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视角下政府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效应

闵旭东，黄有方，刘乃增

(1.上海海事大学 物流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2.临沂市交通运输局，山东 临沂 276000)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建设”和“高质量发展”等重大战略的实施，对物流业发展质效提出新的更高要求，物流集群以其集约高效和生态环保等多种优势，其发展水平成为物流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体现，如西安、郑州等国际陆港物流集群，上海、天津等海港物流集群，义乌、临沂等商贸物流集群，都是物流业高质量发展的典型代表。营商环境是产业发展的保障和助推剂，是提高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内容，受到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俄罗斯提出将营商环境提至全球第20位，印度提出跻身全球前50位，中国提出营造“国际一流营商环境”。因此，研究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效应，提高中国物流集群发展质效，探寻中国市场经济下物流集群发展机制，为世界其他国家物流集群发展提供中国经验和中国智慧，成为亟待解决的理论和现实问题。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物流集群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物流集群形成机理、协同效应、发展模式、绩效评价等领域。在物流集群形成理论方面，从外部经济理论、产业区位理论、新经济地理学、竞争优势理论、新产业区理论、增长极理论、共生理论等方面探讨物流集群概念和形成机理。在物流集群相互协同方面，主要采用博弈论、投入产出法、组织网络、协同学等理论，通过建立数学模型探讨物流集群协同效应。在发展模式方面，主要采用社会学、生物进化论等方法研究物流集群发展模式。在物流集群绩效评价方面，主要运用模糊数学、层次分析法、神经网络法、面板模型、云模型等理论方法，通过运用数学模型、实证计量等方法分析物流集群竞争优势、集群绩效。在政府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影响方面，尤西·谢菲教授研究了西班牙政府对萨拉戈萨物流集群形成发展的重要作用[1]。但在中国知网搜索文献发现，目前国内外学者在政府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影响研究方面还处于起步阶段，特别是缺乏多维度、系统性和实证性研究。基于此，本文创新性地利用多维度视角分析政府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内在机理，并运用结构方程进行实证研究，对促进中国物流集群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影响的相关因素分析

(一)营商环境的界定与测量

根据世界银行《全球营商环境报告》(Doing Business)的定义，营商环境是指一个经济体内的企业在开办企业、获得信贷、保护投资者、纳税等覆盖企业整个生命周期的重要领域内需要花费的时间和成本的总和。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价体系包含10个重要指标，分别是开办企业、申请建筑许可、获得电力供应、注册财产、获得信贷、投资者保护、缴纳税款、跨境贸易、合同执行和办理破产。政府行为是指地方政府履行自身职能，参与地方经济发展，向社会提供公共服务等一系列执政表现的总称[2-3]。中国政府高度重视营商环境，2013年以来，先后出台100余项放管服改革系列政策，提出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及纵深推进放管服改革；坚决破除各种不合理门槛和限制，营造公平竞争市场营商环境。因此，物流业政府营商环境是指在物流企业生命周期内影响物流企业发展的政府因素的总和。通过研究物流业政府营商环境各因素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效应，有利于精准把握物流集群营商环境的突破点，改善政府服务水平，促进物流集群发展；但物流业政府营商环境测量指标不能机械照搬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指标测量体系，而应结合中国物流发展实际，选取物流业反应强烈和具有广泛代表性的评价指标进行测量。为系统地衡量中国物流集群政府营商环境影响因素，从中国政府实践角度并结合世界银行关于营商环境评价指标，通过对上海、临沂等地物流企业的调研，统计得出物流集群企业最关心的4大政府营商环境指标来研究其对物流集群的影响，即行政审批、土地供给、信用建设、交通运输[4-6]。并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因为政府营商环境无法直接被衡量，属于结构方程模型中的潜在变量，因此将4大政府营商环境指标作为测量变量，设计12个测量题项进行问卷调查，达到测量目的。营商环境划分维度及其题项测量见表1。

表1 营商环境维度划分及测量题项

(二)物流业的分类与测量

国务院《物流业发展中长期规划(2017-2020年)》指出，物流业是复合型产业，是基础性、战略性产业。为深入研究物流集群发展机理及不同层次物流业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效应，根据张季平等相关学者研究成果，依据物流服务特征、价值创造方式、物流提供方与使用方关系特征，将物流业划分为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7]。传统物流业提供传统的各环节物流服务，着重降低成本与改进服务，追求运作效率，如运输公司、仓储公司、物流专线等。高端物流业拥有广泛的供应链专业知识和深厚的行业与咨询技能，通过整合客户供应链，创新物流服务，为客户创造物流价值，如第三方、第四方、供应链物流。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发展水平属于潜在变量，主要从企业规模、物流服务、竞争层次等方面对传统物流业发展进行测量；从物流价值创造、客户关系维系、企业信息化建设等方面对高端物流业进行测量，物流业维度划分及测量题项见表2。

