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业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影响因素研究

邓美珍，汪秀清，张国庆

(福州外语外贸学院，福建 福州 350202)

酿酒业是以农产品为主要原材料，经过一些处理工艺生产出有一定浓度的酒精产品的制造轻工业.酒文化贯穿了整个中国发展历程.自21世纪以来,我国酿酒业经历了曲折发展，最近几年发展速度逐渐提升,根据中国酒业协会公布的数据，2018年主要经济效益汇总的全国酿酒业规模以上企业总计2546家，累计完成产品销售收入8122.74亿元；累计实现利润总额1476.45亿元.根据WIND数据库行业分类，现阶段在沪深两市已有44家酿酒上市公司,可见酿酒企业已成为国民经济效益的主要来源之一，但是酿酒业属于国家废水污染重点监管行业，酿酒主要污染物是高浓度废水，未能对其污染治理进行有效管理，也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后果，导致如古越龙山“水门事件”、会稽山湖等水污染事件频发.而环保事件频发一定程度上由于企业环保信息披露不够[1]，尤其是环境会计信息披露不够，导致社会公众和政府等外部监督群体对企业环保信息掌握不够，监管存在一定的“盲区”.属于重污染行业的酿酒业上市公司对环境会计信息进行披露，表明其愿意接受社会监督，积极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有利于企业形象的提升.因此，如何提高重污染行业的酿酒业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是政府、社会乃至学者需努力思考的问题.

1 文献梳理及研究假设

1.1 文献梳理

为了促进企业环境会计信息的披露，国内外学者也进行了较多研究.Zhang J,Guo H,Li B(2009)[2]等的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盈利能力存在显著正相关性.WEI,PENG(2014)[3]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企业规模、财务风险、成长能力、盈利能力等对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存在较大影响.张静雅(2015)[4]认为企业规模、资产结构、盈利能力等因素同煤炭行业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存在显著相关性,监督程度并无明显的相关性；李海燕(2016)[5]研究表明公司盈利能力及负债程度与企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不存在显著关系.孔艺(2017)[6]研究表明盈利能力、两权分离、监事会规模、社会监督、公司所在地经济发展程度等与采矿业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显著相关；辛惠琴公司(2017)[7]认为环境会计信息披露与企业债务资本(资产负债率)呈负相关.而赵海侠(2018)[8]认为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呈正相关.林涵(2018)[9]认为企业的两权分离程度与其会计信息质量披露负相关.吴琼(2018)[10]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监事会人员比例的影响不显著.

从国内外研究现状不难发现，尽管较多文章对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进行研究，涉及的领域广泛但不够有针对性，尤其是针对造成环境污染的酿酒行业研究更是少之又少.而从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影响因素研究成果来看，影响因素主要集中于企业盈利能力、企业所在地的经济发展程度、两权分离、监督程度及负债水平等方面，但其研究结果则因不同行业其行业特征不同及样本数据不同等原因而各持己见.本研究拟通过对酿酒业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以丰富我国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研究，弥补这方面的缺陷，也为找出目前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存在的问题，并提出改进建议.

1.2 研究假设

通过对国内外文献梳理，本研究从盈利能力、企业所在地、两权分离、监督程度以及负债水平等影响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因素提出假设.

1.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盈利能力

屈文洲等(2011)[11]指出较高的信息不对称会导致企业较高的外部融资成本,而崔伟(2008)[12]指出，较高质量的会计信息可以降低企业和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进而降低其外部融资成本.因此，根据相关信息不对称理论可以看出，为了减少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问题，盈利能力好的企业更愿意披露丰富的信息以获得更低的融资成本.再从前述文献梳理部分可看出，大部分专家学者都表明企业盈利能力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存在显著影响.他们普遍认为，盈利能力高的企业会愿意通过披露自己更多的环境会计信息，以显示自己在环保治污方面的贡献，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让投资者和债权人更了解企业优秀.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一：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企业盈利能力呈正相关关系

2.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企业所在地

王建明(2008)[13]基于外部压力论视角指出，企业进行环境信息披露主要缘于外界压力，如政府、社会公众所施加的压力.赵宝福(2019)[14]认为，经济越发达的地区，上市公司的管理水平越高，其收到的社会关注度更多，进而导致其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越高.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二：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呈正相关关系.

3.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两权分离

蒙立元等(2010)[15]指出企业如果两职合一(即董事长兼任总经理)，其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会下降.委托代理理论也提出，企业应当实行所有权与经营权相分离.如果两权合一则权力集中，容易导致权力失衡，缺乏有效监督，经营者可能故意隐瞒不利信息，环境会计信息披露也是这样，进而会使企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水平越低.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三：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公司两权分离执行情况呈正相关关系.

