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生态理念下泉州文化产业园区的发展思路探讨——以海山创意产业园为例

◇ 黄赫男 肖 悦 ◇

目前，从世界的主要经济体来看，文化产业的产值增长速度基本都高于其经济增长速度，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贸易的发展日新月异。从总体上来看，虽然发达国家在文化产品出口贸易中的所占比重在下降，但在进口贸易中仍然居于主导地位。与此同时，新兴市场的文化产品的出口在增长，中国、印度及东盟的各个国家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及基数庞大的消费人群，在亚洲文化产业发展潜力巨大，特别是在与“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相关及其辐射带动的国家和地区。中国在2017 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总理提出的“互联网+”概念目前已得到民众的广泛认可，①江畅等主编：《文化建设蓝皮书：中国文化发展报告（2018）》，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年，第5页。可以看出，文化产业在“互联网+”的背景下继续升级发展，文化产业园区从单一产业发展到创新融合，携手传统产业，推动着传统产业实现转型与升级。在“一带一路”的大背景下，泉州可以利用“21 世纪海上丝绸先行区”的战略地位，深化泉州品牌“境外行”“海丝行”，引导和推进文化企业走出去，不断做大“海丝朋友圈”②蒋海军：《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文化产业走出去发展研究——基于福建省泉州市文化企业的调研》，《中国产经》2018年第8期。,同时在生态理念的指导下，充分合理挖掘泉州多元化的文化资源，走创意融合发展之路。

文化生态学（Cultural Ecology）理论由美国文化人类学者朱利安·H·斯图尔德（Julian H·Steward）提出，是“从人类生存的整个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的各种因素交互作用来研究文化产生、发展、变异规律的一种学说”。③司马云杰：《文化社会学》，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第153页。所谓文化生态理念，就是指在特定的一个区域范畴中，受某种文化特质（这种文化特质是在当地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历史传统及发展进程逐年累积中形成的）的熏陶，文化的五个构成因素（器物、制度、技术、风俗习惯、理念信仰）之间相互关联、相互作用所呈现出的具有明显地域性特点的现实人文状况。这种现实人文状况作为一种系统的存在，具有一定的动态性、过程性和导向性，并在很大的程度上支配着该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模式和发展走向。文章通过考察泉州的文化诸要素的现实状况及其相互关系，在生态理念的指导下，探索泉州文化产业园区发展新思路。

一、泉州文化产业园区的发展背景

从历史文化传统来看，泉州是“东方第一大港”，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与世界上100 多个国家和地区有过友好往来，是古代中国与东亚文化圈进行沟通交流的重要城市。泉州丰富多元的文化资源对发展文化产业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从地理位置上看，泉州位于福建省东南沿海地区，依山面海，山地丘陵面积占全市五分之四，并且与宝岛台湾地缘接近。这种既封闭又开放的环境，导致了泉州地域文化的多元融合与不平衡发展。随着中原汉民迁徙入闽，中原文化得到了大力的传播，形成了海丝文化、茶文化、红砖厝文化、瓷文化、宗教文化、惠安女文化、百戏文化等多种文化相互交融、并存、鲜明的地域文化格局分布。④林朝霞：《当文化遇上经济：福建文化产业发展思维与路径》，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30-40页，第68-78页，第179页。另一方面，为复现闽南风韵并盘活传统资源，泉州还举办过形式多样的文化节庆活动，如海丝文化节、闽南音乐节、旅游文化节、创意文化节、南音大会唱、国际木偶节等，为文化产业推波助澜。泉州还根据在地资源、周边环境及空间布局等因地制宜，加大科技投入，设立不同种类的文化创意园区，如锦绣庄民间艺术园、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六井孔音乐文化创意产业园、领SHOW 文化天地广告创意园、T 淘园文化创意产业园等，开发创意产品，转变传统技艺，展示多元文化，提供个性服务。⑤《美丽中国》编辑部：《美丽福建》，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2014年，第96-97页。地理位置和文化传统都对泉州文化及其文化生态特征构成产生了重要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泉州文化产业的基础。

