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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罗斯在我国译介与影视界的传播

2020-09-09李柔

传播力研究 2020年10期
关键词:影视界大众传播

李柔

摘 要:菲利普·羅斯传入中国已经整整40载,在中国改革开放之时,我国传播学的发展也紧跟时代潮流。我国各大媒介都促进了罗斯在我国的传播,尤其是印刷媒介和电子媒介这两大大众传播媒介,为罗斯在我国译界和的传播与发展贡献巨大的力量。

关键词:罗斯传播;大众传播;译界;影视界

中图分类号:I106.2;H059;J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866(2020)10-00-02

大众传播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社会现象。所谓大众传播,“就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一般大众为对象而进行的大规模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该定义强调传播媒介与信息传播活动的关系。其基本特征是“对大众传播媒介的依赖”,尤其使“供广大社会公众可以同时性地共同介入的媒介。如书籍、报刊、广播、电视、电影等,是为大众媒介,或称大众传播媒介。”[1]大众传播媒介一般可分为印刷媒介(书籍、杂志、报刊等)和电子媒介(广播、电视、电影等)两大类。本文从印刷媒介和电子媒介研究罗斯在译界和影视界的传播情况。

一、印刷媒介:在译介的传播

“印刷媒介是人类较早发明和运用而又始终充满活力的大众传播工具,主要包括书籍、报刊、杂志等基本种类。”[1]书籍作为印刷媒介,其完整性、系统性、专业性和可保存性是一般大众媒介不能比拟的。罗斯小说中译本作为其在我国传播的主要的的大众媒介之一,对于研究罗斯在我国的传播与发展情况具有极大的意义和深远的影响。本文将聚焦于罗斯小说在我国各个时期的译作出版情况,探讨其在中国译界的传播。

1978年以后,人们思想观念得到解放,“外国文学的翻译、评论、出版工作者都认真清算了以往外国文学工作中“左”的思想”[3],外文图书出版工作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英美文学新作新译在1979年开始面世。”[4]罗斯的作品则赶上了首批进入中国译介的大潮,同年冯亦代先生翻译了《信仰的维护者》,收录在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中。

20世纪80年代初,“出版社开始实行‘自负盈亏,出版那些拥有更大读者群的作品当然能给出版社带来更大的利润……‘向钱看的倾向正在腐蚀、危害着我们的文学翻译和出版事业,并且在相当程度上助长了某些翻译家的粗制滥造的坏风气”。[5]中国的翻译出版界在这种风气下陷入一片荒芜。1983年爆发的“精神文明垃圾污染”清算了种种不良现象,“英美通俗文学的翻译也没有逃过被清算的命运”[6]。罗斯的作品由于内容涉嫌未能幸免遇难,罗斯中译本出现了长达五年的空窗期。1987年俞明理先生回忆道:“译稿投了出去,均为出版社所拒绝,整整一年没有结果……现在想来,当初译稿不被接受除了因为自己当时只是个无名小卒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那时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不久,学界的思想还不够解放。尽管国内译界认识到菲利普·罗斯是美国二战后一个不能不介绍的重要作家,但由于他的作品中含有些性方面的描述,出版社为了‘避嫌,几乎没有一家愿意出版他的作品,因而当时在美国现代文学介绍中很遗憾地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白。”[7]

事实上,短暂的调整之后,英美通俗小说的翻译在1985年又开始上路了。根据洪子诚的研究,“80年代初全国各种主要的刊物译介、评述、讨论西方现代派作品、出版现代派作品,已经在全国形成了相当规模。”跟随着英美文学复苏的趋势,从1987年到1992年,出现5部罗斯具有代表性作品的中译本:《鬼作家》(1987),《再见,哥伦布》(中短篇集)(1987),《反生活》(1988),《再见吧,哥伦布》(1988),《我作为男人的一生》(1988)。罗斯小说在我国译界破冰后迅猛发展。然而1992年之后,外国文学在译界再一次遭遇滑铁卢,由于“1992年10月,我国成为《伯尔尼公约》和《世界版权公约》的成员国,使得我国翻译和介绍当代英美文学作品的范围被缩小”。[6]罗斯的译作也未能幸免,国内对罗斯作品的翻译出现了长达十余年的停滞。

直到20世纪末,翻译出版开始有计划性、系统性地出版外国文学,现当代文学中“有价值的、有影响的优秀作品,也要选择、有计划地翻译出版。”[6]由此,国内不仅大量发行罗斯中译单行本,其译作也开始系列化出版,罗斯在我国译界的传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其中包括罗斯极其受欢迎单行本:《人性的污秽》(2003)、《美国牧歌》(2004)、《垂死的肉身》(2004)《遗产——一个真实故事》(2006)、《凡人》(2009)、《再见,哥伦布》(2009)。20世纪10年代之后,国内出版社开始系列出版罗斯的作品。“从出版社方面看,进入新世纪以来也已经形成了较有规模的出版计划,购买了版权,形成了对罗斯的跟踪出版。”[6]2010年至2011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罗斯的系列书籍,其中包括:《垂死的肉身》《遗产》《乳房》《鬼作家》《退场的灵魂》《欲望教授》。2013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又出版了《解剖课》和《被释放的祖克曼》两部作品。2019年,上海译文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了新版“菲利普·罗斯全集”,包括8部作品:《乳房》《鬼作家》《垂死的肉身》《被释放的祖克曼》《欲望教授》《布拉格狂欢》《解剖课》《退场的鬼魂》。进入新世纪以来,罗斯在我国译界的发展达到高潮。

