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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维度下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转型

2020-02-26刘润楠

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服务体系供给数字化

◇ 刘润楠 ◇

当前,人工智能等科学技术日益渗透到社会生活之中,“由于人工智能技术对整个社会的影响是革命性的,使人们的生存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它意味着一个全新社会类型的到来”①王锋:《智慧社会环境下的政府组织转型》,《中国行政管理》2019年第7期。。人们身处智能化时代并亲身感受着生产生活方式的转折性变化,其需求不再局限于生理生存层面,而是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文化满足。在互联网与传统服务业的深度融合与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升级境遇下,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迎来了数字化维度下依托互联网平台、信息化技术的转型契机,这不仅是自身的存续发展需要,更是实现文化民生的利民之举。

一、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转型契机

(一)传统公共文化服务体系面临瓶颈

1. 公众文化需求精准化定位存在困难。在文化服务供给过程中,传统公共文化服务体系通常采用发放调查问卷、展开实地访谈等方式对公众的文化需求进行采集,采集无固定时间和频率,手段单一且缺乏有效服务评估和满意度的反馈通道,公众多元化、层次化的文化需求难以在需求采集机制中得到展现,遑论被精确识别,落后的数据分析手段降低了需求分析结果的科学性和可信性,后续的公众文化需求预测存在局限,供给的文化资源不能精准对接差异化的文化需求,服务的供给形式和内容较为单一,难以实现创新。

2. 供给管理方式存在局限。面对大量的公众文化需求信息、公共文化服务使用数据、资金流向等庞大的分析管理工作,传统的以人工手动管理为主的数据信息管理方式难免力不从心,加之不同区域之间、不同产业之间、不同机构之间的资源共享和技术整合平台运行尚未成熟,数据的梳理不当使得后期的资源分配、供给工作难以高质量、高效率进行。加之在传统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长期存在的“自上而下”的决策方式使得供给资源和服务的内容脱离群众需求、市场反馈,僵化的体系下诞生的是粗放分散的服务,大量文化资源未能得到充分的利用,以致出现资源无效配置的现象。

3. 资源供给方式单一。传统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的资源的供给形式和内容较为单一,未能突破空间与时间的限制进而实现产品与服务输出的创新。以公共文化馆、基层文化站等提供的相关文化知识和素质培训课程、就业技能培训和公益表演等公共文化活动为例,受空间与时间的限制,难以适应不同人群需求,活动无人问津的情况时常发生。

(二)“数字化”时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转型条件成熟

1.“三网融合”联通线上线下。在现阶段,三网融合指的是“高层业务应用的融合,其表现为技术上趋向一致,网络层上可以实现互联互通,形成无缝覆盖,业务层上互相渗透和交叉,应用层上趋向使用统一的IP 协议,为提供多样化、多媒体化、个性化服务的同一目标逐渐交汇在一起,通过不同的安全协议,最终形成一套网络中兼容多种业务的运维模式。”①曹爱军、杨平:《公共文化服务的理论与实践》,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80-90页。公共文化资源、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在“三网融合”的支持下,线上线下的界限被打破,得以在一个无阻碍的公共文化服务云平台中被共享,传统的线下服务模式具有了转型升级的技术条件,亟待拓展线上线下互联互通的服务模式,以逐步进入公共文化服务的“云”时代。

2.“互联网”提供技术平台。趋于成熟的互联网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转型提供了技术平台,在该平台中,线上技术与线下设备端口相连接,智能语音处理、机器翻译、智能决策控制及新型人机交互等关键数字化技术在互联网的平台作用下,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智能化转型提供了技术空间,在线下设备端口与数字化技术保障下,公共文化服务将实现进一步的精确供给,产品服务的群众满意度、供给的质量效率将在“智慧时代”迎来新的高度。

3. 大数据理念的渗入营造良好转型氛围。身处科技时代,以全量分析代替样本分析辨别个体的个性化服务需求,更为精准地了解公众需要的大数据理念正逐渐得到认可,个人、组织等层面纷纷认识到借数字化平台与大数据统计分析方法这股东风之力,能够实现公众文化需求的精准预测与公共文化服务多样化需求的合理化掌握,以数字化手段促进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转型具备了良好的发展氛围,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改革阻力。

