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培计划”：推进班主任专业化的国家力量

齐学红

(南京师范大学 道德教育研究所， 江苏 南京 210097)

“中小学教师国家级培训计划”(以下简称“国培计划”)，是为了贯彻落实2010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和《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精神，进一步提高中小学教师特别是农村教师队伍整体素质，由教育部、财政部于2010年开始实施的一项重大举措。作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教育发展重大项目，意义特别重大。“国培计划”作为教师培养培训的系统工程，主要由五类项目组成，即中小学骨干教师研修、中小学教师远程培训、班主任教师培训、紧缺薄弱学科教师培训、培训团队研修等。其中，2010年启动的“国培计划”包括“中小学教师示范性培训项目”和“中西部农村骨干教师培训项目”两项内容,中央财政投入5.5亿元支持该项目的实施。从2015年起，“国培计划”集中支持乡村教师校长培训，以示范引领、雪中送炭、促进发展为宗旨，为中西部农村教师提供了一个拓宽视野、更新知识、提高业务能力的专业发展平台，成为全国教师专业成长的“助推器”。“国培计划”自2010年实施以来，中央财政累计投入专项资金107亿元，培训中小学幼儿园教师、校(园)长1100多万人次，为中小学幼儿园教师、校(园)长的专业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1]

其中，“知行中国——中小学班主任教师国家级远程培训”作为“国培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于2009 年8 月 26 日在北京启动。全国有10 万名小学班主任以不同形式参加了开班仪式，10省市21个项目县设立了省级远程视频会议分会场， 其他 285个项目县组织了集体收看网络视频直播。时任教育部副部长陈小娅在开班仪式上的讲话指出，要大力加强中小学班主任队伍建设，努力造就一支高素质、专业化的班主任队伍。从此，拉开了班主任专业化培训的序幕。“知行中国——中小学班主任教师国家级远程培训”利用社会捐赠资金开办，并在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设立了“知行中国教师专业成长扶助基金”。在培训方式上，采取集中培训与远程培训相结合的方式，首先组织千名骨干班主任进行集中培训，发挥培训学员的示范引领作用。同时，运用现代远程教育手段，对10万名小学班主任进行远程培训，实现了线上线下一体化。在另外一个层面，“国培计划”的实施也加速了现代教育技术在教育教学中的运用，提高了班主任培训的规模效率。

在中小学教育中，班主任承担着重要的全面育人工作，在教师队伍建设中，打造一支高素质、专业化的班主任队伍显得尤为重要。目前，全国中小学约有 400 多万个教学班，400 多万名教师担任着班主任工作，教育和影响着 2 亿多名中小学生。为了提高班主任队伍的整体素质，教育部“中小学教师示范性培训项目”将骨干班主任教师培训单列出来。班主任“国培计划”自实施以来，惠及广大一线班主任近百万人，对于整体提升班主任专业素质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班主任“国培计划”的顶层设计

“国培计划”的设计与实施，体现了国家对于教师教育的顶层设计和宏观构想，以及教师培训中的国家力量及其运作机制。

(一)组织与实施：层级化、规范化的管理模式

为了做好“国培计划”的实施工作，确保培训质量，经教育部组织评审和遴选，2010年确定了18家机构作为教育部推荐的“国培计划”教师远程培训机构，其中高校有9所。2012年5月18日，教育部办公厅公布“国培计划”——示范性集中培训项目培训机构名单，90所院校(机构)入选。在全国范围内遴选了国培项目专家库首批人选500名，组织编写了《“国培计划”课程标准(试行)》，充分体现了国培项目的专业性，以及高校在教师培养培训中的专业引领作用。

