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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形式

2019-12-12司忠华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19年5期
关键词:认同爱国主义仪式

司忠华

摘 要:仪式是愛国主义教育的重要形式,具有较强的教育功能和认同塑造功能。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通过符号象征意义,通过传播扩大影响,从而明确“我们”的边界,塑造共同历史记忆,强化个体对民族和国家的情感和认同。本文用跨学科的方法,综合运用社会学、人类学、传播学、心理学等学科的理论知识对国家公祭仪式进行分析,试图揭示仪式在爱国主义教育中的作用。

关键词: 国家公祭;仪式;爱国主义;认同

DOI:10.15938/j.cnki.iper.2019.05.012

中图分类号: G6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19)05-0060-05

2015年12月30日,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充分利用我国改革发展的伟大成就、重大历史事件纪念活动、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中华民族传统节庆、国家公祭仪式等来增强人民的爱国主义情怀和意识,运用艺术形式和新媒体,以理服人、以文化人、以情感人,生动传播爱国主义精神,唱响爱国主义主旋律,让爱国主义成为每一个中国人的坚定信念和精神依靠。”[1]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以下简称“国家公祭”)既是习近平总书记所倡导的爱国主义教育形式中的国家仪式,又是对南京大屠杀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纪念活动,可见国家公祭仪式的重要意义和研究价值。

一、国家公祭:用符号象征意义

人类学家凯瑟琳·贝尔把仪式分为“通过仪式或‘生命危机仪式,历法仪式,交换和共享的仪式,减灾的仪式,宴会、禁食与节日的仪式、政治仪式”[2]。国家公祭是拥有丰富象征符号和完整仪式过程的政治仪式。

1.国家公祭拥有丰富的象征符号

最早研究仪式的学者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在研究宗教仪式的过程中发现,不借助神的力量,仪式能够完全凭借自身“机械地产生效应”[3]。他指出,“仪式是在集合群体之中产生的行为方式,它们必定要激发、维持或重塑群体中的某些心理状态。”[4]受涂尔干的影响,象征人类学学派的代表人物维克多·特纳深入研究仪式的象征符号。他提出,仪式中的象征符号包括“仪式语境中的物体、行动、关系、事件、体态和空间单位。”[5]国家公祭是拥有丰富象征符号的政治仪式。以2014年为例,国家公祭仪式的流程为:奏唱国歌—向南京大屠杀死难者默哀(伴随鸣笛)—敬献花圈(伴随安魂曲)—南京市青少年代表宣读《和平宣言》—国家主席习近平与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代表夏淑琴老人、少先队员代表为国家公祭鼎揭幕—习近平总书记讲话—撞响和平大钟—放飞和平鸽。2015-2018年的国家公祭仪式符号和程序与2014年基本相同。这符合仪式的稳定性。稳定的仪式符号和仪式过程符合人们的心理预期,让人们在年复一年的仪式中形成稳定的文化习惯和政治认同。美国人类学家大卫·科泽认为,仪式的稳定性“为尝试着驯化时间和界定现实的人们提供一副安慰剂”[6]。吸引参与仪式人们的不是仪式的新奇和多变,而是仪式之中的意义和仪式所要传达的稳定、统一、持续和永恒。国家公祭仪式以固定的时间、稳定的符号和过程不断塑造和强化人们的习惯和认同。

