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控制视角下董事会特征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

吴雅琴 苗 倩

（渤海大学，辽宁 锦州121000）

一、引言

2019年7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中明确要求，科创板要落实好信息披露为核心的注册制，提高企业质量。作为七大新兴战略性产业之一的行业领头羊的信息技术行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地位决定了董事会与其它行业不同的特征，如产权性质下的国有企业国有股一股独大、民营企业董事会成员持股比例集中，董事长和总经理高度重合，技术专家型人才偏多，年龄结构偏轻等等。信息技术行业董事会的这些特征，决定了董事会在持久的技术创新中保持行业领先的战略发展，与国家要求高质量的内部控制下的会计信息披露要有效兼顾和相互制衡。

目前国内外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因素研究，主要聚焦与企业内部特征和外部因素角度研究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因素，前者具体包括内部控制（孙晶，2018[1]）、治理结构（潘元伟，2018[2]）等；后者具体包括会计文化（刘源，2017[3]）、媒体压力（任佳敏，2018[4]）等。通过这些研究发现对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因素主要致力于对外部制度、企业结构特征和企业内部制度等显现角度来分析研究，往往忽略董事会特征这种隐性因素对信息技术业中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

董事会在企业发展中占据主要地位，在公司治理过程中肩负治理、监督和决策的职权，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也肩负主要使命。从侧面来说，董事会能够通过控制管理层主导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而董事会特征作为董事会在公司治理过程中的内部特征的外在表现（凌士显，2014[5]）会在影响董事会相关职能的发挥，间接会影响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进而对公司决策产生本质的影响。

为使企业的短期经营和企业战略保持一致，战略控制便成了战略管理工作中不可或缺的关键内容。通过合理的战略控制可以有效促进企业运营，合理的对企业发展做好规划。所谓战略控制是指监督战略实施进程，及时纠正偏差，确保战略有效实施，使战略实施结果符合预期战略目标的必要手段。战略控制是以预算控制为核心的基于控制论的内部控制理论与方法[6]。而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则是反映将企业规划好的内部信息对外提供信息质量的好坏程度。那么，在战略控制视角下的信息技术行业中，哪些因素将会影响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呢？

根据以上分析，在现有的文献中，单独研究信息技术行业中的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因素比较少，不能针对信息技术行业对其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对症下药，因此，研究战略控制视角下信息技术行业中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因素至关重要。

本文将以信息技术行业为研究对象，使用2015-2017年深市上市公司作为本文的研究原始数据，使用Ordred Logit多元回归分析战略控制视角下信息技术行业中董事会特征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作用机理，以此丰富国内外学者在董事会特征方面的相关研究。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通过研读国内外文献，关于董事会特征的界定在学术界目前尚未形成统一的说法，Zahra和Pearce（1989）[7]认为，董事会特征包括：董事独立性、董事背景、董事持股率、与董事利益等相关指标。王渺熠和陈国民（2018）[8]在研究董事会特征对IPO效应的影响研究中，认为董事会特征主要包括董事会规模、董事会持股比例、独立董事比例、董事会薪酬、两职兼任与否这5个变量，作为衡量董事会特征的指标。也有学者在研究董事会F特征对公司投资效率的影响（蔡梅，2018）[9]时，认为董事会特征包括治理结构特征、成员背景特征、稳定性特征和行为特征这4个维度，并且从这个维度选取8个变量作为他研究的变量。通过研读分析，蔡梅等这种做法虽然比较全面，但是划分的维度主观性比较强，因此，本文在借鉴王朝霞等（2018）等学者研究的基础上，选取最为代表性的董事会规模、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以及独立董事比例作为本文董事会特征的衡量指标，重点分析信息技术行业中董事会特征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作用，丰富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文献研究。

