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复合动词中的有对自他动词研究

柳小花

(河南城建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36)

日语动词中有许多诸如「閉まる／閉める」「落ちる／落とす」「切れる／切る」等词，自动词和他动词在外形上拥有相同的词根或词干，在意思上表达相同的意思概念，在句子结构上自动词的主语能够成为他动词的宾语，存在这种对应关系的词被称为有对自他动词[1]。复合动词作为动词的下位分类词类，在语义和句子结构上同样有自动词和他动词之分[2]，所以,两个复合动词也可以像动词一样，存在对应关系。例如：

(1) a.母の顔は脳に焼き付いた。

b.太郎は母の顔を脳に焼き付けた。

和单个动词一样，复合动词「焼き付く」和「焼き付ける」的意思一样，自动词「焼き付く」和他动词「焼き付ける」有相同的部分「焼き付」，「焼き付く」的主语成为他动词「焼き付ける」句子的宾语，两个动词构成自他对应关系。

一、相关研究

对复合动词后项动词的研究是日语复合动词研究的重点领域，许多研究者也颇为关注后项动词是自他对应关系的复合动词[3]。其中对后项动词是有对自他动词的复合动词的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姫野的一系列研究[4]，姫野的一系列研究编辑成《複合動詞の構造と意味用法》一书，在书中所收录的<複合動詞·『～つく』と『～つける』>、<複合動詞の『～あがる』、『あげる』および下降を表す複合動詞類>、<複合動詞『～でる』と『～だす』>、<複合動詞『～かかる』と『～かける』>、<対称関係を表す複合動詞―「～あう」と「～あわせる」をめぐって>等这一系列的研究都是以后项动词为有对自他动词的复合动词为研究对象，以此来探究此类复合动词的语义特征及对比差异。

随着电子技术的发展，数据检索工具的广泛应用与普及，以语料库为工具对语言现象进行的研究也硕果累累，以杉村泰为代表的研究者也将语料库作为工具来研究后项动词是有对自他动词的复合动词[5]。《コーパスを利用した複合動詞「-残る」の意味分析》《コーパスを利用した複合動詞「-残す」》《コーパスを利用した複合動詞「-戻すの意味分析」の意味分析》《コーパスを利用した複合動詞「-戻る」の意味分析》等等都是对后项动词是有对自他动词的研究个例。

二、有对自他复合动词

单个动词的自他性质影响和反映在由两个单个动词构成的复合动词中，和动词的有对自他动词一样，在意思上表达相同的意义概念，在形态上两个单个动词的词干相同[6]，在造句结构上存在对应关系的复合动词，笔者将其命名为有对自他复合动词。

1.成对的对应关系

复合动词由于由前后两项动词构成，两个动词以动词连用形加动词终止形的形式相结合，成对的对应形式有三种：前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后项动词一致，后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前项动词一致，前后两项动词互为有对自他动词。例(1)中两个词「焼き付く」和「焼き付ける」是后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前项动词一致的一组有对自他复合动词，例(2)两个词「生まれ出す」和「生み出る」则是前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后项动词一致的一组词。

(2)a.一度、曲が生まれ出すと、歌曲でもなんでも、次から次へと噴き出すように。(高木東六『愛の夜想曲』)

b.そうして、コピーされて作られた文章を読んで、文章を生み出せば、それはコピ

ーのコピーになる。(村松恒平『文章王』)

2.前后两项动词互为有对自他动词的复合动词

前后两项动词互为有对自他动词，是指前项动词和后项动词都是成对自他动词，例如入り替わる/入れ替える、浮かび出る/浮き出す、折り曲げる/折れ曲がる、落ち入る/落し入れる、売れ残る/売り残す、生まれ付く/生み付ける、起き出る/起こし出す等等。

单个动词「折れる/折る」、「曲がる/曲げる」分别是两对有对自他动词，可以分别组成句子：

(3)a.枝が折れる。

b.子供は枝を折る。

(4)a.枝が曲がる。

b.子供は枝を曲げる。

结合而成的两对复合动词「折れ曲がる/折り曲げる」无论在意思上还是在句子结构上都符合有对自他动词的标准，自动词「折れ曲がる」和他动词「折り曲げる」这对复合动词成为有对自他复合动词。

(5)a.枝が折れ曲がる。

b.子供は枝を折り曲げる。

3.对应关系相重叠的复合动词

有对自他复合动词存在三种有对的对应形式：前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后项动词一致，后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前项动词一致，前后两项动词互为有对自他动词。复杂的是这三种对应形式并非单独出现在复合动词中，可能会出现两种成对的对应关系同时存在于三个复合动词中。

例如，「焼き付く/焼き付ける/焼け付く」这三个词中，前项动词「焼く」和「焼ける」成有对自他动词，后项动词「付く」和「付ける」也成有对自他动词，「焼き付く」和「焼け付く」是前项动词成有对自他动词后项动词一致的关系，「焼き付ける」和「焼け付く」是前后两项动词互为有对自他动词的关系。含有「付ける」的「焼き付ける」是他动词，含有「付く」的「焼き付く」和「焼け付く」这两个词都是自动词，也就是说「焼き付く」、「焼け付く」都和「焼き付ける」构成有对自他复合动词。

参考《复合动词资料集》[7]中所收集的复合动词，找到了26组对应关系重叠的复合动词，以下为例：

入り替わる/入れ替わる/入れ替える、生まれ出す/生み出す/生まれ出る、起き出す/起こし出す/起き出る、折り重なる/折れ重なる/折り重ねる、折り曲がる/折れ曲がる/折り曲げる、重ね合う/重なり合う/重ね合わせる、転がり出す/転がり出る/転げだす。

