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面临的时代机遇与主要挑战

2020-01-18张晓超陈明昆

湖北成人教育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张晓超，陈明昆

(浙江师范大学，浙江金华 321000)

世界发展正处于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大变革时代，这种变化格局为中国经济社会改革发展带来新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随着中国在世界政治经济舞台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我国需要积极地发出大国声音和展现大国实力。

中国政府在推进全球化，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过程中，需要提供更多的中国方案，为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新的贡献，这其中就包括教育。近年来，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感召下，我国教育“走出去”进程在广度与深度上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尤其是在高教和职教领域，中外教育交流合作取得积极进展，初显合作成效。但与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联系紧密的成人教育却鲜有表现。

毫无疑问，自改革开放以来，成人教育在为中国社会发展做出了贡献，也形成了自身特色，自学考试教育和广播电视大学等在世界成人教育舞台上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的开放大学与网络学习等亦受众广泛。然而，中国的成人教育也面临着创新不足和效能不高的发展瓶颈，只有借力教育“走出去”的时代大潮，拓展新的发展空间，检验并增强自身实力，才能为“一带一路”建设和为“走出去”的中国企业提供有效的教育服务。

一、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所面临的时代新机遇

新时代背景下，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面临着诸多机遇。“一带一路”建设为成人教育“走出去”塑造了良好的国际大环境；我国经过几十年的高速发展，现已取得较高水平的通讯信息技术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有效的技术保障；近几年在“走出去”实践中，取得一定成果的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有效的经验借鉴和平台支持；我国成人教育自身经历了改革开放以来四十年的发展积淀了丰富的改革发展经验和成就为其自身“走出去”奠定了坚实的现实基础。

(一)“一带一路”建设为成人教育“走出去”塑造了良好的国际大环境

众所周知，“一带一路”(The Belt and Road)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2013年9月和10月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一带一路”倡议旨在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1]

在建设“一带一路”的五年间，经过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共同努力，双方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共同创造了局部和平与可持续发展的国际环境。天下平而后文教兴，教育只有在和平稳定的环境中才能进行有效的发展与交流，随着“一带一路”的建设而形成的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保障。

(二)中国通讯信息技术发展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技术保障

自改革开放以来，科技的发展与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最初我国成人教育主要依赖于面对面的授课形式来开展教育教学活动。随着广播电视得到普及，广播电视教育成为了我国成人教育的重要手段，我国的成人教育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进入新世纪后，伴随着网络技术的成熟，网络教育又为成人教育的发展注入了强劲的动力。在新时代背景下，我国迎来了新一轮的科技变革，VR、AR和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从有到优，这些新兴技术的出现预示着我国成人教育将迎来又一次新的发展机遇。在成人教育“走出去”进程中，新兴技术的发展与成熟将会给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稳定的技术保障，助力我国成人教育能以多种形式向有需要的国家输送我国的成人教育资源，使我国的成人教育能走的更好、更快和更远。

(三)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经验借鉴和平台支持

新时代背景下我国为能更好的发出大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让国际社会有更好的途径了解中国和学习中国，我国大力提倡教育“走出去”，通过教育将我国的发展经验与传统文化等带到国外。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国政府颁布了许多有关教育“走出去”的政策文件，2016年4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意见强调教育对外开放是我国对外开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战略与对外政策的外延，肩负着培养优秀人才，促进人文交流，服务国家发展建设的重要使命，其进程伴随着国家战略和对外政策的变化而变迁，并在变迁中具有先发优势。[2]在国家大力号召与政策引导下我国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率先开展了“走出去”实践并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高等教育方面，截至2016年，我国高校已在境外开办了4个教育机构和98个办学项目，分布在14个国家和地区，大部分在“一带一路”沿线地区。[3]

职业教育方面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即是“鲁班工坊”的开设，自2016年第一个鲁班工坊在泰国落成，相继建成英国、印度、印尼、巴基斯坦、柬埔寨、葡萄牙7个“鲁班工坊”。吉布提、瑞士、埃及等“鲁班工坊”正在推进建设。[4]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已取得的“走出去”成果与成功经验可为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平台支持与经验借鉴。

