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出口管制技术的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构建问题研究

韩月异，陈 峰，曾 文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38)

1 研究背景

出口管制是通过出口审查和管制措施，限定本国特定技术、商品或软件的出口权限，从而保护本国经济利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日本、英国、德国等发达国家通过经济和行政手段，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采取高技术出口管制制度，其目的是维持自身的国际技术竞争优势。一般而言，国家的经济增长需要扩大出口和减少进口，但是出于政治角度的考虑，也会实施出口管制政策[1]。出口管制的主要对象是“高技术”、军民两用品或战略性敏感物资。近年来，中国高技术的国际竞争优势愈发明显，国外针对中国的高技术出口管制也愈发严格。美国与德国、日本等同盟国通过《瓦森纳协议》建立了全球范围内的高技术出口管制体系，中国是其重点管制对象。目前《瓦森纳协议》共有包括美国、英国、法国、日本等武器生产大国及出口大国在内的41个成员国。《瓦森纳协议》是有关常规武器及两用物项及技术出口管制的第一个多边协议[2]。

总体而言，发达国家对中国的技术出口管制趋于严格，就美国、德国、英国、日本来看，各国出口管制政策各具特点。美国自20世纪70年代出台了出口管制法，而后陆陆续续经过三次修订，到现在形成了法案、规章、行政命令多级的出口管制体系。美国出口管制政策的两大重要手段是出口管制清单和许可证制度[3]。美国主要通过《出口管理条例》(Export Administration Regulations，EAR)对军民两用物品及技术进行行政管制，其出口管制体系相对来说最为完备，且历史也较长[4]。通过《商业管制清单》(简称CCL)，利用 “出口控制等级号(简称ECCN号)对特定商品及技术进行出口管制，并通过《商业国家列表》(简称CCC)将出口管制国家分为5个组别，中国位于受重点关注的D组，并且对出口、再出口、视同出口、转运等行为有明确定义[5]。美国出口管制政策具有一定的域外法律效力，违反美国出口管制制度将受美国制裁。德国具有较为健全的出口管制法律体系。德国没有制定专门的对华出口管制政策，德国遵守欧盟的出口管制规定，中国是德国17个武器禁运国之一。目前欧盟两用物项出口管制的具体法律依据是《第428/2009号欧盟理事会规章》，在欧盟的出口管制机制下，没有获得出口管制许可的受管制的物项不能离开欧盟关税区。同时，与两用物项相关的中间商及其服务的条款以及通过欧盟进行的两用物项的过境也受到该机制的额外限制规定[6]。日本实行全管制“全管制(Catch All)”的出口管制制度，一直以来，中国都是日本出口管制的重要管制对象国，从2002年开始，中国的受管制企业数量逐年增长，到2015年4月，日本经济产业省公布的全管制中国最终用户名单中包括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中国北方工业公司、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等航空航天、生化领域的43家企业[7]。中国目前尚未有专门的《出口管制法》，但有与出口管制有关的法律法规、目录和清单等，出口管制管理涉及诸多政府部门。2017年6月，商务部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口管制法》(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草案)。该草案统一了之前各种相关出口管制制度，丰富和完善了相关出口管制政策及出口许可制度，明确了出口管制主管部门及执法权限，加大了对违法行为的处罚力度，具有域外法律效力[8]。

2018年4月，美国商务部产业与安全局(BIS)重启对中兴通讯的制裁，中兴通讯从被列入到交付巨额罚款移除，后再被重新列入美国出口管制实体名单。中兴事件过后，2018年10月29日，福建晋华被以涉及违反美国国家安全利益的行为，给美国带来了严重风险为由[9]，被美国商务部列入实体清单。因不了解出口管制制度而被制裁的事件逐步增加，企业违反国外技术出口管制将面临巨大风险，应对国外对华技术出口管制竞争情报需求强烈[10]。

对于竞争情报界而言，了解国内外出口管制规定，应对国外对华技术出口管制是值得深入挖掘与研究的问题。鉴于美国出口管制制度的代表性意义，本文仅以美国对华技术出口管制为例，以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与中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为研究文本，通过问卷调研与访谈的方式，从产业层面分析出口管制技术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的需求状况，根据用户需求与分析结果，对基于出口管制技术的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进行初步设计与实现，在技术出口管制下从产业层面为用户提供有关国内、国外技术出口管制的本底情报、动态情报和专题情报，发挥竞争情报的“耳目、尖兵、参谋”作用，规避风险，提升竞争力。

