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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汉简《老子》研究综述

2020-01-09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汉简古书老子

甘 影 杰

(上海大学 历史系,上海 200436)

一、北大汉简《老子》介绍

(一)北大汉简《老子》介绍及真伪辨

北大汉简《老子》,是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老子》上下经文本所得资料的简称,它从2009年问世至今,将近十年,相关的研究文章层出不穷,将北大汉简《老子》的研究不断推向深化。最初阶段是对北大汉简《老子》保存状况进行介绍的文章。由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副教授韩巍主编的《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贰》为代表性认识成果,它“包括竹简的彩色原大照片与放大照片、红外照片、简背划痕示意图、简文的释文与注释以及附录,附录收入竹简一览表、与各卷竹书内容相关的文献资料以及整理者的论文等”[1]3。这是将北大汉简全部详细信息呈现出来的一部著作,同时也为学者研究北大汉简的相关内容提供了便利。其中亦包括对《老子》篇的详细介绍,主要包括简数、竹简长短、保存状况、篇序排列等方面,着重肯定了北大汉简《老子》的学术价值[2]。不过邢文对北大汉简的真实性提出质疑,他在《光明日报》上连续发表多篇文章提出北大汉简《老子》是伪作,引起学界的关注。李开和姚小鸥就竹书真伪的问题亦分别与邢氏进行了商榷,而且相关文章刊登于《光明日报》(1)见李开《关于北大简〈老子〉的辨伪》,载于《光明日报》2016年9月12日;邢文《“辩证之美”与 “散点透视”——北大简〈老子〉再辨伪》,载于《光明日报》2016年9月12日;姚小鸥《拼接与书法看真伪》,载于《光明日报》2016年12月12日;邢文《技术书法学与简牍辨伪》,载于《光明日报》2016年12月19日。。目前学术界经过技术、文字、竹简形制等方面考证,认定北大汉简不存在作伪问题。

(二)北大汉简《老子》抄写年代划分辩证

对北大汉简《老子》抄写年代的判定,依据不同的判断标准,所得出的确切抄写年代仍有分歧。韩巍以汉代避讳不严这一理由出发,“认为用避讳词来判断北大竹书的抄写年代是不可行的”。因此他从其文字风格特征与其他竹书典型文字、简帛文献相比较,得出结论 :“竹书字体要晚于临沂银雀山汉简而早于定州八角廊汉简,银雀山汉墓竹简的抄写年代应该主要在文景时期,八角廊竹简的抄写年代主要在武帝后期至宣帝前期。同时北大汉简竹书中的数术文献出现了‘孝景元年’年号,这说明其抄写年代不会早于武帝。由此,北大竹书的抄写年代可能在汉武帝时期,《老子》应该也不会出此范围。”[3]王中江对此有不同看法,他列举了出土本中避讳字的状况,指出“北大汉简中无一‘邦’字却有大量的‘国’字,但用‘盈’‘恒’‘启’和‘彻’字,而不用‘满’‘常’‘开’”。据此判断,“北大汉简也很有可能是抄写于惠帝和文帝之前。简单地以汉代避讳不严来解释,说服力是不够的”,亦提到要通过对汉代竹简隶书和汉代传世文献保留的避讳特别是出土文献中的避讳结合起来研究,才能对北大藏汉简《老子》的抄写年代作出更充分的论证[4]。黄灵庚、李凤立在其文章中亦认同避讳字是断定古书年代的可靠证据[5]。池田知久以北大汉简第五十九章中所见的“积正”这一词语为线索,对“积正”一词的经文变迁和由来进行了分析考证,得出北大汉简《老子》的抄写年代恐怕为西汉晚期的结论[6]。王博认可韩巍关于《老子》抄写年代有可能在武帝前期,但不可能早至景帝的说法,他将帛书甲乙本、西汉竹书《老子》、严遵的《老子指归》这四个版本看作是秦汉之际到西汉后期的四个《老子》文本[7]。刘笑敢从《老子》版本有无意识歧变所导致的疏忽性、习俗性、改善性、独断性情形,据其文本演变中的思想聚焦、语言趋同、动机与效果推断,汉简《老子》为汉武帝前期的完整研究样本[8]。

