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耦合发展研究——兼论区块链技术在三者中的应用

张夏恒，李豆豆

(1.西北政法大学 商学院，西安710122；2.浙江大学 经济学院，杭州310027)

2019年中国国际数字经济博览会在河北省石家庄市开幕，国家主席习近平致贺信指出，当今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日新月异，数字经济蓬勃发展，深刻改变着人类生产生活方式，对各国经济社会发展、全球治理体系、人类文明进程影响深远。2019年10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深刻分析了发展区块链技术的重要战略意义，指出要注意区块链技术发展现状和趋势，提高运用和管理区块链技术能力，要使区块链技术在建设网络强国、发展数字经济、助力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可见，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指引下对数字经济进行深入研究是当前理论界迫切需要完成的任务。

数字经济的出现与互联网密不可分，伴随着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第四次工业革命随之而来。数字经济席卷全球，成为全球经济增长新引擎，并助推多国经济转型，同时也影响着全球国际贸易进程[1]。

Tapscott(1996)首次详细提出互联网会如何改变原有的商业模式，被认为是“数字经济”概念的先驱[2]。Negroponte等人(1997)提出数字经济是利用比特而非原子的经济，明确提出数字经济基于网络的本质[3]。Mesenbourg(2001)明确了数字经济的范畴，包括数字化的硬件与软件基础设施、数字化的商务网络与组织、电子商务中交易的产品[4]。2016年9月，二十国集团(G20)杭州峰会通过了《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倡议明确提出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为关键的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把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党的十九大报告也提到数字经济，国家十分肯定以互联网为核心的新型商业模式，这也是对中国经济发展的一种探索[5]。近年来，传统国际贸易增长疲软，在信息技术与互联网推动下，跨境电商作为数字经济在国际贸易领域的一种应用模式备受关注。逄健和朱欣民(2013)提出“数字经济主要指为电子商务或由电子商务引起的贸易行为制造、供应电子产品和服务的经济过程”[6]。跨境电子商务与数字经济交融发展，驱动了数字贸易的出现。包括5G在内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跨境电商的飞速发展，也主导着新一代数字贸易体系的演变。数字贸易将互联网技术与传统贸易结合，降低了交易成本，促进贸易全球化。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产生背景不同，但三者又有诸多关联。学界对三者的研究尚未提上日程，偶有少数文献关注了数字经济与跨境电商、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话题，如蔡磊(2018)分析了数字经济背景下跨境电商的税收监管问题[7],龚柏华(2016)分析了基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eWTO”规制问题[8]，马述忠等人(2018)在分析数字贸易时提及了数字贸易与跨境电商的关系[9]。本文认为，区块链技术已上升到国家顶层设计的战略高度，依托区块链技术的集成应用，实现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耦合发展显得至关重要。

一、数字贸易的内涵演变

数字贸易出现时间很短，尚未引起业界过多关注，概念也尚未统一。国外关于数字贸易的概念较早被Weber提及，Weber(2010)认为，数字贸易的核心是数字产品或服务，数字贸易是通过互联网等电子化手段传输商品或服务的商业交易活动[10]。国内关于数字贸易的提法见于2011年，熊励等人(2011)认为，数字贸易以互联网为依托，以数字交换技术为工具，据此为交易双方提供商品交易所需的数字化电子信息，旨在实现以数字化信息为交易标的的一种商业模式[11]。以上是国内外关于数字贸易较早的定义，当时多关注数字化信息，强调互联网、数字交换技术等电子化载体。

随后，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USITC)多次对数字贸易进行界定。2013年7月，USITC在《美国与全球经济中的数字贸易Ⅰ》中正式将数字贸易界定为通过互联网络传输产品或服务的国内商务活动与国际商务活动，商业交易标的主要包括音乐、游戏、视频和书籍等数字内容，社交媒体、用户评论网站等数字媒介，搜索引擎，其他产品与服务[12]。这一定义认可度较高，如李忠民等人(2014)的中国数字贸易研究成果便认可该定义[13]。2014年8月，USITC在《美国与全球经济中的数字贸易Ⅱ》中修订了数字贸易的定义，认为数字贸易是依赖互联网和互联网技术所构建的国内贸易与国际贸易，互联网与互联网技术在交易活动各环节发挥重要功能。2017年，USITC在《全球数字贸易Ⅰ:市场机遇与主要贸易限制》报告中再次界定了数字贸易，认为数字贸易是各行各业的企业在互联网交付产品和服务，除了互联网，还包括智能手机与互联网传感器等相关产品。

