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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的印记:播音艺术的风格流变
——基于陈醇口述史

2020-01-06徐晓依

关键词:播音员艺术风格广播

邵 鹏,徐晓依,虞 涵

(浙江工业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任何涉入一条新的河流的人都想知道这里的水来自何方,它为什么这样流淌”[1]。历史研究则成为探索河水流向的路径与方法,在历史的视野下人与事都不再是孤立的存在,而成为联系过去与当下,理解现存与将来的样本[2]。对于当下的播音风格而言,我们看到的是个性、随意、洒脱,甚至幽默俏皮,但将其置于历史的“长时段”,这不过是不同时代背景下的播音艺术风格流变的一个“横断面”,它们所代表的是不同时期受众的风格好恶,是特定时代背景下社会结构、经济发展与文化交融等诸多因素影响下的独特艺术呈现。播音员作为历史沉浮中媒介内容的生产者与呈现者,他们的声音是受众心中的时代印记,也是特定时代的文化映射和当下播音艺术风格的源流与根基。而播音员的口传记忆则成为“原始资料的矿场”,通过搜集受访者的经历,丰富而生动的口述资料得以贯穿古今,建构起更多元而精确的历史画面,进而从中挖掘对历史的解释[3]。

陈醇“在中国广播界与齐越、夏青、葛兰、方明、铁城等播音大家齐名,并以‘深沉稳健、凝劲悠远’的播音风格而独树一帜。他是我国首批获得‘播音指导’职称的少数几人之一,也是‘全国播音杰出贡献奖’的获得者”[4]。从中国广播电视史的角度看,陈醇用毕生的经历书写了中国广播播音主持人的一段传奇,而其核心便在于陈醇声音背后极具时代性的播音艺术风格,“他不是旧中国的,也不是港澳台的,更不是崇洋媚外的;他将老一代的经验、苏联的经验、中央台的经验吸取过来,融会到自己身上,并做到了扬己之长,形成特色;他的人生轨迹遍布南北东西,在颠簸奔波中形成了自己对播音艺术风格的主见”[5]。与业界对于陈醇的高度评价相比,学界对于陈醇播音艺术风格的研究却相对较少。回溯中国广播电视的发展历程,从延安广播台的第一声呼号,到遍布城乡的广播喇叭,再到改革开放后广播事业的飞速发展,其间能印刻时代的声音和影响几代人的播音艺术风格为数不多,而陈醇就是其中之一。口述历史的过程,可以说就是一个创造历史的人的活动过程[6]。本研究团队以历史研究为路径,采用口述史的方法,通过传统的笔录、录音、录影等现代技术手段,与陈醇进行面对面访谈,形成数万字的文稿和十几小时的影像资料。在梳理、核实、保存口述者口述凭证的基础上,团队对陈醇的播音艺术生涯和播音风格变化以及播音理论建设进行了梳理,以理清中国播音艺术风格的流变,还原时代演进中清晰的社会建构色彩。

一、时代变迁与播音艺术风格流变

对于播音员而言,播音艺术风格的流变是行业的发展,更是时代的变迁。他们对此感受颇深,在陈醇的口述中,他的播音生涯经历了多个时期具有独特时代特征的播音风格,也正是不同阶段的播音艺术风格体验,最终铸就了播音员个人独特的播音风格特征。从大历史的维度看,中国不同时期的播音艺术风格都带着鲜明的时代烙印。自延安广播台的建立以来,“播音风格大致经历了四个较为典型的历史时期,一是延安广播台的建立到解放前时期,二是新中国成立后的和平建设时期,三是“文革”动乱时期,四是改革开放新时期”[7]。不同时期背景下,中国广播事业有着不同的发展背景与社会需求,播音艺术风格也应时而变,时而铿锵有力;时而亲切动人;时而又活泼朴实。

(一)无产阶级播音艺术风格的奠基

1940年延安新华广播电台成立,标志着中国人民广播播音的开始。在那个火热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年代,广播电台的建设者们在小河南岸的山坡上挖了三层三排窑洞,仅靠一部从苏联带回的10千瓦功率语言发射机向人民传递党的声音。设备简陋,器材缺乏,播音员们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凭借着满腔的热血投身播音事业,革命烈火的熏陶与对民族解放事业的坚贞理想,使“昂扬向上、气势磅礴、爱憎分明、坚定有力”[8]的播音艺术风格得以呈现。这种风格成为了共产主义播音事业区别于国民党播音事业的重要标志,铿锵有力、激情澎湃成为中国革命史和中国广播电视史的重要注脚。

