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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翻译科的译员选拔*

2020-06-10孙海琳

民族翻译 2020年2期
关键词:旗人举人译员

⊙ 孙海琳

(青岛农业大学,山东 青岛 266109)

一、引言

科举考试发展到清朝,不仅有文科和武科,还新加了翻译科。翻译科从雍正元年(1723年)开考,经过乾隆年间的调整和发展,到嘉道年间逐渐稳定,最终在光绪三十年(1903年)考完最后一科,共持续了180年,各项制度经过多次调整和完善,为清政府培养了众多人才。有关翻译科的研究,最早的有清末进士商衍鎏所著的《清代科举考试述录》,简要论述了清代翻译科的开考时间、场次、考试内容,等等。[1]叶高树在《清朝的翻译科考制度》中探讨了清朝的翻译科考制度及各种翻译考试和旗人的出路之间的关系。[2]邹长清也在《清代翻译乡会试覆试制度研究》等论文里探讨了清代翻译科的发展过程、起始时间和乡会试的覆试制度。[3-5]马子木在《论清朝翻译科举的形成与发展》中详细论述了清朝翻译科的发展过程,特别是中试人数和部分考生的出路。[6]金卫国的《清代翻译科与满蒙翻译人才的兴起——兼论翻译的政治性》从翻译的角度对清代翻译科和翻译人才的培养进行了论述。[7]另外,张永江、屈六生、王丽、村上信明、何宇、王凯旋等对清代翻译科的各项设置也进行了详细的研究[8-13]。但这些研究大多偏重于用历史学的方法挖掘史实,其中只有金卫国从翻译的角度,探讨了翻译科对于满人进阶和蒙古翻译人才兴起所产生的影响。

翻译科是清政府为了选拔国家级翻译人才而设立的考试,从国家的角度进行翻译方面的探讨,更能深入地了解国家翻译与国家发展之间的相互影响。本文从国家翻译实践的视角,对清政府翻译科的译员选拔过程进行了探讨,认为清朝翻译科的译员选拔有其特殊性,在考察翻译能力之外,还要从报考条件、语种设置、考试内容和考中者的出路四个方面,确保所选人才为符合国家治国理念的官员。

二、清朝国家翻译实践中的译员

国家翻译实践是指以国家为翻译策划者、主体和赞助人,进行大规模有规划的翻译活动。它以国家意识形态为导向,服务于国家的各种政治目的。在国家翻译实践中,主体分为高位、中位和低位三个层次,国家处于高位,国家授权的翻译机构组织处于中位,翻译机构聘任的译员处于低位。[14]在清朝的国家翻译实践中,清朝中央政府是高位主体,清政府开设的各个翻译机构和组织是中位主体,在清政府供职的各类译员是低位主体,而译员选拔是翻译活动得以开展的基础工作。清朝的政府机构可以分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安排通事协助处理对外事务。作为满族政权,清朝中央政府设有多种满蒙汉翻译机构,按照这些机构所负责的翻译任务,分为处理满蒙汉日常公文的翻译机构,如翻书房、各部院的翻译机构和内阁满蒙汉本房;处理民族事务的理藩院;处理对外事务的四译馆。如图1所示。

