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研究 ——以青海互助为例

张俊英

(青海民族大学 旅游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7)

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是近年来国内外产业融合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从国外文献研究来看，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研究极少，而且尚未明确提出“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这一概念，更不用谈对旅游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的研究。西方学者主要是从文化旅游的角度去研究和探讨文化与旅游的融合发展。Silberberg认为文化旅游就是人们对当地的历史、居民生产生活方式、文化遗产的观赏和游览活动[1]；Howard Hughes和Danielle Allen以中欧和东欧国家为对象，认为文化旅游对于国家形象的塑造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2]；Cohen认为，旅游文化产品成为旅游目的地传播其当地文化的重要标志，是通过旅游文化产品向旅游者展现当地文化的[3]；Hughes认为文化与旅游之间不是相互排斥的，而是互惠互利的，应大力发展文化旅游，通过旅游的发展来保护和提升当地文化[4]；David A研究和分析了帕森斯澳洲原住居民的文化背景，认为在旅游发展的情况下，加速了文化商品化的过程和进度[5]。

国内学者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有一定的研究，张文军提出了节庆旅游、文化产业园区景点化、景点主题公园等几种产业融合模式[6]；袁俊、张萌提出文化产业景点化、产业联动营销、新产品组合等三种融合模式[7]；胡娟认为旅游产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的模式有文化创意园区、歌舞表演模式、节庆活动模式、特色街区、旅游创意商品等几种模式[8]；田运海、蒋才芳发现旅游活动、产品组合、形象塑造是湘西文化创意产业与旅游融合发展的三种模式[9]；陈实以川剧为例，提出川剧产业和旅游业结合的模式有剧场演出型、现场参与型、节日庆典型[10]。综观国内外相关文献，对民族地区，尤其是偏远地区的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方面的研究很少，而且更多是理论方面的研究，实证研究很少，采用的研究方法更多是定性分析法。因此，本文以青海互助为例，理论联系实际，用定性和定量结合的方法探讨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模式，对于弘扬和传承民族地区的文化、提高民族旅游竞争力、促进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和价值。

一、理论基础

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的研究进展来看，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模式和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息息相关。因此，基于动力因素的分析，可以提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模式。对一个具体案例地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进行分析，就可以根据计算出的各个动力因素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影响作用的大小，明确得到该地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模式。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是由一系列的动力因素共同作用所形成一种合力。笔者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根据产业融合的一般原理，结合旅游产业、文化产业本身的特点，加上民族地区旅游业、文化产业发展的实际情况，总结、提炼出推动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主要动力因素有文化旅游需求因素、企业动因因素、政府主导因素、经济环境因素、社会文化因素、社区参与因素。根据项目组多次讨论并征求专家意见，文中认为文化旅游需求是由旅游者有充分的闲暇时间、旅游者了解民族文化的愿望、参与民族文化旅游、旅游观念趋势的改变4个内容组成；企业动因因素是由企业追求最大化利益、企业可持续发展、企业改变经营理念、企业共赢4个内容组成；政府主导因素是由政策引导、财政投入、宽松管制、法规保障、机构健全、大力宣传、公共服务水平7个内容组成；经济环境因素是由经济实力、文化产业发展水平、旅游产业发展水平、资金投入4个内容组成；社会文化因素是由市民素质、文化氛围、特色的民族文化、良好的旅游形象4个内容组成；社区参与因素是由居民参与文化旅游发展、居民态度友善、居民宣传支持、居民保护文化4个内容组成。

二、数据获取及研究方法

(一)研究区域概况

青海省互助县是全国唯一的土族自治县，被称为“土族之乡”。以汉族为主，土族约占总人口的17%。全县总面积3 321平方千米，政府驻地威远镇距省会西宁市35公里，是互助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互助县基本上形成了以土族民俗文化、宗教文化、青稞酒文化为主的旅游品牌，主要的景点有互助土族故土园、佑宁寺、南门峡风景区、互助北山国家森林公园、白马寺、五峰山等，还有拉仁布与吉门索、土族婚礼、土族服饰、安昭舞、土族花儿、土族轮子秋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业呈现良好态势。

(二)问卷设计

根据文献研究的理论基础，初步构建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因素测评指标体系，并根据测量指标体系设计调查问卷。问卷包括两方面的内容：第一部分为文化企业、旅游企业的背景资料；第二部分针对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中的文化旅游需求、企业动因、政府主导、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科学技术等共设计27个要素来评价民族地区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这部分问卷问题的打分方式采用7级打分法。采用SPSS19.0软件对所收集的数据进行处理，最后得出研究的调查结论。

