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料到鉴定，再到理想推度

才让措

摘要：本文就当代世界学术名著《历史研究导论》一书进行了述评，在介绍本书基本内容的基础上，重点谈及了著者独到的几种观点及其史学方法论。作者见解透彻，方法实用，对史学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关键词：史料;目录;鉴定;理想推度

《历史研究导论》也叫《史学原论》，是一本大象出版社在2010年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法国）朗格诺瓦、（法国）瑟诺博司。此书由朗格诺瓦氏著成上篇全篇，中篇至第六章，附篇二，及序文;由瑟诺博司氏著成中篇之末，下篇全篇，及附篇一;至于中篇第一章，下篇第五章及结论，则由共同完成。自“五四”以来，该书在中国史学界享有极高的赞誉，英译本在国内广为流传。较完整的中译本近百年来唯有李思纯于1926年刊行的文言译本。该书是对英译本的重译。本书是当代世界学术名著，在史学界有较高的地位，作为一名对历史颇感兴趣的初学者，细致研读了这本书，略作一述评。

1 本书作者，内容提要

朗格诺瓦（C.V.Langlois，1863--1929 ）是法国历史学家兼古文学家，专门从事中世纪研究，并在索邦大学教授古文字，书目，和中世纪的历史。 他从1913年到1929年担任法国国家档案馆馆长。朗格诺瓦是历史方法运用的领导者，教授科学的历史研究法 。瑟诺博司 （C. Seignobos，1854—1942）于1881年在索邦大学担任讲师，是法国著名历史学家，曾任巴黎大学历史系教授。他主张系统而有条不紊地研究历史。 他的书在法国各地的学校广泛使用。他的作品包括“古代文明史，中世纪史和现代文明史，直到十七世纪末，自1814年以来的当代欧洲政治史，以及巴比伦的世界：尼尼微和亚述。

《历史研究导论》一书的主要内容分为上中下三篇，后接一个结论，主要是叙述历史学基本原则和方法论，上篇初基知识分为搜索史料和辅助之科学两章，中篇分析工作共有八章，分别为历史知识之概况、原本文字鉴定、制作原始鉴定、史料之类分整理、校雠考证与校雠考证家、命意释义鉴定（解经鉴定）、忠实与精确之反面鉴定、特件事实之个别研究;下篇综合工作分为五章，分别是历史构造之概况、事实之汇聚分组、构造之理想推度、构造之大体编裁、史文造作。作者从史料的搜索和采择之方法开始，确定史料的区分，通过外形鉴定和内容鉴定的多种标准和方法分析史料和进行历史研究，将鉴定过的史料与历史事实联结之要求和方法也一一论之，著者所论之史学方法极细且实用，其意义重大，是史学诸多学者的初选和领路者，也是它经久不衰，屹立于史学界的重要根据。

2 对作者的几种观点的认识和思考

2.1 史料与目录

历史由史料构成，史料乃往时人类思想与行为所留遗之陈迹。正如作者所说史料是判断历史、鉴定证验及解释历史事实的第一根据，历史事实要通过史料重现，史料也因可现历史事实而变得颇具价值，史料在历史事实的重现过程中具有和一般历史客体相类似的不以主体的意识为转移的客观性，史料本身无好坏，重要的是它对历史事实的重现，即给予研究者的史学信息的准确性。当人类意识到史料的重要性便开始收存史料，对搜索和采择史料，及史料应当如何使用等问题进行了思考。

目录是伴随着文化典籍的不断丰富而出现的，当文献的丰富性和需求者的特殊针对性发生矛盾时，目录也随即产生。吾人以为历史学之进步，实有赖于史料总目录之进步。目录与史学的发展是相联系的，当史料数量诸多，却不能知其中所储为何时，目录就显得尤为重要。目录知识的积极作用也是既可以在一处便可知全史信息，又可以在搜索历史史料时，仅取材于少数史料便可，无需任何方面加以探讨。总之，目录乃搜索史料的重要工具之一，用目录可节省时间，极为方便，更为重要的是它与史学的发展，史料的使用密不可分。

2.2 史料与鉴定

一切历史事实，我们只能通过经验得知，且得知的方法也分为两个：一是通过直接的亲自观察，二是研究其所留遗之原迹，但对于过去已久的历史事实，仅仅只能依靠保存下来的遗迹而推知，此遗迹，便是作者所说的史料。为求史料与历史事实之间的关系，我们需要鉴定其史料，来判断史料的伪误，其具体的鉴定方法本书中谈及了外形鉴定和内容鉴定，外形鉴定中之原本文字鉴定和原始制作鉴定是对史料本身的真伪而进行的鉴定，过去的史料在历经年久的储存和多种传抄本的散失情况下，它固有的原形上发生了诸多的变化，如字义和字形混乱，对同一原本的数个传抄本截然不同等现象。

凡对史料有关制作来源疑虑时，我们当以探讨原本亡失之史料的同样方法以决定其制作来源;其一制作原始鉴定的主要工具是考虑一切史料而分析其内容，也就是说我们从考验史料的书写、文字言语，再采集外部之例证来证其史料所得结果使史料完全而真实;其二是在各时代中所获得的无数史料必须要观察其与原文不同之处，即有无附加物，我们要看史料各部分的文章气韵是否一律，部分与部分之间能否为同一思想所支配;其三便是制作原始鉴定，应知有关于它的一切例证，若有印证相同之型，必皆出于共通之史源;其四是制作原始鉴定可为历史家减少无数错误，这是毋庸置疑的。

内容鉴定之命意释义鉴定（解经鉴定）：史料分析是对著作者劳力结果的分析，辨别其工作之或未能精确完成，则反对其结果，是必须要做的事。内容鉴定不同于外形鉴定，对于史料我们先要以了解史文本身为着手，分析时不能以整部或集体而论之，要分单页、分列部、时代、还需说明文字之意义、作者意念、所述者与著作者心思的特点也要一一论之，其中文字之意义，不单单仅指文字表面之意，还需通过文字透视其真实意义，当探得文字之真正意义，则此分析工作才算完成。鑒定过程和结果必须要忠实且精确，当经审察考验之后，承认有错误及虚伪之存在，我们可以对史料全体之普遍状况和每项记载之特殊状况进行双方探索，而加以怀疑，进行忠实和精确的反面鉴定也可。

鉴定是我们分析史料的第一步，通过鉴定我们可以区分史料之变伪，进而精确的接近历史事实。

史学研究从产生至今，其进度和深度都发生了大变化，本书作为欧洲实证史学的代表作，集中反映了19世纪晚期实证史学的基本原则与方法。虽然其理论在1920年后被取代，但其先进思想和方法是我们一直需要学习的。本书主要以基本原则和方法论为主，对史学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参考文献：

[1] 朗格诺瓦（C.V.Langlois）、瑟诺博司（C. Seignobos）;李思纯译.历史研究导论[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作者单位：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