2 .象征符号是国家公祭传播意义的工具和载体

大卫·科泽把象征系统比喻为“反恐之盾”,认为正是象征“让我们可以解释看到的世界,也就是解释我们是谁”[7]。特纳认为,“仪式象征符号使用过程的一个方面是,使不能直接被感觉到的信仰、观念、价值、情感和精神气质变得可见、可听、可触摸。与这个使未知的、不可见的或隐藏的事情展现的过程相联系的是使私人事务变成公共事务或使个人事务变成社会事务的过程。”[8]国家公祭仪式的象征符号很多,声音和语言类的象征符号主要有国歌、《和平宣言》、领导讲话、鸣笛、配乐;物体类的象征符号主要有十字形标志碑、国家公祭鼎、和平大钟、和平鸽、死难者名单墙、“冤魂的呐喊”雕塑、“古城的灾难”雕塑;行动类的象征符号主要有敬献花圈、集体默哀、为国家公祭鼎揭幕、领导发表讲话、宣读《和平宣言》、放飞和平鸽。从总体上看,国家公祭仪式有三层象征意义:一是象征南京大屠杀的惨烈和难以抚平的创伤。1937年12月13日,侵华日军野蛮侵入南京,30万同胞惨遭杀戮,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南京大屠杀是二战“三大惨案”之一。刻有“1937.12.13-1938.1”的十字形标志碑、刻有“遇难者300000”的石墙、死难者名单墙以及位于集会广场上的雕塑“古城的灾难”象征着南京大屠杀的惨烈和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也象征着中华民族饱受欺凌、任人宰割的过去。雕塑“冤魂的呐喊”、伴随安魂曲敬献花圈、伴随凄鸣笛声的集体默哀象征南京大屠杀带给中华民族的极大情感伤害。二是象征珍爱和平的信念和历史深处的忧虑。近年来日本右翼势力不断抬头,日本国内一些人选择“选择性遗忘”,否认南京大屠杀、美化侵略战争之声不断。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既是和平的爱好者、拥护者,也是和平的坚定维护者。和平大钟、和平鸽、《和平宣言》都是中国人民珍爱和平的象征,也是中华民族维护和平、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民族尊严的象征。三是象征努力奋进的决心和民族复兴的憧憬。国破则家亡,国兴则家昌。中国近代史特别是南京大屠杀惨案让中国人明白自强、富强、团结的重要性。国家领导人讲话、《和平宣言》、国家公祭鼎象征中华民族团结奋进、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决心和勇气。

二、国家公祭:用传播扩大影响

仪式的目的在于信仰、意义和价值的共享,而共享离不开媒介的传播。只有被广泛传播的仪式才能将其所要传达的意义转变成社会的普遍共识。21世纪是传媒的世纪,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为仪式的传播提供了条件和便利,使仪式的传播速度更快、范围更广、成本更低、信息更为全面。在媒介化生存成为人们重要生存方式的今天,媒介传播为国家公祭仪式的信息宣传和意义共享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1.多元传播扩大受众范围

国家公祭仪式的传播媒介主要有报纸、广播、电视、网络。这四大传播媒介及时、高效的把国家公祭的仪式内容传播到国内和海外,使接触到传播媒介的每一个中国人和华夏儿女都能获取国家公祭的信息。相比于报纸、广播、电视这些传统媒介,网络的传播能力更强,传播效率更高。特别是在国家公祭的对外传播上,网络克服了传统媒介在发行区域、印刷成本、视觉效果、时效性等方面的缺陷,使海外儿女也能第一时间关注和参与国家公祭,与祖国同在,与同胞同心。

2.集中宣传渲染仪式氛围

在国家公祭仪式举行的前一个月,国内各主要媒体陆续关注并对国家公祭进行宣传和报道。以新华网为例,新华网2014-2018年提前12-30天报道国家公祭,国家公祭日的前3天报道数量显著增多,公祭日当天报道数量达到顶峰并于12月16日开始回落。各大媒体集中“轰炸式”宣传报道让国家公祭很快成为时政热点,在民众中渲染出公祭的节日氛围和仪式氛围,使人们提前进入到仪式的预热状态,为仪式的真正到来做准备。提前预热提醒人们公祭的具体时间、地点和过程,让民众提前了解仪式场地的布局、环境和象征符号,为真正进入仪式场景和参与在线公祭活动做铺垫。

3.实时直播营造在场效应

麦克卢汉认为,任何媒介都不外乎是人的感觉和感官的扩展或延伸。[9]媒介的瞬时性传播为收看国家公祭电视、网络直播的人们展示现场情景,营造在场效应。在人们观看电视或收看网络直播时,似乎收看者本人也是國家公祭仪式现场的一份子,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集会广场上参加仪式。一个人在场与否,收获的关于国家公祭仪式的印象、感觉、情感不同,事后对公祭仪式的态度、认知也不同。营造在场效应让观看者如身临其境,获真情实感。实时传播打破了空间上的界限,扩大了集会广场的操演场域,使直播的观看者成为仪式的参与者和体验者。在直播的这一刻,“我们”都是国家公祭的参与者和见证人。

4.双向互动调动参与热情

网络的发展为线上线下互动提供了条件,而手机、微博、微信、直播等新媒体的发展,使双向、多向互动成为可能。在国家公祭期间,各大媒体和网站的平台互动不断。截至2019年4月,国家公祭网的在线祭奠人数达到一千九百多万人。仅仅新浪微博央视新闻的国家公祭日话题就被转载、点赞超过40万。而微信的“朋友圈”功能使所有刷朋友圈的好友都可以通过浏览和关注他人对公祭仪式的分享和看法共享信息、情感和意义。国家公祭仪式打破了传统的我说你听、我播你看的单向模式,开启了你我互动、我他互动的双向甚至多向模式,为广大民众参与公祭仪式提供了途径和平台,从而唤醒每一个参与者的主体意识和主体地位,彰显广大民众的主人翁精神和爱国主义民族精神。