4.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监督程度

企业监督主要包括外部监督与内部监督.孔艺(2017)[6]指出，在众多外部监督模式中，社会审计(社会监督)独立性最强.如果企业因环境问题出现潜在赔偿或受到政府处罚时，会计师事务所则会对其重点审查并要求企业在财务报表附注中予以披露.而对企业进行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的综合实力(排名)越高，其所出具审计报告影响力越高，越能监督企业披露其相关的环境会计信息.同时，他还进一步指出，监事会(内部监督)在企业日常经营活动中起着关键的监督作用，监事会的规模越大，监督程度也越高，就能更好地发挥其作用，在信息披露中的作用也较大.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四：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社会监督 (审计公司的会计师事务所排名)呈正相关关系.

假设五：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监事会规模呈正相关关系.

5.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企业负债水平

辛惠琴(2017)[7]认为企业的资本结构中负债比率越高，说明企业的财务风险越高，企业再融资的难度大.如果此时再披露更多的不利的环境会计信息，那么只会使其融资难度加大.因此，企业为了不使自身的融资困难加大，往往会选择性地披露环境会计信息，使其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下降.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如下：

假设六：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公司负债水平呈负相关关系.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取及数据来源

由于环境会计信息的披露往往会受到国家相关环保政策的影响.而2015年被称之为“环保政策元年”，从2015年1月1日开始实施《环境保护法》后,国家又陆续出台了一系列跟环保相关的政策,尤其是2018年1月12日环境保护部发布的《饮料酒制造业污染防治技术政策》更是为酿酒行业企业防治污染提供了技术指导.因此,本文选取了WIND数据库行业分类中2015-2018年的酿酒业上市公司作为初始样本，剔除了不符合本次研究要求(ST、*ST公司及数据不全)的上市公司后，最终得到29家上市公司连续4年的样本数据，共116个研究样本.本研究的相关数据均来源于上证所官网、深证所官网以及巨潮网等网站披露的2015-2018年酿酒业上市公司年报、社会责任报告等整理所得.

2.2 变量定义

在变量选择上，借鉴多数学者的研究将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EAI)设为因变量，并根据文章前述提到的影响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因素及假设，设定盈利能力(ROE)、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CL)、两权分离(TUD)、社会监督程度(DOS)、监事会规模(BSS)及负债水平(LEV)等6个自变量.变量定义详见表2-1.

表2-1 变量定义表

其中，因变量的取值(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评分)运用的是当前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实证研究常用的内容分析法，具体方法：通过对29家酿酒业上市公司的2015-2018年相关对外报告进行整理分析，梳理出其有关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主要项目，再采用 “内容分析法”将酿酒业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量化，具体项目及评分标准见表2-2.

表2-2 评价项目及评分标准

根据表2-2的评分标准，统计出29家酿酒业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评分表，详见表2-3.

表2-3 样本公司及披露评分表

2.3 模型建立

基于以上分析，文章以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EAI)为因变量，以盈利能力(ROE)、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CL)、两权分离(TUD)、监督程度(DOS)、监事会规模(BSS)、负债水平(LEV)为自变量，构建模型如下：

EAI=b0+b1ROE+b2CL+b3TUD+b4TUD+b5BSS+b6LEV+ε

其中：b0为常数项，b1、b2、b3、b4、b5、b6为自变量的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3-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资料来源：本研究根据EXCEL财务分析整理所得

由表3-1得知，因变量(EAI)极小值=1，极大值=22，均值=11.3362，表明酿酒业内各企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差距明显，这可能是由于环境会计理论体系不完善，法制建设不健全，导致没有形成统一的规范体系，使得企业的披露水平差距大.再对2015-2018的因变量按年求均值分别为8.52、9.93、12.83、14.07，相较于总分24分还较低，但逐年提高，表明样本企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虽然整体呈逐渐上升趋势，但是总体水平偏低.这可能是由于国家以及社会公众近年来对环境信息的重视程度越来越大，盈利能力较好的企业，需要披露更详细的环境信息来提升自身形象.

再由表3-1得知，自变量盈利能力(ROE)的均值等于7.59%，极小值等于-4.62%，极大值等于25.69%，说明样本公司之间盈利能力差别明显.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CL)的极小值等于0，极大值等于1，平均值等于37.93%，这表明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中有37.93%的公司所处地点在经济发达地区，有62.07%的公司处在经济不发达地区，大部分酿酒业上市公司处在经济不发达地地区.两权分离(TUD)的平均值等于74.14%，说明大部分样本企业实现了两权分离.社会监督程度(DOS)的平均值等于59.48%，说明样本企业中有59.48%的企业选择了综合评价在前十位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这也就表明样本公司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较权威的审计，披露的数据信息如实地反映了样本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监事会规模(BBS)的极大值等于7，极小值等于3,平均值等于4.1034,说明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监事会规模均符合经济法规定的股份有限公司监事会人数必须大于3人的规定.负债水平(LEV)平均值30.17%,极大值67.24%，极小值为6.16%，说明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平均负债程度并不高，但差别明显.