表2 物流业划分及测量题项

(三)物流集群的界定与测量

根据对国内外文献的查阅，迈克尔·波特教授提出产业集群是指在某一特定的领域内，由一群相互关联的具有彼此共通性和互补性的企业、厂商以及相关政府、科研和其他机构在地理上的相对集中的一种群体现象[12]。物流集群并不是简单的、集中大量物流企业的群落，而是一个具有相对密集活动和强大物流服务能力的复杂经济体，通过物流企业之间相互竞争、协同合作、共享资源和不断创新，为供应链上下游客户企业提供多样化、低成本、高效率的物流服务[1]。结合上述学者研究，本文提出物流集群是指以物流企业为核心，以物流产业及其关联产业发展为主导，以其服务的企业和产业为组成部分，以物流基础设施、科研机构、管理部门等机构为支撑，介于产业和企业之间，并在一定地域集中形成的复杂物流综合经济体。目前，国内外专家对物流集群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物流集群生命周期、竞争力研究、发育程度，尚未系统地提出物流集群发展水平评价测量指标体系。Stanislaw等学者研究表明物流集群协同效应越强，物流集群越稳定[8]。郝建彤指出建立和发展中国物流产业集群政策性融资平台是促进物流产业集群健康发展的关键[9]。王燕提出要加速物流集群信息化建设，推动物流集群创新[10]。2017年，中国出台《互联网+高效物流实施意见》，提出大力提高物流信息化水平。同时，加强物流集群车、货、人的匹配，实现商流、物流、资金流、人流高效匹配也是物流信息化建设的重要内容。综合上述研究成果，通过在上海和临沂等地多次征询物流企业管理者和专家学者的意见，结合中国物流集群发展实际，将物流集群发展水平指标分为4个方面，即协同能力、金融水平、信息水平、配置效率，并用4个相对应的测量题项进行评价，具体见表3。

表3 物流集群发展水平及测量题项

(四)营商环境影响物流集群发展的内在机制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专家李国强、马晓白指出营商环境是滋养企业发展、创新创业的丰厚土壤，直接影响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质量和速度；良好的营商环境有利于吸引资金、人才、技术等各种发展要素的聚集，有利于激发各类市场主体的活力[11]。山东、福建等省份，以及上海奉贤、湖南长沙、江苏徐州等城市提出大力优化营商环境，推动产业集聚集群发展。因此，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可概括为两方面，即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直接效应，即政府提供自由公平的市场经济发展环境，吸引物流技术、人才、资金等要素集聚，直接影响物流业及物流集群的形成发展。间接效应，即优质的营商环境将促进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的发展，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的发展进而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营商环境通过物流业这个中介变量间接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营商环境影响物流集群发展的内在机理如图1所示。

图1 政府行为影响物流集群的内在机制

三、研究假设及概念模型构建

(一)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发展影响研究假设

迈克尔·波特教授认为公共产品和定义广泛的制度(如政府机构)是创造产业集群卓越生产力的五大原因之一[12]。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尤西·谢菲教授强调了政府和政策在物流集群形成、发展中的强大作用，也突出了教育对物流集群的影响[1]。赵奕凌研究得出市场缺陷的存在导致政府利用公权力发展物流集群，以弥补市场的不足[13]。政府对物流集群的影响是全方位的贯穿于集群的整个生命周期。综上所述，政府塑造良好营商环境将促进物流人才、资金、技术、土地等要素的集聚，提高物流市场主体的活力，促进物流集群的健康发展。如行政审批影响物流集群创新创业，土地供给将影响物流集群发展壮大，信用建设影响物流集群的长期健康发展，交通运输是贯穿和决定物流集群生命周期的关键因素。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H1：营商环境(四大因素)对物流集群发展有显著影响。

(二)营商环境对物流业发展影响研究假设

董志强等人研究指出营商环境越好的城市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越显著[14]。王林等人以结构方程实证得出法律法规对国际物流绩效的影响不显著，技术应用对国际物流绩效的影响显著[15]。魏修建等人研究指出中国物流业公共交通基础设施初始平均水平较高，但不能为物流业后续发展提供足够的动力和支撑[16]。张季平等实证研究得出营商环境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有正向影响作用[7]。传统物流业服务同质化，通过规模经济提高效率、降低成本，追求单个环节运作优秀；高端物流业通过整合客户供应链，创新物流服务，为客户创造物流价值。因此，物流业作为基础性服务业，是经济发展的动脉，必然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政府通过行政审批、土地供给、物流信用、交通运输等营商环境的优化，为不同层次物流业发展创造良好环境，降低物流业发展的制度成本，促进物流业发展。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H2a：行政审批对传统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2b：土地供给对传统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2c：交通运输对传统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2d：物流信用对传统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3a：行政审批对高端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3b：土地供给对高端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3c：交通运输对高端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H3d：物流信用对高端物流业发展有显著影响。