图1 清朝中央政府的翻译机构

三、清朝翻译科译员选拔的特点

(一)仅限旗人的报考条件

国家翻译实践,包括政府日常运作中的各项翻译活动。对于清朝这样的少数民族政权,统治阶层是满蒙汉旗人。为了给旗人创造更多的出仕机会,避免在文科和武科与汉人竞争,清政府设立了只有满蒙旗人才能参加的翻译科考试。道光八年,“谕内阁,我朝抡才取士,于定立制科之外,复设翻译科目,既以广八旗士子登进之阶,亦识不忘本业,立法洵为至善。……清语骑射,为旗人根本”。[15]卷143清朝的八旗子弟分为京旗、驻防和宗室。京旗是指屯驻在北京及附近的八旗兵丁。驻防八旗是被清政府派驻到全国各地扼要守险的八旗军。宗室一般指清显祖塔克世的直系子孙。从各旗的人员构成来看,并不都是满人,也有蒙古军和汉军编成的蒙古军旗和汉军旗,都称为旗人。这三类考生的翻译科考试不是同时开始。雍正元年,只允许八旗学校的学生和笔帖式等文官参加考试;雍正三年,八旗汉军参加考试;雍正九年,设立蒙古翻译科考试;乾隆年间,准许武职人员参加考试;嘉庆四年,宗室参加考试;道光二十三年,驻防子弟参加文试者全部改考翻译科。总趋势是考试人员范围越来越广,但又始终限制在八旗之内。

翻译科考试的另一个目的是保证旗人清语(满语)骑射的根本,防止旗人的满蒙语言水平下降。随着清朝统治时间越来越长,汉化程度逐渐加强。随着精通满语的满族人越来越少,参加考试的人数也越来越少。为了将翻译科考试继续下去,朝廷开始放宽考试资格,允许越来越多的旗人参与其中,如驻防考生被允许就地参加考试,就是为了给考生提供方便,扩大报考人数。即便如此,也未能阻止满蒙翻译人才的衰落。道光十五年,在对满洲侍郎以下至五品京堂官员进行满文翻译考试时“其中翻译通顺,及能翻而有错误者,不过十之三四,竟不能落笔者过半焉。清语乃满洲根本,并非分外之事,无论何项出身,俱应熟习”。[15]卷267除了满族旗人,蒙古旗人的蒙古文水平也让清政府担忧。蒙古翻译科的设立是为了保证蒙古语言传统得以延续。蒙古旗人“能蒙古语言翻译者甚少,沿习日久,则蒙古语言文字必渐至废弃。应照考试清文翻译例,考试蒙古文翻译,取中生员举人进士,以备理藩院之用”。[16]翻译科考试是为了保证满蒙统治人才的选拔,因此将翻译科的报考人员限制在满蒙汉旗人完全符合考试设置目的。而旗人汉化的趋势也是必然的,这就导致了清朝中后期翻译科考生缺乏的状况。

翻译科考试还要验看马步箭,而这似乎与能否胜任翻译工作没有关系。马步箭是指箭术中的骑射和步射。满人马背上得天下,八旗子弟不能忘记清语骑射。要想成为合格的八旗官员,马步箭是必考。马步箭不及格都没有参加笔试的资格,正所谓“八旗根本,骑射为先”。[15]卷395嘉庆二十四年,“上谕此次宗室翻译会试只有九人,为数过少,此皆伊等平时专务汉文,不以清文为先务所致,国语骑射乃我满洲要务,宗室等时当力学,即习汉文清文,亦当以清文为要,若将国语骑射置而不务,专事文章,久之满洲旧业必致废弛,此风断不可长”。[17]卷59满人要想做官,文章、清语和马步箭一个都不能少。骑射和步射都合格之后,送交兵部,还要再次考察马步箭,只有合格者才可以入场参加翻译科的考试。在清朝的君主看来,清语骑射是他们保持满族特色而不被汉族同化的重要国策,翻译科选拔的人才首先必须是合格的旗人,其次才是合格的译员。

可以看出,国家翻译实践中的政府译员具有双重身份,既是译员又是官员。首先要满足官员的身份要求,其次才是能够胜任政府日常工作的翻译技能。翻译科的设置有三个目的:选拔译员、为八旗子弟提供出仕之阶和保持清语骑射的传统。这三个目的中,选拔译员似乎显得最不重要。

(二)不考外语的翻译题型

说到翻译,现代人往往想到的是外国语与本国语之间的语言转换。然而对于清朝,翻译更多是指民族语之间的语言转换。清朝翻译科的设置为的是满蒙汉三语之间的翻译,雍正元年设立满文翻译科,雍正九年设立蒙古翻译科,开始选拔满蒙汉三语互译的人才。

