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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扶贫背景下贵州农民收入结构与消费的关系

2020-08-13刘敬伟田戊戌

贵州农业科学 2020年7期
关键词:家庭经营恩格尔系数转移性

刘敬伟, 田戊戌

(茅台学院, 贵州 仁怀 564500)

“十三五”以来,为深入贯彻落实十九大精神,全力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贵州省提出了全力实施大扶贫、大数据、大生态“三大战略”行动。贵州省是我国西南地区农业大省,大扶贫作为贵州省谋划跨越发展的三大战略行动之一,直接涉及农业、农村、农民这一关系我国国计民生的根本问题,而“三农”问题的核心是增加农民收入。因此,农民的收入与消费问题一直以来备受政界、学界的关注和重视。农民的消费水平和消费结构与其收入有直接的联系。相关理论和研究表明,农民收入水平越高,收入增长水平越快,其消费水平也就越高,反之亦然[1]。按现行统计口径,农民收入可划分为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这4种类型的收入各有其特点,对农民消费的促进作用和影响程度也各不相同[2]。基于2006-2018年贵州统计年鉴发布的数据,采用描述统计与计量统计方法分析贵州省农民收入结构对其消费的影响,旨在为提出切实有效的政策措施,以提高农民收入,促进农民消费,加快建立扩大内需的长效机制。

1 资料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资料来源

根据贵州省统计局官方网站(http://stjj.guizhou.gov.cn/)发布的2012-2018年贵州统计年鉴(采集资料时2019年贵州统计年鉴尚未发布),可追溯到2006年的统计数据。因此,以2006-2018年的统计数据为基础,根据分析的需要,对基础数据进行整理和计算,形成数据结构。

1.2 方法

首先采用描述统计方法,对贵州省农民收入和消费进行水平分析和结构分析,以探究收入和消费水平与结构的一般趋势。国际上通常用恩格尔系数(Engel’s Coefficient)来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人民生活水平的状况。恩格尔系数用食品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例来说明经济发展、收入增加对生活消费的影响程度。一般来说,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恩格尔系数越大,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居民家庭生活越贫困;反之,恩格尔系数越小,则说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居民家庭生活越富裕。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标准,恩格尔系数在59%以上为贫困,50%~59%为温饱,40%~50%为小康,30%~40%为富裕,低于30%为最富裕[3]。

其次,采用计量分析方法,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对收入结构与消费的关系进行计量分析。

选取人均总收入的4种收入来源作为人均生活消费支出的影响因素,即以工资性收入(x1)、家庭经营收入(x2)、财产性收入(x3)、转移性收入(x4)为自变量,以人均生活消费支出(y)为因变量。由此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对农民收入结构对其消费的影响进行计量分析[4]。模型设定:

y=β0+β1x1+β2x2+β3x3+β4x4+ε

式中,βi(i=1,2,3,4)为待估参数,ε为随机误差项。

为解决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采用逐步回归法加以修正,首先,分别作y关于x1、x2、x3、x4的回归,找到初始回归模型。然后将其他解释变量分别导入初始回归模型,寻找最优回归方程。根据拟合优度的变化决定新引入的变量是否独立,如果拟合优度变化显著,则说明新引入的变量是一个独立解释变量;如果拟合优度变化很不显著,则说明新引入的变量不是一个独立解释变量,其可用其他变量的线性组合代替,也说明其与其他解释变量间存在共线性的关系[5]。

模型求解与检验过程均通过Eviews 8.0实现。

2 结果与分析

2.1 收入水平和收入结构

截至2018年末,贵州省全省3 600万常住人口中,农村人口1 889.28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52.5%。随着贵州省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经济结构的调整优化,贵州省农民收入有了较大幅度的增长,截至2018年末,全省农村居民人均总收入为13 314元(图1),较2006年增长4.76倍,年均增长13.88%[6]。

从收入结构(表1)看,2018年贵州省农民人均总收入中,工资性收入4 276元,占32.12%;家庭经营收入6 525元,占49.01%;财产性收入190元,占1.43%;转移性收入2 323元,占17.45%。可见,农民收入主要来源是家庭经营收入,其次是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占比较小。虽然家庭经营收入一直以来在农民总收入中占比较大,但近年来,转移性收入的占比开始快速增加,而工资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的占比变化不大。可见,农民转移性收入的快速增长是近年来农民增收的亮点,体现了国家对农民进行补贴和转移支付的力度。

表1 2006-2018年贵州省农村居民各收入结构及占比

2.2 消费水平和消费结构

随着贵州省农民人居总收入水平的持续提高,农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的绝对量也在同步上升。从图2看出,人均生活消费支出从2006年的1 627元增至2018年的9 170元,增长5.64倍,年均增长15.5%。

由图3可知,自2011年以来,贵州省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持续下降,2006-2008年恩格尔系数在50%以上(温饱型),2009-2014年下降到40%左右(小康型),特别是自2015年以来,已经下降到40%以下(富裕型)。说明,随着农村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增长,其消费行为也发生了巨大变化,贵州省农村居民的生活富裕程度正在逐年提高。

