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阶段DEA法的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

陈万盈 张学莲 周瑞博 刘芮君

[摘 要] 农产品流通事关农民增收和农产品市场的稳定，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增强农产品流通的规模化水平，对于建设高效的农产品流通体系具有重要意义。利用2017年黑龙江省12个地市的截面数据，采用三阶段DEA分析方法对黑龙江省农产品的流通效率进行评价，并通过Tobit回归分析方法研究了影响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因素。研究发现：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总体较低，规模效率与纯技术效率均处于偏低水平，且黑龙江省12个地市之间农产品的流通效率差距较大。但农产品流通处于有利的外部环境。农产品流通的组织化程度低、基础设施建设落后是抑制农产品流通效率提高的重要原因。因此，提出了促进流通主体发展、建立农民专业合作社、提高流通载体的发展水平、优化流通环境、加强农产品信息平台建设、促进地区协同发展等相关对策建议。

[关键词] 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三阶段DEA;Tobit回归分析方法

[中图分类号] F32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043（2020）05-0006-05

Abstract： The circul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s related to the income of farmers and the stability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s market.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n efficient circulation system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to improve the circulation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nd enhance the scale level of the circul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Using the cross-section data of 12 prefectural-level citie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in 2017， the three-stage DEA analysis method was adopted to evaluate the circulation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nd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circulation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were studied by Tobit 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The research found that： the circulation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is generally low， the scale efficiency and the pure technical efficiency are low， and the circulation efficiency gap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mong the 12 cities is large.But the circul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s in a favorable external environment.The low degree of organization and backward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circulation are important reasons to restrain the improvemen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circulation efficiency.Therefore， the studyput forward the countermeasures， such as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irculation subject， establishing farmers' specialized cooperatives， improving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circulation carrier， optimizing the circulation environment，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formation platform， and promoting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regions.

Key words： circul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efficiency evaluation. three-stage DEA，Tobit 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

一、研究背景

高效的農产品流通对黑龙江省农业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对农产品生产者来说，高效的农产品流通可以使农产品进入市场后实现产销顺利对接、降低生产农产品的成本;进而提高农产品竞争力、扩大农产品的销售市场，有效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对农产品消费者来说，高效的农产品运输可以较好地维持农产品的品质，消费者可以获得新鲜的农产品，提高消费者的满意度，促进农民增收，带动黑龙江省农业经济的发展。

据资料显示，黑龙江省的农产品流通效率总体水平仍然偏低，全要素生产率为1.347[1]，说明流通投入成本较高。如黑龙江省实力较强的北大荒米业集团，其物流成本占实际成本总额的45%，而我国物流平均成本占实际成本总额的5%。农产品流通成本及流通效率的高低直接关系到农产品的价格波动程度和农产品市场的发展，因此评价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并探究其影响因素对缓解“小生产”和“大市场”的矛盾、促进农民增收具有重要意义。

二、文獻综述

（一）关于流通体系界定的研究

农产品流通是农产品从生产领域进入消费领域的商品交换过程，刘依林[2]把农产品流通各环节的流通组织和流通渠道作为农产品流通体系的组成部分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廉晓玉[3]将农产品流通体系的组成要素细分，流通体系包括流通主体、客体、载体和相关政府、市场的监管服务体系。这进一步演化成较为全面的流通体系结构，基于此，任博华[4]整理出五要素农产品流通体系：即流通主体、流通客体、流通载体、流通环境、流通模式。本文倾向于五要素农产品流通体系，这个界定比较全面而且较符合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的实际情况。

（二）关于流通效率评价的研究

流通效率的评价方法较多，可以直接利用农产品效率指标通过赋予权重并计算得出效率值。常用的方法有因子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等。黄梓轩、陈菲[5]采用因子分析法，从流通规模、流通速度、流通效益三个层面构建出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体系。武孟飞[6]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建立了一定时期内河南省农产品流通效率组合评价模型，评价结果与熵权法中求得的河南省农产品流通效率综合得分变化相一致，说明该组合模型具有一定的适应性与准确性。

从投入产出角度对流通效率进行评估主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参数方法如随机前沿分析法（SFA），于爱淼[7]运用SFA对我国农产品流通量和流通产值两个方面的效率进行了详细考察。另一种是非参数方法如数据包络分析法（DEA），许诗源[8]利用传统的DEA对我国农产品的流通效率进行了测度，并得出我国农产品流通效率保持波动增长状态的研究结论。

