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学图书馆空间利用研究

李易宁 长塚隆 张丽 陆晓曦

摘 要 本研究的目的在于了解日本大学图书馆空间利用情况，探索空间与资源相结合的图书馆空间发展途径。本研究东京大学等日本大学图书馆的空间利用情况进行了实地考察与访谈，并对考察中遇到的具有共性和代表性的空间利用现象进行汇总和介绍。日本大学图书馆以读者为中心，将空间与馆藏资源相结合，共同为读者提供服务。

关键词 大学图书馆 图书馆空间 图书馆服务

分类号 G251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9.10.015

A Study on the University Libraries Space Utilization in Japan： the User Centered Space and Resources Allocation

Li Yining， Nagatsuka Takashi， Zhang Li， Lu Xiaoxi

Abstract The aim of the study is to find out the space utilization of university libraries in Japan， and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way on which space and resources are combined. In this study， the space utilization of Japanese university libraries such as Tokyo University is investigated and interviewed on the spot， and the common and representative space utilization phenomena encountered during the investigation are summarized and introduced. Japanese university libraries are reader-centered， combining space with collection resources to provide services for readers.

Keywords University library. Library space. Library service.

近年来，随着信息载体和人们阅读习惯的改变，图书馆的功能不断受到质疑和来自信息环境的挑战。在由传统图书馆向数字图书馆发展的过程中，图书馆空间的利用与发展问题不但受到读者的关注，也成为图书馆建设与日常工作中的新热点。在数字资源不断发展的今天，传统纸质馆藏利用率不断下降的同时，到馆率却并未呈现出下滑的趋势。到馆率的上升与纸质馆藏借阅率下降之间的偏差，体现出图书馆空间对读者到馆意愿的吸引力。郎杰斌提出，空间体验已成为图书馆的核心价值之一[1]。因此，图书馆需要对空间进行新的认识，为图书馆空间发展与服务创新开辟新的方向。在进行理论探索、总结国内业界经验的基础上，借鉴国外的行业经验对于寻找这一问题的答案也非常重要。2017年8月，受日本鹤见大学长塚隆教授邀请，本人有幸赴日本东京与第二大城市横滨对大学图书馆空间进行实地考察，并与图书馆工作人员就图书馆空间、读者利用情况以及馆藏资源建设等问题进行访谈。

1 调研过程与概况

此次考察以横滨市为核心，首先调研了横滨市的三所大学图书馆，并与工作人员进行了访谈。在这三所大学中，鹤见大学是建立在横滨市大本山总持寺中的大学，横滨商科大学是横滨市饭山之上的一所以商业专业为主的大学，神奈川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设有多个校区。另外，东京大学与明治大学都是著名的综合性大学。在风格迥异的5所大学图书馆中，可见一些具有共性的要素，体现了日本大学图书馆在空间设计方面的共识，呈现出大学图书馆的服务经验与大学图书馆发展思路的转变。

1.1 横滨地区三所大學图书馆考察

（1） 鹤见大学图书馆。鹤见大学位于横滨市鹤见区的大本山总持寺中，是寺院造福地方社会需求所建立的大学。为了满足当地齿科人才的不足，该校开设了齿科的本科到博士教育，并建立有齿科专科医院，同时开设文学专业的本科到博士教育，以及齿科卫生科与保育科的短期大学教育。受日本文部科学省的委托，开设图书馆学讲座与司书、司书补的培训课程[2]。鹤见大学图书馆是一个地下2层地上3层的建筑，是鹤见大学对外宣传的亮点。图书馆总面积为1595.26平方米，在校学生人数3033人，人均面积为0.53平方米。地下1层主要存放文学、历史、语言学和艺术类的图书和大型参考书，以及人文社会科学期刊，并设有密集书架，其中存放石井文库、绘本、展览目录和该校的科研费报告书等。地下2层主要存放自然科学的期刊、人文社会科学的国外期刊，以及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工业技术、经济等分类的图书，并设有准贵重书库。地下书库提供限定权限的开架服务，限教职员、研究生和文学部4年级学生入内。向读者开放的区域主要是地上的1层和2层，3层为贵重书库和办公区域、会议室。1层主要设有新到书架、新书架①、文库本书架、地理/历史、图书馆学、文学、折纸/乐谱等书架，以及工具书专区、PC专区、市民区、集体学习室，并提供复印机。2层主要存放自然科学期刊以及齿科、生物/植物、保育图书，设有“安静区”、研讨室、学修支持区和绘本区。

