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纾序跋的文体特征
2020-01-09邢海霞
邢海霞
论林纾序跋的文体特征
邢海霞
(河南牧业经济学院 文法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序跋是依附于一定载体而存在的一种文体,是序文和跋文的合称。林纾作为桐城后学之一,序跋是其古文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在继承序跋文体传统实用功能的基础上,不断突破桐城派古文“义法”理论,逐步形成了自身独特的序跋文体特征,具体表现为序跋内容的丰富性、艺术表达的多元性和语言风貌的多样性。
林纾;序跋;文体;“义法”理论
序跋是依附在典籍、文集、诗集等正文前后的文辞,同时又是一种重要的文学批评文体。林纾的序跋创作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收录在他的《畏庐文集》《续集》《三编》里面为传统典籍、诗集和文集等而写的序跋;一是附在他翻译作品的前后,大多收集在《林琴南书话》里面的翻译小说序跋①。林纾的序跋创作,形式上多以自序为主,内容上坚守桐城古文的“义法”标准,无论是文章内容体现的“义”,还是行文技巧表现的“法”,都对序跋创作传统有明显的超越,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序跋文体特征,具体表现为内容的丰富性、艺术表达的多元性和语言风貌的多样性。通过对林纾序跋文体的解读,可以进一步了解桐城后学的古文创作状况,同时也能进一步了解林纾序跋创作承前统、发新知的价值及其文学史意义。
一、序跋内容的丰富性
序跋类文体在具体内容上多为次作者之旨而道之,或“衡文,述身世,陈友情,考版本,感时事,无施而不可”[1],但在对具体依附对象进行介绍、评述的同时又要兼顾客观性。尤其是传统典籍和诗文集的序跋,既要顾及作者和全集散文内容,做到高屋建瓴、知人论世,又要实事求是地客观评价,否则就会以偏概全、断章取义,甚至会有吹捧的嫌疑。在具体创作上,林纾认为:“书序最难工。人不能奄有众长,以书求序者,各有专家之学。譬如长于经者,忽请以史学之序;长于史者,忽请以经学之序……惟既名为文家,又不能拒人之请;故宜平时窥涉博览,运以精思,凡求序之书,尤必加以详阅,果能得其精处,出数语中主要害,则求者亦必餍心而去。王介甫序经义甚精,曾子固为目录之序,至有条理,欧阳永叔则长于叙诗文集。此外政书、奏议一门,多官中文字,尤不易序。能者为主,不能者谢去,不可强也。”[2]林纾指出书序最为难写,因求序者各有专长,对于序跋写作者的要求也更高。林纾的序跋创作,在内容上能够不循旧法,敢于突破,在继承传统实用性的基础上增加序跋创作的审美性和叙事性,形成独具特色的“林译小说”序跋创作,表现出极强的丰富性。
首先,对传统古文的捍卫。林纾在《方望溪集选·序》中称赞方苞的古文创作能“祖述六经,寝馈程朱,发而为文,沉深处不病其晦,主断处一本之醇,道论能发明容城之所长,亦不护姚江之所短,堂堂正正,读之如饮佳茗,震川后一人而已”[3]164,表达出对方苞源于“文出五经”雅洁、醇正的桐城古文创作法的认可。桐城派古文发展至晚清,其创作日渐式微,林纾在《慎宜轩文集·序》中指出:“今日微言将绝,古文一道,既得通伯,复得叔节,吾道庶几不孤。”[4]表明坚守古文的不止他一人,他也为找到同道中人而欢欣鼓舞、喜悦兴奋,同时也表明在当时坚守古文创作的不易。在《文科大辞典·序》中,林纾认为类书“欲魇人心之难也”,但也意识到不能求全责备,于是又指出编纂类书的意义,最后说:“新学既昌,旧学日就淹没,孰于故纸堆中觅取生活!然名为中国人,断无抛弃其国故而仍称国民者……明知其不适于用,然亦所以存国故耳。”