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运营绩效评价
——基于山东省2014-2017年示范县的申报数据
2019-09-25魏巍
魏 巍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 会计学院,济南 250103)
一、引言
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三农”与国家的经济财政和人民生活有着密切关联,全党必须自始至终把实现“三农”良性发展作为目前工作中的重要任务,并且持续对乡村振兴提供积极的支持与引导。习近平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山东代表团审议时,着重论述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推动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和组织振兴,进一步明确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主攻方向。山东省委书记刘家义提出打造乡村振兴的齐鲁样板,必须突出问题导向,以改革创新精神破解乡村振兴中的重点难点问题。研究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绩效水平,有助于提升示范县运营绩效水平,并促进乡村振兴“齐鲁样板”建设的完善。
山东省印发了《山东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和5个工作方案,为乡村旅游助推乡村振兴制定了路线图和时间表,山东将打造乡村旅游的“齐鲁样板”,到2020年发展100个乡村旅游集群片区和300个乡村旅游园区。本文的目的是,在乡村振兴建设“齐鲁样板”的背景下,梳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相关研究成果,探讨已有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运营绩效;并根据相对有效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投入产出经验,预测分析相对无效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不足及改进路径,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打造“齐鲁样板”提供建设案例。基于此目的,本文拟构建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绩效评价的投入产出模型,运用DEA方法对2014-2017年示范县的运营绩效进行测算。这些研究结果,将有助于提升示范县运营绩效水平,并促进乡村振兴“齐鲁样板”建设的完善。这不仅是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乡村振兴系列讲话精神的需要,也是落实山东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服务“三农”的需要,将为乡村旅游集群片区和乡村旅游园区建设提供有益的思路。
二、文献综述及模型构建
(一)文献综述
关于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影响因素,有学者从政策(丁忠兵等,2014[1];李丰玉等,2014[2];朱长宁,2016[3];于海汛,2017[4];张慎娟,2018[5];Laura Broccardo等,2017[6])、互联网(唐凯江等,2015[7];谢安世,2017[8];蓝海涛等,2018[9];郭美荣等,2019[10])、服务与顾客体验(柯彬发等,2011[11];崔海云等,2013[12];赵仕红等,2014[13];龙娟,2016[14];于雷等,2018[15];陈冬生,2018[16];杨学儒等,2019[17])等方面已存在大量的研究。学者们也分析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发展质量(邹珊等,2017[18];邓小辉等2018[19])。但是,现有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发展质量评价主要都是定性评价或路径阐述(陶虹佼,2018[20];银元等2018[21];曹哲等,2019[22])。
在运营绩效方面,一方面有学者从宏观视角在省市级层面已经研究了休闲农业的运营绩效(祁全明,2018)[23],另一方面不同学者使用DEA方法在中微观不同层面上对休闲农业园区或示范点进行了分析。在省级层面上,关于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有研究对2011年河北省12个示范点从综合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方面进行了效率性测定,并进行了规模收益和松弛变量等方面测算(孔庆书等,2013)[24];关于休闲农业园区,有研究对北京郊区9家休闲农业园区进行了运营效率测定,发现9家休闲农业园区中7家综合效率有效,占总数的77.8%。在经济前沿面上,整体各项投入利用充分,规模收益不变,大多数休闲农业园区发展水平较为均衡(张颖等,2016)[25];在省内层面,有研究使用DEA方法对青岛市休闲农业示范点进行运营效率测定,发现青岛市15个休闲农业示范点示范点中只有5个示范点综合效率测定值相对有效,并且其中8个示范点纯技术效率相对无效(张秋月等,2018)[26]。但是,基于DEA分析法多投入、多产出的分析特点,关于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整体投入产出运营绩效相对效率状况仍然未知。
上述文献虽将DEA方法用于不同省市内休闲农业示范点的评价,但是在模型选取上,忽视了使用超效率模型对于有效分析单元的进一步测度区分;并且既有研究中,以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为研究样本,在县域层面上开展整体投入产出运营绩效测定研究相对不足,特别是对于进行乡村振兴“齐鲁样板”建设的山东省,亟需从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运营的视角对示范县进行运营效率的详细分析。
(二)模型构建
数据包络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可以把非线性规划问题转化为线性规划问题去求解进行效率测定,特别是可用于解决多投入多产出效率测定的问题,并且可根据不同应用领域和数据资料特性存在不同的多种应用分析模型。根据投入变量和产出变量的线性规划分析对象(Decision Making Unit:DMU)进行相对效率的测定分析,并根据输入和输出的具体观察值测算估计有效前沿面。其两大代表模型分别是分析规模报酬不变CCR模型和分析规模报酬可变BCC模型。
