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与协同增效：巴西职业技能竞赛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研究与借鉴

陈晓曦 张瑞

摘 要：以巴西这一在世界技能大赛中持续取得较好成绩的国家为对象，通过研究和分析其职业技能竞赛层级、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构和体系及其相互之间的内在支撑互动，挖掘其持续取得较好成绩背后的原因及内在规律，希望为我国的职业技能竞赛开展和相关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工作提供参考。

关键词：巴西;职业技能竞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

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教育部青年课题“差异与借鉴：职业技能竞赛的国际比较研究”（项目编号：EJA160417）;2016年度天津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我国技能心理学的研究现状及其体系构建”（项目编号：VE3145）

作者简介：陈晓曦，男，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世界技能大赛中国（天津）研究中心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世界技能大赛规则及标准;张瑞，女，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世界技能大赛中国（天津）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能竞赛组织与管理。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0）08-0106-06

世界技能大赛（WorldSkills Competition）是由世界技能组织（WorldSkills International）发起并举办的当今全球性最高层级的职业技能竞赛，每两年举行一届，其竞技水平代表了当今世界上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Technic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TVET）的最高水平。目前，全球世界技能组织有84个成员，一方面，在世界技能大赛中取得的成绩，相当程度上反映了成员国家（地区）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的建设水平以及行业和工业的发展水平。另一方面，成员国家也以参加世界技能大赛为契机，通过组织开展本国（本地区）职业技能竞赛，检验本国（本地区）的职业技能竞赛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水平，实现相互促进和良性互动[1]。

巴西作为“金砖五国”之一，两次世界大战都没有波及到的拉丁美洲国家，在20世纪70年代就基本上完成了现代化建设。巴西于1981年加入世界技能组织，并于2015年在巴西圣保罗成功举办了第43届世界技能大赛，世界技能大赛得以首次在南美洲举行。不仅如此，巴西在世界技能大赛参赛的项目中全面覆盖，而且连续三届取得优秀的成绩。在成功举办世界技能大赛、持续取得较好成绩等系列事件背后，反映的是巴西对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高度重视，体现的是巴西数十年来对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建设的综合实力，既反映了符合本国实际情况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和技能开发体系，也反映了其培训体系与世界技能大赛及国家职业技能竞赛活动等良性互动、相互促进的相对成熟的实践方法。因此，分析巴西职业技能竞赛层级及其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机构和体系的特点，对我国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和参考价值。

一、巴西参加世界技能大赛的相关情况

1981年，巴西加入世界技能组织并首次参加世界技能大赛，截至2020年，巴西共参加了19次世界技能大赛，总共取得了123枚奖牌和183个优胜奖，近三届成绩尤其突出。其中，在2015年，在巴西圣保罗举办的第43届世界技能大赛中，巴西总奖牌榜和总成绩位列第1，平均奖牌榜和平均成绩位列第2。2017年，在阿联酋阿布扎比举行的第44届世界技能大赛中，巴西团体总分位列第2，总奖牌榜位列第4。2019年，在俄罗斯喀山举行的第45届世界技能大赛中，巴西团体总分位列第3，仅次于中国和俄罗斯，奖牌榜位列第5。巴西代表团在近十年的世界技能大赛中一直处于成绩较为领先的位置，近3届世界技能大赛巴西代表团获奖情况如图1所示。

二、巴西职业技能竞赛的组织机构

巴西国家工业培训服务组织（Servi?o Nacional de Aprendizagem Industria，SENAI）是巴西在世界技能组织的代表，本文将从发展历史、主要职责和组成部分三方面对其进行介绍。

（一）巴西国家工业培训服务组织SENAI及其发展历史

20世纪30年代，由于巴西实行“进口替代工业化策略”，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加之按照当时巴西的宪法规定，企业工业、经济组织应该与政府合作，建立学徒培训制度，因此，建立一个独立于学校之外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系统尤为必要。在此背景下，SENAI于1942年成立，其發展历程可以大致分为三个时期。（1）萌芽初创时期。作为由巴西国家工业联盟统一管理并出资的私有制性质的非盈利组织，其最初是模仿德国的“学徒制”暨“双元制”模式开展培训的，因难以找到具备意愿和条件的合作企业进行学员实习，自创立近30年的时间内，其培训能力只能满足全国大约三分之一的技能人才需要。后期，SENAI开始将自身调整为具备训练条件和设施的独立培训机构，不再依赖企业提供实习岗位。基于当时军政府加速现代化目标，SENAI在1964—1968年期间进行了快速扩展增长，培训中心数量一度达到了200所。（2）徘徊发展期。伴随着1973年石油危机、经济转型压力，工业发展开始从劳动密集型转为资本密集型和原材料加工出口，劳动者需求减少，加之高失业率、通货膨胀等原因，SENAI经历了约20年的低迷期。（3）改革发展期。SENAI为了应对发展困境，1997年开始组织现代化建设，提高办学层次，课程类型涵盖了专业启蒙及研究生教育[2-3]。由于巴西实施贸易自由政策，政府对产业发展予以补贴，其服务业和中高科技产业迅速发展，高层次技能人才需求逐渐增加。因此，SENAI不但顺利度过了2008—2010年的经济危机，而且还得到了较快发展。