（一）董事会规模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董事会是由股东大会选取产生的，代表着股东利益，监督企业日常的生产经营过程，参与企业决策制定过程，董事会的设立可以从一定程度上缓解委托代理过程中信息不对称问题。一般董事会人数的多少决定董事会规模的大小。通常来说，董事会规模越大，董事会成员有着更多的职业和学术背景，在做决策考虑的更加全面，更加有效的监督董事会和管理层，保证会计信息准确有效的对外披露，提高会计信息披露质量。Dan&Daily等（1999）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规模较大的董事会越能及时的处理危机情况，降低盈余管理现象发生的概率，提高信息披露质量。Chtourou等（2001）也发现董事会规模越大，对外提供的财务信息质量越高。王朝霞等（2018）通过研究董事会特征对企业社会责任信息披露的影响时，发现董事会规模能够显著促进社会责任信息披露水平的提高。张田田（2018）发现董事会规模正向影响会计稳健性。通过上述分析，发现企业的董事会规模越大，越利于提高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对于信息技术业而言，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该行业中的董事会规模，也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扩大，那么信息技术行业中的董事会规模是否也会影响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呢？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信息技术业中，董事会规模越大，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越高。

（二）董事长与总经理两职合一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根据委托代理理论和信息不对称理论，委托人如何操作使得代理人和委托人自己能够利益最大化，获取最大利润。但是，往往由于信息不对称问题的存在，使得获取信息较为便利的一方获取更多利益。对于董事长和总经理在企业结构中属于监督与被监督的关系，如果董事长兼职总经理这个职位，将会出现董事长自我监督的情况，这无可厚非的会使董事长会降低对总经理的监督制衡水平，这样便就影响了企业的内部监控体系，破坏企业内部监控机制，进而降低了会计信息披露质量。Forker（1992）研究发现，由于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会使得董事会和经理层的利益趋于一致，降低董事会对经理层的监督水平，进而降低了会计信息披露质量。Simon和Wong（2001）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两职合一会降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徐国（2018）以沪深A股上市公司2011年到2016年的6451个样本数据为研究对象，实证研究发现董事长总经理两职合一对业绩预告准确性确性有显著负向影响。根据所收集的信息技术行业数据统计发现，有40%的董事会结构中会出现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的情况，因此，应当重视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的情况，注意监管机制的变化，是否会有互相监督变成自我监督，影响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信息技术业中，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会降低会计信息披露的质量。

（三）独立董事比例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独立董事的设立源于70年代初的水门事件丑闻，在此事件之后，美国证监会通过设立独立董事，降低公司内部违法行为发生的概率。至此，中国2001年颁布了《关于在上市公司建立独立董事制度的指导意见》，根据该规范性文件，上市公司应当设立独立董事制度，并且规定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比重不得少于董事会人数的1/3，以此来避免代理问题的发生。这样使得独立董事制度是保证董事会独立性的重要治理机制，使独立董事拥有了决策与监督并重的职能。在研究独立董事的经济后果研究中，研究者们往往使用独立董事的比例作为衡量独立董事的指标。Charles Chen和BIkki Jajji（2000）通过实证研究认为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受独立董事比例变动影响较大，可以适当的提升独立董事的比例。张静（2018）[10]在对创业板民营上市公司中董事会特征、研发投入与技术创新绩效的关系研究时，发现独立董事比例与创新绩效的相关性不显著。此外还有学者认为独立董事比例与会计信息质量不显著相关（贾滨，2018）[11]。综合国内外研究，发现独立董事比例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作用尚未形成统一大的结论，本文将以信息技术行业为研究对象，通过进一步的研究证实信息技术行业中董事会特征中独立董事比例对会计信息技术影响作用机理，为该方面的研究做出实质性贡献。

由于信息技术行业的特殊性，该行业中的独立董事大多都来自商业中的精英或者是高校中学术界专家，这些独立董事不尽职的成本相对较高，因此，往往为了避免声誉的损坏，独立董事们更加倾向于持有认真和端正的态度，以独立的态度监督董事会和积极的采取决策，这样便有利于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信息技术业中，独立董事比例越高，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越高。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中国证监会于2001年4月4日公布了《上市公司行业分类指引》，将行业分为信息技术业、制造业和建筑业等多种行业，本文严格按照证监会所划分的行业分类标准，从国泰安中选取2015-2017年连续3年的深市信息技术业A股为本文研究的原始样本，并通过以下方式进行筛选：

