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驱动”下消费、投资与出口三大需求协调率分析
2020-01-06徐德云
徐德云, 赵 强
(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合肥 233030; 西京学院 应用会计系,陕西 西安 710123)
1978—2008年,中国依靠高投资刺激、快出口外推实现了GDP年均9.8%的高速增长,取得了经济总量全球第二、外贸总额全球第一的成就,创造了世界经济增长与发展史上的奇迹。但在2008年之后全球经济云谲波诡、复苏艰难,国内经济爬坡过坎、转型攻坚,以及劳动力成本优势、制造业成本优势和国际贸易比较优势都逐渐丧失的潜在增长率自然回落背景下,投资、出口主导、消费短板的增长模式已经难以为继。现实证明,作为人口最多、全球最大的发展中经济体,中国经济自主协调、行稳致远,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变[1],既不能靠短期投资刺激,也不能过分倚重出口带动,而是要找准消费、投资、出口协调的“黄金平衡点”,在消费主导、三大需求(1)本文中“三大需求”指消费、投资、出口三个需求,为叙述方便、行文简洁,简称“三大需求”。协调拉动中走向可持续增长,充分发挥消费的基础性作用。
一、 相关研究文献简单回顾
关于三大需求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国内外学者大多从动力源视角进行研究,即单一的研究消费、投资或出口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如简尼森(Janesh)对1960—2007年期间日本电力消费、出口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发现三者在不同显著性水平下均存在因果关系[2];刘瑞翔、安同良基于最终需求视角,利用投入产出模型探讨了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与转换展望,提出消费、投资及出口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呈下滑趋势,未来应注重扩大内需,抵御外部需求冲击[3];刘文涛从经济动力结构优化视角实证研究了中国经济在1978—2011年33年不同发展阶段的动力作用,表明中国经济动力逐步由投资、出口主导转向消费主导[4];崔俊富等用随机森林模型测度了中国经济三大需求的重要性,发现近期中国经济增长仍具备重投资、轻消费现象,而消费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却是最强的[5]。
随着经济动力源的转换和协同发展,不少学者指出消费、投资和出口之间的协调发展才是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主动力。藉此,国内众多学者开始深入研究消费、投资、出口协调率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主要分为两个方面: 一是经济增长中三大需求协调发展的必要性研究,如李玉华认为目前中国投资和出口对经济增长拉动贡献最大,消费作用有限,而促进中国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关键在于三大需求应协调发展[6];蒲晓晔和赵守国通过与美国和日本的经济增长动力结构比较,分析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动力源,认为投资是经济增长的助推器,消费是启动内需的关键,出口则是经济平稳增长的调节器,只有实现消费、投资、出口三驾马车并驾齐驱的格局,才能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7];张慧芳和朱雅玲认为中国经济行稳致远、均衡增长,必须找准消费、投资、出口的“黄金平衡点”。走向消费主导、三大需求均衡拉动的战略转型,既是大国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内在要求和必然选择,也是实现经济自主协调发展的战略重点。[8]二是三大需求协调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如纪明和刘志彪运用中国31个地区1998—2011年平衡面板数据,分析了中国需求变化对经济波动的影响,建议政府应充分考虑需求结构的合理化以促进中国经济持续稳定发展[9];史晋川、刘青基于总需求结构视角考察了消费、投资者和净出口三类需求渠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渠道,指出消费需求结构渠道作用明显强于其他两个渠道[10]。
简单梳理已有文献,可以发现三大需求与中国经济增长的相关研究成果颇丰,既涉及了三大需求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论证了三大需求协调发展的必要性。然而,较为遗憾的是,目前的研究大多仅是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发展对经济持续稳定增长重要性的认同阐释和理论论证。但有关三大需求的协调率是多少,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有多强尚未见公开的成果。从动力源视角看,消费、投资和出口三驾马车的比例结构不同,其对经济增长驱动的效应也不同。在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调整和优化三大需求协调率有利于经济持久稳定增长。从此切入,定量测算消费、投资、净出口三大需求的协调率,找出其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动态关系,对于调整我国经济增长动力格局,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保证经济平稳健康、自主协调发展具有重要理论意义和实践应用价值。本文借鉴系统协调率模型,扩展建立了三大需求协调率模型,对2000—2017年中国三大需求协调率及其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以期为适应、引领、谋划新常态,促进经济结构战略调整、最终促进中国经济高速稳定增长提供理论和政策依据。相较于以往的研究,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 一是基于系统协调率模型,具体测算了中国消费、投资和出口三者之间的协调率,刻画了中国三大需求的协调度; 二是实证分析了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详细指出了消费、投资和出口的协调程度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强度。
