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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责任定位、角色冲突与推进省思

2019-12-13张彩娟

职业技术教育 2019年25期
关键词:技能培训新型职业农民乡村振兴

张彩娟

摘 要 开展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是顺应社会进程、改造传统农业及促进农村经济持续增长的大势所趋,更是实现乡村人才振兴的关键。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是对农民技能升华的职业认同、是生产方式向机械一体化转变、是精英型迈向大众化的广域式、是乡村需求非粗野性精准指导,但当前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与传统农户分散经营的状态存在结构性矛盾。因此,可从强化制度优势,央地协同开展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建设平台优势,丰富职业农民培训的形式与内容;挖掘人才优势,供给优秀师资与扩展被培训对象;发挥网络优势,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推广智慧农业;突显补偿优势,促进基层建设与城乡资源的互补等方面保障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高效运转。

关键词 乡村振兴;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责任定位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9)25-0049-06

乡村作为国家的基层单位,集自然、经济、文化等社会功能于一体,同城市共筑起民众的生活空间,而长期的城乡差距,决定了现阶段我国人民与日俱增的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区域发展不协调的矛盾在乡村更为突出。农民是解决农村农业问题与乡村基层建设的践行者,而新型职业农民是农业现代化发展对农民素质要求逐渐提升的产物。自2012年以来,国家一直把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作为重要项目,且2019年又在下发的《国家质量兴农战略规划(2018—2020年)》中再次强调每年要培训100万人以上新型职业农民。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实施,取得了些许成效,正改变着公众对传统农民的形象认知,但依然存在纰漏,亟需立足实际,剖解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过程中存在的利益冲突,以便有的放矢地进行高效的推广路径研究。

一、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生态环境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当前信息化热潮使得技术红利在农业方面提质增效的功能具有人口红利不可比拟的优势,农业从业者需跟进时代需求,掌握现代农业生产经营先进技术。故开展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并非偶然,是顺应社会进程、改造传统农业,进而促进农村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之源。

(一)政策优势:乡村振兴统筹现代农业产业体系构建,激发农村创新活力

乡村振兴作为提升国民经济的主要成分,农民素质培养则是实施乡村振兴的舵手。鉴于政府的公信力决定其政策向导作用,自新型职业农民提出,相关政策应运而生,如《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工作》概述职业农民为将农业当作职业、具备专业技能的现代农业从业者;《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把发展新型职业农民纳入国家粮食安全保障体系;《十三五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发展规划》指出,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对现代农业发展与新农村建设的意义;《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建立相应制度、实施培育工程等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做好2018年农业生产发展等项目实施工作》要求,确保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工作需落到实处等。且据《2017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发展报告》,2015-2017年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人次分别为1270万、1400万、1556万,目前总体超过1500万人,成为乡村人才振兴的亮点。可见,政府在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方面发挥引领性,为开展农业人才供给侧改革、架筑现代农业产业经营体系、深化农村各类产业内部融合及促进农业创新与竞争力等奠定了坚实基础。

(二)时代所趋:农业现代化推动运用科学技术治理农业,改造传统管理方法

自然状态下传统农业的劳作主要是人力、畜力等方式,自给自足。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后,农业方面投资与输出的商品化水平大幅提升,由此带来农业机械化生产代替人力操作。同时,在农村兼经营机械售卖、科技推广、养殖牲畜、大棚种植等商业的农户、农民合作组织及企业工厂等主体各尽其才,使得农业生产基地化与产销精准对接的运转模式基本形成,由传统种植与养殖为经营需求的农业向食品加工、生产制造等第二产业与信息技术、旅游、物流等第三产业延展[1]。相应,农村农产品的生产、加工及存储等服务、科教等类型职位增多。故农业现代化强调借助现代工业改造农业、运用科学知识与专业技术塑造高素质农民,将农业打造成具备优质效益且可持续发展的产业。因此,需将新型农民的技能培训重心转移到现代科技手段和发展理念上,以使他们对农业产业有合理规划,在经营中保证产量与质量,并把握市场方向,创建特色农产品,扎实深化农业现代化建设的经济条件,共建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乡村格局。

