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随州岩画田野调查
2019-09-24何佳昕赵进平
何佳昕 赵进平
(1.2.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北京,100081)
随州市位于“三山两水”之间,被北部的桐柏山、南部的大洪山及东部的桐柏山环绕,在其周围还有长江和淮河水系流经。整体的地势较为平坦,其多数地区位于属于河谷平原地带。除了良好的自然环境,随州地区还拥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其历史文化古迹丰富,文化遗存更是数不胜数。其中还有一些文化举世瞩目,如1978年发现的东周时期的擂鼓墩墓群,是战国早期曾国国主曾侯乙的墓地,其中发现大量精美陪葬品,在世界范围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除此之外,从石器时代开始,一直延续到明清,这里的文化未曾间断。[1]
一、随州各岩画点的图像简介
在随州市委、市政府的指导和支持下,当地文管机构与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岩画研究中心进行合作,于2017年10月-2018年4月期间,先后两次组织调查活动,对随州岩画进行了全面的科学调查工作。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岩画研究中心组建随州岩画调查小组,在随州进行了岩画调查,共计调查桐柏山、均川服务区的山、府河镇、飞沙河水库、王家湾、高庄村、淮河店镇小张冲山等岩画地点7处。岩石计59块,岩画100余幅,岩画个体近两千个,岩画类型以圆形凹穴为主,排列方式多种多样,尤以双排排列方式为主。现根据调查顺序并结合已有的调查数据对各岩画点进行简要的介绍:
1.桐柏山
由于桐柏山岩画点的分布较广,故将其分为支脉Ⅰ和支脉Ⅱ:
(1)桐柏山支脉Ⅰ
桐柏山支脉Ⅰ共调研15个岩画地点,是目前在随州所发现的岩画数量最多的一处岩画点,根据不完全统计约有近千个图像单体。这里的岩画图像类型较其他岩画点而言最为丰富,图像类型以圆形凹穴岩画为主,凹穴排列方式主要有单排式、双排式、多排式、梅花状等,另外还发现了网格状图像、字符、人物图像、人面像、女阴图像和太阳形图像等。
另外这座山上的4处人物图像及也未在其他岩画点出现类似的图像。4处人物图像分两组出现,第一处人物图像,岩面上的右侧有两小人似在侧立并伸出双手,共同举着为圆形的东西,似乎在祭祀祈祷,刻痕清晰且新鲜,似为人工痕迹,人物图像的身高14厘米,宽度10厘米。第二处人物图像所在岩面保存良好,周边杂草生长,岩面的上部有两个同心圆,一直延伸至向上的面上,该图像组合长度23厘米,宽度14厘米,延伸至向上的部分图像的厚度为13厘米。(见图1)①
图1.桐柏山支脉Ⅰ人面像、太阳形图像、双排凹穴及人物图像
(2)桐柏山支脉Ⅱ
桐柏山支脉Ⅱ共调研6个岩画地点,分布于整座山的各处,凹穴岩画出现相对集中,双排凹穴组成一整幅岩画的情况在该岩画点频繁出现。由于该岩画点较桐柏山支脉Ⅰ的岩画数量少了三分之二左右,图像类型也相对较少,与桐柏山支脉Ⅰ同样以双排凹穴为主,兼有单排凹穴、梅花状凹穴及一些散落的凹穴。
图2.桐柏山支脉Ⅱ双排凹穴、梅花状凹穴及散落凹穴组合图像