(四)成人教育积淀的经验和成就为“走出去”奠定了坚实基础

我国成人教育自改革开放以来，得到了快速发展，取得了一定成就和经验，形成了颇具规模并具有一定特色的中国成人教育体系。据我国教育部统计，至2017年我国有成人高等学校282所，成人高中392所，成人中专1218所，成人初中506所，成人小学9709所，扫盲班6587所。同时还有包括自考助学与岗位证书培训等各种形式的非学历教育，2017年我国各级各类非学历教育结业生数为57249115人次，注册学生数为54656731人次。[5]通过数据不难看出，我国的成人教育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善的教育体系，不仅包括普通教育的各级各类教育，还包含自学考试等具有自我特色的教育形式。可以说，我国的成人教育已经具备了“走出去”的基本条件，成人教育是有能力“走出去”的。四十年的发展，我国成人教育取得了巨大成就，为“走出去”奠定了坚实的现实基础。

二、当前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所面临的主要挑战

新时代背景下，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面临着诸多机遇，也面临着许多挑战。

(一)成人教育缺乏“走出去”的自信

当下中国成人教育对于自身缺乏足够的认识，乃致缺乏“走出去”的信心。而使得中国成人教育对自身缺乏全面认识的主要原因，具体表现为对自身整体发展成果总结研究不足，缺乏系统的整理与总结，使得中国成人教育所取得巨大成就隐而不显。另一方面，大多数成人教育工作者对自己所从事的成人教育事业的认知受到群体性认知影响。

勒庞认为个人一旦进入群体中, 群体的思想就占据了统治地位, “从他们成为群体的一分子那刻起, 博学者和不学无术者都一样没有了观察能力”。[6]近几年中国成人教育发展急功近利，不顾教育质量，盲目的追求经济效益，导致中国成人教育教学质量每况愈下，成人教育的声誉受到严重损坏。许多人以一种悲观的态度来看待中国成人教育未来发展，当这一认识成为一种群体性认识的时候，处于群体之中的中国成人教育工作者们也或多或少为这种认识所影响，导致其只看到成人教育消极的一面，而忽略了成人教育经过几十年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当这种悲观的认识成为工作者们的潜在意识的时候，对于“走出去”的自信心也就无从谈起了。在自我成就总结不足以及受到外界舆论影响内外两方面的因素共同影响下，导致中国成人教育对自身缺乏全面正确的认识，也就导致缺乏“走出去”自信。

失去了信心也就失去了开拓创新的勇气，失去了创新的勇气则终将被时代所遗忘。在当下全球化进程快速推进的时代中，没有“走出去”的信心将是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最大的阻碍。思想决定行动，思想意识不坚定，缺乏有效行动，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也就沦为空想。

(二)成人教育缺乏对“走出去”目的地国的深入了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新时代背景下要实现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重要前提之一，是要对目的地国的成人教育现状与当地社会的有深入了解。但是，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在这方面存在着明显的不足。

我国成人教育研究领域以往更多的关注于发达国家与地区的成人教育发展状况的研究，而极少有针对欠发达国家与地区的研究，也就导致国内对于国际上许多欠发达国家与地区实际成人教育状况缺乏足够的了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人们所期望的“走出去”绝不是盲目的和随大流的，而是要在明了需求的基础上设定好基本的发展目标，有目标和有方向的“走出去”。这样，才能实现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可持续发展。

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在研究国外成人教育的过程中往往只是专注于研究某一成人教育理论，或成人教育办学形式，却忽略了对各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宏观社会现状的整体性研究。一个国家的教育与其政治、经济和文化都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充分的研究目的地国家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宏观社会现状对于我国成人教育实现“扎根”办学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知其所需是实现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后“落地”的前提，要想“扎根”则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当地社会方方面面的现状。

