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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非表征理论大运河空间营造的两种路径

2019-12-03周尚意纪凤仪成志芬

关键词:表征

周尚意 纪凤仪 成志芬

[摘要]大运河是世界文化遗产,空间营造是北京建设大运河文化带的实践手段之一。目前大运河流经的地区,多以博物馆、不可移动的文物遗迹保护单位、遗产公园等作为空间营造形式。大运河文化带的空间营造应当体现哪些大运河文化?从何处发掘大运河文化?我们以大运河(北京段)为例,收集相关文献,开展实地调查,并运用非表征理论开展分析,得出结论如下:第一,大运河文化既需要从历史文献的表征文化中发掘,也需要从非表征文化中发掘,否则就会忽视日常生活文化的重要性。第二,应将日常生活中的非表征文化转换为表征文化,进而指导大运河文化带的空间营造。第三,应在大运河沿岸营造优美的开敞空间,使之成为人们依水而乐的日常生活空间,进而让大运河在城市文明建设中发挥广泛的作用。

[关键词]中国大运河;表征;非表征;空间营造

[中图分类号]TU98418[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4917(2019)04002407

一、大运河文化带空间营造与非表征

空间营造(space making)是指通过实体要素的设计与建造,达到营造目的的过程和结果。空间营造也是北京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工作重点之一。怎样保障大运河(北京段)的空间营造达到较好的效果,并使之成为大运河其他段空间营造的典范,这是需要探讨的学术问题和实践问题。空间(space)是地理学的核心概念[1],大运河沿途的空间营造应回答实体要素如何展现大运河的社会文化。大运河(北京段)开凿至今已有七百多年历史,它曾是三朝都城的水上要道,是大运河文化的精华地段和代表性地段[2]。时过境迁,今天大运河在历史上漕运的主要功能不复存在。如何通过营造实体要素展现大运河当下的文化,是需要学者回答的问题。

文化地理学者可运用文化景观研究的非表征理论分析大运河文化的空间营造。文化景观由实体形式和意义组成,在符号学看来,前者是“能指”,后者是“所指”。文化景观不仅是展现一地文化特点的建筑、道路等各类物质实体(能指),还包含着其所象征的文化价值和意义(所指),但后者难以被清晰表达[3]。一个社会所接受的符号或形象,是以集体习惯和以约定俗成为基础的,通过规矩和制度确定下来就是文化的表征[4],而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无意识地创造出来的身体活动则是文化的非表征[5]。表征是对日常生活经验的抽象表达,是普遍的、概括的、建构的;而非表征来源于具身的日常生活经验,是特殊的、体验的、实践的。二者有不同的功能,但都赋予了文化景观以意义(所指)。因此,大运河文化带的空间营造需要从文化表征和文化非表征两方面思考。

非表征的大运河文化是活态的文化,是与当下人民生活密切相连的文化。如果不重视非表征文化,则会使大运河文化带的建设脱离人们日常生活。因此,我们需要回答:大运河文化中的非表征内容是否可以转换成为表征文化?具身的、流动性的非表征文化如何为空间营造提供支撑?从非表征文化到表征文化转换的路径有哪些?

二、大运河(北京段)文化研究与空间营造的现状

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空间营造,依赖于运河文化研究。目前的研究基本关注大运河的表征文化。笔者在中国知网以“大运河文化”为关键词搜索文献,并设定文献发表时段为2000年1月1日至2019年5月8日,共检索出584篇文献。历史学者、考古学者、社会学者和文化学者主要是从文本(如典籍、碑刻)、建筑遗存(如粮仓、码头)、工程(如运河河道)发掘大运河的文化。按照文化内容,大运河文化可以分为水利文化、城市规划文化、城市景观文化、建筑文化、运河文学艺术等。水利文化,如水利管理制度、水神祭祀等[6-7];城市规划文化,如古城镇选址和格局,沿线城镇作为运河兴衰的见证,城市物质景观文化则体现在其见证的历史故事、仪式和活动所展现的地方特色和历史发展脉络中[8];建筑文化,如民居、衙署、会馆、寺庙、仓库等建筑的功能、形制、空间布局等[9];运河文学艺术,如与运河及漕运相关的诗文、戏曲、民间传说等[10-11]。也有学者以时间为脉络,展现从隋代至今,不同时代背景下,上述文化的变迁[12-13]。无论上述哪种大运河文化,都是表征文化,它们有固定的实体形式或文本形式。而在今天,这些文化都属于历史,由于运河功能的变化,上述文化很少能延续到人们当下的日常生活中。

