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治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的中药疗法探究

马明兰 王贤娟 刘阳

摘  要：文章以中医理论与经验总结为主线，分析论证了潜在中药的治疗方案。从中医理论这一方向着手，分析、讨论新冠肺炎，探讨和研究合适相关的中药防御、控制以及救治方案。从预防原则、控制与救治感染患者的中药材、可参考的方剂、医书记载的高频次瘟疫药材图、本次疫情部分医院所运用且卓有成效的方剂及汤剂、临床上可参考中成药以及创新型的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模式等方面展开论述，为新冠肺炎的治疗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新冠肺炎;中医理论;治疗方案

中图分类号：R259;R563     文献标识码：A

Study on Chinese Medicine Therapy for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COVID-19

Ma Minglan1，2 Wang Xianjuan1，2 Liu Yang1，2

（1.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of Biological Peptide Antidiabetics of Hubei Province ，Hubei，Wuhan，430223;2.Wuch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ubei，Wuhan，430223）

Abstract：Based o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ory and the experience is summarized as the main line，analyzed the potenti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Begin from the direc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

cine theory，analysis，and discuss the new crown pneumonia，explore and research relevant defense，control and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 the right solution. From the principles of prevention，control and treat infection in patients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an reference the formula，used the high frequency of plague the figure，the outbreak as applied to the part of the hospital and effective prescriptions and Chinese medicines，medicinal broth，clinical reference as well as the innovative mode of combination of west medicine and TCM，etc. for the new crown pneumonia treatment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

Key words：COVID – 19;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reatment options

2019年底，新型冠狀病毒性肺炎迅速蔓延，截至2020年4月，我国的疫情得到了比较好的控制，而海外情况日渐严重，海外已感染162万余例，情况如此严峻，且至今仍无特效药应用于临床新冠肺炎的救治。

从古至今，中医理论在同各种危重疫病博弈、对抗的过程中，其预防与治疗大范围危急传染病的学术体系和临证方法持续增进与完善。漫漫岁月长河中，人类面临过一次又一次传染病的威胁，大多数情况下，人类医学水平一时间不足以对抗疾病且缺少相关特效药。纵观古人甚至近现代中医与传染病对抗的历史记载，早在唐代便有记载的“种痘”免疫法治疗了我国1950—1951年死亡率最高的急性传染病“天花”;清代温病学家之经验治疗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爆发的流行性乙型脑炎;屠呦呦团队发现的青蒿素可以治疗疟疾;2002年，广东省大面积爆发的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SARS），著名老中医邓铁涛根据医书经验，结合SARS患者症状，因证施方，利用达原饮、麻杏石甘汤等使病情得以抑制。从这些案例中可以明显感知中医理论与经验之深厚效用。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暴发后，中医也首先被考虑并应用于临床治疗中，因而可知，中医在此次疫情的防控、救治工作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中医认识与预防指导

2019年12月，武汉相继涌现很多不明原因类似肺炎的患者，大多数患者相继表现出发烧、干咳、乏力、胸闷、气短症状，有些患者表现出鼻塞、咽痛、流涕及消化道反应，甚者则会出现呼吸困难、休克等危重状况[1]。从中药的角度，有严重传染的急性传染病被定义为“疫”。结合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的各种症状，其微热、传染性、乏力、干咳以及消化道反应及其他等症状，综合判断此病符合“疫病”特征。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的传染性强，符合瘟疫特征，属于中医“疫”的范畴，为生物性致病因素导致的传染病。《难经》将瘟疫分为五类，分别为风疫、寒疫、湿疫、热疫、温疫。此病发病时间是冬季，起初发现时的发病地武汉湿气较大，结合患者症状皆无明显发热，大多为低热，和其他呕恶、便溏、苔白腻等临床表现，可以判定新冠肺炎为疫中的寒疫或湿疫。在治疗原则上，应以驱寒祛湿、清热解毒、健胃健脾为主导。

新冠肺炎的预防原则有如下两点：

（一）加强自身预防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每一次发生重大疫情时，预防都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这也正是中医所言的“治未病”。故而可以安排一定的身体锻炼，掩口鼻而避毒气入体，闭户少出门，注意精神上的调适，服用一些使肺气充盛的中药来增强自身的正气。不过任何药物都具有其自身的药性，需加以辨证。比如，金银花、连翘等，其乃清温热解毒性寒之物，若不考虑体质，贸然用之，就会危及脾胃之阳气。况且在疫情严峻的特殊时期，用药更需慎重。

（二）艾烟预防

常在皮肤科出现的用于治疗感染的艾草，也可以在传染性疾病上加以运用，用于当下严峻的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的预防工作中。