根据实际分析研究领域投入产出特性和前沿有效面区间分析需要,Charnes,Cooper和 Rhodes(1978)[27]提出了应用比率分析进行相对效率性测定的第一个CCR模型,产生了基于数理分析的线性规划“数据包络分析(DEA)”分析法。Banker,Charnes和Cooper(1984)[28]考虑规模报酬可变的问题,提出了进行纯技术分析的BCC模型。
假设分析对象DMU单元有s个,投入变量xii(i=1,2,…,m)有m个,产出变量yri(r=1,2,…,n)为n个。对于DMU分析对象DMUo的效率性可以由比率分析模型转为乘数模型,再由线性规划乘数模型转换为包络模型(envelopment model)。
当模型满足θ=1,并且si+sr=0时,计算所得DMU有效指数;反之,当θ〈1时,非有效DMU单元投入变量规模需要减少或是产出规模需要增大才能提升效率。∑λ=1时,DMU为规模收益(SE=θCCR/θBCC)不变;当∑λ〈1时,DMU为规模收益递增(IRS);∑λ〉1DMU为规模收益递减(DRS)。
在对多个DMU分析单元进行效率值测定时,如果出现多个DMU分析单元效率值为1,将难以进行效率高低排序分析。为了更好地进行最优效率观测值分析,可以使用超效率分析模型(Superefficiency Model)解决此类问题,即通过分析特定观测点对不同观测点效率值测定过程影响程度,并且分析对影响力强的效率观测点的差异值。同时考虑到规模可变性,本研究中使用非径向超效率模型求解DMU观测点的超效率值,具体模型如下所示: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
农业部、国家旅游局为适应新时期农业农村经济和国民经济发展需要,推进农业转方式、调结构、促进农民就业增收开展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县创建活动评选。本文选取2014-2017年通过评审,获得国家级示范县称号的休闲农业示范县为样本,从地域分布上样本选择既包括了山东省省会城市济南市所辖长清区,又包括了山东省内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青岛莱西,还包括了传统沿海开放中型城市烟台莱州等示范县;从自然旅游资源类型分布上样本选择既包括了海岸线旅游资源丰富的蓬莱,又有地域性湖泊观光资源丰富的微山,还有如红色旅游资源丰富的台儿庄等县域经济体。本文根据山东省农业厅提供的数据整理,2014年至2017年山东省共有30个县通过评审被山东省农业农村厅和山东省文化和旅游厅确定为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详见表-1。
表1 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确认年份名单
本研究首先根据历年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申报材料对分析样本数据进行整理,考虑样本代表性、数据可得性以及数据真实性,最终选取2014-2017年的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当年申报数据进行分析。
首先,所选取分析样本必须是已开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申报工作,向农业厅提交申报材料,应代表山东省内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发展特点,地域上应有代表性、资源禀赋上具有差异性。
其次,部分县区虽然在2014年前已开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申报工作,但总体样本中2014年前数据存在缺失,因此进行统计分析存在困难,所以选择数据较为详细的29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作为分析样本。
最后,本文从农业厅和各县区网站对分析样本数据进行整理,最终选取所选样本的2014-2017年数据进行分析,能对各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发展业态予以真实的反映。
(二)评价指标构建原则及选取
1.评价指标的构建原则
将DEA方法用于效率的测定分析时,构建评价指标的关键是在于根据研究领域以确定投入产出变量,通常选取分析DMU样本数量是投入产出变量之和2倍及以上。既有研究中,在对休闲农业绩效评价投入产出指标构建时,一方面对于休闲农业投入产出不仅要考虑独立性、导向性、可测性等原则(朱世荣,2018)[28],同时要考虑对经济、生态和社会的水平与状态相关的因素(王波,2017)[30],最终所构建的指标遵循多维度、多视角和多层次原则(杨秀云等,2017)[31],以保证指标体系能够综合、全面反映各方信息和数据;另一方面考虑到农业融合发展,指标也应遵循前瞻指导、科学实用、可操作的指标设置原则,设计指标体系应全面客观地涵盖出研究区域内休闲农业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经济效益等各个方面(王颖等,2017)[32]。
2.评价指标的选取
在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法进行四川省(汪东亮,2017)[33]、福建省(郑石等,2017)[34]、河南省(张淑萍,2017)[35]等各省市的休闲农业相关绩效评价的投入产出指标选择时,都考虑选取能反映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及综合效益等方面的投入产出指标,以便于在进行有效性测度时,既能反映总体绩效水平,又能根据测评结果,对投入产出各项指标能够进行修正的预测分析,通过提供指标修正建议以期改善县域视角下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项目的绩效。
本研究参照评价指标的构建原则,从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申报材料以及相关网站取得的材料,既考虑投入的人、财、物因素,又考虑产出的经济与社会效益因素,进行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绩效评价投入产出具体指标的选取,最终形成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绩效评价的投入产出指标,详见表2。
表2 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投入产出表
从人、财、物的视角选取具体投入指标,将全县总人口、园区和农家乐总数作为各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进行运营绩效评价时的投入指标。其中全县总人口,是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进行建设及运营的基本条件,人口基数反映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建设运营的劳动力可调动的规模;园区和农家乐总数,是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进行建设及运营物力和财力的载体,园区和农家乐总数反映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建设运营的所开办的规模和资金投入,因为每一个园区和农家乐的开办都需要物力和财力投入,园区和农家乐总数可以反映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建设各项目整体运营的财力与物力的总投入。