(三)市场需求:城镇化进程促使农村劳动力大量转移,形成土地承包氛围

农村城镇化迅速发展引致乡村资源被城市日益赚取,主要集中在劳动力转移城市、农村土地被城市扩展占用及农业产品低价流通等层面。鉴于进城务工是增加农村家庭收入的重要途径,导致老人、儿童和妇女构成了中国农村留守群体,其中约80%的老年人口是农业生产的主要维持者[2]。另外,农业人口的城市迁移使土地剩余,部分村庄走向湮没。据悉,在2006年的全国农业普查中,中国自然村約330万个,而在2017年的全国农业普查中则为317万个,10年间减少了13万个。同时,农户片面苛求农业盈入,为了增产,过度使用农药、化肥等,造成一些耕地土壤恶化,目前全国受污染土地有2000多万公顷,占全部耕地的20%[3]。且第二产业不断移居城郊、乡村,使农村污染加剧。总之,城乡配置不均衡导致资源汇流城市,使农村土地资源周转大,部分农民得到土地租赁,由于农业作为经济与自然再生产交织的产业,其增收要素在人,而大量土地种植与生态保护则需现代技术指导,但因知识水平和年龄结构的限制,需对这部分农民进行职业培训,以帮助他们发家致富。

(四)历史追溯:农民是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核心力量,其职业化利于发展

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显示,截至2017年,我国农业经营户近20743.2万户,其中纯农户占75%左右,农业兼业户约4.5%,非农兼业户比为近10%,非农户达10.5%[4]。可推断,如今在农村依然有近50%的人口从事农业生产。然而,现代农业生产多追求货币收入,极大降低了对土地和劳动力的依赖,使农产品的加工、运输、流通等更为重要,从事这些工作的企业和个人也逐渐构成涉农产业体系。故农民的职业化是实施乡村振兴,提高生产效率,助力现代农业发展高度社会分工化,结合时代要求在传承基础上创造性转化的大势所趋,有利于焕发乡风文明的新气象,确保广大农民掌握农业技巧,打造共建共享的现代农村治理格局。

二、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责任定位

当前,我国经济发展中明显的短板在于农村人才匮乏,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要素合理流动机制亟待健全,使得农产品供给阶段性失衡,农民生产力的市场适应性不敏感。因此,乡村振兴背景下,需在对新型职业农民充分理解的基础上,根据其特性,进行培训性质分析。

(一)从培训对象的身份看,是对农民技能升华的职业认同

近年来,国家政策不断向农村倾斜,城市反哺乡村的力度持续加大,但只有内部强大才能促使乡村崛起。鉴于长期以来,农民积累了丰富的农业生产知识,是乡村文化的创造与传承者,故在城镇化浪潮中重振乡村应由诸多小农户完成。但传统意义上小农生产方式,农作物的时令性、生长的阶段性,为农户提供了半工半耕条件,其可于闲暇时进城打工、收割时回乡经营农业,家庭劳动力丰沛的,可部分留家耕作,但这并不能支撑农业农村现代化[5]。要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需大量掌握一定文化与科技知识、富有现代农业生产技能、具备自主创新能力和社会责任感的现代农业从业者,即新型职业农民。因此,为适应乡村振兴,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应根据实际需要和不同目标,强化生产经营型、专业技术型、社会服务型等不同农业人才的成长,着力培养现代农业经营的先进理念、技能素质与创新能力等,充分挖掘特色资源,拓展农村发展潜力,形成让农业农村长期可持续且能脱贫致富的新的经济增长点,让外出人群看到农业发展的职业前景,愿意留乡创业、建设家园。

(二)从农业技术的发展看,是生产方式向机械一体化转变

新型职业农民既是农业产业链中专业化程度很高的从业者,也是经营规模较大的农产品直接生产者,无论哪种意义,都不同于传统小农户,其具有以下特点。一是高度依赖社会分工,面向市场开展生产经营。作为经营方,其须具有成本核算、品牌塑造和市场风险等意识。二是在农产品流通、服务和加工领域,从业者的生产规模大,可比肩跨国公司,足以使生产成本降到产生市场竞争力的程度。三是依托现代农业经营体系,采用环境友好的技术组织生产。主要模式为合作社+专业化农场,既提高竞争力,还能让群体分享农业产业链的利益,确保大宗农产品生产的安全。四是农业生产经营系统、农业科研机构和政府是农业现代化的支撑,帮助职业农民获得技术、降低风险、稳定市场[6]。故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应渗透新的农业经营、农业专业化服务、农业管理;传播农业新常识、新技术、新品种的发明与使用,广泛开设生物科学、网络技术、现代治理等知识,以提高农业的国际竞争力;鼓励创新现代农业,把特色农产品的制造、流通、服务联结,形成与绿色旅游、教育、种养等于一体的新业态[7]。

