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研究综述

陈雪莹 何海波

摘 要：《东三省蒙公牍汇编》是由1908—1909年时任东三省蒙务局督办朱启铃编辑，于清宣统元年（1909年）铅印成书。关于《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的研究，几十年来，已有一些成果。通过研究综述，以期引起学界关注，从而推动《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的研究向纵深发展。

关键词：《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朱启铃;研究综述

中图分类号：G25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866（2020）10-000-03

《东三省蒙公牍汇编》主要记述了蒙务局的成立及相关规章制度、放荒、招垦及相关事宜，经营蒙务过程中涉及的一些具体事宜等方面内容，是研究清末东蒙古地区历史的重要资料。《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仿照《北洋公牍类纂汇编》的体例，搜集相关档案，全文载录，且不发表评论。本编所涉及的档案终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但有些关于蒙旗债案的档案，其最终结果是在该年二月的，也都进行载录，以使同一事件过程完整，档案齐全。

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的整体研究甚少，仅限于相关研究的一些引用，而没有较为全面系统的整体研究。因此，本文将对《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进行研究，这有助于深入了解东蒙地区的历史，有利于为其建设与发展提供学术参考。

一、研究方法及结果统计

（一）研究方法

本文选取 CNKI 的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和中国重要会版议论文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对《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进行研究。进入该库文献检索页面后，选择高级检索，在“被引文献”栏中输入“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等关键词，查阅在1960—2019年发表的所有文章，共计129条。笔者将所有文献进行分类整理，对这些论文的年度分布、来源期刊、机构分布、关键词和论文内容等进行了统计

分析。

（二）研究结果

1.论文数量与年度分布

笔者通过对中国知网检索到的129篇有关《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的期刊论文和博硕士论文进行年代分布和发文数量分析，可以看出，自1960年傅雨发表《清末的开放蒙荒与内蒙古人民的反抗》[1]一文始，国内学者逐渐开始对《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的主题进行研究。从2004年起，论文的数量增幅开始增大，2010年论文增加数量最多，这种数量的增幅变化，不仅说明了蒙务的研究被学者所关注，同时也与国家重视和政策有关。

2.获得基金分析

此次检索到的129篇论文中，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的有3篇：阿鲁贵·萨如拉的《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蒙古游牧民的土地利用以及土地所有制特征》[2]，白玉双的《清代喀喇沁蒙古人的北迁及其影响》[3]和高月的《危机处理与权力渗透：清末新政时期的蒙地开垦——以哲里木盟札萨克图旗为中心》[4];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有1篇，王金朔等的《清代北方农牧交错带农耕北界的变迁》[5]。由此可见，本领域的研究有待加强，同时各级政府应对该领域进行适当的政策扶持，应加大研究力度。

3.研究机构分布

笔者对129篇文章发布的机构进行了统计分析，研究论文来自全国40家院校及研究中心，研究机构较为分散：发文超过两篇的院校共16所，其中内蒙古大学40篇，中央民族大学11篇，内蒙古师范大学7篇，白城师范学院、中南民族大学、吉林大学和东北师范大学各4篇，辽宁大学、内蒙古民族高等专科学校、内蒙古社会科学院蒙古史研究所3篇。由此可见，研究论文的深度和广度还有待于发展，发文聚集度有待增强。

4.关键词统计分析

笔者对检索到的全部文献的关键词进行了统计，出现频次最高的10个关键词分别是蒙古王公、蒙古地区、内蒙古、清末民初、移民实边、明清时代、贡桑诺尔布、哲里木盟、权利主体、札萨克。虽然论文数量有了明显的增长，但其质量却不容乐观，研究的内容仍然比较单一，观点多有重复，个别观点稍显片面。此外，根据克里斯·安德森提出的长尾理论，出现频率较低的关键词根在实际研究中也有比较重要的意义，可能成为未来进行深入研究的突破口。这些论文中，低频词为徐世昌、清末新政、筹蒙改制等，其出现频率均为4次。