丰富的文化资源是泉州文化产业集群成长得天独厚的土壤。近年来，泉州依托着丰富多元的传统文化资源发展创意产业，逐渐夯实文化产业的基础。2017 年，泉州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 比重由2010 年的4.0%，提高到2017 年的4.5%，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逐年提高，文化及相关产业实现营业收入1440.13 亿元，是2010 的3.3 倍，年均增长19.0%。从2019 年泉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了解到，2019 年全市的文化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长28%，连续多年居全省第一，①管宁等：《福建文化生态与软环境建设研究》，福州：海潮摄影艺术出版社，2004年，第7-10页。并且逐渐受到外资的青睐。2019 年全市的文化产业外商直接投资新批合同项目5 个，共计3239 万元。

目前，泉州已初步形成了三个文化产业集群：以广告服务为主的广告传媒业，以影视动漫和网络文化服务为主的内容产业，以产品设计、工艺美术为核心的创意设计业。这三个产业集群孕育了不少风格鲜明的文化产业园区。广告传媒业是泉州文化产业发展最早，基础相对较好的集群，其聚集园区主要包括领SHOW 天地广告文化创意园、石狮星期YI 文化创意园；内容产业园区的代表主要有领SHOW 天地广告文化创意园、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等；以产品设计、工艺美术设计为主题的民营企业主要聚集园区为领SHOW 天地文化创意产业园、晋江洪山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晋江创意创业创新园以及石狮服装城等。②吴廷玉：《城市文化策划与城市生态研判》，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33-37页。

在泉州主要文化产业园区中，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是泉州文化产业地标性园区之一。该园区本着“用文化涵养城市。用创意溢满园区”的文化理念，充分利用“源和堂”蜜饯厂现有的厂房规模，科学地规划创意产业、创意服务、生活商业等三大集群，通过对建筑进行必要的改造与装饰，突破创意产业与创意生活界线。园区点缀绿植，合理绿化，甚至创造性地建设了生态厕所，实现整体上的互融共生，形成综合性的创意产业园区。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曾荣登2015 年度中国文化创意产业最具特色的十大园区，位居第2 名。

海山创意产业园位于泉州市城西路，紧邻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脱胎于泉州市二轻中专的旧校，是一个新兴的产业园。园区现主营文化收藏品拍卖、会展活动、婚礼策划、青少年培训等。总建筑面2.6 万平方米，投资4420 万（主建筑3000 万，设备投资500 万，其他设备投资920 万），是鲤城区的重点项目。目前入驻企业31 家，主要类别有：创意办公、婚纱摄影、教育机构、品牌设计、文化传播、古玩收藏、美食咖啡、电商等。在创建之初便凸显了园区着力于工艺美术精品收藏与教育培训两个领域的显著特点。在泉州以教育培训和工艺品收藏为主基调的文化创意园区还不多见。目前，园区大部分入驻企业都与上述两个领域相关，包括鸿兴堂（文化传媒策划中心、儿童艺术教育机构、儿童演艺厅）、泉州市倾城文化传播公司、汉雅星空文化传播公司、妮可摄影、贾斯培音乐艺术中心、红珊瑚、麦子黄了文化传播、麦穗成长学院、珠宝设计公司等。

本文选择海山创意产业园作为研究对象有以下三个原因：第一，废旧专科学校进行改建，并在原有基础上深挖项目的精神内核，这是海山创意产业园最大最吸引人的特色之处；第二，海山创意园区创立时间未满五年，还是一个十分有提升潜力的创意产业空间聚集地，目前来说它的招商运营仍有很多可以去尝试与突破的方面；第三，泉州师范学院文化产业管理专业的第一个教学实践基地——麦子黄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就在此处。

二、海山创意产业园的SWOT分析

SWOT 分析是基于研究对象内外部竞争环境和竞争条件下的态势分析，通过对海山创意产业园的优势、机遇、劣势以及挑战的分析，能够清晰了解海山创意产业园整体的发展现状，为进一步发展海山创意产业园，发展泉州文化产业、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依据。

（一）优势

1. 产业依托。泉州是中国中小企业最为活跃、密集的城市之一，拥有若干在国内有影响力的制造业产业集群，第二产业的比重达60% 以上。经济总量连续18 年居福建经济首位。2019 年，泉州GDP 值为9946.66 亿元，连续21 年领跑全省。在全省各县区市GDP 前十名排名中，泉州四市区入围。

2.集群效应。海山创意产业园有着十分优越的地理位置，因为它紧邻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同时又背靠新门街。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是泉州首个文化创意产业园，也是目前福建省最大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其规划占地总面积达188 亩，建筑面积108518 平方米，项目总投资1.5亿人民币。