SFA的模型假设较为复杂，对投入产出的数据要求较高。DEA不需要已知生产前沿的具体形式，只需已知投入产出的数据，更能方便处理决策单元是多产出的情况。因此DEA更能解决多投入产出的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问题。

（三）关于流通效率的影响因素的研究

在农产品流通的过程中，梁鹏、黄晴晴[9]发现流通环节中农户组织化程度低、信息共享程度差是流通效率低的重要原因。良好的基础设施建设是农产品外运的前提，周殿昆[10]指出，加强交通运输和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对农产品流通效率的提高至关重要。王维[11]通过研究发现，影响流通机制效率的因素还包括农业合作社的运营情况等6方面问题。

在影响因素的评价方法方面，吕丹[12]利用AHP法分析影响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因素后得出结论：周转效率是对农产品流通效率影响最大的因素。Sumitra Nuanmeesri[13]利用Dijkstra算法和蚁群算法阐述了通过优化农产品流通渠道来帮助农户创收的重要性。

（四）研究缺口

总的来看，学者们对农产品流通效率的评价及其影响因素的分析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使得农产品流通领域的研究日益丰富，但已有的研究在以下方面仍存在缺口：

1.在农产品流通效率的评价方面。学者们大多利用传统的DEA模型进行效率评价，传统的DEA模型在评价农产品流通效率时会同时受到各种随机因素的影响，这会影响对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准确评价。而且在进行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之前，并未形成精确的生产函数关系，因此传统的数据包络分析法在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中会受到限制，影响评价结果。

2.在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影响因素方面。常用的方法是层次分析法，但层次分析法用到的定量数据较少，定性成分多，研究结论不易令人信服;并且在指标较多时，数据统计量大，因素权重难以确定，特征值和特征向量的精确求法比较复杂。

3.已有的研究集中于生鲜农产品市场，这种研究并不完全符合黑龙江省农产品市场的特点。因此需结合黑龙江省农业发展的实际情况进行农产品流通效率及影响因素的分析。

（五）三阶段DEA方法

基于此，本文的核心为在调研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利用《中国统计年鉴》和黑龙江省各地市的统计年鉴，用三阶段DEA方法对农产品流通效率进行评价。三阶段DEA方法无需知道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具体函数形式，可以进行多投入多产出的分析，影响因素的权重是根据最优原则计算得到，并且不会受到计量单位的影响。同时，三阶段DEA方法消除了环境因素和随机噪声对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影响，更加准确地反映农产品的流通效率。测度出效率值后，再利用Tobit回归分析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影响因素，得出结论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三、模型构建、指标选择与数据来源

（一）模型构建

三阶段DEA模型考虑了外部因素对农产品流通效率测算的影响，使得评估结果更加准确。

3.第三阶段：测算调整后的BCC效率。对调整后的投入量按阶段一的方法重新测算。第二阶段分离了环境因素与随机误差的影响，更能反映黑龙江省各地市实际的农产品流通效率值。

4.Tobit模型。Tobit[19]模型是一种因变量受限模型。

（二）指标选择与数据来源

由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可知，资本、劳动力和技术是影响产出最主要的因素，由于技术在现实中很难测算，因此剔除技术因素，结合农产品流通效率体系的要素分析，考虑数据的科学性。选取农产品批零企业销售额、批零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为产出指标;选取农产品批零企业销售费用、批零企业行业从业人员、批零企业固定资产投资为投入指标和影响因素指标;环境变量选择的原则是不受决策单元控制，但又对农产品流通效率产生影响，所以本文选择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环境变量和影响因素变量。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越高，其对农产品的消费量越大，有利于增加农产品产出值，进而影响农产品流通效率。根据实地调查结果，认为人均主要农产品消费量和交通运输线路的长度也对农产品流通起到一定影响，因此作为影响因素指标考虑在内。本文主要选取粮、油、蔬菜水果四类有代表性的农产品进行分析。粮油代表典型的大宗农产品，蔬果代表鲜活农产品。

本文选取的是2017年黑龙江省12个地级市的截面数据，数据来源于各地级市的地方统计年鉴与《中国统计年鉴》相互补充得到。

四、农产品流通体系效率评价与影响因素实证研究与结果分析

（一）农产品流通体系效率评价

1.第一阶段DEA模型测算初始效率值

黑龙江省12个地级市农产品流通效率如表1所示：

整体看来，不考虑环境因素情况下，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综合效率均值为0.566。这表明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整体水平不高，仍存在很大的改善空间，与实地调查的结果相符。规模效率均值0.659低于纯技术效率均值0.868表明提高农产品流通的规模化、组织化程度是减小综合效率损失的主要方向。