1.剔除ST、*ST公司

2.剔除深交所信息披露考评结果残缺的公司

3.剔除数据不全或明显异常的公司

通过上述处理之后，每年共311个样本，3年一共933个研究样本。本文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的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被解释变量即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所需的数据来自深圳证券交易所。使用分析软件SPSS24，对本文所研究的董事会特征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和实证分析。

（二）变量选择及定义

1.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是信息技术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至目前为止，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衡量尚未形成统一的衡量标准，有学者会使用代替变量（信息披露数量（Botosan，1997[12]）；证券分析师的预测精准度（Lang和Lundholm，1996[13]）来衡量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这种获取数据相对方便，但是，这种运用替代变量进行度量的维度过于单一，容易使度量的有效性大打折扣。同时，有学者会根据自己研究的需求构建信息披露质量衡量指数，比如南开大学中国公司治理研究中心构建了相对比较规范的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数。这种评价指数较前者考虑的因素更加全面，但是，这种指标体系只能内部使用，不提供给外部使用者，获取的难度较大。自2001年，深圳交易所会对其上市公司按照真实性、准确性、完整性、及时性、公平性和合法合规六个指标来对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情况测评，最后针对测评结果给与等级评分，具体分为如下四个水平，优秀为A；良好为B；及格为C和不及格为D。使用深证交易所的评分结果作为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度量，更加符合我国的发展要求，更加合理。因此，本文借鉴黄佩红等（2018）[14]等学者的做法，将会计信息披露质量A、B、C、D对应的等级分别赋值为3、2、1、0。

2.解释变量

本文的解释变量是董事会特征，通过研读各大文献发现，对董事会特征的衡量也未形成统一的衡量标准，因此，本文在借鉴王朝霞等（2018）[15]等学者研究的基础上，选取最为代表性的董事会规模、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以及独立董事比例作为本文董事会特征的衡量指标。

3.控制变量

本文在研读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分析了可能影响信息技术业中董事会特征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关系的其他外生变量，根据王渺熠（2018）和张田田（2018）[13]等学者的研究，筛选出符合本文的3个主要的控制变量，分别是企业规模、盈利能力和资产负债率，变量具体定义见表1。

表1 变量描述表

（三）模型设计

由于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是有序变量，所以，本文应用Orderd Logit模型对所研究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因此，本文根究以上研究分析，构建以下模型来检验上述假设：

其中：β0为截距项，β1～β6为回归系数，ε为回归

残差。其中，Disc为会计信息披露质量，Boa为董事会规模，Dual为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Rind为独立董事比例，Size为企业规模，Roa为盈利能力，Lev为资产负债率。

四、实证结果

（一）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为了査看样本变量的平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对样本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具体的分析如表2所示。

表2 描述统计分析

根据表2具体数据分析结果，我们可以发现以下结果：

1.会计信息披露质量（Disc）

所收集的数据中，会计信息披露质量（Disc）的最大值为3，最小值为0，标准差为0.659，也就是说深市中的信息技术行业中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最高为优秀，最低为不及格。同时，通过平均值发现，信息技术行业中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普遍为良好，这种现象很符合我国的基本的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情况，迫于社会压力和政策的压力，企业不得不注意会计信息披露的质量。

2.董事会规模（Boa）

董事会规模最小为4人组成，最大为15人组成。我国规定董事会人数为5-19人，虽然统计的数据中最小值为4人，但是，收集的数据中只有1家企业董事会暂时为4人，所以，基本符合我国相关法律规定。通过，董事会规模的平均值为8.540，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的信息技术产业中的董事会规模倾向于控制在9人的规模，这种现象也符合我国的基本情况，第一,中国人喜欢“民主集中制”，所以选择了单数。第二,反映了上市公司董事会中不希望独立董事这种“外人”占的比例过高，因此，董事会为9人组成的规模，刚好这样的规模是我国比较适中的董事会规模。

3.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Dual）

在本文所选取的933个样本数据中，两职合一的上市公司有564家，占比60.45%，有这个比值结果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的上市公司中都倾向于两职合一的制度，这可能是与信息技术行业的特殊性有关，即信息技术业近几年刚开始被重视，目前还处于探索和不断完善的阶段，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组织结构上仍然有计划经济时代的色彩。