（二）巴西国家工业培训服务组织SENAI的主要职责

作为非营利性组织，SENAI的使命是促进专业技术教育、创新工业技术发展，推动巴西工业的竞争力。SENAI是依照巴西宪法所规定的工业、经济组织和政府合作建立学徒培训制度的要求而成立的，是政府和工业界合作、专门为工业界培训技术工人的教育机构。SENAI也是一所非学校教育体系的机构，属于非正规技术教育培训体系，是拉丁美洲最大、全球最大的职业培训机构之一[3-4]。

（三）巴西国家工业培训服务组织SENAI的组成

SENAI的最高行政机构是国家委员会，由全国工业联会（National Confederation of Industry，NCI）主席主持，由区域委员会主席组成，区域委员会主席也是州级和联邦地区工业联合会的主席。SENAI的总干事、教育部、劳工、工作和社會保障部的代表以及六名工会的代表也是委员会的成员[5]。

国家委员会的主要职责为制定国家和地区行政部门的行业学习指南及预算、批准国家和地区部门的账目、批准与国际技术援助机构的协议和条约及制订专业培训政策等。SENAI全国部（National Department）的主要职责为研究有关该国劳动力的发展、协调地区部门在国家计划方面的行动、标准化教学计划和材料、进行预算和会计教育、制作报告和统计数据等，全国部下设两个部门——专业教育和技术部和创新与技术部。

SENAI在联邦和州一级都设立有服务机构，分别由全国委员会和地方委员会确定重大计划和决策，具体的管理由全国性或地方的办事处负责。据2019年调查数据显示，在巴西，SENAI有超过800家分支机构，提供了1 800门相关课程培训，共涵盖28个行业领域，业务范围包括人力资源培训、技术和技能服务、技术咨询、应用研究、实验室服务、信息技术等多个方面。SENAI作为非盈利性的私立机构，其资金主要来自于对产业工人所征收的工资税以及捐赠[5]。

从创立之初到2019年，SENAI已累计培训了超过7 000万巴西本土学员，并与全球40多个国家的机构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SENAI除了服务巴西本土外，还积极进行国际相关的合作拓展。通过与巴西合作署（Brazilian Cooperation Agency，BCA）合作，在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建立了十多个职业培训中心，并开展了数十个技术合作项目[6]。

三、巴西的职业技能竞赛体系

以参加世界技能大赛和相关的全国选拔赛、地区选拔赛为契机，巴西形成了“地区、全国、国际”三级职业技能竞赛体系。

（一）巴西的世界技能大赛地区选拔赛

巴西的地区选拔赛由巴西的各个州和联邦特区分别举行，通常是由培训机构、院校的教师挑选优秀的学生经过数月的训练之后，参加本地区举行的选拔。经过多个阶段的训练和淘汰，最终胜出的选手将获得参加全国比赛的资格。参赛选手的资质首先需要符合世界技能大赛对应竞赛项目的年龄要求，如果是正在进行学徒制学习的学员，应需完成400个小时的培训课程。除此之外，参赛选手还需要获得相关的行业认证，或者在对应的专业技术培训中获得中级资格，才可以拥有选拔资格。

地区选拔赛一般在各州和联邦特区自行开展，以2018年为例，巴西在全国26个州和1个联邦特区开展选拔赛，选拔出了342名选手参加45个竞赛项目的全国选拔赛[7]。

（二） 巴西的世界技能大赛全国选拔赛

巴西的全国选拔赛在两届世界技能大赛之间的间隔年举行，每两年举行一届，截止到2018年已经连续举办了10届，是美洲地区最大的职业技能竞赛。巴西的全国选拔赛选手来源主要有三类：一是来自SENAI的各个培训机构的学员;二是从2008年之后，来自巴西国家商业培训组织（Servi?o Nacional de Aprendizagem Comercial，SENAC）各个培训机构的学员;三是来自联邦院校、公立学校中学习技术类课程以及相关专业的学生[7]。

