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发展的经验及启示

董明源，张大超，李 敏

(河南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青少年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青少年体育是关乎国家进步、社会发展和青少年个体发展的重要内容。2019年国务院印发的《体育强国建设纲要》提出，到2035年我国要形成社会组织健康发展与基本实现现代化相适应的体育发展新格局，并明确要求构建青少年体育社会组织管理和支持体系，促进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等体育组织发展，支持和培育发展社区体育组织[1]。社区作为青少年生活和成长的主要环境，社区中的俱乐部、协会等体育组织对青少年的体育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但是，目前我国社区体育建设还存在供给不足、区域发展不均衡、职能部门权责不清和居民缺乏科学的运动指导等问题[2]，这些问题也影响着青少年的社区体育参与。我国民政部发布的《2017年社会服务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至2017年底，全国共有各类社区服务机构和设施40.7万个，专门的体育类社区组织更少，全国仅有236家国家级社区体育健身俱乐部”[3]，很多俱乐部还面临着自治性弱、服务性不足和评估监督机制不完善等困境，导致它们很少提供青少年体育服务[4]。所以立足于社区发展青少年体育组织，促使学校体育和社区青少年体育产生协同与合力效应，实现青少年体育的跨界整合、协同治理和可持续发展，是深化青少年体育改革的当务之急[5]。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对其国家的青少年体育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例如英国的警察社区俱乐部，通过警局和社区合作开展体育活动，在提高青少年体育参与的同时，又减少了青少年的犯罪率；美国的男孩女孩俱乐部通过体育计划使400多万的青少年在完成学业、展现良好品格和收获健康的生活方式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果；加拿大的社区基督教青年会每年为225万以上的青少年提供体育服务，帮助了120多万加拿大青少年将体育锻炼作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基于此，对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的成功经验进行分析，以期为构建和完善我国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体系提供参考。

1 青少年是体育强国建设、健康中国战略的重点实施对象

青少年的健康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是健康中国战略的目标所在,青少年群体占我国总人口的1/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提高我国青少年的体育参与率，直接就提高了我国居民整体的体育参与率。我国青少年身体机能和身体素质多年来呈现下降趋势，国家致力于完善青少年体育治理体系来提高青少年的体育参与，在2016年国务院印发的《“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和2019年印发的《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的通知中，共同提出要把促进青少年提高身体素养和养成健康生活方式作为学校体育教育的重要内容，把青少年的体质健康水平纳入相关部门的考核体系。2016年国家体育总局印发《青少年体育“十三五”规划》的通知中也指出：现阶段青少年体育的主要任务是通过广泛深入开展青少年体育活动和完善青少年体育组织网络方面来解决制约青少年体育发展的体制机制性障碍，推动青少年体育实现高质量、高效率和可持续发展[6]。这些政策文件的颁布与实施，显示出国家对青少年体育工作的高度重视，也是国家督促政府机构、学校、社区、企业和其他对青少年体育支持的非政府组织之间密切协作，执行国家政策，尽快形成多元治理主体参与青少年体育治理体系的目标所在，是构建现代化青少年体育治理体系的现实需求。

2 社区体育组织是提高青少年体育参与的重要社会组织

2.1 推进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的现实需要

随着我国青少年对体育活动的日益重视，其参与社区体育活动的意识逐渐增强，社区参与率明显提高，我国社区逐渐成为发展青少年体育工作的重要场域。但是，目前我国社区服务对象还是以老年人为主，忽略了处于活泼好动状态和有强烈运动需求的青少年[7]。与此同时，当前社区体育的形式单一，大多数还停留在各种球类和太极等传统形式，缺乏新形式来吸引青少年人群，使参与者年龄结构失衡问题较为突出，从而阻碍着社区体育的发展[8]。《中国儿童青少年体育健身指数评估报告2017》在全国范围内对健身环境进行调研，结果显示，在健身环境的五大因素中，得分从高到低依次为学校环境 84.6 分、制度环境 74.6 分、家庭环境 74.7 分、人际环境 76.7 分和社区环境 43.3分，社区健身环境得分最低，直接反映了目前我国社区青少年体育发展滞后，影响着社区青少年的全面发展[9]。从国家体育总局青少司《青少年体育“十三五”规划》预评估调研的结果来看，我国有组织的社区青少年体育活动偏少，各省份青少年体育行政部门较少组织或资助体育组织开展社区青少年体育活动[10]。由此可见，我国社区的青少年体育工作还没有得到足够重视，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也相对薄弱，因此大力推进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工作刻不容缓。