艾烟熏灸具有温经活络、散寒温阳、抑菌、抗病毒、消炎、增强免疫力等作用。燃烧艾叶熏烟，不仅能抑制或杀灭空气中的细菌和病毒，也可以形成屏障微膜，一定程度上抵御人口、鼻的病毒，防止呼吸道流感病毒的入侵。实验研究已经发现，在某些条件下，艾烟与UV消毒灭菌烟雾具有相同的杀菌效果，相比紫外线消毒刺激人体的不良反应，艾烟消毒具备简单、方便、廉价和同效的特点显而易见。艾烟熏灸亦可通过作用于穴位和经络调节腑脏功能，促进新陈代谢，增强人体自身免疫系统功能。但艾烟中含有焦油、苯甲醛、2，4-二甲基苯酚等有害物质，会对人体呼吸系统产生一定危害，且艾烟浓度过高也会造成咽痒、目痛等诸多不良反应。所以，以控制一定浓度的艾烟作为室内灭菌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预防、控制、灭菌消毒的作用。

二、新冠肺炎临床应用可参考的中药材料

许多中药材都具有一定的生理药性，针对新冠肺炎的症状以及各药材的药物特性，对症且辨证选药，既可以为患者减轻病症，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强患者自身之正气，从而达到控制患者病情以及促进患者康复之效。

（一） 部分可参考的相关药材与其药理作用

1. 甘草

甘草含有挥发油，其中百里香酚、香芹酚等具有显著的抗病毒和杀菌作用。2019-nCov（新型冠状病毒）与SARS-Cov构造类似，同为冠状病毒的不同亚类，而在Hoever G等研究中显示甘草酸具有很好的抗SARS-Cov作用，且甘草酸可以促进T细胞产生IFN-γ，所以说甘草酸可能具有潜在的抗2019-nCov作用。

2. 黄芩

此次COVID-19治疗过程中有利用到中成药双黄连口服液和莲花败毒饮，其二者的主要成分为黄芩。黄芩主要的有效成分为黄芩苷和黄芩素，具有清热燥湿的作用。黄芩具有良好的免疫调节和抑制过激自身免疫反应的作用。黄芩苷可以抑制成纤维细胞增生和炎症，而黄芩素可抑制白细胞介素介导的炎症。

3.黄连

新型冠状病毒可存在于感染者的排泄物中，增大感染范围。黄连的主要有效成分黄连素也称小檗碱，此成分能够减少肠道黏膜炎症和损伤，亦可抑制流感病毒的RNA复制。黄连提取物对冠状病毒的抑制作用很强，它的作用靶点不在病毒RNA的合成而是在病毒蛋白质合成。

4. 苦参

苦参具有清热利尿、祛湿解毒之效，苦参碱为其主要有效成分。苦参碱可抑制肺泡内巨噬细胞的病毒感染，对柯萨奇病毒B3、病毒感染H3N2、 PRRSV 病毒的 RNA 等都具有抑制作用。在《乙肝防治指南》中也有提及此药物的抗病毒之效。由此可见，苦参具有广谱的抗菌、抗病毒作用，可以考虑用于新冠肺炎的应用中。

5. 紫雏菊

紫雏菊在美国与德国药典中都具有比较高的地位评价，其主要有效成分是酚醛化合物、生物堿和多糖。有研究人员发现，紫雏菊可以刺激机体免疫力，亦有一定程度的抗炎作用。其提取物含于口中可刺激唾液分泌，从而可减少实验人员患流感的概率。紫雏菊短期和长期都可以使用，只是在利用此药材治疗新冠肺炎时务必注意提高免疫力与抗炎的平衡。

6. 柴胡

柴胡的主要成分是柴胡皂苷，柴胡提取液可以减少炎症和调节肺组织的湿—干比例，减轻肺组织炎症渗出液和肺水肿，可以用于治疗过敏性哮喘。柴胡也曾用于治疗甲型H1N1流感。2006年亦有研究人员发现柴胡对人冠状病毒229E有控制作用。许多中医古籍的抗疫病方剂也常常出现此药，故而可参考此药。

7. 百里香

百里香可以减少组织中与黏液相关的muc5ac因子的释放，在临床上常用于呼吸系统炎症，它还可以应用于内皮素的过多释放而导致的支气管肺炎，也可以通过破坏疱疹病毒的外膜来抑制病毒对机体的侵害。百里香中的重要药理成分是百里香酚和香芹酚。这两种成分具有抗细菌、抗霉菌、抗炎症和抗氧化的作用，并且安全无毒。