那么,清政府就不需要外语翻译人才吗?当然需要。康熙年间,在与朝鲜的交往中出现过使臣翻译纰漏;中俄尼布楚条约的签订中,清政府派出的译者是西方传教士;乾隆年间的清缅战争中,缅甸信件的翻译屡屡出错;乾隆年间英使团朝见皇帝时,中方译者也是西方传教士。这种种外交场合竟然没有精通外语的本国人译员,而与文科和武科并列的翻译科却只选拔满蒙汉翻译人才。另外,康熙年间设立的俄罗斯文馆和雍正年间建立的拉丁文班都草草收场[18]。专管外交事务的四译馆也在乾隆十三年被压缩裁撤,懂外语的清政府官员少之又少,而民间又禁止学习外语或与洋人接触。足见以清语骑射为国策的清政府对满蒙汉翻译人才极力提拔,却对外语人才毫不重视。

如上所述,清朝翻译科设置的语言是满蒙汉三语。除了这三种民族语言,并没有其他外语类翻译考试。翻译本是民族沟通和对外交往的桥梁,清政府对民族语言非常关注,但是对于外国语言,只关注接壤的俄罗斯、朝鲜、缅甸、越南等周边国家的语言。清朝将周围邻国看作蛮夷藩国,就连欧洲各国也被认为应该向清朝纳贡。来华洋人不得与官员和民众私自接触,“一是隔绝外国人与一般中国人联系的管道,以防‘里通外国’;二是保持‘天朝’的颜面,清朝官员可免于低下地与‘蛮夷’接触”[19],而这种思想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欧洲经过工业革命的发展,蒸汽机和造船业发展迅速,资本主义发展需要扩大贸易范围,而康熙皇帝之后的清朝统治者并没有意识到天朝以外的蛮夷所处的发展状态。闭关锁国的清政府故步自封,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睡梦中,内心对外国充满了鄙夷,更不用说重视外国语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鸦片战争,才有了专注于外语教育的京师同文馆。

国家翻译实践必然服务于国家的政治活动,清朝前期民族矛盾、民族冲突是统治者面临的重要问题。清朝统治者审时度势,以民族语翻译作为翻译工作的中心,符合国家的发展方向。但是到了清朝中后期,中外矛盾逐渐加剧,渐渐超过了国内民族矛盾,但翻译工作并没有转向,这就影响了中外关系的发展。

(三)偏重治国的考试内容

清朝承继了开科取士的制度,从建立就开设科举考试进行人才选拔。与历朝历代一样,科举考试包括文科和武科。雍正元年,清政府确定满人参加文科考试之外,还专门开设了翻译科,“八旗满洲人等,除照常考试汉文秀才、举人、进士外,至于翻译技勇,亦属紧要。应将满洲人等考取翻译秀才、举人、进士,并武秀才、举人、进士,着会同该部,将作何考试,额数多少之处,定议具奏”。[16]卷3汉文的文科考试照常举行,满族人同时又可以参加翻译技能的考试。从此,清朝的科举考试开始了文科、武科和翻译科的并行。翻译科分三级考试,分别是童试、乡试和会试。参加每一级考试之前要考马步箭。书面考试内容是考试的一项核心部分,翻译科考试题型有作文题和翻译题,翻译题包括典籍和奏章的翻译。随着满蒙文版汉文典籍的增加,典籍翻译的出题范围逐渐扩大。雍正元年,翻译童生的考试“将《四书直解》限三百字内为题,翻译交一篇”。[17]卷59到了嘉庆十五年,乡会试出题范围已经扩展到15种,包括《圣谕广训》《日讲易经》《日讲书经》《日讲春秋》《日讲四书》《孝经》《性理精义》《小学》《通鉴纲目》《古文渊鉴》,以上清汉各一部,清汉合璧的有五经和四书,还有字典类的《四体清文鉴》《增订清文鉴》和《蒙古清文鉴》。[17]卷59翻译科考试的原试题现在多有遗失,已经很难找全。“道光癸卯科论题为‘言易放,则当耻;行难尽,则当过’,‘我欲仁斯仁至矣’”。[8]76“就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现存的翻译童试题目来看,乾隆中后期有用高宗御制文者,至乾隆末则改用上谕。嘉庆朝的试题保留最为完整,计童试题目10道、录科题目7道,除嘉庆二年录科试题外,其余皆用有关旗务之谕旨,涉及旗员拣选、钱粮蠲免、考试防弊等事,且其中多有涉及边务者”。[6]38乾隆六年乡试四书策论题为“诚者身之艺,道者身之行”;乾隆十年会试孝经题“抚育教导姓者无过于孝”,四书题“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嘉庆十一年乡试论题为“知耻而近勇”;同年宗室翻译乡试论题为“齐家而后治国”。[6]40-41