按区域分析，哈尔滨、佳木斯、牡丹江、大庆的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值都是1，说明这四个流通效率较高。鹤岗、七台河、双鸭山的纯技术效率为1，而规模效率远小于1，说明纯技術效率并不是限制农产品流通效率的主要因素，农产品流通技术效率没有处于前沿状态，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还未达到一定规模。齐齐哈尔规模效率接近1，纯技术效率远低于均值，说明该市农产品流通效率不高主要是由于技术落后的制约引起的。黑河和伊春技术效率都接近1而规模效率远小于均值，说明是由于规模效率限制才导致农产品流通效率过低。鸡西与绥化的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均较低，说明两市在农产品流通方面对现有技术利用不足的同时，也存在流通规模化程度低的问题。

按规模报酬状况分析，哈尔滨、佳木斯、牡丹江和大庆处于规模报酬不变状态，说明这些地区农产品流通达到了有效的状态。鹤岗、伊春、鸡西、绥化、七台河、双鸭山与黑河都处于规模报酬递增水平，说明这些市农产品流通并没有处于有效水平，增加农产品流通投入支出有利于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齐齐哈尔市处于规模报酬递减的状态，因此增加农产品流通投入支出会降低其流通效率。

2.第二阶段随机前沿分析（SFA）剔除环境变量与随机噪声

第一阶段测算的效率值由于存在外部环境的影响并没有准确客观反映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值。因此为了剔除环境变量对效率结果的干扰使评价单元（DMU）能够处于相同的环境条件，第二阶段将第一阶段投入松弛量作为被解释变量，环境变量为解释变量进行SFA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从表2的随机前沿分析结果可以看到值较大，说明技术无效率方差占总方差的比重较大，经营管理因素对投入的冗余影响占主要地位，利用SFA模型分离环境误差与随机噪声的影响是有效和必要的。

由表2可以看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对销售费用投入松弛变量回归系数为正，对人员投入与固定资产投资松弛变量为负。说明增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有利于减少人员投入与固定资产投入反而增加销售费用。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对销售费用投入松弛量回归系数为负，对人员与固定资产投资投入松弛变量为正。说明增加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有利于减少销售费用投入，反而增加人员投入与固定资产投入。

3.第三阶段调整投入后的DEA分析

第三阶段，对调整后的投入量按照阶段一BCC分析法重新测算。如表3所示。

首先和第一阶段效率值对比，整体上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技术效率均值为0.304，说明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水平低，并且相比调整前有所下降，说明外部环境有利于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纯技术效率均值为0.932，相比调整前有所上升，说明环境因素会抑制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均值为0.323，相比调整前有所下降。技术效率<规模效率<纯技术效率，可知规模效率过低导致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较低。调整后效率值均表现为技术效率值较高，规模效率值较低，因此调整农产品流通的发展规模，实现资源的集中配置是全省农产品流通效率改进方向。双鸭山的纯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值均低于均值水平，流通效率改进难度较大。

从效率有效性分析，参照调整前后效率值知，哈尔滨和大庆的纯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均为1，仍然处于技术效率前沿状态，说明哈尔滨和大庆的农产品发展资源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农产品流通效率较高。剔除环境因素后，佳木斯和牡丹江综合技术效率值下降，其中规模效率下降幅度较大，说明佳木斯与牡丹江处于不利的外部环境，并且技术效率不高主要是由于规模效率过低导致的。佳木斯、鸡西和七台河在调整后纯技术效率达到1，但规模效率值低于均值，说明这三个地级市未达到前沿水平主要是规模效率过低导致。其余地级市规模效率、技术效率均小于1，说明存在投入过剩或者产出不足。

最后从规模报酬状况分析，哈尔滨和大庆处于规模报酬不变状态，其他市均处于规模报酬递增状态，说明通过增大投入可以有效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

（二）农产品流通体系效率的影响因素研究

1.影响因素指标因子分析

选取农产品批零企业销售费用（x1）、批零企业行业从业人员数（x2）、批零企业固定资产投资（x3）、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x4）、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x5）、人均主要农产品消费量（x6）、交通运输线路的长度（x7）等影响因素有关指标，利用统计软件SPSS22.0对指标进行相关分析，得出KMO值为0.622，显著性水平为0.00.表明各指标之间具有较强相关性，满足因子分析要求。用主成分分析提取因子，因子分析结果如表4、表5所示。

