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上海举行“商业发展回顾与展望”座谈会

文/周海健

辉煌70年，商业再出发。9月12日下午，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上海市商业经济学会、上海连锁经营协会、上海市食品协会假座锦江小礼堂，联合主办“上海商业发展回顾和展望”大型座谈会。

市商务委原党组书记张新生，上海商学院原院长方名山，上海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学会处副处长梁玉国，市商业经济学会会长齐晓斋，上海连锁经营协会秘书长林宪，市食品协会秘书长高克敏，上海财经大学教授晁钢令，上海大学经管学院教授李骏阳，上海商学院教授周勇，上海市商业经济学会专家委员会主任毛正峻，上海市商务发展研究中心、百联集团商业购物中心、上海蔬菜（集团）有限公司、光明乳业股份有限公司等单位的领导，以及农工商超市、联华超市、大润发超市、罗森、来伊份等商业企业的领导和代表60余人出席会议。上海市商业经济学会副 会长秘书长陆志丰主持座谈会。

座谈会分为主题发言和互动发言两个环节。主题发言主要围绕上海连锁经营行业、上海食品行业，以及上海商业经济在新经济背景下面临的一些新的情况，研讨商业发展的趋势性问题和新的课题。

上海70年来，商业发生巨大变化

上海市商业经济学会齐晓斋会长在主题发言时指出，70年来，上海商业在管理体制、功能定位、流通规模、经营方式、业态、经营形式等方面，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为满足消费需求，提供就业岗位，改善购物环境，展示城市形象，改善投资环境等，做出了重要贡献。

一、上海商业70年发展回顾

2018年上海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比1949年增长1034.87倍，年平均增长速度为10.58%。

（一）计划经济时期

上海商业在确保市场供应，打击投机势力，稳定人民生活，恢复上海经济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通过扩大加工订货、调整批零差价等措施，扶助生产，增加就业；组织货源，保障供应、完善服务；居民新村配套建设菜场、粮油店、煤球店、早点饮食店等商业网点，满足“开门七件事”需求。

（二）改革开放以来

上海成立了全国第一家中外合资餐饮、第一家中外合资零售、第一家商业股份公司、第一家连锁超市，在全国流通领域改革中起着示范和推动作用。上海商业业态创新一直走在全国前列。

上海商业在满足消费需求、拉动经济增长的同时，还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2017年年末上海批发和零售、住宿和餐饮从业人员达294.28万人，比1949年的40.69万人增加了253.59万人。

二、上海商业“十四五”发展趋势展望

（一）上海商业发展背景

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物价上升压力增大；商业的重要性更加突出。消费对经济增长越来越重要，消费已经成为拉动上海经济的首要动力。

（二）商业更新创新要求更为紧迫

1．商业更新转型成为主旋律

对于消费者来说，购物消费越来越方便；对于经营商来说，竞争对手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不容易做了。

2．由借鉴为主转为自创为主

在“八五规划”“九五规划”期间，上海商业在商业业态、经营模式开拓方面主要以借鉴为主，学习发达国家、地区或城市的经验。

现在，国外的成功经验原样“拷贝”到国内已经不一定可行。今后，上海商业创新之路主要将依靠自己探索。

（三）商业创新融合将加快

夜间经济不再是商业的“独角戏”，而是商业与文化、旅游、商务、会展等合奏的“交响曲”。商业业态业种之间的跨界混搭将更加深入。上海中心区商业将进一步凸现特色，社区商业将完善生活服务。

我们怎样更好地面对消费的蓬勃发展

市商务委原党组书记张新生在主题发言中，深情地说，商业与其他行业的发展一样，建国后走过了70年的发展历程。上海本身就是一座商业城市，因此，建国初期的上海，也是国内最主要的商业城市。中国商业这70年的发展，为这座城市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痕迹。如果说前35年上海商业继续给人们留下了“四大公司”、留下了上海商业的“四街一场”、留下了上海是全国最有吸引力的购物城市的印象的话，那么，后35年则是上海商业不断变革、创新发展的时期，充分体现了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繁荣繁华、老百姓安居乐业的全新面貌。在我们的祖辈留下的四大公司的基础上，数百座崭新的购物中心，上万个各种类型的大卖场、超市、便利店、专业专卖店，遍及城乡的社区商业街、邻里中心、农家店，以及各种类型的网络购物方式，给城市带来了全新的活力。理念的现代化、管理的系统化、经营的精准化、门店的连锁化、商品的多元化、供应链的迅捷化、员工队伍的市场化，一系列的变革创新，推动着上海商业的不断发展。可以这么说，后35年上海商业的发展，主要是靠创新推动。而且，基本上是每十年都会有大的创新推动着上海商业的不断进步。就拿近30年的发展来说，第一个十年主要是发展连锁商业，初步实现了对传统商业集约连锁，实现了整个商业流程的再造，实现了供应链的重构。零售商业或多或少地被连锁或集约折服。第二个十年主要是零售商业的后台建设，在POS、MIS系统基础上形成的EDI、ERP等系统，大大提升了零售商业的管理水平和经营能力，推动连锁商业从形似走向神似。第三个十年主要是信息化的高度发展，推动了大数据的集成发展，和AI（人工智能）技术、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的大规模应用，数字化精准营销、全时段客户连接、多种服务方式套嵌、普遍的送货上门、线上线下形成链路等，给我们传统的零售业态带来了革命性的变化。

