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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心理学视域下校园欺凌中“旁观者”的重塑与防治

2020-11-04方,刘

云南经济管理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旁观者复原心理学

王 方,刘 政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北京 10038)

关键字:积极心理学;校园欺凌;旁观者

近年来,全国各地发生多起校园欺凌事件。福建莆田,一名女生遭遇围殴被逼下跪;江苏淮安一名余生向他人索要财物未果,伙同他人殴打该名13岁女生;青少年遭舍友欺凌事件也在不断增加。为此,国务院印发《关于开展校园欺凌专项治理的通知》,随后,教育部在《教育部2018 年工作要点》,指出应“维护校园安全稳定,深化平安校园建设”。同年四月,教育部发布《关于开展中小学生欺凌防治落实年行动的通知》,明确提出深刻落实青少年校园欺凌防治工作,完善相应制度体系。对校园欺凌的防治和干预逐渐引起专家和学者的注意,防治校园欺凌问题具有现实的紧迫性。

当前学界有关校园欺凌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一、重点研究校园欺凌的现状、成因、对策。二、探究校园欺凌和某一变量之间的关系,例如郭梦诗(2019)从积极心理学的视角出发,重点探究乐观、自尊和应对方式是否在校园欺凌和心理健康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以研究校园欺凌对初中生心理健康的影响。三、当前研究方法以调查问卷法、量表法、访谈法为主要研究方法。大多数研究人员对于校园欺凌的定量研究借助的调查问卷和量表是张文新教授(1999)修订的《Olweus 儿童欺负问卷中文修订版》、谢家树教授(2015)修订的《特拉华欺负受害量表学生卷中文版》以及研究人员自行编制的量表。但当前学界对于校园欺凌的相关研究仍然存在些许不足。例如,当前在有关青少年的校园欺凌问题的研究上,更多的防治策略是从解决问题出发,如处理相关学生,迫使其转学等等,仍旧遵循惯有思路,而忽视了前期预防以及过程中转化。同时研究人员对于校园欺凌影响因素及防治的研究对象大多集中在欺凌者以及被欺凌者,对“旁观者”的研究较少。事实上,每一起校园欺凌事件中,现场的旁观者都不在少数。康奈尔的研究结果显示,85%的校园暴力及欺凌事件至少有一名旁观者在场,超过半数的事件中存在两名以上旁观者。一项专门针对校园暴力中“旁观者”的调查结果显示,当自己作为校园暴力的旁观者时,54.1%的人表示“当时旁边还有很多人在围观”,27.4%的旁观者表示“身边站着几个人”。综合来看,81.5%的被调查者都表示旁观校园欺凌的同学或路人不只有自己,围观人数偏多。同时研究显示,在欺凌者实施校园欺凌时,如遇旁观者采取积极的干预措施,存在57%的可能性有效制止欺凌者的欺凌行为。因此,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对校园欺凌中的旁观者进行分类和重塑,充分利用积极心理学地相关知识和基本内容,探寻防治策略,对减少校园欺凌,塑造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具有积极意义。

一、校园欺凌中“旁观者”的概念界定

学界对于旁观者目前还没有清楚明确的界定。Salmivalli 及他的研究团队归纳总结了目前受大众广泛认可的旁观者四种类型,即欺凌的强化者、欺凌者的助手、局外人及被欺凌者的捍卫者。这同时也是学界沿用最多的对于旁观者的内涵。学界沿用最多的说法是将旁观者分为四类:一是强化者(Reinforcers of the bully),他们对欺凌者的欺凌行为起到了助推的作用。二是协助者(Assistants of the bully),他们可能是为欺凌者“望风”,可能是帮助拍照、录像,甚至可能会在欺凌的过程中一起实施欺凌。三是局外人(Outsiders),他们了解欺凌事件的过程,甚至当场见证欺凌对象被欺凌,但他们默不作声、冷眼旁观。四是保护者(Defenders of the victim),他们在了解或者目睹欺凌事件发生后,积极主动地保护被欺凌者,或者谴责实施欺凌者,尽全力地阻止欺凌行为,降低不良影响。王枭认为,旁观者是校园欺凌事件的第三人,他们的行为大多容易促使事件进一步恶化,使受欺凌者受到更大的伤害[4]。王枭着重强调了第一类旁观者,认为旁观者的消极行为会对欺凌者产生助推作用,同时加剧被欺凌者的不良感受。宋慧雁等学者综合已有研究中对旁观者的界定后指出,旁观者是指某起事件的知情者、目睹者及干预者[5]。宋慧雁对于旁观者概念的界定着重突出了旁观者的局外人和保护者这两种角色。戈英认为,欺凌事件中的旁观者是受到欺凌事件的影响,并且通过其行为和态度影响欺凌事件当事人的人[6]。戈英将旁观的定义延伸,囊括了强化者、协助者和保护者。对此,本文认为,旁观者是听到风声而不及时实施制止行为,甚至为其望风、拍照、录像,对欺凌行为起到推波助澜效果的人。本文将校园欺凌的保护者看作是由旁观者转化而来,而不是旁观者的一种类型。