(三)数据收集

本研究于2018年3月初至5月底进行了问卷的发放，调研以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内的文化企业、旅游企业、文化旅游企业为对象，项目组本次共发放1 000份问卷，回收调查问卷976份，经过挑选，剔除掉不符合要求的问卷，最后共收回符合本研究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界定的企业的有效问卷为935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4%。总的来说，本次调研基本达到了预期的调研效果，调查结果很好地反映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基本情况。为了检验问卷数据的科学性，借助SPSS19.0软件对调查样本的数据进行了信度分析，分析结果显示调查资料信度指标 Cronbach’s Alpha 得分为0.812，说明问卷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四)研究方法

1.层次分析法

为了使评价结果能够尽可能地符合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的实际情况，按照专家意见对影响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各个因素的重要程度的理解，采取层次分析法来确定评价指标的权重。

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简称AHP)是美国运筹学家匹茨堡大学教授萨蒂于20世纪70年代初提出的，是将决策问题按总目标、各层子目标、评价准则直至具体的备投方案的顺序分解为不同的层次结构，然后用求解判断矩阵特征向量的办法，求得每一层次的各元素对上一层次某元素的优先权重，最后再加权和的方法递阶归并各备择方案对总目标的最终权重，此最终权重最大者即为最优方案。它实际上就是将与决策有关的元素分解成目标、准则、方案等层次，在此基础之上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的决策方法。根据层次分析法，得到互助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动力的指标体系的权重。

2.多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这里，我们将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模型对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的综合得分进行计算，从而得出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各个动力因素的动力值。1965年美国的查德(L.A.Zadeh)提出了模糊评价法，它其实是一种数学方法。它是用来表达事物之间的差异性的中间过渡的一种数学方法，是针对现实生活中大量具有模糊性质的经济现象而设计的，在许多领域中得到运用。模糊评价法首先要确定的是我们要评判对象的因素指标集R=(A1，A2，…Ai)和评价集V=(Z1，Z2，…Zm)，其中Ai为具体的各项指标，Zm是对各项具体指标的评价等级层次。模糊评价法一般分为5个等级，但是本文用7个等级来对各个指标进行评价，其等级V={最好，好，较好，中等，较差，差，很差}，然后再分别对各个因素的权重(各因素的权重得分是非常关键的一个因素，权重选取的科学性直接关系到计算结果的合理性[11])和它们的隶属度向量进行确定，从而获得模糊评判的矩阵。最后，把各个因素的权重集和模糊评判的矩阵进行模糊运算并进行归一化的处理，最终得到模糊评价的综合结果。

根据下列公式进行计算得出综合评价值。

计算出的总体得分也符合7点式李科特量表分布，即作用非常强、强、较强、一般、较弱、弱、非常弱。

综上所述，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的分析就是对融合各个动力因素进行权重分析和综合评价分析，最后根据数学公式计算出各个动力因素的值，从而根据得出的动力值大小判断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模式。

三、结果分析

(一)文化旅游需求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首先，根据模糊评价法的评判方法，把互助土族自治县文化旅游者需求要素所包含的有闲暇时间、了解民族文化的愿望强烈、参与民族文化旅游、旅游观念趋势的改变建立文化旅游者需求因素集R，用集合表示R文化旅游需求者因素={R1，R2，R3，R4}，其中，R1，R2，R3，R4分别表示各个内部影响因素，而企业对指标的认知分为7种：非常同意，同意，较同意，一般，稍微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而V影响度={V1，V2，V3，V4，V5，V6，V7}，其中V1，V2，V3，V4，V5，V6，V7分别代表各个指标作用非常大、大、较大、中等、较小、小、非常小。最后，可得出互助县文化旅游需求因素的评价结果：

因素集R确立以后，就是对模糊权向量A的确定，该向量主要反映各个因子的重要程度。上面我们已经通过层次分析法确定了各个指标体系的权重，可得出模糊权向量A=(0.109 3，0.340 6，0.315 1，0.235 0)，

≥A=[0.109 3,0.340 6,0.315 1,0.235 0]

在数学软件中计算权重值A矩阵与因素集R矩阵的乘积，再根据下列公式计算得出评价值。

由此，可以计算出互助土族自治县文化旅游需求者因素的得分为5.09，属于中等影响因素，说明文化旅游需求要素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具有一定的作用。

(二)企业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根据模糊评价法的评判方法，把互助土族自治县企业要素所包含的企业追求最大化利益、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企业经营理念和管理创新、企业共赢建立企业因素集R，用集合表示R企业动因因素={R1，R2，R3，R4}，其中，R1，R2，R3，R4分别表示各个内部影响因素，而企业对指标的认知分为7种：非常同意，同意，较同意，一般，稍微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而V影响度={V1，V2，V3，V4，V5，V6，V7}，其中，V1，V2，V3，V4，V5，V6，V7分别代表各个指标作用非常大、大、较大、中等、较小、小、非常小。最后，可得出互助县企业因素的评价结果：