如今，我们正面临着中国商业，也是上海商业建国70年来扩大消费的最佳机遇期。当我们国家的经济从出口导向型转为进出口同步发展，当我们国家把扩大内需繁荣经济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当我们国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视居民消费和农村人口消费、重视农产品流通、重视流通对生产的反作用，当我们国家更加重视各种类型的服务业发展时，我们应该深切地感受到，商业发展的春天，真的已经到来。

然而，我以为，这是在进一步开放前提下的发展，上海商业将继续面对来自全球同行的国际化竞争；这是在前70年基础上的发展，如果我们不能持续创新，我们将难以为继；这是在科技高度快速发展基础上的发展，新的理念、新的技术、新的经营管理方式、新的竞争态势，将会迫使我们“二选一”，要么顺应发展潮流，全面改造我们自己，努力成为新商业的一员，要么在等待中失去机遇，逐步退出商业竞争的舞台，成为创新发展的“路人”。最近几年，我们都已经看到一大批企业异军突起，成为商业发展的新锐；也看到了如乐购、大润发、家乐福、锐步等企业易主，报喜鸟、新一佳等企业破产；更看到了一批企业在经营困难的漩涡中挣扎。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有生必有死，大浪必淘沙。但是，这里面我们可以总结出一大批企业的典型案例，说明：顺应这个发展潮流的零售企业，经过痛苦的调整，是可以走上新的发展之路的；而仍然在徘徊、思考、犹豫、摸索的零售企业，还有一个革自己命的过程，但是时不我待；一些因循守旧的零售企业，将继续被兼并，或破产，在大浪滚滚中被淘汰。

面对商业新发展机遇的到来，我认为，政府和行业协会都要关注怎样更好地引领我们的企业，投身到这个商业发展的大潮中去。政策引领、典型引路、激励先进、鼓励创新，都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关注的重点是，怎样帮助那些仍在徘徊、思考、犹豫、摸索的零售企业，尽快走上新的发展之路。对此，我谈几点看法。

第一，现在的消费主力是年轻人。他们接受新鲜事物快，对全新的信息化发展带来的变化，会在一个较短的时间里全盘接受，并不太吝啬消费的多少。比如商品和服务在线上线下的联动，尤其是通过移动终端的落单，可以使他们更好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方式；又比如完善的供应链效率，不仅可以缩短产地、物流、消费的时空，实现商品的厂、库、店及时调度，而且可以实现便捷的送货到家，极大地改变传统消费的方式，深受消费者欢迎；还有就是网上下订单后的即时结算，已经实现所有商品销售和服务结算基本可以通过网络实现的，而这其中80%以上又是通过支付宝和微信实现的。这充分说明，我们的零售方式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传统零售店不变行吗？现在获取技术装备并不难，难的是我们能否持之以恒地变革。不断变化的过程，就是不断创新的过程，也是不断向达者学习的过程，只有坚持变革创新，才能使我们不断满足消费者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第二，现在做零售，比拼的是服务。怎样适应顾客的爱好，满足它们最喜欢的消费方式，值得我们研究。比如，传统零售店里卖水果，因为要长途运输，所以采摘时草莓是青的、白的，瓜果是生的；但是，盒马鲜生的水果是最熟的时候采摘进店销售的，凤梨长到金黄色才采摘、芒果皮是可以剥的，空运进店，尽管零售价格略高，但由于保鲜技术到位，供应链设计到位，仍然较好地吸引了消费者，基本上保持了天天新鲜。又比如，30分钟送货到家，可以是半成品或成品菜肴，也可以是洗净、包装、冷链配送的肉类、生鲜、蔬菜，这让上班族感受到了极大的方便。这难道不应该让我们的零售店深思改变传统的重要性吗？就每一件商品而言，服务并没有增加它的价格，却增加了店铺的回头客。当我们商店时刻将顾客放在心头时，将会极大地增强顾客粘性，而这正是我们获取利润的真正源泉。

第三，管理思路的变革，是目前传统零售店变革的重中之重。现在我们装备了不少信息化工具，但是当大数据时代到来时，我们不仅要会看报表，而且要学会应用数据指挥企业的经营。比如通过销售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哪些商品是供不应求，哪些是滞销的；可以看出不同时段客流的变化、销售动态；可以研究不同季节时令商品的投放速率；可以对消费特点进行研究，改进我们的包装、价格、款式、供应方式等等。当然，通过门店的精准管理，我们还可以对运营效率的提升，做出有效的安排，并在此基础上，实现对企业的科学管理。对于时刻面临市场竞争的企业领导而言，我们对企业将要做出的变革、将要采取的营销策略、将要实施的竞争战略，无一不是在充分研究了大数据后，才找到合适的竞争战略和精准的营销策略。因此，管理思路的变革，研究透大数据是基础。

第四，对消费人群的分类研究。上海400多万的60岁以上老年人，文化程度较高，接受新事物较快，大都能进行网络消费。尽管他们到店消费时间大大减少，但由于他们的社群交流广泛，移动端信息传播迅捷，因此，也是网上消费的主力军之一。上海又是一个文化和教育的大都市，学生数量巨大，尽管他们消费水平受限，但消费热情高涨，往往体现出冲动型消费特点。而且，随着家庭收入的不断提高和社会兼职的不断增加，学生的消费也是水涨船高。再次，妇女儿童的消费一直是营销的重头戏，季节变化快、接受新商品快、比较消费多、不计价格消费多，所有这些特点，都是我们应该研究透的。只有对消费者分类研究透了，我们的经营才会更有针对性，才能在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

