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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翻译理论视角下的陕北民俗文化翻译策略研究

2020-02-23高一波

榆林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原语译语陕北

高一波

(西北政法大学 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2)

民俗文化是指一个民族或社会群体在长期的历史生活过程中逐渐形成并不断传承下来的一种较为稳定的生活文化[1]。陕北民俗文化正是千百年来陕北民众在日常生活和社会实践过程中创造、凝练并经口头和行为方式世代传承下来的涉及社会、礼仪、信仰、游艺、饮食、民居、服饰等诸多方面的风俗习惯。陕北民俗文化既是陕北民众集体性文化的沉淀,也是陕北民众构建的对物质和精神世界的认识系统。然而, 长期以来,独树一帜、别具一格的陕北民俗文化却囿于陕北,难以跨越黄土高原。

十八大以来,为了增进世界对中国文化的认知,推动中华文明走向世界,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文件、政策以加快文化“走出去”的步伐,如《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中华文化走出去工作的指导意见》《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等。在此背景下,位于陕北地区的延安、榆林两市相继成立了各种民俗文化组织,利用春节、正月十五等传统节日举办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民俗文化活动,陆续建成了陕北民歌博物馆、陕北民俗文化影视城,精心打造了部分民俗文化旅游景点,加快建设具有地方特色的民俗旅游产品体系,以吸引更多的国内外游客。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陕北民俗文化的译介和对外宣传工作并没有得到同步发展。笔者通过对陕北地区多个文化场馆和民俗旅游景点进行的考察发现,目前陕北民俗文化的译介缺失现象非常严重,很少有民俗文化资料被翻译成英文。即便在有限的译介作品中也存在大量误译现象,颇有惨不忍“读”之感。如果这一现象不加以改观,那么陕北民俗文化“走出去”只会变成一句空话。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译介是文化与传播受者之间的桥梁。如何做好陕北民俗文化的译介和对外传播工作,让译语受众了解、欣赏陕北民俗文化并产生来陕北亲身体验和感悟别具一格的陕北民俗文化的强烈意愿就成为了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个首要问题。本文主要以文化翻译理论为视角,讨论陕北民俗文化的翻译原则及翻译策略问题,以期为陕北民俗文化“走出去”提供些许借鉴和启示。

一、文化翻译理论概述

传统的翻译理论注重语言客体,强调语义对等,认为翻译就是两种语言符号相互转换的过程。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文化研究在人文社科领域中的兴起和发展,译学研究开始出现了一种“文化转向论(cultural turn)”[2],即翻译应更多地关注文本的文化语域而不应囿于语言符号转换的静态系统之中。文化转向论的主要倡导者是英国翻译学家、文学家苏珊·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在其与列费维尔(Andre Lefevere)合著的《翻译、历史与文化》一书中,巴斯奈特正式提出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概念并系统阐述了文化翻译理论。

文化翻译理论的核心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翻译的本质实际上是跨文化信息的传递与交流,是译者通过译语文本再现原语文本文化内涵的一种特有的文化交际活动,而不是两种语言符号的简单转换或解码再编码的过程;(2)翻译的目的是通过语言信息的传递实现文化移植,从而使本民族和他民族特有的文化得到交流和交融,进而促进本民族和他民族之间交流与沟通;(3)翻译的评价标准取决于原语文本传递到译语文本的文化信息度,即,“译语读者在译语文本中所获得文化信息的效果是否与原语读者在原语文本中所获得的文化信息的效果对等”[3]。

文化翻译理论突破了语言学派、功能学派和结构主义学派等传统翻译学派的樊笼,提倡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尊重和理解原语文化,恰当传递原语文本中蕴涵的文化信息,彰显原语文化特质,从而让原语文化和译语文化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沟通与交流。在当今文化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文化翻译理论对于推动东西方文化之间的平等交流对话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性作用。