[5]这反映了他对待古文的态度,即不能因为看似无用而抛弃,而是要把古文作为国故保存。在《中国国文读本·序》中,林纾曰:“综言之,古文者先义理而后言词。义理醇正,则立言必有可传。”[3]142在具体创作中,林纾坚持“惟理足者,言之始精”[3]142。他认为:古文创作必须先有义理作为根底,义理醇正,根基牢固,发而为言辞,从而形成好文章;义理是文章的根基,想要写好文章,必须有高尚的人格和深厚的学养,体现在文章中就是文章义理充沛,修辞以诚,言之有理、言之有序。而文辞是义理的载体。他的古文创作践行了桐城派古文的“义法”理论,虽然在其一生的古文教学实践中偏重唐宋古文,但对诸子散文和六朝的骈文也有所吸收,并注意归纳各种古文文体的创作规律,尤其强调各种古文文体的审美特征。
其次,对爱国主义思想的表达。传统的序跋也有抒怀之作,但都不如林纾序跋这般直抒胸臆。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林纾在《黑奴吁天录·跋》中指出:“余与魏君同译是书,非巧于叙悲以博阅者无端之眼泪,特为奴之势逼及吾种,不能不为大众一号。”[3]5林纾不仅同情黑人的遭遇,也为旅美华工的非人遭遇悲愤号呼。他指出自己翻译的目的是“振作志气,爱国保种之一助”,希望中国能够吸取美国黑人的前车之鉴,唤醒同胞奋起自强。通过此序的介绍和呼吁,《黑奴吁天录》在当时激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在《不如归·序》中林纾自陈:“纾年已老,报国无日,故日为叫旦之鸡,冀我同胞惊醒。”[3]94林纾希望自己这只“叫旦之鸡”,能通过翻译国外的小说著作来启发民智、警醒同胞,从而让国人认识到亡国灭种的危险。林纾在《剑的鸳鸯·序》中说:“恨余无学,不能著书以勉我国人,则但有多译西产英雄之外传,俾吾种亦去其倦弊之习,追蹑于猛敌之后,老怀其以此少慰乎!”[3]76他还有意识地翻译一些政治军事小说,并在序跋里面加以推荐,表达自己的爱国心愿,鼓荡国民英气。
再次,采用比较的方法介绍西方文学的流派和创作方法。实际上,在叙事与描写上,古文与小说可以说同源异流,二者彼此融合、影响,但在发展中分别走上了雅、俗的不同道路。林纾论文注重技巧,虽以“血性”论文,但他喜爱描写世态人情的文章,尤其偏爱侧重悲剧色彩的现实主义风格。他在《孝女耐儿传·序》中说:“余虽不审西文,然日闻其口译,亦能区别其文章之流派,如辨家人之足音。其间有高厉者,清虚者,绵婉者,雄伟者,悲梗者,淫冶者……”[3]77林纾在序跋的写作中,介绍不同的西方流派,并对这些流派的不同特色进行比较:“中国说部,登峰造极者无若《石头记》,叙人间富贵,感人情盛衰,用笔缜密,著色繁丽,制局精严,观止矣。其间点染以清客,间杂以村妪,牵缀以小人,收束以败子,亦可谓善于体物。终竟雅多俗寡,人意不专属于是。若迭更斯者,则扫荡名士美人之局,专为下等社会写照,奸狯驵酷,至于人意所未尝置想之局,幻为空中楼阁,使观者或笑或怒,一时颠倒至于不能自已,则文心之邃曲,宁可及耶?”[3]77在这里,他把西洋小说的写作技巧和我国的《红楼梦》艺术表现手法相比。林纾在《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序》中说:“纾不通西文,然每听述者叙传中事,往往于伏线、接笋、变调、过脉处,以为大类吾古文家言。”[3]34指出中西方文境虽有不同,但二者在具体的义法表达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没有所谓的尊卑之别和高低之分。在《利俾瑟战血余腥录叙》中,林纾通过比较中西文化的不同,指出因小说和正史文体不同,其叙事描写应有不同:“余历观中史所记战事,但状军师之摅略,形胜之利便,与夫胜负之大势而已,未有赡叙卒伍生死饥疲之态,及劳人思妇怨旷之情者,盖史例至严,不能间涉于此。”[3]14而小说一道则需有“别才”。在此类序跋中,林纾对西方的流派和创作方法做了精辟的分析,对其后“五四”散文家的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可谓开启了以小说教化人生的新声。