(三)从培养人员的类型看,是精英型迈向大众化的广域式

乡村振兴作为政府主导的以农民为中心的行动,其实现需着力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集农户、政府、社会组织、行业企业等利益相关者共同努力。但在职业农民推出初期,培养对象仅是少数人员,可见新型职业农民的综合素质仍有很大提升潜力,特别在学历、市场敏感度、创新意识等方面与现代农业发展存在一定距离。因此,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在抓准以务农者为对象的同时,也要积极动员其他社会各界为建设乡村贡献力量,其中大学生、退伍军人等具有较高文化水平的人,对他们进行农业专业知识和技能培训,以帮助其较快进入新型职业农民角色。总之,推进农民的职业化进程,不仅应包括传统农户、返乡农民工、退伍军人、大学毕业生等群体,还涵盖农机大户、农村合作社与实用人才带头人、现代家庭农场主等群体中筛选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参与者,使他们成为振兴乡村的有生力量。

(四)从农业多样化的内容看,是乡村需求非粗野性精准指导

我国的人地关系、城乡结构、农村社会形态决定了相当长时期内,规模经营与分散经营、小农户与新型职业农民会共存互补。首先,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可为农户提供科学管理模式和高收益示范。其次,小农户可利用新型职业农民的高质量专业技能服务,解决自身在农忙季劳力和技术不足的问题。最后,小农户可通过契约、农业保险等规避市场风险。新型职业农民与小农户是点对面、先驱带后动的关系,在于农业生产活动本质是地方性的。总之,小农户一般是本地从事农业活动的地道生产者,对当地农产品的经营经验与家庭日常消费剩余情况下的农产品自行售卖方式较为熟悉。但面对现代农业的高度市场化、商品化,即使各地农户都会参照平常需求、传统风俗、气候特点,对所拥有的耕地进行轮作、套种小规模的应季农作物,但他们却是不能有效增加农民收入的保守农业,限制了小农户主体性的发挥[8]。新时代的乡村振兴,最關键的是激发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与创新性,意味着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要因地制宜、因需制宜,结合不同需求开展多样培训,为每一项农业技能提供机会,使生产、管理及服务连贯化。

三、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角色冲突

乡村振兴在给新型职业农民的技能培训带来契机的同时,还附带若干问题。源于小农经济并非落后生产方式的余留,其延续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但仍需理性看待小农户零碎的生产形式同农业产业现代化过程中明确的分工化之间的结构性矛盾。

(一)追求效益与身份表征的关联观念模棱两可

从现实来看,由于农业为个体带来了满足基本物质生活的条件,所以农民愿意从事农业。但当前小农经营并不可充分实现农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为拉近与现代化新业态发展要求的距离,亟需强化对新型职业农民的技能培训。然而,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和福利不健全,加上农村组织、土地产权及地块等的分散化现状同现代农业经营的规模化、组织化、精准化的要求间存在冲突。同时,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需求的特殊性与农林类大学及培训机构同质化课程设置间存在供给杂糅,导致所需的农业推广人才匮乏,此外,农村信贷与土地市场发育相对滞后,也使职业农民发展面临资金和土地瓶颈。总之,价值与职业身份的不匹配,造成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呈现认知上的费解。

(二)参加人数与市场供给的二元结构不成比例

当前,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大都留在发达区域务工,从事农业的人员多为老年人,传统自给自足的耕作观念根深蒂固,对于现代农业科学技术的接纳与学习存在一定难度。造成此现象的缘由是,每个农村家庭的土地并不多,单靠种地搞农业仅可维持正常的衣食住行,而要创造更为幸福的生活就要去做其他工作。由此,在农村多剩下老人与儿童,土地也由他们打理。同时,乡村较为闭塞,很多人出去后,留在城市,极少数回乡创业,这就导致了人才流失。而乡村振兴视域下,为打造美丽乡村,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得到重视,但基于以上情况,能且自愿参与的人员较少,从而造成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方面的供给不均,不利于提优增质。