表4显示出累计方差贡献率为75.599%，说明通过该方法提取三个因子基本可以解释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影响因素指标，其他因子的影响可以忽略。

表5显示第一个公因子F1在交通运输路线长度（X7）、批零企业行业从业人员（X2）上具有较大因子载荷量，根据农产品行业发展特征这两个指标可归纳为劳动和基建投入，第二个公因子F2在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X5）、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X4）、人均主要农产品消费量（X6）上具有较大因子载荷量，可归纳为居民生活水平，第三个公因子F3在农产品批零企业销售费用（X1）与固定资产投资（X3）上具有较大因子载荷量，可以归纳为资本投入。

2.Tobit模型分析

以综合效率为被解释变量，以F1（劳动与基建投入）、F2（居民生活水平）、F3（资本投入）为解释变量进行回归，建立Tobit计量模型为：

TE=c+β1F1+β2F2+β3F3+μ

回归结果显示F3的p值为0.3097（>0.05）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并且回归系数符号为负与定性分析相反，由此判断出模型存在多重共线性。剔除变量F3，重新进行Tobit回归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知变量F1、F2均通过检验，模型设立正确。

由模型结果可以看出F1（劳动与基建投入）、F2（居民生活水平）两个变量的回归系数都为正，对于农产品流通技术效率都有显著正向影响，且居民生活水平影响性更强。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采用三阶段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对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进行评价分析，并利用Tobit回歸方法对影响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因素进行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2017年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综合效率均值为0.566，不是DEA有效状态，地域之间差异较大。从数据分析中可以看出，仅有哈尔滨和大庆两市的纯技术效率值与规模效率值为理想值，处于技术效率前沿状态，农产品发展资源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农产品流通效率较高。其他地市仍未达到合理状态，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都存在不足。黑龙江省各地市之间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导致各地市农产品流通条件不一致，地区之间的流通情况发展不平衡。

2.纯技术效率均值为0.868，规模效率均值为0.659，效率均值都偏低，因此导致技术效率均值总体偏低。但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较低主要是由于规模效率过低导致。技术效率方面，黑龙江省冷链物流应用率相对较低，先进的农产品流通技术应用较少。规模效率方面，农产品的集约化经营发展情况不理想，流通主体以个体农户为主，交易方式原始，自发性强，农产品流通的组织化、规模化程度低。零散的流通直接导致了资源配置效率低下，限制了农产品流通的发展规模。

3.外部环境对提升农产品流通效率作用重大。通过前两阶段的数据分析可以看出，劳动与基建投入与居民生活水平每增加1%时，对农产品流通效率分别具有0.15%和0.28%的正向的影响，因此良好的流通环境有利于农产品流通效率的提高。同时外部环境也包括政府政策支持、信息化水平、流通市场体系的构建及配套基础设施的建设等。

（二）政策建议

1.促进以农民专业合作社为代表的流通主体发展。黑龙江省2017年农产品流通的规模效率均值为0.659，均值较低，说明农产品流通的组织化、规模化程度低，流通主体以个体农户为主，缺乏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农民专业合作社或龙头企业。黑龙江省农民专业合作社数量较多，但由于人口外流严重、管理人才匮乏，省级、国家级规范合作社较少，运营混乱且效率低下，农产品的流通仍是农户自营居多。可以通过提高合作社内部成员的福利待遇来吸引管理人才，或对合作社内现有的技术及管理人员进行定期培训，提高从业人员的素质，规范合作社的运营，完善风险规避机制，减少农产品流通的无序化。通过农民专业合作社对农产品进行统购、统收、统管、统销，提高农产品流通的组织化、规模化。

2.加快黑龙江省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规范批发市场等流通场所的运行，提高流通载体的发展水平。目前黑龙江省的农产品流通多是在农贸市场或者固定的收购网点进行统一的批发和销售，多数农产品市场发育不健全，存在农产品流通货损率高、冷链物流应用率低的问题。同时黑龙江省一些落后地区公路里程较短，交通不发达，农产品外运不便。

通过Tobit模型分析可得，劳动与基建投入每增加1%，对农产品流通的技术效率有0.15%的正向影响。由此可见，完善的交通基础设施是农产品高效流通的基础。“村村通”工程的开展使得黑龙江省各个村镇实现全面通车，但部分路段因年久失修而导致路况较差，影响农产品外运。定期对公路等交通设施进行维护是农产品外运的有效保障。