关于北大汉简《老子》的抄写年代,学者们从避讳、字体、词句变迁的角度进行了论证。由于北大汉简非自然的考古出土,而且《老子》文本在抄写中没有确切表明年代,所以学者只能通过相关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其抄写年代,也为其具体的时间断限带来了困难。

二、北大汉简《老子》文句校勘

(一)北大汉简《老子》的异文考辨

(二)北大汉简《老子》用字梳理

对于北大汉简《老子》字体的研究,文字的梳理是比较复杂且重要的工作。文字的释读是了解文献的前提。吴文文在《北大汉简〈老子〉通假字及用韵研究》中概述了汉代语音的研究状况,将汉简本和王弼本《老子》文本进行比对,查找出全部通假字及其本字的音韵属性,并结合北大汉简《老子》通假字的材料来考订西汉语音[17]。李桂玲的《北大汉简〈老子〉假借字研究》,同样是在参照出土本和流传本《老子》的基础上综合诸家学说,对北大汉简《老子》中出现但《汉语大词典》中未收录的107组假借字进行了考辨和增补,为现有工具书的补充完善以及新工具书的编纂提供了有用的数据[18]。她的硕士论文也以北大汉简《老子》为研究对象,对其中的用字情况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将汉简《老子》233组假借字按照读音、形体联系进行了分类研究,并将其与传世文献和出土本的用字情况进行比较,探讨汉简《老子》假借字的整体特征,然后又对汉简本中异体字进行逐一考释,得出“形声字者居多,隶变过程中汉字的不稳定性,保留了古文字之原貌”特征。最后用同样的方法对错讹字进行考释,总结其特点,认为“错讹字产生的原因多是形体相近与涉上下文而误”[19]。张世珍在其硕士论文中对《老子》的五个版本进行了分门别类的基础性整理,从语言文字的角度力图发现汉语史演变规律,此文先以章节为单位,将章节中每一处异文绘制表格,罗列用字的声韵关系,然后将常用字的借字作了基础的汇总工作,最后按音序集录成体系。最后分析了汉简《老子》的用字习惯、异文中的异体字等情况[20]。矢野千载在文字研究上另辟蹊径,他从文字笔法的隶变角度,列举其中的文字字形、习惯写法的特点,归纳出若干特征来管窥汉武帝后期的文字隶变情况,展现汉武帝后期的隶书之一端[21]。类似于字表梳理的硕士论文还有李红薇的《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集释及字表》,她以北大简《老子》和其他零散的30多枚竹简为研究对象,其论文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一是集释,作者系统梳理前人研究成果,对简文进行隶定和释读,在字体发展、字形分析等方面提出个人观点;二是用字研究,从假借、异体、讹误三方面对北大汉简的文字进行分析,并尝试分析北大汉简文字及偏旁与后世俗字的联系;三是采用“见字就收”的原则,作者按照《说文解字》体例对北大汉简文字进行穷尽式收集,并附有笔画检字表,对于古汉字的查询和使用有重要意义[22]。