二、文化翻译理论指导下的陕北民俗文化翻译原则及翻译策略

陕北地处黄土高原腹地,山峁沟壑纵横,交通极为不便,气候也较为恶劣。历史上,陕北曾是多民族的聚集和融合之地,先后有鬼方、犬戎、突厥、匈奴、党项、蒙古等20多个北方游牧民族来此与汉族杂居、通婚。陕北特殊的地理气候环境和历史演变进程生发了与之相对应的特殊的民俗文化,也决定了陕北民俗文化具有古老性、巫术性、多元性、丰富性等特征。这些特征不仅表现在独具韵味的陕北话和以陕北民歌、陕北说书、陕北剪纸、安塞腰鼓、榆林小曲、绥德石狮子等为代表的陕北民间艺术文化之中,也体现在以“窑洞”“火炕”“硷畔”为特征的民居文化、以“羊皮袄”“红腰带”“白羊肚子手巾”为表征的传统服饰文化以及以小米绿豆红枣粥、粉浆饭、麻汤饭、洋芋擦擦、荞面饸络、摊黄、米酒、油糕、油馍馍、炖羊肉、羊杂碎、拼三鲜、猪肉烩酸菜等为特色的饮食文化之中。

陕北民俗文化鲜明的特征是陕北固有的文化身份,体现了陕北民俗文化的魅力和独特性。在译介过程中如何处理这些有别于其他民俗或其他文化的异质性、地域性和民族性以及如何将陕北民俗特有的文化因子恰当传递给译语读者,就成了陕北民俗文化译介的一个难点,也是译者必须面对和解决的一个棘手问题。但文化翻译理论为陕北民俗文化的译介提供了很好的指导和借鉴作用。

根据文化翻译理论,翻译不应仅仅停留在语码重组和语言结构转化的过程之中,而应将关注点转移至原语文化和译语文化的对等交流上,尽可能让原语文化和译语文化在功能上等值,从而使译语读者对原语文化产生与原语文化读者相同的效果。因此,译者在翻译陕北民俗文化的过程中应从文化角度出发,秉持“文化传真”原则,准确再现原语文本的意义、风格和表达方式,并在深刻理解和正确把握原语文本所承载的文化信息和文化内涵的基础上,将这些文化信息和文化内涵在译语中完整无误地再现出来,力戒用他者文化替代陕北民俗文化,更不能为了提高译语读者的可接受性任意将西方民俗文化嫁接或移植到陕北民俗文化之中。当然,保留陕北民俗文化的异质性、地域性和民族性并不意味着死译和硬译,而是强调挖掘陕北民俗文化的深层内涵,并将这些特有的文化因子通过译语读者可接受的方式恰当传递出去。基于这一原则,译者在翻译策略的选择上,应尽量采用异化翻译策略,以保持陕北民俗文化的“原汁原味”,同时适当采用归化策略,以便将陕北民俗文化以译语读者相对能够接受的方式呈现出来。在异化策略指导下,译者可灵活采用直译、直译加注、音译加注等翻译方法;在归化策略指导下,译者可根据具体情况选择意译、省译等翻译方法。

(一)直译法

所谓直译,是指用译语中的对应词语“原汁原味地呈现原语表达法和原文字面意思”[4]。这是一种既能保持原语形式和特点又能保留其语义的翻译方法。当原语与译语中的对应词语概念基本相同或相近,特别是达到“义形兼备”[5]时,译者就可采用直译法。陕北民俗文化中有一部分语汇在其所指方面与英语中相对应的语汇基本相同,对于这一部分文化词语的翻译可采用直译法。

例如,陕北民间艺术中具有代表性的“剪纸”和“石狮子”就可分别直译为“paper-cutting”“stone lion”。“剪”“纸”“石”“狮子”在译语中都有相对应的词语且概念所指基本相同,译为“paper-cutting”和“stone lion”既能达到“文化传真”的目的,又不会造成译语读者的误解,而且一目了然。

