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
2020-11-05周文文
周文文
(南京审计大学 经济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5)
一、导言
联合国的划分标准:老年人口占比在4%以下的地区为人口年轻型地区;老年人口占比在4%—7%的地区是人口成年型地区;超过7%的地区则为人口老年型地区。我国于2000年3月迈进老年型国家之列①。同时,根据联合国对2015—2050年期间的人口预测,我国的人口老龄化率年均增长2.39%,2050年我国人口老龄化率将高达35.1%,远高于不包括中国的发展中国家16.4%的平均水平和21.3%的世界平均水平。
我国于2004年迎来刘易斯转折点,能够为经济发展提供充足劳动力的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年龄人口数量进入负增长,不利于经济增长。因此,在我国经济发展进入转型阶段,必须调整技术结构和产业结构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②,实现高质量发展。
二、文献综述
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体现在:一方面老年人口的消费需求具有特殊性,随着老年人口增加,老年消费需求数量随之增加;另一方面,有研究表明中国的储蓄随着人口老龄化趋势不降反升③,资本的增加有利于高新技术产业开发。此外,低劳动力成本优势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逐渐消失,促使企业转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增加研发支出,提升产品性能,增加竞争力④。与之相反,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阻碍作用体现在产业结构升级需要与之相匹配的高素质、高技能劳动力要素,需要与之相适应的人口年龄结构⑤。
关于产业结构的演变规律的研究。配第-克拉克定理认为,劳动力在工业化进程中的转移是从生产率低的部门向生产率高的部门转移。刘易斯在《劳动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论文中提出:二元结构经济体的发展路径就是农村充足的剩余劳动力向现代部门转移的过程。随着人口老龄化使劳动力转移和在三次产业中的分配相应发生改变。
对我国人口老龄化和产业结构升级关系的研究大多数文献从实证方面说明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正向效应大于负向效应,我国人口老龄化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张斌(2013)将人口老龄化因素引入Raiser的基准产业结构模型,理论分析得出人口老龄化影响社会需求和供给,从而影响企业产出,进而影响产业结构演进。人口老龄化在静态条件下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表现为三次产业部门劳动力就业比重的变化。汪伟(2015)使用我国31个省份面板数据实证分析得到人口老龄化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且其效应在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有较大差别。刘玉飞(2016)从供给和需求两个层面分析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使用空间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本文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对人口老龄化在三次产业中的影响作用进行实证分析。
三、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影响的机制研究
(一)劳动供给
人既是生产活动的生产者,也是生产活动的投入要素,人口年龄结构变动影响劳动力供给的数量和质量,进而影响企业的生产活动,从而促进或阻碍产业结构升级。
1.劳动力供给数量。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存量自2013年到达10.06亿后逐年减少,2017年劳动年龄人口数量为9.98亿,这说明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我国劳动力供给数量正在不断减少。传统意义上的人口红利将逐渐消失,我国迎来“刘易斯转折点”。“刘易斯转折点”的到来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同时,社会中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增加提高了社会对在职人员的技能要求。应对社会对具有高技能人才的需要,家庭增加个人及子女的教育投资和技能培训支出,社会人力资本随之增加,进而促进技术密集型产业的研发,促进产业结构优化。
2.劳动力供给质量
(1)劳动生产率效应。不同年龄段的劳动力存在较大的个体异质性,适合就业的产业也有差别,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对产业结构调整产生一定的冲击作用。研究表明,当劳动者年龄到达一定阈值时,劳动生产率将随着劳动者年龄增长而逐渐降低⑥,不利于产业升级。此外,由于劳动力年龄结构的老化,较高年龄劳动者对新知识、新技能的学习和理解能力有所下降。为适应资本和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发展而进行的技能培训效果可能大打折扣,较高年龄劳动力难以适应产业高级化发展的职业要求,从而导致结构性失业,使得全社会的劳动生产率降低。
