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一轴双核三螺旋”模型的新型研发机构运作机理及其治理策略

黄广鹏，刘贻新，梁 霄

(1. 广东省第一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广东广州 510010；2.广东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广东广州 510520)

0 引言

海绵城市的关键技术创新与工程示范推广，离不开创新中介机构的积极参与。传统建筑设计院所因其体制机制僵化、产权制度落后等问题而出现产业技术供给不足、科研创新能力不强等现象，与当前国家推动绿色建筑发展的需求不匹配，迫切需要一种带动科研组织有所突破的新平台和新载体。正是在此背景下，建设设计领域的新型研发机构应运而生。

作为区域创新体系的新生力量，新型研发机构以面向市场，满足区域产业技术需求，从事技术供给和创新服务为目标，通过运作机制和治理模式等方面创新，集聚国内外优质资源，联结技术突破与产业兴起，有效解决科研、中试和产业化3个环节知识分散化的问题。与传统科研院所相比，新型研发机构对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和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日益显著，被视为当前实施创新驱动发展的新动能和建设国家创新体系的生力军，更被寄托为当前探索建立现代科研院制度治理体系的特区和深化国家科技体制改革的试验田[1-3]。

新型研发机构展现的独特优势，引发许多学者从不同视角探究其运作机理，如胡俊[4]以博弈视角，指出新型研发组织具有技术创新、研发网络创新、知识创新、资源整合创新和国家创新等独特功能，并从完全信息与不完全信息的条件下分析探讨新型研发组织的形成机理；赖志杰等[5]从核心竞争力视角出发，通过构建新型研发机构的核心竞争力二元结构模型，分析其形成竞争力的机理；张凡[6]基于风险投资视角，从外部合作、设立母基金商业化运作、与外部风险投资机构战略合作等3种模式，探究了新型研发机构在风险投资参与的情况下的运作机理；周卫军等[7]从组织协同创新视角，从多元化的投入、利益分享、激励、信任和服务平台等维度探究了市场导向下新型研发组织协同创新机理及保障机制。上述研究，对认识和理解新型研发机构奠定了基础，但大部分尚未从新型研发机构的本质与功能层面深度挖掘其内部运行机理。

鉴于此，本文将按“本质→功能→机理”的思路，基于知识创造和创新生态系统双重视角，在系统阐述新型研发机构的本质与功能基础上，从人才轴、知识双核（隐性知识核和显性知识核）、三螺旋（主体螺旋和功能螺旋）等维度构建“一轴双核三螺旋”概念模型，来剖析新型研发机构的内部运作机理。最后，从人才共享和循环机制、知识转化机制和产学研合作机制3个维度，给出促进新型研发机构高质量发展的建议。旨在为全面把握新型研发机构运作机理、提高培育成效提供一种分析模型，同时又为提高政府政策干预的实效性提供决策参考。

1 新型研发机构的本质与功能

1.1 新型研发机构的本质

新型研发机构作为一种典型的知识密集型科研组织，通过构建网络型的知识集成与转化平台，实施知识鉴别、知识获取、知识转化、知识共享等一系列的知识管理活动，从而实现其科技研发、成果转化、科技型企业孵化等基本功能[8-10]。封凯栋[11]认为，这类研发机构既从事基础性科学研究，也致力于把基础研究及其产业化活动结合，是一种原生于本土的基础知识产业化的新机制。根据知识创造与转化理论，新型研发机构通过组织内个人及机构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为产学研三方的知识传播与共享打通了障碍，从而促进了隐性知识的显性化和内化，这是新型研发机构的核心特征之一。

朱常海[12]认为，新型研发机构的快速发展也得益于享受了海外留学归国优秀人才的红利，这是其跳过人才培育和科学研究的漫长周期，快速形成服务产业的科技创新能力的关键。这些人才回国后在新型研发机构里创新创业，本质上就是以人才流动为形式的国外先进技术的引进、消化吸收和再创新。可见，聚集高端人才，充分调动和发挥人才的智力支持，是新型研发机构加速新知识创造与知识转换速率的关键支撑，这也是新型研发机构的核心特征之一。