二、电子传播:在影视界的传播

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电子媒介的兴起为信息提供了快速高效的传播途径。所谓电子媒介,“是指以电子技术和设备为信息传递的物质手段的媒介。”[2]电子媒介的出现,使得传播不再局限于距离和时间,比纸质传播更高效便捷。各国文学的传播形式实现了由单纯的纸质印刷品到各式类型的华丽转变,加速了各国之间信息的传播与交流。

在所有的电子媒介中,广播是首先进入千家万户的,且获取方便快捷,传播范围遍及全世界。美国广播节目首先为罗斯传入中国作出极大贡献。1920年,美国率先获得从事标准广播的第一张正式营业执照。“到了20世纪40年代,美国的家庭收音机的普及率已经超过80%。即使在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广播的发展也没有受到影响。”[2]广播电台在美国经久不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随着半导体技术的发展,收音机越来越趋于小型化,便于携带,价格低廉,成为现代人获得信息和娱乐便利媒介。”随着新世纪网络技术的普及,广播的获取更加方便快捷,传播范围更是遍及全世界,因此,信息的传播更加高效而广泛。美国广播电台对罗斯的报道也成为其在中国传播的方式之一。”Fresh Air”,”All Things Considered”,“Radio Open Source”,BBC和CBC等广播公司纷纷在节目中对罗斯的新作与其生活及思想进行访谈报道。罗斯以真人访谈的方式出现在公共面前,增进了读者与罗斯之间的距离,使读者了解真实的罗斯。

此外,由羅斯的小说改编成的影视剧也大大吸引了大批观众。电视和电影作为典型的视听结合的媒介,要比以视觉为主的纸媒和以听觉为主的广播有效得多。在他的31部小说中,有近10部改编成了电影或电视剧,获得了国内外极大关注,大都引起热议并获得一致好评。

电影作为一种艺术,“能够充分表现人类自身情感世界的形象符号作为主要的表现手段,因而它对于全人类文化传播、文化交流具有不可磨灭的作用……在电视出现以前,电影是唯一在视听方面起到世界性文化传播、交流、沟通的大众媒介。即使在电视传播越来越发达的今天,电影的文化传播功能仍然举足轻重。”[2]电视和电影作为典型的视听结合的媒介,要比以视觉为主的纸媒和以听觉为主的广播有效得多。电影作为信息传播的一种有效媒介走进千家万户,其影响是广泛而潜移默化的,国外影片更是给国人提供了一种了解世界各国信息及文化的途径。2001年中国加入WTO,国外电影不断引入国内。以罗斯小说为原型的电影具有强烈的故事情节,在我国受到大量好评,是罗斯在我国的传播提供了更加有效的途径。目到前为止,罗斯已经有七部小说被改编成了电影:《再见,哥伦布》《波特诺伊的抱怨》《人类污点》《挽歌》(由《垂死的肉身》改编而成)、《低入尘埃》《愤怒》《美国牧歌》。另外还有2020年即将上映的《反美阴谋》。电影不失为一个有趣又高效的传播媒介,观看人数众多,极大加速了罗斯在我国的传播。

此外,电视作为一种内容更加多样化的传播媒介,迅速成为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获取信息或休闲娱乐方式之一。“电视自从诞生那天起,就表现出卓越非凡的传播能力,使得其他媒介相形见绌。现在,无论东方西方,无论发达落后,电视都是人们使用得最为普通的大众媒介。”[2]电视于20世纪20年代进入试播阶段,80年代之后有限电视网蓬勃发展,90年代进入卫星电视时代以后,中国的电视事业发展走在了世界前沿。罗斯访谈转以电视节目或是纪录片的形式通过电视播放,他每次面对镜头都十分诚恳,认真每一个问题,真实讲述自己故事和及各种想法见解。此外,《美国大师》在其生日之际录制了90分钟的纪录片《菲利普·罗斯:揭下面具》(Philip Roth:Unmasked)。在镜头前真实地展示罗斯地生活进一步消除了其神秘感。此外,《鬼作家》和《布拉格的狂欢》均被改编成电视剧。虽然罗斯的小说改编电视剧收效甚微,但是电视对于罗斯的传播依旧意义深远。

三、结语

由此可见,20世纪之前,由于国情的影响和传播媒介的短缺,我国对罗斯的了解与传播并不及时、效果也不佳;20世纪以后,传播学的盛行为罗斯传播极大助力,在大众媒介和人际传播相互影响作用,促进了罗斯在我国的传播。

参考文献:

[1]董天策.传播学导论[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5:219,221,221.

[2]李彬.大众传播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114,139,125,128.

[3]当代中国的出版事业(上)[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3:421.

[4]谢天振,许钧.新中国60年外国文学研究(第五卷)外国译介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146.

[5]一鸣.文学翻译也应该评奖[J].世界文学,1982(3):86-88.

[6]谢天振,许钧.新中国60年外国文学研究(第五卷)外国译介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198,236,284,66.

[7]田晓宁.国内菲利普·罗斯的翻译与研究介绍[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10.

[8]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229.

[9]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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