二、《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被引用情况研究

（一）治蒙机构研究

关于治蒙机构研究方面的利用情况，汪禹在《东北蒙务机构研究》[6]中，在论述清政府设立东三省蒙务局并制定蒙务局章程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蒙务局筹备和指导性原则;在论述蒙务局的内部机构设置及其职权时，引用了该编第四卷的职能安排以及蒙务局第一年职务表。葛豆豆在《清末东三省蒙务局研究》[7]中，在论述清政府设置东三省蒙务局因其目标任务的繁杂庞大而需要浩繁的经费支持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筹划治蒙经费来源和管理。

（二）相关人物研究

1.徐世昌

关于徐世昌研究的利用情况，德力格尔玛、庄虔友在《徐世昌与清末东北蒙旗新政》[8]中，在论述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在东北蒙旗的新政活动时，引用了该编第二卷的徐世昌任职期间，在扎赉特旗的哈拉火烧地区试办了军民合一形式的屯田。李秀莲、杜伟在《清末徐世昌改革东北地方官制述评》[9]中，在论述徐世昌为了边地防卫的筹蒙活动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徐世昌多次派员调查各旗的河流道里、风俗民情。

2.贡桑诺尔布

关于贡桑诺尔布研究的利用情況，廖大伟、张华明的《清末蒙古王公贡桑诺尔布改革及其历史意涵》[10]，在论述贡桑诺尔布“管见八条”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贡王力图改革提出的八条建议。何金山、特木尔巴根那在《试析清末蒙古王公兴办实业的新思想》[11]中，在论述贡王立足蒙古社会实际，以自然地理、历史传统、经济基础为根据提出了蒙古地区要重视发展畜牧业的思想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贡桑诺尔布提出的因地耕牧、以筹生计的思想主张。布庆荣在《清末蒙古王公振兴蒙古的经济思想探析》[12]中，在论述修筑铁路、开办银行是发展工商企业的必要条件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贡王提议兴办工商业可以富国强兵。

（三）蒙旗危机研究

1.抗垦斗争

关于抗垦斗争方面的引用情况，卢明辉在《论近代蒙古社会状况及清末“民族运动”的几个问题》[13]中，在论述与日俱增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使清政府在内蒙古的统治危机四伏时，引用了该编第二卷的以台吉牙石、白凌阿等为首的武装反清抗垦斗争。吴丽娜在《清代郭尔罗斯前旗土地开垦研究》[14]中，在论述清政府在内蒙古各地强行放垦蒙旗土地，对蒙古民族传统土地所有权的强行剥夺，进而遭到蒙古各阶层的普遍抵抗时，引用了该编第二卷的陶克陶的武装抗垦斗争。

2.日俄对蒙古的渗透控制

关于日俄对蒙古的渗透控制方面的引用情况，王宇在《清末肃亲王善耆应对满汉关系的政治抉择》[15]中，在论述侵略者利用蒙古王公追求奢侈生活的欲望，贷给其巨款，从经济上加以控制，极少数蒙古封建王公不顾民族利益，走上背叛祖国的道路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日俄对蒙旗王公的拉拢手段。白南定在《民国初期东蒙古局势》[16]中，在论述清末新政加紧对蒙古地区的压榨和压迫，引发了蒙古社会普遍的离心倾向，为日俄两国在此地区的政治和经济渗透提供了可乘之机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俄派遣特务间谍深入蒙古地区搜集情报，拉拢蒙古王公上层，进行分裂活动。

3.债务危机

关于债务危机方面的利用情况，田志和在《乌泰传记》[17]中，在论述俄国侵略势力对乌泰引诱过程时，引用了该编第三卷的乌泰以该旗土地、礦产和牲畜作抵押，向俄国政府贷款。汪澎澜在《俄债、垦荒、叛乱——三大事件评乌泰》[18]中，在论述清廷避免引起国际交涉的处理办法时，引用了该编第三卷的奉天省对乌泰俄债处理办法的提议。

（四）生态环境研究

关于生态环境研究的引用情况，王建革的《定居与近代蒙古族农业的变迁》[19]，在论述清末蒙地毫不顾及自然条件的大举放垦，势必会带来严重的生态后果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游牧民随着变迁改变旧俗，不得不弃牧从农，面对的生态压力。闫天灵的《近代内蒙古生态环境退化原因再探》[20]，在论述塞外掠夺式开垦对农垦沙化过程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时，引用了该编第四卷的“雁行人”关注的是眼前收入，并未关心培植土壤、穿井植树等长远利益。陈跃在《清代东北地区生态环境变迁研究》[21]中，在论述无视自然环境的差异，强行推广垦殖，不仅会大量浪费人力、物力，而且会破坏生态平衡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强行和盲目开垦会对边疆地区社会和自然环境带来严重后果。