作为一个培训对象涉及面广、培训周期长的教师培训项目，需要建立一个强大的组织保障机制。“国培计划”作为教师在职教育或继续教育的一部分，首先体现在组织实施层面。因为是在职集中培训，历时长(集中培训一般是10天)、参与人数总量大(虽然一个省只有几个名额)，所以势必涉及学校教育的整体安排。尤其对于广大中小学班主任而言，他们承担着日常的学科教学和班级管理工作，抽身出来参加培训，将会对学校正常的教育教学工作带来一定的影响。因此，“国培计划”的组织与实施只有站在教师教育和教师专业发展的全局、大局角度考虑，并且通过自上而下式的行政力量才能得到保证。为此，教育部师范教育司、基础教育一司、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和项目资金捐赠方联合成立了项目工作领导小组，统筹国培项目的各项工作。

其组织结构包括：下设项目工作办公室(挂靠继续教育工程办)，具体负责项目的组织协调工作；中国教师研修网负责项目的具体实施工作，具体包括组织开发培训课程资源，承担培训网络平台技术支持和网上学习指导等。各项目省(市)教育行政部门负责遴选推荐本地参加培训的项目实施地区，负责管理和监督本省(市)项目培训工作。各项目县教育行政部门及教师培训机构负责组织本地培训实施管理工作。从国培项目的组织架构来看，体现了高度组织化、层级化、程序化、规范化的管理模式。

(二)内容与形式：课程化中凸显班主任专业的实践性

班主任工作具有内容涉及广泛、实践性强等特点，因此，“知行中国———中小学班主任教师国家级远程培训”项目按照“学思结合，知行统一”的原则，针对中小学班主任在日常工作中面临的主要问题，遵循班主任工作的实践逻辑，而不是从理论、概念出发进行内容设计。为此，教育部组建了由高校、科研机构和优秀班主任组成的班主任国培项目专家组，经过充分研讨，构建了“班主任的每一天”“班主任的每一学年”“班主任与每次活动”“班主任与每个班级”“班主任与每个学生”“班主任的基本技能”六个模块的课程内容，围绕这些内容，组织专家和优秀班主任一起进行内容设计和案例开发。为了保证培训内容的科学性、规范性，教育部从全国各地的教育理论工作者和一线优秀班主任中遴选优质资源，组成班主任国培项目专家库，由中国教师研修网具体负责，围绕上述六个模块组织专家开发了中小学班主任案例式培训教程(该教程2009年由教育科学出版社出版)。

班主任“国培计划”的内容设计不是从班主任专业化的学科逻辑出发，按照知识分类体系加以呈现的，而是遵循了班主任工作的实践逻辑，从班主任在日常工作中面临的主要问题出发进行内容设计和案例开发。这些来自班主任实际生活的优秀案例故事或者拍成了视频，或者以动画形式出现，由来自教育学、心理学、管理学等学科领域的专家学者对这些案例进行分析点评，提供了面对不同教育问题多角度思考的范例；同时，依托网络平台将其转化为广大班主任的学习资源，组织这些专家学者和优秀班主任为广大班主任进行网上答疑和互动交流。这是我国首次开发的教师教育和培训的案例式培训教程，也是最早开发的班主任网络课程学习资源。每年有1万名中小学班主任在网上进行课程学习。该套教程沿用至今，仍然作为许多省市开展班主任继续教育的学习资源。

为了避免在职培训和学习的随意性,“国培计划”对于培训内容和形式进行了一系列课程 化、规范化、体系化的总体设计。为此，2012年5月教育部组织各学科领域的专家学者研制了《“国培计划”课程标准(试行)》，以及《“国培计划”课程标准使用指南》。与班主任相关的课程标准包括四个：小学、初中、高中骨干班主任培训课程标准，班主任培训团队研修课程标准。另外，将师德培训课程标准单列，体现了“国培计划”对于师德的高度重视。班主任课程标准包括：专业理念与师德，专业知识，专业能力三个维度，凸显了班主任培训的科学性、专业性和规范性。

(三)效果与评价：凸显了班主任工作的专业性

1.加强了全社会对于班主任工作重要性的认识

“知行中国——中小学班主任教师国家级远程培训” 开班仪式上，时任教育部副部长陈小娅在讲话中指出，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要把班主任工作摆在学校工作更加突出、更加重要的位置上，并特别强调，要把提高思想政治素质和师德修养作为班主任培训的首要任务。