2 出口管制技术的竞争情报服务需求

产业竞争情报用户需求的识别与划分是十分复杂的。产业竞争情报需求包括企业用户需求-非企业用户需求、高端用户需求、低端用户需求、市场需求-技术需求、直接需求-间接需求、现实需求-潜在需求、近期需求-远期需求、竞争期需求-竞争前期需求等若干不同的范畴。不同的划分标准便会得到不同的产业竞争情报用户需求识别方法[11]。

本文对一些政府机构人员、科研机构、企业人员进行了问卷调研与访谈，针对出口管制技术的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的需求情况进行了结果分析，发现出口管制技术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的需求很迫切。笔者就中、外出口管制技术相关的25个问题需求强度情况进行访谈。正式访谈前，笔者进行了预调研，根据调研结果修改完善了较为完整的调研问卷提纲。问卷中25个问题可以分为三类：以美国为代表的瓦森纳协定成员国的技术出口管制相关本底情报、动态情报以及专题情报的需求情况；中国技术出口管制相关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需求情况以及出口管制技术数据库构建问题。

被调研人员均对出口管制技术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表示了不同程度的需求，并从自身专业角度对建立出口管制技术数据库提出了宝贵意见与建议。

从调研访谈结果来看，无论是政府机关人员，还是法律方面从业者，亦或是情报人员、证券分析师等，都对国外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以及技术出口管制管理条例与政策法规等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有着强烈的需求，特别是对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及其中文翻译等基础情报需求强烈。被调研者表示，利用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可以进行一系列的清单内容研读，从国家安全、企业发展、技术限制、法律法规、出口贸易以及证券投资等方面进行专业领域分析。如政府部门关注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出口管制政策及运行机制与运作模式问题，关注中美海关进出口数据，充分了解美国出口管制相关信息可以对其出口管制措施作出迅速反应，及时止损，同时，参考美国出口管制体系，对建立中国出口审查和管制体系、细化技术评价指标体系、评价中国在高技术领域的受限影响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根据形势变化需要应对国外高技术竞争并获取国际竞争优势，维护国家安全，中国实施高技术出口管制需要高度倚重竞争情报[12]；律师事务所关注出口管制法律问题，了解出口管制法对出口管制制度的相关规定，帮助企业做好合规法律建设，解决企业等因违反管制制度产生的法律纠纷，提供较为完备的贸易出口报关单，对有关违反技术出口管制的案例进行解读评析。专利代理机构关注出口管制清单具体内容，对出口管制目录清单中涉及的技术与产品，利用相关专利数据库进行特定技术或产品的专利分析，提供产业内产品或技术的专利深度分析，并由此分析这些技术与产品的国际竞争态势、国际竞争力等。情报人员希望借助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分析技术出口管制政策的情况，就出口管制政策变化走向以及原因、特征、影响等进行多维度的全面分析，并就分析结果提出合理应对措施。证券分析机构从业人员关注技术出口管制举措对某一产业或产业链内具体企业的限制影响，对出口管制禁运清单与实体名单进行解读，分析预测其对产业内行业或企业证券价值的影响，对证券市场的变动趋势进行预测，为投资者提供可靠的分析报告及投资建议。

除对国外出口管制技术相关本底情报需求强烈外，相关企事业单位及个人对于中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和清单等的需求更是毋庸置疑的。一方面，国外尤其是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以及管制政策法规等，是中国相关企事业单位及个人在进行经贸合作中必须遵守的，是经营企业建立合规管理系统的基础，防止因违反出口管制制度而受到制裁，这是对企业的意义，也是对企业的要求；另一方面，中国现阶段虽无专门的《出口管制法》，但与出口管制有关的法律、法规和规章一直存在。了解中国现行的出口管制法律法规，对于从事生产管制物品及与出口业务相关的企事业单位和个人规避不必要的风险意义重大。相关企事业单位对照草案或即将出台的管制清单与目录等信息，建立企业内部控制机制、建立出口许可制度、制定企业系统的审查机制与审查程序、开展出口业务相关员工必要培训等举措，是中国出口管制制度对企事业单位提出的要求，也是企事业单位规避法律风险、维持自身发展的必然需求。

