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1987—2020)：演进、热点与展望——基于CNKI数据库的CiteSpace可视化分析

李 健

(安徽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公共基础教学部，安徽 芜湖 241002)

引言

根据教育部公布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2007年版)[1]，《大学英语》是高等院校非英语专业学生必修的一门公共基础课程，要求高等院校要根据教学实际设置“一般”“较高”和“更高”等三个不同的教学目标，其中英语写作是大学英语教学的重要内容之一。1987—2020年间,随着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实践的深入推进,我国学者对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理论研究也日趋系统完善。根据CNKI文献数据,相关学者分别从教学模式改革[2]、教学理论探索与实践[3]、新技术引进与应用[4]、写作能力影响因素分析以及语篇与语言特征解读[5]等角度对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学术文献进行了综述研究。通过文献细读，不难发现上述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没有对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进行科学定量分析与可视化呈现。鉴于此，本研究拟使用CiteSpace对我国34年来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学术文献进行科学定量可视化分析，直观呈现历史研究热点与演进过程，并对研究未来发展趋势进行科学预测与展望。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CNKI期刊数据库为数据来源。在CNKI高级检索中，将检索主题限定为“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来源类别选择“全部期刊”，检索时间为2020年3月8日，共检索出4619条数据。删除其中有关研究生与英语专业写作教学研究文献、高中及以下层次英语教学研究文献、研讨会通知与会议纪要、教授简介以及刊物卷次介绍等107条无关数据后，共获得有效数据4512条，以refworks格式导出暂存。

在CiteSpace 5.6.R5(64-bit)版软件中，将CNKI所得数据转化成软件可读的WOS(Web of Science)格式，新建project项目，将Time Slicing限定为1987—2020年，Years Per Slice设置为1年，共得34个数据片段。对Network Configuration参数进行设置，在Node Type中分别选择Author(作者)、Institution(机构)和Keyword(关键词)等网络类型，并根据网络类型对应调整C,CC、CCV和Top N%的参数阈值[6]。完成参数设置后，对所选数据分别进行合作网络分析和共现网络分析，所得网络图谱分别以Pathfinder(寻径算法)和Minimum Spanning Tree(最小树算法)两种方式进行裁剪优化，并选取最佳方案予以直观呈现。

二、研究过程与结果分析

根据CNKI有效数据分析研究文献的演进趋势，利用CiteSpace绘制出高产作者与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图谱和关键词突发情况分布图谱，结合知识图谱数据，计量分析高频关键词共现频率、中介中心性和突发性情况，总结梳理研究文献的热点领域和历史前沿，科学展望研究文献的未来发展趋势。

(一)文献演进趋势

笔者将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演进情况制成图1。数据显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最早出现在1987年，研究跨度历时34年，文献量峰值为2011年的348篇，年平均文献量为132.7篇，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主要经历了如下四个主要阶段：

图1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演进趋势

1.研究初期(1987—1997年)。自1982年起，教育部着手组织专家学者开展《大学英语教学大纲》的修订工作，经过三年的编写论证，新版《大学英语教学大纲》于1985年正式公布实施，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也随之拉开序幕。在发展初期的十一年时间内，发文总量为76篇，年平均发文量为6.9篇。在此阶段，我国学者对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学术研究工作刚刚开始起步，对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学术关注较为欠缺，相关研究文献数量较少。1987年，尤俊生总结探讨了理工科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基本特点，并结合新版教学大纲要求提出了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策略[7]，这是我国第一篇有关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学术研究文献。此后十年间，余卫华和张志刚[8]提出了以阅读带动写作的教学方式；周奇[9]提出了段落主题句拟写的教学方法；毛忠明[10]提出了读写结合、仿写课文的教学方法；王士先[11]、翟建华[12]等学者结合大学英语四级考试写作要求，提出了提高英语写作能力的具体策略；张巨文[13]提出了基于语篇学习理论的写作教学方法。可以看出，在发展初期，我国学者开始对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学术研究产生了一定的学术兴趣，主要研究热点集中在如何贯彻落实《大学英语教学大纲》要求、阅读与写作的内在关系探索以及基于四六级标准化考试的写作教学模式构建等方面。