国家教育主管部门领导的讲话以及班主任国培项目的持续开展，向广大教育工作者和全社会传递了这样的信息：班主任工作不仅是学校重要的德育岗位，承担着重要的育人责任，而且是一个重要的专业岗位，应该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尤其是对于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管理者而言，班主任工作的不可替代性，不是表现在对于学生日常事务性工作的处理，如一线班主任对这一角色最常使用的三个隐喻——“保姆”“警察”“消防队员”，而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岗位。班主任是学生健康成长的引路人和人生导师，在青少年的健康发展中扮演着“重要他人”的角色。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性，班主任工作的复杂性，决定了班主任专业意识、专业能力的提升不能仅仅依靠其自身实践经验的积累，而是必须接受专业学习和专业培训。学科教师的专业成长有一系列层级化的培养培训机制，与之相比，班主任的专业成长则存在着制度性的缺陷。对于班主任的专业发展而言，约束性制度胜过支持性制度。[2]班主任国培项目的实施，是班主任制度建设上的一大突破，它将班主任从一个事务性岗位逐步建构成为一个专业性岗位。

班主任国培项目自2009年实施以来，共培训中小学班主任近100万人。班主任培训成为他们专业成长道路上的加油站，他们中很多人从此走上了班主任专业化发展道路，有的成为地市级骨干班主任、德育学科带头人、名班主任工作室主持人，有的则走上了学校管理岗位，成为学校重要的德育力量。国培项目在促进班主任队伍、学校德育干部队伍建设方面发挥着重要的示范引领作用。在此基础上，很多省市实施了加强班主任队伍建设的各种举措，例如，广东省、长三角地区等地定期举办班主任基本功大赛，以赛促建，加强班主任的专业训练；北京市、上海市设立班主任名师工作室，名师工作室成为优秀德育教师成长的孵化器，多措并举，共同促进班主任专业化成长。

2.提高了班主任自身对于班主任工作专业性的理解与认识

班主任国培项目的设计与实施，将班主任培训从教师培训中单列出来，凸显了班主任角色、岗位的专业性，也将班主任从事务性工作序列纳入教师专业行列之中。对于参加培训的一线班主任而言，虽然他们作为学科教师曾参加过各级各类培训，但作为班主任来参加这样的培训还是第一次，提高了班主任自身对于班主任工作专业性的理解与认识。

“国培计划”作为一种国家行为，将教师培训提高到国家利益和国家行为层面，其组织与实施带有一定的科学性、规范性和强制性，这在很多国家是难以实现的。它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教师培训中的工学矛盾，尤其是对于参加培训的一线班主任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这个学习不仅仅是指课程学习，而且他们离开自己长期任教的学校和班级，与来自五湖四海的全国各地班主任一起生活、一起学习，感受不同地域的文化，这种经历本身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众所周知，班主任是学校特别重要的管理岗位，他们除了承担着与学科教师同样的教学任务之外，还有大量繁琐的事务性工作，尤其是在正常教育教学时间内，很难从学校抽身出来参加培训。所以，能够参加班主任培训的教师倍感学习机会来之不易，进而唤醒了他们自身的主体意识和学习积极性，自觉地投身到学习中去，并能将培训期间学到的先进教育理论和好的经验做法带回自己的实际工作中去，在提升自身的班主任工作水平与质量的同时，发挥了很好的示范引领作用。

二、班主任培训专业化的中国经验

(一)自上而下的行政推动

“国培计划”作为一项教师培训的国家行动，从课程设置、课程标准的研制，课程计划的组织实施，培训经费的投入，时间的安排，到参训教师的人员选定，培训过程管理与质量监控等，都体现了自上而下式的国家力量的推动作用。尤其是农村教师培训项目的实施，为广大农村教师打开了一扇通向外面世界的大门，在很大程度上开阔了农村教师的视野，对缩小城乡差距，推进教育公平，促进农村教师的专业成长，改变农村教育的现状都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国培计划”为全球化背景下的教师教育改革提供了可资借鉴的中国经验。

