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强龙光等的材料
2020-03-20赵通儒
关于强龙光的材料
1967年8月23日
强龙光,原名强席珍。子长强家湾(?)坬(?)人。今属栾家坪公社。幼年,因家贫,给瓦窑堡的商店“增盛厚”当学徒和店员。比我大三岁。商店在街上,其后门出来,即为我家大门。我在每天到学校之前,给家中挑水,也是他给商店挑水的时候,两人由相识而相友好,又相谈笑乐。“增盛厚”是三四家合伙经理的本地人二等商店(按资本及向旧政权所纳捐税)。全市,由山西榆次、太谷、交城、汾阳、太原数家大布店为首,统治数县(安定、安塞、保安、三边)的布匹日用百货。其中一位经理是我的第一个妻子沙氏的叔祖,由此龙光有时同我开一二句玩笑。在我订婚、结婚之时。(我十四五,他十七八。)幼年,谁也没有什么见解,纯粹是一种自然人之间的自然关系。1924年冬,我在大街上讲“国民会议促成会”,办“寒假补习学校”,他开始作为我的听众之一。1925年,我又办暑假补习学校,为给农协、工会、学生会培养干部,为给中共党团员,物色发展对象,他也开始参加补习学校。他在十一二歲时当学徒,三年学徒期满,才当店员。他学徒及店员时期,每夜学珠算、写字、识字一小时多。由自学,已认识数百至千余字。因此,当补习学生比文盲学得快。他当过学徒,对勤杂事务极为熟练,也会做饭,招待人,非常好。
1927年前后,我们在农民、店员中发展党团员。他是瓦窑堡店员中,同白云龄(已死)等店员参加党最早的一批人中的一人。1927年秋九月的“清涧起义”,他很想参加,由于当时安定及瓦市两部驻军向清涧集中,行军机密,事前不许人民知道,未能参加。到向宜川往南行动,无人能追及。1929年,马家河(延川,黄河沿岸)到后九天,又因时日不久,他刚听到消息,准备去参加,已销声没迹了。1930年春,烈士同惠泽人烈士、赵仰轨烈士等,追随谢子长烈士,到三边结合当地党员丁广智烈士等,吸收到不少青年,向宁夏、甘肃活动。夏天随子长,同仰轨等出入兰州,搞得人枪不少,同刘志丹烈士等会合于陇东地区。冬,子长烈士为到华北,应北方局之召,开清算盲动路线会议。烈士同惠泽人烈士等同部队留在志丹及红26军一起。赵仰轨等数人为保卫子长烈士,同子长烈士返回安定。仰轨等数人潜回瓦市待子长返回,再去部队。子长找安定党县委所给护送人员同行到北平,赴天津参加会议。烈士在陕甘红26军,任骑兵团长、支队大队长,以作战英勇著称。烈士同志丹等转战陕甘各地,极得大家好评。1931年秋,谢子长烈士从天津会完返回,到陕甘红军中转达江西瑞金毛主席全国苏区第一次代表大会决议,及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各种决议、法令、条例,创造根据地,扩大红军,扩大苏区……有山西汾西游击队会合,师助杰(清涧)部投诚,杨谋子部、赵二娃部等之改编,部队在武字区、照金苏区、陕甘苏区,有不少胜利同发展。为改编杨、赵二部,引起内部发生一件分歧,有人竟将志丹烈士的枪也给“下”了,使师助杰部受惊,师率部脱离红军去投降西安杨虎城去了,被杨改编为营,更加激起内部争执。1932年,陕西省委书记杜衡,到陕甘红军中,召开会议,解决纠纷。胡廷俊因重伤,首先送西安,赴上海,后伤愈由上海中央派赴福建省委工作。强龙光烈士同高鹏飞,一因伤(强),一因病(高),两人被调赴西安,到上海医治。谢子长烈士同阎红彦两人,一被调离总指挥(谢),一被调离支队长(西北红军陕甘支队支队长),转到上海中央去受训。1933年春初,烈士同高鹏飞两人,首先由上海到北京,通知我谢等不久来,早作准备与迎接。
烈士等在北京,在北京张家口,简短言谈中,流露出他的艰苦奋斗同英勇果决。三年多战斗生活,完全不似当年作学徒、店员那样拘拘谨谨,也不像1930年正月闹秧歌时诙谐取乐,成为一个豪爽慷慨、说干就干、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的共产主义钢铁战士。我同子长谈:“龙光将为店员战斗的勇士”。到抗日同盟军失败,果也,龙光等四五十人,以“特勇”牺牲,流传人口,壮烈殉战,使人悲痛哀悼难已。革命巨业,多少英雄俊杰,或殉于战,或殉于难,或殉于斗。他们的血,将洗尽旧世界的污秽!