二、“旁观者”在欺凌行为中的角色及影响分析

(一)“旁观者”角色的动态性

1、旁观者到欺凌者的转变

群体心理理论(law of the mental unity of crowds)认为,群体形成后会诱发群体间的情绪,这种群体情绪会逐渐扩散蔓延,将情绪传染给群体中的每个个体,在个体认为自己融入群体时,同时达到群体对个人的控制。旁观者最初的心态是看热闹或是冷漠,但当他们发现围观群体越来越多,并且大家都无动于衷时,内心对于“欺凌”这件事情会逐渐转变成默许。他们内心可能并没有觉得欺凌同学是件好玩儿的事情,和被欺凌者从未有过过节,甚至不曾相识。但他们为了合群,和大家一起取笑被欺凌者,受到群体情绪的感染,为了更好的融入群体,他们会逐渐做出和欺凌者同样的事情。

2、旁观者到阻止者的转变

相关研究显示,旁观者中的强化者、协助者和局外人都会直接或者间接地引导校园欺凌事件走向恶化,只有第四类保护者会将事件引向积极的轨道,而这类保护者仅占旁观者群体的17%。这17%的旁观者抵挡住了群体心理的感染,遵循自己的本心,按照固有的道德准则,制止欺凌者,实现对被欺凌者的保护。

3、旁观者到受欺凌者的转变

旁观者转变成受欺凌者受到多重因素的作用。首先,旁观者作为最开始和欺凌事件无关的人,以冷漠的态度对待欺凌同学这件事情。当旁观冷漠的同学越来越多时,欺凌者的“气场”会在无形之中被增加,使其更加有恃无恐。进而欺侮其他同学。据有关校园欺凌的调查研究显示,81.5%的参与调查人员表示发生校园欺凌时围观者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很多人。旁观者的群体如此之大逐渐刺激欺凌者的心理,促使其实施更严重的欺凌行为。而如此庞大的围观者群体内心冷漠、胆小,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欺侮的对象。

(二)“旁观者”对欺凌行为发展的影响

旁观者虽然没有直接加入校园欺凌,却对欺凌事态的发展及形势的走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1、旁观者对欺凌行为的正向影响

(1)对欺凌者的震慑作用

汉金斯(Hankins)的调查研究显示,在欺凌发生时如有旁观者积极干预,存在57%的可能性是可以有效制止校园欺凌的[7]。欺凌者之所以有恃无恐,一是借助自身力量上的优势,二是借助自身人数多的优势。一旦旁观者介入,将会打破欺凌者的心理防线,使欺凌者有所忌惮,起到震慑的作用。

(2)为被欺凌者提供心理支持

当旁观者越来越多并无人干预时,被欺凌者的内心会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屈辱将压倒一切。但一旦有人出手干预,为被欺凌者加油打气,安慰被欺凌者,会极大增强被欺凌者的心理承受力,为其提供心理支持。使被欺凌者不再悲观消极地逃避,而是主动出击。在旁观者的支持下,局面可能得到有效扭转。

(3)为其他仍保持冷漠的“旁观者”提供榜样示范

旁观者会从欺凌者处感受到群体情绪,同样也可以从保护者处感受到。一部分旁观者可能想去帮助被欺凌者,但是担心力量弱小反被欺凌,或是担心打击报复,而迟迟不敢出手。当一个或几个旁观者陆续出手相助时,会为周围的旁观者或者了解此事知道消息的人提供示范,起到榜样带头作用。而他们采取了一次行动满足内心的成就感后,日后碰到类似事情仍旧会出手相助。

