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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历史时期沅水流域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2020-10-20莫宇翔

文存阅刊 2020年14期
关键词:西南地区

摘要:沅水流域是湖南地区重要的地理单元。沅水流域在历史时期中由于其地理位置而凸显其重要性。沅水流域地理位置重要性除了在特殊历史背景之下的凸显,更主要的是由于其连接西南民族地区的交通地理条件,在国家整体治理格局所起到的作用。本文根据沅水流域的地区史,简要按照战国、汉唐、两宋、元明清四个历史分期,对沅水流域历史时期中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进行梳理概述,思考沅水流域地理位置的体现方面,及其背后深层次原因。

关键词:沅水;西南地区;沅湘

沅水流域以沅水为中心,在历史时期中有着其独特的地理区位价值,是湖南地区重要的地理单元。沅水上游叫清水江,发源于贵州都匀市,东流经剑河锦屏天柱等县境,东北入湖南省怀化市境内,之后名为沅江。蜿蜒北流其经辰溪、沅陵、桃源,最终于益阳沅江市注入洞庭湖。沅水流域包括今贵州黔东南一小部、怀化市、湘西州、常德市大部、益阳小部地区。为了研究的便利性,笔者将沅水流域包含范围基于历史时期具体情况进行了调整,将历史时期中的沅水流域最终定在了思、靖、辰、沅、溪、鼎六州之地①,大致为西至镇远,南至靖州,北至慈利,东至常德的大片区域。

关于沅水流域地理位置的认识很多,《山海经》将沅水划分入海内东经范围,这体现了作者对于沅水地位的认识,认为其是“天下”的一部分②。在传统方志材料《大明一统志》中,大量记载了前人对于沅水流域重要性的认识,“(宝庆府)控制溪峒,弹压诸蛮”“(常德府)左包洞庭之险,右控五溪之蛮”“(常德府)旁通溪峒,荆渚唇齿”“(靖州)内为诸蛮咽喉,外为武陵障敝”“(永顺军民宣慰使司)依山为郡,仍四通八达之地,东抵荆湘,西通巴蜀,南近辰阳,北距归峡”,方志中关于沅水流域重要性的认识主要集中在王朝统治秩序对于沅水流域这一多民族地区稳定的需要以及沅水流域发达的交通区位。对于沅水流域地位重要性的认识还表现在往往将沅水与湘水兼称,钱穆先生认为“沅湘各自入洞庭,中隔资水,相距匪近,然汉人每以‘沅湘兼称,疑本楚人旧习”,傅角今《湖南地理志》中认为湖南湘资沅澧四水,其中湘、沅为经,资、澧为纬。张伟然《湖南历史文化地理研究》中按照方言、民歌类型、习俗等因素将湖南地区分为了湘资区与沅澧区两大部分,方言、民歌、习俗都是历史时期的文化留存,历史时期上湖南地区确实可以被分为湘水流域与沅水流域两大地理单元,然而随着沅水流域优势区位的丧失,“沅湘”兼称则失去了存在基础。本文从历史演进的角度对多个时期沅水流域重要性进行简单地概述。

一、战国时期的沅水流域:秦楚争霸的前沿要地

战国时期,楚国在沅水流域建置有黔中郡,是楚国的西部边境所在。战国时期诸侯争霸,沅水流域在地理位置上位处秦国与楚国之间,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秦国与楚国在此拉锯争夺,沅水流域成为了秦楚争霸的前沿要地。

楚国对于沅水流域经略极早,楚国对于江南地区的开拓最早就是由湖北枝江、江陵一带越江,经松滋、公安,水路沿松滋河、荆江,陆路逾天门山、武陵山,进入了洞庭西部地区和澧水、沅水中下游地区,黔中郡便设置在此时。此后楚国以黔中郡为跳板开拓江南地区,尤以西南地区为主。“始楚威王时,使将军庄蹻将兵循江上,略巴、(蜀)黔中以西”③这是一次重要的开拓行动,随着秦楚两国对于西南地区的开拓以及战国争霸的时代背景,秦楚两国在这一地区有了新一轮的斗争。