同时，新型研发机构作为由多元创新主体共同投资、多种创新要素融合发展、覆盖创新全链条的科研组织，并不是对传统研发机构和其他产学研合作组织的否定，而是一种补充，与其他创新主体是共生共存、协同发展的关系。有学者指出，新型研发机构就是构建了一种具有集成功能的微创新生态模式，将各种创新要素集成于组织内部，降低了交易成本并实现了创新链条的全覆盖，是新型研发机构擅长科技成果转化和高科技企业孵化的关键[12]。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根据自身发展经验，就提炼出了集科研、孵化、教育与资本于一体的微创新体系（即“四位一体”微创新体系）。该院院长樊建平[13]指出：该体系能将创新效率提高至20% ，将是一种能够提升和代表深圳创新质量的集约型创新模式。可见，新型研发机构所构建的微创新体系具有典型的创新生态系统特征，亦可称之为微创新生态系统。从可持续转型（ST）理论角度来看，该系统实质上也是新型研发机构为促进新技术产业化而构建的“保护空间”[14-15]，或者是为促进创新要素整合而形成的“混合制度空间”[16]，从而让在其他科研组织制度环境中不受鼓励，甚至不允许的创新行为得以被允许和被支持，包括科学家的创业行为、财政资金的投资行为、国有科研仪器的市场服务行为等等[12]。可以说，构建微创新生态系统，是新型研发机构区别于传统科研机构的另一个关键的核心特征。

综上所述，本文认为新型研发机构的本质，是为了实现重大科技成果产业化而通过制度安排和治理模式的突破，形成以聚集人才为轴心，进而加强组织内个人及机构自身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创造与转化，促进“产-学-研”3个主体的协同发展，以及“科学发现-技术发明-产业发展”3个功能的纵向协同，最终构建一个面向市场的微创新生态系统。

1.2 新型研发机构的功能

目前，学术界通常将新型研发机构的基本功能界定为“四位一体”（科研、教育、孵化、投资）或“五位一体”（基础研究、应用研发、孵化、投资、人才培养）。根据前文对新型研发机构本质的认识，本文认为新型研发机构具体功能属性包括9个方面（见表1）。

表1 新型研发机构的功能属性及具体描述

作为一种政产学研深度合作的独立法人组织，新型研发机构通过搭建集技术开发、成果转化、企业孵化和人才引进等功能于一体的平台，通过开放式创新促进知识、技术和产业的无缝链接与协同发展，加快知识形态生产力的创造并向物质形态生产力的转化。其重点在于开发研究行业共性技术和关键技术，推动新技术产业化的可持续发展，促进产业技术转型升级，引领行业发展方式转变，对促进新技术产业化发挥重要作用，为国家创新体系注入强大的创新源泉。相对于传统科研机构或产业技术研究院，新型研发机构的功能更为多样性和集成化。但需强调的是，不同类型的新型研发机构，其侧重的具体功能会有所不同。

2 概念模型的构建及其解读

2.1 概念模型的构建

基于新型研发机构本质功能分析，本文构建“一轴双核三螺旋”概念模型来剖析新型研发机构的运作机理（见图1），其中，“一轴”代表人才轴，“双核”指显性知识核和隐性知识核，“三螺旋”包括主体（产-学-研）三螺旋和功能（科学发现-技术发明-产业发展）三螺旋。

图1 新型研发机构“一轴双核三螺旋”的运作机理模型

2.2 概念模型的解读

“一轴双核三螺旋”模型显示，在政府政策驱动和市场需求拉动的交互作用下，新型研发机构通过制度安排和治理模式的突破（譬如现代科研院所制度、混合体制、独特组织能力等），大力引进和培育国内外优秀创新人才，并以人才为轴心，促进机构内个人及组织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进而促进“产-学-研”3个主体以及“科学发现-技术发明-产业发展”3种功能的螺旋式上升，从而实现知识双核的撞击、裂变和辐射，形成链式反应，最终实现知识创新、技术创新和产业创新三者互联互通，形成微创新生态系统。