该地的岩画点周围山势平缓,周围植被丰富,石面布满苔藓,石面保存状况良好,石面全部向上,有很多岩画被杂草苔藓覆盖,清理后发现更多的凹穴岩画。如桐柏山支脉Ⅱ-Y2岩画(见图2),石面上的凹穴布局规整,大都为双排排列状和梅花状,最大的凹穴直径8.9厘米,深度2厘米。
2.均川山
均川服务区的山共调研了6个岩画地点,彼此距离较近。该处岩画点整体位于整座山的半山腰位置,山势较为陡峭,石质为片麻岩,全部石面朝上,大多石面凹凸不平且多被石苔和泥土覆盖,也正因周围松树遮蔽且石面被松叶、泥土覆盖,经人工清扫后石面上的凹穴痕迹清晰。位于山顶的均川山-Y3岩画(见图3),山势平缓,周围植被丰富。石面为大片的片麻岩,五分之四位于山顶,五分之一延伸向下,形成一缓坡,岩面有水坑,坑内有积水,岩面保存状况良好,石面向上,布满点状苔藓,石面尺寸长8.6米,宽4.34米。
图3.均川山双排凹穴、散落凹穴组合图像
3.府河镇
府河镇共调研3个岩画点,岩画图像类型仅有双排凹穴及一些散落的凹穴,且双排凹穴多单独出现。该岩画点的凹穴岩画大多风化严重,制作手法也显得比较粗率。
4.飞沙河水库
飞沙河水库的西山和东山一带共调研3个岩画地点,海拔高度为210米,是所有岩画点中发现岩画单体最少的一处岩画点,仅出现一处双排凹穴,每排5个凹穴,其他为多排凹穴,风化严重。
其中,DeviceID表示设备编号,StartTime表示两设备间产生连接时的时间戳,EndTime表示两设备连接断开的时间戳.
图4.高庄村的类似女阴图像
5.高庄村
高庄村共调研2个岩画地点,海拔高度为230米,两处岩画点相邻较近。该岩画点的岩画图像类型仅有双排凹穴及女阴图像,值得注意的是该女阴图像岩画是除桐柏山发现的女阴图像岩画以外唯一发现的一处类似女阴图像的岩画,该处岩石上方和周边植被丰富,旁边有溪流经过,岩面保存完好,岩画存在的石面向上,实际是一个很深的凹槽,为人工所为,深洞内可见人工凿痕,长直径17厘米,短直径10厘米。(见图4)
6.王家湾
王家湾共调研2个岩画地点,海拔高度为233米,岩画图像类型仅有双排凹穴及一些散落的凹穴。岩画点位于王家湾村村外上山公路的左侧的大块山石上,周围山势平缓,植被丰富,岩画存在的岩面被太阳直射,其他岩面被栎树遮阴,岩面上出现大量点状青苔,所以岩面保存完好,整块岩石呈三角形状。
7.小张冲山
小张冲山公调研2个岩画地点,海拔较低,高度为189米,岩画点位于小张冲山山顶的一块大岩石上,周边山势平缓,种植大片茶树,山下有水库,植被丰富,石面保存良好,上面除了凹穴图像之外,还有许多沟槽和似为金属刻凿的竖杠,整个石面上布满图案,从不同的角度看感受截然不同,有的角度看起来杂乱无章,有的角度看起来非常整齐有序。岩画存在的石面朝上,石面的长度2.56米,宽度1.8米,高度0.5米。整个石面上布满了凹穴和四条刻痕较深的沟槽以及数道金属刻痕。面向北方而站,在石面的北部边缘有十五道金属刻痕,刻痕清晰且深,大致等长,最长的37厘米,最短的14厘米;在岩面的南部另有十六道金属刻痕,大致等长,每根大概长度为25厘米,该组图案的长度为45厘米。(见图5)
图5.小张冲山双排凹穴、梅花状凹穴、沟槽及金属刻痕组合图像
二、凹穴岩画图像类型辨析
