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敦煌壁画中飞天形象的转换与重塑

付祥波

摘要：当代文化语境下，对于敦煌艺术的研究与探索有着极大的价值与意义。本文就敦煌壁画飞天形象的转换与重塑进行分析解读，以便对飞天形象有全新的了解。

关键词：敦煌壁画;飞天形象;转换;重塑

一、敦煌飞天形象基本分析

目前现存的飞天形象尤以敦煌为多。在敦煌艺术中，飞天形象因其优美的身姿被公众所熟知，并成为敦煌莫高窟代表性的符号之一。它们在敦煌石窟中几乎随处可见，藻井的四周、窟壁的上方、窟内呈带状环绕窟一圈，也在画面局部中呈基本对称式出现，例如说法图上方两侧、佛像背光的两侧、佛龛龛楣上方两侧。从画面构成角度来看，飞天元素在一幅完整的佛教壁画中是作为一个配角而出现，用来烘托和装饰画面，但在石窟整体的艺术规划中，它们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飞天形象在敦煌石窟近千年的营建史中大多是以壁画形式保存下来的，却很少有以雕塑形式呈现的作品。现存仅见莫高窟西魏第437窟中心塔柱上有类似飞天形象影塑，其它洞窟未再见有雕塑飞天形象。

二、敦煌壁画中飞天形象的转换与重塑探索

（一）飞天造型

壁画中飞天形象常常是翱翔于空中呈现出无拘无束的精神面貌，其身体扭动的姿势作为飞天画面中的主体。动势基调确定下后，围绕在其身边的飘带、云气、法器等为辅，作为飞天画面的补充和加强。两者相互作用下，营造出了意趣飞动的场景，从而丰富活跃了整幅画面的格局气氛。

从平面与立体造型的不同处理方式来讲，飞天形象在二维壁画与三维雕塑中同一造型的不同处理方式值得思考。此问题笔者以均开凿于北魏时期的敦煌莫高窟第251窟壁画飞天（图1）和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金塔寺东窟的泥塑飞天（图2）为例进行叙述。首先，与莫高窟平面壁画的飞天相比，金塔寺泥塑飞天的塑造是以圆雕与高浮雕技法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立体呈现的。将飞天躯体塑造的结实而丰满，体量感强烈，再配合高度归纳的V字形身姿，直接又有力，拙朴又动感十足。其次，泥塑飞天与墙壁的关系处理，将高浮塑手法塑造的腿部紧紧贴于墙壁壁面，上半身和用圆雕技法塑造的头部又极力向外突显，又进一步强化了这种三维空间下的动势，这相较于二维平面壁画是很难表现出的一种状态。最后是飘带的处理，飘带是作为飞天出现时画面中必不可少的的元素之一。在壁画中，古代匠师将飘带长度进行夸张延展，通过朝向的多变扭转，来增强飞天在空中的飞动感。而在金塔寺泥塑飞天中，飘带的处理恰恰相反，将其长度缩短，朝向的扭转也表现的直接、简洁。此种做法的目的是要有意弱化飘带的灵动感而凸显飞天自身躯体动态的飞动感，因为在三维空间中塑造比在二维空间中多了一个维度，匠师要利用这多一个空间的优势，着力将作为主体的飞天身体动态进行处理表达，所以弱化了作为其他辅助元素的存在感。通过这些我们能体会到在表现同一题材时，匠师基于平面与立体所采取的不同手法的思考原则。

（二）雕塑手法

在雕塑手法上，笔者选择以浮雕形式来进行制作。第一，浮雕作為一门独特的雕塑造型艺术语言，是立体雕塑和平面绘画的结合性产物。在三维空间中将表现的载体进行体量压缩，利用光影原理和视错觉造成特定观看角度，特定光线下立体空间的效果呈现。它既可以表现凹凸起伏的独立个体形象，也可以呈现出故事性、叙事性的场景式描写。其表现形式、艺术手法是自由灵活的，同时浮雕具备了立体雕塑的真实空间和平面绘画的虚拟空间。这种独特的空间表达形式，可十分贴切的用于壁画转换雕塑过程中飞天动态与同一空间下的飘带、云气、莲花等装饰物的前后层次布局安排，更好的体现画面中的结构层次。壁画中飞天的空间层次布局是依靠线的运用以及不同颜色的填充，各部位体量的比例关系、形体的姿态以及衣纹的疏密排列，主要是靠线的交叉、平行、重叠，在轻重缓急之下生发出节奏感和韵律感，既画形，又画势。而三维的浮雕飞天造型，则可以用块面体量来造形，附以刻线来画势，更多的处理手法产生更丰富的空间层次，在这种空间自由度中能更好的进行虚实的处理，留白的掌控。

第二，敦煌石窟中飞天形象多见于平面壁画中，莫高窟现存仅见的第437窟立体式飞天也是影塑飞天，再参考国内其他石窟中的飞天形象也基本是浮雕式处理。可见，古代匠师在塑造立体飞天这一形象时，也是考虑了它的造型与特征及与整体空间布局的安排，而采用了平面结合立体的处理方式。中国石窟艺术中，很少见有圆雕式飞天形象[2]。

结语

总而言之，通过对敦煌壁画飞天形象的转换与重塑，能够清楚掌握敦煌壁画飞天形象的基本内涵。以及对平面与立体中飞天造型不同处理的解析，从而对飞天形象有了一个多角度的认识。

参考文献：

[1]石嘉文.浅析敦煌壁画与壁画艺术步入当代[J].艺术科技，2018（05）：159.

[2]刘皓璐.早期敦煌壁画材质表现初探及在创作实践的运用[D].中国艺术研究院，2019.

项目来源：

甘肃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2018年度甘肃省社科规划项目;

项目名称：敦煌元素在当代文化语境中的应用探究-莫高窟壁画转换雕塑的探索与实践;项目编号：YB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