秦楚两国由于双方特殊的地缘关系,势必需要一决雌雄,黔中之地由于其位于秦楚两国边境的地理位置即双方争霸的前沿要地,沅水流域成为了当时有识之士的焦点地区。苏秦合纵游说楚威王言:“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大王不从,秦必起两军,一军出武关,一军下黔中,则鄢郢动矣④。”秦楚两国争霸路线分为南北两条,南线为黔中一线,北线为武关一线,黔中、武关是秦楚之间兵家要地,所以苏秦才会说“(秦)一军出武关,一军下黔中,则鄢郢动矣”。沅水流域成为秦楚争霸的前沿要地,秦国对其也有所图谋。秦惠王时,“秦要楚欲得黔中地,欲以武关外易之⑤。”再然后秦昭襄王二十七年(公元前280年)“又使司马错发陇西,因蜀攻楚黔中,拔之。”再“三十年,蜀守若伐楚,取巫郡,及江南为黔中郡。”沅水流域在秦楚争霸这一大形势下充当着战略要地的角色,但是伴随着秦昭襄王二十九年(公元前278年)“大良造白起攻楚,取郢为南郡,楚王走”,加之楚国国力的日渐衰落,楚考烈王二十二年(公元前241年),“楚东徙都寿春,命曰郢⑥”,随着楚国统治中心的东移,黔中郡军事地位有所下降,最后成为秦帝国三十六郡之一。

可以看到,在整个战国时期“凡天下强国,非秦而楚,非楚而秦,两国交争,其势不两立”⑦的形势下,沅水流域由于其地接秦楚两国特殊的地理位置,并且由于其能够威胁楚国郢都的军事价值,是秦楚争霸的前沿要地,秦多次通过沅水流域威胁楚郢都,随着楚国势力的下降,楚国东迁郢都,沅水流域在秦楚之争上占据重要地位的历史才告终结。

二、汉唐间沅水流域:通往西南的过境通道

秦始皇一统六国,建立秦王朝。对于帝国南部的百越部落的军事征伐是秦帝国稳固自身南疆地区的主要举措,是以“乃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一军塞镡城之岭;一军塞九疑之塞;一军出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干之水”⑧,随着秦帝国对于百越地区的开发,沅水流域身为进兵南越的重要通道地位愈加重要。

秦亡汉兴之际,秦将赵佗在南越之地拥兵自立,建立南越国。西汉,沅水流域已经由沟通南越地区的重要纽带转而变为了汉王朝边隅之地,长沙国成为汉王朝边郡。时人唐蒙对于南越国对汉王朝的威胁已有清晰认识,“南越王黄屋左纛,地东西万余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也”⑨,汉与南越国之间数十年间时战时和,但南越国偏居一隅,又有五岭天险为之倚靠,汉廷很难对其采取实际措施。直到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唐蒙出使南越国,打探到南越国与夜郎国有水道相连,归来即上书指出“今以长沙、豫章往,水道多绝,难行。窃闻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余万,浮船牂牁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而“以汉之强,巴蜀之饶,通夜郎道,为置吏,易甚”。于是唐蒙出使夜郎“约为置吏”,建立犍为郡,并“发巴蜀卒治道,自夔道指牂牁江”,是以牂牁江道极为重要,而沅水“出象郡镡城西”⑩,早在楚威王时就有“将军庄蹻将兵循江上,略巴、(蜀)黔中以西”?,沅水与牂牁江道素有联系?。在牂牁江道地位上升的情况下,牂牁江与中央王朝联系的畅通极为重要,沅水流域与牂牁江道相连,兼之其对于王朝西南疆域的沟通作用,所以沅水流域地位迎来了新一轮的上升。