在调研访谈过程中发现，除对出口管制技术本底情报资料的需求外，中外出口管制技术相关的动态情报与专题情报也同样具有巨大价值与需求，建立出口管制技术数据库成为提供技术出口管制下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的最直接方式，是一大需求点。中国目前参与的国际贸易中，不可避免地要面对美国的管制体系。梳理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及动态，对其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内容进行详细的了解，可以看到中美贸易及科技竞争中博弈的竞争合作态势，了解中国的科技实力发展，预测美国出口管制政策变动并及时、准确地做出技术战略防御措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等相关信息是中国发展科技导向的参考，国家科技发展需要出口管制技术竞争情报产品与服务。同时，中国要建立自己的出口审查和管制体系，参考美国是最直接的方式。建立出口管制技术数据库有利于中国技术出口分级，完善中国出口管制法律法规，打破中国出口管制规定过于分散、不利于实施与管理的局面。最后，建立出口管制技术竞争情报数据库，更易于将出口管制技术相关本底情报的深层次加工，用户可快速获得从产业层面对政策、市场等进行分析的动态情报，同时用户可根据自身特定需求，结合专利、市场、技术指标等信息进行专题情报的获取，从而发现贸易机会、产品投资或研发方向、政策改革变动情况等，规避风险，利用政策扶持优势进行技术创新与产品研发，提升竞争优势。

3 数据库设计

构建针对出口管制技术的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主要是为了相关机构或企业以及个人等提供一种便捷工具，能够方便和快捷地下载出口管制目录清单、获得所需技术受限相关内容等。本文在进行用户需求调研后，完成了数据库的初步设计。出口管制技术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的主要功能及模块包括以下几个部分：

(1)技术出口管制数据存储备份。数据库提供了针对出口管制技术的管制目录清单数据的入库与存储功能，并进行数据的定期异地备份以增加数据使用性与稳定性，用户可以在数据库上查找所需数据，并根据需要进行数据下载，这为用户提供了一个安全、高效、公开的出口管制技术数据管理平台。

(2)技术出口管制数据分析工具。数据库提供了多种数据分析工具，根据用户具体需求提供自动化数据分析，根据所传的原始数据，对数据进行聚类、对比等分析，分析结束后，将以分析报告的形式提供给用户，并附上报告的详细说明。

(3)技术出口管制数据下载平台。数据库对中国出口管制目录以及国外对华出口管制目录清单进行了收集并入库，用户可以快速搜索到所需数据，并进行全文下载，获得更全资料。

(4)搜索功能。根据不同用户的不同需求，数据库使用时会设有用户导航功能，用户可以选定其中的某个或几个条目，进行多条目、多关键词的精确搜索。同时，数据库也提供了主题词、关键词模糊搜索。为了使搜索结果更加清楚，数据库对搜索结果分页展示。

(5)信息推送功能。数据库根据用户浏览习惯、信息阅读与检索偏好等，将与用户关注度较高的相近或相似信息进行筛选后，为用户提供出口管制技术有关的个性信息推送服务；同时，数据库对有相同兴趣或研究方向的相似用户进行筛选、分析，发现其所共同关注的内容与信息，为相似用户提供出口管制技术有关的共性信息推送服务。

(6)个性定制功能。用户可根据自身专业背景与研究需求，选择感兴趣的内容进行个性定制，数据库根据用户需求，为用户提供出口管制技术相关的政策、法律、研究报告等个性定制信息。

(7)专家论坛模块。开设专家论坛模块，邀请相关产业内权威专家及法律方面的权威专家，定期或不定期的进行政策分析、事件分析等，向用户提供定制化的分析预警服务等。

出口管制相关法律规章、政策、新闻等信息，通过网络爬虫的方式进行网页数据的抓取，用户可根据关键词进行检索，另外，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设有专门的检索模块。

在进行数据库字段设计时，根据调研结果，本文仅以2018年版《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美国《出口管制清单》CCL为例进行分析，完成数据库字段的抽取。