(三)人民文化服务需求指向智慧化

1. 公共文化服务对象“更新换代”。目前,公共文化服务的主体对象正从50、60、70 后向80、90、00 甚至10 后逐渐过渡,作为接触网络并在互联网空间中成长的一代,相比较50、60、70 后群体,在网络空间中汲取信息、获取服务的新一代公共文化服务对象更加崇尚科技,文化心态更加广博包容,对于公共文化服务与科技相结合的认可度、需求度更甚。因此,传统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所提供的固定式、单一化的文化服务已经不能满足其所需,公共文化服务对象的“更新换代”也带来服务需求的“升级转型”,人民文化服务需求指向智慧化,那么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亦要实现数字化的发展,更好更及时地服务于民。

2.“两个一公里”打通期待加强。尽管在“十一五”、“十二五”规划发展期间,我国公共数字文化建设取得了一定成绩,全国范围内“省有四馆、市有三馆、县有两馆、乡有一站、村有一室”的五级公共文化设施网络体系建设扎实推进,设施覆盖率达到85%。①戴珩:《建立健全覆盖全社会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群众》2011年第10期。但这仅仅实现了“有没有”的数量建设,“好不好”的质量建设尚未达标,“两个一公里”还未完全打通,首先,“起始一公里”中的数字文化服务开展仍拘泥于原资源整合,而未实现场馆、书籍材料等实体与科技的联合创新,平台建设也不到位,未能将文化资源与科技手段完美结合,平台与服务供给不配套问题仍然存在。其次,“最后一公里”中的文化服务数字化体系的全面建设尚未完成,个别经济不发达省份、农村、偏远山村地区的数字化文化服务设施未建立健全,部分群众的文化素质与网络时代相脱节。以此,数字化维度下的智慧型文化服务体系未完全建立,文化服务建设供给的不均衡制约着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精神生活的追求,也加强了人民群众对其发展的期待,“两个一公里”亟待打通,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转型迫在眉睫。

二、数字化维度下公共文化服务建设现状

(一)数字文化的概念

从字面解释上入手,数字化文化包含着两方面的含义:一是文化层面以数字形态存在和发展、通过网络进行传播的要素,二是伴随着数字网络产生的新兴文化形态的表现形式。数字化即通过计算机、互联网以及数字化信息采集、处理、存储和传输技术的总技术将物理场所及实体资源等社会现实数字化,构建出一个媒体空间,在这个空间中,人类文化发展的历程与成果以数字化元素呈现,并成长为一种新的文化现实。一言以蔽之,数字化文化就是以文化特性为内涵,以数字技术为表征形态的综合。

随着新一轮信息技术革命的到来,人类开始走进以“互联网+”“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为典型特征的数字化时代,数字化文化在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中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并在影响其文化需求的新增升级上发挥着关键作用。公共文化服务作为“满足社会的公共文化需求,向公众提供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行为及其相关制度与系统的总和”②徐爽、彭东红:《“三网融合”运维浅谈》,《中国新通信》2019第7期。,“是政府提供的以保障公民的基本文化权益、满足公民基本文化需求为目的的文化服务”③柯平:《社会公共服务体系中图书馆的发展趋势、定位与服务研究》,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第11页。。其体系在政府部门的主导下,通过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向公民提供基本权利、基本文化需求的保障与满足的活动和产品,为适应社会现实中的文化形态、人们群众文化需求的转变,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十分有必要转型。数字化维度下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实则是将公共文化服务与数字化文化相结合,以政府提供的财政支持为主,将传统的生产服务媒介与数字化的资源、智能化的技术、网络化的传播相结合发展为新的载体来提供满足公民基本文化需求的非营利性以及非排他性的文化服务。