在访谈中得知，为了了解读者对图书馆空间的使用反馈，访谈中提问“读者最喜欢的空间是哪一个？”鹤见大学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认为，集体学习室、学修支持区、安静区、2层阅览席、PC区和视听资料室都是读者比较喜欢的区域。工作人员还专门介绍，带有趣味性的2层阅览席不但鹤见大学的学生会喜欢，到访鹤见大学图书馆的北京大学、台湾世新大学的学生也非常喜欢。

（2） 横滨商科大学图书馆。横滨商科大学是以商业类专业为主的大学，位于横滨市饭山之上，校园规模较小。横滨商科大学图书馆并非一个独立的建筑，而是在校园中以建筑的一隅为核心，辐射出一些空间。可以说，横滨商科大学图书馆是小规模大学图书馆有效利用空间的典范。横濱商科大学在校生人数1200人，据工作人员介绍，如果包含书库等资源占用面积的情况下，人均面积为1平方米，如果仅计算阅览空间的话，人均面积为0.2平方米。图书馆主要集中于一层，因地制宜地利用橱窗架设电子屏、开设展区，不遗余力地向读者介绍馆藏资源;同时大量使用密集书架，努力为读者提供比较舒适、宽敞的阅读空间。在图书馆门口最为醒目的就是2017年7月期的“社史②”推介展示，并利用密集架书库的外侧窗口进行资源推介。在最大的阅览室中，定期根据不同的主题展示馆藏资源，我们进行调研的时候，展示架上展示的是“直木奖”的获奖作品。另一个展示架中展示的是以励志为主题的图书。

为了在有限的面积中为读者提供更舒适宽敞的阅读空间，横滨商科大学图书馆努力利用各种空间布置馆藏，采取了很多有效的举措。他们将一些期刊和工具书放置在楼道里，以释放阅览室空间。在阅览室中，将尺寸较小的文库本放置在旋转架上，方便读者浏览与全方位利用空间。此外，密集架也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在横滨商科大学，密集架不但用于保存特藏和早年出版物，一些比较新的出版物③也被纳入其中，从而最大范围内减小阅览室的馆藏压力。通过一系列的努力，在精巧的馆舍中开辟出多种阅读空间供读者使用，包括读者选书区、个人阅览区（安静区）、集体学习室等等。最受读者欢迎的空间为带隔断的单人阅览席与集体学习室。

（3） 神奈川大学。神奈川大学有多个校区，我们走访了位于横滨市的横滨图书馆。神奈川大学的图书馆是此行走访的横滨市大学图书馆中规模最大的一个。横滨图书馆面积为10 394平方米，该校区人数为18 367人，人均面积为0.57平方米。神奈川大学图书馆非常重视空间与馆藏资源的协同服务，几乎每一个主题空间都配有相应的馆藏资源。

在横滨图书馆的门禁之外设有报纸阅读区，这也是日本很多图书馆的共通之处。在访谈过程中，我们在该区域停留了大约10分钟，其间有3～5位读者到此翻阅报纸。有翻阅后入馆的学生，也有外貌接近普通市民的老者。因日本的大学大多不设围墙，而是融入在街区的一般建筑中，因此市民很容易进入大学校园，使用图书馆的部分资源。从门禁处进入图书馆，第一个空间是左手边的休息室，提供英语和中文的分级读物、三天内的报纸和一些期刊。该区域摆设有舒适的座椅，并提供自动贩卖机。门禁的右手边走廊处开设了以沙发靠背作为隔断的研讨区，每一个隔间提供数字电视，可以投屏放映文档，供多人研讨和学习。

与中国的情况不同，多媒体阅览区在日本的大学图书馆中依然很普遍，在调研过程中发现，这也是日本大学生非常喜欢的一个区域。神奈川大学图书馆的多媒体阅览区不但提供有多台电脑供多媒体资源检索之用，还提供特藏的黑胶唱片供读者使用。神奈川大学图书馆的另一亮点，是在馆舍中开设展览，展区与书架融为一体，读者可以在阅览的同时观看展览。

