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性人格对实习绩效与留职意愿的影响：基于高职院校旅游管理专业学生的研究*

尹 静

（武汉职业技术学院，湖北 武汉430063）

一、研究背景

旅游产业和旅游目的地积极形象的建立离不开从业人员高水平的职业能力和职业素质，而旅游教育在提高行业从业人员素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传统以理论为主的教育模式无法满足行业对人才的需要，顶岗实习被认为是将理论知识应用到真实岗位的有效渠道。

就现阶段旅游管理专业学生实习的情况来看，普遍存在学生学习积极性不高、实习工作绩效较低，有高达46%的具有旅游相关行业实习经验的学生表示未来不愿意留在旅游行业，而无相关工作经验的学生则全部表示愿意留在行业内。[1]

实习是值得学术界关注的领域之一，过去大多数研究从教学管理的角度对实习进行探讨，但从组织行为学或心理学角度的研究较为少见。人格特征被认为是有效预测员工工作绩效和留职意愿的重要因素。

旅游接待行业需要从业者在工作时表现出较强的主动性特征，主动性人格通过相应的主动行为和认知变量对个体产生积极影响。故下文意在探索旅游管理专业学生主动性人格对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的影响，研究结果有助于学校合理制定实习计划，对学生进行相应的教学训练，引导学生更好的适应工作岗位。同时有助于企业进行员工甄选，提高招聘效率和效能，最终提高学生工作绩效和留职意愿，促使其职业可持续发展，从而提高国内旅游产业从业人员素质。

二、文献综述

（一）主动性人格（Proactive Personality）

主动性人格最早由Bateman和Crant[2]（1993）提出，指个体倾向于采取措施给周围的环境带来改变或影响的程度。具有主动性人格的个体“相对不受环境约束，进而影响环境变化；他们能识别机会，展现出主动性，采取行动并且持之以恒直到取得成功”。随后研究发现拥有主动性人格的群体具有三个显著的特征：主动性、以改变为导向和关注未来，他们在行为上改变环境，以达到提升自我的目的[3]。

已有研究表明主动性人格与其职业发展呈正相关关系，原因在于主动性人格者在感知职业生涯中具有发展价值的机会时，会选择积极把握机会。与不具备主动性人格的个体相比，主动性人格者善于选择并创造情境，借此提高工作绩效的可能性，并且他们通常能抓住自我成长的机会。

（二）实习绩效

在组织行为学学科范畴内，绩效被定义为行为表现与行为结果的综合，行为指的是工作环境中所完成的工作数量，而结果则定义为行为可导致的结果。企业中，员工的绩效表现为完成工作的数量、方式、质量以及产生的客观影响。

通过实习绩效测评可了解实习活动是否达到预期效果。研究者通常从学校、实习企业以及学生三方开展绩效的研究。过去，对绩效测评方法多针对实际产出量化指标和上级主管或员工主观指标测评。本研究从学生角度对实习绩效感知，故采用学生自评方式分别对学校、企业和自身进行实习绩效测评。学生作为实习的主体，对实习绩效认知多于企业和学校，且同时会受到校企双方的影响。学校制定的实习计划、行前准备和教师指导等因素均会影响学生实习绩效和实习满意度，而吴秀梅[4]、毕剑[5]等研究者研究发现企业所提供的工作环境、福利待遇、能力认可、培训等因素会对学生实习产生影响。而学生从中收获包括个人素质（人际沟通能力、时间管理能力、学习能力等）、职业能力、职业认同的提高。

（三）留职意愿

实习的功能之一是帮助实习者从学生角色顺利过渡到从业者角色，同时实习者与企业双方也可以通过实习达成是否继续雇佣的意愿。成功的实习体验不仅可以提高学生对行业的认识和兴趣，有效降低对未来的焦虑感，而且可以提高学生毕业后的留职比率。但也有文献表明[6]，实习或对旅游管理学生的留职意愿产生负面影响，随着学生在旅游接待行业实习经历的增加，对从事本行业工作的信心和职业承诺出现不同程度的降低。

（四）主动性人格与实习绩效及留职意愿的关系

研究表明，主动性人格作为一种独立的人格特质变量可有效解释工作绩效、组织程度和工作满意度的正相关关系。Crant[2]的研究表明主动性人格可以有效预测个体的工作绩效，这一人格特质可解释实验对象工作绩效8%的变异。Lu&Kuo[7]以体育专业的学生为例证明了主动性人格可以通过自我效能影响个人的工作绩效和满意度，主动性较高的学生更有可能产生创造性的想法，主动应对各项工作任务，提供更好的服务从而对实习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

拥有主动性人格特质的个人更有可能具有主动规划职业生涯的意识，提高自身素质和职业技能，从而会影响个人职业生涯的选择、职业生涯目标与职业生涯行动[8]。学生在实习过程中所取得学习经验与学习成果对其留职意愿产生一定的影响。