第17卷第4期周尚意等:基于非表征理论大运河空间营造的两种路径

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年10月

目前较少有学者关注到以日常生活形式存在的、具身的大运河非表征文化。尽管有部分学者意识到,大运河沿岸居民的日常生活蕴含着大运河文化的真实性[14-15],以及建立历史的大运河与当代的人们生活之间联系的重要性[16],但他们尚未指出大运河文化空间营造如何依托非表征文化。如有学者发现作为京杭大运河终点的前海,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在,除了是商铺云集的商业空间外,还是市民和游客亲水、健身等日常生活的空间[17],但是他们尚未指出这样的空间与大运河文化的空间营造的关系。学者们大多依据古籍文献,仅将大运河文化定义为历史文化。

通过文献查阅和实地调研的对比,我们发现目前大运河(北京段)的空间营造主要依托的是表征文化。首先,我们从古籍文献中查阅关于大运河(北京段)主要节点的文字信息(见表1)。其次,我们在实地调查中找到大运河(北京段)重要节点的遗址碑文,对比发现遗址碑文主要介绍遗址的历史功能,碑文的信息与古籍的文字信息基本一致。这些文字就是被固定化的表征文化(见表2)。这说明大运河(北京段)已有的空间营造,依据的是表征文化。表1古籍中关于大运河(北京段)主要节点的文字主要节点文字古文献名称白浮泉“白浮雍山即通惠河上源之所处也。白浮泉水在昌平县界西折而南经瓮山泊自西水门入都城。”《元史》清乾隆武英殿刻本什刹海“元时既开通惠河运船至积水潭。”《日下旧闻考》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玉河“玉河东流少北至东便门东水关流出注通惠河”(光绪)《顺天府志》清光绪十二年刻十五年重印本庆丰闸“二闸,即庆丰闸也。其水,上源城河,下接通州白河,水不甚广而船最多,皆粮艘剥船也。”《天咫偶闻》清光緒甘棠精舍刻本张家湾“通惠河至通州分流,一自新城西门绕旧城南折而东北乃合流至张家湾城东门外入北运河。”(光绪)《顺天府志》清光绪十二年刻十五年重印本

五、大运河(北京段)非表征文化向表征文化转换的案例

大运河文化可否从非表征中找到?带着此问题,2018年12月—2019年6月,本文作者多次到大运河(北京段)沿岸的多个地点开展调查,通过观察和访谈,记录运河两岸居民日常生活与大运河实体空间的关系。我们发现有些非表征文化转换为表征文化后,有助于大运河(北京段)空间的营造。

(一)通州船工号子的回忆和程式化

船工号子是船工在拉纤中创作的民歌[35],是通过船工的身体劳动实践形成的群体文化。北京通州地区的船工号子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大运河沿岸不同地区有不同的船工号子,如拉纤号、揺橹号等。运河流经通州地区,河面宽阔、水流平稳,因此这里的运河船工号子的特点是:水稳号儿不急,词儿带通州味儿,北调含南腔,闲号独一份儿[36]。通州船工号子的曲调和唱词时常变化,船工常常有感而发,即兴演唱,没有规矩可寻,这属于非表征的文化。

回忆是将通州船工号子逐渐变为表征文化的途径。有记者采访通州永顺镇盐滩村的赵庆福老人(1930—2018年),并在报纸上发表了老人对运河号子的回忆。老人说,他幼时嗓子好,有水音儿,6岁上船时,父亲就教他喊运河号子。他手握铃铛,脸上抹白,在脑袋上弄个假小辫儿,在船头边喊边逗岸上拉纤的船工:摇啦啦嘿,晃起来嘿,呦啦嘿,吆嘿-呦哇嘿-吆。[37]老人不断地被各路采访者要求唱船工号子,久而久之,老人的唱法也变得固定下来。