2.2 推进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的现实意义

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主要为青少年提供体育服务，其运行特征不同于学校体育的内容设置,教练员、家长、官员和其他社会人士均是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服务者，这些不同职业的服务群体有益于青少年的全面发展[11]。早在1986年,第一届健康促进国际会议通过的《渥太华宪章》就将“创造支持性环境”“强化社区性行动”和“发展个人技能”等领域作为健康促进运动的关键[6]。英国下议院文化、媒体和体育委员会在2017—2019年会议报告ChangingLives:thesocialimpactofparticipationincultureandsport中也指出了建设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诸多益处，一方面，很大程度上促进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有助于英国应对目前面临的人口健康挑战；另一方面，通过与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密切合作，降低了青少年犯罪和反社会行为，为青少年创造了社区归属感[12]。澳大利亚政府为应对青少年肥胖水平上升和体育活动减少的问题，在2005年至2014年在全国开展了ActiveAfter-schoolCommunitiesProgram计划，旨在推动青少年在课后参加社区组织的体育活动，使青少年减少久坐行为，并提高社区开展体育活动的能力[13]。可见，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在青少年体质健康、增强个人幸福感和社会归属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利用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来提高青少年体育参与具有实际意义。

3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的成功经验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类型主要有协会、俱乐部和社会联合组织等，这些组织主要是自发性的非营利性组织，社会管理的主体角色较为明显，它们历经近百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相对成熟的管理体系和运营模式，对其青少年体育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一个组织的目标使命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稳定的资金来源是开展行动计划的有力保障，内部合理的评估体系可以准确地反馈出开展活动的整体水平。所以，本研究试图从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目标使命、资金来源渠道、行动计划、组织运营和评估机制等方面进行梳理分析，从中找出适合我国国情的经验或启示，为构建和完善我国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体系提供现实的实践经验和理论指导。

3.1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目标使命

目标使命是每个组织所成立的愿景所在，正是由于这种共同愿景，才使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服务人员凝聚在一起。通过表1可以看出，这些组织的目标使命包括提高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青少年社会交往、培养青少年领导力和减少青少年犯罪等方面。澳大利亚和英国都提到了通过体育活动来预防和减少青少年犯罪，美国和澳大利亚提到通过体育计划来树立青少年的社会互动和公民责任意识，可以看出青少年的价值观、社会融合和犯罪问题等方面已经成为发达国家所关注的重要问题。以澳大利亚警察社区青年俱乐部(Police & Community Youth Clubs)和英国的警察社区俱乐部(Police Community Clubs)两个组织为例，他们的目标使命都重视通过青少年体育来建设更健康的社区，增强青少年与社区的互动，通过发展青少年的体育技能来减少和预防青少年犯罪。

表1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目标使命

3.2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主要资金来源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主要以非营利性为主，开展体育项目时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此时稳定的资金来源渠道就显得十分重要。通过梳理美国、澳大利亚和英国等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资金来源和合作伙伴发现(见表2)，它们在开展青少年体育活动时的资金主要依赖于基金会资助、社会实体公司支持、政府拨款、活动收入和个人捐款等形式。一方面，政府为了促进社区体育发展，经常会对社区体育组织进行资助，像澳大利亚政府2018—2019年度投资2 970万美元来改善各地社区体育组织的基础设施，目的是促进当地社区体育发展，鼓励更多的青少年参与社区体育活动[14]。另一方面，基金会和社会实体公司会与其签订多年的赞助计划，并伴有合作项目，像加拿大大兄弟大姐姐组织(Big Brothers Big Sisters)，20多年一直得到BMO金融集团的大量资金赞助，该组织每年的培训活动经常在BMO金融集团的学习学院举办，BMO金融集团为它们合作的“Go Girls”项目，还提供了游戏活动和体育小组辅导计划，建立了稳定的合作伙伴关系。

表2 美国、澳大利亚、英国和加拿大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主要资金来源及合作伙伴

3.3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开展的行动计划

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实施的青少年体育计划多达上百个，本研究仅梳理分析了部分具有代表性的计划(见表3)。它们开展的体育计划涵盖多种形式，主要包括各种亲子活动、社区联赛、户外拓展和体育游戏等，通过不同职业人群交互参与指导来促进青少年的社会互动，使青少年从中体验到乐趣，从而把体育延伸到生活中，使体育的功能更加广泛化。像加拿大基督教青年会(Canadian Young Men’s Christian Association)开展的水上运动项目，适用于婴幼儿到成年的不同年龄段，青少年在这里可以提高自己的游泳技能，还可以获得不同级别的救生员或游泳教练证书，这些证书对他们日后的职业生涯也有一定帮助。另外，像澳大利亚警察社区青年俱乐部(Police& Community Youth Clubs)的“Catch Me if You Can”计划，通过与当地警局和学校合作，让警员充当教练，既让青少年掌握了拳击技能，又使青少年深入了解了警察这个职业，间接地降低了青少年的犯罪率。

