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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例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0-07-10陈龙霞侯云霞于立娟

护理学报 2020年11期
关键词:总分条目生育

陈龙霞,侯云霞,于立娟

(天津医科大学肿瘤医院 国家肿瘤临床医学研究中心 天津市“肿瘤防治”重点实验室天津市恶性肿瘤临床医学研究中心

肺部肿瘤内科,天津300060)

中国肿瘤登记年报显示[1],肺癌发病率仅次于乳腺癌的发病率居于第2 位, 近年来肺癌青年女性患者的5 年生存率已延长至38.21%~55.47%[2]。虽然放疗或化疗可使90%的年轻女性恶性肿瘤患者病情得到缓解,但大多数药物具有生殖毒性,给卵巢功能造成了不良影响,使其生育能力下降,担心孕育孩子的能力及质量[3]。 生育忧虑是个体对于生殖、配偶知情及子女抚育方面的担忧[4]。 Partridge 报道显示约57%青年女性癌症患者经受生育问题的困扰[5],而国内目前在甲状腺癌、乳腺癌患者等人群中进行研究[6-7],尚未有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报道。 本研究拟了解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现状, 分析其影响因素, 以期为今后制定切实可行的干预方案提供一定的参考和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 于2019 年2—7月选取天津市某三级甲等医院肺部肿瘤科住院女性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病理或组织学诊断为肺癌,确诊1 年以上;(2)年龄18~45 岁[6];(3)已婚女性;(4)已接受肺癌手术治疗,目前在接受化疗的患者。排除标准:(1)不知晓病情;(2)阅读障碍;(3)拒绝参加调研。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自行编制,包括年龄、宗教信仰、婚姻状态、文化程度、是否生育、孩子数目、是否有生育意愿、医疗费用支付方式。

1.2.2 癌症后生育忧虑量表(Reproductive Concerns After Cancer scale,RCAC) 由Gorman 等[8]于2013年编制, 用于评估女性癌症患者的生育忧虑水平,Cronbach α 系数为0.78~0.88。乔婷婷等[9]于2016 年翻译为中文版,用于测量肺癌患者生育忧虑的水平,内容效度为0.910,Cronbach α 系数为0.792,重测信度为0.956。 该量表包括配偶知情(3 个条目)、怀孕能力(3 个条目)、备孕(3 个条目)、接受度(3 个条目)、自身健康(3 个条目)及子女健康(3 个条目),共6 个维度18 个条目。均采用Likert 5 级评分,从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分别赋值1~5 分。 总分为18~90分,得分越高提示患者的生育忧虑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数为0.812。

1.2.3 社会关系质量量表(Social Relational Quality Scale, SRQS) 由Hou 等[10]于2009 年编制,用于评估中国香港结直肠患者的社会关系质量, 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数为0.661~0.832。 该量表包括家庭承担(5 个条目)、家庭亲密度(7 个条目)及朋友关系(5个条目),共3 个维度17 个条目。 采用Likert 4 级评分,从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分别赋值1~4 分。 总分为17~68 分,得分越高,意味着感受到的家庭或朋友的支持水平越高。 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数为0.823。

1.3 调查方法 本研究由经统一培训的研究人员发放问卷, 均采用统一指导语向受试对象解释本项调查的目的、意义及问卷的填写方法,获得其知情同意后,现场发放问卷。问卷填写完毕,当场收回。共发放调查问卷245 份,回收有效问卷239 份,有效回收率为97.6%。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 分析数据。 计量资料均服从正态分布,采用±S 描述;计数资料采用频数、构成比描述;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不同特征的肺癌青年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情况;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与社会关系质量及各维度的关系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检验; 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分析生育忧虑的影响因素。 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239 例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年龄25~40(34.70±6.71)岁;29 例(12.1%)有宗教信仰;文化程度:初中以下49 例(20.5%),高中/中专84例(35.1%),大专/本科及以上106 例(44.4%);家庭人均月收入:<3 000 元63 例(26.4%),3 000~5 000 元为78 例(32.6%),5 001~10 000 元为89 例(37.2%),>10 000 元为9 例(3.8%);生育情况,160 例(66.9%)已生育, 其中117 例生1 胎,43 例生2 胎;108 例(45.2%)有生育意愿;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农村合作医疗96 例(40.2%),城镇医保127 例(53.1%),其他16 例(6.7%)。

2.2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的现状 本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总分为(58.29±9.84)分;各维度得分分别为:配偶知情(10.43±1.92)分,怀孕能力(8.34±1.83)分,备孕(7.58±1.72)分,接受度(9.41±1.67)分,自身健康(11.33±2.36)分及子女健康(11.21±2.17)分。

2.3 不同特征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得分的比较 将本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按年龄、宗教信仰、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孩子数目、是否有生育意愿、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分组,比较其生育忧虑总分。 结果显示:不同年龄、宗教信仰、医疗费用支付方式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其生育忧虑总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子女个数及是否有生育意愿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 其生育忧虑总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1。

表1 不同特征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总分的比较(n=239,±S,分)

表1 不同特征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总分的比较(n=239,±S,分)