(二)公共数字文化建设

1.公共数字文化建设内涵及现状

为了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日益个性化、多元化和层次化的文化需求,国家于2002 年启动了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2011 年11 月在文化部和财政部联合下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公共数字文化建设的指导意见》中,明确界定了公共数字文化建设的概念,即“公共数字文化建设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数字化、信息化、网络化环境下文化建设的新平台、新阵地,是利用信息技术拓展公共文化服务能力和传播范围的重要途径,对于消除数字鸿沟,满足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具有重要意义”①《文化部关于印发〈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十二五”规划纲要〉的通知》,文公共发〔2013〕7号。。其中提出重点实施全国文化共享工程、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和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计划三大公共数字文化惠民工程,并取得了一定成绩。

“文化共享工程”精准化整合数字文化资源。文化共享工程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基础工程和重要平台,相继列入国家“十一五”规划和“十二五”规划。经过九年来的建设,已初步建成国家、省、市/ 县、乡镇/ 街道、村/ 社区五级服务网络,数字资源建设总量达到108TB,其中“文化共享工程”以数字化资源库的建设为重点内容。②《关于印发〈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十二五”规划纲要〉的通知》,文公共发〔2013〕7号。根据现实生活中公众展现出的文化需求导向,在政府的主导作用下,以整合资源、购买服务、外包工程等方式建设数字化的文化资源库,以供给文化艺术类、群众文化类、农业科技类、生活服务类、少儿教育类等资源为主,供给若干主题鲜明的专题资源为辅,更加精准地将数字文化资源对应文化需求,高质高效地提供公共文化服务。

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搭建多层次数字文化资源平台。要想满足各层次群体多元化的文化需求,有必要实现种类繁多的文化资源共享。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以网络检索平台为依托,以各级数字图书馆为节点的数字图书馆虚拟网为资源来源,建设分布式公共文化资源库群,最终建成多层次的数字文化资源平台,使各群体根据自身的文化需求,借助信息检索与查询手段精准获得所需信息。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打造出了基于数字化时代发展要求的公共文化服务新业态,以实现数字图书馆的服务惠及全民,切实保障公共文化服务的公益性、基本性、均等性、便利性。

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计划满足不同群体的数字阅读需求。为满足人民群众基本的网络文化需求,文化部组织实施“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计划”。该计划以未成年人、老年人、进城务工人员等弱势群体为重点服务对象,依托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服务网络、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及国家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将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成为以计算机技术、网络通信技术为基础,集互联网信息查询、数字图书馆服务、网络通讯、休闲娱乐、培训等为一体的现代化多功能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形成覆盖城乡的公益性互联网服务体系,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健康、便捷的网络文化服务。③《文化部财政部关于印发〈“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计划”实施方案〉的通知》,文社文发〔2012〕5号。

2.数字化环境下公共文化服务建设面临的问题

政策与宏观管理问题。数字化维度下文化资源的开放、流动,民众文化需求的瞄准与预测是在对大数据的深度挖掘下实现的,这里不仅涉及到各类机构、各层次群体的大数据安全、相关知识产权以及个人隐私的保护问题,还因各类公共文化大数据的共享共用共建并非是政府的一己之责,而是政府和各企事业单位、社会组织等的共同合作,因此其中牵涉到的职能划分、权责边界等问题需要在管理层面进行明确。但在当前,国家层面上尚未制定规范公共文化服务领域数据采集、数据质量、数据开放、数据安全等重大问题的法律制度,推进公共文化服务领域大数据标准体系建设的系统操作、平台管理等相关标准与应用规范、不同机构、不同部门、不同层级的信息系统、数据库之间的互通技术标准也未明确,政策与宏观管理层面还未对当前的数字化环境做出及时适时的反应,一定程度上滞后了公共文化服务的建设。

数字文化服务基础设施均等化建设问题。我国区级和层级基础设施差距明显,东中西部之间的数字文化服务基础设施在服务云平台建设、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实体服务空间等方面发展不均衡,数字化服务技术更新速度存在区域差异,发达地区明显高于欠发达地区,导致云平台的技术维护能力存在区域失衡现象。部分中西部地区欠发达省份尚未建立健全数字文化信息传播平台,公共图书馆、公共博物馆和公共美术馆等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的数字化程度不高,基础设备的数量、性能和更新速度等方面都与东部发达地区存在明显差距。农村文化基础设施建设的针对性较低,未能对接不同地区的差异化农业文化需求,资源内容与省级数字图书馆等数字化机构关联性较弱,数字文化服务基础设施的建设稍微落后。