从表2看出,2006-2018年贵州省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在食品支出比重(即恩格尔系数)下降的同时,人们在交通通信方面的支出比重显著提高,教育文化娱乐支出也有所增加。可见,随着贵州省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不断提高,消费结构有所改善,已从生存型消费迈向发展型消费,但享受型消费还稍显不足。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折射出贵州省乃至我国农村居民从贫困到温饱再到小康的历史性发展趋势和时代跨越性。

表2 2006-2018年贵州省农村居民各消费支出结构的恩格尔系数

2.3 收入结构对消费支出的影响

2.3.1 模型回归 运用Eviews对上述模型的OLS回归分析得到回归方程:

y=202.80+1.12x1+0.22x2+0.22x3+1.8x4

R2=0.99F=8 434.75

从回归模型看出,R2较大且接近于1,且F>F0.05(4,8)=3.84,故认为人均生活消费支出与上述解释变量间总体线性关系显著。但由于x3的系数未通过t检验(t=0.26

首先,分别作y关于x1、x2、x3、x4的回归发现,y关于x1回归的R2=0.978 3,在4个自变量中最大,可见,人均生活消费支出受工资性收入的影响最大,因此以该一元回归模型为初始回归模型,即:

y=-90.48+2.23x1

R2=0.978 3R2=0.976 3

其次,将其他解释变量x2、x3、x4分别导入初始回归模型,通过逐步回归发现,y=f(x1,x2,x4)为最优模型,模型具有较高的解释力,根据该模型的Eviews输出结果得到消除多重共线后的回归方程:

y=226.13+1.13x1+0.21x2+1.20x4

表明,2006-2018年期间,贵州省农民平均每增加1元的工资性收入,人均生活费用支出增加1.13元;平均每增加1元的家庭经营收入,人均生活费用支出增加0.21元;平均每增加1元的转移性收入,人均生活消费支出增加1.20元。

2.3.2 模型检验

1) 经济意义检验。根据回归结果,回归方程各系数的大小、符号符合经济意义。

2) 统计意义检验。各系数的t检验均为统计显著,同时,F检验表明回归方程总体也是显著的。

3) 异方差检验。运用Eviews进行怀特异方差检验的结果表明,模型不存在异方差。

4) 自相关检验。根据Eviews的检验结果,D.W.=2.47,而当n=13,k=4(包含常数项)时,dL=0.574,dU=2.094,则有:4-dU=1.906

2.3.3 收入结构对消费支出的影响 从收入结构的统计[6]看,农民家庭总收入包括家庭经营收入、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从以上统计和计量分析的结果可看出,贵州省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对其消费的影响显著,家庭经营收入对其消费的影响较显著,农民的财产性收入对其消费的贡献能力不足。

从消费结构的统计[6]看,农村居民的消费支出主要包括食品烟酒、衣着、居住、生活用品及服务、医疗保健、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娱乐、其他用品和服务等。从以上分析可知,贵州省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在提高的同时,消费结构也在改善,食品支出比例在下降(恩格尔系数在下降),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娱乐等方面的消费比例在增加。说明贵州省农民的消费已从生存型消费迈向了发展性消费,但就当前来看,享受型消费还稍显不足。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折射出贵州省乃至我国农村居民从贫困到温饱再到小康的历史性发展趋势和时代跨越性。

正是收入水平的增加和收入结构的优化,促进了消费水平的提高和消费结构的改善。

3 结论与建议

研究表明,农民收入来源中的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转移性收入对农民生活消费水平的影响较大,财产性收入对生活消费水平的贡献能力尚显不足。工资性收入对生活消费水平的影响说明近几年贵州省农民进城务工人员的数量和收入有所提高;转移性收入对生活消费的影响说明贵州省大扶贫战略取得了一定成效,中央和地方对农民的转移支付有所增加;与其他省份相比[7],家庭经营收入对消费水平影响的程度并不高;财产性收入对消费水平的影响不显著。表明,贵州省农民收入存在结构性问题,其收入来源主要依赖于进城务工收入和政府的转移支付,而事关农业发展的家庭经营收入的增长还存在不足,因而需要进一步完善相关政策和制度,发展特色农业,更好地改善农民收入结构,促进农民消费和农业、农村发展,具体建议如下。

一是着力提高农民收入,缩小城乡差距。农民收入水平与结构不仅对其消费水平有重要影响,也会对其消费结构有决定性作用[8]。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贵州省农民收入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但相对于城镇居民收入而言,其增长速度较缓慢,城乡差距有所扩大。据统计,2018年贵州省农民人均总收入为13 314元,而同期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1 592元,是前者的2.37倍。因此,政府应继续加大对“三农”的投入,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推广和普及先进的农业技术,推动和发展农业现代化,从根本上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

二是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改善收入结构。切实解决好农民工进城务工问题,通过开展职业培训提高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切实保护农民工合法权益不受侵害,从而促进农民工工资性收入的持续稳定增长;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建立农产品储备制度和价格调节机制,鼓励和提倡农民从事经济作物种植和特色农产品经营,从而保证农民家庭经营收入的不断增长;完善农村金融市场,创新农村金融产品,增强农村居民的理财意识,通过增加财产性收入提升农民持久消费力[9];继续加大转移支付向农业农村农民倾斜的力度,减轻农民负担,以转移性收入刺激其消费能力[10]。

三是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各级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此,各级政府应牢固树立“重中之重”的战略思想,继续加大各项“强农惠农富农”政策的扶持力度,积极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小康建设,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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