2、旁观者对欺凌行为的负向影响

(1)加剧被欺凌者的受虐程度,致其二次伤害

国内研究者谢家树等(2019)研究发现,轻度的欺凌也会严重影响学生的心理问题,引发抑郁和焦虑。根据哈伯特的印痕理论,人们每一次经历的事情都会在心上留下痕迹。每一次受到伤害都无人相助,无助感会日渐累积,被欺凌者既要承受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又要承受人格上的侮辱,遭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而欺凌往往不是一次就结束的,欺凌者感受到欺凌的快感,并且不进行反抗,痛苦只会一直持续,最终给被欺凌者带来身体上痛苦的同时,心理健康问题也会随之出现。

(2)加剧欺凌者的快感,致其变本加厉

刘易斯(Lewis)和奥福德(Orford)认为,旁观者对欺凌者的放纵实际上就等同于对欺凌行为的默许和支持。Van Heugten 指出,“局外人”的沉默往往会给欺凌者带来一种积极的反馈,既能够刺激欺凌者的表现欲,又能够加剧被欺凌者的无助和恐慌,最终使欺凌行为升级[8]。旁观者对欺凌者的放纵实际上就是对他们的默许,使其更加变本加厉,给被欺凌者造成更大的伤害。

(3)带来群体效应,使得不良影响加剧

旁观者中第四类保护者的保护行为会在一定程度上对欺凌者产生震慑效果,使欺凌者迫于外界压力而停止正在进行的行为。与此相反,默许的行为会使得越来越多的学生模仿欺凌者“逞英雄”、“当老大”,加入欺凌的队伍,使得不良影响逐渐放大。

三、积极心理学视域下校园欺凌“旁观者”的防治

积极心理学以挖掘每个人内心的积极力量和积极品质、发掘人的善端为出发点,与传统心理学专注发现个体的问题,根据所表现出的问题来解决问题的整体思路不同。传统应对校园欺凌的策略是针对问题进行矫治、处理,积极心理学视域下的校园欺凌问题主张进行积极的预防。

(一)构建积极的社会环境网络

从积极心理学的视角看,校园欺凌行为的发生与欺凌者、受欺凌者以及旁观者所特有的人格特质、性格优势、情绪以及所处的环境有关。本文以旁观者为主要研究对象。研究的目的是想对旁观者进行积极正向的引导,使其产生正向影响。因此在对学生的教育中,幸福感、乐观精神以及希望、复原力是教育之重点。同时,注重激发学生积极的情绪体验,关注爱,摆脱消极,也是防治“旁观者”的重中之重。最后,校园欺凌中“旁观者”的防治中最关键一环就是构建三位一体的防治网络,即学校-家庭-社会。

1、营造和谐美满的家庭环境

积极心理学的对家庭环境主要从两个方面探讨,一个是夫妻关系一个是亲子关系。夫妻关系和睦,孩子在耳濡目染中能够感受爱,从而传递爱。因此作为家长,首先应当夫妻和睦,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要对孩子给予更多的关注,正确引导孩子,成长过程中难免会出现情绪的转折,应当充分考虑到孩子的情绪,不应当过分指责。父母在家庭中也要学会控制情绪,做良好示范,起到榜样带头作用。同时,一个家庭每周可以进行“感恩练习”,从孩子的性格养成阶段开始做起,使“感恩”常驻心中。

2、构建积极向上的校园环境

校园是青少年的第二个“家”,孩子们每天在学校停留的时间以及和同学、朋友相处的时间久于在家庭中。因此,在校时间是对孩子们进行引导的关键时期。首先,校园内要加强监控设备的安装,做到全方位、无死角,派专人每时每刻不停地监控。其次,应当加强校园文化建设,在班级内每周进行一次“爱的教育”主题教育,让学生们大胆地走上讲台说出爱,讲出一周内的值得感恩的事件使学生们在欢声笑语中铭记爱。最后,班主任应当留心班级内部的“淘气”学生,变被动式地谈心谈话为主动式的交流。班主任首先应该明确的是“淘气”的学生并不是坏孩子,对他们正确引导有时不仅可以挽救一个孩子,甚至可以拯救一个家庭。一旦发现有暴力倾向、“小帮派”的学生,应当及时进行积极引导,及时解决问题。明确了解每一位学生的性格特点,做好记录与分析,做到防患于未然。