(三)成人教育缺乏境外合作办学的体制机制

近几年在国家的大力号召下，我国的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积极开展“走出去”实践活动，取得了的丰富成果，也积累了许多宝贵的办学经验。但我国成人教育在这方面的经验却几乎没有，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办学经验不足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一是直接经验的不足，即是我国成人教育自身缺乏足够的“走出去”实践活动，也就没有办法从自身的实践活动中总结出有用的经验。二是间接经验的不足，缺少对国外先进成人教育机构跨国办学实践的研究。对我国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走出去”的经验总结和对我国成人教育借鉴意义的研究较少，自身实践的欠缺与向外部学习的不足，导致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办学经验的极度欠缺。经验的不断积累最终是为了形成属于自身的制度化办学体系，经验的欠缺也意味着很难形成一套完善的属于成人教育的境外合作办学体制机制，这将成为实现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和形成制度化与规模化的巨大挑战。

(四)成人教育缺乏“走出去”办学的能力要素

我国成人教育虽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基本具备针对国内各种成人教育需求进行有效供给的能力，但对“走出去”后许多国际化需求的有效供给能力则略显不足。制约我国成人教育的有效供给能力的主要原因，是我国成人教育自身地办学要素国际化程度不足，主要体现在师资队伍与课程体系方面。

缺乏适应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国际化师资队伍成为主要限制因素。成人教育要实现“走出去”意味着成人教育的各个方面要具有与之相匹配的水平，其中尤以教师为重，教师的质量决定着成人教育的质量。教师的教学能力与语言沟通能力的欠缺，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国成人教育在“走出去”过程中的教学有效供给能力。此外，缺乏能适应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国际化课程体系，课程体系是指在一定的教育价值理念指导下，将课程的各个构成要素加以排列组合，使各个课程要素在动态过程中统一指向课程体系目标实现的系统。[7]课程体系是实现培养目标的载体，是保障和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我国现有的成人教育课程大多沿袭普通教育课程结构，大多存在培养目标单一、过于功利化、课程内容陈旧以及缺乏针对性等问题，无法与国际化需求接轨。导致我国成人教育在“走出去”过程中无法提供有效的教学服务，满足目的地国家的实际教学需求。

三、推动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的策略性建议

当下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正处于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要想实现中国成人教育能成功的“走出去”，并能实现健康的可持续发展，要树立坚定的自信，自知而后自信，即要在全面认识和总结中国成人教育自身的教育发展经验与成就的基础上增强自身的国际化发展信心。要在知己的基础上做到知彼，加强成人教育领域国别与区域研究意识与能力，加快国际交流平台建设。要善于学习，借他山之石，攻己山之玉。学习借鉴中国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经验，争取“抱团出海”，实现资源和平台共享。

习近平总书记曾言“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进程中自身内部建设乃是重中之重，既要求中国成人教育要狠练内功，积极实践，内外兼修，打造品牌，形成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高地。

(一)总结中国成人教育发展经验和成就，增强国际化发展信心

信心是坚信自己有能力达成最终目标的心理状态，一个有信心的人会充满活力，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任何困难。[8]对树立信心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全面客观的正确认识自身。自知而后能自信，意味着中国成人教育在“走出去”的进程中，要全面认识到自身在改革发展几十年中所取得的丰富经验和巨大成就，做好中国成人教育发展几十年来取得经验与成就的整理与总结，凝聚多方智慧通过撰写中国成人教育发展史，开展中国成人教育发展论坛等形式，加大对中国成人教育的发展历程研究，以明确中国成人教育自萌芽伊始至今的发展轨迹，在发展过程中对国家与社会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明确历史，全面认识自身，是增强中国成人教育国际化发展信心的根本。

成人教育工作者处于社会群体之中，对于事物的认识难免会受到群体意识的影响，这些群体意识的影响导致人们失去了对事物的客观认识。社会对于中国成人教育的认识总体上趋于负面，对中国成人教育的发展前景大多持悲观态度，面对充满着负面舆论的社会现状，要对成人教育事业保有独立客观的认识，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要在对中国成人教育有客观全面认识的基础上，去积极面对这一现状，努力的去改变它。

自知自明是一个学科能独立健康发展的根本基础，中国成人教育虽存在一些不足，但不能掩盖其取得巨大成就，中国成人教育要辩证全面的认识自身，树立坚实的自信，坚信自己是有能力“走出去”的。