昆明西南联大曾经致信延安新华台,信中说到:“听了你们的声音,就像在茫茫黑夜中看见了灯塔”[9]。艰苦卓绝的岁月里,广播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重要的宣传渠道,而无产阶级的播音艺术风格,则成为当时城市民众对于红色政权朝气蓬勃、欣欣向荣最直观的感受。斗争的热情被燃起,革命的意志更坚定,政治主张、革命信念随着无产阶级播音艺术风格的奠定,向着全社会辐射开去。

(二)建国初期播音艺术风格的发展

新中国成立初期,“传播尤其是由上而下的信息传达成为党中央工作的中心任务。随着新中国的成立,广播事业一步步向‘人民广播事业’转型”[10]。在广播事业快速发展的进程中,旧时期国民党台和旧私营台的播音腔调必须调整改变,当时对播音语调的要求是柔和亲切,播音需要多和听众交流。新中国成立时期,“播音语言规范进一步发展,播音风格顺应了新中国百废待兴的建设格局,播音员在播音实践中形成了大气磅礴、亲和自然、凛然正气的风格特征”[7]。

在陈醇口述中,他于1951年参加播音工作,辗转徐州、南京和上海多地。白天报“市场物价”,晚上“对台喊话”是上海台工作的主要记忆。在那个经济生产与对台斗争并存的年代里,年轻的播音员由老播音员手把手指导,规范性和宣传性成为当时播音艺术风格的重要特点。当时的节目都以直播为主,对播音语言的规范性要求较高,播读内容必须字句清晰、字正腔圆、铿锵有力;而对台斗争要求“播音员应是有丰富政治情感和艺术修养的宣传鼓动家”[11],播音语调要求不断上扬,播音风格更加正气与昂扬。至1955年,播音艺术理论逐步建立。陈醇回忆:当时召开了全国第一次播音业务学习会以学习苏联播音经验,我被派参加并担任华东组的组长,那是在全国范围内首次做播音理论的探讨,明确了播音的基本原则和方法,让大家感受到播音的重要价值。1959年播音艺术风格开始了调整与发展。陈醇回忆:在1959年至1961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我工作电台的宣传方针是“把听众吸引到收音机旁来”,所以那时候的播音语调比较亲切委婉,朴实生动,在当时的环境下,这样的播音风格也赢得了听众的赞赏。

(三)“文革”特殊时期的停滞与倒退

“文革”开始后,广播电视事业遭受严重挫折,处于停滞徘徊的状态。“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特殊时期,政治因素主导一切,人民广播事业也遭到严重破坏,播音艺术风格受到政治环境的极大影响。陈醇回忆:播音风格表现为高、平、空的大喊大叫,呈现出高调、绝对的态度,播音语调也充满激进与批判,宣教式的播音成为那个时期鲜明的特征。我工作的电台当时要求广播播音时语调升起,不能再是原先的亲切、自然、朴实,取而代之的是高音调高情绪,声嘶力竭之状,强调“播音就是政治”,认为播音的好坏与技巧无关,并过度强调播音语调的统一,只有突出政治,播音立场才显坚定。“在这种意识形态的影响下,我国广播事业早期刚建立起来的播音员队伍也受到文革的冲击,许多优秀的播音员,都被扣上‘反动权威’‘修正主义’的帽子,并受到批判、批斗,调离播音岗位,甚至被下放到偏远地区劳动改造”[12]。1969年至1972年,我也被下放至吉林省四平地区,与上海下乡知青们一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时众多播音员也均被批斗或是下放,人民广播成为政治斗争的宣传工具,播音业务停滞不前,播音水平下降。

(四)改革开放时期的活泼与自然

改革开放后,广播电视事业开始呈现出一种全新的面貌,播音艺术风格也开始焕发出无限生机。“伴随着民众生活水平的日益提升,听众更加青睐于富有亲和力和个人魅力的播音风格”[13]。陈醇回忆:在1979年,我参加北京广播学院举办的“播音语言表达座谈会”,会上讨论了播音基础的教材,也共同归纳确定了社会主义中国的播音风格“爱憎分明、刚柔相济、严谨生动、亲切朴实”。而我其后的工作中,上海台也陆续开办了一些广播评论节目,如《广播杂谈》《广播漫谈》等,这类广播评论通过亲切谈心的方式来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同于以往的指令式风格,表述更为生动活泼,有理,有情,有味。在广播评论类节目中,播音员的播讲态度是平易近人、循循善诱的。1980年2月,上海台恢复直播新闻,在直播新闻中,播音员必须感情充沛,充满生机和感染力,并且直播能够很好地锻炼播音员的播音业务能力。1981年8月,中央广播事业局在北京召开了全国播音经验交流会,这是建国以来的第二次全国播音会议,这次会议使得播音业务研究和语言实践生动活泼地开展起来[14]。我在会议中也提出了要克服新闻播音中的“冷、僵、远”,在播音过程中播音员的态度和语言风格都是非常重要的。经过当时的经验交流会,我进一步开阔了眼界,提高了认识,明确了方向。