出口管制清单中所有物项均通过ECCN号进行分类编码，ECCN主要是根据产品技术的类型与性能，确定出口控制的级别以及在何种情况下需要申请出口许可。出口控制分类编号是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五字符分类编号，用于为美国出口限制确认出口类别。ECCN第一位为数字，为了确定商品控制类别，包括10个大类，即0～9类；第二位为字母，用于识别控制分组，包括A～E五类；第三位为数字，说明控制理由即上述提到的受控原因，共十四类[13]；第四位为数字，为了加强说明控制理由，往往为第三位的追加理由；第五位为数字，是同类产品的序号，以示区别。不受商品管制清单CCL控制的商品标记为EAR99；在ECCN详细说明中会包含描述介绍、许可需求(基于国家列表以及对应受控原因来判断是否需要申请许可)、许可例外、管制条目清单。

值得一提的是，许可例外是授权出口或再出口管制清单中的特定物项、软件或技术在满足规定条件下无需申请出口许可证的情形。出口管制许可例外的适用为相关两用物项、软件或技术的出口带来了便利，但许可例外在什么条件下能够被出口商使用的规定是相当复杂的，且每个许可例外的适用条件大不相同[14]。

《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参照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与代码(GB/T4754-2002)进行编辑和排序。目录清单中按行业进行的大类划分，每一大类即每一行业包括编号、技术名称和控制要点三部分构成。编号共7位，格式为：年度代码+行业分类代码+技术名称顺序号+拼音代码，其中第一和第二位是数字，为年度代码，年度代码由目录编制年度的后两位数字构成；第三和第四位是数字，为行业代码；第五和第六位是数字，为技术名称顺序码，行业分类代码和技术名称顺序号与排序索引表中数字相对应；第七位也即最后一位是字母，为拼音代码，“J”为禁止出口技术的拼音第一位字母，“X”为限制出口技术的拼音第一位字母。技术名称是某一类技术的总称。控制要点是该类技术中需要控制的技术内容、特征及范围的具体介绍。

可以看出，相较于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更为简洁且面面俱到，禁止出口或限制出口都是依据行业进行规范，控制要点不需要借助类似EAR的具体条例或国家列表，内容一目了然。对比可知，在对数据进行初级处理时，两者需依据不同标准。结合美国出口管制流程，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数据无法按照《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这种依照行业进行管制划分，且考虑到其数据本身的特征性以及专业性，本文采用中外出口管制技术目录分开显示的方法。对美国出口管制技术字段选取为技术编号、描述介绍、许可需求、许可例外、管制条目清单；同时对用户导航栏进行了设计，用户导航主要根据ECCN编码进行分级导航，即用户可以根据所属产业领域类型进行0～9的编号选择，再根据控制分组类别进行A～E的选择，最后根据控制理由框定商品范围。对中国出口管制技术显示字段选取为技术类型、标题(即行业名称)、编号、技术名称、控制要点。

4 数据库技术实现

一个好的数据库设计应该便于维护和更新扩充，应该简化编码、配置及部署工作。考虑到本文数据库全文检索的需要，本文数据库系统平台的开发使用JAVA语言，采用前后端分离模型+Springboot微服务架构方式，并使用Elasticsearch做搜索引擎完成数据库系统的构建，项目构建管理使用Maven，分词查找采用IK分词器与Elasticsearch自带英文分词器，采用Thymleaf来实现前后端分离，采用Scrapy-Redis进行网页爬取，并进行网页下载保存至本地数据库。

Springboot是Pivotal团队开发一个全新Spring框架，其开发的目的在于简化Spring开发过程中的编码、配置、调试和部署等工作，同时，在Springboot内集成了大量基础框架，如内嵌容器(Tomcat、Jettty、Undertow)、日志框架、JMS框架、持久化框架、流行的NOSQL数据库(Cassandra、MongoDB)、缓存框架等[15]。可以看出Springboot有以下特点：第一，每一个Springboot App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应用，可以是一个Jar文件，也可以是一个war文件，基本Java运行环境即可满足部署要求，并且其内部嵌入了Tomcat，从而无需部署Web容器[16]；第二，Springboot实质上是一个Maven项目，通过maven依赖使得项目部署工作得到很大简化；第三，Springboot可以实现零XML配置进行使用。正因为Springboot的这些优势，其在软件市场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Elasticsearch(ES)是一个建立在Apache Lucene基础上的开源、分布式、可扩展、近实时的搜索与数据分析引擎，由Java实现，它对Lucene更好地实现了封装抽象与集群[17]，它被用作全文检索、结构化搜索、分析以及这三个功能的组合。ES本质上是一个分布式文档数据库，它采用倒排索引的方式来存储数据，ES是面向文档的，文档中存储的数据结构，与面向对象的数据结构是一样的。Springboot与ES的整合方式主要分为三种：使用Java API；使用REST Client；使用Springboot-Data-ES，本文使用Java API的整合方式进行整合。ES整合Springboot框架，可以快速地实现一个交互平台，实现结构化搜索、分析、查询等功能。