最后,强调文学对社会的改良作用。林纾尊重西方的文学经典,同时结合中国传统的载道思想,在序跋创作中提倡通过文学改良社会和人生。光绪二十八(1902)年,林纾完成《伊索寓言》的翻译,在序中他认为伊索之书乃“阅历有得之书也,言多诡托草木禽兽之相酬答,味之弥有至理。欧人启蒙,类多摭拾其说,以益童慧”[3]6。他肯定此书的教化作用,并说:“能使童蒙闻而笑乐,渐悟乎人心之变幻,物理之岐出,实未有如伊索氏者也。”[3]6在《贼史·序》中,他说:“英伦在此百年之前,庶政之窳,直无异于中国,特水师强耳。迭更斯极力抉摘下等社会之积弊,作为小说,俾政府知而改之,每书必竖一义……顾英之能强,能改革而从善也。吾华从而改之,亦正易易。所恨无迭更斯其人,能举社会中积弊,著为小说,用告当事,或庶几也。”[3]86可以说林纾首发小说改良社会人生的呼吁。林纾在《块肉余生述·序》中曰:“英伦半开化时民间弊俗,亦皎然揭诸眉睫之下,使吾中国人观之,但实力加以教育,则社会亦足改良,不必心醉西风。”[3]84更是明确提出小说和教育对于社会世道的改良作用。
二、艺术表达的多元性
在中国传统文体里面,书序之文“为体有二:一曰议论,二曰叙事”[6]。序跋写作发展至清代,其写作模式相对固定:首先介绍写作序跋的原因,包括创作意图和写作过程,其次对序跋的对象加以评说,最后附上建议或鼓励之辞;在介绍文本的编排体例和内容时,以说明为主,涉及求序之人的生平、创作思想、成书过程时,以记叙为主。但林纾在具体的序跋写作中往往夹叙夹议,兼有抒情,表现形式无拘无束。林纾的序跋创作综合运用一些表达方式和表现手法,具有散而不乱、主题集中、条理清晰、目的明确、思路开阔、章法灵活、艺术表达形式多元化的特征。
首先,善用比喻来说明道理。比喻的运用能够化抽象的道理为具体可感的形象,从而有助于读者的接受和理解。林纾在《郭兰石先生增默庵遗集·序》中开篇以议论的手法提出自己对诗歌创作的认识:“诗之有性情境地,犹山水之各善其胜。沧海旷渺,不能疚其不为潇湘洞庭也;泰岱雄深,不能疚其不为武彝况庐也。汉之曹、刘,唐之李、杜,宋之苏、黄,六子成就各雄于一代之间……凡侈言宗派,收合徒党,流极未有不衰者也。”[7]5即通过对各家诗歌特征的比喻,可以窥见作者强调情感自然抒发、提倡各种风格并存、反对侈言宗派门户的诗论概貌。在《拜菊庵诗·序》里面,林纾同样强调:“实则诗者,性情挚所寓。”[4]林纾在诗集序中,明确提出自己的诗歌理论主张。
其次,采用对话和对比映衬的艺术手法表达自己的观点。对话含蓄凝练,能够有效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塑造人物的性格。林纾在《震川集选·序》中道:“长素曰:‘足下奈何学桐城?’余笑曰:‘纾生平读书寥寥,左、庄、班、马、韩、柳、欧、曾外,不敢问津,于归震川则数周其集,方、姚二氏,略为寓目而已。’长素怃然。”[3]152在这里,林纾通过和康有为的对话表明自己的观点。在对比的过程中他还穿插描述、议论等表达方式,一扬一抑之中表达出学习古文要博采众长的观点。林纾在《震川集选·序》中还说:“曾文正讥震川无大题目,余读之捧腹。文正官宰相,震川官知县转太仆寺丞。文正收复金陵,震川老死牖下。责村居之人,不审朝廷大政,可乎?虽然,王凤洲以达官执文坛牛耳,震川视之蔑如。果文正之言,与震川同时而发,吾恐妄庸巨子之目,将不属之凤洲矣。”[3]152通过曾文正和归震川的生平遭际来谈二人文章风格的不同,真正做到论世知人,同时表达出自己不赞同门户派别的观点。通过对比,不仅使论说道理、评文论议非常严密周详,而且深化了文章主题,增强了审美效果。