表3 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开展的主要行动计划

3.4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组织运营

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组织运营是指在开展具体活动时的内部组织结构设置、各个结构的人员构成及其主要功能和相互关系等。本研究分析了美国男孩女孩俱乐部(Boys & Girls Clubs of America)和英国警察社区俱乐部(Police Community Clubs)开展青少年体育计划时的运行情况。

(1)美国男孩女孩俱乐部是一个由全美各地区分会组成的非营利性社区体育组织，主要为青少年提供课外体育活动。举办的活动一般由多个社会团体参与，以该俱乐部每年举办的“PLAY BALL”联赛计划为例，它是多地市长与社区共同发起，由男孩女孩俱乐部承办，首席运营官和四个相关部门主要参与，相关部门负责与市长办公室、美国职棒大联盟进行协商合作，共同运作该计划，比赛环节是从社区选拔到地区评比，最后是全国的地区联赛，举办地点会选在社区的体育中心，通过该计划也衍生了每年的“ PLAY BALL Summer”活动(见图1)。

图1 美国男孩女孩俱乐部“Play Ball”计划的组织运营

(2)英国警察社区俱乐部是英国唯一由退休警官和警务人员管理的全国性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由英国警察奥林匹克业余拳击协会委员会组建，该委员会意识到业余拳击可以对社区中处于犯罪边缘的青少年发挥作用，所以一直致力于利用拳击课程来改变青少年的生活。该组织主要围绕青少年开展拳击培训，由国家警察局长委员会协调地区在职或退休警察和国家拳击协会的相关教练充当培训人员，培训地点一般会安排在学校，既方便了学生学习，又加强了学校与其他机构的联系。这种多机构合作开展的项目，使学生掌握拳击运动技能的同时，又拉近了他们与警务人员的距离，在青少年价值观养成和减少青少年犯罪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见图2)。

图2 英国警察社区俱乐部拳击课程的组织运营

从图1和图2可以看出，两个组织虽属于不同的国家，但它们的内部结构和运营模式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方面，在开展具体体育计划时，资源市场开发部门先设计出体育项目，内部相关部门与社会其他机构再进行沟通合作，决定活动的具体操作运行。另一方面，两个组织都是全国性的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历经多年发展,已经形成了稳定的运营模式，衍生了很多品牌体育项目。

3.5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评估机制

每个组织开展的活动或计划，参与的人员都会受到影响，他们的反馈可以反映出结果是否达到了预期，因此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一般都会设立评估机制。比如美国男孩女孩俱乐部(Boys & Girls Clubs of America)会建立的评估机制是通过收集和分析相关数据来衡量青少年参与体育计划的影响程度，并向受益的青少年展示其受影响的变化，这一数据还使该组织能够调整其计划并进行改进。该组织董事会在2010年提出的“影响力公式”变革理论，展示了他们如何为青少年提供体育服务和与青少年一起完成的变化过程，“影响力公式”指导俱乐部通过体育计划帮助青少年在学业、价值观和健康的生活方式等领域取得了重要成果。该组织的影响力公式调研发现，参与计划后，80%的青少年感受到如何影响他们的行为，89%的青少年能够坚持正确的立场，年龄在12岁到18岁之间的低收入参与成员中，76%的人经常参加体育活动，他们的学校成绩大多是a和b，而全国范围内的这一比例为67%，这些数据直接反映了开展的计划达到了预期效果[15]。

4 对我国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的启示

4.1 确保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在管理中的主导地位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主要是自发建立的非营利性组织，社会管理的主体角色比较明显、职能分工明确，而且政府很少参与管理，主要提供资金支持。在2019年我国发改委和民政部等十部委联合印发的《关于全面推开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改革的实施意见》中强调落实“五分离、五规范”的改革要求，全面实现行业商会协会与行政机关脱钩，这代表着政府与社会组织之间关系的重大变革。但目前我国大多数社区体育管理还是政府和社会共同管理，社会管理主体存在明显缺位状态，比如居民大多是自发地选择体育活动[16]，大部分社区还没有设立专门的体育管理部门，少部分会挂靠于政府的某个部门之下，像街道社区体协和街道文体协会等，专门的青少年体育组织更是很少。所以，我国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在脱钩改革背景下，要尽快理清政府与社区体育组织之间的职能边界，使社区体育组织尽快摆脱“官民两重性”，保证社区体育组织在管理过程中的独立自主性，尽快形成现代化管理模式。