2.2.1 一轴：人才轴

创新驱动实际上是人才驱动，无论是科学发现、技术发明，抑或是产业发展层面，都离不开人才的参与，人才在整个创新活动中处于核心地位。在新型研发机构中，人才推动着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双核的相互转化，在此过程中也促使人才往高水平方向发展。新型研发机构既具有人才培育的功能，更是吸引高水平人才的重要载体，如何对人才进行引进、培养与循环成为新型研发机构治理中的重中之重。人才轴中包括人才引进、人才培养和人才循环3个层面。其中：第一，人才引进。新型研发机构建设初期，大部分人才来源于高校/科研机构，随着发展需求，新型研发机构需要从外部进行人才引进，汇集一批处于行业科技前沿、具有国际视野和能力的领军人才。第二，人才培养。新型研发机构除了获取创新成果与效益之外，还肩负着培养人才的重要功能。在三螺旋模型中，科技成果的增长和产业发展的同时，人才的创新素质和创新能力也逐步提升。第三，人才循环。新型研发机构是开放式创新平台，人才可以在母体高校/科研机构、企业以及政府之间进行横向流动，促使三方的交流更为充分。在新型研发机构建立的微创新生态系统中，人才是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拥有者，人才循环是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转化过程的催化剂，人才在产学研三方充分流动，带动了知识的流动和共享，在共享的过程中实现了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相互转化以及新知识创造。

2.2.2 双核：显性知识核和隐性知识核

新型研发机构兼具知识创造、知识社会化和知识资本化等功能，借助新型研发机构的网络结构洞位置所提供的信息利益和控制利益，为知识资本化立体网络格局中的知识生产、知识利用、知识扩散活动提供了重要平台[17]。在新型研发机构中，知识是其创新发展的内核。根据知识创造与转化理论，知识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正是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促成了新型研发机构的新知识创造和知识共享。

其中，新型研发机构的隐性知识是指产学研三方各自拥有的知识，这种知识是存在于专家和员工头脑之中的，涉及个人经验、理解和观点；显性知识则是概念化知识和操作化知识，以及新型研发机构中产学研三方的共同知识。在新型研发机构发展过程中，通过产学研协同创新机制和知识共享机制，实现了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根据知识转化理论的SECI模型，新型研发机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转化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新型研发机构知识双核的转化过程

第一，知识引入。新型研发机构中产学研三方各自拥有不同的知识，将其各自独有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一并引入新型研发机构，新型研发机构就成为了知识库和创新集成与转化平台。第二，传播共享。产学研三方隐性知识的价值在原有孤立状态下并未得到重视，产学研三方在新型研发机构中密切合作，隐性知识在平台中通过重复多次的共享实现了文本化、系统化和沉积化，逐步形成了新型研发机构内部的显性知识。第三，解释内化。知识转化不仅是原始知识的转变，更是原始知识的创造，单纯的概念化知识难以应用于现实生产中，显性知识在新型研发机构中形成了知识产权和专利，就拥有了应用和转化为生产力的能力，这部分知识通过形象化和具体化后，通过机构内部吸收和消化，进而升华为机构内部的隐性知识。

2.2.3 三螺旋：主体三螺旋和功能三螺旋

本文建立的三螺旋模型中包括“产-学-研”主体三螺旋，以及“科学发现-技术发明-产业发展”功能三螺旋，产学研三方在协同合作过程中促进了知识双核的碰撞与转化，进而促使功能三螺旋的螺旋上升（见图3）。