巴西全国选拔赛办赛形式灵活多样，如2014年全国选拔赛采用了集中办赛的形式，在巴西南部城市贝洛哈里桑塔（Bello Horizonte）集中举行，共举行了58个竞赛项目的比赛，有800名选手参赛，并邀请了丹麦、美国等成员国的客座选手。2016年，全国选拔赛共有分别来自于SENAI、SESI、联邦院校等累计约1 200名选手参加前期的各地选拔赛，最终每个项目的前5名参加了在巴西利亚市尼尔森体育馆举行的决赛。2018年，全国选拔赛为分散举行，在SENAI的组织下，巴西于2018年6—9月在不同城市的11个时间段内举行，共有26个州和1个联邦特区的累计共342名选手参加了45个竞赛项目的选拔赛[8]。

（三）巴西参加世界技能大赛赛前集训

巴西各个竞赛项目的选手集训在全国选拔赛完成之后随即开展，在SENAI的统一组织下，各个竞赛项目选手的集训主要依托SENAI在各地的培训机构组织开展。据了解，训练通常由SENAI在巴西利亚、圣保罗等地区的培训机构中设立的培训基地中举行，并积极邀请企业、行业专家进行交流训练。其训练内容除了项目内部的训练，还包括了团队训练、计时赛、模拟赛等。此外，巴西的集训还应用了诸如日本的5S（Seiri整理、Seiton整顿、Seiso清扫、Seiketsu清洁、Shitsuke素养）管理现场、美国的PDCA（Plan计划、Do执行、Check检查、Act处理）等现代化质量管理方法开展训练并培养选手的良好职业习惯。

以巴西的家具制作项目为例，其训练内容是根据竞赛项目的技术标准文件、能力要求、测试项目模块、评分细则进行设定的，主要按照标准化、工作时间管理规划和竞赛模拟三方面展开。（1）在标准化方面，训练细化操作步骤、手法并固化为标准流程，通过反复训练，在确保操作的质量和稳定性的前提下，充分有效地利用时间。（2）在工作时间管理规划方面，训练计划拆解到每月、每周六天，每天7：30～21：00等时间段，并在反复的训练中对照检查时间和成绩提升情况。（3）在竞赛模拟方面，设定和世界技能大赛时间相同的竞赛时间，循环模拟竞赛周期，并通过数据统计和分析得出训练成效和结果反馈。此外，还从选手的意志力锻炼、对评分细节的掌握等多个环节入手，综合提升选手的心理素质和技能水平。

除了本土訓练之外，巴西还积极开展对外交流和海外训练，如组织并参加美洲技能大赛、派出巴西选手送到芬兰等国家开展训练，派出自己的专家、往届优秀选手等前往巴巴多斯、阿曼等国家帮助其选手进行赛前训练等，通过“请进来、走出去”方式积极开展相关交流。

四、巴西职业技能竞赛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的特点及启示

通过对巴西的职业技能竞赛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进行研究分析，巴西在世界技能大赛赛场上持续取得较好成绩不是偶然的，这归因于巴西数十年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建设的迅速发展，也归因于以世界技能大赛为契机的全国、地区级别的系列职业技能竞赛的持续开展。巴西的职业技能竞赛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的特点及启示如下。

1.巴西的职业技能竞赛所依托的技能开发体系特色鲜明，形成了发达的公立和私立相结合、相对独立的技能开发体系。在公立方面，联邦级别和州一级设立了中等技术培训级别的技术和职业学校网络;在私立方面，多个私立培训组织的网络遍布全国，并结合私立技术学校和高等院校，通过盈利和部分政府补贴、基金会等多种资金渠道，形成了较强的私立技能开发网络，解决了职业教育的实习问题。技能开发体系的公私结合和发达的技能开发培训网络，为组织开展职业技能竞赛以及选拔和集训营造了较好的基础环境，有效地保障了巴西优秀技能人才的培养与供给[9]。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在70年代之后，SENAI培训组织逐渐建设成为不依赖企业合作、不依靠企业提供实习岗位的独立培训机构，发展了有自身特色、切实可行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

目前，对于我国而言，尽管各职业院校、技工院校等实质上也建设了相对完善的训练设施和体系，但在推行实施“校企融合”“产教融合”以及“新型学徒制”的过程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困难。因此，在特定的时间和地区，巴西的实践做法不失为一种可用的解决方案，对我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2.巴西形成了以世界技能大赛为主线的职业技能竞赛层级体系和稳定的竞赛周期。（1）在竞赛层级体系方面，形成了“地区—国家—国际”三级职业技能竞赛体系。由26个州和联邦特区的地区选拔赛进行地区级别的职业技能及竞赛，由巴西全国选拔赛进行国家职业技能竞赛，由集训、相关交流活动和世界技能大赛活动进行国际技能竞赛。参赛选手和教师将各级竞赛中获得的经验和实践方法，带入到下一届的选拔和备赛中。（2）在竞赛周期方面，巴西大致提前一年半开展地区选拔，约提前一年开展全国选拔赛，再经过约一年的集训后，参赛选手参加世界技能大赛，然后再次启动下一届的地区选拔。如此循环，就形成了国内对应各级选拔、集训，国外对应世界技能大赛周期的工作周期。总之，巴西以世界技能大赛为主线，通过竞赛层级、竞赛周期等两个层面的设计布局，形成了具有巴西特色、良性发展的递进式职业技能竞赛体系。对于我国而言，国际上以世界技能大赛最高水平的职业技能竞赛为对接，我国应建设科学规范的职业技能竞赛体系，进一步提高参赛选手的竞技水平。