(三)北大汉简《老子》文句的考辨

目前为止已经存在了四个不同的《老子》出土版本,字词有差异,在章句上亦存在差异,为学者考辨提供了素材。刘洪涛对北大汉简《老子》封面左数第一支简,即“道可道,非恒道殹;名可命,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作了探讨,提出“动词用法的‘名可名’第二个‘名’字作‘命’,而名词用法的‘名’字作‘名’。也就是说北大汉简本中名词用法的‘名’跟动词用法的‘名’使用不同的字表示,这样此句的断句就是正确的”[11]。曹峰同样对此句与其他版本进行了比对,认为 :“每一种版本上的差异也许均有各自在当时的含义且不可一概而论,北大汉简《老子》‘名可命’的出现,不应该视为抄错或只是做一般假借处理,而应该结合战国秦汉时期‘名’的政治思想的流行,做更深入的分析。”[23]他的另一篇文章探讨了北大汉简《老子》下经第一章的“玄之又玄之”和上经第十一章的“损之又损之”两者之间的关系。“玄之又玄之”从思想史的角度解释是一种不断减损、否定之否定的功夫论,是朝着“道”的方向不断接近的过程。“玄”是动词,“玄之又玄之”和“损之又损之”更容易解释后世“双遣”说、“重玄”说产生的合理性[24]。崔立军对“玄之有(又)玄之,众眇(妙)之门”一句有不同的见解。作者对比了简帛本、汉简本、王本、传本、河本等版本,从音韵学和文义的角度提出此二者属于同一系统,简帛本早出,传世本由此演变而来。并指出其经过流传变化成今本的文字即“两者同出异名同谓之玄”之字。因遗漏重文符号而导致文句讹变的例子很多,此种现象也应是如此[25]。白于蓝和王锦城认为,北大汉简本“大器勉成”一句理解为“大器无成”更为合适,但何谓“大器无成”,“大器无成”的确切含义到底是什么,各家说法并不统一,其中的核心问题主要集中在对“大器”和“成”这两个词汇的解释上面,提出“大器”指“天”,与前一句中的“大方”正完全对应。“成”字与“重”“层”同义,解释为“重层”更为恰当。于是,此句解释为“器之至大者则没有重层”是可以讲得通的[26]。

总之,学界对于汉简《老子》中的字词章句相异之处、阙文之处都进行了不遗余力的考证,成果可谓是丰富、翔实,这也是解读出土文献必不可少的工作。学者们都力图还原文本原来的面貌,在北大汉简《老子》与其他版本对比中可以了解到古书在流传过程中的变化。作为书写载体的竹简和我们现在的书写材料大不一样,竹简由于本身的材料限制,极易损坏脱简,其中的文字丢失和失序也是经常发生,了解此种情况对出土古书文句字词的研究无疑是有帮助的。

三、文本流传中的古书成书

(一)《老子》上下篇的流变

北大汉简本《老子》分为上下两篇,并且在简背处有“老子上经”和“老子下经”,《上经》分四十四章,《下经》分三十三章。但是郭店楚简本无道经和德经之分,马王堆帛书本也只是大致看得出分上下两篇,德经在前,道经在后。所以,出土本和通行本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是学者们关注和讨论的重点。韩巍指出:“汉简本《老子》分上下经的传统可能很早,而帛书乙本篇题也说明以‘德’‘道’名篇的版本至少在西汉初年已经存在,以‘上’‘下’和以‘德’‘道’命名的两种版本系统很可能在战国晚期已经并行。”[3]但是廖名春、李程首先否定了“两种篇序的文本战国期间并存流传说”,认为《老子》一书的原貌,既不是“《德》上《道》下”,亦非“《道》上《德》下”,“《老子》最早并非一部专著,并非一时一地之作,而是后人编成的一部老子的论文集。两篇论文最初彼此之间并没有固定的篇次顺序,后人将《道》《德》两篇论文汇编成《老子》一书时,对各自成文的两种论文的先后次序并不讲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编法而已”[27]。丁四新从“古书成书”的层面看《老子》篇第的演变,认为 :“篇题‘德’‘道’不但是摘取上下篇首句之某字的结果,而且也具有以意名篇之义。”[28]