图3 新型研发机构的主体三螺旋和功能三螺旋机理

（1）主体三螺旋。

该螺旋指的是产学研三方协同创新的联动作用关系。产学研分别代表企业、母体高校和科研院所，是新型研发机构微创新生态系统的领导者、组织者和参与者，三者之间以知识为基础的联动作用是改善和提升新型研发机构创新能力的关键所在。各主体之间相关独立但又联动共存的，具有自身独特的本质特征与地位，有着不同的作用和利益诉求[18]。其中，产方追求国民生产总值的增加、社会生产成本的降低和科技成果产业化等目标，不仅为新型研发机构提供了资金支持，还带来了市场中的需求信息，建立起高校、科研院所与市场经济活动的良好接口；学方追求创新人才的培养和知识成果的创造，在新型研发机构中，高校和科研院所作为主要知识资产发挥这重要的科学发现功能，同时也为新型研发机构提供创新人才，从而实现知识、信息、资源等在新型研发机构中流动和传递；研方追求科技进步与创新，将知识创新加工后变为技术成果。这3个螺旋在新型研发机构运行过程中保持各自特有作用，还通过相互作用、互惠互利，达到共同效益。此外，3个螺旋的主体地位并不是完全均衡的，会随着新型研发机构的发展而变动。

（2）功能三螺旋。

该螺旋指的是新型研发机构具有的科学发现、技术发明与产业发展三大基本功能。科学发现是指在科学研究中揭示未知事物或规律，主要包括事实的发现和理论的提出。技术发明是指应用科学发现来解决技术领域中的特有问题和提出创新性方案的成果和过程。产业发展是指通过技术发明的不断累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产业发展离不开技术变革和知识创新，产业的发展也会推动技术和知识往更高水平发展。各主体螺旋中既独立又共存于功能的三螺旋，无论是科学发现、技术发明抑或是产业发展，都是由产学研三方协同完成的。于产方而言，知识的创新、高层次人才以及技术发明是产业发展的前提，但产业发展后也会对知识、人才以及技术提出更高的要求，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的螺旋上升。主体三螺旋的相互作用会带动功能三螺旋的上升。产学研三方的紧密合作能有效地提高“需求-供给”关联度，使得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能迅速应用于企业，并推动产业发展。

3 新型研发机构的治理策略

目前，新型研发机构在发展过程中仍存在不少问题，如功能定位不明确、自我造血能力不足等。结合上文关于新型研发机构本质与功能，及其运作机理的分析，本文将从人才机制、知识转化机制和产学研合作机制3个方面提出促进新型研发机构高质量发展的策略建议。

3.1 建立具有竞争力的人才共享和循环机制

人才共享和人才流动是加快新型研发机构知识转化和深化产学研合作创新的催化剂，因此，新型研发机构必须要充分发挥市场激励机制，打破传统固化的用人方式，开创灵活的聘用管理方式，增强聚集高端创新人才和创新团队的吸引力。具体包括：

第一，构建法治化的人才发展治理体系。一是建立完善相关的政策法规。加快制定《人才促进法》，切实维护知识产权保护法的权威性，强调治理主体的合作性、扁平化，减少中间环节，让人才智慧得到快速集聚。同时，要突破国籍、户籍、地域、人事关系、社会保障等刚性约束，破除因身份改变、家庭迁徙、子女教育等带来的人才流动难题。二是提高人才服务水平和质量。强化各级政府职能，提高人才服务水平和工作效率，从人才角度提供服务，建立覆盖范围广的人才服务网络体系，开辟人才共享绿色通道。三是加强人才共享信息平台建设。依靠先进的信息和网络技术，建立人才共享信息平台，不断完善人力资源信息数据库、人才资源交换平台等一系列基础平台的建设。

第二，完善市场化的人才资源配置机制。充分遵循市场经济运行规律，让市场在人才资源配置上起决定性作用，让用人主体在人才进、管、出上有更大自主权，让人才在创新创造活动中有更宽松的环境。在人才的培养和管理上，应当加快构建分级分类的管理评价体系，增强对人才考核、评价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在人才评价方式上，要大力推广基于第三方绩效评价、同行评议的评价方式，只有让资本、用户单位、学术同行等参与到人才评价当中，才能够确保人才评价的公正性、自主性和开放性，才能避免“唯出身、唯论文、唯学历”现象，引导科研人员更加注重实际问题的解决能力。突出绩效考核导向，用绩效管理取代过程管理，通过团队化管理、项目化运作，进一步完善新型研发机构和人才评价指标体系，建立以创新成果和产业化程度为核心的全方位评价考核，将资源配置、收益分配等和科研人员的业绩、转化效果紧密联系起来，真正实现从评价投入向评价效果转变[18-19]。