4.2 发展具有自主造血能力的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

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具有高度的自主性，在资金来源渠道上，依靠政府拨款的占比较低，主要来源于社会组织；合作伙伴上，很少受政府职权支配，但与政府之间具有高度合作关系，像澳大利亚昆西兰州警察社区青年俱乐部(Police & Community Youth Clubs of Queensland )的活动资金主要来自自身慈善彩票收入和抽奖活动收入等渠道，很少来源于社会捐款或政府拨款。但我国的社区体育组织在经费的筹集上均存在自身造血功能不强的问题,特别是作为社区体育活动的主要管理者与实施者——街道社区体协对政府有很大的依赖性[16]。所以，我国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应学习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积极寻找多元化的社会合作伙伴，一方面，借助透明公开的财务报告和有吸引力的营销策略，另一方面，凭借自身坚定的目标使命和有吸引力的特色项目来拓宽经费来源渠道，从而更多依靠社会力量，办好青少年真正需要的体育活动[17]。

4.3 加强承担主体之间的协作和联动发展

从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开展的行动计划可以发现，它们特别重视青少年的身体、心理和社会等方面的联动发展,意识到青少年体育发展是基于社会多领域相互协作的事业，尤其是在相互融通，跨界整合的视域下，承担青少年体育发展的主体创建与文化、教育等领域的融合，会带来多元主体之间共同参与青少年体育发展的联动，从而间接实现青少年体育的社会化。而我国的青少年社会体育组织总量不足，与我国庞大的青少年人口不匹配，学校-家庭-社区协作机制也不健全，合作深度和广度不足，没有形成完善的合作机制，这些因素都阻碍着青少年的社区体育参与[10]。所以，我国的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要加强学校、社区、家庭和社会团体等主体间的密切合作，构建多元主体参与机制，联动起来为青少年的体育发展提供全方位服务。

4.4 发挥俱乐部在学校-社区-家庭三元协同机制中的“枢纽”位置

社区体育俱乐部已经成为发达国家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的主要形式，社区体育俱乐部单方面来说属于社区组织，但大部分都是独立运行，并没有由社区参与管理，这种性质的俱乐部在学校、社区和家庭等之间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它可以依托自身资本主动与家庭和学校交流合作，在三方中建立稳定和谐的关系并形成一定的合力，使青少年体育工作网络化，其工作成效与构建学校、社区和家庭青少年体育网络的目的相吻合[18]。对学校来说，俱乐部和学校共同服务于青少年，它可以和学校合作,独立承担起学生的课外体育活动；对家庭方面来说，社区体育俱乐部会吸引家长加入俱乐部，这些家长从中会获得体育运动带来的影响，这种影响也会间接影响到孩子；对社区方面来说，它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社区青少年体育建设，这些因素决定了社区体育俱乐部在学校、社区和家庭中处于重要的枢纽位置。但是，要让这些社区体育俱乐部与社区、学校和家庭之间产生联系，它们还应通过由政府和社区联合成立的第三方评估机构的考察与评审，方可承办社区的青少年体育活动，这些俱乐部可以得到政府的资金支持，通过象征性的收取费用来进行日常的运营，做到“轻效益重服务”，从而提高社区青少年体育活动的整体水平。

4.5 建立合理的内部评估机制

建立评估机制是反映体育组织开展效果的一种重要的方法，也是衡量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整体水平的一种手段，评估机制对社区体育组织下一步提供高质量的服务、日后完善和向参与相关参与者展示其影响力等方面都有重要意义。像美国男孩女孩俱乐部的“影响力公式”的系统反馈机制，通过这个反馈系统，可以直接了解到开展的活动对青少年的影响程度，知道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并快速做出反应，以便开展下一步的体育工作。我国建立对青少年参与社区体育活动的评估机制，可以从青少年和家长两个层面进行采集周期数据，通过分析青少年在参与活动后的行为、心理变化以及家长在活动后的支持力度来建立不同层次的反馈，根据不同的反馈层次来制定相应的应对机制，在组织内部也应该建立问责制，从反馈中显现问题的相关部门，事后进行问责来督促其改进。

5 结语

发达国家的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有着共同的特征：(1)具有坚定的目标使命；(2)稳定的资金来源渠道；(3)全国性的青少年品牌体育项目；(4)流畅的组织运营；(5)内部合理的评估机制等。我国应在借鉴发达国家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立足于国情实际，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社区青少年体育组织建设体系，将青少年体育工作从学校逐渐外延到社区，让学校和社会共同为青少年的体育工作做出贡献，尽快形成青少年体育服务群体多元主体参与的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