3.巴西的国家职业框架体系为职业技能竞赛吸引了广泛的参与者。巴西的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可以相互转化，推动了终身学习的进行。其中，6～14岁为小学普通教育，而在14岁以后直至25岁，设立了和普通教育的高中、大专、本科、硕士相对应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辅以其他教育认证，从制度架构上保障了普通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转换互认，确保了职业技能竞赛的参加者，即技术职业教育学习者的整体数量和基础素质，为其后期深造学习提供了可行的渠道，促进了终生学习制度的顺利开展。以上做法，对于我国制定与国际对接、衔接普通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国家资历框架，以及研究探讨终身学习制度的可行性有着积极的参考意义。

4.巴西制定了多项国家层面的技能开发计划和措施，为职业技能竞赛活动营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在国家层面，巴西通过开展技术教育和就业计划（National Programme for Access to Technical Education and Employment），在高中阶段纳入技术教育、开展学徒制、合并教育类型（终生学习、特殊教育、青年和成人教育、远程教育等），成立并发展SENAI这一拉丁美洲最大的培训机构进行前瞻性研究等，营造了良好的竞技氛围。此外，为了拓宽目标受众，调动各州各级政府和相关单位的积极性，巴西还采取了灵活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政策，进一步挖掘并调动SENAI等私立教育网络的潜力，推动教育结构和行业代表的紧密合作。

综上所述，巴西经过数十年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与建设、多措并举，在培养了大批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的同时，为组织开展职业技能竞赛活动，参加和举办世界技能大赛营造了良好的社会基础与环境。这些对于我国深入推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合理设定职业技能竞赛体系有着借鉴价值和积极的参考意义。

参考文献：

[1]世界技能大赛中国组委会.世界技能大赛知识普及读本[M].3版.北京：中国劳动社会保障出版社，2019：2-46.

[2]李豆豆，李晓阳，陈丽能.巴西“S”系统及其对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启示[J].职业教育研究，2016（7）：89-92.

[3]侯翠环，屈书杰.成人职业教育的重要力量——巴西的S-系统[J].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6（1）：108-112.

[4]张红颖，李润华.普职一体的双体系职业技术教育模式——巴西的经验[J].比较教育研究，2013，35（9）：95-99.

[5] Servi?o Nacional de Aprendizagem Industria. Excellence in Professional Education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EB/OL].[2020-05-02].http：//www.faiar.net/wp- content/uploads/2019/04/ANEXO-004-Presentation- CFP108-SENAI.pdf.

[6] WorldSkills Barbados. Brazils medal winning experts to train local team for WorldSkills Kazan 2019[EB/OL].[2020-05-02].https：//www.worldskillsbarbados.org.bb/News/Brazil-s-medal-winning-experts-to.aspx.

[7] National Confederation of Industry. Olimpíada do Conhecimento 2016[EB/OL].[2020-04-02].https：//noticias.portaldaindustria.com.br/noticias/educacao/olimpiada-do-conhecimento-2016-/.html.

[8] Servi?o Nacional de Aprendizagem Industria. Delega??o Sergipana Participa da Olimpíada do Conhecimento[EB/OL].[2020-05-02].http：//www.se.senai.br/leitura/14/347/delegacao-sergipana-participa-da-olimpiada-do- conhecimento.html.

[9] Servi?o Social da Indústria. Seletivas Worldskills Kazan 2019[EB/OL].[2020-05-02].http：//www.olimpiadadoconhecimento.com.br/worldskills/.

[責任编辑    王文静]

Interaction and Synergy： Research and Reference of Vocational Skills Competition and Technic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Brazil

CHEN Xiaoxi， ZHANG Rui

Abstract： This paper takes Brazil， a country which has made good achievements in the WorldSkills Competition， as an example， through the research and analysis of its vocational skills competition level，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stitutions and systems， as well as the internal support and interaction among them， to explore the reasons and internal laws behind its continuous good performance， hop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hina to carry out vocational skills competition and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Key words： Brazil; vocational skills competition; Technic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