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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学科分类发展的功能和影响

2019-11-26

大学 2019年4期
关键词:学科分类分化分类

张 丽

学科是学术生活分化的基础,学术分化和学科分类是构成平行分化的高等教育系统的基本途径。学科内在结构具有层级特征和分类特征,将各学科分门别类加以排列形成学科分布、地位及比例结构,即高校学科分类结构,它构成了教学管理的核心。文章就学科布局的占比与相应的招生规模进行比较研究,应用统计学分析方法,探究学科布局对学科建设及高等教育规模和质量产生的功能影响。进而以“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为个案探讨分类发展功能,作为引导平行分化的高教系统的分类框架,适应各高校分类发展的需求及为获得特色发展提供多元的合法性空间。继而,以建设宽阔的行业认证体系为契机,研讨对多元评价体系和学科标准的构建。

为实现培养人才的任务目标,学科不仅是一门教学课程,而且是设置教学制度的核心概念,显著地表现出知识分类的属性和功能,为科学研究和学术发展提供适合生存的制度空间。在推进知识和方法论体系化的进程中,学科发展更多获益于自我增长,以及交叉边缘地带的突破创新。因此,经历漫长的学科演进过程,衍生出不同的学科等级和水平,以及与之相应的资源配置方式,即为科学研究及培养人才奠定运行基础——学科及学科分类发展。

依据组织学及制度学派的相关成果,学科更多地呈现知识管理的某些特性,尤其指它在制度构建及变革等方面的功能意义。美国社会学家和比较高等教育专家伯顿·R·克拉克(Burton Robert Clark)认为,“学科不仅是传统意义上教学课程,也不仅是职业市场确定的教学课程”,而是“一系列集中于精深的专门知识领域的运行单位。从考古学到动物园学几乎无所不包。这种非同寻常的、宽广的专业领域覆盖面随着社会中知识的爆炸式增长而增长。”[1]克拉克教授进而指出,“专业化发展了一个独特种类的结构化思考,被称为‘学科’,学科不仅是一种课程事务,而是一种结构化的分析方法”。[2]学科分类是学术生活分化的基础。学科经历长期的演变,形成内在的分类结构,这种结构对资源与人员分配的形式与方式都具有较高的影响力,表现为个体定位、确立专业规则和工作任务、与劳动力市场形成的职业性联络、专业协会的联系及构建价值体系等。因此,学科是学术管理的中心,学科分类及学科结构内在决定了高等教育机构所特有的属性和治理机制——知识性与学术组织的治理:包括设置专业人员职能、职位及专业配比、科研资源的调配、资金资源的吸引、投资和使用及学术任务和工作目标的确立等,都属于学科制度的内在构成的重要部分。

此外,克拉克教授在其《高等教育系统》一书中提出“高等教育系统就是一个由学科与院校纵横交叉而构成的总体矩阵(Master Matrix)”。[3]学科与院校都具有各自稳定的内在结构和资源配置的方式,高校教师身处基层单位(院系、研究所、研究中心等)从事科研和教学的工作,他们同时又属于一所院校,即学科与院校交叉点通常存在于院校基层中,院校基层则是以学科为中心构成的。

概括而言,总体矩阵是适用于系统分析的一类组织架构的图示,呈现出几方面系统特征。其一,倾向于将学科置于学术组织和活动的中心,即学科分化是高等教育系统分化和运行机制的基础。其二,通过对总体矩阵的纵向组合的现象分析,矩阵图式应用有用的二元论,将学术和行政划分为两个相对独立的世界,学术管理和行政管理依循各自独特的规则体系和技术路线。其三,通过对总体矩阵的横向组合的现象分析,尤其在组织管理上表现出松散结合的特征,究其原因在于各门学科赖于存在的技术基础具有一定程度的独特性和封闭性,恰切的管理方式即将不同的核心功能松散联结起来,以实现院校的共同任务和目标。