8. 青蒿素

COVID-19患者存在严重的炎症反应、循环含氧量功能下降、代谢性酸中毒、脓毒症、心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肝功能不全、多器官功能衰竭等临床症状，而青蒿素及其衍生物具有明确的抗炎作用、免疫调节抗肺纤维化作用和抗菌作用，同时在抗病毒和心血管保护方面也有一定研究基础。

（二）中医治疗疫病中的高频次用药

《伤寒论》《灵枢·百病始生》《温疫论》等中医典籍以及历史文献资料中收藏了许多前人对抗大范围传染病的成功案例，其中不乏可借鉴参考的中医药材料，可辨证运用至此次疫情的临床用药配方中。以下表格是古今医书治疗瘟疫中出现的频次较高的药物详细名称。

三、新冠肺炎临床应用过的几种汤剂

（一）清肺排毒汤

国家卫健委、中医药管理局根据新冠肺炎感染特点以及其表现之种种发病症状，结合医书典籍以及全国各地的相关经验与方案，最终分析出此方，并且发布了一些相关使用、应用通知，比如：《关于推荐在中西医结合救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中使用“清肺排毒汤”的通知》。

1. 方组

此方在五苓散、小柴胡汤、射干麻黄汤、麻杏石甘汤的基础，依据其组成、主治病症、药理药性以及临床上对新冠肺炎的了解综合考虑而配得。每日用水煎一剂，早晚各服用一次。由21味药组成：炙甘草、细辛、枳实、黄芩、陈皮各6g;杏仁、桂枝、麻黄、泽泻、猪苓、紫菀、生姜、白术、射干、姜半夏、冬花、藿香各9g;山药12g、茯苓15g、柴胡16g、生石膏15—30g（需提前煎好备用）。

2.功效

射干麻黄汤为祛痰剂，主要作用为平顺喘息、减轻患者气道压力;麻杏石甘汤为解表剂，主要功效为抗炎、抗病毒、止咳以及增强免疫力[2];五苓散作为祛湿剂，具有抗炎、促排尿之效[3];小柴胡汤为和解剂，解热、镇痛和抗炎为其主治功效。综上可知，清肺排毒汤不仅可以调息理气、化痰祛湿、扶正祛邪，亦可以抗炎、抗病毒，显然对冠状肺炎有较好的疗效。

（二） 甘露消毒汤

此次疫情发病且大范围感染于武汉，迫于确诊患者感染人数每日剧增以及病情严峻的压力，也为了更好地救治与挽救患者生命，作为定点治疗医院之一的武汉市第三医院查阅海量历来文献、医书古籍，找到了清朝有名中医叶天士曾为治疗当时的湿温疫而创造的一主方：甘露消毒丹。经慎重考察、细致讨论、分析之后，制成甘露消毒汤运用至临床，虽有一定的不良反应，但其治愈效果显著，亦使得该院131例病患痊愈出院。

1. 方组

此方由13味药材组成：炙甘草二钱，薄荷、射干、白豆蔻、连翘、藿香各二钱半，木通、川贝母各三钱，石菖蒲三钱半，茵陈、黄芩、山药各六钱，滑石九钱。

2.功效

甘露消毒丹的主要功效为温热祛湿、化毒扶正。而新冠肺炎为“湿、寒疫”，此汤剂在甘露消毒丹的基础上另加炙甘草二钱、山药六钱，煎成汤剂，对患者发热乏力、胸闷口干、肠胃不适、咽痛等症状起到化解之效。

武汉市第三人民医院2020年1月25日至3月5日对该院131例新冠肺炎患者使用甘露消毒汤治疗，根据不同患者的病情，给予不同的给药疗程与用药剂量以及联合其他药物。经过不同疗程的治疗，131例患者的不适症状皆消失且痊愈出院，可见此汤之效[4]。

（三）小柴胡汤

针对疫情的极速蔓延，临床各专家、学者夜以继日地在与病魔抗争救治感染患者之时，不断地认识病症病情，追踪患者用药规律，逐渐加强了对新冠肺炎的研究和了解。国家卫健委、中医药管理局结合全国各地相关部门之经验，不断讨论、分析，于《伤寒论》中找到了和解少阳、治疗寒疫的名方：小柴胡汤。此汤亦在清肺排毒汤中出现。

1.方组

此方由七味药材组成：柴胡、人参、黄芩、半夏、甘草、生姜、大枣。其中黄芩具有祛湿清热的作用，半夏、人参则是匡正补气，大枣和生姜护患者之肠胃，甘草主要用于协调各味药材，起增效、清热解毒之功。