接下来的十年，我国零售业一定会有大的发展。而且，当我们意识到零售变革重要性后，依托新的科技、新的技术、新的5G网络，将会给我国零售业带来全新的变化。这已经是难以改变的发展趋势。

这里，我还想说的是，实现零售企业的彻底变革，真的是时不我待了。一方面，线上线下融合发展，是零售业变革的大趋势，不积极应对，顺应变化，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不少盛极一时却走向消亡的零售巨头就是前车之鉴。另一方面，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烧得起钱”，搞个平台做电子商务，就可以在竞争中活得很潇洒的企业，实质上是在“投机”，面对强大的竞争对手，难以走到最后。只有下决心彻底变革，或者依托强大的先行企业改变自己，真正对零售企业的营销管理系统、大数据实时应用、门店管理系统、线上线下商品精准配置、供应链体系与客户管理体系实时链接、商品更新迭代系统进行创新重建，才能真正在新的十年里让我们的面貌焕然一新。

上海商业有着光荣的历史，对这座城市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起着巨大的作用。在我们纪念建国70周年的时候，我们特别不能忘记党和国家历任领导对上海商业的期望，不能忘记我们的前辈们为发展上海商业所作出的贡献，更不能忘记国内外消费者对我们的期待。坚持抓住上海商业的责任，围绕打造“繁荣繁华”“安居乐业”求发展；坚持抓住卓越城市建设对上海商业提出的要求谋新篇，让上海商业更好地成为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窗口，成为消费者“近悦远来”的首选地，客商“万商云集”的大平台。

改革开放的成果非常明显

上海市体改办原主任助理、中国总会计师协会副会长卓福民在发言中说，建国70年来，中国从原来物资非常不丰富，到丰富，改革开放的成果是非常明显的。他说，今天上海新商业的业态也好，体制也好，都是积累了一代一代上海商业行业领导和员工的心血。

他说，我们现在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当然也有很大的机遇。今年上半年的数据表明，消费占GDP增长贡献60%，另外投资19%，进出口20%，现在内需消费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上海连锁：从成功走向成功

上海商学院教授、上海连锁经营协会专家委员会委员周勇在发言中说，1842年8月29日，清政府与英国在南京下关江面的英舰皋华丽号上签订了《南京条约》，上海南京路由此而来。上海开埠100多年后的1950年，美国学者罗兹·墨菲把上海描绘成“现代中国的钥匙”。

1972年2月28日，中美联合签署的《上海公报》发表，标志着中美两国关系走向正常化，上海又一次成为通向黎明的“拂晓走廊”。

1978年是这个国家的重新开始，一切百废待兴。第二年，一个名叫梁小斌的安徽青年写了一首风靡全国的诗歌《中国，我的钥匙丢了》。他是中国朦胧诗代表性诗人，2005年中央电视台授予他年度桂冠诗人称号，在学界有“中国的卡夫卡”之誉。

我国零售业40年的变化，主要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1978年-1995年，这是从传统到现代的起步阶段；1996年-2008年，这是实体店的发展由快变慢的时期；2009年-2019年，这是从两线独立发展向融合发展转变的时期。各个阶段之间没有明显的分割，存在交叉现象。

其发展过程分为两个路径：一是国合商业改革路径，二是社会商业崛起路径。本文主要介绍上海连锁商业尤其是超市与便利店以及新零售的发展过程与启示。

从小超市到大卖场

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八佰伴超市、百佳超市、阿霍德顶顶鲜超市（TOPS）等外资超市进入上海。内资超市依靠政府扶持与自身努力完胜外资超市。1991年9月21日，联华超市曲阳店开张，拉开了上海商业革命的序幕，董绍诚、方名山等为联华超市的起步与发展奠定了基础。1993年1月9日，华联超市首批6家门店开张，张达夫、华洲等引领华联超市成为中国第一家上市连锁公司。1993年3月8日，首家农工商超市开张，创始人杨德新引领农工商超市集团发展成为商务部全国20强流通企业。

回顾这段历史，上海市商委原主任张广生在其所著的《海商》一书中是这样描述当时情况的：上海在超市、便利店发展初期，遇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有些企业自己克服了，大多数问题是原来计划经济时期没有遇到过的，必须由政府主管部门出面帮助协调，争取相关的政府主管部门支持、帮助，才能得以解决。（张广生：《商海》第二卷81页。）

从1995年起，上海的小超市开始向大卖场（大型超市 hypermarket，6000平方米以上）转型。其中也包括“仓储式超市”，既有会员制，又有非会员制，主要品牌与成立时间是：

