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背景下中外文化创意产业研究进程
2020-09-10金雪涛刘怡君
金雪涛 刘怡君
摘 要:数字经济是伴随信息技术的进步与革命而产生的一种促进各产业不断融合的新业态,其与文化创意产业有天然紧密的联系。为此,利用CiteSpace软件分析比较中外文献数据库中,关于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文献数量、学科领域、关键词共现、研究内容时区以及研究空间转换。研究发现,国内外文献数量的变化都是由政策、技术和商业因素的变化所驱动的。国外研究在学科上主要围绕经济与管理类、新闻传播类和计算机科学类展开,在内容上聚焦几个大主题,具有關联性和承接性,主要关注商业实践的发展,在地区转移上体现了全球化的趋势;国内研究在学科上主要集中在新闻传播类,在内容上主题比较分散,缺乏一定的承接性,主要关注政策的导向,在地区转移上体现了中国在世界研究的影响力。
关键词:文化创意产业;数字经济;CiteSpace;文献计量;数据图谱
基金项目:国家广电总局项目“我国广播电视公共服务提质增效研究——基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视角”(GD1814);中国传媒大学亚洲传媒项目“中韩传媒内容产业中基于区块链的运营创新比较研究”(AMRC2019-8)。
[中图分类号] F49 [文章编号] 1673-0186(2020)008-0108-015
[文献标识码] A [DOI编码] 10.19631/j.cnki.css.2020.008.010
数字经济是伴随信息技术的进步与革命而产生的一种促进各产业不断融合的新业态。它是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1],主要包含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交易和数字媒体三大方面。
根据2019年9月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发布的报告,全球数字经济活动蓬勃发展。根据数字经济定义范围不同,2018年全球数字经济规模占到全球GDP总量的4.5%到15.5%之间,且高度集中在美国(68%)和中国(27%)。美国和中国目前占有超过75%的区块链技术专利,50%的全球物联网支出,75%以上的云计算市场。在全球70家最大数字平台公司中,中美两国所拥有的数字平台占它们总市值的90%,其中微软、苹果、亚马逊、谷歌、脸书、腾讯和阿里巴巴七家互联网公司市值占全球70家总市值的三分之二。此外,在这70家数字平台公司中,与文化创意产业相关的公司有28家,占比40%[2]。可以说,以生产和提供精神产品与服务的文化创意产业与数字经济具有天然紧密的联系。在信息技术带来的底层数字设施变革和上层应用的推动下,文化创意产业从产品内容形态到传播和展示的平台,再到营销方式、组织管理模式以及商业模式都持续进行着创新和变革。目前,文化创意产业通过技术、创意和产业化的方式进行各类数字内容开发、版权运营、创意服务以及相关的营销和贸易活动等。这些不仅是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各国进行新型传播力和软实力竞争的重要领域。在实践发展的同时,学者也从各个视角切入,探索信息技术和数字化对文化创意产业投入产出的影响,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需求与供给的变化。因此,梳理中外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进程与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本文将利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通过CiteSpace软件分析比较数字经济背景下中外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发展进程与特征。这不仅有助于了解文化创意产业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进程中新业态和新模式的演变;也有助于分析中外当前的研究差异,为相关理论研究、政策研究和应用研究奠定基础;更能深入认识数字经济背景下中外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推进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工具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文献数据来源由国内和国外两部分组成。国外文献数据来自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为了保证数据的全面性,利用专业检索,构造检索式“TS=(digital*) AND TS=(cultural OR culture OR media OR medium OR creative OR content* OR creativity OR copyright OR intellectual property)AND TS=(industry)”、选择语言“English”、选择文献类型“Article”,选择时间截至“2018年”,最终获取到1 767篇国外文献。国内文献数据来自中国知网,为了保证数据的全面性,利用专业检索,构造检索式“SU=‘数字*(‘文化+‘创意+‘传媒+‘内容+‘版权+‘知识产权+‘IP+‘媒体)*(‘行业+‘产业)”,选择CSSCI期刊为检索范围,选择时间截至“2018年”,剔除与研究明显不符的文献,如年度盘点和新闻通稿等,最终获取到1 190篇文献。