1934年正月,烈士的老父,向我询问烈士消息。为慰老人,为守密,因瓦市未解放,只好对他老父说:“在外未归,一时也不能对家中有何照料,先请勿多思念!”
1935年,瓦窑堡解放,老父来问究竟,告以殉战及众友好在张垣在京在津哀悼情况,由瓦窑堡革命委员会、陕北省苏按红军将士阵亡抚恤条例(毛主席在瑞金颁布),给予抚恤。由于1935年正月,子长烈士伤病逝世,密葬未公布,父老深知苏维埃运动及红军、共产党的艰险危难,因而数语抚恤,痛苦一番,也已心平气和,惟有愤恨国民党蒋介石的残暴凶恶,希望全国早速解放而已。当时,苏维埃、红军、党政军民干部同烈士家属,同洒悲泪,同恨敌人,同甘共苦,同危共艰,不似1953年至1966年的一些走资当权派,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只知自己享受,不知革命胜利何来,甚至伙同资产阶级、旧军政人员士绅之流,像分赃似地分享革命果实,把革命果实当倘来之物,倘来之利,纵情任意挥霍,而对一切革命建设事业和为革命真正流血流汗流泪之烈士军属,既吝又啬,甚至敌视仇视,不知世界上何为可羞可耻,时时给人“到底是什么人的革命?”从×××、×××对地主、资本家的“同享受”,烈士有知,烈士之老父若见,能不伤恸?!
1945年,烈士老父又到伊盟及三边,为年老生活困苦,给烈士抚养下后代,找寻暂渡困难之策,得西北红军老战士之助,本毛主席“救死扶伤”“优抚烈属”训示,老人得助乐归。
1950年,家父向我谈他亲到京津见闻,详述革命四老对他优待。我说:“可惜子长的大哥已去世了,不然,老年,见见京津,全国胜利,是一生最大的幸福!龙光老父,1945、46年尚健在,可由地方党政助他一游,以慰英灵,以慰老人!”父亲惋惜说:“老头去世不久!”
1962年因病回子长,也常想念一些烈、军、工属及其后辈。
1963年,不知谁传知,龙光的继子来找我一次,勉以善承先烈,好好努力。现在全国解放,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迈进,有毛主席、党中央领导一切,不似过去,革命何年成功,可望而不可知。一心遵信毛主席、党中央,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农村集体走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与年俱新,与年俱增。
烈士的血,洒在察北,烈士的英名,烈士的战绩,鼓励、教育了新中国。抗日、解放中的人民英雄,继烈士又有贾成娃及原红28军,抗日战争中的冀热辽、冀察,及解放战争中,千千万万烈士的鲜血、青春、生命、尸骨,牺牲在察、热、东北、长城内外的战场上。红28军为很多当年与烈士同战斗于陕甘陕北的红26军战友所组成、生长、壮大。烈士有知,当亦含笑九泉。在毛主席、党中央英明正确领导下,在林彪、聂荣臻、刘伯承指挥下,千千万万人血战在烈士作战过的地区而终于全国革命胜利了!胜利了!