同时也要推动批发市场的转型升级，批发市场目前是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的重要渠道，但批发市场的农产品定价、加工、包装、质量控制等并未进行统一管理。需对农产品批发市场进行集中统一管理，建立市场准入制度，对进入市场的农产品进行质量监控并规范农产品的定价。发挥批发市场集散农产品作用的同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发展农产品第三方物流和冷链物流等新型农产品流通方式，应用现代交易方式，增加农产品销售量。

3.强化网络平台在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中的作用，优化流通环境。黑龙江省的电商发展仍处于探索阶段，农产品流通的信息化程度较低。政府网站中农产品的销售及流通信息更新缓慢，时效性差。应普及相关电子通讯技术，稳定农村网络，对农民进行培训指导，利用网络发布农产品销售信息，提高农产品流通的信息化程度。对知名农产品品牌进行商标注册，树立产权保护意识，保持农产品特色，减少侵权事件对农产品的口碑和信誉的影响。政府部门也要加强农产品信息平台建设，及时更新网站信息，使农产品的供需双方实现有效对接，拓展市场，实现资源的高效配置，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

4.推动黑龙江省各地市协同发展，缩小地域差异。从总体来看，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在不断提高，但各地市之间的差异仍然明显。哈尔滨市、佳木斯市等主要城市农产品流通效率较高，综合效率值在0.5以上，但其他城市如鹤岗市、七台河市等综合效率值在0.2、0.3左右，流通效率较低，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流通环节中任何一处出现问题将导致整个系统的流通效率下降。为了改善这种地区发展不平衡的现状，可以建立农产品流通地区协助机制，借鉴现有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的管理经验及技术，运用多种方式，提高不同地区间信息共享力度，建立现代化的农产品流通体系。

[参考文献]

[1]王天宝.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效率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7.

[2]刘依林.河北省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研究[D].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7.

[3]廉晓玉.山东省农产品流通体系研究[D].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8.

[4]任博华.中国农产品流通体系的现状及优化建议[J].北方经贸，2008（10）：58-62.

[5]黄梓轩、陈菲.乡村振兴背景下农产品流通效率评价及影响因素分析-以三峡库区为例[J].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9，19（2）：31-37.

[6]武孟飞.基于熵权法的农产品流通效率模糊综合评价研究——以河南省为例[J].数字的实践与认识，2019（10）：83-93.

[7]于爱淼.中国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实证分析——基于面板数据的SFA分析[D].沈阳：沈阳农业大学，2016.

[8]许诗源.基于PCA-DEA模型的农产品流通效率分析[J].商业经济研究，2019（10）：24-26.

[9]梁鹏，黄晴晴，何燕玲.北京市农超对接模式流通效率评价分析[J].商业经济研究，2018（5）：134-137.

[10]周殿昆.农产品流通与农民合作社发展相关性分析[J].中国流通经济，2010，24（11）：31-34+80.

[11]王维，林敏，齐秀辉.黑龙江省农产品流通体系存在的问题与对策[J].中国农学通报，2011，27（6）：380-386.

[12]吕丹.基于AHP的农产品流通效率指标评估[J].物流工程与管理，2013，35（10）：122-126.

[13]Sumitra Nuanmeesri.Mobile application for the purpose of marketing， product distribution and location-based logistics for elderly farmers[J].Applied Computing and Informatics，2019.

[14]R. D. Banker， A. Charnes， W. W. COOPER. Some Models for Estimating Technical and Scale Inefficiencies in Data Envelopment.Analysis[J]. Management Science， 1984（30）：1078-1092.

[15]马占新，马生昀，包斯琴高娃.数据包络分析及其应用案例[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

[16]Fried H O， Lovell Cak， Schmidt S S， Accounting for Environmental Effects and Statistical Noise i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J].Journal of Productivity Analysis， 2002（17）：157-174.

[17]羅登跃.三阶段DEA模型管理无效率估计注记[J].统计研究，2012（4）：104-107.

[18]陈巍巍，张雷，马铁虎，刘秋皊.关于三阶段DEA模型的几点研究[J].系统工程，2014（9）：144-149.

[19]TOBIN J..Estimation of Relationships for Limited Dependent Variables[J].Econometrica， 1958（1）：24-36.

[责任编辑：高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