(三)物流业发展对物流集群发展影响研究假设

产业集群是产业发展集约到一定程度、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外部规模经济促使分散的企业走到一起形成集聚集群。王恩才研究得出不同的产业和同一产业发展的不同阶段都可能存在产业集群，这些不同的产业集群在生命周期上会有自己的特点和不同的表现形式[17]。唐卫宁认为全球化、区域化的物流产业链整合是推动产业集群升级的关键[18]。物流集群是物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物流集群包含于物流产业之中。因此，物流产业的发展必然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如物流产业结构的调整、物流产业新技术的应用等。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H4：传统物流业对物流集群发展有显著影响；

H5：高端物流业对物流集群发展有显著影响。

(四)概念模型的构建

根据以上分析和假设，提出营商环境(BE)、传统物流业发展水平(TLL)、高端物流业发展水平(ALL)和物流集群发展水平(LCL)之间的概念模型，见图2。

图2 政府行为影响物流集群概念模型

四、实证研究

(一)设计问卷及采集样本数据

采用李克特6级量表来设计调研问卷，经过与专家及教授多次讨论形成，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人口统计学相关内容，包括性别、年龄、学历、工作年限等内容。第二部分为问卷的测量题项，共包括23个测量题，每个问题进行6级打分，1表示非常不同意，6表示非常同意。SEM是一种大样本分析技术，一般要求模型观察变量与样本数的比例为1∶10～1∶15之间，样本数在200～400之间比较合适。2018年7月至11月，采取实地发放问卷(上海、临沂)和网络问卷(问卷星网站)两种方式对物流企业及从业人员进行调查，历时5个月完成样本数据采集，共调研企业350家，包括物流专线、物流园区、电商快递、第三方物流、运输企业、仓储企业、多式联运企业等，包含高、中、低三层次人员，对全国20个省份57个城市的物流从业人员进行了调研。共发放问卷300份，收回270份，经过SPSS分析，有效问卷206份，无效问卷94份。

(二)研究方法

结构方程模型(SEM)能够对抽象的概念进行估计，可用来处理复杂多变量研究数据的探究与分析，同时能够进行潜在变量的估计与复杂自变量预测模型的参数估计。因此，该模型对研究模糊概念间的关系具有独特优势，被越来越多学者重视。本文研究营商环境中政府行为因素对物流集群影响包括三个方面，即政府行为因素水平和物流业发展水平、物流集群发展水平。本文采用AMOS模型构建结构方程模型，研究各变量相互之间的关系，这也正是结构方程模型的优势所在。

(三)测量模型分析

SEM由两部分组成，即测量模型和结构模型，在进行结构方程拟合前，应先进行测量模型检验，如果测量模型配适度可以接受，再进行结构方程模型评估。测量模型主要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信度(Reliability)即可靠性，是指采用同样的方法对同一对象重复测量时所得结果的一致性程度。本文采用SPSS22.0对问卷问题答案数据进行信度分析，采用Cronbach's alpha来检验量表答案数据是否具有内部一致性，以检验量表有效性。根据相关学者的研究，量表的信度系数在0.7以上表示良好，在0.6～0.7之间表示可以接受，0.6以下表示较差；经过Cronbach's alpha检验，量表题项总体信度为0.711，表明测量题项具有较高可信度。效度(Validity)即有效性，是指测量工具或手段能够准确测出所需测量事物的程度；效度分为三种类型：内容效度、准则效度和结构效度。根据前述分类的情况，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来考察数据有效性；经过对构面进行验证性分析，构面的因素负荷量全在0.5以上，组合信度全在0.7以上，验证适配度相关指标全部在0.9以上，营商环境聚合效度(AVE)全部在0.5以上，见表4。全部构面基本符合Hair等学者的检验标准，即(1)因素负荷量的标准大于0.5；(2)组合信度大于0.6；(3)平均方差抽取量(简称AVE)大于0.5，证明所有构面验证情况良好[19]。

表4 测量模型信度和效度检验

(四)结构方程模型拟合

根据上面提出的概念模型，所构建SEM模型，利用量表数据对概念模型进行验证，见图3。经过拟合，拟合指标达到理想值，见表5，说明模型与数据具有非常理想的拟合效果，在此数据的支撑下，构建的模型科学有效。

图3政府行为影响物流集群SEM拟合模型

表5 拟合度检验指标

(五)效应分析

由表6和表7数据分析可得：

1.行政审批直接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直接效应为0.357。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在行政审批和物流集群间起到较弱的正向影响作用。总体来看，行政审批对物流集群影响的总效应为0.062，但影响效应较弱。因此，行政审批对物流集群有正向影响，应不断优化行政审批环境。