图书馆中设有丰富的阅览席，供读者自习之用。该馆将工具书放置于自习的座位之间，供读者在自习的时候使用。由于横滨校区图书馆海拔较高，自习室在图书馆的高层，透过窗户可以远眺横滨港，这也是读者喜欢在这里自习的原因之一。

1.2 东京地区两所大学图书馆考察

因为没有事先预约访谈，所以对东京大学图书馆和明治大学图书馆这两所大学图书馆的了解仅限于图书馆空间所展示的基本情况。

（1） 东京大学。2017年8月赴日之时，东京大学图书馆正处于装修改造进程中，因此仅考察了部分开放区域。东京大学图书馆开放的区域非常有限，在有限的区域内摆放了书架与阅览席，利用楼梯转角处的空间开设了可以饮食的休息区。东京大学的建筑整体上保持着欧美与日式风格相融合的特点。过渡期的东京大学图书馆在提供特殊借阅和阅读空间的同时，将窗口的采光与收纳功能完美结合。将高度在1米左右的窗台延伸为阅览席，将一些较高的窗户的窗台下面的部分设计为嵌入式书架。如此，除了具有实用性外，还具有很强的美学价值。

（2） 明治大学。明治大学位于从御茶水至神保町的路上，图书馆位于这座建筑的地下3层。虽然位于地下，但是身处其中依然可以感受到自然光的照射，并不会产生昏暗与压抑的感觉。与神奈川大学图书馆一样，明治大学图书馆外设立报纸阅读架，不限制使用权限。明治大学图书馆的布局充分考虑到读者的不同需求，在阅览室的外侧提供文档工作专区，周围不设书架，也不提供图书，仅摆设桌椅和打印机、复印机和扫描仪。书库中提供的阅览席有严格的噪音限制，不允许使用键盘，同时限制浏览书架的读者在阅览席附近走动，影响其他读者的阅读。在安静的阅读区最内侧，另辟一处全封闭的玻璃房作为休息区，其中提供有自动贩卖机、舒适的座椅。

2 面向校内读者的大学图书馆空间

大学师生是大学图书馆的主流读者群体，为他们提供服务是大学图书馆的首要工作。为了使图书馆空间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使读者能够更加有效、更加立体地使用图书馆资源，图书馆必须突破“安静”的形象。在确保读者可以安静阅览的同时，依据读者利用图书馆资源的情景化需求，将图书馆空间切割为不同的区间，以容纳不同人数、不同使用噪音的学习行为的发生。

肖珑提出，在具体的空间功能上，现代图书馆的未来新空间要考虑两个方面： 一方面，图书馆保留图书馆的“书文化”核心服务功能;另一方面，要超越、延伸历史功能，为读者创造一个精神家园般的文化环境，新增大量单纯用于服务的空间，如学习空间、创意空间、休闲空间、交流空间、体验空间等[2]。简单来说，大学图书馆空间功能的发现，是一个图书馆功能多样化的过程，以多功能的空间吸引更为广泛的读者群体来使用图书馆的资源与空间。在保留原来图书馆的“安静空间”的同时，开辟出允许一定声音的“热闹空间”，就能够吸引需要进行有声工作的读者到馆，从而建立起多样化的图书馆空间[3]。

“Learning Commons”的兴起，为大学图书馆提供了重新定义空间功能的契机。从基本功能来看，大学图书馆被定义为支持学生的学习研究活动的场所，随着信息化社会与大学教育的发展变化，需要利用数字资源与纸质资源等多种信息资源进行学术讨论的学习需求逐渐增多，“Learning Commons”的理念也被引入圖书馆。“Learning Commons”是指在提供学习场所的同时，还提供学生所需要的人文辅助环境。通过开设“Learning Commons”，一方面，从单纯的安静空间发展为兼具有声空间的图书馆，另一方面，从仅适于个人利用拓展到兼顾集体利用的状态上说，读者可以选择的阅览席种类逐渐增加[4]。这样便形成了两个维度的空间——以声音维度划分的分贝递增的空间、以使用人数划分的单人与多人空间。

2.1 以声音切分功能空间

在声音维度上，可以看到日本大学图书馆的空间设计充分考虑了不同的阅读行为的静音需求与声音产出。以此为标准，首先，是对静音需求最高、声音产出最低的阅读行为，即单人的纸质图书阅读行为，这也是图书馆最为传统、基本的功能。此次考察中发现，在纸本图书的阅览室中，通常不会在阅览席提供电源。在鹤见大学、明治大学都看到了明确规定不允许使用电脑的“安静区”，神奈川大学的自习室中也不提供电源。这就有效地确保了图书馆的阅读纸本图书的传统功能的实现。