基于以上分析，认为主动性人格特质较强的旅游管理学生会对其在本行业就业持正面态度，即主动性人格对由学生感知的企业绩效、学校绩效、个人绩效和留职意愿存在正向直接影响。其次，实习绩效在主动性人格对留职意愿的间接作用中起中介作用。

三、研究方法

（一）概念模型构建

研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SEM）构建模型，将旅游管理专业学生主动性人格、实习绩效以及留职意愿放在一个模型（见图1）中，同时处理并分析多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揭示各维度的作用程度，结构方程模型的应用能够探索旅游管理专业学生主动性人格对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的影响，并揭示实习绩效在主动性人格和留职意愿中起中介作用。模型中，主动性人格，实习绩效是原因变量，留职意愿是目标变量。

图1 高职旅游管理专业学生留职意愿结构方程模型

（二）研究对象

据文旅部人事司统计，近年来，旅游教育中的高职高专层次招生规模最大[9-10]，可视为未来中国旅游行业发展的中坚力量，为旅游一线行业提供人才需求。

因而，研究选取湖北省内3所设有旅游管理专业的高职院校发放问卷，由旅游管理专业参加过教学实习的大三学生填写问卷，研究共回收问卷225份，其中有效问卷210份，有效回收率93.3%。

（三）研究工具

该问卷通过同行测试，评估问卷并对问卷中易混淆的问题进行修正。通过小规模发放和量表项目测试，经过对量表试题进行（1）极端组比较，结果表明试题皆超过.05显著水平；（2）信度检验，剔除问卷中信度效度较低的问题。最后确定问卷共4个部分，分别包括个人资料调查表、主动性人格量表、实习绩效量表以及留职意愿量表，量表均采用Likert 5点计分（1=完全不同意，5=完全同意）。

1.个人资料调查表

个人资料调查表包含性别、实习企业类型、岗位类型和是否具有工作经验。传统人力资源领域研究使用年龄、教育程度、居住地等因素作为控制变量，但考虑到研究对象主要为高职院校大三学生，年龄和教育程度并无太大差异，且生源多来自与农村及小城镇，所以并未将此作为控制变量参考。

2.主动性人格量表

主动性人格的测量采用的是Li WD等人编制[11]的主动性人格量表，根据Bateman和Crant（1993）[2]的相关研究结果，选取了因子载荷最好的10个条目组成了量表，如“我不断寻找能够改善生活的新方法”，实验对象得分越高则表示其主动人性倾向越高。

3.实习绩效量表

实习绩效分别从学校、企业、学生自身三个角度进行调查分析，该量表建构是基于已发表论文为基础，企业、学校和学生绩效参考过去学者文献制定。企业绩效量表包含14条条目，分为工作环境、能力认可、培训与支持和薪酬与公平4个维度；学校绩效量表包含7条条目，分为实习计划和校内支持2个维度；个人绩效量表包含20条条目，分为专业素质、职业能力、职业目标和职业期望4个维度。实验对象得分越高就表示从学生角度感知的学校、企业和自身的实习绩效越高。

4.留职意愿量表

量表针对旅游管理学生就业意愿开展现状分析，是受访者在“毕业以后，我将继续留在旅游行业”中的得分，实验对象得分越高就表示其未来留在旅游行业的留职意愿越高。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概念模型分析

信度分析通常使用Cronbach’s alpha系数来测量调查问卷量表构成的一致性。学生主动性人格、学生感知个人绩效、企业绩效、学校绩效和留职意愿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分别是0.880，0.976，0.957，0.908，0.944，均大于0.700的限制水平，说明该问卷具备较高的信度，稳定性较好。

研究用相关性分析来检验调查问卷的结构效度。旅游管理专业学生主动性人格与企业实习绩效、个人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相关系数均大于0.600，有较强相关，各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450～0.868之间，有中度程度相关（见表1）。说明各因素之间既有一定的独立性，又能反应各要素存在一定相关性，可认定本调查问卷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

表1 各维度之间相关系数矩阵

将旅游管理学生的主动性人格作为自变量，留职意愿作为因变量，将实习绩效作为中介变量运用结构方程模型的检验方法，模型各项拟合指标为：χ2/DF=3.480，RMSEA=0.046＜.1，CFI=0.912＞.09，说明数据与建构模型拟合度较好。

从问卷各维度的分值来看，旅游管理学生的主动性人格得分平均值38.7，总体平均数的95%置信区间为37.7～39.8，标准差为5.30。偏态值为负数，表示得分分配集中在平均数以上，高分群人数较多。就研究的研究对象而言，主动性人格倾向明显。受访学生展现出较高的主动性人格水平，尤其在“最让我兴奋的是是看到我的想法变成现实”，“我总是在寻找更好的方法来做事”等条目。