2.土地供给直接负向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直接效应为-0.236。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在土地供给和物流集群间起到较弱的负向影响作用。总体来看，土地供给对物流集群影响的总效应为-0.402，但影响效应较弱。综上所述，土地供给对物流集群及物流业为负向影响，这与现实是相符的，土地供给环境的宽松，物流集群中发展较好的企业积极申请土地，走出物流集群独立发展，降低物流集群集聚度。因此，为促进物流集聚集群发展，应科学规划物流业土地供给，采取适度从紧的土地供给政策。

3.交通运输直接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直接效应为0.166。传统物流业在交通运输和物流集群间起到较弱的正向影响作用，高端物流业在交通运输和物流集群间起到较弱的负向影响作用。总体来看，交通运输对物流集群影响的总效应为0.15，但影响效应较弱。综上所述，交通运输对物流集群发展有正向影响，交通运输基础设施的完善将为物流集群发展带来便利的交通运输环境，从而促进物流集群的发展。因此，需要不断加强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建设。

表6 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效应

注：*表示在5%的水平上显著

表7 模型假设检验结果

4.物流信用直接负向影响物流集群的发展，直接效应为-0.068。传统物流业在物流信用和物流集群间起到较弱的正向影响作用；物流信用对高端物流的路径系数为0.581，高端物流业对物流集群的路径系数为0.8，且是显著的，说明高端物流业在物流信用和物流集群间起到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高端物流业发展越好，物流信用通过高端物流对物流集群的影响越显著。综上所述，物流业分类在物流信用和物流集群间起到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虽然物流信用直接负向影响物流集群发展，但总体来看，物流信用对物流集群的总效应为0.4，起到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因此，为加快物流集群的发展，应大力加强物流信用建设，完善物流信用体系。

五、对策与建议

本文通过研究相关文献，采取实证研究和理论研究相结合的方法，从政府行为四个方面探讨了营商环境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研究表明，物流信用对物流集群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效应，土地供给对物流集群具有不显著的负向影响效应，行政审批和交通运输对物流集群具有不显著的正向影响效应。同时，高端物流业在物流信用和物流集群间具有显著的中介影响作用，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分别在行政审批、土地供给、交通运输与物流集群间具有不显著的中介作用。

为促进中国物流集群的健康有序发展，为政府和企业决策提供依据，根据营商环境四个因素对物流集群的实证研究，提出以下物流集群发展建议：

一是加强信用体系建设，打好物流集群发展基础。物流信用是物流集群健康发展的基石，近年来物流集群内企业频繁发生的物流跑路事件、超载运输、恶性竞争等个体行为，严重影响了物流集群的整体发展，引起中国政府的高度重视。但物流信用体系建设涉及发改、交通、工商、税务等多个政府部门，急需建立统一协调机制，健全物流信用法规体系，完善物流信用采集、共享、应用、奖惩激励等一系列标准体系，尽快建立物流信用体系，打好物流集群及物流业长远健康发展的基石。同时，充分发挥物流行业协会自律自治作用，加强物流集群企业诚信建设，引导集群企业诚信发展，促进物流集群健康快速发展。

二是加快高端物流发展，推动物流集群质效提升。紧紧抓住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机遇，推动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机器人等先进技术与物流业深度融合，科学规划调整区域物流产业结构，引导传统物流企业加强标准化、信息化、品牌化、联盟化建设，发挥高端物流业对传统物流业的整合引导作用，促进传统物流业向高端物流业发展[20]。制定高端物流业发展支持政策，突出高端物流项目引进和培育，在财政、金融、土地等资源要素等方面给予政策倾斜，集聚高端物流产业要素；积极支持高端物流企业申请国家物流试点和专项支持资金，以高端物流业壮大助推物流集群高质量发展。

三是不断优化营商环境，营造物流集群发展环境。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放管服”改革相关工作精神，提高物流行政审批效率，推行限时办结制，降低物流企业行政审批时限和成本。结合物流集群发展需要，制定高质量物流发展政策，在土地、财政、人才等方面给予物流企业政策支持；科学预测物流集群发展趋势，编制物流集群发展规划，提前做好物流集群土地供给、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并将大型物流设施作为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内容，尤其要特别注重综合性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如建设综合性的多式联运枢纽、甩挂运输场站等，营造物流集群发展的良好环境。

本文重点研究了政府营商环境四大因素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针对实证研究结果有针对性地提出三大发展建议，有利于促进中国物流集群的高质量发展。但本文尚未研究市场及科技机制对物流集群发展的影响，成为未来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