再如,陕北饮食文化中的“炖羊肉”可直译为“stewed mutton”,“猪肉烩酸菜”可译为“stewed pork with pickled vegetables”,“小米绿豆红枣粥”可译为“porridge cooked with millet, mung beans and dates”。这样的翻译,清晰明了,译语读者一看便知,无须注解。

又如,陕北《祈雨调》中的“龙王老爷爷(噢)早下了,西葫芦南瓜咋晒死了”被译为“King of Dragon, please rain! Pumpkin and squash go dry”[6]就很传神。将“龙王”直译为“King of Dragon”不仅完整传递了原语中的文化信息,译语读者也能够心领神会。

(二)直译+注释法

然而,有些民俗文化词汇由于其内涵特别丰富,外延较为宽泛,直译未必能让译语读者充分理解其中蕴涵的独特的文化色彩和文化意象。在这种情况下,需要通过注释加以解释或填补译语读者文化预设中所缺失的那部分文化信息,从而更好地实现文化传递和文化交流的目的。

例如,陕北人过大年经常喝的“米酒”(俗称“浑酒”),就不能简单直译为“millet wine”。“wine”对于译语读者而言并不陌生,世界各地都有饮酒习惯。但显然,陕北人逢年过节饮用的“米酒”与译语读者认知中的“wine”有着天壤之别:陕北米酒是用小米或黄米通过浸泡、发酵而成,加热后饮用,呈粥糊状,有酒香,味道甜中带酸。可见,尽管二者的表层所指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其深层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却并不相同。因此,需要通过注释添加必要的文化信息,将词语所蕴含的深层涵义充分释放出来,让译语读者更好地了解陕北饮食文化中的“米酒”:millet wine (a very popular drink made of fermented millet in Northern Shaanxi during the Spring Festival, which, after heated, looks like porridge but tastes like wine.)

再如,旧时,由于陕北冬天严寒,春天风沙大,夏天炎热,因而当地民众习惯头戴“羊肚子手巾”,用以保暖、挡风、遮阳、擦汗。如果将其直译为“sheepskin like towel”,译语读者只能猜出大概意思,绝无可能知道“羊肚子手巾”所承载的陕北独特的传统服饰文化。但如果通过直译加注释的方式将其译为“sheepskin like towel(traditionally worn by men in Northern Shaanxi on their heads to keep from cold in winter, wind in spring and heat in summer )”,译语读者就能感悟到其中蕴含的深层文化涵义。

又如,陕北民歌《把你的白脸脸掉过来》中有一句唱词:我的妹妹胜过了(哎呀)胜过了(哎呀)胜过兰花花。了解陕北文化的人都知道“兰花花”是陕北民间传说中的一个女子,不仅人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对爱情忠贞不渝。但对陕北文化了解甚少的译语读者而言,他们的认知中并没有这样的文化信息。因此,如果贸然将其直译为“My honey looks better, I bet, much better than Blue Flower.”,他们读后也许会困惑不解:Blue Flower到底是什么?是花还是人?但如果通过注释的方式补添译语读者缺失的这部分文化信息,他们就更能理解这句唱词。基于以上分析,建议将其译为:My honey looks better, I bet, much better than Blue Flower(a legendary girl in Northern Shaanxi folklore, who is said to be very beautiful and faithful to love).。

(三)音译+注释法

对于那些在译语中难以找到语义对应、文化对等的文化空缺词汇,可采用音译加注法,即首先对原语词语进行音译,然后“将文化缺省的信息放在注释里加以补充”[7]。音译加注法既保留了原语读音和异域文化特色又传达了原语词汇的指称意义和文化内涵,避免了因文化意象错位而出现的交际失败。陕北民俗文化中涉及民居、美食、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的翻译都离不开音译加注法。