因素集R确立以后，就是对模糊权向量A的确定，该向量主要反映各个因子的重要程度。根据上面确定的各个指标体系的权重，可以得出模糊权向量A=(0.3897，0.3018，0.2090，0.0995)，

同理，计算权重值A矩阵与因素集R矩阵的乘积，再根据下列公式计算得出评价值。

由此，可以计算出互助土族自治县企业因素的得分为5.94，属于偏大影响因素，说明企业要素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具有较明显的作用。

(三)政府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根据模糊评价法的评判方法，把互助土族自治县政府主导要素所包含的政策引导、财政投入、企业管制宽松、法规保障、机构健全和人员齐全、宣传民族文化旅游产品、提高公共服务水平建立政府主导因素集R，用集合表示R政府主导因素={R1，R2，R3，R4，R5，R6，R7}，其中，R1，R2，R3，R4，R5，R6，R7分别表示各个内部影响因素，而企业对指标的认知分为7种：非常同意，同意，较同意，一般，稍微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而V影响度={V1，V2，V3，V4，V5，V6，V7}，其中V1，V2，V3，V4，V5，V6，V7分别代表各个指标作用非常大、大、较大、中等、较小、小、非常小。最后，可得出互助政府因素的评价结果：

因素集R确立以后，就是对模糊权向量A的确定，该向量主要反映各个因子的重要程度。根据上面确定的各个指标体系的权重，可以得出模糊权向量A=(0.199 3，0.236 1，0.180 2，0.095 1，0.113 5，0.113 0，0.062 7)，

≥Α=[0.199 3,0.236 1,0.180 2,0.095 1,0.113 5,0.113 0,0.062 7]

同理，计算权重值A矩阵与因素集R矩阵的乘积，再根据下列公式计算得出评价值。

由此，可以计算出互助县政府因素的得分为5.25，属于中等偏大影响因素，说明政府主导要素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具有较明显的作用。

(四)经济环境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根据模糊评价法的评判方法,把互助土族自治县经济环境要素所包含的经济实力雄厚、文化产业发展水平高、旅游产业发展水平高、投入大量资金建立经济环境因素集R用集合表示R经济环境因素={R1，R2，R3，R4}，其中，R1，R2，R3，R4分别表示各个内部影响因素，而企业对指标的认知分为7种：非常同意，同意，较同意，一般，稍微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而V影响度={V1，V2，V3，V4，V5，V6，V7}，其中V1，V2，V3，V4，V5，V6，V7分别代表各个指标作用非常大、大、较大、中等、较小、小、非常小。最后，可得出互助县经济环境因素的评价结果：

因素集R确立以后，就是对模糊权向量A的确定，该向量主要反映各个因子的重要程度。根据上面确定的各个指标体系的权重，可以得出模糊权向量A=(0.3331，0.1445，0.2262，0.2962)，

同理，计算权重值A矩阵与因素集R矩阵的乘积，再根据下列公式计算得出评价值。

由此，可以计算出互助土族自治县经济环境因素的得分为4.51，属于偏小影响因素，说明经济环境要素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作用不是很明显。

(五)社会文化环境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根据模糊评价法的评判方法,把互助土族自治县社会文化环境要素所包含的市民素质高、文化氛围浓厚、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旅游形象良好建立社会文化环境因素集R，用集合表示R社会文化环境因素={R1，R2，R3，R4}，其中，R1，R2，R3，R4分别表示各个内部影响因素，而企业对指标的认知分为7种：非常同意，同意，较同意，一般，稍微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而V影响度={V1，V2，V3，V4，V5，V6，V7}，其中V1，V2，V3，V4，V5，V6，V7分别代表各个指标作用非常大、大、较大、中等、较小、小、非常小。最后，可得出互助县社会文化环境因素的评价结果：

因素集R确立以后，就是对模糊权向量A的确定，该向量主要反映各个因子的重要程度。根据上面确定的各个指标体系的权重，可得出模糊权向量A=(0.2297，0.1350，0.4029，0.2325)，

同理，计算权重值A矩阵与因素集R矩阵的乘积，再根据下列公式进行计算得出评价值。

由此，可以计算出互助县社会文化环境因素的得分为4.36，属于中等偏小影响因素，说明社会文化环境要素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作用不是很明显