实习绩效分别从学校、企业、学生自身三个角度进行自陈式调查分析，结果显示（表2）整体实习绩效呈现中高程度认知（M=3.84 SD=.59），在各项实习绩效研究中以学校部分评价（M=3.85 SD=.63）认知程度最高（M=3.84 SD=.63），其次依次为对学生自我评价绩效，实习企业评价（M=3.83 SD=.67）。对实习绩效评价中各维度评价最高的是企业的培训与支持、学校制定的实习计划以及学生自身职业能力的提高，其中适应能力（M=4.12 SD=.63）、情绪管理能力（M=4.08 SD=.68）和团队合作能力（M=4.02 SD=.65）的提高是实习阶段最具成效结果之一。绩效评价最低的条目是英语能力与计算机能力的运用和提高。由于此次研究对象为湖北省高职院校的学生，专业实习多集中于内陆省份，岗位职责中较少涉及到英语和计算机能力的使用。职业能力（M=3.93 SD=.36）的提高被研究对象普遍认为是实习中最显著的绩效之一，本研究中的职业能力为一种多维能力结构，包括了交际能力、领导力、团队合作能力、自我管理能力、学习能力、适应能力等等。

根据表2可知，实习生就业意愿平均分为3.64，由此可见受访学生普遍具有较高的投身旅游行业的愿望。

表2 各维度平均值、标准差

（二）假设检验

通过信度、效度、验证性因素分析后，对理论构建的模型进行验证，运行后发现模型拟合指标符合标准；采用极大似然法和bootstraps法[12]对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检验，参数估计和中介作用进行检验，结果显示主动性人格对留职意愿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的95%置信区间均不包括0。综上所述，述说明此模型具有实际分析意义（表3、4），图2为本研究建构模型。

表3 概念模型结构变量路径系数显著性检验

从模型中可以看出，主动性人格、企业绩效、学校绩效和个人绩效均是直接影响的留职意愿的因素，它们的直接效应分别是：0.05、0.05、0.39和0.45；主动性人格还通过企业绩效、学校绩效和个人绩效三个中介因素来间接影响留职意愿，间接效应分别是：0.03、0.20和0.30。模型可以较好地解释实习绩效在主动性人格和留职意愿的中介作用，其具体路径系数见表4。

表4 实习绩效中介作用分析结果

图2 高职旅游管理专业学生留职意愿结构方程模型

五、结论与建议

（一）主动性人格对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的正向影响

研究旨在构建旅游管理学生实习绩效与留职意愿模型，以主动性人格为前因变量，探讨对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的影响效果。结果发现，主动性人格对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都具有直接正向影响效果，实习绩效在主动性人格对留职意愿的间接作用中起中介作用。主动性高的学生会积极利用学校和企业提供的条件，努力提高专业素质和职业能力，他们拥有更高的自信水平和更高的实习满意度，也更愿意毕业之后投身于旅游业中。结果显示主动性人格确实为影响实习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进一步研究主动性人格影响作用，明确学生主动性人格特质对学生个人表现和未来发展的重要性。

研究结论也为高校教育工作者提供参考，培养学生主动性人格应纳入日常教学过程，这样不仅有利于提高学生学习成绩，同样对实习乃至工作有积极的引导价值。对于高职院校而言，不仅需要提高学生知识水平和职业能力，重视培养主动性人格同样必要，可培养学生在学习、生活还是工作环境中能够能积极主动，努力适应和改变新环境。根据Kirby，Kirby和Lewis（2002）[13]的研究的表明，主动性人格可以通过训练提高。

大型企业招聘中，特别是大型跨国酒店集团通常会使用“胜任力测评”“能力素质测评”等手段对求职者个性特征进行评估，提高求职者和空缺岗位的匹配度。然而，较少有实习企业会使用性格测评方式遴选实习生。传统的非结构化面试效率很低，特别在实习岗位面试的情况下，企业人力资源部门分配给每一位求职者的时间有限，使用信度效度相对较高的主动性人格测试有利于企业在合适的岗位安排合适的人员。建议旅游相关企业在进行实习生招聘时，根据岗位工作性质考虑所需员工具备何种人格特质，例如与游客直接接触的岗位更需要展现主动性人格积极为客服务，从而提高人力效率。

（二）对学校建议

1.加强实习企业和岗位筛选

考虑到旅游行业企业特点和淡旺季明显的用工需求，旅游管理专业校企合作的对象以大型的旅游景区为主体，辅以旅行社、休闲度假等企业。部分实习企业对学生实习的目的缺乏了解，并未对学生制定相应的知识技能提高发展规划，单纯将学生视为劳力短缺的替代供应。所以学校方面需要严格合作实习企业及其所提供的工作岗位筛选过程。