1995年，联华超市与家乐福合资成立联家超市有限公司，同年12月31日，第一家大型综合超市家乐福曲阳店开业。

1995年麦德龙与上海锦江集团合作，建立了锦江麦德龙现购自运有限公司。1996年10月27日，在普陀区开设了第一家现购自运商场，填补了国内在仓储业态上的空白。

1997年6月23日，第一家易初莲花（2008年改名为“卜蜂莲花”）在上海浦东开业。

1997年 ，大润发在大陆成立“上海大润发有限公司”，1998年7月12日 ，在闸北区开设了中国大陆的第一家大润发超市（RT-MART）。

1997年2月，易买得在上海曲阳开设了第一家门店。

1999年1月17日，农工商118店大卖场在金沙江路总部基地开业。

2000年9月8日，联华超市浦东大卖场开业，标志着上海本土超市向大型综合超市转型。其实，早在1997年我们为联华超市制定三年战略规划时就已经提出了三个发展方向：一是生鲜，二是便利店，三是大卖场。前两项战略很快落地，但直到世纪之交才开出了大卖场，所以叫“世纪联华”。

2005年7月28日，首家沃尔玛购物广场在上海开业。

2010年12月23日，山姆会员商店在上海开业。这是沃尔玛山姆会员商店在上海及华东地区开设的首家商场，也是其自1996年在深圳开出首店之后，在全国开设的第6家商场。

进入上海的大卖场还有好又多和乐购（TESCO）。后来，易买得撤离中国，好又多被沃尔玛收购，乐购被华润创业并购重组。

2019年8月27日，Costco在离沃尔玛上海第4家山姆会员店(业锦路)15.3公里的闵行区开业，营业半天后因顾客太多不得不关门停业。

记得1999年1月17日上海本地第一家大卖场“农工商118店”开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仓储式、爆品、低价，十几万人涌入卖场，人山人海，商场入口卷帘门不得不采取临时关闭措施，根据离店顾客数量决定进店顾客数量。全上海的小偷也全部在该店集中，连卖场对面开电脑维修店的老板也加入了小偷的行列，开业三天，被偷三十多万。商场内更是一片狼藉，婴儿商品整车整车地被丢弃，商场动用了半个连的“兵力”，来清理与复位婴儿商品，还忙不过来。顾客跑步进店以后，直冲几款特价商品，如黄酒、大米等，有些人干脆就直接躺在整托盘的商品上说：这些我都要了！那疯狂，从未见过！

但没过几年，除了麦德龙仍然坚持仓储式以外，其他大卖场都转型了，因为发现上海的消费者其实并不喜欢这种“粗犷”的卖场，他们更喜欢“精致”，比如后来出现了“城市超市”（CITYSHOP）。

这是一个从替代性竞争向国际化竞争转变的过程，小超市局部替代了传统的零售业态，进而与国际零售集团展开了激烈竞争，在学习与竞争中上海本土零售企业获得了新的发展。这一过程呈现出上海零售业更加开放、更有活力、更具学习能力的特点。

2001年我国加入世贸组织，承诺2004年向外资全面开放。企业为了把规模做大，“撒向全国”，政府开始“组建集团”，目的是与外资抗衡。如2001年“北京首联”、2003年“上海百联”、 2007年“武商联”。另一方面培育“流通航母”，2004年7月，商务部曾公布了一份我国流通领域重点培育的全国20家大型商业企业集团名单。当初的背景是为了应对市场全面开放以后的国际化竞争环境，试图通过培育大型流通企业，对抗外来列强。

从大卖场到便利店

上海连锁商业从小超市发展到大卖场以后，加快了进军便利店的步伐。上海现存的便利店大都是1995年以后发展起来的。从发展序列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七个梯队。

第一梯队：1993年3月创办的来自香港的“百式便利”，以及其后由本土企业创办的“百家便利”，他们是上海便利店的“先驱”，更是“先烈”，大约在1998年前后消失。在第一梯队中，曾经还有一家叫“小豆苗”的便利公司。

第二梯队：1995年到2001年前开发的便利店。存活到现在，主要有5家：可的（1995.1，2007年与农工商超市旗下的“好德”合并）、罗森（1996.2）、快客（1997.11，2002.9.18联华快客便利翻牌为“快客”）、良友（1998.9）、85818（1998.6，2005年春节前改为“光明”，后改名为“光明里”，2018年与光明食品集团旗下的“良友”合并）。曾有媒体预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上海便利店市场将由这五家分占。

第三梯队：2001年，由于好德、喜士多、21世纪三个新品牌的诞生，上海便利店市场出现了新的竞争格局。这三家公司除21世纪改嫁美亚后被迫退出市场外，其余两家存活到现在。农工商超市老总杨德新与家得利超市老总陶金成，原来都是农工商超市的第一代领导班子成员，也可以说是师徒关系。1998年3月陶离开农工商自立门户开办了家得利超市，后来又创办了21世纪便利。两人后来还为“谁最早提出发展1000家便利店”的目标而争论不休。

第四梯队：2004年4月“全家”（Family Mart）进入上海。新创立的内资便利店在经过三年的极速发展后于2004年进入了漫长而多变的调整期。这一年，统一集团超商事业部高层还分别拜访了国内大型便利公司和部分中小型便利公司，试图谋求合作。在中国台湾居第三位的“莱尔福”也曾于2004年下半年拜访了国内多家便利公司，以谋求发展机遇。而此时后来对上海便利店行业产生巨大影响的全家便利（FamilyMart）以“全佳”的招牌开始落地上海，到2005年才正式改名为“全家”。他们所采取的挖店、铲店、卡店的方式曾遭到业内指责，上海连锁经营协会便利店专业委员会还专门讨论过此事，试图寻求制约与规范之道。谁也没有料到全家的发展进程比内资更快更稳健，最终不仅赢得了市场份额，更赢得了消费者口碑。