岩画研究通常并不以单个图像为单位,单个图像大多只具有统计学意义,真正的研究,往往是以岩画画面的综合性内容为主,因为只有一幅完整的画面,才能寻找到岩画的基础词汇,基本句法与整个画幅的语法逻辑关系,也才可能解读岩画所要表述的内容与意义。因此岩画的画面分析,往往是在图像因素分析之后,更为重要的研究步骤。随州岩画总体上属于符号类岩画,从岩画画面角度分类,随州岩画又可划分出以下两大类:第一类是单纯类符号画面,主要是凹穴多样性的排列组合画面;第二类是内容相对复杂的综合类画面。前者是随州岩画的主体,而后者在数量上所占比例虽然很低,但文化意义阐释却具有更多的可能性。
1.单纯类画面
所谓“单纯类画面”,是指岩画画面是由某一类图像构成的画面,由于随州岩画以凹穴图案占绝对优势,由多个凹穴构成岩画画面,也就成为随州岩画的画面主体,不过,所谓某一类图像,不仅指凹穴图形,也包括单纯的线条刻痕画面。总之,这类画面最突出的特点便是某种类型图形单独出现,并因此构成的画面。
表1岩画图像类型统计表
随州岩画的题材内容以凹穴图像为大宗,而占随州岩画个体图像总数92.8%的凹穴岩画,又以相对规范的排列组合式画面为主,其中凹穴岩画里,有序排列组合的凹穴所占比例为74.4%,而散在无规律的凹穴,仅占全部凹穴的25.6%,所以我们在观察随州凹穴岩画时会发现,成排成队的凹穴组合是随州岩画中最常见的画面(见图6)。
据粗略统计,随州岩画有155幅画面,其中145幅画面里都出现了凹穴图形或完全以凹穴图形为主,可见凹穴画面占随州岩画的93.5%以上,而单纯类的凹穴组合图案大约有135幅,这样单纯类凹穴画面便占凹穴岩画画面的93.1%。可见随州岩画中完全以凹穴题材为其主题的画面所占比重确实很大(凹穴画面比例是93.5%,这是以画面为统计基础;而前述的凹穴图像占随州岩画总数的92.8%,是指按随州岩画个体图形数量进行的统计,一个是画幅,另一个是个体图形,所以两者所得比例数据不同。但无论是画面或画幅统计,还是个体图案数字统计,凹穴都占主导地位,这是毫无疑义的事实)。
图6.随州岩画占主导地位的双排式凹穴岩画组合图像
2.综合类画面
与单纯图像画面不同的是复杂而综合式的画面,我们称之为“综合类画面”这类岩画在随州岩画整体中所占比重不大,粗略统计,不过13幅岩画,占岩画总体的8.38%,比例可谓很低,但随州岩画的一些经典而重要的画面却大抵从其中而出。所谓“综合类画面”,当然是与“单纯类画面”相对应的,意味着画面的构成为多种图像元素,且画面构成复杂多样,它的构成因素包括:凹穴图形,且凹穴图形且为混杂出现的状态;沟槽图形,它们在画面中反复而大量出现,用来连接凹穴(见图7);线条刻痕,数量虽然不多,在画面的右侧与底部均有出现;具象的人面图案,它出现在画面的左上角处,成为这幅岩画群像乃至随州岩画中的典型图案(见图8)。其实,所谓的综合类画面,虽然在组合上的基本因素是一些大大小小地凹穴、沟槽与刻痕线条,但它们千奇百怪的组合或构成方式,却决定了画面独特的个性。
图7.随州岩画中的综合类画面(凹穴、沟槽图像)
图8.随州岩画中的综合类画面(凹穴、沟槽、人面图像)
三、随州岩画图像内涵的初步探索
1.随州凹穴岩画
根据以上统计与分析,关于随州地区的凹穴岩画我们可以得出以下一些初步结论:首先,随州岩画的题材主体是凹穴岩画,凹穴图形占随州岩画全部图像的92%以上;因此将随州岩画整体称作随州凹穴岩画是能够成立的。鉴于迄今为止我国已发现不少纯粹以凹穴为主题的岩画区域,随州凹穴岩画的发现,是对迄今为止中国凹穴岩画分布区的一个扩充,其研究也将对中国凹穴岩画产生重要影响。研究凹穴岩画,需要从中国中部地区、中国整个东部地区,甚至整个中国的视野来考察,因此将随州凹穴岩画放在更大的背景之下进行比较分析,应是目前研究的可行性方案。