基于总的人、财、物投入,结合文献梳理和乡村振兴建设的目标,将休闲农业总收入、休闲农业从业人数、农民人均从休闲农业获得收入作为产出指标。休闲农业总收入是绝对值指标,可以客观反映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正运营的各类项目的总收入;农民人均从休闲农业获得收入是人均指标,可以反映农民个体在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各项目的收益程度;休闲农业从业人数是就业指标,可以反映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建设运营带来的社会效益;这样在产出指标选取上,既考虑了经济效益指标,又兼顾了社会效益指标,符合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目标。
四、实证分析
(一)DEA模型实证结果
本文根据2014-2017年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申报材料及政府网站资料,基于DEA方法的效率性测定原理,选取了29个休闲农业示范县的投入与产出指标,构建了适合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绩效评价的投入产出模型。使用Frontier Analyst 4.0软件,对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运营绩效进行了测算,包括综合效率分析(CCR),纯技术效率分析(BCC),规模效率分析(SE)。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效率测算结果如表3:
表3 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效率结果表
1.综合效率分析
由测试结果可以得知,在已有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中有济南市长清区、胶州、莱西、微山、枣庄山亭区共计5个示范县整体综合技术效率值为1,说明这些示范县是 DEA有效,约占总数的17%,反映出这5个示范县投入产出要素的配置利用实现了运营绩效相对有效最优。其他24个示范县的综合效率都小于1,说明DEA测评绩效没有达到相对有效;其中五莲的综合效率接近1,可以参照有效示范县投入产出指标测试结果改进,以达到DEA绩效相对有效,而其他非有效示范县总体综合效率偏低。从综合效率平均值来看,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平均综合效率为0.4540,有17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综合效率数值低于平均值,约占总数的58%,即过半数的示范县综合效率未达到所取样本的平均值,综合效率整体偏低。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综合技术效率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综合技术效率分布图
2.纯技术效率分析
由表3测试结果可以得知,济南市长清区、胶州、莱西、台儿庄、微山、五莲、新泰、枣庄山亭区共计8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纯技术效率为1,说明这些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投入要素的运营效率较高,各类资源要素组合较好。其他21个休闲农业示范县纯技术效率小于1,且这21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纯技术效率差异较明显,其中临朐效率最低,明显低于肥城;从平均纯技术效率来看,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平均纯技术效率为0.5558,有15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纯技术效率数值低于平均值,这表明此类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投入产出纯技术运营绩效相对较低,在同等体量投入下,应根据不同类型的消费需求进行多样化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建设,提升资源投入效率。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纯技术效率分布图如下图2所示:
图2 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纯技术效率分布图
3.规模效率与规模报酬分析
由表3测试结果可以得知,在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中有济南市长清区、胶州、莱西、微山、枣庄山亭区共计5个示范县的规模效率实现最优。从平均规模效率来看,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平均规模效率为0.8243,有12个休闲农业示范县的规模效率数值低于平均值。从规模收益来看,有16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规模报酬递增,说明这16个示范县如果将所有投入产品的数量都以相同比例增加,将获得更大比例的回报。这些示范县因相对投入少,规模收益相对低,因此,此部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需要适当增加投入。结果显示,有13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规模报酬递减,说明这13个示范县在增加投入后,产出的增长比例会小于投入的增加比例,即项目投入的产出效率相对较低。可能存在两方面原因,一是,这类示范县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可能存在人力、物力和财力过度投资的情况;二是,这类示范县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存在同质化竞争,相关资源没有达到最优化结构配置,以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
(二)超效率模型实证结果