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出桂阳,下汇水;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出豫章,下横浦;故归义越侯二人为戈船、下厉将军,出零陵,或下离水,或抵苍梧;使驰义侯因巴蜀罪人,发夜郎兵,下牂牁江:咸会番禺”?。解除了南越对于中央政权的威胁之后,牂牁江地位随之下降,但是沅水流域凭借其沟通西南地区的特殊地理条件,在大一统王朝对于王朝版图巩固的需求下,地位重要性愈加凸显。

魏晋隋唐时期,由于中原地区战乱的影响?,北方人口向南方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迁移。人口的南迁,给南方地区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与充足的劳动力,发展了南方地区的经济。是以《旧唐书·刘晏传》载“潭、衡、桂阳必多积谷关辅汲汲,只缘兵粮。漕引潇、湘、洞庭,万里几日,沦波赴席,西指长安。三秦之人,待此而饱,六军之众,待此而强。”当时西南地区通往中原地区朝贡路线主要有两条:一是由昆明东经南宁州,至于牂牁,东入黔江,直达黔州、涪州;一是自黔江度入沅水流域,下行至辰州?。涪州一线“为牂牁诸族入贡通使之主道”,沅水一线“盖少通行”。而伴随着中原地区对于西南地区的开发程度的加深以及对于湘东、南地区经济的依赖,商贸往来的增多使得沅水流域日益成为通往西南地区重要的过境通道。

三、两宋时期沅水流域:对沿边溪峒经略与开发

宋代南方多“溪峒”,《宋史·西南溪峒诸蛮》载:“西南诸蛮夷,重山复岭,杂厕荆、楚、巴、黔、巫中,四面皆王土。”史继忠在其《说溪峒》一文中认为“溪峒”具有四个鲜明特征:地域的局限性;民族的分隔性;经济的封闭性;村社的自治性。宋代继承唐代“羁縻”之法,对今湖南境内“溪峒”进行“抚绥”治理。

主要“溪峒”部族有“慈利县蛮”“飞山蛮”“北江蛮”“南江蛮”“梅山蛮”等,其中尤以“梅山蛮”为强。宋廷虽“欲揭上腴之征以取不毛之地,疲易使之众而得梗化之氓”,但“(诸溪峒)出则冲突州县,入则负固山林”,不利于国家长治久安。宋廷秉持“持文教而略武卫”的治理原则对于沿边溪峒进行了经略与开发。

宋廷对于沿边“溪峒”部族采取了诸如“树其酋长,使自镇抚”“荒服不征”等措施,其中开放溪峒地区的贸易市场,与溪峒部族进行互市交易;“开庠序,明礼乐”,向溪峒地区传播中原文化;加强与溪峒部族来往,厚加恩赐;将溪峒豪酋调入内地为官尤为重要。随着宋廷对溪峒地区的经略与开发,溪峒地区逐渐纳入国家整体化进程,时人对沅水流域在沿边溪峒经略开发进程中的重要地位已有了明确的认识。

至道二年(公元996年),富州刺史向通汉上言:“圣人郊祀,恩浃天壤,况五溪诸州连接十洞,控西南夷戎之地。惟臣州自昔至今,为辰州墙壁,障护辰州五邑,王民安居”?。绍兴六年(公元1136年),知鼎州张觷上言:“鼎、澧、辰、沅、靖州与溪峒接壤,祖宗时尝置弓弩手,得其死力,比缘多故,遂皆废阙。万一蛮夷生变,将谁与捍御”。“辰、沅、靖三州之地,多接溪峒”,宋廷对于溪峒地区的经略尤以章惇开梅山峒为显要,梅山峒“旧不与中国通”,章惇“檄谕开梅山,蛮徭争辟道路”,从此“鼎、澧可以南至邵”。

宋代沅水流域的开发与宋廷对沿边溪峒地区的经略与开发是密不可分的,有宋一带,对沿边溪峒部族的“抚绥”之法,是稳定宋代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因时制宜措施。在这一过程中,沅水流域由于其“控制溪峒,弹压诸蛮”优越的地理位置,在王朝整体化治理进程之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四、元明清时期沅水流域:控制西南的重要通道