随着实践的发展，数字贸易内涵也在变化与扩展。马述忠等人通过对数字贸易文献的梳理，结合实践领域的诸多特征，对数字贸易概念进行了新的解读，是对数字贸易从新的维度进行的解析。马述忠等人(2018)认为，数字贸易是以现代信息网络为载体，通过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实现传统实体货物、数字产品与服务、数字化知识与信息的高效交换，进而推动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转型并最终实现制造业智能化的新型贸易活动，是传统贸易在数字经济时代的拓展与延伸[9]。至此，数字贸易不再局限于互联网领域，已扩散至传统产业领域，制造业智能化也成为数字贸易发展趋向之一。

二、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耦合关系辨析

(一)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产生的环境相似

数字经济的出现与发展依托于互联网与通信技术，跨境电商的出现与发展更是以互联网络、互联网平台和信息技术为基础，数字贸易也不例外，互联网与信息技术是其产生的土壤。可见，数字经济、跨境电商和数字贸易等三者的产生基础相同。互联网与信息技术搭建了数字化基础，成为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核心要素，也助推着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腾飞。数字经济的核心是数字化，跨境电商的核心是互联网平台，数字贸易的核心包括互联网与数字基础。从三者的定义与表现形式看，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相通点颇多，又具有相同的产生与存在基础，所以，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一脉相承。

(二)数字经济是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发展的基础

数字经济注重通过数字化基础设施与设备、能改造数字化生态系统的技术，来实现数字的转化。数字化基础设施与可数字化技术是核心，二者作用于数字经济后又促进互联网平台发展与数字贸易产生。跨境电商以互联网和信息技术为载体，这也是跨境电子商务交易活动的基础和核心要素。数字贸易的出现源于数字经济的发展，数字贸易发展初期的表现行为更多体现为电子商务，包括国内电子商务与跨境电子商务。数字贸易的跨境贸易层面可以理解为跨境电子商务，也是全球经济一体化、传统贸易优化升级、跨境贸易活动及数字经济发展的结果。数字贸易之所以兴起，根本原因是技术创新所引发的生产组织形态变革。这一变革的典型体现在通信技术与互联网技术上，这些技术日益推广并深刻影响与改变着传统经济范式下的生产与生活方式，包括云计算、大数据和AI等在内的数字技术从制造业扩散到服务业，乃至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为传统贸易向数字贸易转变奠定坚实的基础。数字经济是土壤，以此为基础，衍生出数字贸易和跨境电商。

(三)数字贸易是跨境电商发展的数字化趋势

跨境电子商务与数字贸易出现的时间不相上下，业内多将其归属为两个不同的维度。在数字经济发展作用下，跨境电商同样受到数字经济的诸多影响。跨境电商出现之初，更多强调商品交易主体通过互联网络实现跨境商品交易活动。在一系列新兴的数字经济出现与推广后，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驱动了制造业、服务业等传统行业智能化转型与升级。跨境电商在数字经济与数字技术多重作用下，逐渐打上数字贸易的诸多烙印，且数字化特征愈发显著。有人将跨境电商视为数字贸易的初期表现形式。数字贸易出现后，热度不如跨境电商，但也在快速发展。在数字经济发展刺激下，跨境电商也逐渐融入数字经济，更多表现为数字化特征。整体上看，数字贸易之所以出现，既是数字经济跨越国界的结果，也是跨境电商向数字化方向发展与升级的必然结果。

(四)数字贸易是数字经济发展的结果

数字贸易是以互联网为基础、以数字技术为工具、以互联网传输为载体，商品交易的参与方提供彼此所需的数字化数据与信息，并以此为交易内核。就其定义看，数字贸易所涉及的商品表现形式既包括数字化产品，也包括数字化服务，这一范畴与数字经济基本保持一致。数字贸易出现之初可以视为数字经济向外部扩张的结果。数字经济强调数字化商品，这与数字贸易相符；数字经济既包括国内商品贸易，也包括跨境商品贸易。当跨境商品贸易表现为数字化时，便成为数字贸易。换言之，数字贸易是数字经济的跨境贸易部分的表现形式。随着数字经济在实践中的快速发展，其定义与外延也不断扩大，更加与数字贸易的跨境商品交易层面相吻合。可见，作为数字经济的内涵之一，数字贸易既是数字经济的一部分，也是其中重要的构成要素。