(二)汉简本《老子》上下篇章数

今天的《老子》通行本总章数为八十一章,即上经三十七,下经四十四,汉简本总章数为七十七章,上经四十四章,下经三十三章。由于简帛本的不断出土,与通行本上下篇章数的差异也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相关的文章也层出不穷。韩巍认为,今本《老子》八十一章的划分,应该是为凑合“八十一章”数字而有意为之,他对比了帛书本、汉简本、郭店本,说明“《老子》的分章和章序在西汉早期已经相当成熟,但尚未固定为八十一章的面貌,当时应该还存在其他方式的版本”[3]。丁四新根据谢守灏《混元圣纪》和董思靖《道德真经集解序说》中所引刘歆《七略》和《三统历》等资料为证,认为通行本篇章数是刘向定著的,而且裁定的依据与西汉的宇宙论和天道观密切相关。他分析说:“刘向之所以划定上经为三十七章、下经为四十四章,是因为三十七与四十四之比(37∶44)非常接近中数五、六之比(5∶6),而中数五六则是构造三统历的基本数字。”[29]尹志华对丁氏的篇章划分依据提出质疑,他分析了丁氏所依据的是南宋谢守灏《混元世纪》关于刘歆《七略》的记载,其实为《老君实录》,然后对比了《老君实录》现存世的两个明代抄本与南宋董思靖《道德真经集解叙说》所引内容一致,也即是证明了“刘向划分章应是上经三十四章、下经四十七章,那这样的分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了,而今通行本上下经章数,可能出自河上公本”[30]。徐莹归纳了郭店本、帛书本、汉简本、传世本的《老子》,指出文本编辑的主要表现,一是“锤炼、校订文字”,二是“补充、修改文意”,三是“调整语序和篇章结构”,此中蕴含的“编辑观念”是“强调文本的逻辑性、追求文本的统一性”,这是她对韩巍、曹峰、白奚、刘笑敢、丁四新等人的相关认知的简要总结[31]。

(三)北大汉简《老子》文本流变

北大汉简本《老子》的出现对探讨《老子》一书的文本流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目前的《老子》版本分为出土本和传世本,出土本又包括郭店楚简本、马王堆帛书本、北大汉简本;传世本包括王弼本、严遵本、想尔注本、傅奕本、河上公本等,这些版本的存在为学者讨论《老子》的成书状况提供了一些可供追寻的线索。丁四新在其文章中以出土简帛本《老子》上下篇序、章段和章数的设定上来探讨早期《老子》文本特征,认为“《老子》文本的变化是一个过程,从战国中期到汉初,《老子》的主题意识在不断强化,最后在帛乙本中以‘德’、‘道’的篇名完全呈现出来。帛书二本属于成型本,而北大汉简本则属于定型本。汉简本及邻氏、傅氏、徐氏三家本均当为景帝立经本的复抄本。《老子》立经,与其文本的定型同步展开,并且又谈到《老子》的定型牵涉到的篇题和分章的依据原理”[28]。不过赵争对此提出疑义,他探讨了马王堆帛书本和北大汉简本《老子》,认为 :“汉初的《老子》流传并未出现一种拥有较显著流传优势的‘通行本’,其时的《老子》不仅拥有不同的文本方案,即便在相同的文本结构框架之下,还存有内容元素渊源有自的不同‘族本’,汉初的《老子》文本还处于尚未定型的阶段,今传的《老子》各本当各有其文本依据,不太可能是在汉简《老子》的基础上进行章段裁划的结果。并且提出对于古书成书问题要用长时段、动态的古书成书观念,这样对于理解古书成书的复杂性具有重要意义。”[32]虞万里提出 :“《老子》的原始文本和著作者必是唯一,及至后来研习老学者竞相发挥,增筛附议,各种增饰版本逐渐融合,迨刘向校勘,力统众本以定一尊,然版本、语言、异文伪字、章次,依然有差,后来道家兴起,有多分支流派改易其书,然后又被纷乱出土的简帛文书蛊惑颠倒事实,史书的源流体例复杂,不可仅依一隅之见就下定论。”[33]李锐、邵泽慧提出 :“是否可以说在最初出现的是反映一个人思想的言论,此是思想的起源(但是这个起源也有历时性差别,有早期语与后期言的不同)。思想、言论由于记载、引用、篇章别行,乃至前后期写作等不同,形成了反映思想的诸多彼此主题思想、主体内容相似的‘族本’,‘族本’之间个别思想可能由于哲学家本人的思想变化、不同场合的评论,以及整理、记录者的理解而小有差舛,但是主体相近。‘族本’通过不同的方式流传,互相影响,逐渐出现了一些主体部分相对‘固定’、‘完整’的文本,‘完本’较有取代他者的优势。后世再经过政府表彰、注疏、刊刻等原因,某些文本得以成为权威,其他文本逐渐边缘化,被历史堙没或因某种原因偶然再现。因此,在多源多流的情况下,文本之间彼此或多或少地相似。但除非是同源异流且未受干扰的文本,否则我们很难发现彼此主体相同的文本。所以,我们由流去回溯源,以致假设只有一个本源,是不合适的。”[13]王中江从文本结构和用字上对比了传世本和出土本,提出北大简本从出土就分别题有“老子上经”和“老子下经”这里的“老子”可以说是书名,而且“上经”和“下经”可以称为“经”的篇名。在上下篇序、分章上,北大本是“德”在前,“道”在后,每章都是另起行抄写,章首有圆形墨点作为分章符号,说明是有分章的[4]。崔晓姣由不同文本中“水善利万物而有争”一句的差异,指出 :“《老子》文本在流传过程中不仅在分章、章序等方面有所变化,在字词方面也绝非是一成不变,在流传过程中传抄者或注释者进行了契合《老子》一书的修正,这些修正后的内容最终取代了原来的内容。”[34]