从上述出题范围和考题可以看出,考试内容充分体现了国家翻译实践以国家意识形态为导向的特点。翻译科的出题范围和考试题目在考查翻译能力的同时,更多的是考查儒家思想和治国理念。八旗子弟要保持自身满洲特色的同时,又要能运用儒家思想治理国家成为朝廷边疆治理的人才。这非常符合翻译科设置的目的,即保持清语骑射和选举贤能。文科考试的主要内容也不外乎是四书五经和时事论述,翻译科只是将考试内容翻译成满蒙文,这样选出来的官员就是旗人文官。

(四)并非专务翻译的考中之人

既然是翻译资格考试,选出之人当为译员,从事翻译工作。翻译科通过童、乡、会三级选拔,选出生员、举人和进士,生员和举人最初入仕时往往出任内阁中书和各部院的笔帖式,中书和笔帖式是在清政府中从事公文撰写、翻译、整理等工作的底层官员,而成绩最好的进士则“其优者以六部主事即用,次者在主事上学习行走……又次者照满洲进士例选用”[20],从事的工作与翻译关系并不大。无论是举人生员出身的内阁中书和笔帖式,还是进士出身的各部主事,有些后续还发展为“居位卿相,成为清廷的股肱之臣,有名的政治家”。[8]78《清史稿》记载了部分由翻译科晋升的官员,如下表所示:

姓名考中年份考中考中后首任曾经出任的部分官职雅尔哈善[21]10699雍正三年翻译举人内阁中书通政使苏凌阿[21]10759乾隆六年翻译举人内阁中书户部刑部尚书、两江总督三宝[21]10761乾隆四年翻译进士内阁中书直隶布政使萨载[21]10864不详翻译举人理藩院笔帖式苏松太道温福[21]10880不详翻译举人兵部笔帖式贵州布政使、福建巡抚、理藩院尚书彰宝[21]10968乾隆十三年翻译举人内阁中书江宁布政使、山西巡抚珠鲁讷[21]11013不详翻译举人笔帖式荆州副都统、礼部侍郞勒尔谨[21]11076不详翻译进士刑部主事陕甘总督松筠[21]11113不详翻译生员理藩院笔帖式(详见下文)富俊[21]11119不详翻译进士礼部主事乌鲁木齐都统、喀什噶尔和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叶尔羌办事大臣、镶红旗汉军都统、兵部侍郞伯麟[21]11135不详翻译举人兵部笔帖式盛京兵部侍郞、山西巡抚长龄[21]11453乾隆翻译生员工部笔帖式理藩院主事、内阁学士、副都统、右翼总兵赛尚阿[21]11745嘉庆二十一年翻译举人理藩院笔帖式内阁侍读学士讷尔经额[21]11748嘉庆八年翻译进士妃园寝礼部主事湖南和山东按察使全顺[21]11903咸丰六年翻译进士不详内阁学士、西安左翼副都统额勒和布[21]12397咸丰二年翻译进士户部主事理藩院侍郞长麟[21]12430光绪六年翻译进士编修户部右侍郞庆裕[21]12595不详翻译生员内阁中书军机章京、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文海[21]12599不详翻译举人内阁中书军机章京、侍读凤山[21]11785不详翻译举人袭佐领骁骑营翼长、印务章京、参领、总办东安巡捕分局奎荣[21]13706同治十三年翻译进士知县历任峨眉、犍为、彭水、庆符诸县长瑞[21]13716不详翻译举人不详防御,后阵亡巴扬阿[21]13716不详翻译举人不详骁骑校,后阵亡