第五梯队：2009年4月底，7-Eleven进上海，四店同开。但其在上海发展极其缓慢，至今只有百来家门店。原因是多方面的，本土的适应性与经营的规模这两点也许是最根本的，或者是他们也感受到了租金与竞争的压力。还有可能是沿用他们的习惯做法：台湾7-Eleven的成功发展是一个不断本土化创新的过程，发展初期速度很慢，以后逐步提速。虽然统一集团超商事业部的高管在上海走访本土便利公司时曾放言说：便利店不全是靠规模取胜，而得靠体系与技术取胜。我觉得，如果没有地盘与最基本的规模，体系与技术也就没有用武之地。

第六梯队：加油站便利店。2006年6月20日，中石化宣布将“非油品业务”作为重点发展业务之一，其后经历过多次跨界合作，最终于2014年3月在北京成立了中石化销售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中石化易捷销售有限公司，遍布于全国各地中石化加油站内的“易捷”便利正式“单飞”。中石化易捷便利与中石油昆仑便利的门店数合计已经超过4万家，占据我国近百家便利店连锁公司的榜首。实际上，上海加油站便利店的经营业绩近年来有显著提升，据昆仑好客介绍，他们甚至有年销售额超过2000万元的加油站便利店。在国外，便利店主要有两种营运模式：（1）由石油巨头开办的加油站便利店，如英荷皇家壳牌石油公司、菲利普斯石油公司、英国石油PLC公司、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等都是大型便利公司的营运商。（2）由食品零售杂货商开办的城市型便利店，如7-Eleven、全家、罗森等。

此外，零售业也正在向“一大一小”两极化方向发展。2008年，乐购（Tesco）在上海开办“Tesco Express”；2009年，沃尔玛（Wal-mart）在深圳开办“Smart choice（惠选）”；2014年，家乐福（Carrefour）在上海开办“ Easy Carrefour”；2014年，麦德龙（METRO）在上海开办“合麦家”；2014年，大润发（RT-MART）在南通开办“喜士多云超市”。但是，一大一小的发展势头并不乐观，乐购便利始终停留在十多家的规模；沃尔玛、家乐福开办的便利店也并没有实现规模化发展；合麦家到2018年年初已经全部关停；2018年喜士多被阿里以5亿元收购。

第七梯队：无人便利店与无人货架（货柜）。2016年上半年淘宝便利店在杭州落地，到2017年上半年，京东推出“百万便利店计划”。 2017年6月6日，欧尚旗下的缤果盒子（Bingo Box）无人便利店在上海长阳路开业，引发了业内的广泛讨论。其后开出不少以“无人”等技术导向为特征的新型便利店，包括盒马鲜生的F2，阿里与百联共同投资的“逸客便利”等。到2019年，无人便利店已基本销声匿迹，但无人值守的很多技术已广泛应用于零售业。

京东便利店、天猫便利店、苏宁小店是神仙下凡开设便利店的典型代表。但从店面实际经营情况来看，形式大于实际内容，既不同于传统的加盟，也不是简单的换个门头，目标很大，实效不是很明显。

“便利店”的名称也正在被延伸使用，有一家名叫“肚子里有货便利店”，实际上是做馒头的，开在莘庄南广场“品创优品”店的边上。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在粮油店改造中首次以“便民店”形式支持便利店的发展。2018年北京市出台支持便利店发展的19条扶持政策。2019年7月1日，商务部办公厅发布推动便利店发展的通知，把便利店升级为“最贴近老百姓生活的零售业态”，再次引发全国对便利店“利好”发展前途的关注。

便利店既不是风口，又不是风景，在那里只能看到辛勤耕耘的地主与农夫，地主就是加盟主，农夫就是私人加盟者。只有把总部与门店两个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便利店才有盈利的可能。便利店的发展要好好做品牌做口碑做会员做产品做服务做特色做业绩，那才是真道理。

上海连锁商业从标准超市到大卖场、便利店、折扣店、品牌直销店、专业专卖店、生活服务业，进而发展到购物中心等，连锁商业向各个领域渗透，呈现出多业态、多元化、跨地区、超常规发展态势。

从两线平行到两线融合

最近10年，我国零售业的变化与以往任何一个阶段都截然不同，最显著的变化是三个方面：一是消费者变得越来越具有主动权；二是零售业越来越依靠现代技术；三是跨界投资零售业，出现“站队”问题。这是一个“改朝换代”的时代，更是一个零售创新的时代。在这个时期的一切变化都源于需求与技术的变化，其表现形式是互联网与社交媒体的发展。起源于世纪之交，起步于2009年，转折发生在2014年，落地发生在2016年。

我国三大门户网站（搜狐、新浪、网易）与中国网络三大巨头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都创办于世纪之交。腾讯、阿里巴巴、百度分别成立于1998年、1999年、2000年，网易成立于1997年，1998年搜狐与新浪问世，到2000年这三大门户网站都在美国纳斯达克成功上市。2003年阿里创办免费淘宝，2004年京东上线，阿里推出支付宝，2008年1号店与唯品会上线。

2009年到2011年：两线分离。BAT对当今社会的影响可以用三句话来概括：阿里改变了购物方式，腾讯改变了沟通方式，百度改变了思考方式。但最具划时代意义的是2009年光棍节被策划成双11购物狂欢节，2011年腾讯推出微信。