4.独立董事比例（Rind）

我国《公司法》规定，上市公司董事会成员中应当至少有1/3为独立董事。但是，根据本文收集的数据统计发现独立董事比例中，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1，平均值为0.40，标准差为0.489。从整体数据研究可以发现，我国大部分信息技术业上市公司符合《公司法》的规定，但是，还有个别上市公司不符合法律规定，甚至出现没有独立董事的情况，这种情况出现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国监管部门还需加强对上市公司的监管甚至加大惩罚力度。

5.控制变量

根据表2的统计结果，我们可以发现企业规模、盈利能力和资产负债率的标准差分别为1.038、0.070和0.217，说明深市中上市的信息技术行业的企业规模、盈利能力和资产负债率方面不存在明显的差距。

（二）相关性分析

通过以下相关性分析，发现变量之间的的相关系数不超过0.8，因此，各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关系，具体如表3所示。

表3 相关性分析

（三）回归分析

由表4我们可知，（1）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两职合一的回归系数为-0.291，在5%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两职合一的制度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有显著负相关影响，从而进一步验证了假设2。（2）董事会规模的回归系数为0.097，在10%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董事会规模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有显著正相关影响，进一步验证了假设1。（3）独立董事比例的回归系数为0.540，独立董事比例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有正向影响，但是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根据本文所收集的数据以及统计分析，发现样本公司的独立董事比例平均在40%左右，并且集中度较高，说明信息技术行业的独立董事比例的深市上市公司大部分满足了证监会的三分之一最低要求，并不能准确反映出独立董事比例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正向显著性影响。

表4 多元回归结果分析

（四）稳健性检验

为了增加本文实证结果的真实性、稳定性和说服性，本文主要对本文的被解释变量即会计信息披露质量重新定义，借鉴相关学者（田冠军，2018[14]）等研究的做法，将所收集的研究数据中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3，2，1，0四个衡量标准，划分成0和1的的衡量标准，即将所收集数据中会计信息披露质量一开始定义为A和B的情况改为1，其余取为0.由于被解释变量此时已变成0和1的二元变量，所以，使用二元logistic回归方法分析本文的研究假设，检验本文的稳定性，具体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二元logistic回归结果

通过，表5的稳健性检验回归分析，发现（1）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两职合一的回归系数为-0.419，在5%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和有序logit回归结果一致。（2）董事会规模的回归系数为0.145，在5%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和有序logit回归结果一致。（3）独立董事比例的回归系数为1.947，和有序logit回归结果一致即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有正向影响，但是影响效果不显著。

五、研究结论、政策建议及局限性

（一）研究结论

本文在相关文献的研究基础上，以2015-2017年连续3年的深市信息技术业A股为本文研究的原始样本，以深市发布的会计信息考评结果作为本文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代理变量，以董事会规模、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独立董事比例三个变量作为本文董事会特征的三个代理变量，实证检验董事会特征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分析其影响机理。

本文的研究结论具体如下：

1.信息技术行业的董事会规模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有正向显著影响

这种正向显著影响表明，信息技术行业中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随着董事会规模的扩大而提高。通常情况下，一个企业的董事会规模越大，说明董事会成员的教育背景差异化越大，管理经验越多样化，在面临企业决策时做出的决策结果摩擦性越大，能够更多的集思广益。同时，董事会规模越大，监督经理层的成员也多，越能降低代理风险，尽可能减少信息不对称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会计信息披露的质量，从而为从战略控制角度出发的内控制度完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信息技术行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有显著负向影响

这种负向影响说明董事会结构中两职合一情况出现的越多，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提高越不利。董事会作为现代企业制度和公司治理过程中的核心组成部分，在公司企业决策中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董事会在治理的过程中，需要综合考虑股东的利益和企业的价值，使两者的价值都达到最大化。而董事长作为董事会里重要的组成部分，是由董事会选举产生，是公司中最高的管理者，带领董事会成员监督经理层，尽可能的维护公司利益。当董事长和总经理两职合一时，决策和实施的速度和效率会提高；同时也容易产生武断现象，忽略了董事会的作用，即指当董事长两职合一时，会降低董事会对经理层的监控水平，容易给盈余管理者提供操作空间，不利于企业的健康发展和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不利于从战略控制角度出发的内控制度的有效实施。

