还有其他几个人物并没有讨论分析到位。此外,本研究选取的只是少许勇兰话语的篇幅,还有大量重要人物形象的描述性语言和对话作为语料库并没有分析到位。基于此,类似研究有待提出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