产业链精细化管理问题。供给服务市场化参与程度低,目前我国三大公共数字文化工程的供给主体都是政府,市场化参与程度较低,政府为供给主体的资金来源单一,相关文化部门和公共文化服务机构供给数字化资源内容、供给数字化人才和技术的能力有限导致数字化资源总量和类型不足,使得文化服务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数字文化服务运营方式较为粗糙。在服务供给方式上,以视频、音频、文本信息、图片、超链接等数字化形式的输出并无统一标准和范式,视频和音频的播放系统不兼容、链接不精准对接相应标题内容、版面设计视觉体验感较差、供给资源时效性较差等问题层出不穷,服务载体的使用体验感较差。在服务管理上,工作人员对问题的解答能力和多方位信息的掌控能力尚不足,其工作素养与数字化专业技能亟需提升。服务设备后期维护方面不够及时,设备终端的后期维护问题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导致许多实体空间的终端设施损耗大、寿命短,甚至沦为“花瓶式摆设”,无人问津,公共文化资源被浪费。

3.阻碍提升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数字化程度的主要原因

相关法律政策较少,缺乏顶层设计层面的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发展保障。简·E·芳汀在《构建虚拟政府》一书中反复表达的一个主题,即要重视由技术发展而进行的制度创新,没有相应的制度创新,技术所提供的可能性也会得而复失①简·E·芳汀:《构建虚拟政府:信息技术与制度创新》,邵国松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72页。。目前,针对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供给,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五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2017 年5 月,国务院法制办办务会议审议并原则通过《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草案)》,同年6 月22 日,《公共图书馆法(草案)》首次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这三部法律(草案)的出台标志着我国公共文化服务开始从行政层面推进转向从法律层面推进和保障,但是对于如何保障,这三部法律(草案)并没有作出具体规定,如在《保障法》中提出要统筹规划公共数字文化建设,但在具体标准供给规则和体系等方面缺乏具体的法律条文,难以从顶层设计层面保证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数字化发展的进一步提升。

资金来源单一、投入不足,缺乏针对性区域规划。目前,公共文化服务的供对给主体仍是政府,市场化参与程度较低,以政府为主要供给主体导致了资金来源单一,尽管在文化财政方面的支出逐年上升,但金额仍然有限,社会力量的低参与度使融资渠道难以多元化,供给资金的规模受到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数字化资源内容和设备的供给水平和质量。发展规划面向全局,但缺乏针对性,对于中西部等较为落后的地区,发展规划过于笼统,未能针对具体问题、发展方向等作出有效指示。

市场化参与程度低、人才供给不足,缺乏数字化资源供给“服务链”长效保障。由于政府供给数字化资源内容的能力有限,加之相关的统计、大数据分析、程序编码等专业人才、技术多集中于企业、科研机构、高等院校之中,与之相较,政府相关文化部门和公共文化服务机构所拥有的可供给数字化技术的能力、人才有限,市场化参与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程度较低,导致数字化人才供给明显不足,技术未能及时到位,难以实现专业化和高效化的“服务链”保障。

三、数字化维度下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转型方向及对策

(一)公共文化服务转型方向

我国已明确提出,到“十三五”末即2020 年,我国要基本建成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①邱景华:《后现代理论与中国图书馆学》,《图书馆杂志》2011年第9期。。文化与科技融合进程的不断加速,为公共文化服务供给手段、供给平台和供给内容的创新和升级创造了契机。在文化信息化、数字化,文化传媒融合发展不断深入的当下,为推进公共文化服务现代化发展,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正朝着智慧化、专业化、多元化方向发展。

1. 公共文化服务内容智慧化。大数据是以容量大、类型多、存取速度快、应用价值高为主要特征的数据集合②刘景钊:《意向性——心智关指世界的能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231页。,后工业时代的来临使得其运用成为社会常态,因此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转型离不开时代的浪潮,在“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的依托下,在政府主导下的包括公共文化基础设施、产品生产提供、文化机构运营管理等体系内一系列内容正向着智慧化转变,以此对接后工业时代中公共文化服务基础性工程的建设需求,进而满足人民群众的现代化文化需求。