(三)课程设置与师资匹配的理论和实践的偏差

从小农户的性质看,以自给自足为目标的小农户,农业经营较分散,不能即时全面了解市场需求的状态变迁,一般只是依照之前的行情或者周边能观察的态势进行市场分析,然而,随众心理所做的选择通常仅为个体的有限理性思考,也许会引致群体的非理性决断。新时代智能技术化与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对职业农民的要求越来越丰富,现代农户所侧重的是成为具备市场需求敏锐性的商品生产者,因此,在当今职业农民培训中设置了很多农业产业范畴的课程,如种植业、养殖业、制造业等。不过,就教学而言,职业农民培训师资多是来自农林大学的教师、农业研究所的专家、研究者等理论教师,实践教师缺乏,虽有双导师形式,但二者分离,导致不能切实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而双师型教师农业培训很少,且教师的资历(学业水平+实践素质)并不高,多为职业农民的纯理论概述和成功经验分享,并不能作出很好的指引。

(四)生源层次结构差异与讯息平台欠缺的芥蒂

目前,我国农业从业人员老龄化趋势明显,截至2017年,农业从业人员中年龄55岁以上的老年人占33.6%;而从受教育层级看,农业从业人员学历为大专及以上的占1.2%,未上过学的约6.4%,小学学历大体是37%,初中学历的比重为48.4%,高中或中专占7.1%[9]。由此可见,农业从业人员接纳新理论、新技能、新商业模式的能力可能较低,故对农民进行专业化、职业化的技能培训是助力乡村振兴、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的当务之急。然而,当前国家虽在大力倡导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但鉴于乡村消息传播的闭塞,大部分农民学历层次低,难以意识到农村产业化改革的趋势及科学技术技能的重要性,再加上年龄普遍老化,导致很多农业从业者并不知道如何参与职业培训,也难以吸收培训项目。根源是新型职业农民的基层宣传未落实到位,也未形成全国性消息畅通的交流实体与虚拟平台。

四、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推进路径

农村市场化改革的深入,既可使农业技术的公共性得以推广,也可为农民提供公益性的技术服务,从而形成规模庞大、系统繁杂的现代农业市场体系,利于新型职业农民的成长。作为具有悠久农耕文明的国家,我国要修整现代农业农村中存在的漏洞,振兴乡村,就需在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方面寻觅一条顺应本土化发展的方式,增强乡村的自我造血效用,创新农民同科学规模管理等多样化农业经营渠道,平衡城乡资源配置。

(一)强化制度优势,央地协同开展职业农民技能培训

当前,央地协同的中央政策的持续性和地方政策的具体化为过去5年的精准扶贫提供了坚实保障,已帮助逾6千万贫困人口脱离贫困[10]。故在乡村振兴过程中,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成功对接现代农业体系的关键是政府强有力的介入。一是重视农民教育培训的立法。欧美发达国家农民的职业化发展水平较高,其中立法保障是其有效开展的重点,故我国也应在中央与地方立法中在职业农民教育培训的管理机构、实施主体、运行机制、经费投资等方面作明确的立法[11]。二是要为小农合作提供组织资源。乡村振兴国策促使各类资源不断输入乡村,政府应以此为契机,依靠农会、农协等汇集农民,组建多类型农业经营体制,同时尊重农民的主体性,根据需要选择适合自己的现代农业技术培训。三是统合涉农部门资源供予农民与现代农业衔接的生产公益服务。可在乡镇、村落的农业技术推广、农作物疾病监控、测土配方及质量管治等公共机构提供无偿服务。四是保障农民教育培训投入充足,重视农业经营资格的准入。政府应增加对农业技术培训部门的投入,鼓励行业企业、公共机构等市场主体以有偿方式向农民提供专业教育,但要保证质量,政府可把农业证书制度与农民考核结合,农民接受相关农业教育培训后,通过考试才能获得从事对应农业活动的资格,这方面可借鉴法国、北美、欧洲等国家农民資格准入标准。五是改革农村土地制度。为降低地租,吸引农民承包剩余土地,可以融资手段特允农户之间进行土地经营权的流转,支持跨区域组建农民合作社,扶助家庭农场共享农业全产业链收入的长效机制,特别引导农业龙头企业加入现代农民合作社。

(二)建设平台优势,丰富职业农民培训的形式与内容

新型职业农民是推进农业现代化的创新主体,而农业科研机构和政府则是培育职业农民的粮仓。对此,应进一步建立健全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平台支撑体系和管理制度。首先,在培训形式上,可依托农林类职业院校及农业大学、农业研究所等,进行农业科技开发与传播,另外还可在国家、省、市、县与乡设置专门培训农民的部门、短训班、农业农民社区大学教学班等,这些培训机构要在全国范围得到认可,注重理论培训与实践培训、长期培训与短期培训、正规培训与非正规组织、普遍性农业技术与特殊性农业技能、线上培训与线下培训相结合。此外,培训时间要有连续性,且全年开放,不间断,可使学员随时报道,参与培训;就培训内容而言,新型职业农民要规范培育内容,完善课程体系,加强培育质量与效果考核,构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评价体系,鉴于农业范围广泛,由此,要分批分类,设立专门培训体系,以便各取所需,因人制宜。

