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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话语方阵视角下的“他者”解读——以《每日电讯报》新闻为例

2020-02-23范文卿

延边教育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方阵社论范畴

范文卿

意识形态话语方阵视角下的“他者”解读——以《每日电讯报》新闻为例

范文卿

(扬州职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9)

本文解读了VanDijk关于意识形态话语中群体关系范畴,阐释了意识形态方阵在群体关系范畴中的表征,从语义结构层面分析了意识形态话语方阵中“他者”在群体关系范畴的具体表征。

意识形态话语方阵;他者;话语构建;群体关系范畴

VanDijk[1]在《话语与意识形态》一文中提出了“意识形态话语方阵”这一概念。这一概念主要是在意识形态图式的“群体关系”范畴中体现的。意识形态话语中的基本范畴对于微观层面剖析意识形态是如何影响人们的态度、心理以及语篇结构等有重要的意义。

一、意识形态话语中的群体关系范畴

意识形态话语中的群体关系不仅有群体成员的认同与识别、群体成员的活动与价值观范畴,更有涉及群体的资源范畴。群体的认同与识别影响了与群体有关的历史,属性和边界相关的话题。群体活动要素也影响了群组成员在社会中的典型角色的行为方式。在群体成员的意识形态话语中,大多数观点可基于每种意识形态中具体选择和经组合的规范和价值观,根据群体的利益,如言论自由、免于歧视等重新定义。因此,凡提到什么是好或坏,或允许或禁止等,都是比较典型地受到这种话语范畴影响的具体表达方式。此外,群体需要资源才能存在并再现。没有信息的新闻工作者、没有知识的教授等不可能在社会上行使他们的权力。因此,意识形态话语有时甚至通过暴力被用来捍卫我们的资源、特权等。这种意识形态及其话语比较典型,在反抗意识形态和社会经济意识形态中尤其突出。

大多数意识形态关注我们自己的内部群体和其他的外部群体之间的关系,即“我方”与“他者”之间的关系。鉴于意识形态自我图式中的积极偏向,人们期望在各个语篇层次上对“我方”有积极表征,而对“他者”有消极表征。这种意识形态两极分化在话语中非常普遍。

二、意识形态话语方阵

意识形态可以影响话语中随说话者意识形态而变化的任何部分[2]。由于存在大量的能够被意识形态控制的话语结构,我们只能关注一些有特色的话语结构,并在群体关系范畴中发现和分析其他基于意识形态的结构和策略。不仅如此,意识形态话语控制的一个主要策略是通过意识形态图式的群体关系范畴体现的。即在语篇和话语中,内部群体和外部群体可以通过具有意识形态性质的代词Us(我方)和Them(他者)表达[3]。由于这一范畴的意识形态结构在很大程度上是两极化的,所以意识形态话语也是如此。积极自我和消极他者的呈现可以通过四个互补的策略实现,即强化“我方”做的好事,弱化“我方”做的坏事,强化”他者”做的坏事,强化“他者”做的坏事。VanDijk称之为意识形态方阵[4]。具体说,这些强调或弱化的元策略可以应用于多模态语篇的所有层面,如在语音和视觉结构、句法和词汇、局部和全局语义、修辞及语篇的图式结构层面等。

三、意识形态话语方阵中“他者”在群体关系范畴中的表征

意识形态方阵的概念表明,群体成员倾向于积极地谈论或书写他们自己的群体,而消极地谈论那些他们定义为对手、竞争者或敌人的外部群体,即使仅仅因为“他者”与自己不同。事实上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表征的要素之间的关系就好像语言的知识和交际和互动中的语言实际使用的关系那样[5]。

“他者”在语义结构上,即意义和指称方面可以有多模态的呈现手段。如当被置于标记位置时,关于“他者”的负面含义会被前景化;他者的负面性质可以通过有说服力的论据等或通过吸引人的讲故事形式来强调,促进了对负面性质的记忆等。以下新闻报道片段选自《每日电讯报》一篇社论。

We havea spiraling population fueled by uncontrolled immigration for which noprovision has been made. This isa failure of public policyon a quite staggeringscale.Weare finally witnessing the full, malign impact of Labor’s failure to control ourborders.This Government has never actually had an immigration policyworthy of the name,simply a series of ad hoc measures with nointellectual coherence that has donenothing to curb – or even monitor – the influxof immigrants.The best estimate is that immigration hastrebled over the past decade and that thereare half a million illegal immigrants in this country. And an overloaded socialinfrastructure is not the only price we will pay. (Daily Telegraph, 7 January 2009)[6]

根据Van Dijk阐述的群体关系范畴中的诸多要素,该篇社论中“他者”的身份构建在群体关系范畴中的语义表征手段多样,限于篇幅,举例如下:

话题影响程度:on a quite staggeringscale; full, malign impact

描述的精确程度:never…... worthy of the name;nothing to curb;best estimate

推断(暗含): simply a series of ad hoc measures

预设为真实:no intellectual coherence

命名: This Government; Labor’s failure;illegal immigrants

话题中新旧信息的分布:a spiraling population; a failure of public policy

指示词、代词的运用:our border, this country; this government

全文在语义结构上全部采用命题句,都使“他者”具有否定特征。又如新信息突显,强调背景信息,表明工党的失败政策带来的其他负面效应,从而引起公众关注。此外,句中焦点:the full, malign impact作为已知信息,强化了“已经造成的全面、恶劣的影响”,并通过数据说明真实可信,如immigration has trebled;half a million等。在句法结构层面可以看到两个that从句体现了对工党失败的移民政策的预设,对英国国内人口,社会保障,基础设施等方面造成的负面影响。无论这篇社论还有其他什么特点,大多数读者都会认同该社论表达了对工党及其移民政策的负面看法。报道中“他者”的呈现有两类:工党政府和移民。对于那些了解《每日电讯报》的读者来说,鉴于这家英国报纸的保守观点,这种观点并不令人惊讶。这份报纸的保守“观点”也就是一种意识形态。

