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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离散者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价值逻辑及铸牢路径

2020-03-03

贵州民族研究 2020年7期
关键词:祖籍跨国宿主

孙 蕾

(烟台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烟台 264005)

自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新疆工作座谈会首次提出了“要牢固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1]以来,围绕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学界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研讨,研究成果可谓是琳琅满目,但“关于如何看待移民海外的中华儿女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问题的相关讨论和研究较为少见”[2]。作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海外离散者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构建对于祖籍国安全及民族团结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本文尝试对铸牢海外离散者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价值以及铸牢路径展开分析。

一、铸牢海外离散者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价值

(一) 政治方面

1. 有助于增强祖籍国在国际上的政治影响力

祖籍国通过铸牢海外离散者民族共同体意识致力于建构一个以国家为中心的“跨国家社会”[3],并且在祖籍国和宿主国中发展和建立一系列相应的国家机构,激发海外离散者的民族意识,拓展离散者的权利,从而在离散者中获得对祖籍国的忠诚。祖籍国实行离散参与政策的能力首先依赖于想象的跨国社区凝聚力的存在,这一跨国社区的凝聚力通常是基于共同的、国家中心的民族认同而产生的。通过离散参与政策,离散者的民族意识不断彰显(see Gonzalez Gutierrez 1999年)。在这个维度,海外民族离散者被建构为“跨国发展代理”(Faist,2008年),有责任来促进和维护祖籍国在宿主国的利益,提高祖籍国的政治影响力。民族认同不断增强的海外离散者在宿主国不断建立各种政治团体组织,致力于进行外院的游说活动。祖籍国可以通过加强其与离散者的联系来提升在全球范围竞技场的关注和竞争力。例如,土耳其通过积极制定其海外离散参与政策加快了他们获准进入欧盟的政治日程并最终成功地进入了欧盟,新西兰也是依靠他们的离散参与政策帮助他们重返OECD国家排名。美国菲律宾裔全国委员会包括3000个离散社区与民权组织,为菲律宾裔移民平等的机会进行院外活动(L.E.K Consulting 2001 年)。

2. 有助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概括地讲,作为“沟通桥梁”的海外离散者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铸牢有助于增进祖籍国和宿主国之间的合作,从而有利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离散者的认同通常包含“融合的、混杂的以及长期不纯的文化认同形式”[4]。因此离散过程也被认为是“混合离散”的过程,“混合离散”一般被用来解释离散群体认同的复杂性。离散者的认同和归属感随着他们在祖籍国和宿主国中的经历而不断演化。很多离散者既没有完全将自己同化到宿主国当地文化中,也没有完全将自己隔离于宿主国文化。大多数的离散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适应了宿主国文化,与此同时也保持着他们特有的对祖籍国文化的认同。这就意味着,离散者可能保留着对祖籍国和宿主国双向的文化认同。凭借这种双向的文化认同离散者能够在祖籍国和宿主国之间自由地流动,成为宿主国和祖籍国之间沟通、合作的桥梁与纽带。作为中国的海外离散者,他们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在日常的生活中,尤其是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当中,很多海外的中华儿女在各个国家的抗疫工作中捐赠物资、分享经验、呼吁团结……他们与当地民众携手战“疫”,书写着人间大爱。这是新时代中国海外民族离散者的风采,也是中国大国精神的传递,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生动写照。这是中华民族“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和中国“天下为公,大同世界”的君子情怀的表征。这些都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需的内在价值理念。

(二) 经济方面

1. 有助于祖籍国先进知识和技术的传播

新经济增长理论提出,知识作为经济增长的引擎能够促进国家在更高教育领域以及工业研究领域的不断发展。20世纪70-80年代曾有大量高技术人才从中国外流。这些人才的外流代表着中国知识生产资源的流失。近年来,伴随中国经济地位的不断提升,海外离散者的民族意识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技术性离散者开始返回中国,随之而来还有海外离散者掌握的大量的国际前沿知识的引进。尽管许多西方的理论和规则往往与历史悠久的祖籍国文明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但返回者能够充分利用他们服务于祖籍国和世界其他国家间的桥梁作用,快速地重新将西方先进文化整合到祖籍国文化当中,通过有效的知识转化贡献于祖籍国社会的发展。在海外中国离散者民族意识不断增强的背景下,有部分知识型海外离散者纷纷长期或短暂地返回中国。据美国国家统计局2006 年数据显示,20世纪90年代末硅谷的亚洲人口中77%的印度人持有硕士学历,而中国大陆人和中国台湾人中的这一数字比例更高,分别是86%和85% (Kapur &McHale,2006年)。中国海外有知识的离散者能够基于文化认同感或是政治忠诚真实地、普遍地帮助中国发展。即使这些人仍在国外,但他们与祖籍国始终保持很强的联系。他们会回到祖籍国进行短期授课,或是加入到祖籍国的海外人才招募计划中,或参加国际研究网络(Yang & Welch,2010年),将先进的知识带回祖籍国。