第三，创新本土化的人才培养制度。一是建立人才培养结构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相适应的动态调控机制，紧紧围绕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综合国力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开展人才培养。二是构建产学研相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旨在培养应用型创新人才，实现高层次人才与产业发展的无缝对接。

3.2 完善知识转化机制

新型研发机构作为知识转化平台和知识库，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在其中进行社会化、外化、内化、整合化，充分发掘隐性知识的价值，促进知识创造和螺旋上升，赋予知识应用能力和生产能力。完善新型研发机构内外部知识转化机制，对提高新型研发机构创新效率起着重要作用。

第一，构建和及时更新新型研发机构知识库。新型研发机构中存在众多杂乱、零碎的知识，这类知识容易被忽视进而丧失价值。新型研发机构应建立系统化的知识数据库，将知识进行科学分类整理；新知识产生后应及时在知识库中更新，以避免知识丢失。

第二，组建和规范知识分享平台。新型研发机构可以自发成立知识共享协会或论坛，举办各类交流活动，进行研究前沿、技术前沿以及产业发展问题的讨论。同时，要加强产学研三方的联动作用，加强彼此之间的交流和合作，实现知识和资源的开放共享。此外，为保障知识共享平台的稳定性，新型研发机构还应当注意知识共享平台的规范管理。

第三，重视知识产权认定和保护。新型研发机构的成果通过认定知识产权而受到法律保障，享有一定期限的知识独占权。知识产权也为知识的应用和传播提供了法律保护，使知识可以运用于实际生产中并产生经济和社会效益。新型研发机构内部要及时将科研成果、技术发明等进行知识产权的申请和认定，从法律上保障自身对知识的独占性。

3.3 完善产学研合作机制

新型研发机构是由产学研多方投资组建的，因此加强产学研三方合作对于提升新型研发机构创新能力极为重要。

第一，完善新型研发机构中与产学研合作相关的相关政策制度。产学研合作是新型研发机构创新的重要推动力，政府要制定和实施相关政策推进产学研合作的开展，激发企业、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合作热情。例如对新型研发机构创新成果根据其技术水平给予一定程度的税收减免，设立新型研发机构管理部门，开展专项基金扶持，为新型研发机构创新提供资金保障。

第二，建设信息共享平台。新型研发机构内部要加强网络信息共享平台的建设，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可以在平台上及时更新发展动态、科技成果以及发布技术需求，促进新型研发机构及时有效地开展研发活动。

第三，加强对产学研合作的管理。新型研发机构涉及到多个主体，由于各主体之间的利益诉求难免不一致，导致存在着主体之间的合作难以维系等问题。因此，必须要针对性地加强各主体产学研合作的整体规划与管理，有效协调和配置内部资源，充分发挥高校、企业与科研院所的优势作用，使产学研合作效果更优；同时，要运用科学的管理理念和方法，制定新型研发机构内部管理规程，确保创新目标的实现。

4 研究结论及展望

从传统的建筑设计院转型到新型研发机构，是当前发展绿色建筑的大势所趋。新型研发机构发展至今，由于对其内在本质特征和运作机理认识的局限性，导致难以准确找到自身定位，政府扶持政策工具的供给和需求匹配度低，亟需寻求下一阶段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本文从知识创造和创新生态系统视角分析了新型研发机构的本质功能及其运作机理，以独特视角分析了新型研发机构的知识创造和应用过程，构建了“一轴双核三螺旋”模型，从人才、知识管理和产学研合作三方面提出了促进新型研发机构高质量发展的策略建议。

在本文研究基础上，未来可结合案例分析等研究方法，对以下问题进行深入研究：新型研发机构认定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新型研发机构在创新生态系统中的定位以及新型研发机构创新能力评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