2.研究崛起期(1998—2006年)。2003年，全国首届“以写促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研讨会在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召开，重点研讨英语写作“写长法”(1)“写长法”理论是由王初明教授在“以写促学”教学改革实践基础上提出的一种外语写作教学方法。其核心理念是打破“精批细改”的传统写作教学模式，将“写长有量”的理念贯彻到写作任务设计之中，通过调节写作内容长度、扩大写作练习量、突破学习极限，逐步增强外语学习者写作信心与成就感，不断提高外语写作能力。理论与教学实践。同时，经过近十年的教学与改革实践，为适应我国高等教育新形势，深化大学英语教学改革，教育部2004年颁发了《大学英语教学要求》(试行)，明确提出了一般、较高和更高三个层次的英语教学能力目标要求[14]。英语写作教学专项研讨会的召开与《大学英语教学要求》(试行)的出台加速了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与实践进程，一大批学者加大了对大学英语写作的学术研究力度。在此阶段，发文总量为590篇,年平均发文量为65.5篇，为发展初期的9.49倍，研究成果较为丰硕。

3.研究爆发期(2007—2013年)。2007年8月，经过三年的教学改革实践，教育部主持修订并正式公布了《大学英语教学要求》，修订完善了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目标要求，明确提出要加大推动信息网络技术与大学英语教学融合发展的力度。2007年12月，全国网络信息技术与外语课程整合学术研讨会在华南农业大学召开，与会专家就推动网络多媒体信息技术融入外语教学改革理论与实践展开了学术探讨。《大学英语教学要求》的公布和专项研讨会的召开有效推动了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学术研究，2011年出现发文峰值，达到348篇/年，此阶段的发文总量为2119篇，年平均发文量为302.7篇，为崛起期的4.62倍。学术文献的爆发式增长表明，在此时期相关研究工作已日趋系统完善，进入纵深发展阶段。

4.成熟稳定期(2014—2020年)。随着我国大学英语教学改革实践的深入开展和网络信息技术在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实践中的广泛使用，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进入了成熟稳定的发展时期。众多学者围绕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提质增效高质量的内涵发展展开了富有成效的学术讨论，在此时期，研究文献总量为1727篇，年平均发文量为246.7篇。

(二)高产作者与研究机构

设置CiteSpace中Selection Criteria的参数阈值，选取每个数据切片中排名前五十的作者和研究机构作为数据来源(Top N设为50)，将最低出现频次值C和每个时间切片中共现频次值CC均设置为2，共现率CCV设置为1。为更好呈现图谱信息，以寻径算法(Pathfinder)对所得知识图谱进行网络优化裁剪，并在控制面板中，将被引频次(by citation)阈值设置为5，即仅呈现发文量为5篇以上(含5篇)的高产作者与研究机构，生成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图2)和高产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图3)。

图2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图2中作者节点字体大小与作者文献贡献数量成正相关性,图谱未呈现出高产作者之间的合作关联线条(Link),表明高产作者之间缺乏学术研究合作关联。为计量分析高产作者的发文数据，笔者编制出高产作者发文量情况统计表(表1)。表1数据显示,发文量最大的作者为杨永林，数量为16篇,排名第二的是郭晓英,发文量为14篇，排名第三的是王娜，发文量为10篇。高产作者共发文259篇，平均发文量为6.02篇，表明我国高产作者对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仍不够系统深入。

表1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作者发文情况统计表(发文量≧5)

图3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图3显示,高产研究机构之间无合作关联线条,表明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机构之间无学术研究合作关联。根据图3信息,笔者编制出发文量在15篇以上的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机构统计表(表2)。表2显示,沈阳师范大学以37篇的发文量位居榜首；哈尔滨理工大学位列第二,发文量为30篇。发文量超过20篇的研究机构还有三峡大学、渤海大学和天水师范学院等8所高校。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机构共发文432篇,平均发文量为20.57篇。根据教育部公告文件，截止2019年12月，全国普通本科高等院校总数为1265所[15]，其中，“双一流”建设高校总数为137所[16]，占比为10.83%，在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机构中，“双一流”建设高校发文总量为69篇，占比仅为15.97%。以上数据表明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高产机构平均发文量较少，研究不够深入，尤其是“双一流”建设高校等高层次研究机构学术参与度较低。

表2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机构统计表(Top 21)