民歌谱集使通州船工号子转化为表征文化。大运河(北京段)在1943年断流,许多船工另谋他职,运河号子也逐渐消失。自1987年至2005年,通州文化馆员工常富尧在运河通州沿岸的各村寻找喊号人,并记录了10种22首运河号子。他挨家挨户采集的14首运河船工号子全部入选《中国民歌集成·北京卷》[38]。赵庆福唱的号子也被收录在其中。2006年,通州运河船工号子入选首批北京市级非遗传承目录,时年75岁的赵庆福成为唯一的法定传承人。原本只停留在口頭上、没有样板模仿的、口口相传的号子,通过这种程式化的途径,从歌词到歌谱开始固定化,进而成为表征文化。赵庆福的儿子赵义强已成为新的非遗传承人,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将这种表征文化作为介绍船工号子的依据[39]。

通州运河船工号子转变为表征文化后,其抽象的文化含义也明确化,即体现了劳动人民乐观与勤劳的态度。虽然在过去的社会背景中,运河船工生活在社会底层,但今天船工号子的表征文化弱化了被剥削阶级的悲惨生活,而突显了他们乐观的生活态度。2009年6月13日文化遗产日,多名通州船工号子歌手在中央电视台演出了《运河船工号子》。随着漕运废弃,船工号子也与身体实践脱离[36],但这些程式化的活动,一步一步将不再存在的非表征文化,转化为表征文化。

通州运河船工号子被表征化后,运用到大运河(北京段)的空间营造上。通州张家湾博物馆的“梦回古镇”展厅,利用运河号子作为声景,营造当年漕运兴盛和繁荣的历史空间。本案例中,非表征图1运河起锚号子

表3大运河(北京段)若干节点大众休闲活动调查表地点公共空间大众休闲活动类型现有公共空间营造白浮泉锻炼、散步、徒步、钓鱼遗址碑、保留和复原文物建筑(如都龙王庙、九龙池)、部分人工绿化、园林式道路、环湖跑道什刹海广场舞、京剧票友活动、下棋、乐器练习、跑步、散步、聊天、滑冰(冬)、划船、钓鱼、遗址碑、什刹海记碑、人工绿化、园林式道路玉河锻炼、散步、聊天、钓鱼遗址碑、露椅、临水景观小品、人工绿化、园林式道路庆丰闸锻炼、散步、聊天遗址碑、庆丰闸由来与修楔题词、复原“镇水兽”、含“帆、船”要素的景观小品南新仓餐饮、休闲遗址碑、保留皇家仓廒建筑、大运河漕运浮雕皇木厂聊天、锻炼保留运河古道遗址及遗址碑、保留古树及介绍碑张家湾通运古桥无遗址碑、保留石碑及碑文、修补古桥桥身和周围“镇水兽”等通州张家湾博物馆无纪录片、张家湾格局沙盘模型、漕运相关物件展(如秤砣、老照片等)

文化转化为了表征文化,空间营造也来源于非表征文化。

(二)人们日常生活的程式化

我们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于大运河(北京段)沿岸的若干地点开展了日常生活调查。发现大运河沿岸有许多开敞空间,都是市民日常休闲娱乐的空间,同时统计了在开敞空间中人们的日常活动。这些活动多数是具身的、即时性体验的、没有固定程式的。

文学作品和儿歌可以说明如何将大运河(北京段)大众日常生活转化为表征文化。第一是庆丰闸的儿歌。在明清时期,东便门外的大通桥成了漕运的终点,庆丰闸是东便门外运河向东的第二道闸门,又称二闸。它是控制水流的重要闸门,也是漕运和客运的重要码头,两岸有足够宽敞的漕运作业空间,开阔空间也为附近居民游憩提供了场所。其次,这里地方宽敞、河水清澈、风景优美,成为京城百姓的休闲空间[40]。老北京儿歌传唱开来:“小孩小孩儿跟我玩儿,踢球打尜溜二闸儿”[41]。此外,二闸在历史上是周围社区节庆舞狮子的场地,与其他地方的舞狮不同,老北京谚语说“二闸的狮子会凫水”,说的就是这里的水上舞狮。第二是老舍在《想北平》中对什刹海的描述。老舍先生这样回忆:“面向着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42]人的具身体验通过文字被程式化展现,这是非表征转换为表征的一种形式。2014年江苏版高中语文教材将《想北平》列为必学篇目。《想北平》进入中学教材,促进了什刹海的非表征文化转变为广为人知的表征文化。