3、优化学生接触的社会环境

青少年处于接触新事物、接受新知识的阶段,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诱惑和干扰,极易遭受负面事物的侵袭。首先,应当加强网络行为监管,严格把握“搜索关”,极力减少青少年能够接触到的不良信息,例如暴力、色情、金钱。其次,应当定期开展公益组织进校园的活动,为学生们宣讲校园欺凌的危害,传播知识,使学生们明知应当承担责任。同时,社会各个阶层都应当同心协力为青少年的矫治出力,注重对青少年开展普法教育、加强德育,为青少年培育健康的生命观,减少社会大环境对青少年的不良影响。

“旁观者”之所以会围观,而不直接实施校园欺凌行为,内部的原因有很多。有学生可能只是想看热闹、起哄,也可能是心存畏惧,不敢上手,只能观望,甚至有可能是被迫围观。通过积极的环境烘托,使青少年们清楚地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敢于发声,不做“沉默的助推者”。

(二)培育积极的情绪体验

弗雷德里克森认为,积极心理学中所倡导的积极情绪包括喜悦、感激、宁静、兴趣、希望、自豪、逗趣、激励、敬佩和爱十种[9]。积极情绪具有重要的功能:首先,积极情绪具有扩展建构功能。诸如快乐、爱、满意等积极情绪虽然以不同的形式呈现出来,但是都可以短暂的影响人们的思维行动倾向。例如,人们在感受到快乐的时候会想出更多制造快乐的方法,在感受到爱时,也会努力对爱做出回应等等。通过培育积极情绪,可以提高青少年的活力,锻炼思维,形成发散思维。同时,经常收获快乐、愉悦和爱的人也会传递更多的爱,从而对青少年的人际关系也会有很好地改善。这种影响对人们是长期而深远的。因此,加强对学生积极情绪的培育,消解不良情绪,亦可以对青少年校园欺凌行为起到干预和预防作用。

通过积极的情绪培育,将青少年中的冷漠“旁观者”转变为校园欺凌的积极干预者。对学生给予足够的爱,让他们感受到爱,从而才能传递爱。首先学校应当起到义不容辞的宣传和引导作用。创造积极的氛围,动员全员参与。一般来说,不论是校园欺凌的实施者,或是被欺凌者亦或是“旁观者”都具有一些较为明显的特点。以“旁观者”为例,他们之所以选择围观,一方面是受青少年这个年龄段固有的好奇心的驱使,另一方面是他们不具备实施校园欺凌的能力,或是没有达到促使其实施欺凌的程度。一旦条件成熟,可能旁观者会加入欺凌群体,对被欺凌者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此时此刻,以“爱”、“希望”和“激励”等积极的情绪因素去影响青少年,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使这种积极的情绪不断延伸、扩展,贯穿他们的生活。其次,学校可以多开展团体活动,例如趣味比赛等,在团体活动中注意观察哪些同学经常不合群,哪些同学表现出很强的占有欲和胜负欲,引导经常不合群的学生逐渐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三)激发积极的人格特质

为青少年创造积极的环境和培育积极的情绪体验,为的是激发他们内在固有的积极的人格特质。不论是防治校园欺凌亦或是对“旁观者”进行转化,复原力、乐观精神、以及正确价值观都是青少年必不可少的人格特质。

“复原力”的基本含义在心理学中存在争议。内地多数学者将“Resilience”译为“心理弹性”或是“心理厚度”,港台学者则将其译为“复原力”①刘翔平在《当代积极心理学》中认为,复原力是积极心理学翻译中最有争议的词语之一。港台学者将“Resilience”译为复原力,内地学者有时将之译为“心理韧性”或者“心理弹性”,也有人译为“压弹”。刘翔平认为“复原力”比“心理韧性”更加具体并且更易理解。。在此,本文采用刘翔平的观点,采用“复原力”这一说法。复原力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作为能力的复原力。这种说法认为复原力是个人自身能力的一种,是个人在面对压力和刺激时出于本能而做出的灵活应对。二是作为过程的复原力。认为出于高压力情境中的个体,需要不断地与环境进行互动,在这一过程中形成抗压能力。三是作为结果的复原力,即个体即使面对高压力的环境,仍然能产生积极的与环境相适应的结果。复原力最初的研究对象是父母有心理疾病、遭受虐待的儿童以及患慢性疾病的人群,后期才逐渐向处于社会经济不利地位的人群、生活在暴力环境的个体、自然灾害的受灾群体、离异人士及其子女、农民工子女、留守儿童、艾滋孤儿等扩展[10]。可以看到,复原力研究面向的人群几乎具备校园欺凌参与人群(欺凌者、被欺凌者、旁观者)的特征。学界广为认可的复原力包括两个因素,保护性因素与危害因素。