3.信息技术行业的独立董事比例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没有显著影响

这种情况出现说明本文所收集的数据中，独立董事比例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没有促进或抑制作用。产生这样的原因可能与我国历年出现的“花瓶董事”“人情董事”现象有关。有学者认为，我国与外国的独立董事上的任命不一样，即国外的独立董事往往是由丰富的管理经验多的企业人员，而国内的独立董事大都是高校学者任职，独立性相对较差。因此，对于本文所收集的信息技术业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而言也不能真正的做到独立，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较小，进而不能发挥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显著影响，同时也影响了从战略控制角度出发的会计全信息披露作用的发挥。

（二）政策建议

1.建立战略控制视角下董事会特征和会计信息质量之间关系图。

图1 战略视角下信息技术行业董事会特征和会计信息质量关系图

信息技术行业作为龙头，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战略地位使得战略控制在企业战略有效运行中的地位显得格外重要。但是，在兼顾企业组织控制和财务控制方面很难满足信息化大时代下的现代企业战略控制的需求，对于21世纪的信息化企业而言，越来越重视企业的社会责任，重视对内外披露的会计信息质量。因此，在保证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大前提下，对企业内外部进行有效的规划和有效的战略实施，即做好企业战略控制，保证在履行相关社会责任。基于此，在企业战略控制视角下，通过企业内部董事会特征的改善提高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本文将企业战略控制、董事会特征和会计信息披露质量三者之间关系图表示出来，具体如图1所示，以此来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提高提出有效意见。

2.建立健全的信息会计披露体系

目前构成会计信息披露信息质量的会计批露制度中并不强制要求披露战略性信息。但由于信息技术行业的创新非常重要,所以需要建立包括战略性信息的健全信息会计批露制度,通过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来加强国家对战略性产业的宏观调控。信息技术已经成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还在不断融合新业务形态、新商业模式，集聚创新资源与要素，以创新驱动加速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的转型升级和变革，促进全新的工业经济发展产业融合时代的到来。董事长兼任总经理，把决策和管理环节合二为一，权力的高度集中，减少了从决策到执行的矛盾，能使企业保留更多的创新自由，去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变化，满足客户的个性化定制化要求，提高了经营效率。

3.有效完善董秘会计信息披露制度

现行《公司法》并没有严格规定董事长和总经理必须由二人担任，这也和国际上的情况相适合。国内很多学者都认为，董事长和总经理岗位分离，有利于企业内部权力制衡，是现代企业制度的重要标志。但信息技术行业的创新性和决策快速反应就使得董事长和总经理合二为一成为了常态。为了避免董事长和总经理二合一带来的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不利影响，证监会已规定，董事会秘书负责企业的信息披露。目前有研究发现，我国上市公司董事会秘书年龄差异较大，任职时间较长，更换比例较低，学历水平普遍偏高，兼任其他高管职务或任职前就具有董秘职务相关经验的现象比较普遍；实证结果显示董事会秘书特征变量（董事会秘书的年龄，认识时间教育水平相关经验兼任），对信息披露质量具有一定的解释力度，但系数不显著。董事会秘书持股会降低信息披露质量，但董事会秘术持有本公司股份的现象不是很普遍。这与我国信息披露制度还不是很完善有关。为了加强战略控制视角下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二合一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国家需要更好的完善董秘会计信息披露制度。一方面要增设衡量董事会秘书职业道德和知名度的变量，另一方面还要加强对违反信息披露的处罚力度。据董秘学苑统计资料显示，证监会2018信息披露违法类案件处罚56起，而因为信息披露违规被行政处罚的上市公司中有31家上市公司董秘被处罚，共34位董秘被证监会给予行政处罚，不过整体来看处罚金额较低，24位董秘罚款不超过10万元，处罚力度较轻。没能起到很好的警慑作用，监管措施还需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