大运河(北京段)日常生活被表征后,提炼出来的文化符号也逐渐清晰,那就是人性中亲水、亲近自然的需求。大运河的历史功能主要是漕运,但是它也是沿岸人们日常生活的空间,目前这一文化符号尚未被充分发掘。表3中展示了北京市在大运河(北京段)主要节点的空间营造手法,例如政府在庆丰闸附近修建了庆丰公园,设有文字示牌告诉人们庆丰闸昔日的功能,同时建造了“船”“帆”形式的雕塑,命名为“大通帆涌”“惠舟帆影”。但对于在这里休闲的人们而言,开阔的空间和环境良好的近水场所是他们更为需要的。

六、大运河(北京段)空间营造的建议

本文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大运河文化既需要从历史文献的表征文化中发掘,也需要从非表征文化中发掘,否则就会忽视日常生活文化的重要性。本文注意到,大运河在历史上的主要功能被记录在古籍中,成为表征文化的权威来源。但大运河不论在过去还是今天,都与人们的日常生活相关,应该将其中非表征的内容发掘出来,才能让大运河文化有存在的土壤。第二,基于日常生活的非表征文化,在转换为表征文化后才能指导大运河文化带的空间营造,进而为大运河文化带的空间营造提供文化符号。

基于以上两个结论,本文延伸出空间营造的两种途径。第一,应将日常生活中的非表征文化转换为表征文化,进而指导大运河文化带的空间营造。第二,应在大运河沿岸继续提供优美的开敞空间,使之成为人们依水而乐的日常生活空间,让大运河在北京城市文明建设中发挥广泛的作用。2019年7月24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九次会议审议通过了《长城、大运河、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方案》,该方案指出建设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要合理保存传统文化生态,适度发展文化旅游。这为居民在大运河沿线进行日常生活活动提供了便利,为依据非表征文化进行空间营造提供了途径。北京市文物局在运河主要文物保护单位处规划了建设控制地带。北京市建设控制地带分5类,运河沿岸许多文保单位被规划为最严的“一类地带”,即不能建设的地带,其周边只允许进行绿化活动和修筑消防通道[43]。而未来绿地建设应当是允许人们进入、允许可亲密接触的。

如何从非表征的角度进行文化空间营造,是目前学术界进行热烈讨论的领域,本文抛砖引玉,期待学术界的批评和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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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Approaches of Space Making in the Grand Canal Area

on the Base of Nonrepresentation Theory

——A Case Study of the Grand Canal in Beijing

ZHOU Shangyi1, JI Fengyi1, CHENG Zhifen2

(1. Faculty of Geography,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2. Institute of Beijing Studies,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Beijing 100101, China)

Abstract: The Grand Canal of China is a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pace making is one of the practical approaches of constructing the Cultural Belt of the Grand Canal. At present, the major forms of space making along the Grand Canal are setting up museums, protecting cultural relics and historical sites, and building historical heritage parks. This paper, Taking the area, aims to figure out what culture should be expressed in the space making of the Grand Canal and from what sources could people explore the culture of the Grand Canal. The methods used to review the related literatures and historical records, investigations in the field. The analysis is based on NonRepresentational Theory (NRT). Three conclusions of this paper are of the followings. Firstly, the culture of the Grand Canal is not only in the way of representation, but also in the way of nonrepresentation. The later should not be ignored for the importance of daily life. Secondly, the nonrepresentation of culture in peoples daily life could guide the space making along the Grand Canal in Beijing, only after it is converted into representation of culture. Finally, more open spaces should be built in the bank area of the Grand Canal, because people like to live near the water. Providing people with more open space can make the Grand Canal play a role in the civilization of Beijing.

Key words:the Grand Canal of China; representation; nonrepresentation; space making

(责任编辑孙俊青) 2019年10月第17卷第4期总66期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Oct. 2019Vol.17 No.4 Sum No.66

[收稿日期]2019-07-02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文化地理学规范研究范式探究”(项目编号:4177114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表征与非表征视角下历史文化街区文化综合保护研究——以北京不同功能类典型街区为例”(项目编号:41801143)。

[作者简介]周尚意(1960—),女,广西罗城人,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教授;纪凤仪(1995—),女,河北承德人,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硕士研究生;成志芬(1981—),女,山西长治人,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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