其次,随州凹穴岩画以排列组合方式为主,也存在一些散在自由的凹穴,但是其比例较低,在高达1776个凹穴图形中,自由散在方式存在的凹穴图形有455个,占总数的25%左右,其余75%的凹穴均按照一定的秩序排列着,有单排、双排、多排与梅花图案,其中又以双排者为众,占排序组合类凹穴图形的70%,可见双排类凹穴组合方式是随州凹穴岩画最为常见的类型。最后,随州岩画整体上可分“单纯式画面”与“综合式画面”,前者是指构成画面的图形类型的单一性,由于随州岩画以凹穴为绝对主体,因此随州岩画大多数的画面均由单一的凹穴构成;当然也有单纯由金属线条刻痕构成的画面。后者即综合式画面,其数量所占比重甚低,仅占岩画画面总数的6.3%,但这类画面,由于所有类型图形均出现于画面,内容的复杂与画面内个体图形数量众多,尤其是内在关系线索的隐性提供,使岩画的画面构成能够反映出更为丰富的内容,画面解读的可能性也远远大于单纯式凹穴画面。
关于凹穴岩画的内涵,目前比较流行的观点认为其与原始巫术有关。研究者们普遍认为,凹穴岩画与通天巫术有关。一般认为古人信奉万物有灵的观念。[2]人们为了达到与上天沟通的目的,来实现自己的某种愿望,会在岩石上凿刻上凹穴。此后,会有巫师或一般信徒反复研磨这些凹穴。人们相信,通过研磨凹穴,可以实现与上天的沟通。于是,久而久之,这些凹穴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模样。陈建明研究了河南具茨山的凹穴岩画后认为,凹穴岩画与沟槽的组合同样表示钻孔通天,凹穴为钻孔,沟槽表示连通,沟槽加凹穴即为通天。[3]与河南相距不远的随州,凹穴岩画与刻划沟槽的组合很可能也是表达了通天的意思,那么在随州与太阳神岩画伴生的这些凹穴岩画河沟槽,显然也和原始巫术、原始崇拜有重要的联系。与太阳神岩画伴生的这些凹穴和沟槽,可能是古人在尝试与太阳神沟通时留下的遗迹。每当需要与太阳神沟通时,人们可能会来研磨这些凹穴,实现与神灵的交流,以期达成风调雨顺、农业丰收或其他愿望。[4]当然,由于难以确定太阳神岩画与伴生凹穴之间制作时间的早晚,因此这块岩石上的痕迹反映的可能是古人对太阳崇拜再到太阳神崇拜的单一崇拜演变,也有可能是从宽泛的自然崇拜到专门的太阳崇拜再到太阳神崇拜的演变。
此外,可以这样猜测,这些凹穴还有可能代表了众多天体。随州地区新石器时代的人们已经对宇宙进行了观察和记录,这些天体既有可能是对自然天体的摹写,也有可能表示众多天神,古史传说中天神众多,而以太阳神为冠,人们在岩石上刻制太阳神的时候将其位置放在最高处,其余空区附带制作众多天体符号,以形成群星璀璨相拥太阳之感,衬托出了太阳神地位的至高无上,表达对太阳神的崇敬。
2.其他岩画
随州市位于湖北省北部,地处长江流域和淮河流域的交汇地带,南北文化在这里沟通、汇聚和交融,流传着关于炎黄始祖的传说和保存着许多古代文化遗址,随州市人杰地灵、底蕴深厚,拥有良好的自然地理环境和深厚的人文历史环境,为随州岩画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条件。
距离随州太阳神岩画不远处发现了一处女阴符号,从阴阳结合的角度来说,太阳是阳性力量的源泉,因此,随州太阳神岩画可能也具有生殖崇拜的涵义,即代表了阳性力量。女阴符号所在地点可能是古人奉祀女性生殖神的地方,太阳神岩画可能是奉祀男性生殖神的地方。