综合分析上述数据可知，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产作者和研究机构呈现如下特征：(1)高产作者和高产研究机构平均学术贡献较少，对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的学术兴趣仍有待提升；(2)高产作者和研究机构之间缺乏学术交流与合作，尚未形成规模研究群体和协同研究机制；(3)高产研究机构以普通本科高校为主，“双一流”建设高校等高层次研究机构对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的参与度不高，发文所占比例较少。

(三)研究热点

1.高频关键词

在CiteSpace的Threshold参数设置中，将C、CC和CCV阈值分别设为(2,2,20)、(4,3,20)和(3,3,20)，并选择以Minimum Spanning Tree算法对图谱网络进行优化裁剪。为增加图谱的可读性，在控制面板中将Frequency值设为18，选择以圆环(Circle)方式呈现，生成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图谱(图4)。所得图谱的网络节点(Node)数量为348个，连线(Link)数量为1027个，密度值(Density)为0.017，Modularity值为0.4255，Mean Silhoutte值为0.6456，表明所得图谱网络社团结构和聚类效果合理有效[17]。图4显示，高频关键词共分为11个主要聚类，按聚类编号分别为：#0自主学习、#1句子、#2对策、#3写作技巧、#4大学英语写作教学、#5实证研究、#6衔接、#7“互联网+”、#8图式理论、#9英语写作和#10模仿。因本文主要研究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专题,故“大学英语写作”和“英语写作”二个聚类不具有统计学意义，剩余有效聚类中，编号越小则其所包含的成员信息量就越大。通过Summary Table功能详细查看发现，“自主学习”和“句子”两个聚类各包含45个节点信息，Silhoutte同质性值分别为0.72和0.839，表明聚类成员之间具有较高的相似度[17]102。

图4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图谱

对关键词节点共现频率进行计量分析可知，删除“写作教学”“大学英语”“英语写作”“大学英语写作”“英语写作教学”“写作”“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和“大学英语教学”八个不具有统计学意义的高频关键词节点后，剩余有效高频关键词节点中，共现频率最高的关键词为“教学模式”，共现频率最低的关键词为“同伴互评”“实证研究”以及“句酷批改网”。为进一步准确分析高频关键词共现频率，笔者编制了排名前30位的有效高频共现关键词列表(表3)。

表3显示，共现频次排名前10的高频关键词依次为“教学模式”(153)、“写作能力”(144)、“过程教学法”(96)、“应用”(85)、“对策”(85)、“模因论”(81)、“过程写作法”(79)、“翻转课堂”(67)、“合作学习”(60)和“建构主义”(57)。

表3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频共现关键词(Top 30)

根据表3信息，可以将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高频关键词做如下分类：(1)教学改革类。相关关键词有：“教学模式”“应用”“对策”“问题”“策略”和“教学改革”，这类文献聚焦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所面临的实际困难，提出宏观应对策略。(2)教学方法类。相关关键词有：“教学方法”“教学策略”“过程教学法”“翻转课堂”“语篇分析”“语篇”“建构主义”“图式理论”“错误分析”以及“实证研究”，这类文献基于某种教学理论，提出改进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成效的具体策略。(3)学习策略类。相关关键词有：“合作学习”“自主学习”“同伴反馈”和“同伴互评”，这类文献从学习者本身出发，研究合作学习、自主学习以及同伴反馈理论在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中的运用。(4)网络教学类。相关关键词有：“大数据”“网络”“博客”“批改网”和“句酷批改网”，这类文献结合互联网信息时代特点，重点研究互联网大数据和网络专业平台在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中的应用。

2.关键词中介中心性

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值(Centrality)的高低与其在共现网络中与其它关键词之间关联中介能力的大小呈正相关性，即某个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值越高则其在网络图谱中能交叉关联的领域就越广，故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在CiteSpace中常被用来研究分析学术文献的热点领域[18]。利用软件的Compute Centrality功能，计算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值，剔除其中不具有统计学意义的关键词，编制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关键词中介中心性统计表(表4)。

表4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关键词中介中心性(Top 30)

表4显示，中介中心性值最大的关键词是“教学模式”，值为0.1；中介中心性值最低的关键词是“语言模因”，值为0.03；中介中心性均值为0.05。综合分析高频关键词和中介中心性数据信息可知,1987—2020年间,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学术研究主要存在如下热点领域：