三、国家公祭:用归属强化认同

国家公祭仪式具有较强的爱国教育和塑造认同的作用。亨廷顿在《我们是谁》一书中指出:“认同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的自我认识,它是自我意识的产物。”[10]对个体而言,认同意味着明白“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归属于哪里”。只有明白了这些,个体才能获得对自身的定位,清楚自己的身份,从而获得内心的平静和安宁。国家通过每年举行公祭仪式,区分“我们”与他者,塑造共同的集体记忆,满足个体的心理需要,强化共同体的爱国主义情感和增强民族凝聚力。

1.明确“我们”的边界

一个群体总是在与其他群体的交往和互动中明确自己的特征和边界。他者是民族国家存在的前提和比较的对象,“我们”总是相对于“他们”而存在。哈罗德·伊罗生认为,你我之分、我他之分的情节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11]一致性使群体趋于内聚,而差异的难以协调则容易使群体走向分裂。群体往往通过树立“他者”来寻找和加强内部的一致性和同质性,而缺失“他们”的“我们”则会暴露越来越多的差异。正是在与“他们”的比较中,“我们”越来越明确自己是谁,“我们”内部也越来越团结。国家以每年举行公祭的形式纪念南京大屠杀死难者,既是对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和所有被侵华日军杀害同胞的尊重和悼念,也是在用仪式的形式年复一年的提醒人民——“我们”是谁。正如民族学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所解释的,“区别不同的共同体的基础,并非他们的虚假/真实性,而是他们被想象的方式。”[12]安德森认为,群体内成员本来与其他绝大多数成员并无直接联系,而是通过想象发生联系,成为共同体。而这种想象深深根植于民族文化之中。无论是参加公祭仪式的中国人,还是全国各地和海外了解公祭日的中华儿女,都在公祭日这一天确证“我们”的身份和“我们”的边界。无疑,当年的侵华日军、当年在南京大屠杀中救助中国人的外国人、今天的日本和其他国家都是他者,中国人和中华儿女是“我们”。在这个争抢认同的时代,不同的职业、性别、地域、民族、阶层都在吸引人们的忠诚。但是,在国家公祭日这一天,“我们”的差异被弱化,“我们”的共同属性被强化,即“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中华民族正是在近代反抗列强侵略的战争中形成和觉醒,中国人正是在与敌人的浴血奋战中团结起来。国家公祭在相同的日子把人们拉回历史之中,让历史照进现实,让每一个中国人和华夏儿女在每年的12月13日重温那场世界惨案,在对侵华日军这个“他者”的控诉中明白“我们是谁”和团结的意义。

2.塑造共同集体记忆

历史需要被铭记。2014年12月13日,习近平在首个国家公祭仪式上发表重要讲话。习近平指出:“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否认罪责就意味着重犯。”[13]早在2014年10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就曾强调,“在今天遇到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在历史上找到影子,历史上发生过的很多事情也都可以作为今天的镜鉴。中国的今天是从中国的昨天和前天发展而来的。”[14]历史是曾经的过去,今天也将成为明天的历史。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了解自己的历史、正确看待和反思自己的历史不仅必要而且重要。由此来说,国家和政府有义务对国人进行历史观教育,家长和长者有义务对子孙进行历史知识的代际传递。公祭是以国家的高度、以民族的名义、以立法的形式进行,是对全体国人的教育和警醒,也是老一辈中国人对青年和儿童的教育。日本侵略者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世界三大惨案之一,是中国近代史上的重要事件和列强侵华的典型事实,给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造成了极大伤害。中国选择对南京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进行公祭是对死难者的人道尊重,是对中国人民热爱祖国、珍爱和平的真切教育,也是中华民族对内心创伤的舔舐和自我抚慰。历史记忆还需要被延续。习近平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9周年座谈会上指出:“事实就是事实,公理就是公理。在事实和公理面前,一切信口雌黄、指鹿为马的言行都是徒劳的。黑的就是黑的,说一万遍也不可能变成白的;白的就是白的,说一万遍也不可能变成黑的。”[15]记忆是对历史事实的一种承认和尊重。较早研究社会记忆的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指出,“集体记忆在本质上是立足现在而对过去的一种重构。”[16]美国学者保罗·康纳顿认为,在塑造社会记忆的过程中,“体化实践”即纪念仪式和集体操演起到更为重要的作用。他指出,“关于过去的意象和对过去的记忆知识,是(或多或少)由仪式操演来传达和维持的”[17]。仪式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连接传统与现在,连接现在与将来。国家公祭用公共仪式的形式对历史进行重塑,用象征符号隐喻历史事实,用仪式操演统一受难和抗争经历,对冗杂、细碎的历史细节和历史知识进行再现、梳理、分类和简化,并把情感融入集体记忆之中,使仪式的参与者和见证者从仪式中学习和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从而达到延续集体记忆、强化民族记忆的目的。