(二)研究工具及CiteSpace设置
1.研究工具
本文利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通过CiteSpace软件对数字经济背景下中外文化创意产业领域的相关研究进行定量分析。本文主要利用软件的三个功能,关键词共现、关键词突现和关键词时区图,其中关键词共现用来挖掘研究领域的热点,关键词突现用来展示某个关键词出现频率突然变化的情况,关键词时区图则体现研究领域整体的发展演进。通过三个主要功能的可视化呈现,总结数字背景下中外文化创意产业领域的研究主题、研究热点和发展脉络。
2.CiteSpace设置
本文CiteSpace的版本是5.5.R2,分别将国外和国内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分析工具,并对其相关参数进行设置:
(1)时间分隔(Time Slice)模块:选择时间范围为1990—2018年;选择最小统计时间(Years Per Slice)为1年。
(二)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学科领域对比
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涉及新闻传播学、经济学、管理学和计算机学等多个学科领域,交叉学科视角的理论和应用研究数量比较多。新闻传播类的研究主要关注数字化对文化创意产业内容传播的影响;经济与管理类的研究从供给侧和需求侧的角度探索数字化给文化创意产业的运营和企业商业策略所带来的转型;计算机科学类的研究则重点关注数字技术的发展趋势以及文化创意产业信息化系统的基础设计与规划。为了全面分析研究成果隸属的学科领域,表1统计了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排名前20的学科领域。
国外有关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在人文社科和理工科研究分布比较均匀。经济与管理类的研究数量位列第一(共计508篇,其中管理学154篇,商业研究152篇,经济学69篇,信息学和图书馆学133篇),新闻传播类的研究数量位列第二(共计378篇,其中新闻传播学327篇,电影、广播和电视46篇),紧随其后的是计算机科学类(共计293篇,其中计算机科学及信息系统107篇,电信学87篇,计算机科学及跨领域应用54篇,计算机科学及软件应用45篇)。
国内有关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人文社科领域,理工科研究较少。新闻传播类的研究数量位列第一(共计814篇,其中出版590篇,新闻与传媒224篇),经济与管理类的研究数量位列第二(共计362篇,其中文化经济130篇,信息经济与邮政经济70篇,贸易经济20篇,宏观经济管理与可持续发展19篇,服务业经济12篇,经济体制改革9篇,企业经济15篇,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87篇),计算机科学类的研究数量位列第三(共计111篇,即计算机科学及软件应用111篇)。与国外研究相比,国内研究学科领域分布不均衡,且主要集中于新闻传播类学科。
(三)关键词共现图谱
利用CiteSpace的可视化功能可以展示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领域的关键词共现情况,圆形的大小代表关键词的词频,圆形的边缘厚度代表中心性大小,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之间的关联程度。将关键词共现图谱(图2和图3)的“Summary Table”导出,整理得到表2。通过对比可以看出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主要领域以及相关领域之间的相关性,从而掌握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概况。
整体来看,国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内容比较均衡和多样,主要有互联网(Internet)、创新(Innovation)、社交媒体(Social Media)、产业(Industry)、技术(Technology)、媒体(Media)和模式(Model)七大热点领域,其中“互联网”的“原点”最大,说明国外以互联网为中心的研究较多。同时,在需求侧一面,国外学者特别关注社交媒体发展对消费者文化内容及相关服务的影响;在供给侧一面,学者们追踪技术发展及其对数字文化创意产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从中心性来看,战略(Strategy)、电视(Television)和绩效(Performance)的中心性较大(>0.20),说明国外学者重视数字化融合后,文化创意产业中微观经济主体的转型、创新战略以及转型的绩效。中心性较小(≤0.10)的关键词有13个,说明国外研究主题比较丰富多样。
国内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热点领域主要是“数字出版”,该关键词节点的“原点”最大,代表以数字出版为中心的研究最多。此外,在国内研究排名前20的关键词中,有6个与“数字出版”有关联,分别是数字出版产业、出版产业、出版企业、数字出版产业链、内容出版和电子书。然而,除数字出版外,国内对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其他方面关注较少,研究内容比较分散,关联性较小。从中心性来看,数字出版、数字出版产业和产业链中心性较大(>0.20),说明数字出版和产业链这两个研究视角在国内研究领域十分重要。中心性较小(≤0.10)的关键词仅有6个,说明国内在该领域研究内容不够丰富。