学校可进一步优化筛选实习企业和岗位的工作流程，安排专职人员进行校企合作筛选工作，充分了解学生就业需求之后，积极与行业内部优秀企业交流合作，进一步确认意向企业是否有助于学生全面发展，明确企业符合学校实习培养目标后，使学生进入企业实习。

2.重视实习前行准备工作

企业、学校和学生之间存在不同程度上观点的分岐。在未充分告知学生实习工作岗位特点和工作特性的情况下，容易造成学生在心理和生理上对实习阶段准备不足或者预期过高。多数高职或本科高校旅游管理专业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于培养“旅游业中管理人才”“旅游行业精英”。当学生投入工作以后，发现实际工作与自我预期不符，加上旅游行业起薪缺乏足够吸引力，从而造成了学生留职意愿较低的结果。

所以学校需加强学生对旅游行业工作特性的认知与工作的意义，并且强调职业素质和职业道德的重要性，从根本上引导学生正视实习工作，并降低对实习薪酬、工作环境等方面的预期，从而最大程度减少学生实习时不适应感。

3.规划和落实定期探视实习学生制度

本研究中对学校过程指导相关指标进行了评价，受访者对“教师定期对学生开展指导”给出相对较低的评价。国外多项研究表明，如校方缺少现场探访和指导学生环节，那么校外实习约束和管理难度将加大。

定期探视实习学生是影响学生实习满意度和实习绩效的重要因素之一，学校需要高度重视并纳入日常工作范畴。但是考虑到参与实习工作的教师多数为学院内部的授课教师或辅导员，承担本职工作之外还需承担实习整个过程对学生咨询、指导、反馈等工作，加上大多数高校缺乏对教师参与实习的奖励或考核制度，很容易造成教师在实习过中工作任务不明确或指导不足的现象发生。学校行政部门应将实习工作纳入工作量计算和完善考核制度，进行实习指导教师筛选，加强教师对学生的实习工作指导。

（三）对实习企业建议

1.重视专业能力和技能的培养

值得欣慰的是，本研究的调查发现，几乎全部的受访者表示实习后他们的知识、技能、职业能力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这是由于实习企业有足够的场景和设备让学生参与大量实务操作的机会从而提高专业能力。通过这些实习工作，让学生将学校所学的理论知识和实践联系起来并加深认知。所以对于实习计划制定者思考的问题是如何通过实习最大程度的提高实习生专业能力和技能，可借鉴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

一是实习的首要任务是为了让实习生收益，而不是企业获利；二是实习生不能完全替代正式员工，需要在正式员工的指导下开展工作；三是为实习生提供培训。

2.正确评价实习生的表现并给出反馈

根据认知行为学的观点，学习需要有意义的反馈，伴随有意义反馈的学习效果远好于没有反馈或者无意义的反馈学习。企业需要在实习生实习阶段有计划的给予有意义反馈，让学生了解自己适合哪些岗位，哪些能力需要回学校后加强学习和改进。所以企业需正确地评价实习生表现，并根据他们的表现给予有效反馈，从而助力学生职业生涯可持续的发展。

（四）对学生的建议

研究表明旅游管理学生具有较高的主动性人格特性。当主动性人格程度较高时，有利于其在行动上改变环境，提升自我。所以给学生的建议是：积极转变思维模式，提高主动性，主动学习相关专业知识与技能，除课堂之外，主动寻找和探索实践的机会。同时，在实习之前做好相应的知识和心理准备，学生、学校和企业三方共同创造一个良好的实习体验，为培养和留住旅游人才共同努力。

六、研究局限与未来展望

研究力求在研究设计上严谨，但受限于时间和实际条件，还存在一些局限不足。因而提出相关建议，提供后续研究方向。

本研究以湖北省高职专科层次旅游管理学生为样本，样本组成较为单一。建议后续研究对象包含全国各省份旅游管理学生，使有关主动性人格的研究得到进一步验证，加大主动性人格研究的普适性。而研究数据均来自旅游管理学生自陈量表，学生填写量表时可能会受环境、个人情绪影响，并不能全面而完整地展现学生的实习绩效。建议后续研究可尝试开发相关评估工具量表，如专业能力测评、技能测评、职业态度测评等等。

本研究采用横断面研究（cross-sectional study）的方式，仅在实习完成后一个时间点进行主动性人格、实习绩效和留职意愿等资料收集。本次调查了解到部分高职院校除传统阶梯式实习、三明治实习以外，尝试探索轮调式等新型的建教合作方式。建议未来研究可采用纵贯研究方式（longitudinal study），以了解学生在不同阶段的需求，以及哪种实习方式可带来最大的实习绩效和强烈的留职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