乘着改革的东风,播音事业不断地向前推进,播音创作也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改革创新。以往的播音风格随着时代的发展也在不断地推陈出新,根据时代要求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变化。1987年中国广播电视学会播音学研究会成立,播音事业朝着专业化、多元化的方向发展前进。

二、个人成长与播音艺术风格的塑造

“一名播音员特有播音风格的形成是内外双重因素的作用与影响。其中,内在因素主要包括主持人的个人经历、性格特征、审美追求、知识积累与专业能力等因素,外在因素主要包括时代背景、政治因素、媒体特征、节目定位等因素”[12]。播音艺术风格的形成是时代的塑造,更是播音主持艺术家自身能力的不断提升与锤炼。知识的积累与经验的堆砌是成功的基石,而个人经历与自我能力的追求更是为风格的铸就锦上添花。

陈醇的播音艺术风格是“深沉稳健、凝劲悠远”,他在播音战线上的长期实践体现了他对自身业务素质的严格要求,他注重基本功的积累以及对待作品的态度,在播读作品前夕会做大量的案头工作并寻找原作者了解相关情况,力图生动还原小说、散文等作品的原貌。他还乐于分享自身经验,扶持后代播音人才,投身教育事业,为播音事业做出巨大贡献,是这般刻苦严谨、无私奉献的精神最终铸就他播音上的成就。

(一)苦练基本功,铸就自身播音风格

陈醇的口述中回忆了很多自己基本功锻炼,在他看来一个播音员播音风格的形成离不开其业务素质能力和性格特征,而基本功是播音创作的首要前提。作为播音员需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字正’才能达意,‘腔圆’才能传情”[15],如此这般才能将要传达的内容完美地呈现出来。在其漫长的播音生涯中,成为播音主持的实践大家,不论是广播还是电视,不论是新闻类节目还是文艺类节目,不论是朗诵还是配音,各种不同领域的播音工作陈醇都有所涉猎。在此期间,他也经常会写下自己对于播音、朗诵的一些观点,如《播讲长篇小说的一些体会》《散文朗诵浅谈》《谈散文朗读》等都是其基于自身经验的体会。在播讲长篇小说或散文故事之前,陈醇会做很多阅读工作,对文章中的人物关系以及主题思想进行仔细地分析与理解,再在理解的基础上运用语言修饰表达。在播音朗诵创作中,语言功底十分重要,而文艺作品在播读的过程中,理解至为关键,当理解透彻时表达才能够到位,播音才能够打动听众。

(二)视域的融合,成就播音风格的多样性

播音员除了要有扎实的基本功以外,热情与专注的学习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对于播音作品而言,理解作品中的内涵以及情感是至为关键的,在播音过程中能够运用恰当的情绪,适当的情感表达,在场景之中转换自然才能得到听众的认可。而陈醇的播音创作被认为体现一种伽达摩尔说的“视域的融合”,也就是说他把作品、作家的风格,和自己对作品的理解、自己的表达风格融化在一起[5]。陈醇的作品之所以能够被广泛流传,也正是因为他的播音风格与作品的融合性。陈醇回忆说,在他的每一次播音前都会做大量的案头工作,类似采访作者、实地走访与听众交流,也正是这样对待作品的认真态度,使其能够在理解作品的深层涵义后再进入作品。在播《难忘的战斗》时,他特请作者为他讲解创作情况,辅导分析书中的人物特征;播长篇小说《万山红遍》时,在录制前他特地去南京拜访了原作者黎汝清;播《挺进苏北》时,他采访作者并重温当年的挺进路线,直至黄桥。在陈醇的播音作品中,作家巴金的著作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且巴金十分肯定他的朗诵,两人保持着长期的联系,陈醇还经常录制巴老的其他作品,并将录音磁带赠予巴金先生听。在陈醇看来,“朗诵作者的作品能被作者本人认可,就是给朗读者最大的鼓励。”

(三)积累与分享,贡献播音事业

陈醇重视对自己在实践经验中的总结与反思,对于他而言,每一次实践获得的感悟都是十分珍贵的。在陈醇的口述中,总结与反思贯穿他播音事业的全过程,他不断在自己的实践中进行积累,并将那些感性的认知上升成为具有规律性的播音理论,并乐于将这些成果予以分享。他的许多朗读作品出版发行,部分还被收录进院校教材中,为后辈们的学习提供参考。陈醇在上海台培养和带领出了一支业务能力精良的播音主持队伍,后来还积极投身于北广播音教学和浙广播音专业的创立,并任浙江广播电视高等专科学院兼职教授,培养了一大批播音主持人才。陈醇说过:“播音员队伍中的优秀分子,更应该把播音工作当作自己的光荣使命、当作自己的终生事业才对。”在他退休后的日子里依然活跃在播音主持界,继续发挥着自己的光和热。