再次,多采用议论、记叙、抒情相结合的艺术表达方式。在《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序》中,林纾从自己和伍太守的对话入手来谈此书,并总结此书有数妙:“此篇为人不过十五,为日同之,而变幻离合,令读者若历十余年之久,此一妙也……述英雄语,肖英雄也;述盗贼语,肖盗贼也;述顽固语,肖顽固也。虽每人出语,恒至千数百言,人亦无病其累复者,此又一妙也……描写太姆不拉壮士,英姿飒爽,所向无敌,故见色即靡,遇财而涎,功剽推理,靡所不有。其雅有文采者,又谲容诡笑,以媚妇人,穷其丑态,至于无可托足,此又一妙……以简语泄天趣,令人捧腹。文心之幻,不亚孟坚,此又一妙也……”[3]34–35在此篇序文中,林纾运用排比的修辞手法一共罗列“八妙”,高度概括了司各德这部小说的妙处,同时在写作的过程中夹叙夹议,并在文末抒发情感,感叹自己不能“抱书从学生之后,请业于西师之门……虽欲私淑,亦莫得所从。嗟夫!青年学生,安可不以余老悖为鉴哉”[3]35,发出切肤之痛的感慨。
桐城派马其昶在《韩柳文研究法·序》中评价林纾:“一根诸性情,劬学不倦”“同类之相感相成,其殆根于性情,亦有弗能自己者乎!”[8]林纾的序跋创作往往交错运用记叙、议论和抒情等多种表达方式以及比喻和对比等多种表现手法,并且能够将其交错运用、融于一体,既丰富了所描写的内容,又增强了文章的艺术感染力。
三、语言风貌的多样性
林纾作为桐城后学,其序跋语言在继承桐城古文语言“雅洁”的基础上,不断突破创新,表现出语言风貌的多样性。在传统的诗文集序跋中,林纾严格坚守桐城派古文创作传统,运用典雅、简洁的语言介绍所序和所跋的诗文集;在小说序跋里,林纾常常结合当时国内的现状和所知的国际形势,采用不同的语言形式总结历史教训,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文学见解。总之,林纾的序跋语言具有多样性的风貌。
首先,语言含蓄深沉、典雅简洁。在传统的诗文集序跋中,林纾一般采用雅洁的语言,这是对传统典雅简洁语言的继承和发展。但是,序跋创作毕竟与平时的古文创作不同,平时的古文创作只要情之所至,就可洋洋洒洒、随情就意、一气呵成,而序跋必须紧扣对象进行创作,目的性更为明确。林纾在小说序跋的创作中,能够结合小说的阅读对象,适当地改变桐城派序跋雅洁的语言特点,而采用简洁生动的语言吸引读者对所荐小说的阅读,达到以小说来教化读者的目的。他在《孝女耐儿传·序》中写道:“今迭更斯则专意为家常之言,而又专写下等社会家常之事,用意着笔为尤难。”[3]78所以林纾为文多写身边之事、家常之情,其论文则推崇能写“琐屑家常”之语的史公、欧公及归震川。他的小说序跋语言贴近内容,言之有物,能够通过文雅简洁的语言把内在的义理表现出来。
其次,语言丰富包容。林纾在《庄子浅说·序》中自述“《南华》一书,固与余相终始乎!不宁惟是”[3]141,其对庄子思想和语言风格的学习和运用贯穿他的一生。他不仅对桐城古文语言的风格特征进行综合整理,还能跳出“桐城家法”“取法乎上”,直接从古人那里汲取思想和语言的精髓,使自己的序跋语言具有丰富的包容性和伸展性。林纾的一生几乎都在从事教职,尤其是在晚年更是为“力延古文之一线”四处演讲、开办讲习会、选编教材。在古文的审美体验与创作技巧上,林纾积累了丰富经验,他根据自己长期阅读、创作、教学、研究的经验和体会,对古文创作技巧和语言风格进行梳理整合,从而形成了自己具有丰富包容性的语言风格。