例如,陕北民居文化中的“炕”就属于一个典型的文化空缺词汇,英语中并不存在这样一个语义和文化层面皆对等的词语。因此,对于“炕”的翻译,就可采用音译加注法:Kang(a heatable mud brick bed in Northern Shaanxi)。这样的翻译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存原语文化特色,同时也达到了意义和文化传达的目的,可谓一箭双雕。类似的例子还有“硷畔”:Jian Pan(a platform in front of the cave-style dwelling commonly seen in Northern Shaanxi);“锅台”:Guo Tai(the top of a kitchen range made of flagstones or bricks in Northern Shaanxi);碾子Nian Zi(stone rollers widely used in Northern Shaanxi in the past time to get rid of grain husks);磨Mo(millstones widely used in Northern Shaanxi in the past time to grind up grains into powders after the husks are removed)等。

陕北民众在饮食生活方面创造了大量独特的词汇,而这些词汇在译语文化中完全找不到对应词语。针对这类词语,音译加注法也许是最佳选择。例如,陕北名小吃“拼三鲜”可译为Pin San Xian(a famous snack of Northern Shaanxi made of slices of chicken, pork and mutton with glass noodles);黑愣愣可译为Hei Leng Leng (steamed ground potato balls, a popular snack of Northern Shaanxi);饸烙可译为He Luo(noodles made of buckwheat flour, a famous snack of Northern Shaanxi);羊杂碎Yang Tsa Sui(processed sheep inner parts cooked with fried potato chips and starch noodles, a famous snack of Northern Shaanxi);农家福Nong Jia Fu(boiled sweet corn, steamed pumpkin and potatoes)。通过音译加注的方式将陕北饮食文化传递给译语读者,既凸显了陕北民俗文化的异质性也避免了由于文化缺损带来的交际失败,同时也满足了译语读者了解异域文化的需求。

(四)意译

意译是指舍弃原语字面意义和表达形式,抓住深层文化内涵,通过采用译语与原语文化对等的词汇来传递原语文化信息的一种翻译方法。有些陕北民俗文化词汇地方特色鲜明,文化内涵深厚,如果机械的按照直译、音译等异化策略去翻译,译语读者不仅难以明白其中蕴涵的文化内涵,甚至可能造成阅读障碍和交际失败,甚至是文化误解。这种情况下,译者可采用归化策略指导下的意译翻译手法。

例如,陕北丧葬民俗中有“数七”的讲究,即,亡者殁日起,每七日孝子须上坟祭奠一次,总共祭奠七次。如果将其直译为“Count Seven”,译语读者只能知道其表层意义“数七”,而无法了解其中隐含的文化涵义。因此,译者可将其意译为:Every seven days since the death of the deceased, the sons and daughters in mourning shall visit the grave to honor the deceased, and they shall perform this ritual for seven consecutive times.。这样的翻译不仅准确传递了原语信息和文化特质,而且也容易为译语读者所接受。

再如,根据陕北婚嫁民俗,无论男方还是女方在择亲前都要“看门道”,即考察择偶对象家族是否有狐臭史。如果将其直译为“Look at the Doorway”,译语读者肯定不知所云,也难以将“doorway”与“body odor”联系在一起。因此,不妨舍其字面意义而将其意译为: It is a common practice in Northern Shaanxi that the family of the boy or girl to be married shall be investigated to see whether they have body odor, a disease considered to be hereditary in the locality.。陕北婚俗中还有许多其他类似的文化现象也可采用意译的方法。如,“送话”不可直译为“pass a message”而应译为On the day before engagement or wedding, the bridegroom shall visit the bride’s family with gifts;“回门”也不应直译为“going back home”而应意译为On the second day of the wedding, the bride shall return to her mother’s home with the bridegroom together.。