研究热点1：教学改革宏观研究。“教学模式”(0.1)、“问题”(0.08)、“应用”(0.07)、“对策”(0.07)和“教学”(0.06)等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值排名较为靠前，表明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宏观研究是我国学者重点关注的热点领域。相关学者从当前教学模式所存在的问题与困难入手，研究提出将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理论融入教学实践、构建反馈机制、重视选材与表达准确性、加强语言基本功与思维转换训练以及开展英语写作策略知识教学等具体应对策略，代表作者有毛凌莹[19]、尹航[20]、赵江葵[21]等。

研究热点2：教学策略研究。“过程教学法”和“图式理论”的中介中心性值均为0.08，其他相关关键词及中介中心性值分别为“建构主义”(0.06)、“过程写作法”(0.05)、“语篇分析”(0.05)、“模因论”(0.04)、“错误分析”(0.04)、“教学策略”(0.04)、“过程法”(0.04)以及“策略”(0.03)。表明借助有关语言学习理论，开展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策略研究是我国学者较为关注的热点领域之一。学者郭晓英[22]基于建构主义理论视角,研究探索博客环境下的写作模式。学者牛敏[23]、罗明燕[24]研究探讨了过程写作法在EAP写作及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中的运用。学者袁玲丽[25]、桂永霞[26]结合具体文本语篇分析实践研究探索语篇分析理论在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中的应用。学者张伟平[27]研究探讨了模因论对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写作教学的促进作用。学者熊艳[28]研究了错误分析理论视域下大学英语写作纠错类型与方法等。

研究热点3：学习策略研究。“合作学习”(0.06)、“自主学习”(0.04)和“同伴互评”(0.04)等关键词提示，基于学习者本身的学习策略研究是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的热点领域之一。学者吴荣辉[29]开展了合作学习理论在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应用效应实证研究，肯定了合作学习对写作水平、语言使用技能和写作策略的促进作用。学者张逸敏[30]基于合作学习理论，研究提出构建多渠道语言输入和以学生为中心的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模式。学者赵华芹[31]开展了“对分课堂+同伴互评”教学模式在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中的实证研究，验证了“同伴互评”理论对降低写作焦虑和提高写作积极性、自主学习能力和小组合作能力等方面的促进作用等。

研究热点4:信息化教学研究。“博客”(0.04)、“网络”(0.03)和“网络环境”(0.03)等关键词提示，基于互联网平台的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是我国学者所关注的热点领域之一。学者习鸿燕[32]从语言使用、语言内容和语言组织等维度对基于博客的大学英语写作模式和传统的写作模式进行对比实证研究。学者邱建华[33]提出以过程写作教学法为指导,通过具体案列开展网络资源多模态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实证研究，验证了多模态写作教学在听说读写技能融合、拓展写作话题、培养学生思维和激发写作兴趣等方面的重要促进作用。学者王颖[34]结合新建构主义理论和信息网络时代特点,研究提出“互联网+”个性化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模式。

(四)历史前沿与新兴趋势

利用CiteSpace的关键词突发性检测功能(Burst Detection)可以科学定量检测某一个关键词节点的突变情况，并据此综合分析判断某一领域的研究前沿(Active Area)和新兴趋势(Emerging Trend)[17]127。在Burst Detection参数设置中，将Minimum Duration值设为2，即仅呈现突变持续时间为两年以上的关键词，其它参数保持不变，绘制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关键词突发情况分布图(图5)。图5显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共包含29个突发关键词。其中，突变值(Strength)最大的关键词为“翻转课堂”，突变值为25.3369，突变开始时间为2015年，结束时间为2020年，突发持续时间为6年。突变值最小的关键词为“元认知策略”，突变值为6.4677，突变开始时间为2011年，结束时间为2014年，突发持续时间为4年。剔除其中“英语写作教学”“作文”“大学英语写作教学”和“写作”等无效突变关键词后，笔者根据剩余有效关键词突发分布情况，对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文献各个时期的前沿领域和未来发展趋势总结分析如下：

图5 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关键词突发情况分布图

1.研究初期(1987—1997年)。相关突变关键词有“词汇”(7.0263)、“主题句”(8.0673)、“句子”(11.8699)和 “英语写作能力”(10.3796)。“词汇”“句子”和“主题句”等关键词突变提示，写作词汇习得、语句结构分析和段落主题句仿写等英语写作教学基础领域研究为研究初期的前沿领域。关键词“英语写作能力”的突变提示，自1992年起，以提升英语学习者写作能力为本位的写作教学策略研究成为新的前沿领域，并延续至研究崛起期的全过程。