(二)班主任培训的基层创新

一个良性循环的教师培养培训机制，离不开底层的实践创新与实践智慧。与对学科教学专业性的理解与认识相比，班主任专业化概念的提出相对较迟(1)班主任专业化的概念是2002年由首都师范大学的王海燕教授提出，2004年班华教授在《人民教育》(2004年15、16期)发表《专业化：班主任持续发展的过程》一文予以全面论述，至今已有16年的发展历程。但是由于教师专业发展是与学科教学相对应的，班主任没有相应的学科，因此，在教师职称系列中没有班主任的职称系列，进而导致实践领域大家对于班主任是否是一个专业、班主任能否走专业化发展道路普遍存有疑问，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班主任专业化的发展进程。，高校科研机构和一线教师中专门从事班主任研究的力量较为薄弱，因此，对于承担班主任培训项目的机构和专业团体而言，大多缺少现成的经验；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存在着很大的创新空间。具体体现在国培项目承办单位在培训内容与培训模式方面的创新实践，以及作为培训对象的一线班主任教师的实践智慧。班主任培训从无到有，在经历了十年的发展历程中，积累和创生了许多班主任培训的优质资源，这些资源有待于充分挖掘和总结提升。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班主任研究中心作为中国高校最早设立的专门从事班主任研究的专业机构，创办于1994年，至今已有26年的发展历程。作为班主任国培项目的承办单位，在班主任培训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具体而言，在班主任培训模式的创新实践方面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班主任培养培训的职前职后一体化

对于广大一线班主任而言，他们在职前教育阶段大多没有接受过任何关于班主任工作的专业训练，班主任职责大多停留在日常事务性工作的处理和应对层面。班主任职业生涯中缺少专业学习和专业研修，导致其工作只能处于低水平的机械重复状态。班主任专业性的缺失决定了在职学习与培训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为了使班主任专业化走上良性发展道路，除了加强在职学习和培训之外，还应该加强职前教育中的专业学习，实现班主任培养培训的职前职后一体化。作为国内师范教育的发祥地之一，南京师范大学重视师范生的人才培养，教育科学学院在国内率先成立了班主任研究中心，在师范生培养中较早开设了“中小学班主任”课程，由班主任研究中心的专业人员为学生授课，同时，在本科四年的教育见实习中增加班主任的教育见实习，不断给学生创设走进中小学、深入了解班主任工作实际的机会；同时邀请南京市优秀的中小学班主任为他们授课，加强了师范生对于班主任专业化的理论学习与实践运用。培训期间，邀请部分优秀国培学员为大学生授课，分享他们的成长故事和优秀工作案例，将优秀班主任的实践经验和智慧转化为课程学习资源，促进班主任培养培训的职前职后一体化。

2.不断创生班主任培训优质资源

在班主任国培项目的课程设计中，南京师范大学班主任研究中心的学术团队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依托教科院教育学优势学科的课程资源，有针对性地构建多学科、专业性的班主任培训课程体系：广泛涉及社会学、教育学、德育学、心理学、管理学、人类学等学科领域。同时，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做法，将班主任研究中心拥有的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班主任资源，全省各地的优秀中小学校实践基地资源加以整合，为国培学员提供立体化、菜单式的可选性模块课程。另外，来自全国各地的国培学员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课程资源。南京师范大学班主任研究中心在2010年承担班主任国培项目之初，就为国培学员建立了班主任国培项目博客平台，将国培学员在培训期间的感悟和体会以博客的形式记录下来。该博客平台沿用至今，已经有上万篇博客，真实记录了国培学员在培训学习生活中的难忘记忆，由此汇集生成了优秀班主任成长叙事、优秀班会课方案、班主任培训专家讲演录等课程资源。而如何挖掘和创生班主任培训的优质资源，体现了不同培训机构的基层实践智慧。对于班主任国培项目的承担单位和机构而言，都有各自的学科教学资源和优秀班主任资源，在培训过程中也一定有许多可资借鉴的经验和做法，这些经验和做法同样值得认真总结和梳理。