沅水流域历史时期地理位置之重要主要在于其沟通我国西南地区的作用,是中央政权控制西南的重要通道。如前文所述,唐代西南地區通往中原地区路线主要有两路:一路经黔水,取道涪州;一道由沅水转辰州。唐时,涪州一线是“牂牁诸族入贡通使之主道”,辰州一线“盖少通行”,然经过元明两代对于辰州一道的极力经营,最终成为了中原地区通往西南地区的主要通道。严耕望在其《唐代黔中牂牁诸道考略》中写道:“按明代行程,详见《天下郡国利病书》一零八普安入黔条,云据杨太史滇程记述之甚详,凡二千数百字,极可参看。此记亦云‘沅水泝舟通镇远而止,近决石梁,通至偏桥。……观五代彭士然事,溪州与昆明、南宁、牂牁之关系且甚密,盖此州在湘黔交通上亦有相当之地位。”

沅水流域?与西南交通关系密切,是控制西南的交通要道,是以镇远被称为“滇楚锁钥,黔东门户”,亦如《辰州府志》所言“自三厅立而四邑安,黔蜀定而辰州益治。”沅水流域不仅与黔省关系紧密,而是在整个国家西南战略中充当着重要角色。

由于沅水流域是通往西南地区的重要通道,沅水流域长年商贸往来,会馆林立,常见有万寿宫、天后宫等,至于镇远一地更是有八大会馆,儒道释三教林立,可见沅水流域商贸之繁盛。

在军事上,清初由于加强川滇战略防务的需要,在川滇边境地区囤积重兵,但是川滇两省之资源并不能保障军队后勤补给,并且自陕西运粮至四川,道路险阻,工部侍郎赵璟、金鼐就曾上书说“近闻陕西转饷入蜀,人民资困,押运官又不知轸恤”,是以沅水航线就成了当时川滇清军后勤保障的主要通道,成为了湖广与西南地区军情传递、军饷运输、戍军调遣的重要通道。

而且不容忽视的是,西南地区也是民族聚居区。随着西南民族地区的发展,其日益成为王朝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此在认识到西南民族地区的重要地位之后,相较秦汉隋唐对于西南民族地区施行的“属国”“羁縻”之法,元明清三代在关于西南民族地区的治理措施上更加积极,在西南民族地区实现了“非汉民族的汉化”以及“边疆地区的内地化”,一别清代蒙疆藏三省所实行的“藩部”体制。西南民族地区成为王朝国家重要的组成部分,而沅水流域身为控制西南民族地区的交通要道,其在国家治理格局中地位愈加凸显。

结语

傅斯年先生在《夷夏东西说》中说到“都邑之名每以迁徙而移,水名则不移。”?沅水虽无都邑之存在,但沅水自有文献可载的战国时期已有此名,不曾变更,在历史时期中一直是湖南地区重要的地理单元。

沅水流域在历史时期中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其优越的交通区位:北接荆襄,西开滇黔,东连洞庭,南通桂粤。正是由于沅水流域发达的交通地理位置,在我国早期历史中,沅水流域往往在战争战略布局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随着中央王朝对于西南民族地区重要性认识过程的推进及西南民族地区自身经济社会的发展,西南民族地区逐渐成为了王朝版图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但是由于其闭塞险要的地理环境与复杂的民族关系,中央王朝对于西南民族地区的治理有着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至少清代“改土归流”即明确了西南民族地区的“非汉民族汉化”与“边疆地区内地化”。通过西南民族地区的“非汉民族汉化”与“边疆地区内地化”,西南民族地区成为王朝版图重要组成部分。沅水流域沟通了西南民族地区与中央王朝的联系,服务于国家整体治理格局,不仅促进了西南民族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还推动了西南民族地区对于中央王朝的认同。

沅水流域沟通西南民族地区的地理位置条件与其对历史交通路线的继承,使得沅水流域成为整个西南民族地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控制西南的重要通道,以至在历史时期中,湖南每以“沅湘”之称。本文论述沅水流域在历史时期地理位置重要性的表现及其背后深层原因,面对沅水流域已然衰落的现在,希望提供些许借鉴价值。