(五)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各有特征

诚然，如上文所述，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三者具有相同的发展基础，彼此间又存在诸多关联，但是，三者并不完全等同。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各有其所属的特征，也有各自的侧重点。数字经济强调数字化的经济运行模式与经济发展生态，关注数字化信息或信息技术，并聚焦以此为依托的经济系统。伴随着数字化与信息化的技术被广泛应用，整个经济活动乃至所依存的经济环境都发生了根本变化，并带来了泛数字经济化，影响到社会、政治、自然等多个方面，数字经济属于偏宏观的一个范畴。跨境电商产生于互联网经济发展与传统国际贸易方式增长乏力的背景下，更强调商品交易活动从线下转移到线上，通过互联网平台实现商品的跨境交易活动。跨境电商属于电子商务与国际商务的结合体，涉及商品种类多种多样，但并非所有商品都适合跨境电子商务交易模式，跨境电商属于一个微观的商品经济交易范畴。数字贸易关注贸易经济范式，是一个偏中观的经济范畴。数字贸易强调通过数字化的经济范式实现商品贸易活动，既包括国内商品贸易，也包括国际商品贸易。数字贸易并不将国内商品数字贸易与国际商品数字贸易割裂来看，而是将国内商品数字贸易与国际商品数字贸易作为整体来谈论。更显性地看，数字贸易更加突出数字化的国际商品贸易活动，所涉及的商品类型范畴更加广阔，并不存在类似跨境电商的商品类型限制，数字贸易能够涵括可以数字化的所有商品交易类型。

(六)跨境电商、数字经济、数字贸易交互融合

跨境电商、数字经济与数字贸易虽有差异，但又存在交互融合的状态，换言之，三者存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就其发展内涵看，数字经济既包括国内商品交易，也包括跨境商品交易；既包括以互联网方式实现的商品交易，也包括以传统方式实现的商品交易。数字经济范畴中以跨境电子商务平台实现商品交易活动的部分可以视为跨境电商范畴。数字经济范畴中的通过数字化平台或载体实现商品贸易活动的部分，可以归纳到数字贸易范畴，既包括国内数字贸易，也包括跨境数字贸易。数字贸易出现初期的表现形式也可以视为跨境电商范畴，随着自身的发展与演变，其内涵与外延均超出了跨境电商，但又不完全囊括跨境电商。跨境电商强调通过互联网实现跨境商品交易，数字贸易则强调数字形态的跨境商品交易。数字经济的内涵最广，与跨境电商、数字贸易存在较多的重合；跨境电商、数字贸易与数字经济不完全重合；三者之间是交互融合、互相影响的关系。

假如我是水，我想要把人类丢进大海里的塑料垃圾，用海浪卷回岸边，还给他们。如果人类无视我的警告，我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他们不再向大海丢弃讨厌的塑料制品。

三、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演变轨迹

(一)以时间维度看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演变

以时间为轴，梳理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发展历程与演变轨迹(如图1所示)。按出现时间的早晚，数字经济是最早出现的，可以追溯到1994年。在数字经济发展初期，业界尝试对其进行界定，其范畴随着时间的推移、实践的检验而不断扩展与丰富。2016年、2017年数字经济又有新的解读，例如：Knickrehm等人(2016)将数字经济定义为各类数字化投入带来的全部经济产出[14]；Bukht和Heeks(2017)认为，完全或者主要基于数字产品或服务、数字技术所引起的那部分产出就是数字经济，包括软件制造业、信息服务等行业。在数字经济发展基础上，跨国经济活动日益频繁，跨国贸易也融入数字化，从而诞生了数字贸易。早期数字贸易概念在2010年提出，自出现后到2013年可以界定为数字贸易1.0阶段。2014年的数字贸易定义出现了修订版本，后续出现多个新解读。到了2016年和2017年，数字贸易发展进入2.0阶段。跨境电商同样以数字经济发展为基础，跨境电商发源于2011年是业内较为认可的观点。2013年被称为中国的跨境电商元年[15]，该年界定的数字经济定义也提到电子商务范式，认为电子商务是数字经济的表现方式之一。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都是在数字经济发展与壮大情境下出现，体现了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一脉相承，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都源于数字经济，但又不完全等同于数字经济，三者之间也有一些显著的不同。