(三)培训学员主体意识的觉醒

在班主任“国培计划”十年的发展历程中，笔者发现，开始实施时很多参加培训的班主任是被动、盲目地参加，甚至有部分人误以为是来参加学科培训的，也不乏有些人是准备来旅游度假休养的。随着班主任专业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年轻班主任加入到培训学员队伍中来，他们有着强烈的主动学习愿望和学习积极性，把参加培训作为自我充实、自我充电的难得机会。从最初的被动学习到现在的主动学习，体现了培训学员主体意识的觉醒。实践证明，班主任国培项目对于参训班主任的专业意识、专业能力的提升以及自身的专业化成长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国培学员中成长出一大批优秀班主任，他们中有许多人已成为当地的德育学科带头人、名班主任工作室主持人，有的已走上学校管理岗位，发挥着重要的专业引领和辐射作用，参加班主任国培项目的培训经历成为他们专业成长道路上的加油站。在南京师范大学举办十年之久的班主任国培项目中，几乎每次培训都会听到学员这样的感慨：工作十年或二十年来，第一次离开自己所在的地区或学校，第一次来到江苏和南京，第一次参加班主任培训，第一次听到班主任专业化这个概念，第一次与那么多的专家学者以及全国的优秀班主任进行面对面的交流，等等。他们人生的若干个“第一次”经历都是从国培项目中获得的。有些人已经快到退休的年龄，即将结束自己的教师生涯或班主任生涯，但是国培参训经历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回去后继续做班主任，成为他们的自我期许，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这样的培训感悟不仅是对于培训主办方的极大鼓励，也让培训专家不断体会到班主任国培项目这项工作的意义和价值。

三、班主任专业化体制机制建设的未来展望

班主任国培项目十年的发展历程，也是班主任培训从无到有，班主任专业意识不断觉醒、专业能力不断提升，班主任队伍不断成长的过程。班主任国培项目在惠及全国近百万一线班主任的同时，也促进了高等院校、专业培训机构自身的专业发展，实现了班主任专业化理论和实践的良性互动。在未来的十年里，班主任培训在总结已有经验的同时，需要在体制机制方面不断创新。首先，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应建立完善班主任职称系列，将班主任提高到与学科教师同等重要的地位。在培训内容方面，将师德建设作为班主任培养培训的重要内容；发掘优秀班主任身上的师德教育素材，并将其转化为课程资源。在培训的供需关系上，建立一定的选拔激励机制，真正把那些有着强烈学习愿望和发展潜力的优秀班主任选拔出来作为培训对象，使其向着专业型、专家型班主任方向发展；同时，加大对于乡村班主任的培训力度，将国培项目作为缩小城乡差别、推进教育公平的重要举措。其次，建立分层分类指导机制，按照班主任专业发展的不同阶段进行有针对性的指导和培训，尤其是加大名班主任的培养力度；提高班主任国培项目的“含金量”，加强过程性管理和考核认定机制，将参加国培项目的经历作为班主任评优评先或职称晋级考核的内容之一；提高国培项目本身的“科研含量”，设置国培项目专项科研经费，激发国培项目承办单位和机构的积极性，组织专业力量对国培项目进行总结梳理，以课题立项方式促进国培项目的成果化。总之，班主任国培项目作为教师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和系统工程之一，应该站在构建班主任专业化社会支持系统[3]的宏观战略角度进行总体规划和设计，通过国家力量、高校科研力量以及班主任自身主体意识的觉醒，协力打造一支师德高尚、素质优良的教师队伍，为中国教育和人才培养奠定扎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