(2)人力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由新经济增长理论可知,技术进步是全要素生产率的主要来源。改革开放以来,政府加大教育投资,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减轻家庭教育负担,且人们生活水平提高,更愿意进行教育投资,我国青年一代平均受教育水平高于老龄人口。因此,随着时间推移,新一代人口进入老年生活,老龄人口群体特征将发生改变,这部分群体所拥有的更高人力资本为产业调整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同时,传统的家庭观念、父母、子女代际偏好和社会压力等促使个体在不断增加自身人力资本投资以适应高质量发展社会的同时,也会增加后代的教育投资。这不仅增加了现阶段的人力资本积累,也为我国持续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人力资本。随着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与技术进步,不仅劳动者个人的技术水平、劳动技能、创新能力水平与综合素质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也随之提高,各种资源得到更加有效的配置与利用,促进产业结构高度化、合理化。
(二)劳动消费需求。不同年龄层的消费者对消费品具有不同的偏好,消费需求、消费数量和消费方式都会随着年龄而改变。作为社会产品的消费者,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必然带来消费结构的改变。
老龄人口的消费需求具有特殊性。老年人口的年龄增长必然会带来人体机能老化,使得老年人口对新事物的接受度相对较低,更加注重生活品质和身体健康。随着老龄人口的增加,一系列迎合老年消费市场的产业应运而生,比如医疗保健行业、老年生活用品行业、老年家政业、老年旅游业、老年房地产行业、老年教育业、老年生活用品业等,这些产业多属于第三产业中的服务业。国外将这些老年产业称为银发产业,银发产业的产生与发展为老年人口提供了物质生活保障和娱乐生活保障,满足了老年人口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消费需要。人口老龄化促使企业加大研发老年产品,实现老年产品的供给与老年消费需求相匹配,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同时,由于产业间的关联性,老年产业的发展会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改变产业构成,影响产业结构调整优化。政府为保障民生和提高人民生活幸福感,势必会加大对医疗、公园等公共基础设施投资,这一部分政府支出的增加势必会挤出其他支出,相应地影响产业结构升级。
有研究表明,在保障体系相对完善的人均收入“水平较高的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确实加快了消费服务业的发展,产业结构升级”的老龄化效应更加清晰⑦。当人口老龄化水平较低时,社会中老年人口占比相对较低,老年产业消费需求规模相对较小,老年产业的发展阻力较大,难以形成大规模老年产业。当老龄化加深时,空间逐步增大,影响产业结构调整优化的效应增大。
(三)其他因素分析
1.资本积累。资金的供给是影响产业结构高度化的最直接因素。生育率下降和预期寿命延长均是人口老龄化的表现,根据生命周期消费理论,理性消费者在其一生中会平滑消费。即在收入高时储蓄,收入低时借贷消费。但是,在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的情况下,出于预防性动机,青年预期到他的老年生活将随着预期寿命的延长而增加,则会增加青年时的储蓄以维持老年生活水平,导致社会储蓄不降反升。有研究证明,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加深,储蓄不断增加。
2.老年负担效应。老年负担效应可从家庭和社会两方面进行分析。一方面,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剧,老年抚养比居高不下,严重加剧了家庭的抚养负担,家庭对于老年人口的抚养势必会挤出少儿或青年的人力资本投资等,这降低了未来劳动供给的素质。另一方面,人口老龄化要求社会保障提高,这加大了政府的财政支出。政府财政负担的加重,迫使政府增加企业税收,从而挤出企业的研发支出,阻碍企业产品技术升级。
四、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实证分析
(一)人口老龄化趋势下的就业结构转换
作为曾经的农业大国,新中国成立后,我国超过八成就业人口务农。由表1数据可知,1953年,我国第一产业就业占比高达83.07%,而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就业人口仅占8.03%、8.90%。我国人口产业结构转换相较其他国家较晚,且进展一度较慢,这一转换程度直到改革开放后才有所改变。1982年,计划生育被定位为基本国策,此时我国人口产业结构为68:19:13。人口出生率开始下降,且在医疗制度的保障下,死亡率较低。自1990年以来,我国的总生育率接近发达国家,处于低生育率时代。而在2000年我国进入老龄社会时,第一产业就业人口下降至全部就业人口的一半,第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达到27.5%,形成了就业人口的“非农业化”结构。但是由于我国庞大的人口基数和城乡二元结构,市场中仍有充足的剩余劳动力。到2004年,我国达到刘易斯转折点,人口红利开始消失,第一产业就业人口转移的速度加快;到2015年时,仅11年时间降低18个百分点。在2017年,我国第三产业就业人口占比为44.92%,还未达到现代型人口产业结构水平,第三产业仍有较大的上升空间。在人口老龄化背景下,银发产业的发展既是老年人口的生活保障,也是优化我国人口产业结构的必然之路。
(二)计量模型的构建与指标选取
表1 我国人口产业结构的变化
1.计量模型构建。基于本文数据类型为省级面板数据,采用面板数据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对省级面板数据进行计量分析,并在housman检验下确定最终选择的回归模型。因此设定基准回归方程如下:
其中,t表示时间,i是省份符号,Y是产业结构升级的衡量指标,Olddep表示人口老龄化水平,X是控制变量,ai是个体固定效应,uit是随机效应。
2.产业结构升级指标选取