3. 文化资源。泉州悠久的历史文化为泉州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了丰富的资源，海丝文化、茶文化、红砖厝文化、瓷文化、宗教文化、惠安女文化、百戏文化等文化交相辉映。

4. 政策先行。国家文化产业发展战略和海西先行先试战略，为泉州文化产业发展提供了有利契机，海山创意产业园可以凭借这一国家优势政策先行先试争取产业高地。省政府为了贯彻落实中央发展文化产业的国家战略，以《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国家十二五规划》《海西经济西岸发展规划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等为宏观指导，在深思熟虑与合理规划下，先后制定了文化强省发展规划以及各项文化发展细则，为文化产业发展提供一系列地方政策的支持；泉州市政府出台了《关于进一步促进泉州文化产业发展的若干措施》。这些措施层层叠加，极大的支持和鼓舞了文化产业的企业家、实干家、艺术家，为文化产业保驾护航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图1

（二）劣势

1.人才劣势。从《2019 年泉州经济社会发展报告》蓝皮书的数据来看，泉州文化产业发展的第一个瓶颈是人才（见图1）。文化产业发展的核心是创新，创新的发生需要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从高校教育来看，泉州各高校、职校对文创人才培养重视不足，规模不大，未能形成专门的人才培养集群。尽管部分高校开设有相关课程，但是课程内容设置过于理论化，在这种课程设置下培养出的学生进入到日新月异的文化产业中，会显得不够灵活，其综合素质也难以达到企业的要求。此外，校企之间没有建立健全动力合作机制，高校在促进产业发展方面的作用未能完全发挥。从大的环境来看，泉州市政府对文化产业人才支持的力度与厦门、福州等城市相比，也有明显差距。《泉州社会经济发展报告蓝皮书》中显示，泉州文化产业缺乏管理、经济、科技等人气，文化产业的领军人物、复合型人才十分匮乏。目前，海山创意园在网上发布的招聘信息仍在招纳客户经理类的管理型人才。综上，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缺乏综合素质能力强的文化产业方面专门的人才。

2. 观念劣势。一方面从消费者的观点上来分析，文化消费的观念还没有广泛深入人心，文化产业园区拉动的消费需求稍显不足；另一方面，与发展较好的文化产业园区相比，海山创意产业园乃至整个泉州地区的文化创意产业园都缺乏开放性、前沿性的文化创意产业交流活动和进行协助、提供智力支持的平台，与省内、国内创意产业前沿对接不足。

3.知名度劣势。泉州数十家文化产业园中，海山创意产业园的知名度比较低。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今天，在网络上检索不到它的正式简介，园区运作的宣传方式相对较为单一，据笔者了解到的只有园区滚动广告牌、网上招租信息发布以及顾客口头宣传等方式。

4.招商劣势。海山创意产业园紧邻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但是它的规模小，起步晚，更多资源、优质商户在同等情况下会自动向规模更大、知名度更高的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倾斜，招商渠道较窄。

（三）机遇

1. 创新发展的顶层设计机会。十八届五中全会确定网络战略、强国战略，强调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要求创新“全覆盖、全方位”各个领域。文化产业是最能够直接促进“互联网+”与创新发展产业之一，是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的国家发展理念的助推器。在大政策背景的支持下，海山创意产业园应当借力“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东亚文化之都”的平台，开发重大创新项目。

2. 区域定位的战略资源机会。泉州获批为国家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综合改革试验区、民营经济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也是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城市、“中国制造2025”首个试点城市，并被赋予“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先行区”的城市定位。①弗朗索瓦·科尔伯特：《文化产业营销与管理》，高福进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37-45页。这些发展平台与城市定位是海山创意产业园以及泉州其他文化产业园区应当好好把握的发展机遇。

（四）挑战

1.多个文化创意园区竞争激烈。

海山创意产业园于2016 年开园，相对起步较晚，在其他文化产业园的快速发展的情况下，海山创意产业园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尤其是在与源和1916、领SHOW 天地等优质文创产业园的较量中，海山创意产业园区面临着招商引资、招聘人才等方面的竞争压力。

2.业态剧变的威胁。

泉州经济的快速发展，间接冲击了新兴的创意产业。这就要求海山创意产业园要具备一定的抗风险能力，接受新的文创时代要求下洗牌升级的挑战。海山创意产业园如何响应时代的召唤，紧握时代的脉搏，不断推陈出新，协助园区内创意企业生产制作出大众喜闻乐见的产品，这值得深思。