图1 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演进轨迹

(二)以内涵维度看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演变

数字经济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后，历经二十多年，随着时代发展与技术进步，其内涵与外延不断演化。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指出要推动“互联网+”深入发展，并提出促进数字经济加快成长要求。从互联网到“互联网+”，都可以视作数字经济的演进发展。精准界定数字经济是一个难题。包括计算机、通信设施、电子设备、电信、广播电视、软件与信息技术服务等行业都是数字经济的基础产业，互联网平台经济、互联网及相关服务行业等依托数字化的行业都可以纳入数字经济范畴。数字经济具备融合性经济特性，即其他行业都因信息技术的应用衔接或关联到数字化转型而带来绩效提升。从整体视角看，数字经济的内涵最广泛，通过内涵与外延的扩散能够覆盖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都衍生于数字经济，都是数字经济在2010年前后内涵演变时出现与发展起来的。跨境电商又被视为数字贸易的初期表征，如前文所述，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并不等同，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从内涵维度看的逻辑关系如图2所示。跨境电商同样衍生于数字经济，既是传统国际贸易拥抱数字经济的产物，也是“互联网+传统国际贸易”的结果。跨境电商的内涵与外延从开始到现在尚未发生大的变化，只是涉及的商品类型增多、参与企业与人数增加、跨境电商平台模式发生新的变化。随着数字化基础及相关技术的发展与变化，跨境电商也会随之发生一些新的变化，这些变化是否影响跨境电商内涵或外延的重塑，仍需时间与实践的检验，但就目前的发展情况看，跨境电商只是在经营环境、依存背景、参与方式、具体活动等方面有所变化，其通过跨境电商平台实现商品跨境交易的内涵不会有太多变化。数字经济时代下，通过数字化重构商品贸易的各个环节，从而产生了数字贸易。数字贸易产生之初强调数字产品与服务的形式，其内涵较狭窄，多聚焦数字化带来的商品形式变化。随着数字贸易发展，其内涵与外延同样发生变化，这一变化与数字经济发展密切相关，从内涵与外延看，数字贸易不再单纯聚焦在数字化商品与服务，也扩散到实体货物、数字产品与服务贸易。数字贸易发展到今天，商品贸易形式也不是简单地将商品展示在互联网上，也不单单是商品交易主体间的交易，而是整个商品交易链及相关的物流链、资金链、信息链的数字化重构。

图2 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内涵逻辑

四、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发展趋势

(一)平行推进：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各有趋向

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具有一定的交集，但是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并非同一概念，也不具有相同的范畴。相同之处，都与互联网、信息通信等存在一定关联，或者可以理解成数字化或拟数字化的基础设施；也都将与5G产生很多的关联，随着5G网络的发展迎来新的机遇。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在将来的发展也表现出不同的趋向。数字经济将成为各个国家经济发展的主旋律，成为经济的重要构成，将融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数字经济更多反映在宏观层面与战略层面，是一种大的行业走势，是各国未来重点发展领域。

随着电子商务逐渐普及，电子商务交易模式也融入人们日常生活，网店与网商层出不穷，各类电商平台风起云涌。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跨国贸易频繁化、传统贸易方式疲软等因素综合作用下，通过电子商务平台实现跨境商品交易，跨境电商成为经济发展不可忽略的促进因素与重要组成部分，中国跨境电商成为全球跨境电商的重要组成，引领着全球跨境电商市场发展。我国的《电子商务法》出台后，加强了对跨境电商市场与经营者的规范与约束，使跨境电商更加健康有序发展。跨境电商倒逼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使其积极参与和融入跨境电商商业模式，跨境电商产业集群粗具规模。