一、学科分类与学术分化理论

所谓学科分类,源于早期教育中的分科教学。中世纪大学基于早期社会劳动分工,划分文科、神科、医科、法科四类专业学院,分门别类地为社会培养所需的牧师、医生、律师、教师及文职官员等,其功能和存在合理性都在于依据基于劳动分工的社会生产结构相应建构学科分化结构,以切实保障各类专业人才培养质量和规模符合经济社会需求。此类分工功能直到今天依然是学科分类的关键特征。然而,不难理解的是,新技术革命及知识爆炸带来知识组织和结构的更新,知识和学科分化不断加剧,不仅发生了专业分工精细化问题,而且随着计算机和系统科学兴起,对科学知识高度分化后呈现高度综合等趋势给予有效诠释,文化整合遂成为新时代的流行概念。正如克瑞(Diana Crane)精确地观察指出,科学的社会系统是一个适宜的范例,借以说明文化整合如何能够在一个高度分化的社会与多样性文化中彼此共存。“当代科学包括着数以百计的独立的专业领域,但是每一个专业与其他专业之间都存在智力、知识和社会的联系……文化整合的发生,是因为文明社会中的各种成员的身份重叠,那样会导致思想与价值的散播。”[4]由此可见,过度分化的社会、知识和专业发展必然最终走向文化整合,因为文化整合不仅代表了一种功能意义,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人类文化发展的方向和趋势。

伯顿·克拉克教授在其名著《高等教育系统》一书中对学术分化理论的价值意义作出深刻而中肯的评价。他认为,正是劳动分工与学术分化为广大高校教师的工作提供了组织结构,学术分化是学术任务的界定和委派的前提,其中的学术分化又划分为学科分化和院校分化。分化是学科演进发展的过程及产物,“学科分化的速度远远大于院校分化的速度,学科是学术管理的核心”。[5]因此,持续不断的学科分化通过设置新型学位和相应资格,有助于层出不穷的新学科、新专业,或新类型和新层次的专业被纳入组织构架和获得合法性存在。

综上,学术分化构成高等教育系统多样性的基础,同时促使工作目标和学术任务更加复杂。因此,以不断创建出新型组织和新专业等组织变革方式去应付变动的经济社会需求,对现代高等教育系统变革来说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由此可见,学科分类重要功能不仅将复杂多样的学科分门别类加以排列组合,有助于有效率的实施教学管理及达成人才培养目标,而且学科分类模式的选择对有进取精神的大学而言,更像一条本校特有的学科建设技术路线,对大学获得特色和优势的发展给予不可或缺的基础支撑和技术保障。

二、学科布局与分类结构之统计学分析

高校的学科结构在普遍意义上具有两类基本特征,一是垂直分化结构的层级特征,二是水平分化结构的学科分类特征,意味着两个方面的意义:一方面,统计学意义上的学科布局即由教育部颁布的面向高校的学科专业目录引领,结合各区域高校的办学实际和发展需求,形成覆盖全国高校的学科布局。对各区域高校招生规模、资源的投放、学科质量及大学生就业结构均产生关键性影响。二是高校内部教学管理意义上的将各学科分门别类加以排列形成学科分布、地位及比例结构,称为高校学科分类结构,形成教学管理的核心。

某些学者就我国高等教育学科专业布局的变化为主题进行各类具体研究,依据笔者收集相关成果,选择2001年数据作为参照组,2012年和2014年数据作为变化组,对这一阶段的高等教育学科布局变化进行分析,进而,援引相关专业布点与招生规模对比数据的研究,用以探究学科布局对学科建设及高等教育规模和质量产生的功能影响。

依据现行的由教育部颁布普通高校专业目录,包括13 个学科门类110 个一级学科(又称学科大类)。据相关2001—2014年学科布局占比数据比较,2001年,布点最多的依次是工学、理学、文学、管理学等,2012年名次变化为工学、文学、管理学、理学。显然,工学和理学占比呈明显的下降。就2014年的占比变化来看,所谓“一升两降,此消彼长”,即人文学科占比上升(占比12.3%),社会科学占比下降(-0.8%)和自然科学占比下降(-1.7%)。一方面,人文和社会科学类中占比显著上升有文学(含艺术学,+3.24%)及管理学(+2.55%)。此外,法学和教育学的占比增速也都高于平均增速。[6]