烈士英名,刻石于子长烈士纪念碑。
关于强世清烈士材料
1967年8月24日
强世清烈士,子长栾家坪公社强家湾(?)坬(?)人。是强龙光的堂弟(?)族弟(?)。家贫苦。1927年参加安定农民协会,为少年先锋队员。蒋介石在南方反革命后,冯玉祥、于右任在西安下令解散省县农协,不许活动,烈士听到非常义愤。1928、29年参加安定白得胜游击队,在安定北区西区之间,袭击国民党安定县政府派赴乡下征收苛捐杂税的人员,屡有成效。支助西区北区农民抗捐抗税,获得好评。1930年随子长烈士、龙光、惠泽人、赵仰轨到西路、三边、宁夏、甘肃活动。子长赴北方局,他同惠、龙光等留在陕甘,同26军同行动。
1932年,子长、龙光等调赴上海,红26军在争论“南下关中,北上陕北”,未十分肯定时,世清等组一先遣支队先返陕北。由于学习国际及中共指示中有“革命有在一省或数省首先胜利可能”,烈士发言:“如此,则当有首先在一县或数县首先胜利可能。我看,我们安定,有首先胜利可能。”因此,满怀信心地带少数精干武装,先回安定,开展游击战争。
到陕北后,得到教育界有公开合法职业掩护的地方党团员侦察敌情报道:“伪安定县长刘叔明,每半月、一月必须由安定到瓦窑堡,向商会筹借巨款一次。每行,从员不多。东门外至瓦窑堡,30里内,数渡河水,沿途沟渠曲折,夹道树木隐密。中途突然狙击,定可全胜。”烈士同其战友,据此,周密侦察布置,果于栾家坪石桥附近有小庙供埋伏,活活打死刘叔明及从员等人。
元朝设下安定县,从元到1933年春,快700年,没有发生过“县官”被打死的事故。即以辛亥革命到1933年,二十多年中,被人民控告而去职、撤职者,至少有数起,如民初王经纬知事,被人民用送死人的小白纸旗因贪污送走。1923年的王正宇(凤翔人)知事,是被我们18个小学生为中心告倒去职的。(既无国民党,也无共产党)。刘叔明是武汉政治军事学校的学生(1927年夏),既非国民党员,也非共产党员。1928、29年失业失学,1930年夏天,听到邵力子到陕西省政府主席,南方人到西安政界教界找饭碗极容易。经亲友关系到西安。党务自己不懂,非党员,未找党务机关。教界,因自己未上“正牌”大学或“高师”,也不行。只好到政界混个“官官”。在西安时,已有人说,“安定”的“县官”不好坐,县小民穷,易丢官。也有人说,“安定‘红的很,最好不要去。”1932年暑假,他亲口对我说。我反问:“你是安徽宿县人,陈独秀、胡适都是安徽人,这两人把你染了没?你把这两人怎染了?你来安定已几个月了,把你‘红了没?”他说:“是西安不少人劝我的,我想西安不怎,安定不是一样,别人不来,我才来的!”我说:“从元至今,六七百年的‘官,那一个不是‘当官来,‘当了官才走的!”他以為安定人民,是“驯羊”,可以任意宰割的。我对隐藏在教界及城内外党团员和搞武工队的人及有关人说:“刘叔明,可能在回西安的路上,或去榆林的道上(因他们还要给军阀去纳贿)有什么事故,好像不回安徽了。”
刘叔明死时,我在北平,从西安及陕北报上,反革命统治阶级震动很大,他们很惊慌。西安委派“县长”,竟无人愿继任。邵力子为拉高双城为自己的武力,电令高双城举荐县长。高双城得此 “干政”机会,即举其秘书长刘莘田(汉中人,老鸦片烟鬼,五四前后北京法政毕业,非国民党员,老官僚,已不知在某县任县长,被人民控告贪污撤职几年了。)从延安到安定接任安定县长。据说,临行,高双城曾嘱“安定已乱了!勿似往年!”结果,这位刘莘田在1934年冬至1935年春,被我们用“吸食烟片,交接不清”为理由,以安定旅外同乡名义控告而撤职,钉镣,囚于绥德何绍南处。1935年九月瓦窑堡解放,波及瓦市绅商逃绥,刘莘田才越墙而逃。