爬虫模块基于Scrapy-Redis框架，完成网站数据的搜索、入库与爬虫工作。Scrapy是一个开放、通用的爬虫框架，其本身是不支持分布式的。Redis是一种开源免费的Key-Value数据库，支持数据的持久化与数据的备份，并支持多种数据结构的存储，Scrapy结合Redis可以实现Scrapy的分布式爬取，并提供了一些以Redis为基础的组件，可以将网页提取的数据导入Elasticsearch。Scrapy-Redis是基于Scrapy和Redis的分布式组件，快速、简洁地实现网页的去重、断点续爬与持久化操作处理(见图1)。

图1 出口管制技术数据库系统结构

5 基于数据库开展的竞争情报服务

(1)提供基于出口管制技术一手资料的本底情报。基于文献资料数据资源的本底情报是提供产业竞争情报的基础，也是开展竞争情报服务必须提供的产品[18]。出口管制技术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为用户提供中国出口管制技术相关目录清单，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英文原文与中文翻译，提供管制商品、技术指标、受控范围、许可申请、出口管制流程等基础信息。相关机构或个人通过对国内外目录清单具体内容的了解，根据自身需求，对所需进出口商品做好交易记录、许可申请，了解管控级别与授权权限，严格遵从出口管制流程各个环节管理规定，开展合规的进出口业务。

(2)跟踪分析政策变化，提供出口管制技术相关产业领域的动态情报。出口管制技术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对各版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的发布情况、具体条目涉及特定产品或指标变动情况、列入实体清单的机构或个人增删情况等动态情报做好追踪与分析，帮助进出口业务相关机构或个人做好风险预警。2019年4月10日，美国商务部产业与安全局(BIS)对《出口管理条例》EAR进行了重新修订，将包括中国科学院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中国人民大学以及北京八亿时空液晶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在内的37家中国内地研究所与企业等列入“未经验证实体名单”，此次制裁对象属电子、航空、机床领域。出口管制技术政策变化无常，应及时追踪本领域内最新动态，以此做出应对措施，降低被制裁的风险，提高本领域内技术竞争力。

(3)提供特定产业领域专题情报。出口管制技术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根据用户所属产业领域，结合本领域专业知识，进行出口管制技术专项分析。如对特定产业技术或产品进行专利分析、证券分析、法律分析等，就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具体条目涉及产品或指标变动原因及影响进行深层次分析，就同一条目或产品对不同国家的限制程度及原因对比分析其技术竞争态势、管制趋势等，分析结果以报告的形式返回，相关机构或个人根据分析结果，进行产品研发与技术投资等活动。

6 结语

如今，中国高技术企业正处于发展关键期，随着国际竞争日益激烈，研究和分析技术出口管制细则，应对国外尤其美国对华技术出口管制提供相关产业竞争情报服务及产品，需要提供并分析如出口管制技术清单、许可证申请要求、指标描述、技术竞争态势分析等高价值情报，为用户解决重大问题以规避风险提供价值产品。构建出口管制技术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可以为产业竞争情报作支撑，为政府决策和企业建设等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本文仅对中国与美国技术出口管制目录清单进行了研究，对数据库的设计与构建仅以美国出口管制技术目录清单与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清单为基础，后续可增加对瓦森纳协定成员国技术出口管制政策与目录清单等的研究，并将相关数据添加进数据库，完善出口管制技术产业竞争情报数据库的各项功能，以期对政府、企业、科研机构、个人等提供出口管制技术本底情报、产业动态情报及专题情报，为应对国外对华技术出口管制提供参考，为研究中国技术出口管制提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