总之,对古书成书年代的认识,从原来的“祖本”“源头说”,逐渐转变为不再将古书看作一时一人的作品,而是以发展的眼光,将古书的形成看作一个动态的、“长时段”的演变过程。近年来,随着出土材料的不断涌现,这种动态、发展、“长时段”的古书形成观,已逐渐被学者们所认同。搞清《老子》结构的演变,将会给我们认识《老子》及其他先秦古籍的成书过程提供必要的参考。以此为起点,我们就可以超越传统的,特别是以“疑古派”为代表的对老子其人或其书的看法,在《老子》的创作与形成年代上获得全新的视域;不是就《老子》论《老子》,而是将该书的形成,放到中国“书”史或著述史演变的大背景下去认识[35]13。由于古书“层累”形成的特点,在长期流传过程中难免受到整理与改动,其文本并不固定,或者即使文本大体固定,其中的字词章句也会有些许差异,这都是古书流传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因此,以局部内容的时代去判定文本整体价值的方法并不可取。目前,对《老子》古书的形成流变以及出土本和传世本之间的关系依然在讨论,学者们对古书成书的理念也在不断更新,随着出土文献的不断涌现,这将会有益于与此类问题的解决。

四、结语

通过对北大汉简《老子》近些年研究状况的概述,我们可以看出相关研究所呈现出来的精细化和综合性的研究态势。对于北大汉简《老子》中的异文考辨,学者们已经从训诂、文字歧变、音韵通假、老子思想等多个角度给予了解释,成果丰硕。但是,由于文字的隶变并不是一时的现象,所以对于文字的释读方面很多问题的讨论依然没有定论,也无法下定论,这就启发学者们要不断地结合新出土文献去解答此类疑惑。在版本校勘和古书成书线索方面依然存在很多分歧,这也说明了对北大汉简《老子》的研究无疑有值得进一步探索的空间,比如今本《老子》上下篇章数的校订、出土本和传世本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古书成书的问题,都值得学术界进一步探讨。希望随着出土材料的不断面世,能够对北大汉简《老子》及相关传世文献的文字考释、古书成书与流传情形进行更加细致和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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