其次，是要求静音环境、但会产出声音的单人PC使用行为，这是随着数字资源的发展衍生而出的图书馆空间新功能。在此次考察中发现，大学图书馆通常专设一区，如鹤见大学图书馆在1层专设PC专区，其中提供多台计算机、打印机、复印机与扫描仪，以书架将这一区域与“安静区”间隔;明治大学将PC区设置在进门处，远离“安静区”。通过空间隔离的方式，避免了两种阅读行为的相互干扰。

最后，是对安静环境要求较低，但是会产生较大声音的集体阅读行为，包括小组讨论、研讨会等类型。为这一类阅读行为提供专门的空间是图书馆对新功能的探索。在此次考察中发现，小组讨论室（或者叫“研讨室”“研学室”）与可容纳较多人数的沙龙室几乎成为大学图书馆的标配。一般提供自助预定系统，方便读者自助使用。这些区域需要与其他阅读区彻底隔离，进行隔音处理。这一类空间在国内的大学图书馆中也比较多见。

2.2 以人数切分功能空间

在人数维度上，可以分为单人的阅读行为与多人的阅读行为。对图书馆而言，传统的阅读行为基本上都是单人的，不会产生较大的声音，因而造就了“寂静”图书馆的形象。空间切分与重构的重要一项就是将有声阅读行为纳入图书馆，为图书馆拓展出新的功能空间，提高读者的到馆率与馆藏资源的利用率。对单人与多人阅读行为的切分也体现在上文的声音空间切分中，从人数的角度考虑，主要考虑非传统的单人阅读行为的需求。诸如上文提到的研讨室、沙龙区一类的集体阅读空间，在此行的大学图书馆中都曾经遇见，在我国的大学图书馆中也是极为常见的一类空间。此行在鹤见大学图书馆中见到了另一类集体阅读空间——学修支持区。该区域以分级的顺序上架摆放英语分级读物，书架旁边是学修支持区，提供教职员和学生预约使用。英语分级读物原本在1层，学修支持区在2层，后来为了方便师生利用学修支持区使用英语读物，将读物的存放地调整到了2层，与学修支持区相邻，有效地促进了资源与空间的利用。学修支持区摆设的桌子都是带轮子的，且桌子呈多边形，可以拼接成多种形状，供读者根据需要随意改变布局。查看预约板，一位英语阅读课老师每周都进行了预约，充分利用分级阅读区的馆藏资源在图书馆中开设阅读课。

多人阅读的情况下，除了因产生声音需要切割空间之外，还需要考虑多人阅读情境有可能产生的新问题、新需求。首先就是资源配置问题。多人阅读不同与个人阅读，可以根据个人需要和阅读进度随意选择资源，随时暂停或者延续自己的阅读行为。多人阅读往往需要就某一个议题或者资料进行探讨，需要事先做好资料准备。如果是电子资源，可以在阅读进程中进行检索;如果是纸质资源，则需要根据实际需要调整馆藏与阅读空间的距离，使多人阅读行为的进程更为顺畅。其次是空间组合方式。多人阅读行为会产生不同的组合方式，人数越多，调整组合的需求就越多。在鹤见大学的学修支持区，桌椅可以组合成多种形态，提供多种阅读协作模式。灵活的空间切割功能也是多人阅读空间所需要的。

3 面向社会民众的大学图书馆空间

在我国，大学图书馆向社会开放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此次对东京和横滨市大学图书馆的考察中发现，在图书馆的空间设计上，融入了很多对社会民众开放的元素。通过搜索引擎进行检索，可以看到很多一般民众使用大学图书馆的指南与攻略，如“横滨市面向市民开放的大学图书馆”[4]“关西地区一般民众可用的大学图书馆汇总”[5]“关东地区一般民众可用的大学图书馆汇总”[6]，等等。从检索结果来看，很多大学图书馆在图书馆主页中说明了社会读者使用大学图书馆细则，可见，在日本，大学图书馆为社会民众开放已经成为普遍现象。