3.2 相关性分析

为了检验各变量间是否有显著的相关性导致回归结果出现偏差，本文运用EXCEL进一步对各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检验结果见表3-2.

表3-2 相关性分析

如表3-2所示，各变量的相关系数很小，最大的相关系数才0.3092,均小于0.5，因此，自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从谨慎性原则出发，本文进一步计算方差膨胀因子(VIF)检验变量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从表3-3可看出，VIF≈1，进一步证明了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美国认知语言学家莱考夫（Lakof George）指出：“隐喻的实质是通过甲事物来理解和体验乙事物。”译者在进行隐喻翻译时不仅要充分传达隐喻的真实意义，而且要重塑喻体意象。喻体意象承载了丰厚的文化积淀，是最难准确传递的，也最容易经翻译出现文化亏损。为了提供相对完整的语境，以便于判断，下例摘录一段较长的文字：

表3-3 多重共线性分析

3.3 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利用EXCEL对数据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回归分析及检验结果见表3-4.

表3-4回归分析及检验结果

注: ***、**、*分别表示在1% 、5% 和10% 的水平下显著

由表3-4可以看出，F值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水平的检验，回程方程的六个变量中有盈利能力(ROE)和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CL)以及负债水平(LEV)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的检验.由此可知，在影响我国酿酒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因素中，企业盈利能力、公司所处地点以及负债水平发挥着显著作用，而两权分离(TUD)、监督程度(DOS)、监事会规模(BSS)均没通过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对各指标回归结果进一步分析如下：

盈利能力(ROE): 该指标1%水平下显著，回归系数18.0994(第一大系数)>0，说明盈利能力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呈正相关关系，即假设一成立.为了让利益相关者和投资者更好地了解企业优势，盈利能力高的公司更愿意披露环境信息来拓宽融资渠道、树立企业形象.

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CL)：该指标1%水平下显著，回归系数3.3778(第三大系数)大于0，说明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司更愿意披露环境会计信息.经济发达地区比欠发达地区的政府监管力度强，媒体关注度高，社会公众重视程度高.处在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司注重环境会计信息披露以获取更多的资金支持和政府财政支持，树立良好企业形象.假设二成立.

两权分离(TUD)：该指标未通过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两权分离对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没有显著相关性，假设三不成立.

社会监督程度(DOS)：该指标通过10%显著性水平检验，但未通过5%水平显著性检验，说明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高低与对其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综合排名无重大关联，假设四不成立.可能是由于我国当前实行的会计准则并没有明确规定，使得在事务所进行审计时忽略了环境信息在企业披露信息中的重要性，没有引起事务所审计时的重视.

监事会规模(BSS): 该指标未通过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监事会规模无显著相关，假设五不成立.这可能是由于酿酒业上市公司在信息披露时监事会监督防范作用发挥较小，甚至处于不发挥的状态.

3.4 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验证本研究结果的稳健性，笔者一方面借鉴毕茜(2012)[16]从改变样本期间角度，对研究进行稳健性检验.另一方面，运用大部分学者普遍使用的“替换指标”方法进一步进行稳健性检验.

检验一：尚会君等(2007)[17]指出相关环境法律法规实施后，我国上市公司的环境信息披露更具体.因此，2015年我国“环境保护法”的开始实施一定程度上会对我国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产生影响，但笔者以为，这种环境保护法规毕竟不属于直接性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法规，对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是间接的，其产生的影响可能是当个会计年度，也可以是滞后的.因此，笔者借鉴毕茜(2012)的稳健性检验方法，将样本期间改为2016-2018进行回归分析.回归分析及检验结果见表3-5.从表3-5可看出，研究结果不会因为改变样本期间而发生改变，研究结果较稳健.

表3-5 回归分析及检验结果1

注: ***、**、*分别表示在1% 、5% 和10% 的水平下显著

检验二：由于本研究自变量中只有盈利能力(ROE)、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CL)与负债水平(LEV)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他变量(两权分离(TUD)、社会监督程度(DOS)与监事会规模(BSS))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不进行替换.另外，由于CL属于虚拟变量，无法替代，本研究将盈利能力指标用净资产收益率替代原先的总资产利润率，同时将负债水平指标用产权比率替代原先的资产负债率指标的方式来检验模型的稳健性.从表3-6可看出，检验结果均与原来一致，通过稳健性检验.