世清烈士,点起西北的一把“打死县长”火。不到两年,第二个刘莘田被打掉(官),干脆到1935年安定县及瓦市,全县全境成了苏区,西北革命的中心老区,蒋介石日日用3架、12架战机轰炸,中共党中央毛主席抗日救国,东征、西征,毛林周总理与张学良密约活捉蒋介石,推动全国抗日。
烈士有知,英灵有慰。但1956年至1966年,子长老区,险被变色,经毛主席指出,是非大明,子长又红了。
烈士的英名,刻石于子长烈士纪念碑。
关于阎应娃、阎遂则、
栾兴春的材料
1967年8月30日
一、阎应娃,瓦窑堡东郊河东村人。父早丧,家贫。给客店当学徒、店员、佣工,依寡母及幼弟等生活。同强席珍(龙光)、白云龄(1935年瓦市副市长,1947、48年病亡)、惠泽人、郭立本、阎遂则、李仲英、赵仰轨、井助国、惠锡礼、郭五则、郝怀仁、刘廷瑞、李宗贵、刘昌汉……相友好。1925年参加瓦窑堡暑假补习学校职工班学习。1926年至1927年夏,参加安定县农协瓦窑堡区农协,为会员。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李仲英、郭立本、李宗贵、阎遂则、惠泽人……在郊区进行活动,联络店员、工人,进行革命工农下层群众工作。1930年正月参加秧歌队,掩护城内外军事侦察活动。1934年正月,参加秧歌队,酝酿军事夜间演习。在郭立本被孙思权捕后,同阎遂则、李仲英、李宗贵、刘昌汉……先后离开城内外的秘密潜伏活动,去参加主力红军及游击队工作与活动。仲英、昌汉、宗贵、张金铭,参加红一团、二团及苏区党团工作。阎应娃与阎遂则……搞郊区游击支队,在瓦市及清涧、绥德大道上,进行“拉豪绅”、游击、侦察,袭扰瓦市敌军,赤化东区、郊区工作。因其英勇,红军及苏区人民称为“冲锋老阎”。后编入红26军,任刘志丹总指挥部侦察队长。1935年夏打开天字塬,又去打安塞李家塌民团寨子,寨子攻开在冲锋作战中阵亡。(传闻。牺牲战役尚须查证。中秋会师永坪,已阵亡了)。
他的母亲,年老,勇敢异常。 敌84师团长李少棠,先后找到阎红彦同阎应娃的母亲,到苏区讨论李、岳(?)叶二敌军军官被俘女人问题,不失红军指战员母亲的阶级立场,听信党政军代表代言人意见,应对敌人,防护城内外军工烈属,未受屠杀,严词指教敌军官,必须以抗日救国大义,向停止内战方向努力。
二、阎遂则,瓦窑堡城内前河滩人。父母早丧,孤儿,没有亲兄弟。同族叔伯等同住祖父母遗址住宅。1926年参加农协、夜校等革命活动。同郭立本、井助国、阎应娃、李仲英、李宗贵、刘昌汉、赵仰轨、惠锡礼、郭五则、张金铭……相友好。1930年、1934年正月,瓦市两次青年新秧歌队,皆为积极分子之一。知惠泽人、强席珍等同子长烈士搞“红军”,在城内也积极联络青年,谋有以应。郭立本遇险,他即弃家弃业,先后同阎应娃(冲锋)搞郊区游击队,进行拉豪绅、侦察、袭击敌人。在阎应娃率游击队编入主力红军后,他又另往起搞新的郊区游击支队,在城东及城西南,近则城内外,远则数十里左右活动。任政委。1934年冬,因病在水沟坪胶泥坬同治年遗留的山顶土寨内养治疾病,被村内敌保甲伪人员向敌告密,1935年春初被捕,1935年九月被敌84师250团政训员、法西斯分子徐克钜辈杀害。