三、发展海山创意产业园的新思路与新方向

基于以上论述，要推动海山创意产业园发展，就必须充分利用其现有的业态、资源以及政策的优势，扭转劣势，把握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机遇，以迎接文化产业激烈竞争和业态巨变的挑战，探索新的发展思路和方向即发展田园文化产业、符号文化产业和数字文化产业。

（一）田园文化产业

田园经济是依托“田园”“果园”“花园”等提供实体产品、文化产品、服务以及符号消费的产业发展方式，主要有三种模式：一是传统农业和现代科技、规模经济以及商业运作模式相融合，变小农经济为规模化的生态农业，走绿色、集约、智能的发展道路；二是农业和加工业相融合，拓展延伸产业链；三是农林渔牧和旅游观光、休闲和创意产业相融合，开发独具创意特色融合，如近年来，发展迅速的采摘园旅游业。①泉州市人民政府：《泉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2011年。文化生态理论为研究文化产业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从生态环境、人类文化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来解释文化产业的发展思路和方向。文化生态型是指在生态学和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指导下，以自然区域或某些特定文化区域为对象，在自然环境活动背景中所进行的一种对生态和文化负责任的文化产业，需要结合泉州不同地区的地形地貌进行差异化的经营设置。

从海山现有的入驻企业来看，不少都是教育机构。因此，青少年及其家长就是这一发展方向的潜在消费群体。海山可以在大泉州的范围内，与周边农村地区合作农村亲子游线路、观光农业、采摘园旅游业等，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结合田园经济，发展创意旅游业，丰富园区的经营内容，增加增收方式，为发展农业和创意产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二）符号文化产业

符号经济具有覆盖面大、渗透性强、产业边界模糊的特点。当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人均消费能力较低时，人们主要以物质消费为基础，更关心消费品的实用性和耐用性；当社会经济水平和消费能力全面提高时，人们的精神消费需求增多，更关心消费品的审美性和符号价值，符号经济应运而生。符号经济是文化生态理论指导下的典型经济形态，创新是新符号产生的动力，它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资源，并赋予文化产品更高的附加值。

在这个思路的基础上，海山可以与新门街的梨园戏剧院进行合作，开展木偶戏、梨园戏、高甲戏、南音等戏剧的创新与发展。创作的内容要立足于生活，高于生活，能唤醒大众对意义世界虚拟的想象，引发身份认同感、真实体验感和美的遐思，从而满足大众超越时空、身份、地位、性别、年龄、财富等局限的精神诉求。

（三）数字文化产业

数字文化产业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数字技术制作和储存。能够通过网络进行传输的各类文化产品，如数字音乐、数字电影、数字报纸、数字图书、数字动漫、数字表演、数字广告等。这些数字产品，大多是文化产业和数字技术跨界融合的产物，是文化产业的新兴业态，具有广阔的产业前景。二是数字服务。为文化产业价值链提供相应服务，渗透在文化产品传播、提升、销售等各个阶段，包括数字分析系统，数字交易平台、数字交流中心等。数字文化产业是文化生态理念指导下的一种新的文化产业形态，它依靠技术，发展清洁环保低排放低污染的高附加值技术产业。随着5G 的开发利用和AR、VR 的推广普及以及沉浸式传播体验的发酵，数字文化产业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

融合数字经济，发展文化产业，海山可以建立大数据库，帮助泉州的一些文化公司收集大数据。如了解受众的心理需求、深入了解产品体验或影视观感，及时调整文化产品定位、影视故事走向等，这些举措将使文化销售更为成功。如海山创意产业园与源和1916 创意产业园的功夫动漫有限公司达成合作，在功夫动漫投入制作新的动画时，先为其设计调查问卷，进行市场调查研究。功夫动漫有限公司依托市场调研的结果，制作出大众喜闻乐见的新作品，以此降低投资风险。

四、促进泉州文化产业发展的具体措施

文化产业的发展既依靠一个地区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又依靠当地的创新创造。因此，促进海山创意产业园的发展，仅有宏观上的新思路和新方向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从文化内涵、数字技术、创新要素、政府合作以及引入考评机制等角度采取具体措施。