随州地区除凹穴岩画外的具象类岩画发现三类,分别是人物类、“人面像”、女阴符号类。其中,具象人物类共发现两幅4个,一幅画面由两个站立的小人和一刻凿的方形组成,似乎在祭祀祈祷。刻痕清晰且新鲜,但人物无明显性别特征。另一幅画面由两个站立的小人、一刻凿的圆形、五个凹穴组成,似乎在祭祀祈祷,刻痕清晰且新鲜,似为人工痕迹;左上角有两个圆形凹穴;右上角有三个圆形凹穴。
这两幅具象人物类岩画所在岩画石的周围是一片岩石组,在岩石组的前面是一片空地,在该组岩石的左右两侧又分别各有一组岩画石,这三组共同构成了一个类似“︻”的形状,三组岩石组前面是一空旷且大片又平整的空地,符合古人祭祀环境的选择。且这两幅人物类岩画所在的岩石正位于祭拜的中心位置,由该岩画石画面的构图以及周边巍峨的高山、静谧的空间环境的提示,可以猜测这是一幅表现古人祭祀祈愿的场景。综合这些岩石组上的岩画内容以及周边的环境因素,笔者认为这可能是用于祈祷繁衍生育求子进行祭祀的场所。
随着生产力的进步,人们逐渐意识到单纯的女阴崇拜或单纯的男根崇拜是不完全的生殖崇拜,必须男女交合,阴阳相交,才可以生殖繁衍。[5]因此,后人又在这幅“人面像”的头顶上又用金属器类的器物划刻了十道须子,代指女性的阴毛。因此这幅画面在时人看来就是典型的生殖崇拜,祈愿人丁繁衍。因此,随州境内桐柏山内的具象类岩画表现出了古人生殖崇拜的信仰的存在。
另外,在调研桐柏山支脉Ⅰ时,还发现了一块类似字符型的岩画图案,而经过与阴山岩画中的女阴符号的对比,发现两者具有相似之处,这也充分证明了随州地区生殖崇拜的风俗文化。
四、总结
根据岩画图像类型将其分为两大类,由于随州地区的凹穴岩画数量多,且组合排列方式都较为典型,故将其分为凹穴岩画和其他岩画,凹穴岩画中又按照岩画画面的角度分类,分为单纯类符号画面和综合类画面;其他岩画主要有三类,分别是人物类、“人面像”和女阴符号类,虽然发现的数量不算多,但对探索随州岩画背后的内涵具有一定的意义。随州岩画中的凹穴岩画排列组合方式既多样又有一定的规律可寻,双排排列的凹穴数量占比较大,即为随州凹穴岩画中的典型图像,另外还有多排和梅花状的排列方式也在各个岩画点中多次组合出现;除凹穴岩画外随州地区还发现了两两一组的两组人物类场景岩画、六处女阴符号及一处被赋予太阳神含义的人面像,每一个都可以与凹穴岩画并列称为典型图像,因为正是这些置身在凹穴岩画集中出现地区而又不同于凹穴岩画的具象类岩画表现出了该地岩画内涵的主题。在对图像和当地民俗文化的调查和探究过程中,希望从中发现它们之间的联系,据悉随州岩画的年代跨度较大,随州的岩画不论是凹穴岩画还是其他三类岩画都共同的表现了岩画的原始性,包括太阳神崇拜、生殖崇拜和祭祀文化。随州地区的岩画是凹穴岩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也同时为的研究中原岩画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
注释:
①图1,2,4,7,8。拍摄时间:2018年4月15日上午。拍摄地点:湖北省随州市桐柏山。拍摄者: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岩画研究中心2016级博士研究生张晓霞。图3,5,6。拍摄时间:2018年4月16日上午。拍摄地点:湖北省随州市均川山。拍摄者: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岩画研究中心2017级硕士研究生管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