(四)中外研究的时区与空间图谱特征
为进一步了解1990至今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阶段性重点,本文利用CiteSpace的时区可视化和关键词突现功能来反映研究热点是如何跟随时间变化的。时区可视化图谱可以展示研究重点随时间的变化,圆形大小代表该关键词总的出现频次,连线关系代表各时间段之间的承接关系。关键词突现图谱展示某个关键词出现频率突然变化的情况,其中Strength是由关键词的频次和中心性计算出来的一个综合指数,Begin代表在该年份关键词的出现频次突然增加,End代表在该年份关键词的出现频次突然减少。此外,为了进一步分析文献研究主体在空间上的分布情况,本文分别统计了国内外文献研究主体的所在地区。通过对比可以看出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重大转变节点和空间转移趋势,从而掌握中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进程特征。
1.国外研究的时区主题演变与研究主体空间特征
基于国外的1 767篇英文文献,按时区(时间阶段)生成重点关键词图谱(图4)和重点关键词突现图谱(图5)。在图5中,国外有12个关键词存在突现:互联网(Internet)、数字音乐(Digital Music)、系统(System)、音乐产业(Music Industry)、模式(Model)、软件盗版(Software Piracy)、知识(Knowledge)、销售(Sale)、数字鸿沟(Digital Divide)、中国(China)、劳工(Labor)和电视(Television)。
结合两个图谱的情况,我们发现在2009年之前,国外的研究主要关注互联网对传统文化创意产业的冲击[3]与传统文化内容和互联网的融合发展形式(数字音乐)[4],在此基础上,国外研究聚焦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版权与知识产权。这是因为数字化直接改变了文化创意产业版权运营的渠道、交易模式和保护体系。文化创意产业版权数字化的研究主要关注数字化带来的版权确权、定价和保护模式的变化以及版权集体管理组织的创新,探讨文化创意产业中传统版权与数字化版权运营的区别[5-9]。
2009年之后,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和4G投入商用,以英美为首的各个国家相继步入移动互联网时代,社交媒体与移动应用兴起。一方面,学者继续围绕版权和知识产权问题,学结合数字技术的进步,探索如何将细分版权与文化创意产品(服务)的创新结合,产生不同的版权类型、销售模式和商业模式[10-12]。另一方面,学者针对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商业模式、绩效和内部管理[13-15],社交媒体[16-17]和智能技术[18-19]对文化创意产业的影响开展研究。此外,学者开始关注技术对社会平等性的影响,主要有两个方面:1)國家内部各区域之间和全球化趋势下洲际之间的数字鸿沟现象[20];2)数字文化创意的人才——数字劳动者(雇佣式劳动者和自发式劳动者)的价值、贡献和工作模式[21-22]。与此同时,互联网和信息技术发展较快的中国也获得了国外学者更多关注[23]。总体而言国外的研究内容紧密关注全球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商业发展和社会影响。
为了分析国外研究的空间转移情况,本文对Web of Science上1990—2018年国家文献数量分布和首次发文的国家进行分析。在这些研究成果中,发文数量最多的5个国家分别是美国525篇,英国222篇,澳大利亚143篇,中国131篇,加拿大76篇,此外,德国、西班牙、韩国、意大利等国家发文数量也居于前列。这些国家的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先于其他国家。从时间上来看,在该领域研究美国起步最早,首发文章出现在1996年,其次是英国(1997年)、德国(1998年)和荷兰(1998年),再次是中国、波兰、西班牙、加拿大、日本等国家。
从地理位置来看,首次在国外期刊发表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相关文献的地区呈现出从欧美到亚洲再到非洲的转移趋势,这其中还呈现出从北美到南美,从西欧到东欧,从东亚到东南亚的转移趋势。2014年之后,该领域研究重心已经从欧美发达国家向全世界范围扩散。此外,值得注意的是,2001年,中国学者就首次在国外期刊上发表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相关文献,说明中国学者很早就意识到要研究国外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状况。
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研究地域性扩散的发展趋势,说明在世界范围内,数字文化创意产业已经在次发达、发展中地区开始萌发和兴起。这其中原因可分为外部和内部两个方面。从外部因素来看:一是信息技术和数字化技术向全球扩散,越来越多地区意识到数字化对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推进作用;二是以英美为首的发达国家一直致力于将本国生产的数字文化创意产品和服务向全球出口,这种文化扩张方式激发了其他地区发展本土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想法。从内部因素来看:一是随着自身物质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发展中国家及欠发达地区纷纷开始支持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二是近年来数字鸿沟的降低导致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地区的人们在精神产品需求上与发达国家及地区逐渐接近。因此,该领域研究也成为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地区业界和学界关注的重点。