(1)产业结构合理化。产业结构合理化的目的是实现生产要素的合理配置,即在经济发展阶段上,依据现有的科学技术水平,分析市场消费需求结构、人口基本素质和资源禀赋,对不合理的产业结构进行合理化,促进各产业协调发展,实现人口、资源与环境的良性循环。本文借鉴干春晖等(2011)使用泰尔指数衡量产业结构合理化的方法,使用泰尔质量衡量不仅避免了较为不便的绝对值计算,也将各产业在经济中的相对重要程度纳入在指标内。其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泰尔指数越接近0,产业结构合理化程度越高。
(2)产业结构高度化。产业结构高度化是产业逐次转移的过程,往往具体反映在各产业部门间产值、劳动力、国民收入比例的变动上。从产业结构的比例方面分析,高度化具有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三次产业重点转移,即由第一次产业占比高向第二次、第三次产业占比优势演进;二是技术进化,由粗放进入密集和科技;三是产品进化,由初级进入高级。
本文借鉴干春晖等(2011)使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TS)衡量产业结构高度化。这一指标能够有效度量产业结构是否向“服务化”方向发展。如果TS值不断增加,说明经济向“服务化”方向发展,产业结构处于升级状态。
(3)其他指标。人口老龄化指标Olddep使用省级地区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衡量,Olddep数值越大,人口老龄化水平越高。控制变量X为:①少年儿童抚养比childep,即0—14岁人口占劳动年龄人口比重。少年儿童抚养比影响地区消费和未来劳动力供给,进而影响产业结构升级。②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受教育年限越高,该地区的人力资本积累水平越高。③固定资产投资lnfasset,本文使用固定资产投资的对数数据。④财政分权fisdec,使用各省人均财政支出占比国家人均财政支出的数据衡量。
(三)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本文选用我国31个省市2006—2017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原始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中国知网统计数据库,各省统计年鉴等。老年抚养比、少儿抚养比和部分受教育人数的2010年数据缺失,本文使用state插值法计算得到2010年数据,补充缺失值(表2)。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平均值是9.5%,上海市人口老龄化率为最高,达到14.4%。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的平均值是0.245,说明我国现阶段产业结构存在偏离,未能实现资源的完全有效利用。少儿抚养比的平均值是23.306,但是不同城市的少儿抚养比差距较大,最小值9.6是上海市的少儿抚养比,最大值位于贵州省。我国平均受教育年限是8.707年,固定资产投资相较其他指标的地区差异较小。
五、估计结果与分析
首先考察全国各省份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表3给出了回归估计结果。对于面板数据模型的选择,本文使用housman检验。使用state计算得出,产业结构合理化(tl)和产业结构高级化(ts)housman检验的P值均为0.00,因此拒绝个体固定效应与解释变量不相关的假设,不同地区的区域差异即个体异质性会影响人口老龄化、少年儿童抚养比、城市化水平、外商投资、财政分权、基础设施建设等变量。
在不添加控制变量时,其参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在加入控制变量后,其参数仍在5%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这可能是因为人口老龄化对第三产业的促进作用较大。在控制其他变量时,人口老龄化每增加一个单位,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减少1.141,产业结构高度化指标增加7.132。
对产业结构高度化效应分别在10%和5%水平下显著。少年儿童抚养比增加,意味着家庭抚养儿童数量增加,同老年人口的消费需求相似,儿童的消费需求具有特殊性,多集中于第三产业如教育、旅游等,与这一类少年儿童对应的消费性服务产业的发展带动了产业结构高度化。而当社会的人力资本提高时,意味着社会人均受教育水平提高,人们将更加注重生活质量,加大对自身的投资。其参数在1%水平下显著,对产业结构高度化的效应并不显著。这是因为我国官员晋升与地方GDP挂钩,而实体经济是经济的主要支柱,也是提升当地GDP的主要途径。因此,政府官员为了晋升,将会为实体企业提供优惠,促进第二产业发展,进而阻碍产业结构高度化进程。
表3 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六、人口老龄化对三次产业的影响
为检验上述分析,从产值构成和劳动力构成两方面衡量产业变动。产值构成使用本产业当年增加值在国内生产总值占比表示,劳动力构成则使用本产业就业人数在社会总就业人数中的比重表示(表4)。
由回归结果可知,人口老龄化对第一产业产值构成和劳动力构成的影响均不显著;对第三产业产值构成和劳动力构成均有显著正向影响;对第二产业产值构成具有负向影响,且在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但是对第二产业劳动力构成的影响并不显著。人口老龄化对第三产业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这与前文分析相一致,大量的老年人口增加了对老年产业的消费需求,市场在观察到这一需求后,增加老年产业的生产供给;第三产业劳动要素需求增加,促使劳动力向第三产业转移。同人口老龄化对第三产业的促进作用相似,少年儿童抚养比也显著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但是少年儿童抚养比对第一产业产值构成具有负向效应。
表4 人口老龄化对三次产业的影响