表3-6 回归分析及检验结果2

注: ***、**、*分别表示在1% 、5% 和10% 的水平下显著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从实证结果看，我国酿酒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水平较低，均值仅为11.3362，远低于标准分24分；近四年其呈逐年提高趋势，说明披露概况得到较大改观，可以看出，近年针对酿酒业的治理政策和法制体系的完善提高了该行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客观要求；但行业内披露水平差距明显，也说明环境会计信息的披露要求和规范不统一，披露意愿过度依赖企业对利好信息的选择.

从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来看，酿酒业上市公司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盈利能力、企业所处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存在显著正相关性，与负债水平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性.盈利能力越高、地处经济发达地区、负债水平越低的企业，其披露水平也越高.可见地处经济发达地区的企业政府监督力度强、社会关注度高，企业需要提高披露水平来减轻舆论压力和向利益相关者传递正面信息，以获取更多的资金和政策支持.

我国酿酒业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两权分离、事务所排名和监事会规模无显著相关性.这可能与国内市场经济发展的实际水平和受托经济责任发展局限有关.从目前来看，许多时候环境履约成本要高于违约成本，环境效益并不足以推动企业自发披露环境会计信息，更没系统地将其融入到内控建设中.

4.2 建议

4.2.1 完善环境会计理论体系建设，明确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要求.

环境会计有着很强的特征，其核算对象复杂多样，计量量度不统一，量化难度高，缺乏统一量化的会计核算方法，现有理论未能为会计实务提供系统的指导.建议在借鉴西方成熟的理论之上，结合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特征性，明确环境资产、环境负债、环境所有者权益等环境会计要素的确认和计量等基本理论问题，完善环境会计理论体系，制定出独立的环境会计准则，用于指导其他分行业如酿酒业环境会计具体细则或实施指南的依据，明确披露内容、披露模式和披露要求等总体性规范.

4.2.2 加快环境会计披露相关法制建设步伐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预算法》和《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制定的《水污染防治专项资金管理办法》《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等法律法规的实施，直接推动了近四年环境会计的实务发展.因此，鉴于环境保护的社会性和环境会计的跨学科性，建议政府会计管理部门和环境保护部门应联手制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法律法规，明确企业披露环境会计信息的最低要求.联合部门可以依据《会计法》《预算法》《证券法》和《环境保护法》等有关法律依据，建立单独的环境会计制度，出台环境会计准则和实务操作指南.

4.2.3 提高环境披露履约效益，提高其披露意愿

实证结果表明，盈利能力与披露水平显著正相关.对于成熟稳定的酿酒上市公司，建议通过监管部门和社会公众的正面评价，鼓励企业自主规范地披露环境会计信息；对于盈利能力受限的其他企业，建议相关部门加大税收优惠如减税、免税、税额抵免等和环保补贴等冲抵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成本；对于披露规范的企业实施优惠的金融保护政策，如规范企业融资程序、优化信贷资源配置等措施保障企业从自主披露中获取实惠，提高其披露意愿.另外，鉴于负债水平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负相关性，政府可以针对负债水平高但却愿意规范披露环境会计信息的企业给予一定的环保补贴，或与有关金融机构合作，对其实施一定的利息补贴，提高其履约效益，进而提高其披露意愿.

4.2.4 加大环境违约成本，增强监督力度

一方面，依靠政府主导，以环境相关法规为依据，在法制保障体系内，加大污染企业的环境违约成本，通过行政处罚、经济处罚、证券法处罚以及社会舆论公开压力等多种惩罚手段综合使用，倒逼企业从自身经济效益和可持续发展立场主动将环境会计信息披露需求纳入到企业治理层和管理层的长期战略中.

另一方面，利用大数据和互联网建立环境信息共享平台，将企业的基本概况、相关环境信息、所受奖励与处罚等信息公开化，为社会公众和监管部门开通直接查阅和监督渠道.本文的实证结论显示，样本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企业所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显著正相关，说明处在经济发达地区的企业政府监督力度大、社会媒体关注度高、社会公众重视度强，促进企业更多的披露环境信息.网络科技的发展，足以支撑全国甚至全球性的环境信息共享平台，借以一定程度上消除物理地域差异带来的信息不对称，增加监督渠道和力度.

4.2.5 提高环保意识，强化企业环境会计内控建设

实证结果显示，酿酒业上市公司存在披露水平总体偏低，披露意识薄弱，披露主动性较小的问题.因此，酿酒业上市公司首先应当提升管理层与会计人员环保意识，及时准确披露丰富的环境信息.其次，加强企业环境保护管理机构建设.可在企业内部审计机构下设置专项环境审计机构，监督企业的披露行为.最后，上市公司应当定期编制内部环境审计报告.公司可以根据年报等定期报告编制原则和目标定期编制内部环境审计报告，使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成为一种习惯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