三、播音艺术风格流变的思考

播音艺术风格有着鲜明的时代烙印和播音员的个性特征。在陈醇的口述中,播音是自己为之奉献终身的事业,而风格是不断学习不断沉淀的过程;同时,播音风格还是内在信念的外化,是对党和人民宣传事业的忠诚与坚守;最后,播音风格还是民族文化的展示与传承,是不跟风、不盲从,更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一)播音风格是技巧更是沉淀

播音艺术风格是人体语言表达技巧的掌握与基本功的积累,陈醇重视播音实践与积累,热情而忠诚地奉献于播音岗位,虽然播音艺术风格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停流转,但陈醇骨子里的认真与严谨却是不曾改变的。在他看来,“播音创作是学习的殿堂”“播音就是读书”,多读书对播音创作情感和语言表达都有益处,播音前对原著的阅读也能够帮助播音员情感的掌握,在他的播音岁月中,播音不止,学习不息,于他而言,“播音是终生事业”。陈醇在对待播音工作方面不曾懈怠,勤学苦练,重视播音实践,注重自身沉淀,最终形成他独特的播音风格特征——“深沉稳健、凝劲悠远”。陈醇在实践经验中探索、挖掘、积淀,最终获得成长与收获,值得后辈的播音从业者们学习与借鉴。

(二)播音事业以服务人民为己任

广播电视事业其价值在于,“它能够迅速占领传播阵地,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成为媒介展示和塑造国家文化软实力,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16]。其根本又在于坚持真实性、党性和人民性原则的统一。而对于播音艺术风格而言,如何做好为人民服务,以及为党和政府做好宣传与沟通,显得尤为重要。对于陈醇而言,在口述中不断强调的是“不变的初心与坚定的立场”。他一贯保持极高的政治水平素养,重视广播电视播音工作的宣传作用,坚定地做党、政府和人民的“喉舌”,坚定做党的宣传员。2005年,陈醇参与群众文化活动朗诵剧《心灵书简》,扮演《共产党员信箱》栏目主持人一角。他“本色出演”,以亲切朴实的播音风格讲述徐汇区优秀党员的动人故事。“播音员必须先吃透新闻,才能在尽可能轻松的气氛中传递重要信息。”一直以来,陈醇以听众为重,以为人民服务而奋斗,72岁仍传播着多年广播电视工作经验,为社区街道做和谐社会宣传工作,其强大的内心与坚定的信念铸就他沉稳、深远的播音风格特征。

(三)播音风格的民族性和时代性的融合

播音艺术风格还是传统与现代、域内与域外文化艺术风格传承、交融与发展的结果。特定时代背景下社会结构、经济发展与文化交融无疑都将影响播音艺术风格的流变,我国的播音艺术风格注重对传统文化、外来文化的学习与思考,对国内以往的播音创作文化除了继承发展外,更怀有批判的态度,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推陈出新,革故鼎新,为播音理论的建设发展而不断努力。但另一方面,在陈醇看来,中国的播音艺术风格应该有自己的特点与坚守,不能盲目照搬全抄域外的播音艺术风格,也不能模仿与崇拜,而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择其优而学,并结合本国国情与广播播音的人民性原则,转化为真正适合中国的播音艺术风格。在姚喜双老师看来,改革开放四十年播音主持的发展历史,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播音主持体系基本建立的过程。在这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时代背景下,播音员、主持人作为个体的媒体人,却又代表着中国传媒事业的集体,他们的调适与创新既是播音主持体系建立的见证者,也是中国传媒事业发展的推动者,更是联系公众感知发展与变革的桥梁。

综上,口述是历史的见证,也在不断地重新书写和建构历史[6]。陈醇用自己的声音讲述了既属于自己,也属于中国播音事业的历史。昼夜星驰、风云变幻,六十载风雨兼程,陈醇的个人经历与时代共进共演,其播音艺术风格的流变亦裹挟在宏大的社会变迁之中。中国播音艺术的发展历程经历了从理论到实践,再从实践到理论的飞跃,专业化、多元化的播音理论框架正在逐步建立;播音艺术风格则经历了从无产阶级革命年代的“爱憎分明,坚定有力”、建国初期的“大气磅礴、亲和自然”到改革开放以来的“爱憎分明、刚柔相济、严谨生动、亲切朴实”,与时代契合是其不变的主旋律,而历史的沉淀又形塑着播音员个性化艺术风格的形成。这恰是口述史研究的意义所在,它把历史引入个体,同时把个体引入历史,让“更多个人故事的涓涓细流汇聚成民间历史的大江大海”[17],进而在积累中拓宽中国广播电视史研究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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