需要注意的是,人口老龄化与第二产业产值构成呈负相关关系。由前文分析可知,当年龄到达一定值时,劳动生产率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减少,则生育率降低带来的劳动年龄结构老化将会减缓劳动生产率提高的速度,阻碍第二产业发展。同时,人口年龄结构老化带来的社会抚养负担加重,要求政府加大对如医疗等公共设施的建设。由前文分析可知,在晋升激励下,政府官员更愿意进行实体经济投资。社会所必需增加的公共建设投资会挤出政府对第二产业的投资。我国实体经济存在产能过剩问题,而不当投资和产业政策是产能无序扩张和产能过剩的重要原因之一。地方政府往往会加大对先进产业的财政补贴,这既会增加在位企业的产量也会吸引潜在生产商进入市场,加快了行业产能的爆发式增长。而人口老龄化对政府对第二产业投资的挤出效应,将会减缓产能过剩进程。
另外,关于其他控制变量,如回归发现人力资本、固定资产投资、财政分权对三次产业产值构成和劳动力构成影响均较小。人力资本对第三产业的促进效应较为显著,与第二产业产值构成和第一产业劳动力构成负相关。固定资产投资对第一部门的抑制作用较为显著,但是其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劳动力构成具有正相关关系。而财政分权对三次产业的影响与上文分析一致,增加了第二产业产值构成并与第三产业产值构成呈负相关关系。
七、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从供给、需求及其他要素三个方面分析了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理论分析可知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既有促进效应又有阻碍效应。通过2011—2017年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可知对于产业结构升级而言,人口老龄化的促进作用效应大于阻碍效应,人口老龄化不会阻碍产业结构升级,且会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
进入新常态以来,我国经济增速放缓,面临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严峻压力。人口老龄化不断加剧,且2018年中国首次出现人口负增长,青年人口的负担不断加重,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人口与增长问题。基于本文上述分析,中国现阶段面临的两大挑战即人口老龄化与产业结构升级并不是相互独立的,人口老龄化能够诱发、引导产业结构升级。因此,在解决人口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这两大问题时,应充分发挥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各地区应充分发挥特有优势,充分发挥顶层设计与地方支持的效用。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大力发展老年产业,顺应人口老龄化趋势,激发老年人的消费需求。中国现阶段正是人口老龄化高速发展的阶段,老年人口占比不断增加,为老年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庞大的消费市场。老年产业的发展需要政府政策支持以及投资引导。政府一方面应完善社会老年保障制度,改善养老、医疗、社区服务等服务支持,扩大老年人口的消费能力,为老年产业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政策应对老年产业发展提供政策引导,在财政上对老年产业减税,放松老年产业贷款门槛,同时鼓励资本进入老年产业,以使老年产业的发展形成规模且符合老年人口消费需求。
第二,增大人力资本投入,提高劳动生产率。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剧,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减少,第一阶段人口红利消失,低劳动力成本优势逐渐消失。因此,必须增加人力资本投入,提高劳动力知识、技能,进而提高各个年龄段劳动力生产效率。
第三,坚持创新发展,提高科学技术水平。一方面,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方向要求必须大力发展科学技术;另一方面,科技的发展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我国的家庭结构向着小型化和核心化方向发展,一个家庭抚养四位老人已成为常态,再加上家庭儿童的抚养,老年人口面临越来越严重的家庭保障挑战,给社会保障带来严重压力。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需要充足的财政资金支持,这有赖于社会财富的增加,若社会财富的增加不足以支持人口老龄化下的社会保障,老年人口的增加必定会阻碍经济增长,进而阻碍产业结构升级。因此,必须坚持创新发展,提高劳动生产率,使国民收入的增长抵销人口老龄化负担,这也是产业结构升级的根本路径。
注释:
①鲁志国.简论人口老龄化对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18):46-50.
②蔡昉.中国人力资本现状管窥——人口红利消失后如何开发增长新源泉[J].学术前沿,2012,(06):56-71.
③汪伟,艾春荣.人口老龄化与中国储蓄率的动态演化[J].管理世界(月刊),2015,(06):47-62.
④陈彦斌.人口老龄化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
⑤汪伟,刘玉飞,彭冬冬.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5,(11):47-60.
⑥Verhaeghen,P.,and T.A.Salthous.Meta-analyses of Agecognition Relation in Adulthood:Estimates of Linear and Nonlinear Age Effects and Structural Models[J].Psychological Bulletin,1997,122(3):231-249.
⑦陈卫民,施美程.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过程中的产业结构转变[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06):3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