2.研究崛起期(1998—2006年)。在此阶段，关键词“过程教学法”的突变值为8.7511，持续时间为8年；“语篇”的突变值为7.6872，持续时间为4年。表明在研究崛起期，基于过程教学法和语篇分析等教学理论的写作教学策略研究为新的前沿领域。“现状”(6.5451)和“对策”(10.7089)等关键词的突变提示，在研究崛起期末期，教学模式研究成为研究的前沿领域，并延续至下一个阶段。

3.研究增长期(2007—2013年)。在此阶段，相关突变关键词有“博客”(6.705)、“写作过程”(7.5458)、“衔接”(8.4405)、“错误分析”(7.5467)、“元认知策略”(6.4677)和“模因论”(8.2532)。关键词突变提示，在快速增长期，基于过程写作法理论的实践研究已于2009年开始不再成为研究的热点领域，基于衔接理论、错误分析理论、元认知策略理论和模因论的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策略研究成为研究的新兴趋势。随着信息网络时代的到来，基于“互联网+”的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的学术研究成为新的前沿领域。

4.成熟稳定期(2014—2020年)。在此阶段，“多模态”(7.8437)、“句酷批改网”(12.2191)、“大数据时代”(9.519)、“大数据”(18.9415)和“批改网”(16.6718)等突变关键词提示，基于信息网络平台的“互联网+”英语写作教学模式已日益成为我国学者重点关注的热点领域。“大数据时代”“大数据”和“批改网”等关键词的突变时间持续至2020年，表明“互联网+”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研究将继续成为未来一段时间的前沿热点。“翻转课堂”(25.3369)、“思辨能力”(7.6086)、“输出驱动假设”(6.7984)、“教学模式”(9.4767)和“产出导向法”(11.4616)等关键的突变提示，在2015—2020年间，教学模式研究再度成为前沿领域。

综合上述分析，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文献研究的历史前沿和新兴趋势呈现如下特征：(1)写作教学基础领域研究、教学策略研究、教学模式研究和“互联网+”教学研究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各个时期的主要前沿领域；(2)基于写作教学理论的教学策略研究始于2002年，贯穿研究崛起期和快速增长期全过程，但在2016以后不再成为我国学者重点关注的热点领域；(3)教学模式宏观研究集中出现在2006—2011年间，于2015—2020年间再度成为研究热点，在今后一段时期内将继续成为研究的前沿领域；(4)“互联网+”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研究新兴于快速增长期初，发展于成熟稳定期，随着5G信息网络时代的到来，将继续成为今后时期的重要热点领域。

三、研究结论与不足之处

本研究以CNKI数据库中4512篇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文献为数据来源，借助CiteSpace软件对所得数据予以科学计量分析与可视化呈现。主要研究结论如下：(1)文献研究历时34年，分为研究初期、研究崛起期、研究增长期和成熟稳定期四个主要阶段。(2)高产作者和高产研究机构平均学术贡献较少，尚未形成规模研究群体和协同研究机制，且高层次研究机构的学术参与不足。(3)教学改革宏观研究、教学策略研究、学习策略研究和信息化教学研究曾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热点研究领域。(4)基础领域研究、教学策略研究、教学模式研究和“互联网+”教学研究为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各个时期的主要前沿领域。(5)基于产出导向法理论的教学模式研究和“互联网+”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研究将成为今后一段时期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的前沿热点。因此，在今后的研究实践中，学者应重点加强学术交流、协同研究与成果共享，充分发挥我国5G时代信息网络技术优势，探索实践产出导向法理论，构建新型“互联网+”教学模式，不断深化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内涵。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受CNKI数据库有效数据字段的限制，无法对所得数据进行文献共被引(Cited Reference)、作者共被引(Cited Author)、期刊共被引(Cited Journal)、文献耦合(Paper)、基金分析(Grant)以及术语(Term)和领域(Category)共现分析，客观上限制了对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研究知识图谱的完整系统呈现。鉴于此，在今后的研究实践中，将进一步拓展数据来源，逐步扩大呈现领域，深入挖掘图谱信息，推进完善我国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理论研究与改革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