二、 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的现状分析
为了观察消费、投资、出口协调率和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关系,本文首先计算消费、投资和出口三者之间的协调率,进而分析其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变动关系:两者是否存在同向变动关系,协调率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是否存在滞后效应等。
(一) 消费、投资与出口协调率测算
1. 计算方法
现有文献对于三大需求协调率的测算涉及较少,但对于系统协调度测算的模型较多,如离差系数最小化协调率模型、因子得分协调率模型、模糊数学隶属函数协调率模型以及基于距离协调率模型等等。尽管上述模型计算方法不同,但都暗含了一个共同特征:计算公式均衡量了系统实际状态与理想状态之间的距离。因此,本文借鉴汤铃《基于距离协调度模型的系统协调发展定量评价方法》[11]一文中的协调率公式,依据现实进行适当拓展,测算消费、投资、出口三大需求协调率。
协调率反映了系统之间协调发展的水平,协调率的值越大,表明系统间协调发展程度越高。其计算公式如下:
2. 计算结果
消费、投资和出口的协调率指标主要从水平和结构两方面着手。它在水平方面是指消费水平、投资水平和净出口水平,即消费率、投资率和净出口率;在结构方面是指消费、投资和出口内部的分布情况,即消费内部居民消费支出与政府消费的分配情况,投资内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和库存投资的分配情况以及出口内部货物和服务出口的分配情况。鉴于此,本文构建了三大需求协调发展指标体系(见表1),其中权重确定采用主观赋值AHP法[12]和德尔菲法相结合的方式。
表1三大需求协调发展指标体系
根据上述指标体系,分别计算消费、投资和出口的实际发展水平。同时,本文依据离差最小化协调率、因子得分协调率等模型,将消费、投资和出口平均发展水平假定为理想发展水平,计算得到中国2000—2017年三大需求协调率(表2)。
表22000—2017年三大需求协调率
(二) 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关系
为了更直观地观察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关系,将2000—2017年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进行图示(见图1)。
图12000—2017年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
由图1可以看出,2000—2017年期间,三大需求协调率和经济增长率整体走势一致,波动幅度也有所相似;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存在滞后效应,即在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程度逐步提高的年份,经济增长率并未明显增长,而是在随后几年表现出增长的趋势。2000—2003年,我国消费、投资和出口结构比例基本保持不变,处于平稳状态,经济增长率走势也较为平稳,略呈上扬状态。随着中国加入WTO,出口总额逐步增加,国家整体内需和外需同时扩大。自2003年始,三大需求协调率大幅提升,2004年达到最高点0.751 7,但经济增长率并未呈现大幅上升趋势,而是逐步上升,在2007年达到最高点(14.2%),中间间隔3年。由于出口对经济增长产生了积极驱动效应,国家对外贸的依赖越来越重。2004年始,由于国家政策过于偏向出口,三大需求协调率急剧下跌,2006年达到低点0.705 4。而经济增长率凭借出口的持续驱动效应,并未立即降低,而是在3年之后即2007年呈现出急剧下降现象,2009年降至低点9.4%。2008年底至2010年的4万亿投资计划,极大地缓解了全球金融危机带来的经济疲软,但也导致了消费被挤占,相应地三大需求协调率也由2008年的0.696 5降至2010年的0.677 8,而经济增长率依然在3年后呈现下滑现象。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时期,国家积极强调扩大内需尤其是扩大消费的重要性,以促进消费、投资和出口三大需求协调发展促进经济增长。因而,自2011年始,三大需求协调率又开始呈现稳中上扬之势,尽管2012年以后经济增长率处于下滑趋势,2012—2017年GDP增速分别为7.9%、7.8%、7.3%、6.9%、6.7%和6.9%,受三大需求协调率3年期滞后效应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以及在适度扩大总需求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措施、引导良好发展预期的综合作用下,止2017年国民经济继续保持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稳中提质的发展态势[13]。
总体而言,从现实数据看,2000—2004年三大需求协调率逐步上升,2004年达到最高点后急剧下跌;2006—2008年,伴随着国家政策的调整,三大需求协调率稳步提高,2007年达到小高点0.714 6。但由于投资过度,消费不足,自2009年始三大需求协调率再一次下降;得益于近年来国家重点强调“扩大消费,促进消费、投资、出口协调发展”的政策效应,三大需求协调率在2011年止跌并呈稳中上扬之势。经济增长率走势亦是如此,2000—2007年期间,中国经济增长率逐步提高,2007年达到最高点,随后大幅降低;2009—2011年,经济增长率呈增长之势; 2012年以后,经济进入增速下滑、结构调整、动力转换的新常态时期,虽然至今经济下行压力依然很大,但仍处于平稳向好的区间。从三大需求协调率和经济增长率的经验数据看,两者走势基本一致,但存在3年的滞后效应,即经济增长率不仅受到当期三大需求协调率的影响,还可能受前几期三大需求协调率的影响。由于政策调整的滞后效应,经济增长率可能更倾向于依赖前几期的三大需求协调率。为了更确切地讨论两者之间的关系,我们利用实际经济数据对其进行实证检验。