因此,意识形态并不是明确定义的,是特定的社会群体成员共有的一些基本观念。这些观念将影响群体成员对社会事件和具体情境的解读,并控制“他者”的话语和其他社会实践,从而实现意识形态的再生产。因此,《每日电讯报》为了有效的说服,阐述和传播建立在保守派的意识形态基础上的反劳工和反移民观点,使用了与事实不相符的夸大的形容,如uncontrolled, failure, staggering, or malign,(“不受控制的”“失败的”“令人震惊的”或“恶意的”),以及隐喻,如“spiraling”“fueled”(“螺旋式的”“加速恶化的”)等词语来攻击工党的移民政策。同时,强调那些被它称为非法移民的人的到来和存在的所谓危险,以便将这些人与违法联系起来。贬低“他者”,把“他者”描述为罪犯,因而威胁“我方”英国人民,通过话语实现了意识形态的再生。

这个例子至少可以告诉我们:反移民立场不仅基于种族主义意识形态,(如其他人在民族性或种族上与“我方”不同)而且与反对异族大规模的到来并定居,因而,移民归为“他者”。同时,任何帮助或有利于移民的组织或机构也被归为“他者”,旨在捍卫“我方”民族(及其语言、习俗和文化)免受“他者”侵害,这与仇外的民族主义意识形态有密切的联系。正是通过社论等公共话语,这种意识形态才在读者中得到传播,并在日常生活中得以再现。

话语并不是单纯的说话,其中暗含了权力、思想等意识形态的东西[7]。事实上,意识形态也很少在话语中直接表达,更多的时候,话语表达了意识形态的碎片,例如在关于移民或政府政策的辩论中。即使这样,这种共有的态度也可以与作为语言使用者的特定群体成员的心理模型中的个人经验和观点相结合。换言之,在一般、抽象的群体意识形态(作为某种意识形态的深层结构)和具体的意识形态文本和话语(作为意识形态的表层结构)之间存在着多层次表征。这也说明意识形态在话语中并不总是直接可见或可察觉的。

此外分析群体关系中的语境也极为重要,特定情况下使用特定表达,如语码转换。该社论向工党政府明确表明了反对移民的态度,这样做可能是因为出于其他的意识形态原因。反对这样的政府,因此希望其社论对读者或选民能产生重大的政治影响。换言之,该社论在当时的交际情境中熟悉报纸的读者类型、当时政治情境,具有意识形态功能。如果保守党获得权力,情况将完全不同。尽管对移民的消极态度将保持不变,但针对保守党政府的移民政策的社论很可能会截然不同。

综上,社会群体中的成员可以通过许多方式强调关于他人的负面含义/信息,并参与到意识形态文本和会话中对外部群体贬损的话语再现中。可以通过使用语义结构和意义本身的策略,例如选择或强调负面话题、人物或行为进行描述。也可以通过许多正式的(视觉、语音、结构上的)手段,这些手段通常用于强调这些意义并因此引起特别注意。同样,相同的语义和形式策略可以用于积极自我群体及其成员的描述。换言之,话语的一般结构和策略本身是中立的,是任何人都可以采用的语言和交际资源。然而,这些话语手段所强调的(或弱化的)内容又与意识形态相关。这也意味着意识形态分析决不能仅仅包括对文本和话语的形式分析,还要考虑表达意识形态信仰的本质含义以及语境[8]的关联,如谁在说、写什么、对谁、何时、以什么目的等等。

作为构成社会认知的世界观和对现实世界的表征,意识形态具有评价性,而且往往涉及二元对立,并且是对立矛盾的中介并将矛盾自然化。意识形态的两面性使其成为二元对立的复合体,在话语中体现为物理现实和社会现实的不同表征。说话者总是根据自己的利益,选择话语的表征方式,使意识形态在二元对立的基础上形成意识形态方阵。从群体关系角度可以看到,说话者通过选择对自我的积极表征和对他者的消极表征,并抑制对自我的消极表征和对他者的积极表征,固化了对他者的刻板印象,建构了消极的他者形象和身份,并以此实现了意识形态的生产和再生产。

[1]杨生平.关于意识形态概念的理解问题 [J].哲学研究,1997(9):41-46.

[2]曾欢迎,梵.迪克.“the Ideology Square”理论的翻译问题[J].国际新闻界,2016(7):150-162.

[3]辛斌,田海龙,苗兴伟.六人谈:新时代话语研究的应用与发展[J].山东外语教学, 2018(4):12-18.

[4]辛斌,刘辰.van Dijk的社会认知话语分析[J].外语学刊, 2017(5):14-19.

2020—09—01

范文卿(1976—),女,江苏扬州人,研究生学历,副教授,研究方向:二语习得、外语教学。

H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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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4564(2020)05-008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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