项目 n 生育忧虑总分 统计量 P文化程度 F=3.178 0.030初中以下 49 55.64±8.02高中/中专 84 57.56±8.63大专/本科及以上 106 61.17±8.76家庭人均月收入(元) F=3.412 0.016<3 000 63 54.57±7.84 3 000~5 000 78 59.77±8.32 5 001~10 000 89 61.92±8.85>10 000 9 57.47±8.41子女数(个) F=6.751 <0.001 0 79 65.54±9.71 1 117 58.17±8.74 2 43 53.53±8.41是否有生育意愿 t=9.443 <0.001有108 64.57±8.27无131 54.50±8.15

2.4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与社会关系质量的相关性分析 本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社会关系质量总分为(43.74±7.73)分;各维度得分分别为:家庭承担(14.54±3.60)分,家庭亲密度(17.13±4.87)分,朋友关系(12.07±3.55)分。

Pearson 相关分析结果显示,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总分与社会关系质量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呈负相关(r=-0.389,-0.435,-0.427,-0.367;均P<0.01),见表2。

2.5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以生育忧虑总分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及相关分析有统计学意义的5个变量(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子女个数、是否有生育意愿及社会关系质量总分)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结果显示, 子女个数及社会关系质量是生育忧虑的主要影响因素(P<0.05),共解释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的30.5%,见表3。

表2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与社会关系质量的相关性分析(n=239)

表3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n=239)

3 讨论

3.1 本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处于中等偏高水平 本研究结果显示,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总分为(58.29±9.84)分,与总分中间值54分相比,处于中等偏高水平;略高于袁亚芬等[11]调查的育龄期多种女性癌症患者生育忧虑(56.58±6.52)分;低于乳腺癌女性患者[7]的生育忧虑得分(59.34±3.64)分。可能与疾病特点有关,乳腺癌的发病与体内激素水平、妊娠情况有关,且后期内分泌治疗造成生殖器官受损[12],治疗完成后继续妊娠可能增加肿瘤复发的机率,而肺癌发病位置不涉及生殖系统[13],故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低于乳腺癌患者。

本研究中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总分处于中等水平,究其原因:健康的母体是孕育生命的前提,化学药物具有生殖毒性,引起卵巢功能早衰,月经周期紊乱, 不仅使得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担心妊娠的机会,还担心孩子出生后的质量;加之肿瘤具有遗传性,大多数女性担心疾病会遗传给孩子[14],影响孩子今后的健康, 增加了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 本研究中纳入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45.2%有生育意愿,孩子为生活的希望及延续,没有生育将成为大多数患者人生的遗憾, 增加其情绪压力,因此其生育忧虑处于中等偏高水平。

3.2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的影响因素

3.2.1 子女个数 本研究显示子女个数是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的主要影响因素(B=-3.515,P=0.005),即子女个数越少,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水平越高,与乔婷婷等[15]的研究结果一致。 究其原因: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女性在家庭中扮演着“传宗接代、生儿育女”的角色[11],对于未生育的肺癌青年女性患者而言,期待拥有自己的孩子,构建一个健全的家庭;此外,生育孩子的患者已经担当了母亲的角色,生育压力会较低,而未生育孩子的担心自身健康影响自己的备孕能力及孩子质量, 因此生育忧虑较高。

3.2.2 社会关系质量 本研究结果显示, 社会关系质量是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的主要影响因素(B=4.272,P<0.001),即社会关系质量越高,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水平越低。 究其原因:社会关系质量是家庭生活及社会活动的核心,是社会支持网络的体现[16]。 社会关系质量水平高的肺癌青年女性患者,拥有来自于配偶、家人及朋友建立的良好情感及心理支持[14],通过周围人给予其理解及生育信心等,缓解其内心对于生育的忧虑;基于积极心理学,重大疾病等应激事件的发生,使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体验到周围积极改变(家庭亲密、配偶理解等),能帮助其正确认识疾病[17],积极应对自身问题,缓解因生育问题产生的困扰;疾病及生育是夫妻应共同面对的问题, 而配偶是社会支持中重要组成部分。 良好家庭氛围,促进夫妻亲密关系,可通过夫妻间有效沟通及情感倾诉等方式,主动分享各自对于生育或再生育问题的体会及想法,促进彼此理解,缓解生育忧虑[18]。

4 对策

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生育忧虑水平处于中等偏高水平, 患者的子女个数及社会关系质量为其生育忧虑的影响因素。 医护人员应重点关注未生育子女及社会关系质量较差的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肺癌发病位置不累及生殖系统,对于未生育的肺癌青年女性患者,建议诊断初期进行生育力保存(冷冻卵子),该方式是目前生育成功率最高的辅助生殖技术,成功率可高达90%以上[19]。 通过正念减压疗法、 夫妻疗法及生育信息支持等方案, 给予其心理及亲人的支持, 帮助其全面正确认识生育问题,积极应对自身变化,改善生育忧虑。

5 本研究的不足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样本量较小, 且为单中心的横断面调查研究,有待于今后开展多中心、大样本的纵向研究,进一步探讨肺癌青年已婚女性患者的生育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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