三、栾兴春,又名兴忠,也叫兴中。子长栾家坪公社××村人。才十六七岁,参加过强世清游击队,伏袭狙击过敌安定县长刘叔明之役。青年,勇敢。1935年,随贺晋年、郭立本,四马十人,埋伏在吴家寨大路侧的小庙内,专候袭击瓦窑堡向杨家园“会哨”的一营敌军。1935年公历5月7日,杨家园驻敌84师一个主力营,候瓦市出动一营,互相“会哨”于杨家园。瓦市敌军早于“五一”前后,已有确实消息,有一营东行,“会哨”。赵仰圣从4月下旬至“五七”,每日上午入城,下午出城,已七八次带我密信,给刘志丹、陕北特委、省苏、西北工委、西北军委的“敌情报告”。农历三月二十九日我入城前,已在阳岸、酒店坪,三次会谈,决定“必要时,接我入苏区”。5月4日前,已两次因游击队未到冯家屯、齐家湾,致我出城未能依原计划的行动(因另有人跟我,不得脱身)。7日早饭后敌一营出发,要送我赴绥德(志丹等早三五日已确知)。上午11时左右,双方在大路上开枪互射。我闻枪声,促敌徐克钜、86师军需阎文旌、敌营长三人骑三马先逃,将徐的“被包”由马上拉扯下来。从我的毛驴,拉下“被包”,同向城内逃。促敌军退却。贺、郭、栾等四人上马,见敌退,立追。郭立本先看到认到我,向贺说:“赵通儒在内。戴眼镜的。”四人纵马狠追,见我,四人齐下马,要我同入苏区。我对贺、郭说:“追二里,全部交枪。”(郭立本年最大)栾兴忠二位年青,一最小,约十五六。四人四马奋勇追敌,不止开枪,敌死道途数人,亲目看到。我大喊:“上!收枪了!”红军、农民如潮如狂,云涌风起,蜂拥追赶。未及一小时,敌只逃入城内二三十人,全营全为红84师红一团诸部战俘。这一战役,刘志丹们的部署,贺晋年的亲上火线,身先战士,指挥别人,也自己实战,郭立本、栾兴忠三人与贺同呼吸,一行止,稍迟缓一下,或稍犹疑一下,战争即成另一结局。关键“不使敌人喘息”。全体红军将士的英勇是胜利主因,十人四马的先锋、冲锋,是战场制敌的关键。从刘志丹、全体红军将士,同赵通儒,在不同处境,奉行毛主席“党指挥枪”的一个思想,才能共同胜利,歼敌计划成功,否则,不可思议。
详须另记。
关于路文昌、刘汉武、贾成娃、王复生烈士材料
1967年9月21日
一、路文昌,1934、35年,西北工农红军红二团团长。1935年冬,主观主义的领导,使路文昌率全团主力及地方赤卫军去打清涧城。敌人驻一个主力旅,延川敌军也逃入清涧城内。农历八、九月,敌人在城附近未修下工事,不令进攻敌人。九月,瓦窑堡解放,敌军加强工事,在城外十里处之村庄,皆修碉堡和寨子。且有瓦市陆空配合失效之经验,“防守”更严。冬天,四野田禾收毕,毫无隐蔽。结果,烈士战败,殉战,头被敌人割去,挂竿示众。也是不执行毛主席“敌驻我扰”的游击战术,却用少于敌人兵力,进攻强固军事据点的失败教训之一。
二、刘维华,字汉武,绥德义和镇附近某村人。绥德四师第三班学生。年龄比我大二三岁。善于会计及总理事务工作,人极精明强干。四师学生会,担任总务工作,人无闲言,皆称妥善。1926年参加中共。土地革命时,先同游击队进行武装反“围剿”斗争。1934年冬起,任西北军委会供给部工作。他爱护公物,坚持勤俭方针,同一切贪污、浪费、不爱护公物现象和分子作不调和斗争。一些“损公济私”的人,对他不满。1935年,错误“肃反”中,不知为“出身成份”“作风”被“错误肃反”时牵连被囚。经毛主席平反后,他得了臌症,限于医药困难,病未得救,终被臌症伤命牺牲。
三、贾成娃,子长人。瓦窑堡第二高小校时入团。1934年被敌人挟裹去绥德。1935年闻毛主席、党中央、长征全体红军主力,到达瓦窑堡,主张抗日救国,乃暗中纠合同志数名,冲破国民党反革命的封锁,从绥德西跑回子长,参加武装斗争及抗日战争。从1937年开赴华北抗日战场,在八路军中参加抗战。1947年以前,在冀热辽军区作战牺牲。司令员聂荣臻给发有阵亡烈士证。妻寡,代为抚养子女,后改嫁。嗣子女已长大成年。