3.满足民众内在需要

国家公祭之所以能够引起广大人民的关注、参与和共鸣,从根本上说,是满足了人们的内在需要。而人们需要的满足又反过来赢得了人们的拥护与认同。正如涂尔干所说,“最野蛮和最古怪的仪式,以及最奇异的神话,都传载着人类的某些需要以及个体生活或社会生活的某个方面。”[18]马斯洛关于人的基本需求理论认为人自低到高有5种需要,越底层的需要越迫切。这5种需要依次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自尊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其中生理上的需要、安全上的需要和情感上的需要都属于第一级的需要,通过外部条件就能满足。而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高级需要,它们通过内部因素才能满足。由此分析,国家公祭主要满足了人们的安全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人是聚群而居的高级动物,人对孤独有着天然的恐惧,人需要从集体中获得安全感。归属感是认为自己归于或属于某个群体,是某个群体一份子的情感。一旦形成归属感,个体就会不自觉“以这个群体的出发点进行自己的活动、认知和评价,自觉维护群体的利益,并与群体内的其他成员在情感上发生共鸣,表现出相同的情感、一致的行为以及所属群体的特点和准则”[19]。80多年前的南京大屠杀给中国人带来难以言说的伤痛和创伤,也给人们带来了安全的威胁。至今,日本国内右翼军国主义的残余势力还在,日本国内掩盖和抹杀南京大屠杀的历史虚无主义言论还在耳边回响,国家公祭以国家的高度对南京大屠杀死难者进行纪念顺应了全体中国人的意愿,满足了华夏儿女的心理需要。

4.强化民族国家认同

对民族和国家的认同是一种群体认同感。所谓群体认同感,是指“群体中的成员在认知和评价上保持一致的情感”[20]。群体中的成员由于有着相同或相似的教育背景、兴趣爱好、利益和目的等因素,在一些重大事件和原则问题上往往能够保持一致的看法和情感,使得群体的意见得以统一。认同是“一种最内聚的族群意识,是一种最为深切的拥有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应得到,只有用神秘、非理性的词汇才能得以表达”[21]。作为个体集合存在的民族和国家有着提供归属和认同的先天资本和优良条件,一方面,在提供归属和认同上,它自然的拥有比其他群体和组织更强的能力和更丰富的资源;另一方面,它往往又反过来主动承担起为个体提供归属和认同的责任并不断强化自己的这一功能。国家公祭主要从文化认同、政治认同两个方面强化人们对中华民族和中国的认同。一方面,文化认同是涵养民族认同、国家认同的重要土壤和条件。习近平指出,“要以时代精神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把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统一起来,引导人民树立和坚持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不断增强中华民族的归属感、认同感、尊严感、荣誉感。”[22]特納认为,仪式象征符号有两极,即感觉极和理念极。“感觉极聚集了那些被期望激起人的欲望和情感的所指;理念极则能使人发现规范和价值,它们指导和控制人作为社会团体和社会范畴成员的行为。”[23]国家公祭仪式在塑造人们的文化认同中突出表现为情感认同与价值认同两个方面。一是国家公祭仪式寄托了华夏儿女对南京大屠杀无辜死难同胞和惨遭侵华日军杀戮死难同胞的深切哀悼和手足深情,失去手足之痛正是因为爱同胞情之深。二是国弱必定人弱,家昌必先国昌。要想避免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中国人民必须努力奋斗,实现国富民强。国家公祭“为爱国主义教育提供了历史合法性”[24],在让人们直面屈辱的历史记忆时暗示出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特别是“富强”、“爱国”价值观的重要性。另一方面,政治仪式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强化政治认同。国家公祭仪式带领人们重温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打败日本侵略者,摆脱帝国主义压迫的悲惨命运,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光辉历史,以及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继续前进,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努力奋斗的伟大精神。国家公祭在对历史的宏大叙事中明确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并有力的弘扬了中国精神,凝聚了中国智慧,汇集了中国力量,坚定了中国人民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使广大人民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在民族复兴的伟大道路上团结奋斗,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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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庞 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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