(三)挖掘人才优势,供给优秀师资与扩展被培训对象

根据乡村振兴战略要求,要重审乡村的多元价值特征,在文化塑造、劳动力创新创业、农业发展及生态保护等方面,打造一支具备现代信息技术、农村环境与发展等领域综合素质的新型职业农民队伍。从经济收益看,新型职业农民已成为一种职业选择,其不同于传统农户,是基于自觉对生态环境友好态度的基础,对资源节约型涉农产业生产方式的创新,在理念、营销、组织等方面更易接受新鲜事物,创新性强。有研究显示,从特色种养植、农机服务到乡村旅游,已有越来越多新农人,同时这一群体多属于从业时间短的高学历年轻人跨界创业。由此,需选取从事农业领域研究的专家和教授、自主创新创业或具有丰富生产经营经验的新型职业农民等作为技能培训的师资来源,也可试行现代学徒制,按区域需求开发各农业领域的双师型导师,或配备双导师,并改革农业院校教师评价制度,鼓励教师个性化发展,建立教学型、科研型、推广型三支教师队伍;就被培训人员而言,要重视农业的后继有人,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必然面向大众,瞄准全体农民,由基层村委入手进行动员,鼓励有意愿者参加,并积极利用新闻媒体等工具在社会层面大力宣传,参与对象囊括农村留守老人、青壮年、大学生、妇女及残疾人等。

(四)发挥网络优势,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推广智慧农业

智能化时代使农业从技术应用、生产治理,到最终收获,均需在完善的现代化服务体系提供,一方面降低了大规模农户的成本,同时带动整个农业社会化服务链条的发展,如某农户建了电商平台,别人进行注册,备注某天收割,按规定时间就会安排拖拉机去收割。未来中国农业有两个发展路径:一是网络农业。即通过互联网、物流网实现对耕地土壤、水情、风力等的自动化操控。还可以工厂形式为农产品提供新供给模式,即在专门的基地种各样农作物,通过营养液、培养基或土壤,层层生产,且控制植物生长需要的某一波段光,产出绿色、有机的蔬菜。二是阳台农业。针对不同城市的气候特点规划好,这个月适合种什么种子,种到几月份,然后再换其他种子。一户家庭通过在阳台种蔬菜,基本可满足日常家庭蔬菜量,同时农业天然就是绿化。此外,在销售端则可依赖互联网扩展农产品销售渠道,提升地域性农产品的知名度,形成相对稳定的消费群体。总之,现代信息技术应作为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重头,以使农户掌握互联网+农业的技术优势,进行农业技术推广,深化农业生产与市场的贯通,同时结合互联网拓宽乡村文化业与旅游业等的发展范畴,并增强职业农民的知识体系。

(五)突显补偿优势,促进基层建设与城乡资源的互补

从城乡持续发展的客观要求看,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既益于构筑乡村的持续发展能力,也可给城市产业提供广阔的市场。城乡二元结构下,城市产业集中于工业、服务业,而乡村则农业优势明显,鉴于热衷旅游环保、原生态食品等资源的城市群体同乡村多用途的丰富农业资源间能达成互补,故应着力于对职业农民的技能补偿:一是资金补偿。建立与企业、社会结合的多元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投资机制,确立农村承包地权登记与宅基地使用权登记发证工作,完善产权交易手续,对于职业农民户与土地转让户都给予相对额度的金钱补贴。二是技术补偿。逐步健全农村农业技术推广站,搭建实用技术、信息传播、农情预报预警网络,帮助新型职业农民快捷免费且有偿掌握新技术。总之,乡村振兴背景,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就需立足基层,借鉴经典经验,城乡互通互助构建发展共同体,逐步消除二元经济障碍,實行社会福利均衡化,而政府在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的诸多利益交融中,应坚守底线,维护集体与农民的根本利益,防范资本下乡圈地,在农户自愿基础上,有条不紊地组织小农户参与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完善土地入股、技术合作、利润分成等,构建风险共担、互利共赢的合作阀门。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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