翻译科历时180年,童乡会三试取中的考生有几千名,《清史稿》记录的仅有上述几人,绝大部分都没有记录。如上图所示,考中生员、举人和进士的考生大多成为中书和笔帖式,少数进士被授为主事。大部分没有被记录的考中者所从事的官职还有待进一步查找史料,但从上述官员的情况推测,当不会背离朝廷有关翻译科考中人员的安排。

再以翻译生员出身的封疆大吏松筠的经历为例,他是“体现乾隆皇帝的理想的模范旗人”。[11]311松筠是蒙古正蓝旗人,历乾隆、嘉庆和道光三朝,17岁考中翻译生员,20岁考中理藩院笔帖式学习行走,从此开始走上仕途。清朝理藩院负责与蒙古、新疆和西藏等少数民族相关的事务,还包括与俄罗斯的通商等事宜。松筠作为理藩院的官员,也参与了很多与边疆治理有关的活动,包括办理俄罗斯贸易事宜、担任伊犁将军和充任驻藏大臣等。除了理藩院应管的事务,松筠还护送马嘎尔尼使团回国。与翻译相关的工作,就是他多次承担了翻译科考官。乾隆五十七年,充当蒙古翻译考官;乾隆五十八年,充当翻译会试正考官;嘉庆二十四年,充当满洲翻译会试正考官;道光二年,充当翻译会试正考官;道光四年,充当考试翻译正考官;道光五年,充当蒙古翻译考试官;道光八年,充当蒙古翻译考官。从上述经历可以看出,松筠除了办理俄罗斯和英国的外交事务之外,还负责新疆和西藏的民族事务,又多次充任满蒙翻译考官,朝廷与翻译相关的各类活动他都有所参与。翻译科的考试内容就涉及边疆治理,松筠正是按照翻译科考试目的选拔出来的典型官员。

选才成功与否,可以从人才的就业情况反映出来。从上述就业分析来看,翻译科所选拔的人才初入仕途往往从事文字工作,有能力者逐步发展成为治国安邦的封疆大吏,这与翻译科设立的初衷是一致的,既选拔了从事文字工作的译员,让旗人有了登进之阶,也选出了治理国家的肱股之臣。

四、结论

清朝翻译科从报考人员、考试语种、考试内容和中试人员出路上保证了翻译科考试目的的达成。首先,报考人员只能是满蒙汉旗人,包括京旗、宗室和驻防。再次,考试语种是满蒙汉三语。再者,考试内容是将文科考试内容满蒙化,包括四书五经等文科考试必考内容,也包括圣谕和时政等相关内容,既关注历史上的治国经验,又考察考生对时事的处理能力。这些内容需要由满、蒙语写成,因此最终选拔的人才是具有满蒙语言能力的文官。再看一下考生的出路,大部分成为清政府日常工作所需的满蒙语言人才,在其中又选出能够堪当大任的八旗高级官员。这样就从考试的考前、考中和考后三个阶段保证了旗人的登进之阶,也选出了具有翻译能力的治国人才,达到了翻译科设置的初衷。清朝翻译科选拔出的译员对清政府低位的基础翻译工作起到了积极作用,又保证了中位翻译机构的运作,从而使处于高位的国家政令得以顺畅通达。因此,翻译科的地位不容忽视,处于低位主体的政府译员的选拔是国家翻译实践得以顺利开展的基础和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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