另一方面,以2014年的数据变化而言,工学、理学专业布点占比呈明显下降,但工、理学专业布点规模仍居全国首位。工学、理学等专业占比达48%,同类数据在德国为34.8%,英国则为21.9%,美国占比13.3%,2011年经合组织此类数据平均值达23.4%。[7]

概括而言,对我国高等教育的学科布局变化进行十年追踪和比较研究表明,学科布局作为高等教育结构和规模的核心要素,其变化和调整呈现出渐进改良的特征。近十年来工学、理学占比呈渐进下降趋势,但是比较国际平均值,其占比仍然较高,牢固占据我国学科布局的半壁江山。究其原因,既有历史痕迹和传统基础,也有经济社会需求。更重要的是占比达50%的人文社会科学的实力及质量不尽如人意,表现出整体下滑态势。例如,大众传媒、法律、某些软件学院及应用化学等学科近十年来有明显增长,其整体实力和质量并没有随占比数据和发展规模的增长而提高,而是表现出良莠杂陈和一定程度上的质量危机。总之,某些急需人才的热门专业两年后演变成为就业难和人才溢出的困难专业,例如,某些软件专业、项目工程、物流工程、系统科学,社会科学类包括某些新闻传媒专业和教育经济专业等。这对很多大学来说都是普遍经历过的事情。显然,热门专业和某些就业需求高的专业短时间内很快扩张,就会不可避免地导致重复建设和质量不高等问题,最终陷入了办学效益不高及就业困境。

据相关统计数据表明,学科占比与招生规模呈现出显著相关性,招生规模普遍随着学科占比上升而扩大,随着学科占比下降而缩小,而且,招生规模变化幅度大于学科占比变化至少1 倍以上。例如,占比下降的工学类布点占比下降0.16%,招生占比下降4.2%;管理学布点占比增长2.55%,招生规模占比增长5.2%。[8]

综上,通过对高校学科布局及招生规模的中长期变化态势进行追踪调查,明显表现出依据市场需求制定的招生计划实际上对高校学科布局产生很大的影响,类似的对学科布局产生重要影响的因素还包括:市场需求,新兴产业对人才培养需求,高校升格、大学生就业及国家安全等需求。对高校学科布局的相关数据进行中长期的比较研究,有助于开辟构建学科专业结构、大学生就业结构及市场需求结构三者联动机制的新空间,此类信息联动功能为学科专业增删和人才培养预警机制奠定常态化基础,因此,普遍被高等院校纳入成为今后中长期发展的重要目标和任务。

三、学科分类发展的功能分析

(一)以“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为案例研讨分类发展功能

学科分类发展和高等院校的分类发展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共同交织出一幅高等教育多样性中寻求统一的发展图景。世界范围内最具代表性的“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是1970年由美国卡内基高等教育委员会制定和颁布,因其选用有效和简洁的两项分类标准,一经发布就引发全国范围的反响,其分类标准和框架分别于1976、1987、1994、2000 和2005年经历了几次显著调整,不仅反映各级各类院校分类发展的需求,而且实质上引领美国高等院校形成一个分层级的、多样化的和分化的高等教育系统。

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分为水平分化和垂直分化两个维度,水平分化首先是部门分化,分为公立系统和私立系统,例如,公立系统内部划分国立大学和学院/州立大学和学院,州立系统垂直划分三个层级,即州立大学、州立学院、社区学院。每个部门和系统内部有多重教育机构和单一教育机构之分,在美国,分化的高等教育系统具有在其它民族国家系统中较为少见的一个优势——为一个部门向另一个部门自由转移和流动提供“桥接型”制度保障,如学分互认和学分互换等制度安排,继而推动高等教育分类发展走向多元化的成熟体系。

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为美国高等教育发展作出的另一个重要贡献,即为研究型大学分类提出两个基本标准,并且因此获得世界范围的影响力。例如,研究型大学Ⅰ——作为世界一流的研究型大学的两个分类标准:一是至少在5 个学科领域每年颁授50 个以上的博士学位;二是每年接受联邦政府资助4,000 万美元以上。研究型大学II的分类标准:一是至少在5 个学科领域每年颁授40 个以上的博士学位;二是每年接受联邦政府资助1,550 万美元以上。博士授予大学的最低标准:一是至少在3 个学科领域每年颁授20 个以上的博士学位;二是每年接受联邦政府资助300 万美元以上。正如伯顿·克拉克教授所列举的统计数据“最著名的20 所大学花了联邦政府赞助高等院校的科研经费的66%。”[9]