陕北民歌中经常用“哥哥”“妹妹”来指代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如,著名陕北民歌《走西口》中有这样一句唱词:哥哥你走西口,妹妹(呀)犯了愁。《三哥哥你看美不美》中也有类似表述:五月里来五端阳,我和三哥哥拜华堂。在这种情况下,对“哥哥”“妹妹”就不能直译为“brother”“sister”,而要结合语境进行意译。否则,不仅会让译语读者困惑不解,而且会引起文化误解,甚至文化冲突。前者可译为:My honey goes to Xikou, and I feel worried about you;后者译为:May celebrates the Dragon Boat Festival! And you and I celebrate our wedding day.[8]这样的翻译一目了然,同时也没有造成原语文化信息的丢失。

(五)省译

省译,即减译,是指在不影响原语核心信息传递的基础上对原语文本中可有可无的信息进行适当简化或删除,从而使译语传递的核心信息更加清晰明了,语言表达也更符合译语习惯。省译的原则是保留核心信息,删除无关成分;有所译,有所不译。

以陕北《祈雨调》英译为例:

青龙大王老人家,

再下(哎)十分的海雨救万民,

巳时布云午时下雨救万民。

青龙大王老人家,

再下(哎)十分的海雨救万民,

巳时布云午时下雨救万民。

Blue Dragon, the Great King.

Please rain hard to save men!

Gather clouds in the morning,

and downpour comes at noon.[9]

该翻译紧紧抓住原语表达的3个核心信息,即“青龙大王”“下海雨救万民”和“巳时布云午时下雨”,而删除了其他次要信息。同时,将原文每节三行调整为两行。这样,既避免了无关紧要信息的重复,也达到了句式整齐、语言凝练的效果。

再以“赶牲灵”为题材的陕北剪纸简介英译为例:

“赶牲灵”也称“赶脚”,它近似于云贵地区的“赶马帮”,是指旧时陕北男子为了谋生用骡、驴为他人运输货物,而赶牲畜运送货物的人即称赶牲灵者[10]。

“Driving a donkey or mule to transport goods for others”, similar to “horse caravans” in Yun’nan and Guizhou, was an occupation by which men in Northern Shaanxi used to make a living in old days.[11]

该翻译保留了“赶牲灵”“近似于云贵地区的‘赶马帮’”“旧时陕北男子为了谋生用骡、驴为他人运输货物”三个核心信息,删除了“也称‘赶脚’”“赶牲畜运送货物的人即称赶牲灵者”两处不影响原语内涵表达的次要信息,从而使核心信息更加凸显,句意更加清晰,句子结构也更符合译语习惯。

再以陕北老游戏“拉大锯”的宣传文本为例:

二小儿席地而坐,脚对脚,手拉手,相互拉动,一俯一仰,仿佛在拉大锯,一边拉,一边还唱着歌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接闺女,迎女婿,大家也要跟着去,看热闹!你一句,我一句,不许说话不算数,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游戏如同练习仰卧起坐,既锻炼了身体,又增进了彼此感情。

在翻译上述游戏介绍材料时,译者只要抓住该游戏的规则和目的等重要文化信息即可,而对游戏中的歌谣等次要信息完全可以选择不译。

Two children sit on the floor, foot to foot and hand in hand. Then they begin to pull each other as if they were working a two-handed saw, with one bending forward and the other bending backward. At the same time, they sing a nursery rhyme loudly. This game is intended for children to promote their friendship while doing physical exercises.

三、结语

文化翻译理论突破了重视语言和功能对等的传统翻译理论桎梏,将翻译视为从原语文本到译语文本的跨文化转换,强调原语文化和译语文化的对等交流,从而为翻译研究和翻译实践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理论视角。在当今文化全球化和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准确翻译并有效传播陕北民俗文化是每位译者必须深思的问题。基于文化翻译理论提出的翻译宗旨,译者在译介陕北民俗文化的过程中应秉持“文化传真”的原则,在异化为主、归化为辅翻译策略指导下,灵活使用直译、音译、意译、省译等翻译方法,尽可能将陕北民俗文化“原汁原味”地呈现给译语读者,从而更好地实现文化传递和文化交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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