1、激发保护性因素

保护性因素强调内在保护因素和外在保护因素两个方面。内在保护因素强调个体自身,强调人们应当具备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应当有乐观地对待生活的态度,同时强调完善的性格。外在保护因素的辐射面较广,小到家庭、同学、朋友,大到所居住的社区及整个社会环境。克莱默尔(Karemer)结合复原力研究成果,提出保护性因素框架(见图1)包括四个层面。一是基于儿童本身的儿童特征,二是基于儿童所处的家庭环境所表现出的家庭特征,三是孩子经常活动的场所,包含社区及学校所显示出来的社区特征,四是整个社会呈现出的文化或社会特征。因此防治校园欺凌,实现校园欺凌中旁观者的转化,可以从以上四个方面着手。从青少年时期乃至儿童时期就应当观察孩子展现出来的特征,是否合群以及能否很好地适应环境,留心孩子的认知能力以及能否很好地处理问题,应对突发状况,是否能够很好地控制情绪,做到遇事不慌乱,行为有章法。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孩子是否自卑。自卑的孩子往往容易成为校园欺凌中被欺凌的对象,自卑、懦弱的孩子即使不参与校园欺凌亦不会出手阻止。同时父母应当竭尽所能地为孩子营造温馨的家庭环境,多给予孩子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对于青少年来讲,精神上的鼓励和关爱以及肯定远比物质重要的多。这一点与构建积极的社会环境不谋而合。

图1:保护性因素的框架示意图

2、反转危害性因素

诸如打架、酗酒、因遭受过暴力事件而带来的身体创伤等都被统称为危害性因素。积极心理学认为,危害因素并不是绝对有害的。并且,与此相反,事物的发展具有两面性。如果能够利用自身的性格优势和固有的潜力去抵御危害性因素的侵袭,对危害性因素加以合理利用,反而对我们提高自身复原力具有很大的帮助。因此,鼓励曾经目睹过校园欺凌、曾经听到过校园欺凌风声以及校园欺凌事件中看热闹的学生大胆摆脱危害性因素,使其成为防治校园欺凌的中坚力量。

3、进行正确价值观培育

研究表明,当生理或者心理面临严峻挑战的时候,赋予事物意义的价值观或者信念能够有效地保护人们。②刘翔平.当代积极心理学[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5:159.人们有了道德,就能够实现行为和价值体系的连接,是人们进行决策和做出行为的基础。当面对校园欺凌事件时,旁观者不能做出正确选择,及时制止欺凌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校园的道德教育出现偏差。青少年漠视欺凌事件,折射出了道德约束力的失能,反映了道德责任的推卸,是对责任的否定,更是对人性的否定,如果任由其发展将可能导致畸形的人格[11]。旁观者与欺凌者的力量却有失衡,但这并非是阻碍旁观者实施保护行为决定性的因素。有时候个人内心的公正和道德准则、强大的社会责任感、对弱者的同情心等方面都足以帮助他们克服力量失衡的恐惧,与欺凌者展开搏斗。因此,对青少年进行正确的价值观培育,灌输正确的行为规范,在潜移默化中教导他们什么是正确的,什么行为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以正确、没有偏颇的价值观影响青少年,使其在面对校园欺凌事件时,联合起来,不冷漠不支持,遵循内心的道德准则,实现校园欺凌防治。

旁观者在欺凌过程中存在着角色的转变,同时旁观者的行为转变又可能会对欺凌者和受害者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可能会激化或减弱欺凌者的行为程度,亦或加剧或者削减受害者的痛苦。在积极心理学视域下,探寻旁观者在校园欺凌中的角色和作用,对旁观者进行积极的塑造和引导,使其成为校园欺凌防治中的有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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