综上,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自颁布以来,对美国高等教育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功能影响。概括而言,此类功能影响表现在如下方面。

其一,内在涵盖了构建精英高等教育与大众高等教育并行不悖的运行机制的基础条件,即将优势权重赋予学科水平、人才培养规模和质量、资助性资源及科研活动规模。

其二,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框架自1976年以来经过了几次大的调整,比以往更加倾向于构建多元化、平行分化的高等院校分类框架,不仅适应各高校分类发展的需求、为各高校走特色发展的道路提供多元化的合法性空间,而且增强了美国高等教育系统特有的灵活应变的特性。

其三,多元分化的高等教育系统提出构建多元分化的大学评价和学科评价制度等配套改革的需求。例如,为新生上大学提供参考,美国每年发布的大学排名和学科排名(包括评价指标体系)与卡内基高等院校分类标准相辅相成。例如,文理学院Ⅰ指全国同类院校排名前200 位的院校,文理学院Ⅱ指全国同类院校排名除文理学院Ⅰ之外其它的文理学院,等等。上述属于大众传媒和民间机构为有效监督高校办学质量而主持的大学评价活动,已经演变成为当今世界大学四大排名系统之一。

总之,民间主持的大学评价、学科评价、政府委托科学基金会主持的大学评价、教授会影响下的同行评议,以及广泛的行业认证制度,为共同建构多元分化的高等教育评价体系做出贡献。

(二)以建设宽阔的行业认证体系为契机,构建多元评价体系和标准

学科分类发展的一个重要内容是推动在研究生层面实施理论型和应用型培养计划的分类发展,这里的分类发展意味着细化分类、构建多元评价体系、建设更为宽阔的行业认证体系。行业认证早期溯源到西方中世纪行会的行规,对本行业的执业资格和职位遴选实施垄断控制和权威性影响。行业认证通常被工商贸各行业认为是本行业所拥有的一项具有古老传统的权益,行业资格、行业标准及行业规格是其主要的构成要素,在现代法律体系中的各行业协会已经不再是一个垄断性组织,而是一个半官方、半民间的专业组织,其行业标准和规格对企事业用人单位的技术人员任用和评估仍然产生重要影响。例如,长期以来,我国尤其在工程师、律师、会计师等专业人才培养中非常重视行业标准和资格产生的重要影响力,如国家主管部门与行业协会共同发布和主持的“全国工程师资格考试”“全国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等。此外,“2016年,我国正式加入国际工程教育《华盛顿协议》组织,作为《华盛顿协议》正式成员,中国工程教育认证的结果已得到其他18 个成员国(地区)认可。截至2017年底,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和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协会共认证了全国198 所高校的846 个工科专业。通过专业认证,标志着这些专业的质量实现了国际实质等效,进入全球工程教育的‘第一方阵’”。[10]

就21 世纪我国高等教育而言,为保障高等教育质量和对理工科大学生进行有效的基本技能训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视与行业认证相结合,重构宽阔的行业认证体系。将行业规格纳入尤其是工学大学生的培养计划,促进理工科人才培养规格与行业规格在一定程度上的结合,是很长时间以来高教改革所倡导的方向。但是,长期以来,大学生培养计划与行业规格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也是不争的事实。一方面,由于行业规格和行业标准有自身的固有属性——倚重行业基本技能及其经验理论体系,处在职业输出端口,是为行业入门设置的一道门槛。另一方面,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传统上侧重基础理论及其知识体系,此外,为高年级的理工大学生增加实习上岗时间,主要处在准备人才和生产过程的环节。因此,两者的结合并不会一帆风顺,而是需要精致的设计。

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计划纳入行业规格,使人才培养规格与行业规格在一定程度上结合起来明显具有节省边际成本的效用。概括而言,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功能影响。