采用传统DEA模型对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效率进行分析时,结果显示有多个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出现DEA综合效率相对有效,即测定值为1。为了进一步分析相对有效单元的效率值,可使用DEA超效率模型对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进行测试,可以对济南市长清区、胶州、莱西、微山、枣庄山亭区进行有效排序。对于DEA无效的休闲农业示范县,其超效率测算结果与经典DEA模型CCR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超效率详细结果分析如表4:
表4 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超效率结果
由表4可知,根据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超效率模型测算结果,综合技术效率有效的5个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超效率数值排序如图3所示:
图3 DEA有效示范县超效率排序图
(三)整体投入产出分析
利用2014-2017年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数据,根据已构建的示范县投入产出指标测算结果,在省级层面上,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已有示范县整体存在改进区间。投入层面,投入因素总人口、园区和农家乐总个数都出现了投入冗余;产出层面,休闲农业总收入、休闲农业从业人数、休闲农业年接待人数都有很大提升空间。其中,产出层面不仅休闲农业总收入可以提高30.17%;而且还可以带动从事休闲农业的人口增加27.85%;可以为农民人均从休闲农业获得收入中带来39.23%的提升空间。总的来说,将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看作整体,具体投入产出潜在改进空间如图4所示。
图4 总投入-产出潜在改进空间图
五、结论
近年来,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的建设备受学界、政府部门和社会媒体的关注。习近平主席视察山东多次强调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山东省也提出打造乡村振兴“齐鲁样板”的时间表,现有学术文献关注到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发展质量评价及路径阐述,但是关于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整体投入产出运营绩效相对效率状况,相关研究相对不足。本文基于DEA方法的效率性测定原理,根据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资料构建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绩效评价的投入产出模型,选取2014-2017年的29个示范县数据指标进行了运营绩效相对效率性测算,得出以下研究结论。(1)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平均综合效率为0.4540,有17个休闲农业示范县的综合效率数值低于平均值,24个示范县综合效率相对无效,说明现有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经营项目整体运营水平不高。(2)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县中有8个休闲农业示范县纯技术效率为1,纯技术效率均值为0.5558,有15个休闲农业示范县纯技术效率低于平均水平,这说明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投入产出纯技术运营绩效相对较低,在同等投入下,应进行差异化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建设,以提升资源投入效率。(3)从平均规模效率来看,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平均规模效率为0.8243,超半数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呈现规模报酬递增,即整体而言山东省半数以上示范县可以通过不同特色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的规模增加带来县域整体运营效率的提升;对于规模报酬递减的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可能存在两方面原因,一是,这类示范县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可能存在人力、物力和财力过度投资的情况;二是,这类示范县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存在同质化竞争,相关资源没有达到最优化结构配置,以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这些研究结果,将有助于提升示范县运营绩效水平,并促进乡村振兴“齐鲁样板”建设的完善。
本文研究丰富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建设的成果。首先,拥有东部漫长海岸线和内陆山脉丘陵的山东省作为人口经济大省,丰富的自然旅游资源和沂蒙精神等红色文化资源与其他省份有着显著的不同。第二,虽然一些既有研究者进行了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影响因素、发展路径等方面的研究,但是本文提出适合进行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综合运营效率评价的投入产出模型,有助于对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运营效率相对有效性进行综合评价,从而帮助相对无效示范县查找不足提升产出水平。第三,本研究通过检验相对有效示范县与相对无效示范县的投入产出的区别,为理论分析和实践建设提供了多个视角。
本研究的不足在于:一是,受限于样本数据,本文所选数据仅涵盖2014-2017年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29个),因此在参照本文研究结论进行其他示范县建设时应该要谨慎。二是,本文研究基于山东省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申报情况,研究结论可能不适用与其他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