数字贸易源于数字经济，是数字经济与国际贸易结合的产物。数字贸易发展初期多被认同为跨境电商，实则不等同于跨境电商。数字贸易强调依托数字产品、数字载体或数字组织实现跨境商品交易，既包括通过互联网渠道实现商品交易，也包括非互联网渠道实现商品交易。数字贸易也不是简单的货物交易活动，更强调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推动传统消费模式向数字消费、互联网消费转变，推动传统制造业的数字化、智能化升级。

(二)互融共生：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彼此影响

从演变轨迹看，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存在相互融合、彼此影响的状态，其中又以数字经济为最基础。数字经济表现形式既包括电子商务，也包括跨境电子商务，即数字经济通过互联网络实现跨境商品贸易。从时间维度看，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前后出现，但数字贸易热度低于跨境电商，甚至可以认为数字贸易是数字经济与跨境电商的融合体。从内涵维度看，数字经济的内涵与外延最广泛，包含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存在很大交集，数字贸易出现之初更被视为跨境电商，也有人提出跨境电商是数字贸易的初期表现形式。在各自发展历程中，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存在交互融合的情况。比如，数字经济发展趋向于通过互联网络实现跨境商品交易时，可视为跨境电商范畴；数字经济的跨境商品交易部分，且不通过互联网载体实现交易时，可视为数字贸易范畴；跨境电商又强调通过互联网载体实现跨境商品交易，既包括商品与服务，也包括数字化商品，这又与数字贸易的数字表现形式相重合。

(三)殊途归一：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发展目标相同

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依托信息技术，都受新兴技术影响。近几年，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兴技术不断涌现，这些新兴技术的完善与融合发展促进了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升级。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都需要应用这些新兴技术，将其有效地应用到自身实践中，成为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除此之外，超级计算机、无人驾驶、3D打印、生物识别、量子计算、再生能源等技术也不断涌现，这些硬科技是影响未来的重要技术，与前文所述的软科技是相互促进作用。硬科技与软科技的不断创新融合，成为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创新发展的助推器，与硬科技、软科技融合发展也是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发展目标。

五、区块链技术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领域的应用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加强对区块链技术的引导和规范”“要把依法治网落实到区块链管理中，推动区块链安全有序发展”。区块链技术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领域有着广阔的前景。

(一)利用区块链技术探索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模式创新

区块链又称为分布式账本技术，是一种多方共同维护，使用密码学确保传输与访问安全，旨在实现数据一致存储、难以篡改的技术。区块链不仅是技术，还是一种机制，是一种去中心化、信息共享、共识的新机制。无论从技术上看，还是从机制上看，区块链都代表着全球科技前沿，将成为我国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发展战略不可或缺的部分。要依托区块链技术构建区块链产业生态，加快区块链与数字经济、跨境电商及数字贸易所依托的互联网、信息技术、大数据、物联网等科技的深度融合，构建“区块链+数字经济、跨境电商、数字贸易”的新商业范式。

(二)利用区块链技术推动我国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引领全球

通过强化区块链技术研究，提升原始创新能力，使我国处在区块链研究领域的理论与技术前沿。依托理论与技术领先优势，推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创新发展，立足我国当前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全球重要地位，不断取得产业发展新优势。还要充分利用区块链技术的领先优势，通过新旧动能转化对实体经济进行赋能，提高我国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产业制定国际规则的话语权，最终实现引领全球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发展的目标。

(三)利用区块链技术提升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运行效率

依托区块链的集合分布式数据存储、点对点传输、共识机制、加密算法等技术，将区块链与数字经济、跨境电商及数字贸易进行深度融合，充分发挥区块链在促进数据共享、优化业务流程、降低运营成本、提升协同效率、建设可信体系等方面的作用。不仅如此，借助于区块链技术的不可篡改、不可逆等特点，可有效地规避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运行中的诸多风险，构建运用区块链技术机制的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运行范式，创造一个便捷高效、公平竞争、稳定透明的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运行环境，有效地提升三者的运行效率。

互联网与信息技术既推动了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发展，也刺激了区块链技术的出现与应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已成为我国经济体系不可或缺的部分，是实现我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它们颠覆了传统经济模式和产业模式，深刻影响着经济、社会与生活的方方面面。

区块链技术已成为全球科技发展前沿阵地，并覆盖到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等多个领域，我国需要依托区块链技术，推动数字经济、跨境电商与数字贸易的发展，以此抢占新经济制高点，最终实现“弯道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