再次,语言质朴无华,通俗易懂。张僖曾在《畏庐文集·序》②中指出:“畏庐文字,强半爱国思亲作也,先辈论文,首崇经术,次则文字,务求其关系者……畏庐不仕,笺牒诏令诸门,安能责无而为有?又生平恶考据烦碎,夙著经说十余篇,自鄙其陈腐,斥去不藏。稿中颇具各体,独经说及官中文字阙焉。”[7]2由于林纾所写内容多为普通人的平凡事,语言质朴无华、通俗易懂。桐城派古文中后期遭到其他学人的批评,一方面是其所表现内容狭窄,另一方面就是其语言守旧。林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认为古文创作也当顺时有为而作,必须契合当时学术发展和创作潮流。他翻译大量西方小说,并采用古文进行二次创作。林纾在小说序跋的写作中,考虑向潜在读者介绍文本的内容、价值和意义,因此在语言运用上,尽量贴近读者需求,不断扩大古文的应用范围和表现手法。其在《西利亚郡主别传·识语》中曰:“是书非名家手笔,然情迹离奇已极。欲擒故纵,将成复败,几于无可措手,则又更变一局,亦足见文心矣。”[3]98概括自己翻译该书的缘由,用语通俗简洁。
随着时代的发展,林纾的古文创作及翻译逐渐被白话取代,但序跋作为一种文体却依然焕发出顽强的生机,成为新文学的一种重要的文学批评方式。作为桐城后学的林纾,其序跋创作具有承前统、发新知的重要的意义。首先,林纾的序跋创作继承了序跋文体优良的传统,并在注重其实用功能的基础上,不断突破桐城派古文的“义法”理论。其次,林纾的序跋创作不断扩大了古文的应用范围。最后,林纾的序跋创作在突破桐城派古文创作藩篱的同时,对当时的文风和世风均有涉及,对我们了解林纾的古文创作和文学翻译思想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文学史意义。
注释:
① 《林琴南书话》(林纾著,吴俊标校,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收录林纾66篇翻译小说序跋,名之为“异域稗贩”,这是目前收录林纾翻译序跋相对较为齐备的资料。另有《林纾研究资料》(薛绥之、张俊才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在收集林纾研究资料的同时,选择林纾有代表性的序跋创作15篇(既有传统诗文集序跋,又有翻译小说序跋)置于“林纾生平及文学活动”一编里面。
② 张僖此序,实写于1895年林纾赴兴化校阅试卷时,后移用为文集正式序文。
[1] 祝尚书.宋集序跋汇编:前言[M].北京:中华书局,2010:2.
[2] 林纾.林纾选评古文辞类纂[M].慕容真,点校.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44.
[3] 林纾.林琴南书话[M].吴俊,标校.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
[4] 林纾.畏庐三集[M].影印本.北京:中国书店,1985.
[5] 林纾.畏庐续集[M].影印本.北京:中国书店,1985.
[6] 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M].罗根泽,校点.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136.
[7] 林纾.林琴南文集[M].影印本.北京:中国书店,1985.
[8] 林纾.韩柳文研究法[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1–2.
I206.6
A
1006–5261(2020)04–0114–05
2019-10-28
河南牧业经济学院博士科研启动项目(24030100);2020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基金项目(2020―ZZJH―177)
邢海霞(1982―),女,河南太康人,讲师,博士。
〔责任编辑 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