网购平台与网购节日的诞生，彻底改变了中国消费者的购物习惯，网购成为消费生活新常态。在这个时期，虽然电商的销售占比逐步提升，店商也渐渐感觉到了顾客分流的压力，但店商与电商仍然处于两个世界之中，一个在线上，一个在线下，消费者也基本上分为线上线下两大类。

2012年到2015年：两线融合。我国电商与店商的两线融合，是从学习与践行O2O模式开始的。早在2010年8月亚历克斯·兰佩尔（Alex Rampell）在全球著名的美国科技类博客网站（techcrunch）上首次提出了O2O概念。我国于2011年8月引入O2O概念，大致经历了线下往线上引流、O2O项目泛滥、全渠道整合、线上向线下资本渗透四个阶段。最终大部分O2O项目与全渠道设想都未能落地，到2015年，一方面是O2O项目的大量死亡，另一方面是电商巨头加紧了与线下企业的联姻。

2016年到2019年：数据聚合。2016年1月15日，阿里投资的支付宝会员店“盒马鲜生”首店在上海金桥地区悄然开张，同年11月，马云引爆了“新零售”，并与百联结为战略联盟。2017年阿里又与高鑫零售等企业牵手,不断买买买，引发了零售“站队”问题。从2017年开始，以便利店为主导业态的无人零售成为行业热点，阿里、京东、苏宁等公司都瞄准了面向众多小店的B2b业务。到2018年，几乎所有零售企业都在关注一个共性问题，即“数字化”。高鑫零售旗下的大润发开始更换阿里云收银机，便利店也开始从收银系统的更新为起点，试图实现向数字化营销的转型。

到2019年，带货直播、社交电商、社区拼团、前置仓等开始成为新风口，叮咚买菜成为上海消费者又一个新的购物渠道，其基本特征是更多更快更好更省更爽。

零售最终要解决什么问题？两个基本问题：需求回归与效率提升。

在互联网促销导向的背景下，需求被扭曲了。这正如有一位80后消费者说：“免费最贵，优惠第二贵。”他进一步解释说：“免费得来的不是我要的，优惠得来的花了很多精力却不那么符合我的要求，1499元一瓶茅台酒，2000元照样有人买，买去一定能用上，他就很高兴，觉得很值很划算。从整体上看，也是从常识看，只有不断把产品做好，消费者才是真的得利。”需求回归到理性与真实，那才能进入一个零售的新时代。

效率提升的途径千万条，但基本的趋势是：数据聚合。我们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最多的方言、最丰富的生活习惯、最复杂的流通渠道、最多层的生活水平、最不可思议的意想不到的心理需求，所有这一切聚合以后，是全世界最最强大的消费数据库、语音数据库、购买行为数据库。当然，从数据到智能还需要有算法的创新以及强大的算力（芯片）的支撑，可就在这一年，我们的“芯片”被美国人掐住了咽喉。但终有一天，这一切我们都将赶上发达国家。总之，一切为了数据，数据可以创造一切。

技术赋能：体验与效率的平衡

给顾客良好的体验是引流与树立品牌的有效途径，但必须与效率保持平衡。没有效率的规模与体验，终究不可能长期维持下去。

一个大国，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一个有梦想的零售企业，也同样不能在方向性问题上犯“颠覆性错误”。如果一路狂奔，遗忘了行业本分，迷失了回家的路，就会以一种可怕的惯性把企业推下悬崖。

顾客数字化倒逼零售企业数字化，这是大势所趋。如果现在有哪一家银行没有手机银行，恐怕就不行了。其实，银行也是零售。零售商如果没有线上渠道（沟通、推广、直播、销售等），短期内似乎还死不了，但周活会变月活，月活会变季活，优质顾客会不断流失，而自己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技术赋能有五个方面值得思考：

（一）从引流导向转变为用户导向。这是立场问题。当前的数字化与技术赋能大量应用于引流与营销，这既是消费者不成熟的表现，更是商家不成熟的表现。

（二）从复杂架构转变为简单操作。这是要关注用户的真实需求。在引流导向的营销架构下，很多真实的需求被扭曲与掩盖了。现场才是发现真实需求的最好场所，大数据有时候就是一堆“烂数据”，甚至是自欺欺人的。

（三）从低价导向转变为会员导向。这是差异化服务问题。不同行业、不同区域、不同品类、不同品项，顾客的诉求是完全不同的，但有一点是一致的：顾客越来越追求品质与品味，他们也需要被引导。商家应该在引导顾客建立更好的生活方式上多花心思，不是仅仅为了销售商品而写写推文，做做直播，灌点迷药。

（四）从营销导向转变为营运导向。这是外延与内涵的关系问题。通过各种途径把顾客引来了，也买了东西，这是远远不够的。商家凭什么来支撑顾客？做零售贵在“价值增值”甚至“定义价值”，这才是本质。我们已经把营销中的“销”做到了“挖祖坟”的程度，但“营”做得很不够。商家完全可以利用技术赋能，把营运做得更有效率。如湖南步步高，他们把商品的动态计划、用工的动态计划做到了“每小时”，因此使生鲜可比增长25%，毛利增长36%，客流增长10%+，生鲜损耗降低了1.5个百分点，人效可比提升了35%。