3.1 大学图书馆社会开放的制度规定

此次调查的5所大学图书馆都为社会民众提供服务，在图书馆主页上公示校外人士利用图书馆的管理制度，对象包括其他大学的学生、中小学生与当地居民等。

东京大学设有本乡、驹场、柏、白金台4个校区，图书馆同时也分布在不同的校区中，共有27个图书馆。各图书馆因所属学科不同，其所藏资源和服务也会有所不同。因此，东京大学图书馆要求校外人士提供必要的身份信息，并在到访前自行检索希望利用的资料，且与相应的分馆联系。校外人士对图书馆资源的可利用范围不包括电子期刊、数据库与校内网络[7]。

明治大学分为骏河台、和泉、生田校区，各校区的图书馆分别为周边的民众提供服务——千代田区居民可以使用位于骏河台校区的中央图书馆，杉并区居民与世田谷区的居民可以使用和泉校区的和泉图书馆，川崎市的居民与就业者可以使用生田校区的生田图书馆[7]。明治大学要求校外人员须明确需要借用的馆藏资源，倡导校外人士优先选择使用国立国会图书馆与公共图书馆的馆藏[8]。明治大学图书馆要求校外人士提供介绍信与身份证明（无法开具身份证明，也可以凭健康保险证与驾照证证明身份），提供馆内阅览与复印服务[9]。在到馆阅览之前，校外读者应先通过OPAC检索明治大学图书馆的馆藏资源，预先与相应的分馆联系，将需要使用的馆藏资源信息、个人信息、期望到访日期传真到馆[10]。特殊馆藏资源的使用另有限制，如阅览缩微胶片原则上一次仅可使用2小时，贵重图书需要另外申请[11]。

鹤见大学图书馆为在鹤见区居住、工作与上学（高中以上）的校外人士提供服务，开放时间为每年的2～3月、6月，以及8～12月，服务方式为提供图书和杂志的阅览与复印，不提供外借。校外人士须填写《鹤见区民图书馆利用卡申请表》，并提供居住、工作或者在校证明，费用500日元，有效期1年。图书馆利用卡仅用于进出图书馆门禁，校外人士到馆后还需要在服务台办理入馆登记、提供身份证明、领取使用者丝带。离馆时需要在服务台登记，并归还丝带[12]。

神奈川大学图书馆为校外人士提供会员制管理方式，分为A、B、C三类会员，提供收费服务。其中，A/B类会员为18岁以上的社会人士，A类收费500日元，只可以在馆内阅览与复印，不能外借;B类会员收费5000日元，可以外借5册图书，借期2周。C类会员为神奈川大学的毕业生、退休人员与高中生，收费500日元，可以进行馆内阅览、复印，与外借（5册/2周）。办理借阅手续时，读者需要提供身份证明，并交纳相应的费用[12]。

横滨商科大学图书馆向一般民众、横滨市大学图书馆联盟成员校、横滨市的初中生与高中生提供开放服务。校外读者须提供身份证明，一般社会人士还需要填写《利用图书馆申请书》。图书馆为校外读者提供阅览和复印服务[12]。

3.2 大学图书馆的开放空间

从此次考察的情况来看，社会开放空间主要有两种形式——门禁外的报纸阅览区与阅览室中的市民专区。在大学图书馆的门禁外侧提供报纸阅览架，供读者以站立方式进行短时翻阅是比较常见的现象。比如，神奈川大学图书馆与明治大学图书馆都提供这样的开放空间。其次是在图书馆中开辟专门的“市民区”，供社会民众专用。如鹤见大学图书馆1层开设的“市民区”，该区域设于阅览室中，与其他区域并不隔离，周围主要放置百科全书等综合类图书。

4 结语

久野和子在研究中指出，以往的关于图书馆空间的研究以“情报”“教育”“学习”为核心，将视角局限在“图书馆生命中的用户”，但是“作为空间的图书馆”研究应该以更为广阔的“用户生命中的图书馆”为视角，探讨存在于社会、社群中的图书馆的广义公共价值与作用[12]。在讨论电子资源与图书馆空间之间的对立关系、读者使用不同资源的需求与情境等数字时代带来的图书馆生存危机的同时，不如换一种方式，将馆藏资源与图书馆空间作为图书馆资源的一部分[13]，以用户为图书馆的中心，避免馆藏资源与空间的对立。