2.国内研究的时区主题演变与研究主体空间特征
基于1 190篇国内文献,生成重点关键词时区图谱(图6)和重点关键词突现图谱(图7),在图7中,国内文献有13个关键词存在突现:数字图书馆、内容产业、数字电视产业、数字电视、出版业、数字出版产业链、出版社、手机电视、文化机构、内容提供商、媒体融合、数字化转型和融合发展。
结合两个图谱情况,我们发现国内研究内容比较分散,2014年之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1)研究“深化文化体制改革”背景下各类文化集团的组建方式和以新闻出版行业为首的文化机构的改革[24];2)研究数字技术和互联网技术对文化创意产业的影响,初期主要关注数字图书馆和数字电视的发展[25-26],新闻出版行业的数字化转型[27]。2009年之后,随着3G时代的到来和《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的发布,学者开始关注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的产业链生态(比如内容提供商)和商业模式[28],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29]。
2014年之后,随着4G全面商用,新兴技术和新型数字文化创意公司(数字阅读、数字音乐、知识服务)的出现,学者们开始关注“互联网+”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的数字化转型[30]、版权保护[31]、数字文化创意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发展[32]以及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在数字文化创意行业的应用[33]。总体而言,我国研究导向与国外有明显不同,初期研究紧跟数字文化创意产业政策,2009年之后对数字文化创意产业商业发展的关注才逐渐增加。
为了分析国内研究的空间转移情况,本文选取发文数量较多的行政区和1990—2018年首次发文的地区进行分析。从整体来看,北京、江苏、上海、湖北、浙江、广东、湖南、重庆、河南和四川均是较发达的行政区域。在这些研究成果中,来自北京的文献最多,达到432篇,其次是上海、江苏和湖北,均有100篇左右,但远远低于北京。浙江、广东、湖南、四川、重庆和陕西等省(市)发文量也排在前列。从时间上来看,北京关于该领域的研究起步最早,首次发表在1999年。其次是上海(2001年)和浙江(2001年)。这是因为北京经济发达,创新水平高,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成型和研究远远早于其他地区。从地理位置来看,首次发表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相关文献的地区呈现出从东部到西部、从北部到南部的转移趋势,说明研究重心已经从发达地区向欠发达地区转移。此外,值得注意的是,2012年,首次有来自欧洲的(英国)学者在国内发表相关文章,随后几年来自北美洲(美国)和大洋洲(澳大利亚)的学者分别在2014和2017年在国内发表文章,这反映出国外学者开始关注中国数字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状况,中国对世界研究的影响力逐步提升。
三、总结与展望
通过文献分析,可以发现国内外学者对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在文献数量、学科分布、研究内容和演变趋势等方面呈现出一定的联系和差异:1)在文献数量方面,国内外文献数量的变化都是由政策环境、技术环境和商业环境的变化所驱动的,具有相似性。2)在学科分布方面,国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与管理类、新闻传播类和计算机科学类,学科文献数量呈现出均衡和多样的特点;相比之下,国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新闻传播类学科,少数研究涉及经济与管理类、计算机科学类,学科分布不均。3)在研究主题方面,国外研究的主题相对集中且主题之间具有关联性和承接性,形成了一个渐进、完整的研究体系;而国内研究主题比较分散,缺乏承接性,影响了该领域研究体系的搭建。4)在研究内容细节方面,尽管国内外研究的变化都与政策、技术和商业环境的变化有关,但国外研究受商业因素影响较大,主要关注商业实践中的文化创意产业,数字化技术产生的融合业态、新管理组织模式变革和新商业模式拓展,并围绕数字版权探索产业链不同环节的运营创新;而国内研究受政策因素影响较大,主要关注政策对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促进作用,以及在政策环境下哪些融合业态和运营模式创新更具发展空间。5)在地区转移方面,国内外研究都呈现出从发达地区向欠发达地区转移的趋势,其中国外研究的地区转移体现了全球化的趋势,国内研究的地区转移体现了中国在世界研究的影响力在逐步提高。