（五）从各自为政转变为数据打通，先从顾客互动与会员诉求打通起步。企业内部要建立更为积极的激励机制与利益分配机制，服务顾客不仅仅是客服部的事情，而应该是全体员工的事情；服务顾客也不全是标准化的流程或制度规范，更是每一位员工自觉自主自愿的行动；服务顾客更是每一位零售服务人最快乐最有价值的事情，我们不仅给员工报酬，还要让员工懂得：从服务顾客中，可以获得顾客满意的笑容，那是对服务人员最高的褒扬。

别再用技术去忽悠顾客，别再用会员去锁定顾客，别再用规则去吓唬顾客，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总有一天，顾客会用技术手段实现对商家的反击。

追求效率应该成为零售业的一种习惯，效率提升将带来新时代零售的内涵升华。当我们致力于发挥特定的业态功能，致力于养成发自内心的服务习惯，致力于追求行业效率，零售的心态将会更和静，零售的视野将会更宽广，零售的前景将会更美好，零售人也将会更幸福。希望上海零售企业：踏实经商，善于应变，留住人才，期待上海零售业：从成功走向成功。

发展新消费群，研究新消费群

在互动发言环节，上海商学院原院长方名山说，我今天主要谈三点建议：第一，新时代新形势下，一定会产生新的消费，大家都知道传统的GDP都是三架马车，消费占大头，国家70年来包括改革开放40周年，消费的作用越来越大，在这个时代，一定要加强对商业经济的研究，建立创新商业理论实践。上海一共有160个学术团体，200个行业协会，其中商业的研究大约不会超过5个，上海的商业是全国最大的商业，这个工作要持续下去。商业就是以客户为中心，要研究消费者。

第二，发展新的消费群。现在年轻人比较多，大部分是负资产，父母都是把上面两代的钱买了房子，都贷款。现在所谓的广告宣传，银行都鼓励大家大量存款，因为现在理财产品下来了，还有机构性存款，因为钱少了，国家已经控制了M2的发放量，原来起杠杆的这些钱一下子收不回来，所以一定要研究新的消费群。包括养老，老年人吃饭，社区食堂，这些方面可以发展，这是为民利民的工作，当然政府也会采取一定的措施。

第三，政府一定要加强重视社会学术团体和行业协会领导的支持。政府完全有责任支持、帮助、扶持行业协会和学术团体。

上海天好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宋俊竞，围绕新商业怎么拥抱科技的变革，畅谈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转型中的第一百货

上海百联集团第一百货商业中心副总经理杨铮铮介绍了转型中的第一百货。他说：

一、历史沿革

1949年10月20日建立，当时名称是“公营上海市日用品公司门市部”，坐落在南京东路627号浙江路口，营业面积1000多平方米，员工75人，经营3000多种日用百货商品。

1950年5月1日改名“中国百货公司上海市公司门市部”，1951年改名为“中国百货公司上海市公司第一门市部”，1952年12月10日正式定名“国营上海市第一百货商店”。

1953年9月28日商店迁至南京东路830号现址。1972年商店销售总额超过1亿元，1979年超过2亿元，1984年超过3亿元。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商店年销售额连续14年在全国大型零售企业中名列第一，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华第一店。

1992年6月1日，上海市第一百货商店股份有限公司改制成立。

1993年2月19日，中百一店股票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

2007年12月28日，第一百货新楼建成营业，商店经营面积由3万平方米扩大到7万多平方米， 2008年11月27日，第一百货老楼历时9个月完成整体修缮工程，新老楼实现一体化经营。

近年来，随着电商的迅猛发展，实体商业如履薄冰，纯百货业态经营模式更是举步维艰，经营转型势在必行。

在反复论证和调研的基础上，2017年6月，商店再次整体闭店装修，随后商店东侧的原东方商厦南东店也闭店装修，2017年底形成了第一百货老楼、新楼、原东方商厦南东店三楼合一的第一百货商业中心全新格局，2018年11月13日第一百货商业中心正式开业。

二、转型工作

（一）整体规划实施

第一百货辐射着上海的城市热情与温暖，陈毅市长曾称赞是“我们自己的商店”，因此商业中心通过这次的转型，从四个方面打造具有上海城市气质的商业空间：时空上，用上海特征元素来优化环境设计，诠释具有海派风格的商业文化；文化上，通过老字号创新打造本土品牌IP，提升老字号的品牌内涵；情感上，打造有温情有温度的上海商业空间，让顾客有更多幸福美好生活的获得感；购物上，创造更加便利的购物消费环境，建设“全客群、全时段、全业态、全品类、全渠道”的休闲娱乐购物场所，重塑昔日商业辉煌。

（二）强化主题化体验，强化品类优势

结合南京东路商圈的特点，针对各类客群的不同需求，第一百货把上海元素重新演绎到极致，通过“大戏院、梧桐、弄堂、夜上海”四大主题”将年代场景进行微缩，将上海经典进行浓缩。而东方商厦南东店通过“都市前沿、潮货颜仓、探索发现、慢生活” 四大主题，为时尚人群创建潮流体验空间。