第一，保护泉州的传统文化，强化海山创意园文化内涵。文化产业园区象征着一个城市的文化符号，要注入情感，才能引起广泛共鸣，唤起城市的情感欲望和人文氛围。一方面要加强园区的硬件建设。海山创意产业园可以依托公共空间，建立教育机构、艺术设计的体验站，做好体验服务，为形成良好的口碑打下坚实的基础，吸引更多的中小学生及其家长到园区来参观。另一方面要重视软件氛围的营造，加入创意元素，设立共享开放的休闲区，延长人群的滞留时间，同时自主研发设计挖掘泉州传统文化资源的特色文创产品，“在研发过程中要结合前卫时尚与传统文化两者的特点，设计出原创性和层次丰富性较高的产品。”①黄世杰，刘景予：《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文化传承及传承人保护研究》，《南宁师范大学学报》2019年第5期。

第二，坚持融合发展、可持续发展，尤其是要重视数字技术的作用。从当前经济发展前景来看，海山创意产业园必须提高科技水平，向着高科技含量、高技术含量、高智慧含量、高经济效益和高社会效益的方向发展，逐步提高园区、产业、产品的附加值，结合园区现有的教育培训机构、照相馆、工业品收藏馆、文化传播公司等的经营内容，发展田园产业、符号产业、数字产业，实现“以实体载体为基础，以虚拟网络为辐射，以经济流量为亮点”的发展新模式。同时，“充分利用区域定位的战略资源，加强区域合作，优势互补，实现文化产业协调发展。”②祁述裕等：《福建文化产业发展研究——以福州、莆田、泉州和厦门四地为考察中心》，《福建论坛》2015年第9期。目前，5G 作为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的一个关键基础设施，必将引发文化产业颠覆式的变革，数字文化消费将日渐成为文化消费的主力军,引进数字技术刻不容缓。

第三，牢牢把握各种创新要素。只有实现了文化资源、人才、市场等各产业资源的合理优化配置，一个文化产业园区才能确保自己的核心竞争力。首先，人作为最活跃的产业要素，对于经济增长比物质资本更为重要。因此海山创意产业园要具有长远的眼光，培养、引进创新人才，加强与高等院校、职业院校的联系，积极促成校企合作基地的建立，多方面培养符合文化产业要求的高素质型综合性人才；其次，要树立“宣传也是生产力的观念”。应当重视园区整体形象和重点企业的宣传策划和媒体推广，加强园区的品牌规划，以此来提高园区知名度，形成品牌效应；最后，市场方面，要注意信息资源的配置。及时更新信息，牢牢把握时代脉搏，根据市场需要进行生产设计制造产品或开展经营性的文化活动。

第四，加强同政府间的合作，注重互动发展。文化产业园区的发展和区域的发展密切相关高。在这个意义上，海山创意产业园应当把自身的发展和整个泉州联系在一起，把握政府政策导向，加强与政府的合作，在政策引导下，深挖地方特色民俗产品的文化内涵，培育新的收入增长点，以此助力“产城一体化”。这就要求海山创意产业园要具备长远的战略眼光，紧扣时代发展的主题，不断地转型升级，焕发活力，并为泉州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要不断汲取泉州文化资源和底蕴，努力打造“泉州海山创作的概念”。

第五，引入考评机制。海山创意产业园还可以从实际出发，从管理的源头上对文化产业园区的概念和考评体系进行详细的分类、梳理和制定，不以GDP 的增长为单一标准来衡量园区的经营与发展状况。同时要引入全面的长效的科学的评价机制，加强园区的文化生态建设，不断推动园区整体规划的可持续发展。

上述具体措施从不同维度，共同发力，旨在落实文化生态理念，运用创新、协调、绿色及可持续的发展方式，升级海山创意产业园，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

结 语

泉州的文化产业园区虽然已有初步发展，但还存在分布不合理、产业链不健全、同类恶性竞争等问题，入驻企业彼此游离，并未形成相互依托的上下游关系，甚至有企业仅仅为享受园区低租金和政府优惠政策，而缺少园区所需的功能和效力。海山创意产业园作为泉州文化产业园区的后起之秀，为了避免上述问题，一方面应充分利用泉州丰富的文化资源，挖掘其内涵，融合文化生态理念，把握泉州多元文化特质，并赋予时代精神；另一方面应当把握政策时机，在“一带一路大背景下”，海山创意产业园应沿着新思路与新方向，不断开拓创新，提升自身的竞争力和创新力，这样才能由表及里，逐层推进，提高其核心竞争力，从而推动泉州的文化产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