2. 为祖籍国发展提供重要的物质资本

民族认同意识不断提升的海外离散者为祖籍国发展提供着重要的人力、财政和社会资源。很多发展中国家已经用自身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据2006 年美洲开发银行统计,发展中国家离散者向亲缘国的汇款达到了3000亿美金,超出国际援助资金的两倍多。其中,大部分的汇款流向亚洲,大约1130亿美金,其次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超过680亿美金。印度是世界上接受汇款最多的国家,2012年接受70亿美金的汇款(世界银行2013 年)。迄今为止,离散者汇往发展中国家的汇款急剧增加引起了祖籍国和宿主国的关注。摩洛哥是一个非工业化国家,它的经济发展严重依赖它的外国离散者。海外的摩洛哥离散人口大约为500 万,将近摩洛哥人口的15%,他们致力于摩洛哥经济社会的各方面发展。最显著的是,他们每年往祖籍国的汇款达到了70亿美元(通过官方渠道的),汇款成为摩洛哥继旅游收入之后处于第二位的经济支柱。这些汇款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每年的夏天节日,由200多万的摩洛哥离散者返回到摩洛哥而带来的。由于摩洛哥离散者提供着巨大的财政输入,海外摩洛哥离散者被塑造成为摩洛哥的民族英雄。这一策略直接激起了海外摩洛哥离散者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因此很多海外摩洛哥离散者在摩洛哥拥有自己的家并且致力于摩洛哥地方的发展。很多发展中国家通过不同的制度机制来增强其海外离散者的民族认同,从其离散者中能够更有效地获得资源。

The traditional way of treating the disease of...is...

3. 有利于改善中国海外离散者的生活和经济地位

民族国家正在改变的政治经济地位以及它与周边国家关系的改变对于改变海外离散者的生活和地位有着重要影响。随着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中国的经济进入飞速发展时期,国际地位不断提高,与周边国家的关系逐渐密切。面对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新形势,新加坡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对中国人实行自由迁移政策,改变了以往对中国移民的限制。这一政策的调整使新加坡中国移民数量不断增多。据调查,超过1000 万的中国移民已经迁居新加坡(华尔街日报,2011年11 月3日)。由于新加坡与中国文化的相似性以及地理位置的毗邻,中国已经变成了新加坡的主要移民来源,新加坡也成为了中国移民最喜欢的迁移目的地之一。20世纪90年代早期,新加坡开始提供奖学金给那些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条件是他们在毕业之后的六年要在新加坡工作。据另一项调查显示,74%的中国留学生在他们毕业后都变成了新加坡的永久居民(Liu,2012年),新加坡也对这些新移民提供财政支持,中国公司开始在新加坡交易所开列的名单中出现。到2011年1月有157 个中国公司出现在名单里,市场资本约为540亿(Global Times, 2011年2月24日)。中国企业越来越多地在新加坡出现,双向贸易增长了24倍,从1990年的28亿美金到2012年增长为693亿美金。随着1990年中国与新加坡两国建立了正式的外交关系以及交流通讯技术的便利促进两国间人口和资本加速流动,到2012年两国间的相互访问达到280万人次。从新加坡的案例中我们可以发现,随着海外民族离散者与祖籍国共同体意识的增强,祖籍国与海外离散者联系日益密切,命运休戚相关。当祖籍国政治经济地位提升时,海外离散者的地位和生活状况也会得到明显的改善。

(三) 社会方面

铸牢海外离散者民族共同体意识有利于维护祖籍国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离散者民族认同研究是近年来欧美学术界出现的一个新的讨论域。由于全球化的加快,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祖籍国经济的发展或是危机的出现,离散者祖籍国的民族认同意识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多的海外离散者参与到祖籍国的事务当中。通过国际迁移以及离散社区的增加,国家和民族已经被脱钩,国家继续存在于他的法律之内以及司法管辖区内,民族已经扩张到它领土之外的场所,现在已经转变为跨国领域。跨国离散社区的增多重塑了国家和民族认同并且使得它在更大的全球政治背景中重置。我们亲眼看到了从国际到跨国政治的转变、从国家中心到跨国中心政治实践的转变、从民族国家到跨国国家的转变、新的利益以及跨国交易空间的重新领土化。因此跨国政治实践是国际秩序新形式,作为跨国政治实践行动者的海外离散者在解决宿主国和祖籍国事务中所扮演的第三方角色对于国际冲突和问题的解决意义重大。同时他们也致力于解决祖籍国国内问题和冲突,对于国家安全,民族团结,社会稳定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二、铸牢海外离散者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现实路径