注释:

①据方志、一统志等资料记载:思州大致于唐武德年间建制,后南宋绍兴年间赐名镇远州,即指今日贵州东南地区大部;靖州于北宋崇宁年间初设;辰州于隋开皇年间初设;沅州为唐代初设,至宋复为沅州;溪州于唐天授初析置;鼎州为宋初朗州所改置。笔者根据宋代时期行政区划建制将沅水流域划分为思、靖、辰、沅、溪、鼎等六州之地,主要考虑到六州之地是沅水水道的主要流经区域,且宋代是我国一个重要历史时期,六州之建置大多为后世所沿袭,所以笔者为了对于研究对象划分的便利性,所以将沅水流域划分了思、靖、辰、沅、溪、鼎六州。

②王柯在《从“天下”国家到民族国家:历史中国的认知与实践》中认为:“四海之内”即“天下”。后又论述到:从“天下”的角度来说的“九州”就是“内服”加“外服”,这里具有统一的政治制度与文化制度。“九州之外,谓之番国”,“九夷、八狄、七戎、六蛮,谓之四海”,“九州”小于“四海”,具有与王朝相统一的政治、文化制度的住民生活于“九州”,而从“九州”以外到“四海”之间,则是蛮、夷、戎、狄生活的空间。是以《山海经》将沅水划入海内东经,一是认为沅水在“四海之内”,属于“天下”的一部分,二是认识到了沅水流域身为多民族地区的特性。

③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④司马迁:《史记·苏秦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⑤司马迁:《史记·张仪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⑥司马迁:《史记·楚世家》,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⑦司马迁:《史记·张仪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⑧刘安等编著:《淮南子·人间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镡城在武陵西南,九疑在零陵,南野在豫章,余干在豫章。

⑨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⑩郝懿行笺疏,范祥雍补校:《山海经·海内东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

?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张守节《正义》注云:崔浩云:“牂柯,系船伐也”。常氏《华阳国志》云“楚顷襄王时,遣庄蹻伐夜郎,军至且兰。椓船于岸而步战。既灭夜郎,以且兰有椓船柯处,乃改其名为牂柯”又许慎《说文解字》沅条“水出牂柯,故且蘭,东北入江,从水,沅水”,可见沅水与牂柯江有地域上的联系。

?司马迁:《史记·南越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主要为“永嘉南渡”以来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游牧民族南下中原以及唐代“安史之乱”及之后藩镇割据给北方地区所带来的战乱影响。

?严耕望:《唐代黔中牂柯诸道考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50-2.

?脱脱:《宋史》,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

?席绍葆等:《辰州府志》,乾隆三十年版。

?傅斯年:《民族与古代中国史》,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参考文献:

[1]【西汉】司马迁:《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2]【西汉】刘安:《淮南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

[3]【元】脱脱:《宋史》,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

[4]【宋】朱熹:《楚辞集注》,元大历三年陈忠甫宅刊本。

[5]【清】江标:《沅湘通艺录》,长沙:岳麓书社,2011年。

[6]【清】郝懿行笺疏,范祥雍补校:《山海经·海内东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

[7]钱穆:《史记地名考》,上海:商务印书馆,2001年。

[8]傅斯年:《民族与古代中国史》,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9]严耕望:《唐代黔中牂柯诸道考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50-2.

[10]伍新福:《楚国对湖南的开拓述论》,《求索》1986年第五期。

[11]史继忠:《说溪峒》,《贵州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四期。

[12]丁中炎:《论赵宋王朝对荆湖南北两路溪峒少数民族的抚绥政策》,《民族论坛》,1986年。

[13]瞿州莲、瞿宏州:《论康熙时期治理湘西的政策调整》,《中央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

作者简介:

莫宇翔(1999年—),男,汉族,湖南长沙人,本科,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

基金项目:

湖南省社科基金基地项目“明清时期治理湘黔苗疆研究”(项目编号:15JD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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