（五）蒙旗新政研究

关于蒙旗新政研究的引用情况，于晓娟的《清末热河地区新政研究》，在论述教育改革的主张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蒙古王公认为振兴蒙古首先在于开启民智，兴办教育。忒莫勒在《蒙话报研究》[22]中，在论述蒙话报的创办规则时，引用了该编第四卷的《蒙话报》采用蒙汉文对照的形式，面向各蒙旗及有关官署发行。汪炳明在《蒙古实业公司始末》[23]中，在论述蒙古族社会具有近代资本主义性质的工商企业时，引用了该编第四卷的有蒙旗参加投资并由蒙古人阜德胜任董事主持经营的大兴安岭祥裕木植公司。

（六）移民放垦研究

关于移民放垦研究的引用情况，徐洁的《清末民初蒙边地区（今吉林西部）移民概况述略》[24]，在论述对移民放垦的管理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在蒙地开放过程中，及时设置地方政府，加强对新开发蒙地的管理和建设。黄时鑑在《论清末清政府对内蒙古的“移民实边”政策》[25]中，在论述移民放垦的现象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荒地是即使有人承领，但其正开辟的却不多。苏德在《关于清末内蒙古西部地区的放垦》[26]中，在论述反对移民放垦的原因时，引用了该编第一卷的蒙古人的旧俗会相应改变从而造成

不便。

（七）设立行省研究

关于设立行省研究的引用情况，段景福在《清末山西巡抚治蒙举措与思想研究》[27]中，在论述左绍佐提出的西北边备的重要性以及建议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俄日即和之后，西北边防更重于东北，通过建省使蒙古与内地“联为一体”。朱金春在《现代国家构建视野下的边疆治理研究》[28]中，在论述淸政府为重建秩序、稳定局势、强化统治，把改建行省看作是筹边改制的核心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废除扎萨克分封制，遍设州县，设立行省。苏德毕力格在《清朝对蒙政策的转变——筹划设省》[29]中，在论述于三地设立行省时，引用了该编第五卷的清朝将热河、绥远城皆列为行省及其地理位置。

三、结语

纵观以上研究成果，可以看出，《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是研究治蒙机构、内蒙古地区及边疆治理以及相关人物等问题时的重要参考文献。但这些研究成果也反映出，一方面，关于《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的整体研究尚无，另一方面，关于《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内容的利用相对集中，《东三省蒙务公牍汇编》内容丰富，还有很多值得开发、利用的档案资料。

参考文献：

[1]傅雨.清末的“开放蒙荒”和内蒙古人民的反抗[J].山东师范学院学报：历史版，1960（1）：64-73.

[2]阿鲁贵·萨如拉.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蒙古游牧民的土地利用以及土地所有制特征[J].满族研究，2019（3）：43-53+58.

[3]白玉双.清代喀喇沁蒙古人的北迁及其影响[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40（1）：74-77.

[4]高月.危机处理与权力渗透：清末新政时期的蒙地开垦——以哲里木盟札萨克图旗为中心[J].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4，24（3）：14-22+178.

[5]王金朔，金晓斌，曹雪，周寅康.清代北方农牧交错带农耕北界的变迁[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5，29（3）：20-25.

[6]汪禹.东北蒙务机构研究[D].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硕士论文，2018.

[7]葛豆豆.清末东三省蒙务局研究（1908-1911）[D].沈阳：辽宁大学硕士论文，2019.

[8]德力格尔玛，庄虔友.徐世昌与清末东北蒙旗新政[J].前沿，2008（5）：113-115.

[9]李秀莲，杜伟.清末徐世昌改革東北地方官制述评[J].北方论丛，1998（3）：54-58.

[10]廖大伟，张华明.清末蒙古王公贡桑诺尔布改革及其历史意涵[J].绥化学院学报，2016，36（3）：98-103.

[11]何金山，特木尔巴根那.试析清末蒙古王公兴办实业的新思想[J].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5）：5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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