随着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深入,一些西方学者提出“民族国家的时代已经过去”。民族国家时代、民族国家意识、民族国家行为方式真的已经过时了吗?我们应该如何更好地评估民族国家对世界离散社区所具有的控制能力呢?很多学者认为广泛发生的全球改变已经深刻地影响到离散者培养的结构。“自由建构主义”和“离散的后殖民视角”认为“全球化进程中民族国家的力量被大大削弱”。建构主义视角也认为随着全球合作机制的日益增多,我们现在居住的世界,国家的边界更加容易渗透,信息技术比任何一个人类历史时期都极大地便利了跨越国家边界的交换和合作。这些现象从根本上改变了国际政治的特点,降低了现代国家控制国内事务的能力。人类的流动性更大,跨国社会行为更多,全球管理机构的大量增多也在挑战传统的国家主权[5],这是十年前自由建构主义的主要观点。不论怎样,这些自由建构主义者的早期论述是建立在理性主义利益发展假定的基础之上的。正如Varadarajan所提出的,在国际事务中行为是对社会建构的“适合性逻辑”的反应而不是理性决定的“结果逻辑”的反应。在这个意义上国家利益对于复杂的社会认同并不是唯一,或并不是全部,那么我们不得不说自由建构主义只描述了一半的图景。在其他众多案例中,“跨国主义被国内外的现实阐释”。国家通过促进离散主义的工程积极地培养与全球范围内离散社区的联系,这些跨国主义重新确认增强了传统的民族国家概念。国家积极地参与到他们海外离散社区的维持和发展中,而不只是将他们视为是去领土化的一部分。自由建构主义的立场仅仅将离散者视为一个损害国家权威的力量。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忽视了国家在建立与海外离散者联系中的积极作用。后殖民视角认为离散者是对民族主义内在的挑战,而不是增强民族国家行动力的潜在因素。从这个角度来看,Varadarajan 认为:“我们再一次冒险的忽视了国家在使用离散社区为国家服务上所扮演的积极角色。”[6]需要看到的是,国家对一个想象的政治社区做出有约束力的决定时,它是作为一个相对统一的社会嵌入机制和社会力量出现的。民族国家不是被动而是高度积极地参与到领土的再扩张之中,国家通过离散政策有策略地与海外离散者培养民族情感与联系而不是自由建构主义所言的民族国家能力不断下降。“在当代全球世界中离散者是非常明显的、影响不断增长的政治角色”[7]。全球化背景下对人才争夺的日益激烈,群体身份的共性核心要素已经将离散组织变成了世界范围内各个祖籍国竞相争夺的重要外部资源。但是不能简单地将离散活动视为对祖籍国呼唤的回应。祖籍国背景可以被视为离散动员的不同来源,祖籍国的离散策略在海外离散群体的民族认同的增加和政治行动中扮演了非常复杂和举足轻重的角色。

(一) 祖籍国的召唤

1. 制定或出台相应的离散政策

离散政策是用于连接外部离散者的政策,是祖籍国处理其与在国外出生并长大的移民后代之间关系的相关措施,离散政策对祖籍国有着战略性意义。为了铸牢海外出生的新一代中国离散者对中国的民族、语言、宗教、文化的认同,应创造大量的机会让下一代海外离散者了解、认识和认同祖籍国,例如,针对海外离散学生开展“夏季大学活动”、在海外进行祖籍国文化展览,以此加强居住海外的离散者与祖籍国之间的联系和了解,从而使海外离散者民族意识和责任意识不断提升。这些措施一方面使他们归属于祖籍国的纽带增强,另一方面也促使世界范围内的离散网络建立和延展。这些网络建立和发展的目标是促进海外离散者在各种国际会议中成为祖籍国的代言人,从而维护祖籍国利益,并对祖籍国的社会经济发展发挥重要作用。

2. 积极转变对海外民族离散者的态度

(二) 离散社区使离散者民族认同得以存续

对海外离散社区而言,它是建立在民族认同基础之上,以民族离散群体为核心的,以紧密的日常生活为基础的区域性社会组织。具体来看,离散社区主要分为实体的离散社区和网络离散社区。民族离散者通过离散社区来维持离散社群的连续性以及保存和传递他们的文化。