(二)加强成人教育领域国别与区域研究意识，加快国际交流平台建设

缺乏对“走出去”目的地国家与地区的成人教育现状和当地政治、经济以及文化等方面的综合研究，使成人教育在“走出去”过程中很难判断其实际教育需求，无法做到按需供给，亦很难在一个陌生的社会环境中做到真正的扎根于当地实现长期可持续健康发展。

要想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国门，要使成人教育办学机构了解对方国家经济和文化现状，在此基础上根据区域经济发展和各自学校实际情况，制定出科学与可行的“走出去”路线图。[9]在这一过程中，加强自身国别与区域研究能力，加快国际交流平台建设，做到“知己知彼”乃是关键所在。

当前，我国成人教育研究领域中多是关注于发达国家与地区的成人教育理论或办学组织的研究，缺少对欠发达国家与地区的研究，亦欠缺针对目的地国家的宏观整体社会的研究。在今后成人教育“走出去”进程中要有针对性的对这两方面问题进行改进，可通过加强与专业区域和国别研究基地建立合作关系，形成跨学科研究合力共同促进成人教育领域的区域与国别研究。还要加快国际交流平台建设，做到“知己知彼”，学习借鉴国际教育发展经验。成人教育要“走出去”即意味着我国成人教育办学机构必然要与国外政府与相关办学机构加强交流沟通，互通有无。

积极的相互交流是最有效的增进相互了解的方式，可通过举办国际成人教育发展论坛，建立国际成人教育信息平台等方式来促进成人教育国际交流，促进互相深入了解，为成人教育办学机构与沿线国家开展成人教育合作提供参考，为各国政府推进成人教育政策互通提供决策建议。

(三)借鉴中国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经验，“抱团出海”

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进程刚刚起步，在国际化办学方面存在着不足。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国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在国家的积极引导下，已开展了大量的“走出去”办学活动，积累了一定的境外办学经验与办学资源，从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已有实践活动中，获取有效的帮助对于实现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来说十分重要。

要积极学习借鉴中国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经验。中国高等教育、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同根同源，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国际化办学经验对于成人教育来说有很强的借鉴价值。成人教育要积极学习借鉴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经验，通过开展经验交流论坛，选派学者参观学习高教与职教境外办学点等形式，加强对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已有经验地研究与学习。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已有办学经验，能给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指明方向，指出一条可循迹而行地路径。

要争取“抱团出海”，实现资源与平台的共享。近几年中国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与引导下汇集了大量国内国外办学资源，与许多国家、企业和高校合作开办了教学机构，建成了一批中国教育“走出去”的模范办学点。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因为国家政策的重视不足，办学资源相对匮乏，也因缺少“走出去”办学的经历，与国内外相关企业与高校联系较少，缺少合适的办学平台。为此，中国成人教育要争取与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抱团出海”，依托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丰富的办学资源，已有的境外办学点，迈出“走出去”的第一步。

(四)狠练内功和打造品牌，形成中国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高地

习近平总书记曾言“打铁还需自身硬”。我国成人教育要想实现又好又快的“走出去”，加强自身内部建设，提高办学水平与教学质量乃是重中之重。而对于成人教育自身内部建设来说，师资队伍与课程体系的建设是最重要的方面。

师资队伍的建设，要秉持外来引进与本土孕育相结合的原则，建设一支能适应成人教育“走出去”要求的成人教育师资队伍是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必然要求。需要积极引进国外高水平的教师，让其来中国讲学和交流。也要认识到本国教师是促进成人教育“走出去”的中坚力量。

要实现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充分挖掘本国教师的潜力，办学机构应经常选派教师前往相关国家实地调研丰富教师对相关国家或地区的认知。课程体系的国际化建设强调要设置差异化、可满足不同需求的模块化课程，精准定位教学内容。[10]我国成人教育“走出去”将面对的是在政治、经济与文化等方面都差异颇大的各式各样的国家或地区，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对成人教育的需求将截然不同。要满足其差异化的要求，课程模块必须突破固有学科的束缚，将课程模块化和碎片化，使之更加灵活的进行组合，满足更多不同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