郎杰斌提出，从使用者或公众角度来看，图书馆空间最重要的元素包括：舒适的座椅、宽阔活泼及可亲近的空间、方便使用的馆藏资源、明确的标识系统、舒适的照明及可弹性调整的研讨交流空间[14]，这也体现了将资源与空间相结合的观点。谢球英指出，空间再造旨在为读者提供一个方便、共享、协作、智能的空间环境，其功能基本围绕读者学习、研究、交流、创新体验等四个维度开展，现代大学图书馆在空间再造中要适应各类用户或团队的学习、科研、协作、创新[15]。以用户为中心，依据用户使用图书馆资源的需求形成“空间+资源”的服务模式。比如神奈川大学与明治大学开设在门禁之外的报纸区，因报纸的是时效性、载体特点、对应读者群体特点，所以采取特有的呈现方式;又如鹤见大学图书馆的学修支持区旁边的英语分级读物、利用专门的书架阅览桌放置大型地图册，以及神奈川大学图书馆将工具书置于自习室中的做法，都体现了这一理念。

“空间+资源”服务对图书馆自身要求较高，除了需要具备足够的空间之外，也需要对馆藏资源进行有效的聚类，因此这类空间在面积较小的横滨商科大学图书馆中并不明显，而在鹤见大学和神奈川大学图书馆中则得到了较好的体现与显著的收效。特别是神奈川大学的横滨图书馆，在关于读者对图书馆的使用方面，神奈川大学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指出，以前也许有读者会专门为使用图书馆的空间而来，但是现在几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此，大学图书馆未来的发展应该尝试打破传统的思维惯式，从空间与馆藏资源对立的僵局中脱困而出，以用户为中心，对馆藏资源与空间进行部署，尝试资源与空间共赢的新思路。

参考文献：

[ 1 ]郎杰斌.空间体验：图书馆的核心价值之一[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3，31（2）：42-48.

[ 2 ]肖珑.后数图时代的图书馆空间功能及其布局设计[J].图书情报工作，2013，57（20）：5-10.

[ 3 ]山内祐平，柴田正良.学びの空間は 図書館をどう変えるか？[J].金沢大学附属図書館報「こだま」，2011（7·別冊）：1-20.

[ 4 ]阿良川遊.一般の人も利用できる横浜市内の大学図書館をレポート[EB/OL].[2018-12-25].https：//hamarepo.com/story.php？story_id=2881.

[ 5 ]NAVITIME Travel.【関西】一般の人も利用できる大学図書館まとめ[EB/OL].[2018-12-25].https：//travel.navitime.com/ja/area/jp/guide/NTJmat0029/.

[ 6 ]NAVITIME Travel.【関東】一般の人も利用できる大学図書館まとめ[EB/OL].[2018-12-25].https：//travel.navitime.com/ja/area/jp/guide/NTJmat0028/.

[ 7 ]明治大学図書館. 地域住民の方 [EB/OL].[2018-12-25].http：//www.lib.meiji.ac.jp/users/community/index.html.

[ 8 ]明治大学図書館.一般の図書館利用の方へ[EB/OL].[2018-12-25].http：//www.lib.meiji.ac.jp/users/visitor/others.html.

[ 9 ]明治大学図書館.一般の図書館利用の方へ[EB/OL].[2018-12-25].http：//www.lib.meiji.ac.jp/users/visitor/others.html.

[10]明治大学図書館.一般の図書館利用の方へ[EB/OL].[2018-12-25].http：//www.lib.meiji.ac.jp/users/visitor/others.html.

[11]明治大学図書館. 一般の図書館利用の方へ[EB/OL].[2018-12-25].http：//www.lib.meiji.ac.jp/users/visitor/others.html.

[12]久野和子.「第三の場」としての図書館[J].京都大学生涯教育学·図書館情報学研究，2010（9）：109-121.

[13]多賀谷 津也子.図書館空間を演出するー特集図書館実踐（サービス）の最前線[J].図書館界，2011（9）：248-253.

[14]郎杰斌.空间体验：图书馆的核心价值之一[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3，31（2）：42-48.

[15]谢球英.大学图书馆空间再造的研究[J].晋图学刊，2018（2）：59-63.

李易宁北京语言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北京，100083。

长塚隆日本鹤见大学名誉教授。 日本横滨，230-0004。

张 丽北京语言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北京，100083。

陆晓曦北京语言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北京，100083。

（收稿日期：2019-01-21 编校：左静远，谢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