2.功效

关于小柴胡汤的功效，《伤寒论》中亦有所记载。针对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的各种病发症状，其治疗胸闷气短、食欲不振、咽干腹痛、咳嗽呕吐等之功效均与症状大抵对应。显然，此方可应用于临床救治工作之中。

四、中成药以及中西医结合模式的治疗方案

在临床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增强患者的自身抵抗力是抗争肺炎、走向健康的最大助力。免疫系统也不能过分唤醒，否则将会产生大量的细胞因子，从而给患者带来大面积的炎症，造成组织受损，重则危及生命。

（一）复方甘草酸苷

此剂有两种不同剂型，即口服固体制剂与注射剂，常作冲洗剂的甘氨酸、用于对抗体质衰弱的盐酸半胱氨酸和源于生药甘草的甘草酸苷是此复方制剂的三种有效成分。

甘草酸苷是从甘草中提取获得的有效成分，其主要功效是保护肝脏细胞，调节机体免疫力，从而增强机体抗炎、抗病毒的能力。新冠肺炎感染前期主要是肺部感染而产生炎症，后期则会导致患者多数器官功能的衰竭，而复方甘草酸苷不仅具有抗炎、抗病毒之效，亦可以护肝，增强患者自身免疫力。

（二）参附注射液

参附注射液为中成药，可在各种休克症状、临床心脏衰竭中被使用。主要由有助阳之效的黑附片和补气益血的红参二药组成，主要活性成分是人参皂苷rh2、附子精以及其他生物碱，能够增进机体骨髓造血干细胞的增殖、分化功能，提高人体自身免疫功能。

（三）生脉注射液

生脉注射液，由麦冬、五味子和人参提炼制得。其主要作用是正气养阴、固脱复脉。有研究证明，此剂能够通过大大增强健康小鼠的胸腺Thy-1+表皮树枝状细胞、诱导脾细胞的增殖功能从而提高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使得小鼠的免疫力大大增强。

（四） 血必净注射液

血必净注射液，由具活血祛风之效的川芎、性温之红花、安神除燥之丹参和性微寒之赤芍等制成。此剂的主治功能为活血通络、顺气凉血、清热镇痛，可以应用于新冠肺炎所致的炎症反应综合征以及多器官功能障碍和衰竭的病症。已有研究者发现，血必净可以抑制感染脓毒症大鼠细胞中Th1/Th2成分比例的上升，从而使大鼠体内炎症减轻，促进其免疫功能。

（五） 其他可参考中成药

麦门冬瓜汤可以修复患者的特发性肺纤维化，改善肺器官的功能;补阳还五汤可以调节肺活量;血府逐瘀汤可以增加肺弹性纤维的数量，增强代谢能力;麻杏石甘汤可以修复肺泡细胞，促进其上皮间质转化功能;连翘散、犀角地黄汤可以减小小鼠肺组织的病变程度;川贝枇杷滴丸可以清除小鼠阻塞性肺疾病;清宣颗粒、复方三七饮和川芎抗纤维化颗粒可以减轻炎症反应和抑制应激反应，改善小鼠肺炎症。

五、结论与展望

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主要是病毒、细菌以及细菌感染引起而使大部分感染者肺功能甚至机体多器官功能衰竭的生物性急性传染病。病毒基因本身的不稳定性导致临床治疗中一时间无法直接对因治疗。我国传统的中医药虽对新冠肺炎亦无了解，然而中药在成长与发展的过程中经历过无数次大型感染病的考验，中医在缓解患者症状、化解重症方面的力量众人可见。此次在新冠肺炎的临床治疗上，不少医院都有用到数种有效的方剂，亦有医院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式救治患者，使得我国疫情得到了相当显著的控制。值得注意的是，越是病情肆虐，越是患者病情严重，选药和用药越是要慎重。不论是选用中药还是中西医结合用药的方式，都需根据患者病情辨证使用，在安全范围内保证用药之效。

参考文献：

[1]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关于印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的通知[EB/OL].（2020-02-05）[2020-04-06].http：//www.nhc.gov.cn/yzygj/s7653p/202002/3b09b894ac9b4204a79db5b8912d4440.shtml.

[2]黄晓洁，魏剛，张龙，等.麻杏石甘汤的药理作用和临床应用研究进展[J].广东药学院学报，2014（1）：110-114.

[3]蔡小蓉，杨建云，肖炳坤，等.茵陈五苓散的药理及临床研究进展[J].中国临床药理学杂志，2017（9）：857-860.

[4]岳冬辉，孙健，毕岩.甘露消毒丹立方本旨及在临床中的应用[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5（12）：1586-15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