三、对应关系重叠的词的比较

由于《复合动词资料集》中复合动词有的是抽取自文学作品、杂志90种以及综合杂志，难免会出现受到作者主观思想左右的情况，也有自造词、误用等情况出现的可能性。由于没有词典的释义作为参考，无法比较成对关系相重叠的三个复合动词，在查阅《広辞苑》(第五版)、《新明解国語辞典》(第五版)、《岩波国語辞典》(第五版)等词典后，26组成有对自他复合动词中三个词都有收录，共有五组：

入り替わる/入れ替わる/入れ替える、立ち続く/立ち続ける/立て続ける、煮え立つ/煮立つ/煮立てる、抜け出す/抜け出る/抜き出す、焼き付く/焼き付ける/焼け付く

(1)入れ替える「他」：入っているものを出して、別のものを代わりに入れる。

入れ替わる「自」：物のものにとってかわる。交代する。いりかわる。

想要对农作物的质量以及产量进行有效地提升，那么首先就必须要对农药的使用量进行科学合理的控制管理，做到从源头上加强农产品的质量控制工作，进而确保人们的身体健康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因此农业工作者必须要不断地对土壤的条件进行改善，结合农作物的实际的情况选用适当的农药。

入り替わる「自」：「いれかわる」に同じ。

「入り替わる」和「入れ替わる」都是自动词，「入れ替える」是他动词，在意思上三个词意思一样，「入り替わる」、「入れ替わる」都和「入れ替える」成有对自他复合动词。从释义上看「入れ替わる」和「入り替わる」意思一样，词性也一致，这两个词是同词性、同词义的词。

(2)立ち続く「自」：立って続く。

立ち続ける「自」：その場にずっと立っている。

立て続ける「他」：続けて立てる。

「立ち続く」和「立ち続ける」都是自动词，「立て続ける」是他动词，在意思上三个词意思一样，「立ち続く」、「立ち続ける」都和「立て続ける」成有对自他复合动词。在这组词中「続く」表示持续进行的语法意义，由前项动词决定复合动词的自他性质[8]，包含自动词「立つ」的复合动词是自动词，包含「立てる」的复合动词是他动词[9]。从释义上看「立ち続く」和「立ち続ける」意思一致、词性一致，这两个词是同词性、同词义的词。

(3)煮立てる「他」：煮立つようにする。

煮立つ「自」：煮えてわきたつ。

「煮立つ」和「煮え立つ」都是自动词，「煮立てる」是他动词，在意思上三个词意思一样，「煮立つ」、「煮え立つ」都和「煮立てる」成有对自他复合动词。同为自动词的「煮立つ」和「煮え立つ」意思也一样。

(4)抜け出る「自」：中から抜けて出る。

抜け出す「自」：抜けて出る。

抜き出す「他」：引き抜いて出す。

「抜け出る」和「抜け出す」是自动词，「抜き出す」是他动词，在意思上三个词意思一样，「抜け出る」、「抜け出す」都和「抜き出す」成有对自他复合动词。同为自动词的「抜け出る」和「抜け出す」」意思也一样。

(5)焼き付ける「他」：焼いて付着させる。

焼き付く「自」：焼けて跡などがつく

焼け付く「自」：焼けてつく。

「焼き付く」和「焼け付く」是自动词，「焼き付ける」是他动词，在意思上三个词意思一样，「焼き付く」、「焼け付く」和「焼き付ける」成有对自他动词。自动词「焼き付く」和「焼け付く」是同词性、同词义的词。

笔者选用日本国立国语研究所开发的KOTONOHA「現代日本語書き言葉均衡コーパス」(现代日语书面语均衡语料库：10 493万个单词数)。这一语料库，使用“少纳言”这一网上检索工具，对以上五组词进行检索，检索的结果为：

「入り替わる」在此语料库中的检索结果为0，「入れ替わる」的检索结果为416例；「立ち続く」的检索结果为0，「立ち続ける」的检索结果为28例；「煮え立つ」的检索结果为12例，「煮立つ」的检索结果为347例；「抜け出る」的检索结果为72例，「抜け出す」的检索结果为328例；「焼け付く」的检索结果为8例；「焼き付く」的检索结果为76例。

以上检索结果表明五组同词性、同词义的两个词在现代日语中虽然并列存在，但其被使用的程度和频率却存在差别，很明显「入れ替わる」比「入り替わる」常用，「立ち続ける」比「立ち続く」常用，「煮立つ」比「煮え立つ」常用，「抜け出す」比「抜け出る」常用，「焼き付く」「焼け付く」常用，「入り替わる」和「立ち続く」两个词甚至在此语料库中所收集的实际用例为零。

四、结语

如同动词的有对自他动词一样，复合动词也有有对自他复合动词，其自他对应形式有三种，不仅存在后项动词为有对自他动词的词，前项动词为有对自他动词的词，还存在前后两项动词互为有对自他动词的词。本文着重考察了对应形式相重叠的复合动词，同时以字典的释义为参考，与语料库所收集的实际用例相对照后得出的结论是同词性、同词义的两个词在实际使用中并非均衡的存在，对应形式相重叠的词往往会以某一种对应形式出现[10]。从考察中知道同词性、同词义的两个词虽然实际使用情况不同，可为何都能产生且同时存在，也许从复合动词的词源学上可以得到解释，这是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