1. 现实离散社区对离散者民族认同存续的影响

当移民或难民自愿或被迫决定离开他们的祖国,他们会有意识地定居、整合进入他们在宿主国的离散者社区。为了保证离散者的生存、延续和发展,海外生存的离散者必须克服离散者群体中存在的代际的、社会的、教育的、意识形态的差异,否则离散者就会消解。民族离散群体的团结和凝聚力主要来源于他们原生的、文化的集体认同,海外离散社区或组织正是为了维持他们原生的、文化的集体认同应运而生的,没有离散者社区或组织,这些离散者在充满敌意的陌生环境中无法生存。离散社区实体能够直接地援助新到来的离散者成员,而新到来的离散者也是海外离散社区了解祖籍国信息的重要途径,从而促进了离散者的原生的、文化的认同。

2. 网络离散社区对离散者民族认同存续的影响

因离散者在宿主国社会中分散居住的状况使得建立集中的离散实体社区存在一些困难,为此,一些离散者领袖尝试使用现代交流工具以及国家内部的新媒体网络组织虚拟社区,这就是我们所讲的网络离散社区。作为社会建构的产物,网络离散社区为保留或是激发离散者的故土认同和想象提供了重要舞台。不像精致的照片,网页是一个动态可视的影像,网络管理员通过增加或删除照片、文本、声音或是热门视频使其内容不断地更新。网页像照片一样能够表示特定的事实,提供纪录片,或是在网页上讲述个人或群体所遭受的痛苦(Becker,1995年)。网页的意义和内涵在特定社会和历史背景之下被建构,网页就像是离散者回家的“路标”,他们已经学会了认识路标符号的意义。他们在网络社区中了解祖籍国的传统文化和信息,通过建构离散网络社区,离散者能够有效地获得和传播信息,并发出他们关于自己民族文化、迁移历史以及跨国生活方式的声音,甚至那些在宿主国被边缘化的个人也都获得了发声的机会,因为离散网络社区中并不存在等级和限制。很多第二、三代移民都认为,源自他们生长的充满种族化和种族主义的社会经历中所产生的文化悼念和客体缺失感,在网络离散社区中被救赎了[8]。在网络离散社区中那些感到边缘化的离散群体被传统的民族文化、民族意识和民族实践所吸引,开始重新建立强烈的民族认同意识。由孤立和迷失感引发的“连接情感代沟”在这个空间被修复了。

(三) 培养离散精英

精英理论认为精英是社会中的少数人,但他们的智力、人格、能力、财产等诸多方面超过大多数被统治者,对社会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和作用。其中极少数的政治精英代表一定的利益集团,掌握着重大决策权,他们的政治态度、言行,对政治发展方向和前景产生重要影响。那么,我们可以认为离散精英就是那些在离散群体中,在治理、人格、能力、财产等方面有杰出表现,并对离散社区的发展有着重大影响的少数优秀人才。

1. 离散精英是离散者与祖籍国之间的桥梁

离散精英来自离散组织或社区内部,他们熟悉当地离散者的实际情况、特点以及离散者自身的需求。他们往往凭借着个人魅力、领导能力或某些优势能力在离散社区中发挥着骨干力量,起着组织、带头作用并且为离散群众所信任。就积极意义上讲,他们是祖籍国或宿主国与离散者之间的桥梁,他们是将国家的离散政策或态度传达给离散群体的直接、有效的途径之一。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对国家离散政策的解读将直接影响着离散群体的行为和认同。

2. 离散精英激发离散者与祖籍国之间的同命运感

离散精英被视为是国家核心群体的代理,在形塑国家的跨国形式和建构、激发离散者的民族认同并将他们描述为同源民族方面的作用无可替代。精英的角色主要是一个内向型凝聚力,离散精英利用自身的特点和优势宣称海外离散者与祖籍国有着共同的命运和民族认同。有大量的利益驱使民族离散精英参与到他们的离散人口事务中,例如抽取经济发展的物质资料,创造国内和国际政治的合法性以及利用离散文化语言资源来定义和再定义国家认同的边界等。

(四) 远距离民族主义对离散者“家园”意识的构建和维系

远距离民族主义者相信国家由分享相同的历史、认同和领土的人们共同构成。就国家成员和国家领土之间的关系来说,在本质上远距离民族主义不同于其他形式的民族主义。远距离民族主义者认为,国家边界不应被用来作为划定国家成员的界限,国家成员可以任意选择他们想要居住的地方甚至可以获得其他国家的国籍,但远距离民族主义者认为这些行为都不应该被视为是对国家成员与祖籍国之间关系的废止。远距离民族主义者期待对祖籍国保持特定的忠诚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践行祖籍国的要求。远距离民族主义者采取的行动本质上取决于祖籍国政治和经济形势。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那些将自己视为是离散成员的人想象了一个被所有这一离散群体所共同拥有的身份,以及共同分享的历史,这种形式的归属通常存在于想象的国度。当他们对这些认同采取行动时,他们会建立离散社区、积极地参与到宿主国离散社区的活动中、维持和激发他们的民族文化和民族情感或是返回到祖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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