2.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相关法制、建设更为专业化。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数字化建设的顶层设计朝向开始专业化,针对宏观层面,国家正出台一系列专门的法律条文,对于建设战略、发展统筹规划以清晰规定。同时,在体系自身管理建设层面,传统的以政府为单一建设、管理者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是作为政府行政职能的一部分出现,行政化有余,专业化不足,随着时代的发展、思想认识的进步,专人专职的观念更为深入人心。专业岗位中的行政化色彩逐渐褪去,具有专业管理知识、职业技能的人才上岗,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从管理层至生产层开始展现出专业风采。

3. 公共文化服务主体构成、供给多元化。随着人们精神文化需求的日益增长,各层次群体期盼要求文化服务的呼声高涨,要求获得服务者数量增加,类型更是多元,同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数字化建设是一项涉及多行业、多部门的综合性、基础性工作,参与力量不再局限于政府这一单一主体,多元的社会力量更是以强势头加入其中,并以自身优势发挥作用提供多样化的产品、服务等,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主体构成及供给形式日渐多元。

(二)公共文化服务转型对策

1.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数字化建设顶层设计

国家层面上,重点制定能保障以数字化促进公共文化服务供给发展的法律条文,并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草案)》《公共图书馆法(草案)》三部法律(草案)为依据,不断完善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供给方面的具体措施。将现有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战略结合国家大数据战略、“互联网+”行动计划形成相关的统筹规划,加强政策衔接、标准制定与实施。在微观法则上,因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数字化建设是一项涉及多行业、多部门的综合性、基础性工作,所以有必要对建设发展战略、规划和政策统筹协调发展中的重大问题进行预先设想,准备好应对方案,为数字化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转型发展做好积极的制度保障和组织响应。

2.优化资金供给结构,针对性规划公共文化服务领域数字化应用发展

改变以政府为单一供给主体的现状,形成以社会力量为主要供给主体、政府为辅助管理的多元化供给模式,在法律法规的良善引导下,积极鼓励企业组织、学术联盟、个人等社会力量参与到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中来,扩大资金来源渠道。利用政府公共文化服务机构自身的官方影响力,与社会力量展开互惠互利合作,扩宽融资渠道,优化资金机构。

数字化维度下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是以信息共享和深度利用为发展基石,在这个知识和技术的信息已逐步超越劳动力、土地、资本等传统生产要素的价值,成为第一生产要素的新时代,高质高效获取、利用好信息、科技在社会活动中发挥着极端重要的作用。但由于我国经济发展并不均衡,各省市的数字化能力、需求也不尽相同,因此公共文化服务领域的数字化应用发展要具有针对性,根据各地区发展需要进行科学规划与帮扶,将资源用到所需之处。强者省市,巩固发展现状,并在此基础上不断创新服务供给模式,超前感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稍弱省市,加快建设,在满足好当前人民群众需求的前提下壮大自身。药石之效因人而异,发展规划亦是这个道理,公共文化服务领域的数字化应用发展应对症下药、因时因区域而不同,而不是盲目同一。

3.提高社会力量的参与程度,延长数字化资源供给“服务链”

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与转型绝非一家之言即可成就的,宥于过去的传统观念,文化资源与服务的开放程度不够,网络化程度不高,信息孤岛现象十分普遍①邱景华:《后现代理论与中国图书馆学》,《图书馆杂志》2011年第9期。,公共文化服务中的供需关系涉及颇广,因此传统的以政府为单一主体的体系模式必须改变,提高社会力量的参与程度,各主体形成合力,以多种模式进行合作。政府的角色不再是单一化领导,社会力量也不再是被迫参与,各主体发挥优势,通过提升相关科技文创企业、数据分析公司、专业技术联盟等社会力量的参与力量,以更加专业化的等信息技术为依托,以更加充足的人才储蓄为后盾,向公众以更为恰当的供给方式呈现高质精准的服务内容,将数字化资源的供给“服务链”从内容生产、产品供给延伸至后期维护、存续发展,并加强其“服务链”保障,在提升服务的体验感和满意度的同时不断发展完善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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