其一,如国际工程教育学位互认协议等此类专业认证体系,在为高等教育质量提供有效保障的同时,为促进工程技术人员国际间流动、提高参与国际性工程事务的效率,及扩大留学生事业等均产生令人印象深刻的能效。“通过认证专业的毕业生在《华盛顿协议》相关国家和地区申请工程师执业资格时,将享有当地毕业生同等待遇。同时,认证结果在行业及企业内有较高的权威性,在部分行业工程师资格考试或能力评价中享有不同程度的减免和优惠”。[11]

由此可见,高等院校的专业课程计划纳入全国统一及国际标准互认的行业认证体系是提高专业教育质量和毕业生用人单位满意度的有效保障。由于此类专业技术资格证书在全国各地、甚至于在全球范围内获得认可,为大学毕业生职业升迁及学业深造提供攀登的阶梯,所以深受大学生及其家长的欢迎,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公众对保障高等教育质量和效益的诉求。

其二,以构建新型产学研合作的决策机制为契机,打通行业部门对高等教育实施常规资助的渠道,从根源上缓解高校人才培养规格与行业规格脱节矛盾,有助于促进高等教育形成多元化的财政基础,从而为高等教育未来发展拓宽道路。专业学位的教育指导委员会的“人员构成局限在高校界和少量实践界人员,缺乏与各行业协会的合作和交流,因此导致了高等院校人才培养规格与行业规格的脱节,从而抑制了行业和职业领域资助和联合培养研究生的积极性”。[12]要解决上述问题,授权研究显得不可避免,即通过对行业控制授权的层级和幅宽的研究,使得行业标准和规格与高校人才培养形成内在结合,从而有效缓解大学生结构性失业问题,以及提高行业资助本行业大学生培养的积极性。

如美国律师协会(ABA)所属的专业认证理事会的21 名成员理事中,高校任教的法学教授占45%,其余55%人员则来自执业法官、律师、公众市民、法学院学生及家长。由此可见,美国律师协会就成员构成比例而言,多元开放代表了广泛的参与程度,使得律师行业标准能够及时反应市场新变化,促使律师行业标准为各法学院的教授、学生及家长的广泛认可。进而,律师行会的行业规格和标准通过与法学院人才培养标准建立起广泛而紧密的联系,导致对全国法律人才的培养获得稳定的权威性影响。

其三,有助于保障高等教育质量的同时,为构建多元化质量标准和评价体系提供有利时机。纳入宽阔的(主要指一级学科)行业标准,有利于促进对一元化的传统质量标准体系进行多元化改革,势必导致质量评价制度及评价方法技术的革新。

综上,经济社会和高等教育对行业认证的基本需求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解决大学毕业生结构性失业的问题,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以授权研究为中心构建人才培养及评价制度的多元框架,使得行业规格与大学生培养规格有机结合。其中研究重点——授权的层级、幅宽、步骤及程序是否完善是牵一发而动全局的制度安排。另一方面,为分类发展奠定多元财政基础。资金支持的比例、预算中重点发展的决策等首先为制度创新提供驱动力,鼓励民间投资及纳入基金会机制,为高等教育分类发展提供财政基础的保障。

注释:

[1]Burton R. Clark, Academic Differentiation in National Systems of Higher Education[J]. Comparative Education Review , Special Issue on Higher Education , 1978,22(2):242.

[2][4][5]Burton R. Clark The Problem of Complexity in Modern Higher Education[M]. //Sheldon Rothblatt and Bjorn Wittrock(edited) The European and American University Since 1800,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3:274,276.

[3][美]伯顿·克拉克.高等教育系统:学术组织的跨国研究[M].王承绪,等译.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4:6.

[6][8]韩筠. 调整优化高等教育学科专业和人才培养类型结构[J].中国高等教育,2017,(12):30-33.[7]黄海军,等.如何优化我国研究生教育学科结构[N].光明日报,2016-4-5,(013).

[9][美]伯顿·克拉克.研究生教育的科学研究基础[M].王承绪,等译.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2001:271.

[10][11]教育部“工程教育专业认证覆盖21 个专业类,计划2020年实现全覆盖”.我国近千专业进入全球工程教育“第一方阵”[EB/OL]. http://meea.cmes.org/article?id=203, 2018-6-12.

[12]张丽. 试论研究生教育的结构变革——基于学位分类的视角[J]. 大学(研究版),2012,(1):31-3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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