四、王复生,云南人。弟兄三人,皆半工半读,中共党团员。三弟学德文,社会主义青年团员,肺病,1925年春病夭亡,葬于绥德南关山上,仲兄王懋廷为立石纪念。名不记了。二弟王懋廷,1924年夏,北大预科毕业,到绥德四师任国文教员。专做党与团的建立、发展组织工作。1925年到黄埔,1927年后被蒋介石屠杀了。复生,因家贫,半工半读,与李子洲、魏野畴等相友善,皆早期中共党员,精法文,用法文原文马恩《共產党宣言》向我们学生讲授。预科毕业后,到陕西咸林中学、渭北中学同子洲烈士同任教职。到北大本科二年级后,又休学教书于西安各校。1926年前后,北大国文系本科毕业,由子洲烈士专聘来四师任教。他来绥德,其三弟已葬于二郎山,其二弟已执教黄埔。他给我们专教国文,所采教材 为马恩列经典著作,《宣言》《哥达纲领批判》,列宁《劳动人权宣言》……。1927年夏,井岳秀派军队封闭四师时,他仓皇过山西向北京去。从1927年至1935年,未得其下落、消息。1935年至1949年全国解放,也未得到音讯。估计,他身体瘦弱,性情倔强,与人字句必争,不同流俗,可能他找二弟遇害。详须调查,才能确定。
刮民党白匪军86师高双城旅左协中团张建南营长的材料
1965年6月14日
张建南,渭南人。不知他何年月日当兵到高、左部下。1927年前为一连长。1929年,陕北大旱(西北)。关中,陕北,破产农民很多,很多人想尽办法,找门路当兵。1926年冬至1927年,大革命高潮时代,井岳秀乘机大扩充部队,把高双城部队扩充为师。这是张建南等能在井、高部下扩大、生长的根源。
1927年秋末,清涧起义部队到宜川,高双城部全力围攻起义部队。在宜川,清涧起义部队失散一半多,多被高部所得。清涧起义部队,原只不到二千人,有步枪五六千支(石谦在安定、瓦市、清涧、宜川,设四处手工兵工厂,自造步枪三、四年)。除人各一枪外,额外由骆驼骡马驮三千多支步枪,数十驮鸦片烟、银洋(未与地方党密切结合,未发动与武装农民协会会员,未给穷人分散)。大多数在作战散乱后,被高双城部得去。谢子长烈士等只率一营多到关中参加渭华暴动,多余枪支及物资皆未带去。高双城得此意外收获,得在1928、29、30年扩充部队。
张建南为左协中之一营。左协中为高双城之一个团,主力,基本团。
早先,据我记得,张建南是在绥德、清涧驻扎。延安以南我不知,也未见。
第一次张建南来瓦市驻防,我记不清。可能是在清涧起义时,李瑞成、王有才(石谦部,皆连长,党员,死了。在瓦市驻)、谢子长(安定城)三个连走后,1927年10月以后,我不在安定,不知。第二次是1931年,阎红彦、吴岱峰等,农历八月二十六日,率汾西红军游击队攻瓦窑堡种宝卿骑兵团,未克。阎、吴率红军西去,到陕甘与谢子长、刘志丹会合。种宝卿部被井岳秀缩编为营,种辞职不干,部队调离瓦市之际,张建南才调到瓦市。
我记得,1933年年底及1934年正月,我从北京回来,才同张建南和县长刘莘田见第一次面。可能他最早是1932年冬或1933年春到瓦市。1934年,84师高桂滋部到瓦市,他们调到周家硷同左协中团部一起。1935年农历九月六日,瓦市解放。张建南之父、妻、子女,全被我军所俘。毛主席、中央到瓦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为争取井部抗日或不进攻瓦市,以使我军东征,赴山西,我们以中央白区工作部及外交部向左协中及井岳秀、高双城(在米脂)进行工作。首先,张建南父死,我们给好装殓送去。继由我准备一切,周副主席恩来同夫人邓颖超全国妇联副主席讲示共同抗日,不打内战,欢送張建南妻子及部下家属二三十人到周家硷去。1952年,我父亲说,在三原碰到张建南父子两人在地内劳作,简谈数语。抗战时期,我到榆林(1938年)已知张建南妻死去,又同叛徒孙绍山妹结婚云。1949年我从榆林返回前,有人给我说张建南任22军汽车团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