三、 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的实证检验
(一) 模型设定与变量选取
1. 计量模型设定
基于已有的相关研究,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发展对经济增长有一定的影响,同时根据三大需求协调率和经济增长率的经验数据,前者对后者可能存在滞后效应。因此,建立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探讨两者之间的关系。回归模型如下:
gt=α+β0Ratet+βlRatet-l+…+βkRatet-k+μt
其中,gt为经济增长率,Ratet为三大需求协调率。
2.变量选取和数据来源
(1) 因变量:经济增长率(gt),数据来自《2018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一项。
(2) 自变量:三大需求协调率(Ratet),根据协调率公式计算得到(表2),其中消费率、投资率等数据来自《2018中国统计年鉴》。
(二) 平稳性与协整检验
表3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ADF检验
1. 平稳性检验
对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平稳性分析,单位根检验结果见表3。
表3的检验结果表明,经济增长率和三大需求协调率ADF值均小于临界值,接受原假设,为非平稳序列;但同时,两者一阶差分序列ADF值大于临界值,为平稳序列。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经济增长率g和三大需求协调率Rate均为一阶单整序列。
2. 协整检验
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现象,进一步检验两个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见表4。
表4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Johansen协整检验
特征根迹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迹检验拒绝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假设,而接受至少存在1个协整关系的假设;最大特征根检验的结果也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最大特征根检验拒绝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假设,接受至少存在1个协整关系的假设。可见,两类结果均表明经济增长率与三大需求协调率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两者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表5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滞后阶数的确定
(三) 实证结果与分析
1. Almon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
为了检验经济增长率与三大需求协调率的关系以及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的滞后效应,建立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首先,根据调整R2值和赤池—施瓦茨准则选定滞后阶数。
表5的数据表明,仅对当期三大需求协调率和经济增长率进行回归,整体拟合优度较低,随着滞后1期、滞后2期和滞后3期协调率的加入,拟合优度逐步提高,而加入滞后4期协调率后,拟合优度反而下降;AIC和SC的值也反映了同样的情况,加入滞后1期、滞后2期和滞后3期协调率后,AIC和SC逐步减小,加入滞后4期后,AIC和SC又开始增大。由于在加入滞后3期后,调整R2达到最大,AIC和SC到达最小,因此将滞后阶数定为3阶,这也与三大需求协调率和经济增长率实际数据反映出来的现象一致。
关于Almon多项式次数的确定,一般取2或3[14]75,由于本文滞后阶数为3,为了保证多项式次数小于滞后阶数,将多项式次数定为2次。因此,Almon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为:
gt=α+β0Ratet+βlRatet-l+β2Ratet-2+β3Ratet-3+μt
表6Almon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方程变量回归结果
回归结果见表6和表7。
从表6结果看,经Almon多项式变换的方程变量PDL01、PDL02、PDL03在不同水平上均显著,说明方程滞后项和多项式次数的选择结果可以接受,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整体显著。
表7Almon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系数估计结果
从系数估计结果(表7)看,R2为0.654 8,F值为6.955 7,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模型整体拟合良好。DW值为1.114 6,临界值(dL, dU)为(0.779,1.9),说明DW值处于不能确定范围内,无法确定模型是否存在一阶自相关。但BG值为0.142 1,在10%的水平下不显著,接受无自相关的原假设,因此模型不存在自相关。同时,根据Almon多项式计算得到β系数,除β0不显著外,其余系数均为显著。
2. 结果分析