從国内外的发展看,数字化推动的产业融合进程已经走过了信息数字化(Information Digitization)和业务数字化(Business Digitalization)两个阶段。在信息数字化阶段,文化创意产业中以模拟信息方式存储的大量内容产品逐步被数字化,从而实现了大容量、超便捷的信息储存、处理、传输和展示,这助力互联网成为融合一切媒体和创意内容的大平台。文化创意产业内容样态的改变,使得文化创意企业中的业务流程管理(发行、营销、交易)可以通过在线的方式完成,这彻底改变了文化创意企业的传统商业模式,极大提高了经济效率,数字经济从信息数字化阶段迈进了业务数字化阶段。当数字技术深入融合到文化创意产业,业务数字化要求企业改变原有的自内而外的直线价值链生产方式,实现“以客户为驱动”战略转型,进入到更高阶的数字转型阶段(Digital Transformation)。未来在5G、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加持下,数字文化创意产业可以基于大数据即时对客户的需求做出反应,通过精准供求对接和链接多功能主体,实现“一站式”服务的平台化生态价值链网络。国内外对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与信息数字化、业务数字化和数字转型紧密契合,可以预期,未来的研究重点将会围绕技术赋能后的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新生产力、新管理组织模式和新运营模式展开,数字化资本和数字劳动者这两类基本要素的投入产出作用也将进一步获得关注。
总之,通过国内外研究对比可以看出,我国在该领域的研究中存在研究视角单一、研究内容分散等问题。这些问题将成为我国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突破口。在借鉴国外研究理论体系的基础上,跟随新技术迭代下数字经济的发展,立足我国的丰富实践,发现新的研究课题,拓展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领域,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数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体系,这将不断推动我国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研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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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Digital economy is a new type of business that promotes the continuous integration of various industri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t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Therefore, this paper used CiteSpace software to analyze and compare the number of papers, subject areas, keyword co-occurrence, research content time zone and research space transformation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research in the context of digital economy at home and abroad. This article found that changes in the number of paper at home and abroad are driven by policy,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factors. Foreign researchesaremainlyfrom several subjects such as economy and management, communication and computer science, its research contents pay atten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business practice and focuses on several major themes, its regional transfer reflects the trend of globalization. Domestic research are mainly from communication, its research contents pay attention to the impact of policies, and its themes are relatively scattered, its regional transfer reflects the influence of China in the world research.
Key Words: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Digital Economy; Citespace; Bibliometrics; knowledge mapp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