通过改造，打破传统百货店柜台密布、寸土寸金的格局，建立更合理的流线型动线和宽敞的空间，增加餐饮及其他体验型业态，部分面积转变为非直接营业用途，改而打造公共空间。据统计，改造后零售业态由原来的73%下降到61%，餐饮和休闲娱乐则上升至27%左右。品牌商品的丰富度是传统百货的核心优势，也是改造后与竞品购物中心的比较优势，因此此次项目转型改造的创新之处除了强化目前优势品类外，引入部分未进入上海甚至中国的特色品牌成为“南京东路首秀”，打造市场首家或新型概念店，为上海带来更多年轻和新鲜的体验。

1.国际化品牌的引入

第一百货商业中心引进多个世界级、中国、上海、南京路商圈首店、概念店、集合店，品牌更新率在70%以上。AB馆中为了提升品牌能级，引进了卡地亚、LAMER、CPB、YSL等品牌， C馆引进的adida是亚太区至今面积最大的品牌中心店。

2.突出多元化的体验

在餐饮方面引入了“网红餐厅”等时下正热的品牌及经营模式，积极提升餐饮的比重与布局，较原来提升近50%，老牌的有顺风大酒店、新白鹿与西贝莜面村等。而新引进的新式茶饮店“奈雪の茶”、首进中国的日式烤肉店“源之屋”、广州老牌粤菜馆“惠食佳”、网红创意西餐“宝嗝先生”、特色创新淮扬菜“琵琶蛮”、爆红上海的日式居酒屋“平成屋”等表现更加抢眼，每到就餐时间店门口都大排长龙，备受年轻顾客的欢迎，销售额节节攀升。

3．保留老字号品牌精华

我们倡导传统品牌打造主题特色，保留原市百一店内具有市场优势的老上海品牌，如老庙黄金、老凤祥、培罗蒙、蓝棠、朱炳仁铜、春竹、恒源祥绒线、民光、三枪等，通过场景复古化，重新打造出老上海品牌的店铺形象，不仅保留品牌本身，更是通过场景升级，注入品牌历史沉淀元素，让消费者原汁原味的体验到这些耳熟能详的老上海品牌的发展历程和在新时代背景下焕发的新活力。唤起父辈的儿时记忆，吸引年轻一代对上海本土品牌的了解兴趣。

4．创新老字号IP，挖掘文化潜在价值

第一百货商业中心着力构建属于新一百的品牌资产，努力培育具备强大人格力和传播力的“第一百货IP”，于7楼打造了全新的文化体验空间——“100弄”，通过举办“上海复古生活展”，和“爱上海·忆生活”两个主题文化展，以两个四十年的上海城市生活记忆为线索，以第一百货的发展变化为脉络，展现人们生活的巨大变化，引起众多城市记忆亲历者的共同追忆与感慨，7楼的上海特色伴手礼商店——“100里”海派伴手礼体验店也应运而生，将上海文化与上海购物有机融合。

5.优化布局结构，提升购物体验

一百商业项目建筑体主要分三个部分，其中第一百货建造时间为1934年，与之连通的第一百货新楼部分建造时间为2006年，而东方商厦则建造于1996年。三者之间建造时间相差最大的达72年，在此次转型改造中，以延续南京东路既有城市界面，有机联结建筑之间关系为目标，明确室内空间与室外空间的界面，通过加盖玻璃穹顶，改造并增加跨街连廊，楼宇之间的连贯互通，并形成了主要楼层的环形动线。此外，由于第一百货为上海文物保护优秀建筑，有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因此新老建筑连接一体化设计中采用“内隐现代，外现传统型”，新老建筑结合一体化模式使之成为南京路地标性建筑。海派古典式的历史风貌可以让人在闲暇之余追忆对上海记忆和印象持续的经典，重新唤起上海居民心中昔日回忆和文化认同感的同时，也给全国及世界客人带来独特视野和体验。

改革开放促进了上海商业的迅猛发展

上海市食品协会副会长高雪祥在发言中，从菜篮子、米袋子到水产品的嬗变，畅谈改革开放以来上海市场的发展和建国70年来所取得的伟大成果 。

上海连锁经营协会在书面发言中说，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领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的迅猛发展更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

在上海改革浪潮中，商业是最早启动和实施改革的领域，上海商业的改革开放成功地推动了商业连锁业的发展，连锁经营在实现规模集约经营、应用现代技术、提高商业组织化程度上的驱动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上海连锁业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掀起了上海商业发展史上前所未有的大变化，改变了上海商业的格局，加快了传统商业向现代商业的转换，实现了商业与国际化的接轨，使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市场更繁荣、商品更丰富、生活更便利。上海连锁业25年的健康、有序、快速发展，保持了全国的领先水平，助推了上海经济的迅猛发展，为推进了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和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步伐，为上海的“四大品牌”的建设和进一步繁荣昌盛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上海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学会处副处长梁玉国在发言中表示，回顾上海商业70年的发展，既要总结商业经济发展模式的经验，又要从哲学社会科学的高度，研究其中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的属性。有很多实践是走在前面的，我们理论研究要与商业实践相匹配，我们看过去是为了找到未来的路。当我们走到历史发展的前沿，我们要知道前进的路在哪，这就需要创新。

上海的发展方向，是要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这就需要商业经济理论框架的支撑，需要明确商业经济学术研究的边界。在研究中，我们不应仅仅着眼于长三角，更要对标全国、全球。另外，商业经济理论还需要和其他学科交汇研究，要用体系加创新来解决未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