为了更直观地观察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将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整理如下:
gt=-0.182 1+0.052 8Ratet+0.096 5Ratet-1+0.127 6Ratet-2+0.146 2Ratet-3
(-2.825 8) (0.647 1) (1.740 2) (2.246 4) (1.805 5)
从回归方程看,除当期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产生并不显著的积极影响外,滞后1期、滞后2期以及滞后3期协调率均对经济增长率产生积极的正向影响,说明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发展确实能够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影响。并且,从系数大小及其对经济增长率影响大小看,滞后3期协调率的影响最大,为0.146 2,即三大需求协调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经济增长0.146 2个百分点;滞后2期协调率的影响其次,每增加1个百分点,经济增长0.127 6个百分点;滞后1期协调率的影响最小,每提高1个百分点,促进经济增长0.096 5个百分点;当期协调率的影响并不显著。由此证明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具有滞后效应,滞后3期协调率经济增长率的影响最大,说明当年的经济增长更多依赖于前3年三大需求的协调程度。这也与现实情况相符,对于国家而言,政策的制定、需求的调整等并不立即产生影响,而是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适应、整顿和消化,进而在整个经济大系统中反映出来。毕竟,相对于单个小系统而言,由多个小系统组成的经济大系统更为纷乱繁杂,而小系统对于输入的信息尚需反应时间,更何况融合多个小系统的经济体系统,因此,三大需求协调率对于经济增长率的滞后效应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对于分布滞后模型,除关注即期回归系数影响外,还应关注变量之间的长期关系。表7的数据表明,从长期来看,三大需求协调率对于经济增长率的影响系数为0.423 2,即随着协调率的上升,经济增长率也将有所提高,当其他影响因素保持不变时,三大需求协调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经济增长率提高0.423 2个百分点。正如多数学者,如刘瑞翔、李建国和李智慧等的观点[3][15]所言,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发展,有助于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促进经济长期稳定增长。
四、 结论
本文利用消费、投资和出口相关数据,借鉴已有系统协调率模型的研究,扩展建立了三大需求协调率模型,并对2000—2017年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率进行了测算;同时,利用Almon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考察我国三大需求协调率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确实存在积极的影响,但即期影响并不显著,而是存在明显的滞后效应;此外,从长期来看,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也存在显著的积极影响。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第一, 即期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为正,但并不显著;而滞后一期、滞后二期和滞后三期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均为正,并分别在10%、1%和10%的水平下显著,表明即期消费、投资和出口的协调发展程度并未对当期经济增长率产生明显的积极影响,而前三期的三大需求协调率分别对当期经济增长率产生不同程度的促进作用,作用力度逐年递减,说明经济的增长速度主要并不取决于当期三大需求协调程度,而是主要依据已实现的消费、投资、出口协调发展程度,国家政策取向、需求调整具有延续期,即存在滞后效应。并且,从样本数据看,该滞后效应期限为3年。
第二, 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的长期系数表明,从长期来看,三大需求协调率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为正,并在1%的水平下显著。协调率每提升1个百分点,经济增长0.423 2个百分点,支持和验证了多数学者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发展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正向影响的理论假设。
我国经济正处于新常态发展时期,亟待消费、投资和出口三大需求协调驱动以保持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从2007年党的十七大开始,我国政策导向由传统的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2016年10月14日国务院常务会议进一步确定了扩大消费的五大政策措施,十九大强调“充分发挥消费的基础性作用”,多年的政策效应使消费率开始上升,2017年消费对GDP的贡献率达到66.4%,需求结构继续改善,三大需求协调率有望进一步提升。根据协调率为期3年的滞后效应,在未来几年,政府部门应继续坚持“消费、投资、出口协调发展拉动经济增长”的方针政策,在期限内对相关政策进行适当微调,如调整收入分配政策,健全社会保障政策等,解除居民消费的后顾之忧,提振居民消费信心;并根据经济形势变化适时调整政策以保持消费、投资和出口的协调率,促进发展方式的根本转变和结构转型升级,最终实现经济持续、稳定、中高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