(六)社区参与因素模糊综合评价

根据模糊评价法的评判方法，把互助土族自治县社区参与要素所包含的居民积极参与文化旅游发展、居民态度友好、居民对文化旅游的宣传与支持、居民对文化的保护建立社区参与因素集R，用集合表示R社区参与因素={R1，R2，R3，R4}，其中，R1，R2，R3，R4分别表示各个内部影响因素，而企业对指标的认知分为7种：非常同意，同意，较同意，一般，稍微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而V影响度={V1，V2，V3，V4，V5，V6，V7}，其中V1，V2，V3，V4，V5，V6，V7分别代表各个指标作用非常大、大、较大、一般、较小、小、非常小。最后，可以得出互助县社区参与因素的评价结果如下：

因素集R确立以后，就是对模糊权向量A的确定，该向量主要反映各个因子的重要程度。根据上面法确定的各个指标体系的权重，可得出模糊权向量A=(0.331 4，0.119 1，0.247 0，0.302 5)，

≥A=[0.331 4,0.119 1,0.247 0,0.302 5]

同理，计算权重值A矩阵与因素集R矩阵的乘积，再根据下列公式进行计算得出评价值。

由此，可以计算出互助土族自治县社区参与因素的得分为5.58，属于中等偏大影响因素，说明社区参与要素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作用比较明显。

依据上述计算，得出互助土族自治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分析结果，如下表1所示。

表1 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结果

通过表1的分析结果，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大小的排名依次是：企业>社区参与>政府>文化旅游需求>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环境。

四、结论

通过对互助土族自治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实证研究结果进行分析，并根据融合动力因素的作用大小，可以得出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

(一)企业、社区参与对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融合的促进作用最大，动力最强

近年来，在国家良好的政策引导下，互助县的企业自我发展意识较强，纷纷进行企业改制、企业重组或企业合并、合作等，企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和提升。而且互助县的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发展较早，企业能够明显感觉到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带来的巨大好处，为了谋求更大的经济利益，企业积极推动和促进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在推动产业融合发展中发挥了主导的作用。在调研过程中，一位旅游企业的中级管理人员说：现在是国家大力提倡和发展文化大繁荣、文化大发展的重要时期，作为企业，我们应该积极顺应这种政策的号召，加入文化大繁荣的行列中，实现文化与旅游的融合，通过文化资源带动旅游业的发展，通过发展旅游的方式更好地传播和发扬民族文化，企业就该想办法进行创新，寻求与别的行业，尤其是文化行业的部门进行合作发展，不断打造具有本民族特色的、能够体验参与的民族文化旅游产品，还能够与现代科技结合，普及信息技术在旅游业的各个环节当中，另外，还要拥有和培养高层次的、复合型的文化旅游人才。互助县文化旅游业的发展最早其实就是当地居民自发组织起来的，居民积极参与到文化旅游的发展中来，为当地文化旅游业的发展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而且居民也从旅游发展中得到不少实惠。

(二)政府在旅游与产业融合发展中也发挥了较大的作用

政府在良好的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形势下，在国家政策的号召下，积极倡导和发展当地的文化产业、旅游产业，鼓励和支持一些企业进行自我发展和完善，举办大型的节庆等活动来宣传当地的文化旅游产品，积极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提供优良环境，在推动当地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中发挥了引导的作用。

(三)互助的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环境得分较低，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促进作用不大，动力较薄弱

近年来，互助土族自治县的经济虽然得到大力的发展和提高，而且基础设施建设也明显得到改善，但是整体上来说，由于资金投入不足，大多基础设施依旧单薄，配套体系不完善，还不能满足当地居民或文化旅游者的需求。互助土族自治县文化旅游资源丰富，但旅游文化建设却显不够，旅游文化的定位和内涵建设不够，文化建设、文化氛围的营造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挥的作用也显得比较有限。而且，随着互助土族自治县文化旅游业的发展，大量人群的进入给当地的人文社会环境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这些负面影响也给当地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带来了一定的抑制作用，对促进两者融合发挥的作用不大。就像互助土族自治县小庄村村民祁某所说：以前的话，小庄村的旅游都是本村的村民自己搞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土族人在做，可以很好地将土族的文化与旅游结合起来，我们可以很好地把我们的土族饮食文化、服饰文化、婚俗文化、节庆文化等一些土族特有的东西，通过旅游的方式展示给游客，游客们很是感兴趣，很是喜欢。可是，后来随着文化旅游的发展，小庄村本地的村民就逐渐退出来，把自己的房子、土地租给外地人和汉族人去经营，他们这些人一经营的话，土族的文化全变味了，不但没有发扬土族文化，反而更多地使土族文化商业化并带来了一些负面问题。

根据表1的结果和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各个动力发展的情况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中发挥最大作用的是企业和社区参与，因此我们明确得出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模式是“民众自觉、企业主导”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